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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姑子?不!你家姑奶奶小说

言蹊云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快走到岔路时,温司遥想起程老汉,便道:“爹,我们先去程家村,把外祖接上吧。”温老爹一想,也成,便赶着马往程家村那条路去。岳父见多识广,有他帮忙参详,能准备的齐全些。父女二人到了程家村,程老汉出来见女婿赶着一辆马车,不免问:“哪来的马车?”“刚买的。”温勇答。“啥?你这是发了什么疯?这日子不过了?”程老汉大声问。西汾河都干了,眼看就要闹灾,竟然还买马车。人还没他老呢,竟然就糊涂了。温司遥掀开车帘,道:“外祖,这马车是我要买的。”程老汉:……赶紧干笑两声,话音一转,“这马车不错!我家娇娇,就当坐马车。”温司遥失笑,这双标的有些太明显。“岳父,你收拾收拾,跟我到杨柳村去。”温勇道。“咋了?出啥事了?”程老汉心里一个咯噔,这非年非节的,女...

主角:温望轩温司遥   更新:2025-01-17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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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望轩温司遥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品小姑子?不!你家姑奶奶小说》,由网络作家“言蹊云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快走到岔路时,温司遥想起程老汉,便道:“爹,我们先去程家村,把外祖接上吧。”温老爹一想,也成,便赶着马往程家村那条路去。岳父见多识广,有他帮忙参详,能准备的齐全些。父女二人到了程家村,程老汉出来见女婿赶着一辆马车,不免问:“哪来的马车?”“刚买的。”温勇答。“啥?你这是发了什么疯?这日子不过了?”程老汉大声问。西汾河都干了,眼看就要闹灾,竟然还买马车。人还没他老呢,竟然就糊涂了。温司遥掀开车帘,道:“外祖,这马车是我要买的。”程老汉:……赶紧干笑两声,话音一转,“这马车不错!我家娇娇,就当坐马车。”温司遥失笑,这双标的有些太明显。“岳父,你收拾收拾,跟我到杨柳村去。”温勇道。“咋了?出啥事了?”程老汉心里一个咯噔,这非年非节的,女...

《极品小姑子?不!你家姑奶奶小说》精彩片段


在快走到岔路时,温司遥想起程老汉,便道:“爹,我们先去程家村,把外祖接上吧。”

温老爹一想,也成,便赶着马往程家村那条路去。

岳父见多识广,有他帮忙参详,能准备的齐全些。

父女二人到了程家村,程老汉出来见女婿赶着一辆马车,不免问:“哪来的马车?”

“刚买的。”温勇答。

“啥?你这是发了什么疯?这日子不过了?”程老汉大声问。

西汾河都干了,眼看就要闹灾,竟然还买马车。人还没他老呢,竟然就糊涂了。

温司遥掀开车帘,道:“外祖,这马车是我要买的。”

程老汉:……

赶紧干笑两声,话音一转,“这马车不错!我家娇娇,就当坐马车。”

温司遥失笑,这双标的有些太明显。

“岳父,你收拾收拾,跟我到杨柳村去。”温勇道。

“咋了?出啥事了?”程老汉心里一个咯噔,这非年非节的,女婿忽然来接他,指定是出事了。

父女俩随程老汉进了屋,温勇把温司遥做梦的事大致跟程老汉说了一遍。

“岳父,我寻思着娇娇这梦,应该有八成,不,九成的可能是真的。”

“你看,地动、西汾河干了,都一一应验了,接下来只怕就是民乱和要去逃荒了。”

“但娇娇不知道具体时间,你一人在这里,我们也不太放心。你把东西收拾了,搬到杨柳村跟我们一起。”

程老汉虽姓程,但却并非程家村人,夫妻二人从外地来,落户在程家村的。因此,屋子离程家村民聚居地有些远,最近的一户也在几百米外。

程老汉一思索,道:“成,你们且等一等,我把东西收一收。”

程老汉把衣服被褥一捆,把藏着的银子掏出来,又把剩下的粮食绑好,把几张兽皮和打猎的工具拿上,把陪伴了自己许久的猎犬叫回来,这便是全部家当了。

程老汉夫妻二人就生了程冬烟一个女儿,早年妻子离世后,程老汉一人既当爹又当娘养大了闺女。

前半辈子的身家都给闺女陪嫁,后半辈子,得了温娇娇这么个外孙女,挣的银两也都贴给她了。

是以,没什么身家。

年纪大了后,闺女不再让他上山打猎,吃的粮食还都是女婿定期送来的。

最值钱的,只怕也就那三间建了几十年的青砖瓦房了。

温老爹帮着把东西搬上马车后,程老汉叫上猎犬,三人一犬便赶上马车往杨柳村去。

在马车上,温司遥从包袱,实际从空间,拿出那锭金子,“外祖,这金子是娇娇挖到的,孝敬你。”

孩子有了好东西,能想到他,程老汉十分高兴,“哎呀,我家娇娇这是又要开始行大运了?”

