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这个字眼像一颗雷在况承止身体里无声炸开。他脑子一片空白,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在慌乱将理智吞噬殆尽前,况承止逼自己恢复冷静。况承止侧眸瞥向詹绾阙,眉眼冷然:“只有蠢货才会把别人当成傻子。”詹绾阙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无奈地笑了笑:“你才拿我当傻子吧,这种你随便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我能给你胡诌吗?”况承止不说话。詹绾阙主动退一步:“行吧,你不信我就不说了,省得讨你嫌。”说完,詹绾阙站了起来,准备走。况承止这时发话了:“坐下,说说。”詹绾阙轻笑一声:“不怕我另有所图了?”况承止冷冷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会去查。”詹绾阙重新坐下:“好,你不误会我就行。”况承止催促:“说重点。”詹绾阙娓娓道来:“我不在国内,这件事是听妈妈说的。去年五...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离婚这个字眼像一颗雷在况承止身体里无声炸开。
他脑子一片空白,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在慌乱将理智吞噬殆尽前,况承止逼自己恢复冷静。
况承止侧眸瞥向詹绾阙,眉眼冷然:“只有蠢货才会把别人当成傻子。”
詹绾阙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无奈地笑了笑:“你才拿我当傻子吧,这种你随便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我能给你胡诌吗?”
况承止不说话。
詹绾阙主动退一步:“行吧,你不信我就不说了,省得讨你嫌。”
说完,詹绾阙站了起来,准备走。
况承止这时发话了:“坐下,说说。”
詹绾阙轻笑一声:“不怕我另有所图了?”
况承止冷冷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会去查。”
詹绾阙重新坐下:“好,你不误会我就行。”
况承止催促:“说重点。”
詹绾阙娓娓道来:“我不在国内,这件事是听妈妈说的。去年五月份,爸爸生日那天,挽月回家吃了个饭。”
“吃饭的时候,爸妈又提了孩子的事情,催你俩赶紧要一个。”
“挽月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了没两句话就说要走,饭也不吃了,脾气很大。”
“后来爸把她叫到书房说话,挽月亲口跟爸说,她想跟你离婚。”
“爸指定不同意呀,毕竟你们的婚姻牵涉两家的利益,哪能说离就离。但挽月态度很坚决,最后爸放了话,离婚可以,但她必须为两家生个孩子,有这个孩子做纽带,就算你们离婚了,詹况两家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詹绾阙说的时候一直在暗中观察况承止的表情。
她见况承止眼里的冷意越来越重,趁热打铁,接着说:“一开始大家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想离婚,后来……”
詹绾阙停了停,有些吞吞吐吐的:“……后来没多久,林歇就离婚了,你应该有听说。”
“这两件事前后是不是存在因果关系我说不好,毕竟也没问过挽月,但你是她枕边人,可能比我们这些外人更有判断力。”
詹绾阙话锋微转:“我跟你说这些也没有其他目的,就是想劝劝你,做试管婴儿这件事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挽月她一时情急不顾惜自己身体也要跟你……可以的话,你替她顾惜着点儿吧。”
况承止已经没心思揣摩詹绾阙真正的目的了。
詹绾阙确实心机重,但有句话她没说错,随便一查就知道真假的事情,她不至于胡诌。
她心机重,不会犯这种蠢。
更让况承止相信詹绾阙说的是事实的原因还有一个——她提到了去年五月和林歇离婚这两个时间节点。
别人不知道,但况承止清楚记得,在这两个时间节点之后,也就是去年十月份,老爷子忌日,他和詹挽月在况家住了一晚。
那一晚,詹挽月宁可睡沙发也不跟他同房。
他们两个这几年关系不怎么样,但夫妻生活一直照常过。
那晚詹挽月一反常态坚定拒绝,他就怀疑过是不是跟林歇离婚有关。
没想到,早在那晚之前,詹挽月连离婚的想法都有了,难怪碰都不想让他碰。
真能藏事啊詹挽月。
你心里到底装了多少跟林歇有关的秘密?
