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季博常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沈墨季博常》,由网络作家“一墨锦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结局+番外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沈墨季博常》精彩片段
乔三把银子塞进腰带里放好,心里头跳着脚大骂晦气,不知道那些钱财便宜了哪个孙子。
“你们跟我来。”
乔三沈墨和洛小茉,甩开腿就走。
只见乔三走的极快,在蚁穴一样的胡同小巷里接连转过几个弯,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人呢?”洛小茉心里一急,把闭气功给破了。
此刻在沈墨的罪恶之眼中,乔三正躲在距离沈墨不过九尺远近的墙壁后面。
那墙壁就是一层烂木板,有着一个翻转机关而已。
沈墨上前两步,突然出手!
一拳砸碎木墙,跟着就跨了进去。
“拿了我的银子就想走?”
“要么你把我的狗找回来,要么把二十两银子还我。”
乔三先是吃了一惊,随后都被沈墨逗笑了。
“二十两?他娘的,你长的像个娘们似的,耍赖耍到老子头上来了。”
“我看你不是想找狗,是想找死!”
“是么……”
沈墨手掌向前一探,盖在乔三握着鱼叉的手掌上,然后用力一捏。
乔三立刻感觉自己的手指像是被车轮碾到了,钻心刻骨的疼。
他长声惨叫,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乔三心里骂道:这小白脸好大的手劲儿。
嘴上却说:“好汉爷爷,我错了,我错了。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您也是同道中人,饶了小的吧。”
沈墨微笑道:“行吧,小爷就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话,沈墨便松开了手。
乔三见沈墨和洛小茉身上全无兵器,而自己手中却有鱼叉利刃,胆气顿时就壮了起来。
“假娘们儿,老子今天就给你好看!”
鱼叉一抖,对准沈墨的大腿就刺。
沈墨侧身让出半步,反手一个大嘴巴就抽的乔三鼻血长流。
紧接着又扣住乔三的手腕,使劲捏了下去。
以沈墨现在的手劲儿,花生米都能捏出食用油来,何况血肉骨骼的人手。
乔三疼的两条腿跪在地上打颤,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求饶道:“爷爷,我叫你爷爷成不成,您把小的松开,二十两银子我立刻还给您。”
乔三敢偷敢抢,敢赖敢骗,却没胆子杀人,要不然也不会对准大腿下手了。
他这种贼人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遇上比自己狠的,怂的那叫一个快!
洛小茉在旁边看的眼睛一亮,感觉这是一条不错的来钱门道。
“我不要钱,要狗!”
乔三眼泪也不敢擦,龇牙咧嘴地说道:“找找找,您松开小的,我去叫几个帮手一起找。”
沈墨也不怕他耍花样,就怕他认怂,眼睛一瞪,叫他多找几个人来找才好。
乔三扔了鱼叉,把自己的右手捧在眼前,只见手背上有五条深红色的指印,眼看着由红变肿,由肿变青。
他娘的,出门没看黄历,在家门口踢上一块铁板。
乔三钻出破洞,洛小茉偷偷向沈墨问道:“你搞什么鬼?”
“没什么,随机应变罢了。”
沈墨示意洛小茉跟上,随着乔三穿过数条鼠巷,来到一间黑暗低矮的房间外面。
这一路上,罪恶之眼又检测到十三个贼犯。
名副其实的贼窝。
估计县衙里那点锁链又不够用了。
乔三心里憋着气,飞起一脚踹开木门。
那木门“嗙”的一下撞到墙后又弹了回来,乔三翻着白眼往后踉跄了两步。
这一脚让他知道,掌骨可能是裂了,一用力就火烧似的疼,心里对沈墨的忌惮和恨意又强烈了几分。
“谁呀!”
“爷爷的门是给你踹的?”
最起码,卢月比赵立夫看上去好相处多了。
“多谢知府老爷美意,属下有张大人给的丹药,不日即可痊愈,就不劳烦知府老爷了。”
沈墨的这句话把张天儒的虎皮也扯上了,如果赵立夫坚持接走沈墨,那就等于是在说张天儒给的丹药不好使。
送走了张天儒和赵立夫之后,卢月又单独折返了回来。
“沈墨,你屡立奇功,本官实在不知道该赏你些什么好。”
沈墨暗道不妙,这铁公鸡又要送他擦屁股纸。
就听卢月话锋一转,说道:“此处宅院是公家财产,本官无权赠你,但是可以‘卖’给你。”
“这样,本官提前预支你二十年工钱,也就是200两银子。”
“但这银子却不发你,而是你用这钱买下了此处宅院,明白吗?”
