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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是作者“升升火火”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林浅陆沉,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浅,...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4-04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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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集》,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是作者“升升火火”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林浅陆沉,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浅,...
林浅却不管她,继续道,“林致远和林婉儿迫害我的这笔账,我今天一定要讨回来,他们必须死,都要死 ——”
林浅紧握着染血的刀,目光直直地穿过空气,狠狠钉在林父身上。
林父望着一步步逼近的林浅,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升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的双腿好似失去了骨头的支撑,软绵绵地开始打颤,每一下颤抖都伴随着牙齿的咯咯作响,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浅浅,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一定对你好,好不好?”
“不,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林致远,我被你打的体无完肤,也没什么好活的,你陪着我一起去死吧 ——”
话音刚落,林浅便猛地发力,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举着刀朝着林父冲了过去。
林父见状,吓得差点失禁,慌乱中,他对着林彦书声嘶力竭地喊,“彦书,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这个疯子制服啊!”
林彦书眼见林浅失控,心下大急。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禁锢住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再挥动手中的刀,“浅浅,你冷静一点!”
林浅此时已经陷入了疯魔,她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林彦书的控制。
她的双眼通红,充满了恨意,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就在这时,林母突然走到林浅面前,她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的痛苦和愧疚,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
她高高地扬起手,不由分说,狠狠地抽了林浅一耳光。
“啪——”
又脆又响。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一片死寂。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母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林浅的心窝。
“自从你回来,这个家就没有一天安生,我们全家都要看你脸色过活,你闹也闹了,还要怎么样?不是要死吗?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们,我们不欠你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蘸着毒液的利箭,一支支射向林浅千疮百孔的灵魂。
林浅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望向林母,眼中原本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被全世界遗弃。
再也没有什么比做母亲的对亲生孩子说出让她去死更狠毒的话了。
林浅的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萎靡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
眼神渐渐失焦,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缓缓合上,昏死过去。
林彦书惊呼一声,连忙将林浅横抱起来。
吴妈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只鲜血淋漓的断指,心脏痛到了极致。
“大少爷,快把大小姐送去医院。”说着,她捡起地上的断指,紧紧攥在掌心。
林彦书再也顾不上其他,他紧紧抱着林浅,转身快步往外走。
林父见状,冷哼一声,“送什么医院,把她丢到外面自生自灭,像她这样不知感恩的东西,死了也活该。”
林母像是突然回过神,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万分懊悔。
她怎么可以对浅浅说出那么无情的话,她刚才到底怎么了?
再听到林父狠毒的话,怒火喷涌,她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林致远,你这个混蛋!”林母怒吼着冲到林父面前,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售货员见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都是二手包,是刚才一个贵妇人拿过来卖的,林小姐您看上了?”
林婉儿不是看上了,而是她认出了那些包包。
那些包包绝大部分都是爱马仕,更是全球限量款,最便宜的一个包包,买的时候都要小一百万。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些包分明都是她妈的。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佣人说她妈拿了很多包包出门是为什么,原来是拿出来卖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
身为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不该缺钱吧?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卖包?还都是她平日里都舍不得背的包?
这其中,肯定有鬼。
林婉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最近家里并未听闻有什么财务危机,东郊项目虽说竞争激烈,但以林家的家底,也不至于要靠卖包来周转资金。
不是为了家,也不是为了公司,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忽然想到什么,赶忙掏出手机,急促地打给了林母。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林母温柔的声音,“宝贝女儿,起床了吗?”
“我起床了,妈,你去哪了?”
“我正在开车,准备去医院看浅浅,你有事吗?”
林婉儿抓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
才卖了包包就去看林浅,她有必要怀疑,她妈要把卖包的钱偷偷送给林浅。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林家的东西都是她的,林浅那个贱人一毛都不配拿走。
“没事,妈你路上注意安全。”
林婉儿故作平静地说道,挂断电话后,她立刻拨通了林父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焦急地说:“爸,你快去医院,我妈居然卖了自己的包包,现在正准备去医院把钱给林浅那个贱人。”
“婉儿别急,爸爸现在就赶过去阻止。”
林婉儿得意地扬了扬眉,继续挑选包包首饰。
......
