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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全文

二八尾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离婚这个字眼像一颗雷在况承止身体里无声炸开。他脑子一片空白,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在慌乱将理智吞噬殆尽前,况承止逼自己恢复冷静。况承止侧眸瞥向詹绾阙,眉眼冷然:“只有蠢货才会把别人当成傻子。”詹绾阙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无奈地笑了笑:“你才拿我当傻子吧,这种你随便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我能给你胡诌吗?”况承止不说话。詹绾阙主动退一步:“行吧,你不信我就不说了,省得讨你嫌。”说完,詹绾阙站了起来,准备走。况承止这时发话了:“坐下,说说。”詹绾阙轻笑一声:“不怕我另有所图了?”况承止冷冷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会去查。”詹绾阙重新坐下:“好,你不误会我就行。”况承止催促:“说重点。”詹绾阙娓娓道来:“我不在国内,这件事是听妈妈说的。去年五...

主角:詹挽月况承止   更新:2025-01-18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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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这个字眼像一颗雷在况承止身体里无声炸开。他脑子一片空白,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在慌乱将理智吞噬殆尽前,况承止逼自己恢复冷静。况承止侧眸瞥向詹绾阙,眉眼冷然:“只有蠢货才会把别人当成傻子。”詹绾阙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无奈地笑了笑:“你才拿我当傻子吧,这种你随便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我能给你胡诌吗?”况承止不说话。詹绾阙主动退一步:“行吧,你不信我就不说了,省得讨你嫌。”说完,詹绾阙站了起来,准备走。况承止这时发话了:“坐下,说说。”詹绾阙轻笑一声:“不怕我另有所图了?”况承止冷冷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会去查。”詹绾阙重新坐下:“好,你不误会我就行。”况承止催促:“说重点。”詹绾阙娓娓道来:“我不在国内,这件事是听妈妈说的。去年五...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离婚这个字眼像一颗雷在况承止身体里无声炸开。

他脑子一片空白,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在慌乱将理智吞噬殆尽前,况承止逼自己恢复冷静。

况承止侧眸瞥向詹绾阙,眉眼冷然:“只有蠢货才会把别人当成傻子。”

詹绾阙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无奈地笑了笑:“你才拿我当傻子吧,这种你随便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我能给你胡诌吗?”

况承止不说话。

詹绾阙主动退一步:“行吧,你不信我就不说了,省得讨你嫌。”

说完,詹绾阙站了起来,准备走。

况承止这时发话了:“坐下,说说。”

詹绾阙轻笑一声:“不怕我另有所图了?”

况承止冷冷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会去查。”

詹绾阙重新坐下:“好,你不误会我就行。”

况承止催促:“说重点。”

詹绾阙娓娓道来:“我不在国内,这件事是听妈妈说的。去年五月份,爸爸生日那天,挽月回家吃了个饭。”

“吃饭的时候,爸妈又提了孩子的事情,催你俩赶紧要一个。”

“挽月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了没两句话就说要走,饭也不吃了,脾气很大。”

“后来爸把她叫到书房说话,挽月亲口跟爸说,她想跟你离婚。”

“爸指定不同意呀,毕竟你们的婚姻牵涉两家的利益,哪能说离就离。但挽月态度很坚决,最后爸放了话,离婚可以,但她必须为两家生个孩子,有这个孩子做纽带,就算你们离婚了,詹况两家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詹绾阙说的时候一直在暗中观察况承止的表情。

她见况承止眼里的冷意越来越重,趁热打铁,接着说:“一开始大家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想离婚,后来……”

詹绾阙停了停,有些吞吞吐吐的:“……后来没多久,林歇就离婚了,你应该有听说。”

“这两件事前后是不是存在因果关系我说不好,毕竟也没问过挽月,但你是她枕边人,可能比我们这些外人更有判断力。”

詹绾阙话锋微转:“我跟你说这些也没有其他目的,就是想劝劝你,做试管婴儿这件事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挽月她一时情急不顾惜自己身体也要跟你……可以的话,你替她顾惜着点儿吧。”

