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予安沈书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强听了这话,嗤笑一声,眼底写满不屑,“你装什么呢顾知礼,谁家好人会把自己妹妹嫁给方寅啊?”“你怕你家名声臭,你不会私底下把她一个人的贞洁搞了,捏住她把柄,不就行了?”顾知礼听完前半句,气的想转身就走。可听到能捏住孟予安把柄,自此对她揉.搓捏瘪,又停住了脚步。“吓唬吓唬她就够了。”顾知礼犹豫了半天,斟酌着自己的措辞。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都能给自己一刀,自己对把她当妹妹,没有真的伤害她。高强揽上了顾知礼的肩膀,俩人勾肩搭背的,看上去格外的友好。高强眼里晦暗不明,其中的意味只有他自己清楚,嘴上却哄着顾知礼,“你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能不清楚?”“我知道分寸的。”两人朝着孟予安回家的必经之路走去。他们对这附近的小路熟悉的很。“你确定你...
《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高强听了这话,嗤笑一声,眼底写满不屑,“你装什么呢顾知礼,谁家好人会把自己妹妹嫁给方寅啊?”
“你怕你家名声臭,你不会私底下把她一个人的贞洁搞了,捏住她把柄,不就行了?”
顾知礼听完前半句,气的想转身就走。
可听到能捏住孟予安把柄,自此对她揉.搓捏瘪,又停住了脚步。
“吓唬吓唬她就够了。”顾知礼犹豫了半天,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她都能给自己一刀,自己对把她当妹妹,没有真的伤害她。
高强揽上了顾知礼的肩膀,俩人勾肩搭背的,看上去格外的友好。
高强眼里晦暗不明,其中的意味只有他自己清楚,嘴上却哄着顾知礼,“你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能不清楚?”
“我知道分寸的。”
两人朝着孟予安回家的必经之路走去。
他们对这附近的小路熟悉的很。
“你确定你妹妹不在家?”
高强躲在灰暗的角落里,等了半天,身子都冻僵了,也没见有个人影。
顾知礼也没好到哪儿去,说话都直往外冒白汽,“确定。”
“啧,你这妹妹,怕也不是个什么干净的。”
不然这么晚了,她一个女的,待在外面不回家,晃悠什么?
指不定就跟哪个野男人在厮混呢。
想到这儿,高强对一会儿要做的事甚至更加跃跃欲试了起来。
孟予安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她吃完饭,就拐到了废品回收站。
给了回收站大爷两颗大白兔奶糖,便被允许进去翻腾。
她翻了半天,找了些高中的书本资料,把定金给了大爷,“大爷,这书先放你这儿,太晚了,我这不好带,明天我肯定过来把它拿走。”
瞧着手里的钱,虽说没做过这样给了定金但是不带走货品的声音,大爷还是摆了摆手,“成,你走吧。”
“我这丑话可说在前头啊,你要是三天内都没过来拿这书,你这钱我可不退啊。”
反正这书搁在这儿,也没人要。
她要来拿,就付尾款,拿东西走人。
她要不来,大爷也不退定金。
反正大爷咋样都不亏。
“成。”
孟予安跟大爷说好,转身就往顾家走去。
这书肯定是不能拿回顾家的。
要是让顾家知道她还想去上高中,怕是明天就能把她塞到方家去。
孟予安顺着顾家的方向往前走。
正要走到巷口,身旁一辆车子开过,孟予安连忙后退,等到车子过去后,才接着往前走。
元春跟沈书黎坐在车里,元春看见熟悉的背影,蓦地开口,“诶,这是孟家那个吗?”
