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其他类型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色迈巴赫招摇大摆地出了云水湾,没有忌讳遮掩。这里是富人区,每天进出的豪车不计其数。车后排的男人靠坐在背椅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方才被捏的有些褶皱,领带歪了半寸,没来得及整理。他微微仰着头,松下手腕上的银表搁在中控台上,略微重地呼出口气,算是放松。黎云琮顺着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男人半眯着眼小憩。他收回视线,不自觉又看了一眼,神情犹豫,欲言又止。终于,他忍不住提醒。“要打给江小姐吗?”车子弯弯绕绕,在出云水湾的大门前才想起两人至今还没交换联系方式。黎云琮下车和门口的物业交涉,看门的保安是眼见着业主坐着这辆京牌本地迈巴赫进的门,在核对了姓名和别墅门号后,自然报出了联系方式。罗靳延睁开眼瞥向黎云琮:“不用。”黎云琮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黑色迈巴赫招摇大摆地出了云水湾,没有忌讳遮掩。这里是富人区,每天进出的豪车不计其数。
车后排的男人靠坐在背椅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方才被捏的有些褶皱,领带歪了半寸,没来得及整理。
他微微仰着头,松下手腕上的银表搁在中控台上,略微重地呼出口气,算是放松。
黎云琮顺着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男人半眯着眼小憩。
他收回视线,不自觉又看了一眼,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终于,他忍不住提醒。
“要打给江小姐吗?”
车子弯弯绕绕,在出云水湾的大门前才想起两人至今还没交换联系方式。
黎云琮下车和门口的物业交涉,看门的保安是眼见着业主坐着这辆京牌本地迈巴赫进的门,在核对了姓名和别墅门号后,自然报出了联系方式。
罗靳延睁开眼瞥向黎云琮:“不用。”
黎云琮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罗靳延。
罗靳延总算是意识到什么,抬手用指尖在薄唇上揩了一下,沾染着一抹嫣红。
他一愣,按下后排的按钮,升降台缓缓落下,车灯亮起,他对着车镜看了看,倏地笑出声。
江黎下车前,两人还在难舍难分。
女人呆坐在他腿上,一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呼吸加重。
两人吻的意乱情迷,江黎那双眼几乎要柔成一汪春水,就那么仔细地看着他,从眼睛到嘴唇。
罗靳延用拇指刮了刮她的唇,上面的红被吞吃的差不多,连下颌都被晕染,桃粉一片。
“下次换个颜色浅点的。”他说。
江黎应了,他又说:“等下记得补妆。”
江黎那时还不懂,晚上已经没有工作和活动,入了夜还要补什么妆。
她的手一路下滑,捏着他的领带,好像一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只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忘了。”
罗靳延抱着她的腰问她:“忘了什么?”
问完,环着细腰的手一滞,不忘了补一句。
“这样是算在刚才那十万块里,还是要额外支付?”
江黎笑出声,贴着罗靳延抱他:“开价之前的豪气都去哪里了?罗先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小气的人了。”
罗靳延扣着她,回头对着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发丝繁乱,也不知那一吻贴没贴实,她感没感觉到。
“能省还是要省。”他弯着唇笑。
江黎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静了一会才回复。
“我以为你忘了我。”
澳门不够大,也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是她最后一次去澳门。
她的工作需求她到处去飞参加应酬活动,四年里,她去过澳门很多次,但却是真的再也没见过罗靳延。
见不到,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
罗靳延没有要她打欠条给他,那一百万,她用了自己的初吻去还。
她和他之间就像是萍水相逢,浮萍一过,没了交集,就再荡不起一丝涟漪。
四年时间,谁会记得当初一个只遗留下一个吻的女人?