其实以这座宅院的占地面积和内部构造,一千两银子也买不下来。
卢月这么做已经算是涉嫌吞没官家财产了。
不过,今天的卢月好似开了窍。
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这座宅子出了名的闹鬼。
正常价钱卖不出去,本官低价处理有什么不对。
而且一次性预支沈墨二十年工钱,以后再有人来挖沈墨,他就有借口推脱了。
说完了宅子,卢月忽然板着脸,背着手。
“沈墨,本官问你一件事。”
“你有没有吞没过被捕嫌犯身上的钱财?”
这话要是换成徐旺来听,裤子都得吓尿了。
沈墨在心里不屑地撇了撇嘴,萝卜加大棒,卢县令还真会玩。
“属下不明白县尊老爷在说什么。”
“哼!”
卢月抖起官威:“有些事情本官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在尔等尽心尽力为本官办事的份上,不予追究罢了。”
“毕竟人无完人,有能力的人偶尔搞些小动作,也不是不可以。”
沈墨赶紧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卢月用眼角余光看到沈墨“浑身颤抖”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本官知道你辛苦,就不多留了。”
目送卢月离开。
洛小茉一拍沈墨,“喂,他刚才那一堆话是什么意思?”
沈墨翻了翻白眼,“意思就是只要我能多多抓贼,他就默许我从贼犯身上捞好处。”
“说的就像他不默许,捕快们就不捞了似的,皇帝还不允许当官的贪污呢。”
洛小茉嫌弃道:“就不能有话直说,绕那么大弯子也不嫌累。”
其实,这就是官场。
远不是洛小茉这种江湖儿女能理解的。
“四百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花?”
沈墨“嘿嘿”笑道:“听说怡春院的头牌长得不错。”
“哈?”洛小茉用峨眉刺紧贴着沈墨的脸抖了个剑花,“便宜她们还不如便宜我。打劫,银子给我。”
沈墨心说,以后谁娶了你肯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像魔教妖女似的,胆子小能被你吓死。
前院里,认领孩子也到了尾声,还剩下三个孩子没有人来认领。
沈墨一问才知道,这三个孩子都是外地的。
捕快们忙着四处抓贼,沈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洛小茉打发走。
他说了一堆好话,给洛小茉雇了一辆马车,请她帮忙把孩子们送回家去。
院子里,只剩下楚嫣然和小盈盈主仆俩。
“你们怎么不走?”
楚嫣然声若蚊蝇地说道:“公子当初不是说,若能救我们出来,就叫我们给你…给你做妻子么。”
沈墨笑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这样,我给你们一些钱,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吧。”
沈墨伸手一摸,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冤枉?”
徐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连忙问沈墨具体是指哪一个嫌犯。
沈墨一指四名嫌犯中唯一一个女人。
“你说她?”
徐旺擦着汗说道:“别人会错,她绝对不会。”
“我们抓她的时候,站在她对面的人口口声声说她是抢劫的。”
被沈墨指认的女人头发花白,长的像容嬷嬷似的,其实才刚到四十岁。
她听到沈墨说她冤枉,立刻就跪下来哭嚎道:
“官爷,民女真是被冤枉的。王贺喜那个杀千刀的老王八蛋,当时我正在跟他谈我们两家儿女婚事的彩礼钱。
我要个吉利数,八十八两,那老王八蛋就跳起来说我这是抢劫。
就在这个时候,官爷们冲进来抓水匪,把我也给捎带上了。
任凭我怎么解释,那老王八蛋就一口咬定我是抢劫的。”
沈墨笑道:“你说的那人的确不是个东西,他把你陷害进牢里,等你澄清官司回去,闺女都给人生出娃娃来了。”
那妇人咬牙切齿,跳着脚骂道:“老王八蛋,杀千刀的,我回去就把婚事退了。”
沈墨劝道:“你悄悄的回去,嘱咐家里人彩礼不论多少,照收。
等把钱拿到手,你再出来指认那个老王八蛋。我们可以派人去给你作证,到时候再把他抓进牢里,治他个诬告良民的罪责,管叫他人财两空。”
“哎!好,好!”