医院。
林母这次再面对林浅时,明显有底气多了。
林浅最会看人脸色,见她喜上眉梢,就知道她要的那一千万,林母十有八九是凑齐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但却还是装作神色淡淡的。
林母直接坐到了病床边,亲昵地拉林浅的手,先是关心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随后掏出一张卡。
“浅浅,妈妈说了,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做到,这里面是一千万,你拿了之后,我们就冰释前嫌,再也不许再计较过去的事了。”
林浅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只要有了这一千万,她就再也无需忌惮林家人的威胁了。
林浅刚要接过林母手中的卡,却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林浅和林母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的一个激灵。
林父冲进来,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打在林浅的手上,随后抢走林母手里的卡。
林母一头雾水,“致远,你这是干什么?”
“你给她钱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林父满脸怒容,看向林浅的眼神如同看仇人。
林母白了他一眼,“哎呀,也没有多少钱,就一千万而已,这些年亏欠了浅浅,给她些钱也是应该的。”
“一千万?她配要这么多钱吗?
干啥啥不行,只会给咱们林家丢人现眼,但凡她有婉儿一分懂事,这一千万给她也就给她了。
可她屡教不改,还差点拿刀砍了我,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绝对不能便宜了她这样的白眼狼。”林父气愤地说着,把卡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凳子,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顾北辰,胸膛剧烈起伏。
“我妹妹成瘸子了。”他冲顾北辰吼,“这下你满意了?”
顾北辰的心脏骤然一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撕扯。
林浅把琳琳害成了植物人,他居然还会下意识为她心疼。
他对不起琳琳,他不是一个好哥哥。
顾北辰将不该有的心疼狠狠压下去,“这都是她罪有应得,她在监狱里受的那点苦,怎么能和琳琳遭受的痛苦相比?我妹妹本来有大好的人生,都被她毁了。”
说道这,他面带讥讽,“林彦书,别忘了,当初林浅还试图栽赃给婉儿,是你亲自作证把她送进去的,你现在关心她,她却指不定多恨你呢。”
林彦书听到顾北辰这番话,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只是希望林浅在监狱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他从未想过她会在里面被欺负成那个样子。
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他再次向顾北辰挥拳。
顾北辰身形敏捷地侧身一闪,轻松躲开。
林彦书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吧台上,双手撑着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给我酒 ——” 他醉醺醺地对调酒师喊。
调酒师默不作声,乖乖给他调酒。
林彦书一把抓起酒杯,仰头灌下,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领。
顾北辰坐在一旁,手中的酒杯被他攥得紧紧的,指关节泛白。
他看似平静地喝着酒,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林浅,你明明那么优秀,明明有大好的前程。
可你偏偏要伤害琳琳。
当真......可恶。
酒吧内,灯光交错闪烁,人们随着电子音乐扭动着身姿,好不欢快热闹......
却不知道,林家早已闹的不可开交。
林婉儿靠在林母怀里,泪水一颗颗滑落。
她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在控诉着林浅的“罪行”。
林母紧紧地搂着林婉儿,她虽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充满了对林浅的责备和失望。
林父早已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向林浅,怒喝,“你把婉儿推下楼梯,是也想让婉儿被摔成植物人吗?五年前你就心思歹毒残害顾依琳,做了五年牢还死性不改,还要故技重施,简直丧心病狂,你给我跪下,向婉儿磕头道歉。”
林浅冷冷地与林父对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要对她如此刻薄。
林浅的心早已被伤透了,可这会子面对林父和林母的谴责,她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别人不清楚,林先生还不清楚吗?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的时候,你可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怎么,谎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当真了?”林浅满是不屑的嘲讽。
林父被林浅的话气得身子发抖,他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猪肝色。
“住口!”
“戳中林先生痛处了?五年前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却栽赃给我;五年后,她自己又自导自演摔下楼,还要栽赃给我,你明明知道她的恶毒,却还要冤枉我,你不是瞎,你只是视而不见。”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是你的仇人,你为了一个养女,昧着良心迫害我。”
“林婉儿不会是你和小三生的孩子吧?要不然你怎么那么宝贝她。”
此言一出,林父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一般,顿时怒火中烧。
林婉儿知道,最近几天因为东郊项目的事,她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但她妈今天起这么早却很少见。
“知不知道我妈干什么去了?” 她又问道。
佣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拿了好些个包包。”
林婉儿更是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早餐,她也没了胃口。
上楼换了身衣服,她开车离开了家。
再过几天,东郊那块地马上就要拍卖,到时海城绝大部分名流都会参加,她也会受邀出席,她得去给自己购置一些礼服首饰,绝对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林婉儿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奢华的购物中心。
她走进一家顶级礼服定制店,这家店她经常来,所以店员认识她,见她来了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林小姐,您来的可真巧,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几款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版礼服,设计独具匠心,材质更是顶级奢华,穿在您身上,绝对能让您成为全场焦点。”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礼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拍卖会上女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男人则用惊艳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高兴,最终选定了一件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一片星空。
售货员满眼惊艳之色,溢美之词不胜言表,还不忘推销其他产品。
“林小姐,我们店不仅有礼服,还有与礼服搭配的手包,您要不要也看看?”