包间里死寂般的沉默。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况承止站起来,往门口走。
詹绾阙听见他淡漠的嗓音:“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要去哪里?”詹绾阙问。
况承止脚步没停,头也没回,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入秋了,天黑得早,别墅外面也已经亮起了灯。
詹绾阙追出来,看见况承止站在中庭喷泉那边抽烟。
烟头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一阵风吹来,撕碎了缭绕的烟雾。
詹绾阙朝他走近,调整好情绪,语气关切地说:“老唐说你现在每天要抽大半包烟,少抽点吧,太伤身体了。”
老唐是况承止的司机,跟他好几年了。
况承止把唇边的烟取下来,松散地夹在手上。
他长了一双含笑含情的眼睛。
双目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双眼皮下一双漆黑瞳孔。
他又一贯痞帅散漫,眼神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可是此刻,这双眼睛没有笑意只有冷意,被他注视着,周遭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詹绾阙本还想再关心两句,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
况承止单刀直入问自己想问的:“刚才为什么说谎?”
早在况承止叫她出来的时候,詹绾阙就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她必然会让况承止不愉快。
所以她没有马上跟出来,而是先试试家里人,看有没有人能护住她,省得她独自面对。
可惜没有,妈妈弟弟不顶用,爸爸自私无情。
但也无妨。
她敢做,自然留有后手,不会全指望别人。
詹绾阙没有一点说谎被拆穿的窘迫,神情反而因为他这一问变得兴味起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绕到况承止正面,仰头,笑着反问他:“你明知我在说谎,又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呢?”
燃烧过长的烟灰不堪重负,断了。
夜风将一些烟灰吹到男人的黑色西裤上,让整洁精贵的面料留下了污点。
况承止被詹绾阙问住。
詹绾阙更加兴味,明知接下来的话会惹恼况承止,她还是说了。
她就是要让他恼,恼到破防。
“对,我就是在挑拨离间,但你心如明镜还是选择做我的帮凶,承止,难道你不是在借我的手试探詹挽月吗?”
“你刚才一定很想看她被我们激怒,当场失态发脾气吧?因为这样就代表她在意你送她的裙子,在意你,可她偏偏没有,还大方得很,索性把裙子送——”
“住口!”
况承止一改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厉声打断了詹绾阙的话。
他冷笑道:“詹绾阙,不要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
詹绾阙无辜地眨眨眼:“谈不上最了解,我也比詹挽月了解你吧,你这点心思,我都能看透,你的枕边人却一点都不懂。”
“不过詹挽月也只是不懂你罢了,像我们这样一起长大的情分,詹挽月跟她的林歇哥哥也是有的,今晚那条裙子如果是林歇送给詹挽月的,你觉得,她还会是这个反应吗?”
詹绾阙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他:“当初你跟詹挽月结婚,你没情她不愿的,就算你对她日久生情,承止,你也要喜欢一个值得的人啊,还是你对詹挽月上心其实是在跟我赌气?气我当初跟你提分手……”
“赌气?”
况承止好笑地打量詹绾阙:“别这么自信,不是全世界男人都吃你这套。”
他掐了烟,扔在地上,锃亮的高定皮鞋踩住烟头碾了碾。
“手再伸这么长,我不介意帮你截个肢。”
詹绾阙露出受伤的神情:“承止,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喜欢你,就算你记恨我,不喜欢我了,我也不怪你,我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詹挽月她根本不值得!”
况承止拔腿走了,像是没听见詹绾阙说的话。
詹绾阙低头看了看地上快被碾成纸片的烟头,轻声笑了,根本不失落。
老唐在车里恭候多时,看见况承止走过来,连忙下车给他打开后座车门。
可是况承止走到他身边时却停下了脚步。
老唐被他盯得后背发凉,讪讪地问:“况总?”