妇人叫道:“还是官爷有办法,民女此刻身无长物,等我回了孤山老家,再来报答官爷大恩。”
沈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请捕头徐旺把人放了。
徐旺拉着沈墨的手,“多亏贤侄,否则险些办了一桩冤案。”
那妇人解了镣铐,期期艾艾地看向徐旺。
“官爷,民女身上的钱…”
徐旺瞪着眼睛:“看什么看,要不是看在沈墨贤侄的份上,老子还得让你打个欠条再走,管你冤不冤枉,反正有人指认你抢劫,总不能白白的把你放了。”
徐旺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把抓捕妇人时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银钱还给了妇人。
妇人千恩万谢地跑了,徐旺又来求沈墨卖两个贼犯给他。
“谈钱多伤感情,大家都在一口锅里捞饭吃,分什么你的我的。”
沈墨在乎的是积分,挥挥手就将手里的四个贼犯全都让了出去。
他第一天当差,给大伙解决难题,带大伙发财,还将自己抓住的犯人让给大伙。
以至于沈墨在捕快中人缘极好,谁见了他都像见了亲兄弟似的。
徐旺名义上是捕快们的头领,从这一刻起,沈墨说话的份量已经不弱于捕头徐旺了。
回到县衙。
卢县令正精神抖擞,像开盲盒似的审问犯人,指望从这些犯人嘴里撬出皇家遗物的线索。
捕快们的收获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本以为抓回三两个贼犯就算不错了,没想到捕快们临近日落时分出发,亥时回来,短短三个时辰就抓了十五个贼犯!
卢月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当场打开功劳簿,按人头记好功劳。
十五个贼犯,算在沈墨名下的就有八个。
如果沈墨不把最后抓到的四个让出去,实际上他一个人名下就应该有十二个。
卢月为了捕快们明天还能卖力气抓贼,当即就将分发赏银了下去。
同时让师爷撰写报告,向扬州知府索要马匹、快刀。
刑部公文上说了,十个贼匪奖马一匹,刀一柄。
“好!”
“今日沈墨居功甚伟,甚至破了本县到任以来单日抓贼最多的记录。”
“本县为官清廉,也没什么值钱东西送你,就再送你一幅字画吧。”
卢月说着话,又递给沈墨一张他的得意之作。
沈墨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口头还得多谢县尊老爷。
沈墨心中暗道,早知道上次给我字画的时候,就不该装的那么高兴。
卢月又命人拿来两坛扬州精酿,嘱咐大家不要贪杯,早些休息,明日再接再厉。
沈墨尝了一口,比梦中世界的二锅头差远了,度数勉强与啤酒相当,难怪李白千杯不醉。
沈墨父亲死后,房子被房东收了回去,沈墨就在县衙的班房宿舍对付了一宿。
这一夜着实热闹,十几个大汉挤在一间屋子里。
咬牙放屁打呼噜搁愣嗓子说梦话、翻跟头打把式……
这些沈墨都能忍,唯独忍不了那股子汗臭混合臭脚丫子的味道。
搞得他半夜起来,到屋子外面蹲到天亮。
沈墨顶着俩熊猫眼,心里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去外面租个房子。
早晨开饭,是平日里少见的白粥、白面馒头,甚至粥里面还加了肉丝!