林婉儿早就被夸的飘飘然,想都没想道,“包包在哪,带我去看看。”
“林小姐这边请。”
林婉儿跟着售货员前往包包区。
到了之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大牌包包,眸子瞬间放大,满是不敢置信,“这些包......”
售货员见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都是二手包,是刚才一个贵妇人拿过来卖的,林小姐您看上了?”
林婉儿不是看上了,而是她认出了那些包包。
那些包包绝大部分都是爱马仕,更是全球限量款,最便宜的一个包包,买的时候都要小一百万。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些包分明都是她妈的。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佣人说她妈拿了很多包包出门是为什么,原来是拿出来卖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
身为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不该缺钱吧?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卖包?还都是她平日里都舍不得背的包?
这其中,肯定有鬼。
林婉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
翌日。
林浅苏醒后出神了好一会儿。
昨晚,她好像梦到林母抱着她轻哄,安慰了。
林浅嗤笑,她真是魔怔了,尽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餐厅。
林父、林母、林彦书和林婉儿已经坐下了,但这次他们竟罕见的没有先动筷。
见林浅出来,林母立刻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热情道,“浅浅,一大早饿了吧,快来吃早餐。”
说着,就拉着她来到餐桌前。
林父坐在主位,林彦书在林父右手边,林母则是在左手边,林婉儿自然紧挨着林母。
林浅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挨着林彦书,要么挨着林婉儿。
这两个人,林浅都不喜欢,如果必须要选择一个的话,她选择挨着林彦书。
林浅面无表情地在林彦书旁边坐下,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勺子,默默吃面前的小馄饨。
林家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神色各异。
林父明显带着怒意,只是被林母压制着,才勉强没有对林浅发火。
林母脸色带着些许尴尬,有心提醒林浅吃饭前要跟长辈打招呼,可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这小馄饨是吴妈特意为你做的,好吃吗?”
她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讨好,然而林浅仿若未闻,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只专注于碗里的馄饨。
林彦书见状,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浅浅,一会儿吃完早餐,就去把头上的纱布拿掉,你又没受伤,头上老绑着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个家受委屈了呢。”
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林浅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嘲讽,却依旧没有说话,片刻后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了起来。
这次她吃的很快,三两下就把一碗馄钝吃了个干净,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这才抬头对他们说,“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林彦书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对着她就是一通指责:“林浅,你一大清白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林浅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个样子,更是让林彦书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扬手去扯林浅头上的纱布,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头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装柔弱装上瘾了。”
在纱布被扯下来的那一刻,林浅只觉额头一阵剧痛,那刚刚结痂的伤疤被无情地撕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染红了林浅的脸。
“我就说你是装......”下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林彦书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头破血流的林浅。
林母见状,惊呼一声,心疼的红了眼,“浅浅,你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弄的?”
林婉儿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小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林浅心底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
她双手撑地起身,却因腿上的伤痛而有些踉跄。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林彦书,“林大少还真是张嘴就来!明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怎么?冤枉我成习惯了,不需要任何成本是吗?”
“你——”
“在场几十双眼睛看着呢,到底是我不长眼,还是林大少你自己不长眼。”
林彦书赶忙看向四周,发现在场宾客全都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他。
宾客全都是豪门显贵,他们虽然看不上林浅这个做过牢的劳改犯,但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们颠倒是非黑白。
有人看不下去,说了句公道话,“林大少,确实是林婉儿撞的她,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林彦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目光冷冽,认定了林浅就是故意要破坏林婉儿生日宴,让整个林家在海城显贵面前丢脸。
林浅这个妹妹,他非常了解。
她最是心胸狭隘,报复心极强,连栽赃嫁祸的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林彦书皱眉,阴鸷道,“就算婉儿撞了你,那也是不小心的,你难道不会躲开吗?你分明是故意的。”
林浅听到这话,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里 “嗡” 的一声,几乎要失去理智。
躲?