“想来也是的,前日挖了根人参,昨日又挖到金子。”温司遥装作不好意思,“有两锭呢,一锭我给爹娘了,一锭留给外祖。”

“好,好!我家娇娇最是孝顺,娇娇孝敬的,外祖定是要收的。”程老汉笑着接过金子看了又看,放进怀中收好。

他攒的银子,再加上这锭金子,等娇娇出嫁时,能给她备份体面些的嫁妆。

三人一路交谈,很快便到了杨柳村。

温家此时正忙的热火朝天,见程老汉过来,纷纷起身招呼。

程老汉见院子里已经挂了几十条鱼在晾晒,而井边的盆里还腌制了一大盆,估摸着也有几十条,不由挑眉。

看来,女婿这大老粗,反应还是挺快。

此时,已经快过午时了,饭早就煮好了,就等着温老爹他们回来开饭了。


温司遥吃完饭后,见在村学读书的四个小子,正在廊下摇头晃脑的读书,便想着过去跟他们聊聊,顺便跟男主培养培养亲情。

四个小子,两个在读《三字经》,一个在读《百家姓》,就温望轩最厉害,在背《千字文》。

虞朝学生启蒙,都是先读《三字经》以习见闻,后读《百家姓》以便日用,再读《千字文》以明义理,就是俗称的“三百千”。

要说这虞朝,明明是架空的朝代,但学生所读的书竟然跟华国古代没什么两样。

温娇娇也是上过私塾的,这些启蒙的书她也读过,知道是前前朝的大儒编撰的,科举制度也是从前前朝开始的。

也不知道是“历史总是惊人相似,英雄所见略同”呢,还是那位大儒其实也是个穿越人士。

不过,温司遥觉得应该是作者偷懒,写了架空朝代,又不想费精力编撰一个知识体系,便直接套用了华国古代的,然后世界意识自动做了修正。

这些启蒙书,温司遥下午在家时已经翻过了,除了个别典故做了修正,跟她记忆中的几乎没什么差别。

比如《百家姓》,她所熟知的第一句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之所“赵”放在最前面,是因为《百家姓》是宋朝时候编撰的,宋朝皇室姓赵,故“赵”居首位,而“钱”居次位,是因为编撰之人姓钱。

而虞朝所用的《百家姓》,第一句是“周李孙钱,赵吴郑王”。据说是前前朝的皇室姓周,而编撰者姓李。

温司遥走过去,抓住6岁的三房长子温望容问:“三小子,你这三字经学到哪里了?”

“学完了,小姑。”温望容是今年3月份开始去学堂的,到如今也算学了半年。

“那百家姓呢?”

“这,还没开始学。”

进度有些慢啊,不过可能古代教学讲的细。

“那小姑考考你,‘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明句读。’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望容支支吾吾,一脸茫然。

温司遥想着是不是说的太后面了,便又道:“那‘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呢?”

温望容磕磕巴巴,勉强算回答了。

温司遥:……

这学的也不咋地呀。

温司遥又把同是今年三月份入学的,二房次子温望黎抓来,问了一通。

这个更惨,学渣一个,三字经都读的磕磕巴巴。

温司遥又把二房长子,温家长孙,今年8岁的温望弘叫了过来,“大小子,你三百千应该学完了吧?”

温望弘上村学有两年半了。

温望弘扭扭捏捏,“学,学完了。”

先生是教完了,字他也认完了,但具体都是些啥意思,他就不太清楚了。

温司遥随即问了几个问题,温望弘答得磕磕绊绊的,说的不敢说毫不相关,但也是无甚关联。

温司遥:……

看来二房这两兄弟,都是学渣啊。

温望弘看温司遥那神色,不由涨红了脸,瓮声瓮气的道:“小姑,我就不爱读书,现在字认全了,我也不想再读书了。等过了年,我就跟阿爷学杀猪。”

“没事,不爱读书那就不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选自己喜欢的去学就行。”杀猪又如何,那也是祖传手艺不是。

“真的?”温望弘眼眸一亮。

小姑不是最喜欢读书人了吗?