沈书黎放下手里的书,顺着车窗往外瞧了一眼,看见乌漆嘛黑的巷子,心里面有些莫名的担忧,“前面停车,我有点儿事去处理一下,你和司机先回医院吧。”
说完,沈书黎就跟着孟予安的方向走去。
“诶,你等等我啊。”
元春紧跟着沈书黎下了车。
司机只好把车开到前方,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你没事跟踪人家女孩干嘛?就算她是孟家的,你也不用这么变态吧?”元春并不理解。
一向最为冷漠、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沈书黎,怎么一遇到孟予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孟予安直直的往前走。
眼瞅着,就差三五家街坊,就要到顾家了。
身前蓦地出现了两个身影。
两人蒙着面,身上的衣服都是深色系,猛地在这黑天里,倒是分不清是谁。
孟予安的心紧了一下,下意识的朝路边躲了两步,侧过身。
意思是让两人先过去。
然而她完全没料到,那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稍微高些的男人步步紧逼,几乎快要贴着孟予安身子了,“哟,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妞,大晚上还不回家,是不是就等着哥哥呢?”
孟予安嗤笑一声,“我劝你最好别动我。”
“哥哥我今天就动你了,怎么着?”
话音刚落,高强就伸出魔爪,朝孟予安的衣服里边伸去。
他可是馋她身子好久了。
孟予安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仔细看了看,甚至又分出些神色看向一旁熟悉的身影,不屑的开口,“顾知礼让你来的?”
顾知礼在听见这句话之后,身体莫名的瑟缩了一下。
高强没出声,满脑子都是占了她占了她的想法。
或者说,他根本没把孟予安放在眼里。
就算她再聪明又怎么样?
碰上两个大男人,女人那点儿小力气,能防得住什么?
“哥哥就喜欢你这样有胆色的女的,只要你从了哥哥,以后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高强几乎是贴着孟予安的耳边说的这句话。
孟予安整个人身体紧绷着,脑子飞速旋转。
这副身子的力气太弱了,而且她的胳膊使不上力气,如果拿出刀,被对方夺了,怕是更吃亏。
孟予安藏好身上的刀,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直接弓起腿,朝着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用力使劲。
“曹你爹的,臭娘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孟予安转身就跑,丝毫不跟他拉扯。
眼瞅着正要离身后的男人越来越远,离顾家越来越近。
顾知礼直接一个加速,跑到孟予安的正前方,拦下她。
高强直接掏出身上的刀,不紧不慢的朝孟予安走去,“臭娘们!”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爽字怎么写。”
顾知礼抓的死死的,正好抓到孟予安的胳膊上,孟予安使不上力,挣脱不开。
孟予安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眼看着高强步步紧逼,孟予安直接用力一踩。
顾知礼吃痛一声,直接把孟予安往旁边地上一推。
偏偏他还不敢出声,生怕孟予安认出来自己。
孟予安躺在地上,脸色煞白。
昨天刚刚脱臼过的胳膊,今天再次脱臼,可不是简单的手法复位就行的。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传到了街坊邻里的耳朵里。
街头巷尾里关于郁莹的难听话和流言蜚语更是说个没完。
事情愈演愈烈,更有甚者,专门跑到郁家,丢臭鸡蛋和白菜帮子以此来表达自己对郁莹的唾弃。
而郁母在长此以往的环境下,病情越来越重,最终无奈去世。
郁家自己人自然是明白郁莹并非当真为了钱,才去那所谓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久而久之,各路流言蜚语的传播逼得郁莹,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姑娘,竟然在郁母去世没多久,就因为压力过大成了一个疯子。
等到孟予安上一世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郁莹的消息的时候,得来的却是,“郁家那个小疯子啊,走了,都走了好多年了!”
连最后一面都没机会见到。
如今重来一世,再和好友重逢,孟予安忍不住热泪盈眶。
郁莹虽然不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却回以最紧的拥抱来安慰她,自己还在。
“好了好了,别哭了。”
“你怎么拎着包袱在外面跑啊?被顾家赶出来了?”
顾家的亲生女儿回家的事儿,巷子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甚至还有那人感慨,亲生女儿回来了,顾家却还养着孟予安,真是对孟予安莫大的恩情!