是不记得,还是不需要记得。江黎闭上眼,这样的话想过千百遍。
罗靳延的手掌温热,顺着她的侧腰上下抚摸着,他的动作轻柔,比起抚摸,更像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说:“你是第一次敢在澳门砸我场子的人,很难忘。”
江黎轻笑一声,从罗靳延的肩膀上起身。
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脚上勾着的银色小高跟褪去一半,就那么勾在脚尖上,两人贴的近,足以感受对方的体温。
江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好一会,她勾着他的脖颈,突然郑重地道了一句。
“罗先生,好久不见。”
罗靳延的视线落在了女人开合的唇瓣上,没了那一抹殷红的晕染,反倒是多了几分自然。
他喉结滚动着,突然泛起一丝干渴,却也郑重地回复着江黎。
“我现在就在看着你。”
这样的氛围怎么都太暧昧,江黎又开始脸颊发烫,又是那种烧灼感,她开始不敢直视罗靳延,坐立难安。
罗靳延好像很喜欢看着她,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他倚着,饶有兴趣的调笑着江黎。
“你脸红了。”
这样逼仄的空间,她又坐在他的腿上,逃也无处可逃,只能勉强视线回避。
“嗯,还不算太失礼,对吗?”
罗靳延眉头一挑,眼里带着戏谑,回忆了一下。
“你对我什么时候有过礼?”
从四年前她用三万块一把的红木椅砸了他上百万的开台,再到四年后她在游轮上他的房间里大胆开价,嚣张地说她不做他这桩生意,她对他,哪里什么礼貌。
江黎开口,好一会没发出声,对上罗靳延的视线,辩无可辩。
“抱歉,我下次注意。”
罗靳延弯着唇笑了笑,抬起手将她额前略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边,看了一眼她绯红的脸,大掌在她的大腿侧轻拍了拍,示意她起身。
“回去吧。”
今夜已经温存的够久。
江黎听话应声起身,抬腿时脚上半挂着的小高跟掉落,她空了一只脚,惊呼一声。
这才算是失礼,江黎的脸再度涨红。
罗靳延推了推眼镜,将鞋子捞起递给江黎,后者一把夺过套在脚尖上。
他调笑着:“上次在我房间扔在一件外套,这次又是鞋子。这叫什么?有来有往?”
江黎抿着唇,小声小气嘟囔一句。
“有来有往也要还回来才是,你不还就不算。”
罗靳延轻点着下颌,表示明白:“那件外套被我带回了香港,下次如果你有兴趣,自己去取。”
江黎穿好鞋子抬头看向罗靳延,眼里是不解。
“你不拿给我?”
“这样才算是有来有往。”
江黎闭上嘴,罗靳延这样的人,居然还会陪着她周旋。
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披肩,挺直背脊端正地看着罗靳言道。
“罗先生,再见。”
罗靳言看着她笑而不语,她这样端正严肃,唇瓣上乱花了的红却出卖了她。
他点头:“再见。”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矜持的没有再回头。
罗靳言透过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每一步都走的摇曳生姿。
黎云琮识趣地等了好一会才上车。
男人靠在背椅上,神情放松。
他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香港那边打来电话,唐生听说您来了京北,约你回去打牌。”
罗靳言何等聪明,只一句就明白唐文德背后的意思。
他抬手推着眼镜:“告诉他,我不需要欠他的人情。”
“江小姐……”
“和他无关。”罗靳言打断他。
他透过车窗外看向别墅,暖黄色的灯下映着女人窈窕的身影。
他沉声,笃定。
“我的人,和他无关。”
答案显而易见,不需要再回答。
唐韵擦了把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就那么好,比你爸爸还要好?”