“自然是真的。”

“那我去跟阿爷说,读完这个月,下个月我就不去学堂了。”温望弘喜笑颜开。

小姑真好,不像他娘,非逼着他读书。

温司遥看他那开心的样子,很想说,少年郎,不用等下个月,过几天你就不用读了。

问完温望弘,温司遥便去问温望轩,“二小子,你呢?可都学完了。”

“回小姑,已经学完了。”

温望轩如今七岁,去年三月上的村学。

温司遥随机问了几个问题,温望轩都答得头头是道,又问了几个深入一些的,温望轩依旧能答下来,并且还附上了自己的理解。

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男主!

她对这些能理解,不过是托了后世通讯发达,各名家讲解视频随时能看的福。

而村学里的夫子,都是些屡试不第的童生,教学质量有限,温望轩能学成这样,真的是全赖天赋。

“你再学一学,等明年,我跟爹说,让他送你到县里的私塾去。”等明年在新居住地稳定下来,就送他去好的私塾读书。

温望轩也是眼眸一亮,“真的?”

“自然,小姑已经改过自新了,不会骗你们的。”温司遥笑。

“多谢小姑!”温望轩恭敬行了个礼。

其实,他的夫子也有建议过他,到县里秀才办的私塾去读。

可是县里的私塾束脩太贵了,听里正家的三牛说,他小叔在县里读书,一个月束脩就得二两银子。

他当时问过爹来着,爹说家里不止他一个人读书,没同意。

看着眼前一板一眼,笑得清澈明朗的小正太,想到原书中他受的那些折辱,温司遥不由打了个冷颤。

原主是怎么狠得下心,把这样好的孩子给卖掉的。

“你们读书吧,读完早点睡。”

温司遥回了房,准备酝酿今晚的大戏。

亥时(21点)前后,温家人陆续睡下,温司遥也睡下了,并让系统半夜2点叫醒她。

书中说,陇州发生地动时是丑时末,也就是快三点的时候。

她两点起来演一场戏,正好让温家人感受一下震感,增加她话的可信度。

两点的时候,系统准时叫醒了温司遥。

温司遥悄摸摸起来,倒了杯水润嗓子,又弄了点水珠在额头,随后坐回床上酝酿了会儿情绪,便扯开嗓子,嚎了一句嘹亮的尖叫。

很快,隔壁程氏夫妇便有了动静,二老一个骨碌爬起来,温老爹摸了火折子点油灯,二人赶紧套了外衫就往外去。

“娇娇,娇娇,你怎么了?”程氏急问。

“娘,我害怕!”温司遥演技在线,嗓音里都带着哭腔。

“别怕!别怕!娘来了。”程氏也不知道温司遥怕什么,但就是惯性的安慰。

程氏推门进去,借着油灯的光,发现闺女缩在床角,身上裹着薄被,出了满头的汗,身子正发着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程氏赶紧放下油灯过去,搂过温司遥轻拍她的后背。

“娘,我做了个梦,好可怕,吓死我了。”

“梦而已,不怕,都是反的。”

“可是,可是……好真实,吓死我了,我爹呢?”温司遥快哭了。

“你爹在门外呢,不怕。今晚让你爹守在门外,娘陪着你睡。”

闺女毕竟大了,大半夜的爹不好贸然进屋来。

听见温老爹在外面,温司遥便大了点声,说起做的“梦”来。


清早,温家人依旧按时起床,吃过早饭后,便又去西汾河挑水浇地。

如今正是稻子抽穗的关键时刻,甘县的农户们,没有一个不忙碌的,但凡有水的地方,都能看到农户挑水的身影。

县城的官学,甚至还放了假,让耕读之家的学生们,回家去帮助农耕。

杨柳村前的西汾河河段也聚满了挑水的村民,离温家近的赵二牛媳妇,见杨三娘在河边舀水,便凑了过去。

“三娘,你家昨晚闹啥呢?我正起夜呢,被那一嗓子吓得,差点尿裤子上。”

“咦,你这憨货。”杨三娘嫌弃,“还能闹啥,家里姑奶奶做噩梦了。”

“呦,啥噩梦,叫成那样?没得是哪个不长眼的混子,摸她房里了吧?”