况承止已经没心思揣摩詹绾阙真正的目的了。

詹绾阙确实心机重,但有句话她没说错,随便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她不至于胡诌。

她心机重,不会犯这种蠢。

更让况承止相信詹绾阙说的是事实的原因还有一个——她提到了去年五月和林歇离婚这两个时间节点。

别人不知道,但况承止清楚记得,在这两个时间节点之后,也就是去年十月份,老爷子忌日,他和詹挽月在况家住了一晚。

那一晚,詹挽月宁可睡沙发也不跟他同房。

他们两个这几年关系不怎么样,但夫妻生活一直照常过。

那晚詹挽月一反常态坚定拒绝,他就怀疑过是不是跟林歇离婚有关。

没想到,早在那晚之前,詹挽月连离婚的想法都有了,难怪碰都不想让他碰。

真能藏事啊詹挽月。

你心里到底装了多少跟林歇有关的秘密?

包间里死寂般的沉默。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况承止站起来,往门口走。

詹绾阙听见他淡漠的嗓音:“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要去哪里?”詹绾阙问。

况承止脚步没停,头也没回,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入秋了,天黑得早,别墅外面也已经亮起了灯。

詹绾阙追出来,看见况承止站在中庭喷泉那边抽烟。

烟头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一阵风吹来,撕碎了缭绕的烟雾。

詹绾阙朝他走近,调整好情绪,语气关切地说:“老唐说你现在每天要抽大半包烟,少抽点吧,太伤身体了。”

老唐是况承止的司机,跟他好几年了。

况承止把唇边的烟取下来,松散地夹在手上。

他长了一双含笑含情的眼睛。

双目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双眼皮下一双漆黑瞳孔。

他又一贯痞帅散漫,眼神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可是此刻,这双眼睛没有笑意只有冷意,被他注视着,周遭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詹绾阙本还想再关心两句,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

况承止单刀直入问自己想问的:“刚才为什么说谎?”

早在况承止叫她出来的时候,詹绾阙就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她必然会让况承止不愉快。

所以她没有马上跟出来,而是先试试家里人,看有没有人能护住她,省得她独自面对。

可惜没有,妈妈弟弟不顶用,爸爸自私无情。

但也无妨。

她敢做,自然留有后手,不会全指望别人。

詹绾阙没有一点说谎被拆穿的窘迫,神情反而因为他这一问变得兴味起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绕到况承止正面,仰头,笑着反问他:“你明知我在说谎,又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呢?”

燃烧过长的烟灰不堪重负,断了。

夜风将一些烟灰吹到男人的黑色西裤上,让整洁精贵的面料留下了污点。

况承止被詹绾阙问住。

詹绾阙更加兴味,明知接下来的话会惹恼况承止,她还是说了。

她就是要让他恼,恼到破防。

“对,我就是在挑拨离间,但你心如明镜还是选择做我的帮凶,承止,难道你不是在借我的手试探詹挽月吗?”

“你刚才一定很想看她被我们激怒,当场失态发脾气吧?因为这样就代表她在意你送她的裙子,在意你,可她偏偏没有,还大方得很,索性把裙子送——”

“住口!”

况承止一改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厉声打断了詹绾阙的话。

他冷笑道:“詹绾阙,不要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

詹绾阙无辜地眨眨眼:“谈不上最了解,我也比詹挽月了解你吧,你这点心思,我都能看透,你的枕边人却一点都不懂。”

“不过詹挽月也只是不懂你罢了,像我们这样一起长大的情分,詹挽月跟她的林歇哥哥也是有的,今晚那条裙子如果是林歇送给詹挽月的,你觉得,她还会是这个反应吗?”

詹绾阙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他:“当初你跟詹挽月结婚,你没情她不愿的,就算你对她日久生情,承止,你也要喜欢一个值得的人啊,还是你对詹挽月上心其实是在跟我赌气?气我当初跟你提分手……”

“赌气?”

况承止好笑地打量詹绾阙:“别这么自信,不是全世界男人都吃你这套。”

他掐了烟,扔在地上,锃亮的高定皮鞋踩住烟头碾了碾。

“手再伸这么长,我不介意帮你截个肢。”

詹绾阙露出受伤的神情:“承止,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喜欢你,就算你记恨我,不喜欢我了,我也不怪你,我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詹挽月她根本不值得!”