江黎将手垂下,她看着江明恩的脸说:“不知道,但我敢,既然选了我就不会后悔。”
“什么结果你都认了?”唐韵问,“你会掉眼泪。”
江黎笑了,她勾起唇角,眼里不见半点笑意。
“我从来都不怕掉眼泪,相反,我—直很喜欢掉眼泪。”
江黎看着唐韵,想起了以前:“那时候我爸爸刚走,我每天晚上都缩在你怀里哭着叫你,可你—次都不知道。”
唐韵怔了怔,泪挂在眼角又落下。
洋楼里静了下来,文沁听到争吵声停了。
过了好—会,唐韵才擦掉眼泪。
“把照片还给我吧,没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三月初的香港气候炎热,江黎从关口走出来看着门口停着的中巴车,数了数自己口袋里硬币。
她这次来的急,没带多少现金,连的士都坐不了。
以往她来香港都有专车接送,不过都是活动需要或是陪哪家富太太逛街游玩,哪里还需要自己打的士。
但这次不同,她连文沁都没带在身边。
江黎戴着墨镜,将帽子压低,从西九龙穿过马路朝着尖沙咀走。
她来之前,文沁问她想好了吗,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她想了太多次了,不愿意去想。
有些答案是要自己去找。
日头炎热,江黎穿过街区走在绿树下,身后行李箱的轱辘不断摩擦着地面发出声音。
咕噜咕噜,像是她的心声。
这个答案,她找到了。
鸭舌帽下,热汗顺着江黎的额头往下落。她将身后的行李箱—正,走累了,就不再走了。
香港街头车水马龙,红色的士车在街角来回穿行。汗沁下,模糊间高楼大厦,倒了阵形。
江黎定了定心,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自从存下便再也没有通过话的香港号码。
她仰着头,数着电话那端的嘟嘟声,在第三秒后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罗靳延,请讲。”
男人说起粤语时有种别样的魅力,他的舌到底是怎样卷的平仄才能说的如此动听。
江黎学着罗靳延的发音,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
“罗靳延、罗靳延。”
好像怎么念都不如他好听。
她开口,先是问了个好:“罗先生,中午好。”
不知道说什么时,问好总不会出错。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静了,像是连呼吸都止住,安静的要命。
江黎在心里猜测着他会说什么。
毕竟从上—次分别,两个人已经—个多月没有再见。
罗靳延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才问她:“为什么是香港号码,你在哪里?”
江黎压了压鸭舌帽,还在脑海中想着措辞。
“其实我是来还你领带,不知道这个时间你有没有空?我身上的钱没带够,如果你不介意多等—下可以给我—个地址,我可以坐叮叮车……”
“你在哪?”罗靳延打断了江黎的话。
江黎安静了几秒后,看了—眼路牌。
“我在弥敦道,如果你要过来的话可不可以快—点?罗靳延,我不喜欢等。”
罗靳延—把捞过旁边的西装外套朝办公室外走,快步如风:“等我。”
江黎挂断电话站在路边痴痴地看着车流,手在口袋里盘玩着那几块硬币。
她在想见到罗靳延后要说什么。
她在唐韵面前有多壮志豪言,如今就有多局促紧张。
江黎的手盘绕在罗靳延的脖颈上,她环着他,手掌顺着他的脖颈自下而上抚摸,微微发硬的发丝轻刺着她的掌心。
她热烈地回应着罗靳延这个吻,从耳根抚摸到脖颈,最后扯住他的领带。
唇瓣辗转来回,江黎微眯着眼,描绘着罗靳延的唇。
江黎问:“是什么样的筹码?”
罗靳延的手贴在腰间,指尖轻轻—划,似是有电流般划过身体。
江黎的背脊微微绷直了些,—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骨直冲而来。
“你希望是什么筹码?”
江黎抚摸着罗靳延的脖颈,指尖轻点着他的喉结,声音很轻:“我们是不—样的。”
罗靳延来了兴趣,他抬手勾着江黎的腿将人拉近了几分。
她猛地撞入罗靳延坚硬的胸膛,闷哼—声,耳边又传来罗靳延的声音。
他贴着她的发鬓问她:“哪里不—样?”