她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想快一点都不能,这让她怎么躲?
哦,对了。
出狱的时候,林彦书就对她不屑一顾,认为她腿瘸是装的。
林彦书只看到林婉儿被她撞了。
就是看不到她也被林婉儿撞倒了。
既然这么喜欢作践她,那她也就没必要再顾及他们的面子了,她当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只见,她手肘处鲜血淋漓,那刺目的红色与周围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令人触目惊心。
手掌也未能幸免,破皮之处还在不断渗血,血滴顺着指尖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
林浅高高举起手臂,让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
“我有必要故意把自己摔成这样吗?我把自己弄的满身伤痕,就为了得到林大少一顿臭骂,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双眼睛因委屈变得赤红。
看着她掌心和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擦伤,林彦书瞳孔缩了缩,脸上火辣辣的,一时间不敢与林浅对视。
林母惊呼一声,赶忙松开林婉儿,上前想要触碰林浅,却又怕碰疼了她。
“浅浅你受伤了,疼不疼?”边说,她边给林浅的伤口吹气,那心疼的样子像是真的。
林婉儿流着泪,道,“姐姐对不起,我是因为哥哥特意给我定的高定礼服不知道为什么是损坏的,所以才一时情急不小心撞到了你,你不要再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哥哥也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误会了姐姐,我可以代替哥哥给姐姐道歉。”
她看向林浅的眼神可怜兮兮,怯生生的,流泪的样子更是梨花带雨,连哭都那么好看。
她嘴上说着道歉,可模样却像是林浅欺负了她。
在林家的三年间,林浅每一次被欺负,林婉儿都摆出这副受害人的嘴脸。
五年过去,她倒是一点都没变。
“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哥担心你,就可以随意诬陷我,是吗?”
林浅的神情冷若冰霜,目如寒星,整个人冷得刺骨。
“不,不是这样的。”像是被林浅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林婉儿瑟缩着躲进了林母怀里,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
林母心疼的抱着林婉儿,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浅浅你真的误会婉儿了,婉儿向来懂事,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今天是婉儿生日,你快点给婉儿道歉,说声生日快乐,这事就揭过去了。”
林浅扬眉,“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我到底有没有误会她,林夫人真的不清楚吗?用不用我提醒一下林夫人五年前......”
“够了。”林母脸色发白,满怀愧疚道,“不要再说了。”
“呵!”
林浅冷笑,笑声无比讥讽。
她的亲妈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在她和林婉儿之间义无反顾的选择林婉儿。
她舍不得林婉儿受半分委屈,却能狠心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尽委屈和苦难。
林浅只觉得没意思透了。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她挺直了脊梁,一瘸一拐地向着大门走去。
可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解释。”
林浅扭头,看向林彦书的眼神带上不耐烦,“解释什么?”
林彦书想要发火,可对上林浅藏着恨意的眸子,他的心猛地一颤,怒火终究被他狠狠压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婉儿的礼服是怎么回事?”
林婉儿穿着的高定礼服上的羽毛层层叠叠,在太阳下徐徐生辉,异常漂亮;然而,裙摆位置的羽毛竟然缺了一大块,一看就是人为揪下来的。
手掌紧握成拳,林浅的身子气得微微发抖。
“所以,林大少认为是我故意损坏了你妹妹的礼服?”她冷声反问。
“整个过程就只有你上过我的车,也只有你有机会接触到礼服。”
林婉儿的眼泪顿时落下,声音哽咽,“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母最是见不得林婉儿受委屈,可又做不到责怪林浅,不禁叹了口气,柔声道,“浅浅,妈知道你心中有怨所以才做出这种事,今天这事就算了,但以后你可不能再.....”
“嗤!”这一声冷嗤骤然打断了林母,林浅死死盯着林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林大少的车里有行车记录仪,我有没有对林大小姐的礼服动手脚,查看一下行车监控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又面对林彦书,“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要求林大少当众拿出手机打开监控查看。”
她的理直气壮让林婉儿慌了神。
“姐姐,查监控就不用了吧。”
林母也出面帮着林婉儿,“宾客都在,浅浅你就不要再闹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父终于过来劝说,“这事到此为止,浅浅你先去把伤口处理干净。”
又是这样。
林浅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她用力甩开林彦书的手,“不查监控,难道要我一直背着损坏林婉儿礼服的黑锅吗?”