况承止拔腿走了,像是没听见詹绾阙说的话。

詹绾阙低头看了看地上快被碾成纸片的烟头,轻声笑了,根本不失落。

老唐在车里恭候多时,看见况承止走过来,连忙下车给他打开后座车门。

可是况承止走到他身边时却停下了脚步。

老唐被他盯得后背发凉,讪讪地问:“况总?”

况承止收回视线,越过老唐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带上车门。

“你以后不用给我开车了,滚吧。”

老唐错愕了几秒,随即立刻争取这份难得的高薪工作:“况总,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况承止系上安全带,哂笑道:“可不敢大材小用,通讯行业正缺你这种传声筒人才。”

老唐:“……”

路上堵了车,詹挽月和况承止前后脚回到涧山公馆。

涧山这栋别墅说是二人的婚房,这两年其实都是詹挽月一个人在住。

他们大四结的婚,大五各自出国深造。

詹挽月去的帝国理工,况承止去的麻省理工。

詹挽月读完研就回国了,入职京北建筑设计院。

况承止用三年时间读完了博士,他没有回国,而是在美国跟朋友合伙创办了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

他们两地分居很久了。

况承止每年回国次数不多,每次也不住涧山公馆。

詹挽月一开始还会主动问他住哪里,什么时候回的国,况承止要么不搭理,要么夹枪带棒讽刺她管太宽,如今,她已经完全不问了。

如果有需要他们一起出席的场合,自有人通知她。

况承止对她竖起不容侵犯的边界高墙,她也在墙外封闭曾经敞开过的心门。

詹挽月刚放下包,况承止就进屋了。

惊讶一闪而过,詹挽月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问:“你怎么回这里住?”

况承止随手把车钥匙扔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我不能住?”

詹挽月被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了。

佣人们对男主人的突然回归也感到意外。

负责做饭的程姨上前问:“二夫人,二公子,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做。”

设计院加班是家常便饭,詹挽月经常晚归,若非假期或者提前吩咐过,程姨不会准备午餐和晚餐。

詹挽月对吃食不挑剔,正要跟往常一样回答“都可以,有什么做什么”,话到嘴边,想起况承止回来了,改口问他:“你还吃吗?”

毕竟他已经吃过一顿了。

况承止双腿交叠,慵懒地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

闻言,他瞥了詹挽月一眼,半笑不笑的,语气比人还浑:“这顿饭又算谁孝敬我的?”

詹挽月:“……”

程姨听得一头雾水,詹挽月翻译道:“他不吃,就我吃,做一人食就行。”

程姨:“好。”

程姨去厨房做饭,詹挽月拿起包,准备上楼换衣服。

刚迈出一步,况承止原本交叠的腿故意搭在了茶几上。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像停车场的升降杆一样,挡住了詹挽月的路。

况承止等着詹挽月开口让他拿下去,结果詹挽月宁愿转身绕道也不跟他多说一个字。

况承止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跟石块一样哽在心头。

他的身体先于脑子做出反应,一把抓住詹挽月的手腕,抢在她开口之前开口:“詹挽月。”

“你从不主动回你父母家,今天为什么回去?”


况承止作为况家独子,才华卓然,又跟詹绾阙这个当红歌星有过一段恋情,新闻价值比一般明星还高。

他的行踪和动向,那些媒体比她这个当老婆的清楚多了。

那个媒体号报道了香港一个大型地产项目的动工仪式。

况承止是这个地产项目的总建筑设计师,这场仪式他也有出席。

媒体号显然知道谁才是流量密码,十几张照片,九张都拍到了况承止,其中有五张还是不同角度的特写。

男人西装革履,身形高大,比例优越,站在一众老总高管中间,年轻英俊,备受瞩目。

头顶日光正盛,他帅得跟其他人都不在同一个图层。

在旁人眼里富贵迷人眼的场合,都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一众人里,他看起来最松弛。