杨三娘当下沉了脸,“你这破嘴,瞎咧咧什么,敢败坏我小姑子名声,看我不撕了你嘴。我家那么多儿郎在呢,哪个混子敢不要命了。”

赵二牛媳妇赶紧讨饶,“好嫂子,你可饶了我。我这破嘴,也就随口一说,我下次一定注意。”

杨三娘哼了一声,倒也没真去撕她。

“你这破嘴,可得注意了,也幸亏我知你是怎么样的人。这要是被我婆母听到,非得把你按西汾河喝个水饱,好洗洗你这张破嘴。”

赵二牛媳妇想到程氏那大体格,不由一个激灵,“是是是,多谢温二嫂子,可千万不敢让你婆母知道。”

话说到这,赵二牛媳妇也不好打听做什么噩梦了,舀了水挑着到地里去了。

温司遥早起吃了饭后,便留在家里看家,顺便把原主的存书拿出来看。她要和男主拉近距离,肚子总得有点存货才行。

吃过午饭,温三郎便要去县里打听消息,温司遥也提出要一起去。

“娇娇,这日头大着呢,这一路走去,可别晒着了,你三哥机灵,他打听完消息很快就回来。”温老爹道。

这闺女要是去了,又得套车,这一下就少了两个劳力了。

他观察了一上午西汾河的水位,没见有明显的减少,心里还是安稳不少的。

估摸着闺女那梦,关于西汾河的,应该不是真的。

西汾河那可是大河,就算要干那也得十天半月慢慢变干,哪可能一夜之间就干了呢。

所以,如今还是要抓紧时间抢水灌溉。

“爹,我这心里还是怪慌的,我想亲自去县里看看情况。走路而已,不怕的,我戴着斗笠去。”

温三郎见自家老爹又皱眉,赶紧道:“爹,不用走着去。里正家要去买粮,杨秀才赶牛车去呢,我们坐他的牛车。我上午跟里正叔说了,让他等我一等。”

杨秀才是里正家小儿子,在县学读书,是杨柳村一等一会读书的人,如今不过十八岁,去年便中了秀才。

如今县学放假,便归了家。

里正哪舍得让秀才儿子下地干活,正好之前温家来说了粮食涨价的事,里正跟村里人说了后,想着自家也是再储些粮好,便打发他去买了。

温老爹听说不用走着去,便同意了,叮嘱温三郎照顾好妹妹。

兄妹俩到里正家时,杨秀才已经套了牛车在等着了。

至于为何正午时分去买,杨秀才体恤家里人辛苦,想着上午温度没那么高,牛也是个壮劳力,可以帮忙驮水。他等正午休息时再去,不耽误牛干活。

牛:我可真是谢谢你。

温三郎赶紧上前,“秀才公,久等了,没耽误你时间吧?”

杨秀才本随意的坐在牛车上,看到兄妹二人,似乎有些吃惊,赶紧下了来。

“温湖兄客气了,唤我杨誉便可。”杨秀才名杨誉。

说完,又对温司遥行了一礼,“温五娘子。”

温司遥也回了一礼,“杨小郎君。”

原主那私塾可不是白上的,该有的礼仪可都是教了的,虽说不能跟大户人家比,但基本的平民日常交际是没问题的。

“温湖兄,温五娘子,请。”杨誉说着,就要去赶车。

温三郎抢了赶车位,笑道:“杨誉兄弟,这车还是我来赶吧,赶车我比你熟。”

秀才公赶的车,他坐着总觉得别扭,还是他来赶的好。

“那就有劳温湖兄了。”

等温司遥上了车,杨誉这才上车,还是坐得离温司遥最远的一个角落,倒是个守君子之礼的。

一路上,温司遥观杨誉虽坐的笔直,但眼神还是若有似无的飘向她,细看下,还能发现那微红的耳尖。

杨誉长得清隽端正,因为常年读书,皮肤还挺白,所以耳尖那点红还真挺明显的。

自吃了那强身健体丸后,温司遥的五感灵敏了许多。再一次察觉到杨誉的视线后,温司遥便转头朝他回了个笑脸。

杨誉瞬间爆红了脸,骇得差点掉下车去,幸亏眼疾手快抓住车挡板稳住了。

见他这囧样,温司遥不由“噗呲”笑出声来。

看来,这杨秀才,对原主有些意思呀,这一副少年怀春的模样,只怕不是念了一日两日了。

温三郎听见妹妹的笑声,便回头问:“怎么了?小妹。这是发现啥好笑的事了?”