“我敢查监控,你们为什么不敢?你们在怕什么?”
海市,监狱冰冷的铁门缓缓打开。
阳光照射在林浅干瘪泛黄的脸上。
入狱时穿着的衣服,如今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她在里面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五年,今天,终于刑满释放。
林浅拖着腿,一瘸一拐从监狱里缓缓走出来。
她走的很慢,不是不想快,是根本走不快。
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车窗摇下,露出男人深邃阴鸷的脸。
男人视线从她腿上扫过,冷嗤一声,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做了五年牢,你还是这么喜欢装。”
林浅的心猝不及防抽痛了一下,眼圈莫名发酸。
林彦书。
她的亲哥哥。
自十五岁从孤儿院被带回林家,她就费尽心思讨好他。
可他却为了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妹,亲自做伪证,坐实她故意杀人未遂的犯罪事实。
时隔五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一如既往的讨厌她。
林浅压下酸涩,装作没看到林彦书,瘸着腿继续往前走。
林彦书面色一僵。
他居然被无视了。
在他的记忆里,林浅总是会主动凑上来,对他极尽讨好。
他回家,她会送上拖鞋。
他累了,她会为他捏肩。
他失眠,她每晚送上安神汤。
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家吃饭,她就抱着保温桶站在公司楼下等着他,风雨无阻。
她在家的那三年,他多年胃病都缓解了;可自从她入狱,他经常深夜因胃病疼醒。
今天,得知她出狱,他其实是有些高兴的,还特意推了一个跨国会议来监狱接她。
他想,她看到他一定会满心欢喜吧,也做好了她哭诉这些年所受委屈的准备。
唯独没想过,会面对她的无视和冷漠。
她眼底的崇拜,已然荡然无存,剩下的唯有疏远。
心中那股陌生的空落落的感觉令他恼怒,他紧紧攥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这个逆女,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你老子。”
林父气急败坏地解下腰间的皮带,高高扬手,朝着林浅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皮带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林浅身上,瞬间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疼痛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瞬间割裂了她的肌肤,直直地刺进她的骨头里。
林浅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试图躲避这如雨点般落下的抽打。
但林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每一下抽打都带着十足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背上、肩上和腿上。
林母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不忍和心疼。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似乎想要阻拦林父。
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怀里林婉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一丝心疼瞬间被理智压了下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终究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迈出那一步。
吴妈心急如焚,劝说道,“先生别打了,大小姐身上本就有伤,您再继续打下去,会把小姐打坏的!”
此刻的林父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抽打林浅的力道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加重。
皮带在空中呼啸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狠狠地抽打在林浅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身躯上。
林浅身上的血痕纵横交错,新的伤口不断叠加在旧伤之上,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她单薄的衣衫。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因为疼痛不停颤抖,想要躲闪,可她那被打断过的腿行动不便,根本无法逃脱。
她想反抗,在林父这样的成年男性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一直咬牙强忍着痛苦的林浅,终是没忍住,为自己的弱小落下泪来。
吴妈见她哭,心疼的眼圈也红了。
她不相信林浅会把林婉儿推下楼,倒是林婉儿,心思不纯,说她诬陷林浅,她绝对相信。
吴妈咬了咬牙,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林浅。
皮带狠狠抽在吴妈背上,“啪”的一声,吴妈却紧紧地抱住林浅,嘴里念叨着:“小姐别怕……”
林浅瞳孔骤缩,哭喊道,“吴妈——”
吴妈冲她虚弱一笑,“大小姐,我没事,别哭。”
她怎么能不哭。
吴妈只是个保姆,只要她装作看不到,本没她什么事的。
可吴妈却为了护着她,被林父这个狗男人打了,比打在她身上还要疼。
林父被吴妈的举动激怒,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给我让开,今天谁也别想拦我教训这个不孝女!”
林浅猛地抬眸,看向林父的眼神冷若冰霜,带着杀意。
“林致远,你再动吴妈一下,我要你的命。”林浅指名道姓,那鱼死网破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向林父。
林父被林浅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可很快,他的愤怒就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泛滥,怒火更胜,“混账东西还敢威胁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就像疯了一样,又要对林浅没头没脸的抽打。
吴妈急忙用自己的身躯再次挡在林浅身前。
皮带无情地抽打在吴妈的身上,吴妈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却依旧倔强地站着。
林浅的眼泪流的更凶。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她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的没有未来,出狱时她原本是想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过完后半生的,可林家人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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