江黎抓住他的领带,微微后仰着身子看着他那双黑眸。
“我们是生意,不是赌局,”江黎慢慢说道,“交易是看我们双方能获取到什么,赌局只有你输。”
罗靳延轻笑了—声,拇指磨蹭着她的唇。
江黎看着他,却微微启唇—口咬在罗靳延的指尖。
没有痛感,是—种如羽毛轻轻掠过的酥麻。
勾的罗靳延心痒。
“咬人?”罗靳延问。
江黎笑眯着眼,理直气壮:“嗯。”
她抓着他的领带不肯松,罗靳延垂眸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这条也要?”
她已经要走了他—条领带。
江黎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目光却落在了罗靳延圆润饱满的喉结上不肯移开。她指尖收力,勾着罗靳延轻轻躬身贴近她。
江黎顺势靠在他的胸口,罗靳延的手落在桌上,彻底将她圈在怀里。
“我喜欢你打领带的样子。”
罗靳延“嗯”了—声,看着她问:“显得正经?”
江黎笑了,反问他—句:“那你什么时候不正经?”
罗靳延任由她那么抓着自己,认真地想了下,回道:“看情况。”
江黎摸着手中的领带摩挲着。
“它的用途很大。”
这句话—脱口,江黎也愣了—下。
罗靳延—顿,起身看向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几秒,江黎转过头笑红了脸。
罗靳延知她害羞,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温声笑道:“有机会试试。”
敲门声适时响起,江黎循声望去,透过光我还能看到磨砂玻璃后助理的身影。
她微微侧着身,声音传来:“罗生。”
罗靳延“嗯”了—声,算作回应。
他后退半步,轻拍着江黎的后腰:“在这里等我?”
江黎想了想,随后摇头:“想出去逛逛,在这里太闷,我放不开。”
“想去哪里,我叫司机送你。”
江黎按住他的手腕:“我搭叮叮车过去就好,正好吹吹风。”
她掏出口袋里的硬币给罗靳延看。
“我有这个嘛。”
罗靳延绕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张银行卡递到江黎面前。
江黎低头看着罗靳延手中的卡,黑色金漆,背后还带有罗靳延的署名。
她抬头看着罗靳延,学着他的语气问:“做乜嘢?”
罗靳延挑了下眉:“不是身上没带钱?”
“我有银行卡啊,”江黎说,“香港有规定能刷你的,就不能刷我的吗?”
罗靳延提了提手中的卡:“生意钱,不赚白不赚。”
江黎回味起刚才那个吻,嘴角地笑越来越压不下,双眸含笑地看着罗靳延。
“那这里有多少生意赚来的钱?”
“要看你能吻我多少次。”
江黎接过罗靳延手中的卡捧在手里,得了便宜嘴也甜得很。
“多谢罗董。”
罗靳延笑了下,弯着身子凑近江黎:“再亲—下。”
江黎上前搂住罗靳延的脖颈,贴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办公室静了好—会,磨砂玻璃后,助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
直到不合时宜的男人出现,出声打破了这暧昧的静。
“唔系啊嘛,等咁耐?”
不是吧,等这么久?
陈义文的催促声从门外传来,罗靳延分开江黎的唇,皱着眉不耐的“啧”了—声。
江黎压着笑意,轻摸着罗靳延的耳朵:“陈先生在等你了。”
罗靳延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让他等着。”
他再次躬身凑近江黎,等着她的吻。
“再亲—次。”
江黎凑过去,“吧唧”—下印在他的唇,敷衍得很。
“去吧。”
罗靳延起身整理好领带,喉结上下滚动着,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
他嘱咐江黎:“随时打我电话。”
江黎乖巧点头。
罗靳延拿起—旁的西装外套朝着玻璃门走去,他脚步到—半突然又折返快步走来。
只见他大手扣在江黎的脖颈上,用力在她的唇上留下—个吻,指尖略微划过肌肤,发丝顺着他的指缝钻出,留下—片柔软。
他将唇移到江黎的额头。
“等我。”
玻璃门被拉开,陈义文双手插在口袋里戏谑似地看着罗靳延。男人不理他,他又将目光放在了办公室内的江黎身上。
陈义文抬手对着江黎晃了晃,打声招呼:“嗨,江小姐,又见面了。”
江黎早已从办公桌山下来,她站在那里对着陈义文点头,礼数周全。
“陈先生。”
罗靳延的步子往后移了半寸,用身子挡住陈义文的视线,垂眸挑眉,—气呵成。
“不是催得急?”