“三哥,你这车赶得太快了,差点把杨秀才颠下车去。”温司遥打趣。

温三郎见杨誉垂着头,抓着车挡板坐在一角,还真一副差点掉下车的模样,不免也笑了:“杨誉兄弟,实在抱歉。我这人粗俗惯了,我这就赶慢点。”

杨誉此时真是又羞又窘,偷看人家小娘子被人抓个正着不说,还差点在心上人面前丢了大丑。

杨誉做足了心里建设,这才复又抬起头来,入眼便见温司遥朝他微笑的模样,心里不免泛起丝丝甜蜜来。

阿遥有多久没对他这样笑了?

二人还是稚童时,明明关系很亲近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渐渐疏远了。

如今他中了秀才,不知若他让爹娘前去提亲,阿遥能否答应?

杨誉胡思乱想间,城门便到了。

温三郎给了四文钱,一行人进了城。杨誉是秀才,进城不用给钱,这牛是杨誉家的,也不用给钱。

这便是读书人的好处。

进了城,城里一切看着十分稳定,并未有慌乱的样子,看来是没收到地动的消息。

温三郎直接把车赶到粮铺,对温司遥道:“小妹,要不你就在粮铺这待着?三哥我……”

温三郎要去打听消息,自然要去些市井的地方,带着小妹不太方便。

“好,三哥你去吧,我就在这附近转转,等你。”温司遥道。

粮铺就位于商业街上,治安还是很好的,温三郎也放心,拜托杨誉帮忙看顾一下后,温三郎便离开了。

俗话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达官贵人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方式,市井小民同样也有自己的方法。

温三郎去了买卖消息的地方,打听有其他郡是否有地龙翻身的事。卖消息的地方说没收到相关的消息,但是昨天确实有不少人感受到地面有异动。

这种明面上的消息,收费并不贵,只要来温三郎一百文钱。

温三郎从那里出来,又去了县里达官贵人居住的片区,观察他们是否有收拾家财离开的迹象。

温三郎在那边待了得有一个时辰,看下来,各家都井井有条,并没有哪家有在收拾财物的样子。


开好房间后,温老爹让四个儿子轮流守着车。他们车上可是有许多粮食呢,要被偷了,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程氏又给了各家一家100个铜板,让她们叫热水洗澡,便各自回房了。

温司遥一进房,立刻就让小二送来热水,美美的洗了个澡。

洗完,程氏用她洗过的热水,把母女俩换的衣服洗了,这才让小二把水抬出去,换一桶新的来给她洗。

至于洗好的衣服,则拿个木头架子挂在房内,天气热衣服薄,一个晚上也就干了。

程氏收拾好母女俩后,又去温老爹他们住的房里,把他们二人的衣服也给洗了。

晚饭,一家人一人要了一碗饺饵‌。粮食和肉都涨价了,一碗饺饵‌也没几个,二十文一碗。

这一顿就吃了440文钱,心疼的程氏直抽抽。

吃完立刻就给每人发了一块家里做好的干饼,让明天当早饭吃,不准在客栈吃了。

第二日一早,温老爹便赶了马车,带温司遥去当铺当那根金簪。

那根金簪足有四两重,且簪头的那几朵梅花雕得惟妙惟肖,做工很是不错,死当当了六十两。

因为有程氏的交待,温司遥要了五十两的银票,外加十两碎银。反正她空间现银有不少,够花一阵子的。

父女俩回来,一家子便收拾东西,准备出城。

温老爹跟掌柜结算了银钱,一家人便赶着车离开了。

这家清风客栈的掌柜是个厚道人,凡是住店的客人,不管住的什么房,走的时候,都让人免费把水装满。

出城的路上,程氏细算了这趟进城的花销,又是一阵心疼。

进城费125文(牛骡马各当一个人算,狗不用),住店1400文,洗澡480文,饺饵‌440文,牲口喂养60文,共花了二两五钱银加五个铜板。

进城一晚,就得花这么些钱,抵以往一个月的营收了,什么人家经得起这样花?