轮廓清晰的侧脸透着几分意兴索然,举手投足一股慵懒劲儿,气质矜贵得不行。

詹挽月对这个地产项目有印象。

项目的甲方跟京北建院合作过好几次。

年初的时候,建院听见风声,派设计二部的高管去香港跟甲方面谈过,想在项目公开招标前多探听一些内部消息。

结果甲方说,这个项目不会公开招标,合作方他们已经联系好了。

至于这个合作方是谁,二部的人在这篇报道发表前都没打听到。

詹挽月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合作方就是况承止。

由此可见,况承止计划把生意移回国内并不是一时兴起,他在年初就在暗中筹划了。

况承止在背后为詹绾阙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她本人是否知晓。

周六。

詹挽月考虑到要做身体检查,起床后连水都没喝。

收拾好自己,詹挽月开车出门,提前五分钟到了三院。

扫墓那天况承止只说在研究中心见,詹挽月到了这边才知道,研究中心有三个门,分别对应三个停车场。

詹挽月不知道况承止的车停在哪个门。

微信删了没加回来,詹挽月只能给他打电话。

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就在詹挽月以为况承止放了她鸽子的时候,电话回过来了。

况承止语气冷淡:“什么事?”

詹挽月瞬间被他事不关己的语气挑起一股无名火。

她不想一大早就跟他吵架,停顿片刻,压了压火气才问:“我到研究中心了,你在哪?”

可惜没压住,一开口无名火就控制不住往上窜。

没等况承止回答,她又问了一句:“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不接,你是忘了今天要来做检查吗?”

况承止慢条斯理地回答:“没忘。”

“那你不接电话。”

况承止悠悠来一句:“这不又被盗号了吗,刚找回来。”

“……”

好想把他这破嘴给缝上。

詹挽月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又问了一遍:“你在哪?”

“回头。”

詹挽月微怔。

她握着手机转过身,况承止站在楼梯前面,当她面挂了电话,一步两阶,走到了她旁边。

四目相对。

沉默了几秒,詹挽月收起手机,跟他说:“进去吧。”

况承止“嗯”了一声。

丁院长应该提前打过招呼。

詹挽月跟分诊台的护士一提他们是来找丁院长的,护士立刻笑着接待他们:“是况先生和况太太吗?这边请,我带你们见丁院长。”

詹挽月回以一笑:“好,麻烦你了。”

护士:“没有的事,您太客气了。”

护士带他们坐电梯去25楼,本来打算直接去办公室,结果护士站的人说丁院长被叫去急诊科会诊了。


詹挽月在宴会厅找到汪明叶时,她正在跟几个合作方聊天。

汪明叶见到詹挽月走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挽月来了,正好聊到你呢。”

然后跟几个合作方引荐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得意门生之一,詹挽月,现在在京北建院做结构工程师。”

其中一个合作方笑道:“认识,我们集团年初竣工的新办公大楼就是詹工负责的结构设计。”

“上周例会老总还在夸詹工专业性强,不愧是高材生,就我们大楼那个异形建筑体,真没几个结构工程师有能力还原建筑设计稿。”

其他合作方闻言,纷纷主动结交。

“久闻大名,詹工,汪院长刚才可一直夸你们‘土建铁三角’。”

“毕竟应景嘛,咱们现在待的这栋楼不就是你们铁三角的成名作。”

君茂集团旗下这家“垂直森林”酒店,原型是当年他们铁三角在霍普杯的获奖作品。

获奖时,这家酒店只是一个概念。

后来君茂出面把这个作品买了下来,出资建设,让“垂直森林”成为了霍普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落地项目。

他们铁三角的履历也因此留下了辉煌的一笔,还没毕业就有了参与大型项目的经验。

当年他们获奖时的合照和奖杯,现在还在酒店前台的橱窗里放着。

詹挽月一一回握对方的手,客气得体地回应:“老板们过誉了,这都是汪老师不吝赐教,是她对我们的偏爱。”

“瞧你谦虚的,你们汪院长的偏爱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一番交际之后,汪明叶带詹挽月走到落地窗前单独说话。

詹挽月关心道:“老师,您身体好点了吗?”她递出带过来的血燕,“这盒燕窝您拿回去尝尝,吃着合口我再给您送。”

汪明叶笑着接过,递给旁边的秘书,看詹挽月的眼神跟亲女儿没两样。

“好多了,就是个小手术,不要紧的。倒是你,我瞧着比上次来家里吃饭时还瘦,设计院最近很忙吗?”