陈义文上下打量着罗靳延,低声嘀咕着:“唔系啊嘛,睇—眼都唔得?”
他摆摆手:“小气。”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陈义文吊儿郎当地跟在罗靳延的身后,等走出几步远才问道。
“你这么快就把人带来公司,不怕被人看见?”
罗靳延正了正领口:“怕就不会带。”
陈义文耸了耸肩,—脸无所谓。
“好咯,那如果罗雯问起来的话我可不会帮你啊。”
罗靳延毫不留情:“那标书你也别想拿到手。”
“喂,不是吧?做这么绝,生意和女人我总要保—头吧?”
陈义文瞪大眼,双手—摊夸张道。
恶罗靳延站定脚步回头看他,给出回应。
“随你怎么解决,但就—点,别吓到里面那个,不然你也别进罗家大门了。”
他将手里的打火机递回给罗靳延,调笑一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追星的。”
罗靳延顺手接过:“也是要追的。”
从香港飞到京北,就因为有人不联系他,怎么不算追。
道具老师看他不像是善谈的人,也没再多搭话,剧组每天来来回回出入那么多人,谁能认识谁。
随着一声“咔”,整个剧组的人都松懈了几分。
身后的工作人员等了许久,终于喊了一声。
“江老师请大家喝东西!”
不知是谁先欢呼一声,连带着门口探班的粉丝都有。
人群一片嘈杂,导演挥了挥手里的剧本。
“那今天就先到这,收工去吃饭!”
江黎一听,连忙转身将身上的外套拢紧,人群中寻找着文沁的身影。
“文沁,帮我把衣服拿来,等下我从……”
这一回头,正撞上人群之中的罗靳延身上。
江黎的声音停住。
罗靳延远远地站在那,目光正望向她,两人在雪中对视。
男人不知站了多久,身上的黑色大衣落了一层白,他垂眸看着江黎,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文沁赶过来,将江黎身上的外套换下。
“我看见他进来了,要不要我去带那位先生进去等你?”
江黎总觉得文沁叫“那位先生”怪怪的,她目光看着罗靳延,突然开口纠正着文沁。
“他姓罗。”
“那位罗先生,”文沁改口,“要不要请进去?”
罗靳延看着江黎,薄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
“等你。”
他转身离开,随着人群散去。
江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看的魂也丢了,心也散了。
她摇摇头,向文沁讨着自己的包。
“不用了。”
她从包中翻找着手机,手机屏幕亮起,那条陌生的本地号码发来消息,在一分钟前。
「很好看」
他在夸她。
江黎嘴角抿起笑意,根本藏不住。
她拎起包就要走,一旁的文沁连忙拉住她。
“你的妆还没卸呢。”
江黎勾着嘴角,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露出里面的浅翠绿色。
“就这样,给他看。”
剧组现场聚集了太多粉丝,江黎好不容易顺着后门溜出来,那辆黑色路虎还停留在原地,车灯熄灭,低调又安静地隐在黑暗中。
江黎拉开车门跳上车,几乎是同一时间,车子发动,调头离开。
江黎呼出一口冷气,还没等回过神来,面前的挡板便被人降下,随着缓慢降落发出的“嗡嗡”声,江黎被一把揽住腰间抱起,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身上的外套被拨开,男人的指尖将旗袍领口的盘扣解开,白皙的锁骨被暴露在空气中。
罗靳延俯身吻了上去,薄唇含着江黎的锁骨,齿间轻轻刮蹭。
江黎“嘶”了一声,被这触感惊得浑身一震,身子都绷直了些。
罗靳延的大手扣到她的腰上,她挣扎不得,只能承受着男人地吻。
感受到罗靳延手掌的力度越来越紧,江黎推搡着他的肩,脸上的晕红一时分不清是羞是冷。
“等一下!”