孟予安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泪花,这才扯着郁莹的手,“我今天晚上能和你睡一晚吗?”
明天,她就走了。
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郁莹眨眨眼睛,没有多问旁的,“你不嫌弃我们家小就行。”
郁莹家显然是要比顾家的环境更为逼仄些的。
顾家好歹自己还能挑一个阳光最好、占地最大的房间。
毕竟原本就是顾家的二层洋楼。
但郁莹家就不一样了。
狭小的胡同,夹杂着各式各样拼装的筒子楼。
而走廊的那条窄窄的空间,已经被垒上了红砖瓦片,甚至还搭了张床,墙边则塞着折叠的自行车。
就连进入郁家的大门旁边,还堆放了不少煤块儿。
这个时候距离通暖气还早,家家户户都靠烧煤取暖。
有那不注意通风的,再也见不到第二天太阳的,也不是没有。
孟予安跟着郁莹进了房间,郁莹拿着她的两个包袱,轻车熟路的找好位置塞进去。
却没成想,包袱被扯了一路,再加上强塞,中间的系带已然飘散开来,里面的东西也扑扑楞楞洒落一地。
郁莹脸上露出羞赧的表情,连忙弯下腰,“不好意思啊安安,我帮你捡!”
孟予安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散落的杂物,摇了摇头,“没事儿。”
二人捡着塞着,没多大会儿,地上的东西就已经塞了个七七八八。
郁莹把自己脚边的东西挨个捡完,正打算招呼孟予安去吃饭,却发现她盯着地上的一个襁褓愣在原地。
“咋了?”郁莹走到孟予安身旁,不解的开口。
“那是顾宁宁出生时候的襁褓,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衣服包袱里。”
她分明只拿了自己箱笼里的东西啊?
孟予安捡起襁褓,仔细翻看几遍,仍是不太确定似的,递给一旁的郁莹,“你看这襁褓,是不是有点儿太新了?”
一点儿也不像十六年前的东西。
郁莹跟着看了好几遍,挠挠脑袋,“咱出生的时候不是闹饥荒吗?咋会有棉花这么厚实的襁褓?”
而且那棉花还雪白雪白的。
要知道就是现在,不少人家用的棉花被还是黄黄的那种呢!
屋里传来郁母的声音,“郁莹,小安,吃饭了!”
郁莹匆忙应了一声。
孟予安只好放下心头的疑惑,将襁褓三下五除二塞进包袱里。
要是重生在三年前,顾宁宁刚回家那个时候多好,她还能顺着这个襁褓查查自己亲生父母的情况。
可是现在这个时机… …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蹊跷,怕是踪迹也早已消的一干二净了。
孟予安长叹一口气,被郁莹扯去餐桌上吃饭。
郁母身材娇小,说话温声细语的,她夹起几片莲藕,递到孟予安的碗里,“我记得,你跟郁莹都最喜欢吃这藕了,来,多吃点儿。”
“家里地方比较小,委屈你今天晚上跟郁莹挤挤了。”
孟予安连忙递上碗,接过藕片,一边填到嘴里,一边不露痕迹的观察着郁母。
郁母唇色发白,眉眼神色淡淡,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吃几筷子饭菜就得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吃个饭就跟跑一百米接力赛似的。
看她这样,怕是从这时候起,身体就已经初现端倪了吧。
孟予安心里想着事儿,夹菜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等她想好,准备夹菜的时候,却发现碗里已经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一旁的郁莹冲她眨眨眼睛。
不知为什么,孟予安的眼睛突然就觉得有些酸。
这么好的郁莹,还有到现在还记得她最爱吃的菜是什么的郁母,她得想办法为她们做点什么。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吃了饭,为了节省电费,基本上各家各户就往床上躺着去了。
郁家也不例外。
郁莹从孟予安手里抢过碗筷,“好了好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哪用得着你洗碗,快去歇着吧!”