况承止收回视线,越过老唐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带上车门。
“你以后不用给我开车了,滚吧。”
老唐错愕了几秒,随即立刻争取这份难得的高薪工作:“况总,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况承止系上安全带,哂笑道:“可不敢大材小用,通讯行业正缺你这种传声筒人才。”
老唐:“……”
路上堵了车,詹挽月和况承止前后脚回到涧山公馆。
涧山这栋别墅说是二人的婚房,这两年其实都是詹挽月一个人在住。
他们大四结的婚,大五各自出国深造。
詹挽月去的帝国理工,况承止去的麻省理工。
詹挽月读完研就回国了,入职京北建筑设计院。
况承止用三年时间读完了博士,他没有回国,而是在美国跟朋友合伙创办了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
他们两地分居很久了。
况承止每年回国次数不多,每次也不住涧山公馆。
詹挽月一开始还会主动问他住哪里,什么时候回的国,况承止要么不搭理,要么夹枪带棒讽刺她管太宽,如今,她已经完全不问了。
如果有需要他们一起出席的场合,自有人通知她。
况承止对她竖起不容侵犯的边界高墙,她也在墙外封闭曾经敞开过的心门。
詹挽月刚放下包,况承止就进屋了。
惊讶一闪而过,詹挽月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问:“你怎么回这里住?”
况承止随手把车钥匙扔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我不能住?”
詹挽月被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了。
佣人们对男主人的突然回归也感到意外。
负责做饭的程姨上前问:“二夫人,二公子,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做。”
设计院加班是家常便饭,詹挽月经常晚归,若非假期或者提前吩咐过,程姨不会准备午餐和晚餐。
詹挽月对吃食不挑剔,正要跟往常一样回答“都可以,有什么做什么”,话到嘴边,想起况承止回来了,改口问他:“你还吃吗?”
毕竟他已经吃过一顿了。
况承止双腿交叠,慵懒地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
闻言,他瞥了詹挽月一眼,半笑不笑的,语气比人还浑:“这顿饭又算谁孝敬我的?”
詹挽月:“……”
程姨听得一头雾水,詹挽月翻译道:“他不吃,就我吃,做一人食就行。”
程姨:“好。”
程姨去厨房做饭,詹挽月拿起包,准备上楼换衣服。
刚迈出一步,况承止原本交叠的腿故意搭在了茶几上。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像停车场的升降杆一样,挡住了詹挽月的路。
况承止等着詹挽月开口让他拿下去,结果詹挽月宁愿转身绕道也不跟他多说一个字。
况承止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跟石块一样哽在心头。
他的身体先于脑子做出反应,一把抓住詹挽月的手腕,抢在她开口之前开口:“詹挽月。”
“你从不主动回你父母家,今天为什么回去?”
况承止作为况家独子,才华卓然,又跟詹绾阙这个当红歌星有过一段恋情,新闻价值比一般明星还高。
他的行踪和动向,那些媒体比她这个当老婆的清楚多了。
那个媒体号报道了香港一个大型地产项目的动工仪式。
况承止是这个地产项目的总建筑设计师,这场仪式他也有出席。
媒体号显然知道谁才是流量密码,十几张照片,九张都拍到了况承止,其中有五张还是不同角度的特写。
男人西装革履,身形高大,比例优越,站在一众老总高管中间,年轻英俊,备受瞩目。
头顶日光正盛,他帅得跟其他人都不在同一个图层。
在旁人眼里富贵迷人眼的场合,都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一众人里,他看起来最松弛。
轮廓清晰的侧脸透着几分意兴索然,举手投足一股慵懒劲儿,气质矜贵得不行。
詹挽月对这个地产项目有印象。
项目的甲方跟京北建院合作过好几次。
年初的时候,建院听见风声,派设计二部的高管去香港跟甲方面谈过,想在项目公开招标前多探听一些内部消息。
结果甲方说,这个项目不会公开招标,合作方他们已经联系好了。
至于这个合作方是谁,二部的人在这篇报道发表前都没打听到。
詹挽月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合作方就是况承止。
由此可见,况承止计划把生意移回国内并不是一时兴起,他在年初就在暗中筹划了。
况承止在背后为詹绾阙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她本人是否知晓。
周六。
詹挽月考虑到要做身体检查,起床后连水都没喝。
收拾好自己,詹挽月开车出门,提前五分钟到了三院。
扫墓那天况承止只说在研究中心见,詹挽月到了这边才知道,研究中心有三个门,分别对应三个停车场。
詹挽月不知道况承止的车停在哪个门。
微信删了没加回来,詹挽月只能给他打电话。
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就在詹挽月以为况承止放了她鸽子的时候,电话回过来了。
况承止语气冷淡:“什么事?”