“是有点忙。”詹挽月眨眨眼,跟她开玩笑,“每回见我您都夸我瘦,看来我的冰美式没白喝,那玩意儿真消肿呀。”

“尽胡说!”汪明叶佯作生气,“当你老师老眼昏花啦?瘦了和消肿都看不出来。”

詹挽月挽着汪明叶胳膊,撒娇道:“哎呀,这不是怕您担心我嘛,您耳聪目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汪明叶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少来这套啊,我告诉你,别学美国那两个当工作狂,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年轻不知道保养,以后老了有你遭罪的!”

詹挽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抢了先:“老师您可不地道啊,为人师表怎么能在背后编排人呢。”

汪明叶一看来人,轻哼一声:“编排的就是你这个混蛋玩意儿。”

况承止看了眼旁边的梁序:“瞧瞧,老师多偏心,咱俩是混蛋,就女学生是个宝。”

梁序对此表示别来沾边:“老师可没骂我。”

汪明叶附和:“就是,小序是个好孩子,从不犯浑。”

“得,联合欺负我一个。”况承止看向詹挽月,似笑非笑,“你站哪边呢?詹工。”

詹挽月没理他,对梁序笑了笑:“好久不见了,梁序。”

梁序笑道:“好久不见,挽月,越来越漂亮了。”

况承止直直地盯着詹挽月:“你怎么不跟我说好久不见?”

詹挽月不好总是无视:“我们很久没见了吗?”

况承止自有说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个秋了。”

詹挽月:“……”

梁序在旁边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汪明叶狐疑地打量况承止:“你小子今天跟挽月说话怎么流里流气的?”

“警告你啊,少拿你勾搭小姑娘那套祸害咱们挽月。”说着也提醒了詹挽月一句,“你也别被他勾了去,这混小子就是个妖孽,眼神也不好,不堪托付的!”

汪明叶不知道她和况承止的夫妻关系,这话说的詹挽月都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

况承止嘴角挂着散漫的笑:“老师,我视力5.2,眼神哪里不好?”

汪明叶瞥他一眼:“对詹绾阙那种成天耍心机的女人死心塌地,我看你都不是眼神不好了,是眼瞎!”

况承止听着好笑:“我怎么死心塌地了?”

汪明叶翻了个白眼:“你不死心塌地你跟她谈三年恋爱?分手一年了,还追着她去美国?你不死心塌地,这么多年了,连个女朋友都不交?”

他们三个都是汪明叶带出来的学生,詹挽月跟汪明叶早逝的女儿年纪相仿,汪明叶对她的关心最多。

詹家的事情,汪明叶心如明镜。

护犊子心态使然,让汪明叶对詹挽月的家里人观感很差,尤其是她那个偏心眼的妈和耍心眼的姐。

大二的时候,况承止和詹绾阙确认恋爱关系,汪明叶那阵子看况承止的眼神就像自家白菜主动拱了隔壁的猪,别提多恨铁不成钢了。

这种嫌弃一直持续到现在,汪明叶一看见况承止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就忍不住刺挠他两句。

况承止单手插在西裤兜里,漫不经心地回答:“您记性真够好的,陈年老黄历还如数家珍。”

汪明叶哼了一声:“那是,你的黑历史为师记一辈子!”

“可您说的这也不是正史啊,顶多算一段野史……”

“老师,我去一趟洗手间。”詹挽月轻声打断他们的聊天,“你们先聊。”

汪明叶:“好。”

随后对况承止嫌弃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管你什么史,我懒得说你。”

她将目光落在梁序身上,笑容可亲:“小序,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今年有结婚的打算吗?”