孟予安哭笑不得的被推出厨房,想了想,她从背包里拿出来两百块钱,找了一张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
等到和郁莹一块儿躺到床上的时候,孟予安拿出包好的钱,递给她。
郁莹不理解,“好端端的,给我钱做什么?”
“我结婚了。”孟予安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往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投了一颗石子似的,荡起一圈圈涟漪。
“什么!”
“啥时候的事儿?”
“这么突然?”
“那男的长得怎么样?为人怎么样?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他对你好吗?什么时候办婚礼?”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孟予安。
孟予安看着激动的不行的郁莹,抬起手摸摸她的脑袋,“顾家想让我嫁给方寅,我不想嫁,正好有个朋友想结婚,我俩就结了。”
“不过只是形式婚姻,没有感情,为了去海丰农场落户分房才结的。”
现在农场里的土地有大半都是种的大豆,极少的一部分种的是玉米。
而且孟予安特地找了村里人打听过,近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种的。
这样种的话会使土地的肥力下降,大豆重茬、迎茬,从而使大豆产量下降。
根据大姐大教给她的知识,这边其实更适合搞固定轮作种植。
“初步的想法是玉米-大豆-小麦、或者玉米-大豆-马铃薯为主体的轮作方式。”
虽然说以他们夫妻的人口量来算,大队上顶多给他俩分个2-3亩地,但对于孟予安来说,足够了。
就算给太多地,她也种不完。
但据她所知,这个农场是会根据各家各户的年度收益来选出次年种植方案的。
如果她能以拿这两亩地做出一个示范,证明这样种能使土地收益最大化,那她就能在这个农场有一定的话语权。
到时候,她就能以知识入股,和农场合作共赢。
当然,这些放在现在,只能想想。
如果她没办法用自己的土地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自然也会受到大队的鄙夷,更有可能把土地收回。
大队之所以愿意让知青们享受和村民同等的待遇,除了地多没人种以外,更多的怕是在考验试探。
她就不信,上面没给农场定KPI。
沈书黎看孟予安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俨然不是随便拿地来玩儿的那种愣头青,便支持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真同意了,孟予安心里又有些打鼓了,仿佛不太相信似的,再次确认,“你确定?”
“你就不怕颗粒无收?”甚至还得倒贴农场钱?
沈书黎极为认真的看向她,“你会吗?”
孟予安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沈书黎道。
“再说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
就算不成,不还有他呢?
还能饿着她不成?
既然二人已经达成一致,孟予安立刻就站起身子,“那我现在就去大队上报名。”
早点把地分了,还能在过年前把地整出来。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孟予安就已经走到了章强家门口。
和她想象的这儿会有大把知青排长队报名不同,门口除了她,几乎再没别人。
章强大老远的就看见了一个黑影,等黑影凑近一看,是孟予安,连忙热情的招待,“予安啊,来来来。”
“说吧,想要哪个单位的推荐信?”
就凭着还回来的自行车链子已经被修好了这件事来说,章强已经对孟予安夫妇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要搁村里的人借,八成还车的时候还得抱怨几句,这车怎么这么难用,老掉链子,耽误事儿!
倒是没想到,这沈书黎不声不响的,居然闷声把这车修好了。
在章强看来,这俩人肯定是有学历的文化人!
反正这推荐信给谁写不是写呢,他也乐得行二人一个方便。
眼瞅着章强都拿出介绍信,拿起钢笔准备往上写名字了,孟予安匆忙道,“哥,我没想进单位。”
章强下意识的把刚拔开的钢笔合上,顿了顿,才道,“你要挣工分?”
不应该啊,这两个人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谈吐举止,都不像没读过书的啊!
“妹子啊,听哥一句劝,去单位上班可比在地里刨食儿轻松多了!”
好的单位自然是冬暖夏凉的。
就算差一点儿的单位,逢年过节的也会发点儿节礼的。
哪个不比看天过日子种地强?