捕快们从来没在县衙吃过这么好的伙食,个个撑的肚皮溜圆。
卢月趁机又是一番战前动员,承诺说只要抓贼够多,要什么有什么。
沈墨走出县衙,路过石狮子的时候又顺手摸了一把。
捕快们有样学样,全都去石狮子屁股上摸了摸。
就在昨天晚上,一个关于沈墨为什么抓贼那么厉害的谣言兴起了。
大家都说县衙门口的石狮子显灵,只要摸一摸石狮子的屁股,就能顺利抓住贼犯。
今日风高浪急,县衙的轻便快船不宜下水。
徐旺就带着所有捕快堵住码头上船舶停靠的渡口,来一艘船,就上去搜查一番。
开工后的第一艘船是客船,船型中等,载客二十多人。
徐旺昨天没看到沈墨大展神威,所以今天就紧紧地跟在沈墨身后。
“好侄子,今天让徐叔开开眼吧。”
沈墨开着罪恶之眼进去,两个红色人员立刻引起了系统的警报。
捕快们为了防止有悍匪发现捕快就跳江逃跑,或者劫持人质,所以还是身着便装。
沈墨对徐旺悄悄耳语两句,指明嫌犯的位置。
徐旺便带人将目标围住,有充分把握可以控制嫌犯之后,才会拿出腰牌表露身份。
然后查路引,搜身,盘问。(路引就相当于古代的身份证)
两个小毛贼被捕快们围住,顿时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再一搜身,从两人身上翻出七八个钱袋、荷包,人赃并获。
徐旺骂道:“真够狠的,半条船的人都你俩被偷了。”
出来后对沈墨挤眉弄眼地说道:
“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贼犯,估计传说中的京城十大神捕也就你这水平了。”
他大手一挥,命人将嫌犯和赃物一并押回衙门。
船上的人纷纷检查自己有没有被偷,有人暗自庆幸,有人哭爹喊娘。
徐旺心里偷笑,他安排的都是“明白人”大件儿赃物不动,银两钱钞就得过一过手了。
在沈墨梦里的那个世界,有人帮助失主寻回失物,还有权利讨要费用呢。
所以沈墨建议徐旺,少拿一点可以,但不要太过分,为了这点小钱搞的怨声载道不值当。
徐旺连连点头,说自己有分寸。
这些东西毕竟是有苦主的,只会拿一点点。
第二艘要检查的是一艘货船,沈墨上去转悠一圈就下来了。
徐旺追问道:“这就完了?”
沈墨:“完了,还能每条船都有贼犯啊。”
话音刚落,沈墨脑海中忽然警铃大作。
在罪恶之眼的范围里,刚靠岸的一艘船上竟然全都是红色的人影!
“有大鱼!”沈墨一扯徐旺的袖子,用眼神向那艘船示意了一下。
泰兴县衙捕快班首席男模季博初,一马当先,率领十余名带刀捕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高抬腿,狠跺脚地向着目标船只冲去。
这整齐又杂乱的步伐声,立刻引起了盐犯的警觉。
他们扭过头来,见捕快们紧紧地盯着他们,腰刀都抽了出来。
季博初敞开嗓门,用刀指着船上的人,大叫道:“大胆贼犯,胆敢私贩**,还不束手就擒!”
他故意把贩字后面的词说的含含糊糊,码头上风浪又大,盐犯们虽然没听清楚,但是他们结合切身实际情况,立刻就脑补出了“胆敢私贩官盐”这几个字。
顿时脸色大变!
沈墨抡圆了胳膊,使尽二百斤的气力,将水壶甩出几十米远,打响了战斗的第一枪。
水壶准确地砸向了目标船只,又遗憾地从船顶上飞了过去,掉在距离船只四五米的水面上。
这“噗通”一声,仿佛惊醒了发呆的盐犯们。
他们立刻从船帮隐蔽处抽出砍刀,一刀砍断拦绳,然后迅速升帆,准备逃走。
此举无疑是证实了沈墨的说他们是嫌犯的话语,埋伏在周围的捕快们立刻举起钩枪,七手八脚地将船只钩住。
捕快中有一个叫李好的,擅长梭镖暗器。
从柳长风身上搜来的阴毒玩意都给了这个人。
李好只比沈墨大六岁,在沈墨没来之前,大家伙都管他叫小李。
此刻沈墨一着急,大喊道:“小李,飞刀!”
小李正摆弄手弩呢,听沈墨让他扔飞刀,急忙伸手去怀里掏。
另一边的快手和壮班们以为“小李飞刀”就是沈墨的信号。
立刻扯破麻袋,捡起拳头大的石头就扔。
这些都是鹅卵石,又沉又重,关键是通体光滑,扔出去飞行轨迹稳定。
这第一波飞石,就将目标船只的船舱棚盖砸的像是被机关枪扫射过的门板似的。
沈墨惊愕的发现,这群扔石头的家伙最差的准头都比他好。
人家就算没砸到人,也砸到船了,全是职业打水漂选手。
船上的贼头破口大骂:“你他妈太不诚实了,喊的飞刀,扔的却是石头。”
沈墨将第二个水壶扔了过去。
喊道:“砸他!”