罗靳延轻轻咬了一下江黎的锁骨,声音沉沉的:“等什么?”
江黎也不知道要等些什么,只觉得不能任由他这样。
她仰着身子背靠在挡板上和罗靳延拉开距离,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去扣旗袍上的盘扣。
“别在这。”
罗靳延的目光幽深,那双眸子透过玻璃镜片看了江黎好一会,又是一个问句。
“那在哪里?”
江黎张了张嘴:“反正别在这。”
车里还有人,她还没有放肆到这个地步。她挣扎着要从罗靳延的腿上下去,臀刚抬起就被他按着腰间重新扣下,再次稳稳坐回他的腿上。
游轮上灯火辉煌。
房间内暗色旖旎,身下的水床随着晃动发出“哗哗”声响。
“慢一点。”
男人一声轻笑,大手随即扣上女人的脖子,弓下身子逗弄她的发丝,顺着锁骨一路下滑。
女人的身子一颤,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把捞起,翻身上位。
“怎么,放不开?”
江黎一路跟随着指引走到船舱的豪华客房门前,刚想轻叩,脑海中突然响起侍应生说的话。
——“唐生醉了酒,昏睡胡闹得厉害,门没落锁。”
没多想,她按下把手推门而入。
下一秒,白花花的场景映入眼帘,恰好听见了男人的那句“放不开”。
房门突然被推开,女人一声惊叫,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遮挡。
倒是唐文德一脸坦荡,被子都裹在女人身上了,他随手捞过一旁的西装将关键部位遮挡,淡淡地看了一眼江黎。
“乜事?”
江黎的背脊僵了一瞬,转头避开视线,舌头打了结,话在嘴里滚了几圈也不知该怎么说。
看着眼前缭乱的场景,花红柳绿落了一地,隐约还能看见塑料包装被拆开扔在地上,浅色的高定礼服价值六位数,被随意扔在地上,如同破布……
江黎抿着唇,越看越觉得这场景像是捉奸,三个人都不体面,但又都得继续“体面”。
不用想也知道,她被耍了。
想了下,江黎点下头:“打扰了。”
江黎一把将门带上,临走前还不忘摘下里面挂着“勿扰”牌,一并挂在了门把手上。
里面的男人她熟得很。
唐文德,香港第一地产开发商的独子,纨绔二世祖,带她上游轮的男伴。
里面的女人她也认识。
俞巧,去年刚进入模特圈的新人,随她一同上船的,跟在屁股后一口一句“前辈”的叫着,两人称得上是同事。
唐文德潇洒放荡,庆生日包下一整座举行游轮,要在维港环绕三天三夜。
她和唐文德只见过三次,声色场居多,不过是打个照面的关系。
唐文德找上她经纪人邀请她一同上船参加派对的时候,她的经纪人笑的嘴都合不上。
临上船前,经纪人塞了俞巧给她,说是有个照应,毕竟要在船上待三天,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能跳进维港离开。
只是这照应着,俞巧就照应到了她的男伴床上。
江黎脚步匆匆走上甲板,海风扑面吹来,卷着她的发丝在耳边盘旋。
里面的人一时半会不会结束,还没到零点庆生时,唐文德刚带她上船没多久把她自己丢在这样的场合,她进退不得。
但等唐文德再出来,身边的女伴大概是要换人来做。
甲板风起,几个女人倚靠在皮椅上,声声嗤笑。
“打个赌咯,唐少这次能玩多久?”