詹挽月瞬间被他事不关己的语气挑起一股无名火。
她不想一大早就跟他吵架,停顿片刻,压了压火气才问:“我到研究中心了,你在哪?”
可惜没压住,一开口无名火就控制不住往上窜。
没等况承止回答,她又问了一句:“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不接,你是忘了今天要来做检查吗?”
况承止慢条斯理地回答:“没忘。”
“那你不接电话。”
况承止悠悠来一句:“这不又被盗号了吗,刚找回来。”
“……”
好想把他这破嘴给缝上。
詹挽月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又问了一遍:“你在哪?”
“回头。”
詹挽月微怔。
她握着手机转过身,况承止站在楼梯前面,当她面挂了电话,一步两阶,走到了她旁边。
四目相对。
沉默了几秒,詹挽月收起手机,跟他说:“进去吧。”
况承止“嗯”了一声。
丁院长应该提前打过招呼。
詹挽月跟分诊台的护士一提他们是来找丁院长的,护士立刻笑着接待他们:“是况先生和况太太吗?这边请,我带你们见丁院长。”
詹挽月回以一笑:“好,麻烦你了。”
护士:“没有的事,您太客气了。”
护士带他们坐电梯去25楼,本来打算直接去办公室,结果护士站的人说丁院长被叫去急诊科会诊了。
詹挽月在宴会厅找到汪明叶时,她正在跟几个合作方聊天。
汪明叶见到詹挽月走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挽月来了,正好聊到你呢。”
然后跟几个合作方引荐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得意门生之一,詹挽月,现在在京北建院做结构工程师。”
其中一个合作方笑道:“认识,我们集团年初竣工的新办公大楼就是詹工负责的结构设计。”
“上周例会老总还在夸詹工专业性强,不愧是高材生,就我们大楼那个异形建筑体,真没几个结构工程师有能力还原建筑设计稿。”
其他合作方闻言,纷纷主动结交。
“久闻大名,詹工,汪院长刚才可一直夸你们‘土建铁三角’。”
“毕竟应景嘛,咱们现在待的这栋楼不就是你们铁三角的成名作。”
君茂集团旗下这家“垂直森林”酒店,原型是当年他们铁三角在霍普杯的获奖作品。
获奖时,这家酒店只是一个概念。
后来君茂出面把这个作品买了下来,出资建设,让“垂直森林”成为了霍普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落地项目。
他们铁三角的履历也因此留下了辉煌的一笔,还没毕业就有了参与大型项目的经验。
当年他们获奖时的合照和奖杯,现在还在酒店前台的橱窗里放着。
詹挽月一一回握对方的手,客气得体地回应:“老板们过誉了,这都是汪老师不吝赐教,是她对我们的偏爱。”
“瞧你谦虚的,你们汪院长的偏爱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一番交际之后,汪明叶带詹挽月走到落地窗前单独说话。
詹挽月关心道:“老师,您身体好点了吗?”她递出带过来的血燕,“这盒燕窝您拿回去尝尝,吃着合口我再给您送。”
汪明叶笑着接过,递给旁边的秘书,看詹挽月的眼神跟亲女儿没两样。
“好多了,就是个小手术,不要紧的。倒是你,我瞧着比上次来家里吃饭时还瘦,设计院最近很忙吗?”
“是有点忙。”詹挽月眨眨眼,跟她开玩笑,“每回见我您都夸我瘦,看来我的冰美式没白喝,那玩意儿真消肿呀。”
“尽胡说!”汪明叶佯作生气,“当你老师老眼昏花啦?瘦了和消肿都看不出来。”
詹挽月挽着汪明叶胳膊,撒娇道:“哎呀,这不是怕您担心我嘛,您耳聪目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汪明叶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少来这套啊,我告诉你,别学美国那两个当工作狂,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年轻不知道保养,以后老了有你遭罪的!”