孟予安脸色一正,眼神真挚且热切,丝毫不带动摇的,“哥,我想报名承包土地。”
顾知礼语气上扬,满脸不可置信,“凭什么是我给她道歉?”
“她的钱都还给她了,我还平白无故挨了一刀,这还不够?”
“再说,她从北疆回来,可还没给宁宁道歉呢。”
顾宁宁当即热泪盈眶的看着顾知礼,“算了,哥,予安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你说是吧,予安。”
孟予安低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刀,没吭声。
决定都替她做了,她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一股困意袭来,孟予安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
言下之意,该干啥干啥去吧,别在她这儿杵着了。
可她想睡觉,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顾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拿起桌上的杯子,一股脑泼到孟予安脸上,“就你知道睡?”
“惹出来这么多事儿,还想睡觉?”
“你二哥拿你钱,你捅了你二哥一刀,这事儿就不说了。”
“你把宁宁的腿害成这样,你到现在还不道歉你是想干什么?”
孟予安猛地抬起头,眸子中尽是杀意,待看清是顾母泼的之后,杀意隐去,只剩嘲讽,“三年不见,妈跟二哥真是长本事了。”
旁的没学会。
这泼水倒是小的泼完了,又来了大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孟予安是脏水池子呢。
“不就是道歉吗?慌什么?”孟予安直接拎起枕头,换了个面,倒下就准备睡,“等全家人都到齐了,再跟我说道歉的事儿。”
反正道不道歉,他们都认定她是错的。
还不如先睡一觉再说。
顾建国差点没被这死丫头气死。
谁家好人道歉是这么道的?
没有一点儿悔改之意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嚣张!
就连一向温柔示人的顾宁宁,脸上表情也扭曲了一瞬。
孟予安,她怎么敢的!
顾生身体不好,只能等他自然醒,没有人敢去叫他。
孟予安又说动刀子就动刀子,再加上顾知礼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于是顾家人就零零散散的从孟予安这里撤了。
闹了一圈,孟予安倒是先打上了呼噜,睡得正香。
等到顾家六口人全部到齐,将孟予安的床围成一圈的时候,她才将将起身,冲着站在床尾的顾知礼道,“老二,把你旁边的箱子递给我。”
顾知礼下意识的转身,拿起箱子,递过去之后,肩膀一抽,才黑着脸道,“你还敢指使我!”
“好好好,二哥。”孟予安无所谓的扯扯嘴角,敷衍两句。
随后拆开手里的箱子,将里面的六个盒子一一递给顾宁宁,
“喏,这些全给你。”
“这个道歉,你满意了吗?”
顾宁宁看着这六个盒子,身子都僵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按照书中所写,孟予安不是最珍贵这些顾家人送她的小玩意了吗?
她只是想让孟予安低头道歉承认自己做了错事,好拿捏她的婚事,利用她的亏欠之心替自己的工作铺路而已。
可没想让顾父、顾母、三个哥哥都和自己生嫌隙啊。
况且,她孟予安现在都看不上眼的破烂东西,凭什么她顾宁宁就要接着。
顾生一向跟孟予安关系好,看孟予安这幅不像作假的模样,脸上写满凝重,
“予安,你认真的?”
顾知礼一脸怒气,
“孟予安,你疯了?”
“那可是爸妈和我们仨这十六年来为你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你现在要全部送给别人?”
顾宁宁听见“别人”二字,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勉强着道,
“算了,予安,我本来也没逼着你道歉,你何必跟大家置气呢?”
“这都是大家给你准备的礼物,我一个外人,怎么配呢?”
顾宁宁说完,眼眶里瞬间积满了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怜。
“宁宁,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知礼自觉说错话,连忙安抚道。
顾宁宁半倚靠着顾母,脑袋蜷在她的肩膀上,时不时的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在顾家人看来,显然是又让她想起了那十六年在乡下受欺负的日子。
顾母拍了拍顾宁宁的肩膀以示安抚,转而怒斥孟予安,“让你道个歉,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非得把这个家搅的鸡犬不宁你才满意?”