壮班们听成了“插他”,举起找来的鱼叉,助跑两步齐刷刷的扔了出去。
这一次沈墨听到了两声惨叫,应该是插到人了。
他对船上的人喊道:“你们跑不了了,出来投降。”
盐犯哪有投降的,一个光头大汉见没有石头再扔过来,探脑袋正要骂沈墨两句。
一把飞刀擦着他的鼻尖射了过去,吓的光头大汉急忙把头缩了回去。
沈墨回头看了看小李,心说,你这反射弧长的都够拿出来织毛裤的了。
说话间,风浪愈急,江水滚滚向前。
这时候没人会选择跳水逃生,那不是逃生,是投胎,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跳。
沈墨一挥手,叫人继续扔石头。
接连又是十几波鹅卵石扔过去,船里的人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在船舱里举着盐袋子挡在头顶。
沈墨还要让人再扔,捕头徐旺突然拦住他。
“你不是想用石头把船压沉吧?”
沈墨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就问徐旺有什么不行。
那条船吃水那么深,再扔几波肯定能压沉。
到时候用网子套住盐犯,痛打落水狗,再用钩枪抢出几袋盐当物证不就行了。
徐旺拍着大腿叫道:“当然不行了,盐犯的脑袋哪有这一船的赃物重要。”
“要是把船弄翻了,就算把盐犯全抓住,功劳也要去掉八成。”
沈墨皱眉,其实盐本身并不值钱,它的价值在于盐是朝廷严厉掌控的资源。
在他看来,只要抓住几个活口,从盐犯口中撬出他们制盐、运盐、贩盐的信息,顺藤摸瓜将犯罪团伙连根拔起,这才是此次行动的重点。
而徐旺呢,就盯着眼前这点蝇头小利。
沈墨心中暗骂,妈的让你冲你又不敢冲,还这么多要求。
他心中一动,叫壮班和快手们继续砸,但是注意别往船里扔太多的石头,对准船帮子使劲就行了。
同时把季博常叫回来,让他去码头另一边找个安全的地方放一把火。
烟要大!
然后他这边就假装撤回人手去救火,明面上只留下十几个人守着盐船。
其余人每人揣几块石头,绕路回来,埋伏在周围。
以那艘船的吃水深度,如果不把扔进去的石头都捡出来,根本不可能驶出渡口,可惜盐犯们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机会捡石头。
这样一来,船上的人必定会冒险突围。
盐这个东西成本低,不怕他们不弃船逃走。
季博常依计行事。
也不知道他把什么东西点着了,一泡尿的功夫就冒起了老大的黑烟。
沈墨这边发一声喊,“不好啦,码头仓库着火啦,快去救火。”
然后就带着人往回跑。
只留下十几个穿着公服的捕快,哆哆嗦嗦地盯着盐船。
捕快们按照沈墨的吩咐,尽量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然后一边盯着盐船上的动静,一边偷偷往后撤。
其实这都不需要沈墨教,捕快们的真实反应就是这样。
让他们去跟亡命徒拼命,就为了每个月不到一两银子的工钱?
门儿都没有!
盐船上的人见码头后面烟雾越来越大,叫了声天助我也,开始拼命地往外扔石头。
捕快们不敢冲上去肉搏,扔石头的胆子还是有的。
而且弹药充足,盐犯那边扔出去多少,他们就扔进去多少。
最后,盐犯头领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吩咐同伴把船底凿个窟窿,然后弃船突围。
徐旺听着船上响起“梆、梆”的敲打声,猜到了是盐犯在凿船。
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抽出腰刀就喊:
“别让他们跑了!”
捕快们以为这也是沈墨安排的“戏”,就跟着一起大喊:“别让他们跑了!”
那凿船的小弟一听,以为老大已经扔下他先走一步,暗骂一声老大不是东西。也顾不得凿船,跳上舢板就往岸上跑。
其余的盐犯见同伙跑了,也都抄起家伙,瞪着血红的眼睛,夺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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