詹挽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抢了先:“老师您可不地道啊,为人师表怎么能在背后编排人呢。”
汪明叶一看来人,轻哼一声:“编排的就是你这个混蛋玩意儿。”
况承止看了眼旁边的梁序:“瞧瞧,老师多偏心,咱俩是混蛋,就女学生是个宝。”
梁序对此表示别来沾边:“老师可没骂我。”
汪明叶附和:“就是,小序是个好孩子,从不犯浑。”
“得,联合欺负我一个。”况承止看向詹挽月,似笑非笑,“你站哪边呢?詹工。”
詹挽月没理他,对梁序笑了笑:“好久不见了,梁序。”
梁序笑道:“好久不见,挽月,越来越漂亮了。”
况承止直直地盯着詹挽月:“你怎么不跟我说好久不见?”
詹挽月不好总是无视:“我们很久没见了吗?”
况承止自有说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个秋了。”
詹挽月:“……”
梁序在旁边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汪明叶狐疑地打量况承止:“你小子今天跟挽月说话怎么流里流气的?”
“警告你啊,少拿你勾搭小姑娘那套祸害咱们挽月。”说着也提醒了詹挽月一句,“你也别被他勾了去,这混小子就是个妖孽,眼神也不好,不堪托付的!”
汪明叶不知道她和况承止的夫妻关系,这话说的詹挽月都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
况承止嘴角挂着散漫的笑:“老师,我视力5.2,眼神哪里不好?”
汪明叶瞥他一眼:“对詹绾阙那种成天耍心机的女人死心塌地,我看你都不是眼神不好了,是眼瞎!”
况承止听着好笑:“我怎么死心塌地了?”
汪明叶翻了个白眼:“你不死心塌地你跟她谈三年恋爱?分手一年了,还追着她去美国?你不死心塌地,这么多年了,连个女朋友都不交?”
他们三个都是汪明叶带出来的学生,詹挽月跟汪明叶早逝的女儿年纪相仿,汪明叶对她的关心最多。
詹家的事情,汪明叶心如明镜。
护犊子心态使然,让汪明叶对詹挽月的家里人观感很差,尤其是她那个偏心眼的妈和耍心眼的姐。
大二的时候,况承止和詹绾阙确认恋爱关系,汪明叶那阵子看况承止的眼神就像自家白菜主动拱了隔壁的猪,别提多恨铁不成钢了。
这种嫌弃一直持续到现在,汪明叶一看见况承止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就忍不住刺挠他两句。
况承止单手插在西裤兜里,漫不经心地回答:“您记性真够好的,陈年老黄历还如数家珍。”
汪明叶哼了一声:“那是,你的黑历史为师记一辈子!”
“可您说的这也不是正史啊,顶多算一段野史……”
“老师,我去一趟洗手间。”詹挽月轻声打断他们的聊天,“你们先聊。”
汪明叶:“好。”
随后对况承止嫌弃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管你什么史,我懒得说你。”
她将目光落在梁序身上,笑容可亲:“小序,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今年有结婚的打算吗?”