孟予安眼角写着讥讽,唇角微勾,“还有两天。”
“我管你什么两天三天的,你要道歉就正儿八经的跪下给宁宁赔罪,你要不道歉就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顾母看着孟予安这幅样子就烦。
孟予安看着一旁一直没声的顾文霄,“大哥,我是不是说过我没错?”
顾文霄垂着脑袋,没吭声。
又看看一旁的顾知礼,“二哥,我是不是说过给我三天时间我就搬走?”
顾知礼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也没吭声。
孟予安看了一圈,又道,“今天早上,一杯水把我泼醒,逼我道歉的,是你们。”
“现在我把这十六年收到的礼物都赔给她顾宁宁了,不愿意的,也是你们。”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是猪脑袋,认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比这十六年的礼物还重要?”
这话说的,简直让顾家人没法接。
说道歉重要,就证明他们都是猪脑袋。
说礼物重要,可等她真要全部转手赔给顾宁宁了,心里又都会觉得膈应。
孟予安垂下眸子,将眼底的委屈全部敛起。
“对,都是我的错!”
“我三年前就不应该顺着顾宁宁!要不是为了给大哥摘那朵最漂亮的花陪着她爬到二楼,又怎么会让顾宁宁从二楼屋顶摔下去。”
“是我没本事!”
“不能一把把顾宁宁拽上来,只能等到你们都回家了,才把她接住送往医院,都是我的错,你们满意了吧?”
顾家六口人,除了顾宁宁,此刻全陷入沉默。
顾家人始终不愿意仔细回想。
要是孟予安真的想害顾宁宁,又怎会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呢?
顾知礼脸憋的通红,半晌才冒出句话来,“杀人犯法,你就是想吓唬宁宁,逼她回乡下,你故意的!”
眼瞅着其余四人脸上都露出一副“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就是这样的人”的想法,孟予安直接被气笑了。
反正怎么说,她都是错的。
她就不该多那两句嘴。
省那点儿力气,去收拾两件行李多好。
顾宁宁长叹一口气,嘴角勉强扯出笑意,“算了,不道歉也没事的,是我逼着予安陪我上的楼,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腿摔断的。”
“爸妈,哥哥们,你们就别生予安的气了。”
“我现在跟个废人似的,应该也没有哪家工厂会要我了。”
“但没关系,我还有爸妈、哥哥们和予安可以倚靠,我已经很知足了。”
孟予安顿时一脸警惕的看向顾宁宁。
她就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解决了落户的这件大事,孟予安心头高悬的那块儿大石终于落地。
命运的轨迹依然在她有意之下,做出了改变。
那么这一世,应该不至于沦落到上辈子那般惨的境地吧。
眼瞅着孟予安都要走到顾家胡同了,猛地一拍脑袋,“糟糕!忘了今天还要去拿书了。”
孟予安连忙止住脚步,换了条巷子,冲着废品回收站的路走去。
她前脚换了路,后脚就有民警穿着执法的衣服,手里拿了传条,顺着顾家的方向早去。
民警拍开了顾家的大门,顾母颇为不耐烦的走到门口,“谁啊?这么不长眼,一大早的就扰人清静。”
门唰的被打开。
等到看清楚面对面站着的人身上的衣服的时候,顾母匆忙扭头朝着屋内喊,“老顾,快来!出事儿了。”
顾母一把将民警拽到屋内,探着脑袋朝上下左右的邻居家看了又看,确认几家都还没有开窗开门的之后,这才好声好气的冲着民警道,“这位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啊?”
民警抚平了自己肩头的折痕,压下自己心头的无语,将来意一一道出,“据群众举报,您的儿子,顾知礼,伙同巷尾高家高强,于昨夜涉嫌侮辱妇女等犯罪行为,目前已被我局扣押。”
这话一出,顾母跟疯了似的扑到民警面前,“不可能!”