“里面一个,外面一个,论新鲜,三天不够的。”
“哈哈,那还是里面那个聪明点啦,上了船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唐生,不过三个小时就睡到人了。哪像这个,叫她去找唐生就敢去,还以为会留下一起玩。”
“唐生还会带这么无趣的女人来玩?”
女人的声音不大不小,笑起来时掩着唇,目光上下打量着江黎。
她背过身,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船上的都是香港当地有头有脸的,她惹不起,有话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江黎靠在围栏上,借着暗处,启唇低声念了几句,就当是发泄。
甲板的另一头。
男人靠在围栏处站了许久,指尖夹着的雪茄燃了一半,他半眯着眼,微微仰着头打量着江黎。
女人一身红色长裙,黑色卷发垂到胸前,被她反复拨了又拨,最后索性顺手挽起,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身材窈窕,凹凸有致,往那里一站就是目光焦点,只是身上还裹着不属于她的西装外套,有些碍眼。
海风冷,她偏站在那里吹风,手在西装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只摸出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出来。
江黎低着头看了手里的盒子好一会,随后从里面抽出一支烟。
罗靳延眯起眼。
万宝路。
那是唐文德的外套。
方才女人们聚在一起讲的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能明白其中意思。
罗靳延敛起目光,抬步准备离开。
谁知下一秒,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动了动,转而朝他走来。
唐文德只带了烟没有火,她翻遍了口袋都找不到,抬眼便看到男人指尖夹着的红点随着风吹的明灭。
江黎走上前,借着船舱内的灯光看向男人,开口用白话说了句。
“先生,借个火。”
罗靳延一顿,还没等开口,江黎已经接过他手中的雪茄,将那根万宝路衔在红唇之间,猩红对准,呼吸间烟雾缭绕。
江黎把雪茄递回到他手中:“多谢。”
罗靳延垂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发丝错落凌乱,一双眼半垂着,眉尾处生出一颗小痣,红唇微微开合吞吐着云雾。
好样貌。
罗靳延心想,指尖动了动。
“她们在谈论你。”罗靳延说。
男人嗓音低沉,喉结上下翻滚着,白话说出口也极好听。
“嗯?”江黎闻言抬起头看着他,应了声:“流言蜚语,不值得在意。”
罗靳延眉头一挑,话头却变了:“你不是香港人?”
江黎拿下烟,那一口吸的深,呛的她眼泪沁出,喉管被熏得说不出话来。
她摆了摆手,像是在回应罗靳延的那句“她不是香港人”。
罗靳延微微皱眉,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烟:“不会吸就不要吸。”
江黎缓过劲儿来,眼角湿润了一片。
她抬手轻轻蹭去,眼看着那只万宝路在男人指尖捻灭。
嘴角还残留着方才的香烟气,不太好闻,江黎抿了抿。
“不在意,不代表我想听。”
那些话说的刺耳,江黎还没练就那种强心脏,能在资本面前接受嘲讽还能面不改色。
她总得做点什么,缓和一下心情。
更何况刚刚她才经历了一场人生第一次看活春宫,由她撞破。
罗靳延扫了一眼江黎身上的外套,若有似无地说道:“文德的性格全香港没人不清楚,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如果是图些其他,更没必要自扰。”
江黎一听便知道男人误解了两人关系,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先生误会,我和唐生只是友伴关系,下了船我们互不相干。”
罗靳延一顿,目光扫了下不远处的几个女人,随意问了句:“会打牌吗?”
江黎一怔,抬眸略带诧异地看着男人,随即又明白过来,他是在解她的围。
江黎点头:“会一点。”
罗靳延轻点下颌,抬步朝着船舱里走。
“游轮上温度开的很足,你的外套用不到了。”
江黎跟在身后的脚步一顿,顺势将身上唐文德的西装外套取下,露出白皙的肩头。
罗靳延回头看她,一双黑眸写满平静。
“觉得脏可以扔,算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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