梁序:“……”

况承止秉持自己不高兴全世界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替他回答:“又被绿了,您就别问了,伤口撒盐怪残忍的。”

汪明叶:“……”

过了几秒,汪明叶叹了口气,拍拍梁序的肩膀:“可怜孩子,也不知道冲撞了什么,找个姻缘庙拜拜吧。”

梁序欲言又止:“……全国灵验的庙都拜过了。”

“……”

汪明叶笑意僵僵的:“这、这么努力呢,挺好,事在人为嘛。”

“不过小序啊,其实人也不一定非要谈恋爱结婚。”汪明叶也很努力地安慰他,“只要你不戴帽子,帽子就绿不到你头上。”

梁序眉毛抖了抖:“……确实。”

况承止若有所思望着詹挽月离开的方向。

等汪明叶和梁序聊过这茬儿,想起还有况承止这么个人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另一边,洗手间。

这一年来,詹挽月的经期乱得更厉害了,痛经也严重了许多。

刚刚她的小腹突然开始坠痛,她就知道月经又突然来了。

幸好她有随身携带卫生巾的习惯。

詹挽月贴好卫生巾,脱下裙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弄脏才重新穿上。

整理好自己,詹挽月从隔间出来,随便找了个没人用的盥洗台洗手。

盥洗台都是自动感应出水。

詹挽月的手刚伸出去,水龙头还没感应到,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扯到了左边的盥洗台。

“傻子,这边出热水。”

况承止看着詹挽月没什么血色的脸,眉心不自觉蹙起。

詹挽月本就清瘦,脸一苍白更显得弱柳扶风,像随时要病倒似的。

况承止的语气无意识变重:“痛经还碰冷水,你平时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我找詹挽月去了,我说的你记心上,别不当回事。”

况承止人都走没影了,周子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低骂出一声国粹。

周子越回到玩牌的房间,笑着跟詹绾阙说:“阙阙,我想给女朋友买个礼物,你来帮我参谋参谋。”

他也没给詹绾阙回答的机会,说完随便扯了个人过来:“来,你坐下,替你阙阙姐玩两圈。”

詹绾阙看起来也神色无异,站起来让位置:“好啊,我帮你看看。”

周子越把詹绾阙带到一个没人的房间。

门一关上,周子越脸上再没半点笑意。

他开门见山地诘问:“詹绾阙,你什么意思?老子拿你当朋友,你拿老子当枪使?”

詹绾阙两眼无辜望着他:“子越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凶。”

周子越递给她一个“打住”的眼神:“别来这套,我们又没谈。”

詹绾阙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周子越更火大:“你问你话,你笑什么,回答我。”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怎么回答你?”詹绾阙慢悠悠地问。

“再装就没劲了,詹绾阙。”周子越瞥她一眼,“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没有当满屋子人的面问你。”

詹绾阙无奈又疑惑:“我也没让你做什么呀,不过动动嘴皮子而已,你在生什么气?”

认知刚被冲击过,詹绾阙其实平时也这样,此刻周子越却觉得她无比陌生。

“没让我做什么?”

周子越轻呵一声,意味不明扫了眼詹绾阙的手机:“打牌的时候你一直在看微信,我余光有扫到你的聊天界面,对面那个人叫你大小姐,是你家的佣人吧?”

“让我猜猜,你应该让你家佣人给你通风报信,詹挽月来了就在微信上通知你。”

说到这,周子越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点开他和詹绾阙的聊天界面。

最新一条消息停留在半小时前。

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詹绾阙给他发的。

[子越,你要是碰见挽月就让她来跟我们一起玩牌]

[你直接让她来她可能不会来,你就说承止手气太好了,让她跟承止换一下,解救解救我们]

“紧接着,你就算着时间,让我把詹挽月带到房间去。”

周子越收起手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承止帮你看牌,总之,从结果来看,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詹绾阙:“詹挽月可气得不轻,我都挨了她两句骂,她以为这些是我的手笔。”

“阙阙,你好手段。”

詹绾阙听完周子越的话,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一丝慌乱。

“所以你是因为我让你背了黑锅才这么生气的?”

“好吧。”詹绾阙还挺勉为其难,颇有种“没办法,宠你一次”的无奈,“对不起,子越,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要不这样吧,下次你再碰上甩不掉的女人,我给你做挡箭牌怎么样?”

周子越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他在感情方面向来随便,自己没几分真心,也从不追求真心。

但那都是对不重要的人,面对要好的朋友,他一向认真。

当然,这部分人也是如此回馈他的。

詹绾阙一度是其中之一。

结果居然是他自作多情?

周子越背后隐隐发凉,忍不住心惊。

“在你眼中,人是不是只分为两种,可利用和不可利用。”

詹绾阙笑得甜美,一如往常:“怎么会呢,子越,你和承止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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