“我的儿子我清楚,他一向听话懂事,不可能干出这种勾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儿子做的?侮辱谁了?人证呢?”
顾建国从房间里走出来,按着顾母的肩膀,将她按下,这才收敛神色,看着对面的民警,“抱歉,我爱人有些失态。”
“昨晚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啊?我儿子昨天晚上还在家呢。”
顾母好像找到了什么支撑似的,连忙跟着道,“对啊,知礼昨天晚上还和我一起做饭了,帮我洗了好多菜,怎么可能是他?”
针对这种大不多数家属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亲人犯罪的情形,民警掏出手里的拘捕单,将上面顾知礼的亲笔签名对着顾父顾母,“喏,你儿子的笔迹,你总认识吧。”
“我今天过来呢,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并将具体的情况告知你们。”
民警离开前,似是突然想起,又似是无意的提醒,“家属每个月有一次的探视机会。”
顾建国看着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顾不得在街坊邻居面前丢人现眼,连忙追着民警出去,“同志,这件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除非受害人撤回举报申请。”
顾建国连忙追问,“受害人是… …?”
民警看着正从楼下上来的孟予安,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家可真够乱的。
亲生儿子伙同他人去侵犯自己妹妹。
看来这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通往二楼的楼梯窄小的很,仅容得下一人通过。
孟予安看着正往下下楼的民警,连忙侧着身子,让出位置,示意他先下楼。
随后径直走到顾家屋内,正准备接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却被身后顾建国发出的声音震道。
“逆女,还不给我跪下?”
孟予安愣了一瞬,未曾回头,也未曾跪下,“凭什么?”
待在门后,早已将民警的话和顾父、顾母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顾宁宁连忙从房间内跑出来。
装出一副颇为关心孟予安的模样,“予安,爸让你跪下你就赶紧跪嘛,咱爸又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嘛。”
随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儿不能放在自己家里解决的,非要闹到公.安局里去。”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吧。”
“二哥好歹也陪着你长大了十六年,不管怎么说,不论他哪里惹了你不开心,你也不用跑去公.安局撒谎,把二哥抓起来吧。”
仅凭顾宁宁这张嘴,俨然已经点燃了如同炸药似的顾父顾母身上的那根火线。
分明她才是受害者,这话说的,倒好像是她没事找事儿陷害顾知礼了似的。
顾母越听越认同顾宁宁的说法。
是啊。
不论顾知礼对她做了什么,总归还是她二哥。
孟予安怎么就如此狠心,径直将他二哥送.入牢里。
顾母气的浑身发抖,冲上来就想给孟予安一巴掌。
孟予安伸出左手,牢牢的禁锢着顾母的手臂,眼角透着些嘲讽,“妈,你也不问问,我那好二哥做了什么事儿?”
“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能把他送进牢里!”
顾母气的整张脸都要涨的通红。
“你还不赶紧写了谅解书去局里把你二哥接回来!”
“我们顾家真是白养你了十六年。”
“你二哥说的对,你就是个白眼狼!”
“哪怕养条狗,喂了十六年,也得护主摇摇尾巴呢!”
孟予安脸上露出几分嘲笑,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眼神凌厉的顾父,“爸,你也是这么想的?”
“哪怕,是他顾知礼伙同外人侵犯我?”
“扒下我的衣服?”
顾父一向严峻的脸上骤然出现了几丝裂痕,随即快速否认,“不可能,你二哥还是分得清是非对错的。”
“就当爸求你了,你写封谅解书,把你二哥放出来,好不好?”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在那牢狱里,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怎么能行!”
孩子?
顾知礼,她的好二哥。
就因为还是一个孩子,就能伤害比他更小的她吗?
他在和高强勾搭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还是个孩子?
就没有想过自己可是他带了足足十六年的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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