梁序:“……”
况承止秉持自己不高兴全世界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替他回答:“又被绿了,您就别问了,伤口撒盐怪残忍的。”
汪明叶:“……”
过了几秒,汪明叶叹了口气,拍拍梁序的肩膀:“可怜孩子,也不知道冲撞了什么,找个姻缘庙拜拜吧。”
梁序欲言又止:“……全国灵验的庙都拜过了。”
“……”
汪明叶笑意僵僵的:“这、这么努力呢,挺好,事在人为嘛。”
“不过小序啊,其实人也不一定非要谈恋爱结婚。”汪明叶也很努力地安慰他,“只要你不戴帽子,帽子就绿不到你头上。”
梁序眉毛抖了抖:“……确实。”
况承止若有所思望着詹挽月离开的方向。
等汪明叶和梁序聊过这茬儿,想起还有况承止这么个人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另一边,洗手间。
这一年来,詹挽月的经期乱得更厉害了,痛经也严重了许多。
刚刚她的小腹突然开始坠痛,她就知道月经又突然来了。
幸好她有随身携带卫生巾的习惯。
詹挽月贴好卫生巾,脱下裙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弄脏才重新穿上。
整理好自己,詹挽月从隔间出来,随便找了个没人用的盥洗台洗手。
盥洗台都是自动感应出水。
詹挽月的手刚伸出去,水龙头还没感应到,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扯到了左边的盥洗台。
“傻子,这边出热水。”
况承止看着詹挽月没什么血色的脸,眉心不自觉蹙起。
詹挽月本就清瘦,脸一苍白更显得弱柳扶风,像随时要病倒似的。
况承止的语气无意识变重:“痛经还碰冷水,你平时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我找詹挽月去了,我说的你记心上,别不当回事。”
况承止人都走没影了,周子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低骂出一声国粹。
周子越回到玩牌的房间,笑着跟詹绾阙说:“阙阙,我想给女朋友买个礼物,你来帮我参谋参谋。”
他也没给詹绾阙回答的机会,说完随便扯了个人过来:“来,你坐下,替你阙阙姐玩两圈。”
詹绾阙看起来也神色无异,站起来让位置:“好啊,我帮你看看。”
周子越把詹绾阙带到一个没人的房间。
门一关上,周子越脸上再没半点笑意。
他开门见山地诘问:“詹绾阙,你什么意思?老子拿你当朋友,你拿老子当枪使?”
詹绾阙两眼无辜望着他:“子越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凶。”
周子越递给她一个“打住”的眼神:“别来这套,我们又没谈。”
詹绾阙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周子越更火大:“你问你话,你笑什么,回答我。”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怎么回答你?”詹绾阙慢悠悠地问。
“再装就没劲了,詹绾阙。”周子越瞥她一眼,“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没有当满屋子人的面问你。”
詹绾阙无奈又疑惑:“我也没让你做什么呀,不过动动嘴皮子而已,你在生什么气?”
认知刚被冲击过,詹绾阙其实平时也这样,此刻周子越却觉得她无比陌生。
“没让我做什么?”
周子越轻呵一声,意味不明扫了眼詹绾阙的手机:“打牌的时候你一直在看微信,我余光有扫到你的聊天界面,对面那个人叫你大小姐,是你家的佣人吧?”
“让我猜猜,你应该让你家佣人给你通风报信,詹挽月来了就在微信上通知你。”
说到这,周子越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点开他和詹绾阙的聊天界面。
最新一条消息停留在半小时前。
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詹绾阙给他发的。
[子越,你要是碰见挽月就让她来跟我们一起玩牌]
[你直接让她来她可能不会来,你就说承止手气太好了,让她跟承止换一下,解救解救我们]
“紧接着,你就算着时间,让我把詹挽月带到房间去。”
周子越收起手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承止帮你看牌,总之,从结果来看,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詹绾阙:“詹挽月可气得不轻,我都挨了她两句骂,她以为这些是我的手笔。”
“阙阙,你好手段。”
詹绾阙听完周子越的话,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一丝慌乱。
“所以你是因为我让你背了黑锅才这么生气的?”
“好吧。”詹绾阙还挺勉为其难,颇有种“没办法,宠你一次”的无奈,“对不起,子越,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要不这样吧,下次你再碰上甩不掉的女人,我给你做挡箭牌怎么样?”
周子越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他在感情方面向来随便,自己没几分真心,也从不追求真心。
但那都是对不重要的人,面对要好的朋友,他一向认真。
当然,这部分人也是如此回馈他的。
詹绾阙一度是其中之一。
结果居然是他自作多情?
周子越背后隐隐发凉,忍不住心惊。
“在你眼中,人是不是只分为两种,可利用和不可利用。”
詹绾阙笑得甜美,一如往常:“怎么会呢,子越,你和承止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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