直嚷嚷着,下次进城,不能一家子都进了,轮流进去休整就行。

牲口喂养的费用,是温老爹让店家给三头牲口喂了好的草料才收的,若是只喂水,是不用收费的。

温老爹深谙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的道理。他们这逃荒一路,要想轻松,还得靠这些牲口出力呢,自然不能亏待它们。

温家人回到队伍后,发现队伍里气氛有些凝重。

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刚才遇见了一队从清县过来车队,说清县已经被乱民攻破了,乱民如今正往甘县去。

乱民们一旦到了甘县,他们村子没人,房屋只怕都要被打砸完。

所有人心情都十分沉重,时间一到,杨里正便敲锣催促大家上路。

启程前,杨里正安慰大家:“往好的方面想,至少我们出来了,留有命在,等以后回去,还能把房屋再建起来。这要是命没了,那可就真什么都没了。”

“如今乱民往甘县去了,也不知甘县能撑多久,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要加快脚步,尽快到川县。”

山县到川县,大概80里路。如今大家走了几日,也适应了,走快点,两日半便能到。

一行人又开始埋头赶路了,这次大家都沉闷了许多,毕竟家园是真的要没了。

温司遥坐在马车上,意识沉入系统空间,查看刚才在山县县城签到的东西。

因为温老爹跟着她一起,她也不好四处乱转,便只在当铺和途经的粮铺门口签了到。

当铺签到,得了一块玉佩;粮铺签到,得了面粉一石。


三人回来没多久,去卖猪肉的温三郎和温四郎也回来了,猪肉竟全都卖完了。

也是运气,本来兄弟二人打算按温老爹的安排分开卖的,但是临出发前,温三郎想着昨日买消息时,听了一耳朵,那消息贩子家要办喜事,便想着去碰碰运气。

兄弟二人赶了牛车过去,那消息贩子见是四五十斤一只的猪条,还是整只没卸开的,这样拿去烧了整只上桌,十分体面,便一口气要了两只。

剩下一条,兄弟二人拿到猪肉铺去。

本来,猪肉铺有三天没开了,攒了一波客。再加上粮价都涨上天了,温家肉铺的猪肉依旧卖三十文一斤,这买的人一下子便多了,很快就卖完了。

正因为兄弟二人在同一个地方,这才能把多的那辆骡车给赶回来。

兄弟俩把卖猪的钱给了温老爹,一家子便摆桌吃饭了。

早饭大家心事重重,都没怎么吃,又捡了鱼,午饭程氏便让做丰盛了些。有两大盆酱油焖鱼,主食还是菜粥。

今天有肉,就没再给温司遥搞特殊。

吃罢饭,温老爹发话了,“我知道,你们奇怪我为何又买辆马车回来。”

“这马车,不是我买的,是娇娇买的,花的是崔家给她的那笔救命银子。她心疼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有孕的有孕,便买了来代步。”

“至于为何买马车,娇娇自有深意,等真到了那一日,你们便明白了。”

温司遥花自己钱买的,几位嫂子自然没有意见,真要逃荒了,家里的孩子还能跟着坐,多好的事,除了程氏心疼温司遥花了这么多银子。

说完马车,温老爹又放了个重磅炸弹:“我把家里的田地和铺子都典当了。”

“什么?”温家几个郎震惊了。这可是家里安身立命的东西,爹怎么说典当就典当了?

“放心,是活当,当期一年。”

“这要是不用逃荒,一个月后我就去把它赎回,无非就损失点银子。这万一真要逃荒,这田地铺子于我们来说,还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程老汉真有点对女婿刮目相看了,这份利落果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于是,跟着道:“你们爹这样做,很对,进可攻退可守,不至于被动。他要保证一大家子的生计,很不容易,你们要理解。”

温老爹被老丈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也是得亏闺女提醒。

四个郎听外祖这样说,十分汗颜,纷纷应是。

其实,刚才爹解释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全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西汾河虽然不少鱼,但人太多,捡了一上午,也没剩多少了。

再说,温家也抓了有近两百条,温大郎和温二郎就没再带孩子们下河去,留在家里干活。

男人们都在家,便接替了女人们的活,杀鱼砻米碾麦子。

砻,网图,侵删

温家自己有砻和石碾子,不需要去村里公共的。

活男人们干了,程氏便领着几个儿媳妇做起鞋子来。

逃荒一日起码得走二三十里,最费鞋了,且鞋底还得做得厚厚的。鞋垫子也得多做些,越松软越好,不然脚受不了。

温司遥则自告奋勇,带着孩子们去割草。割那些牛骡马爱吃的,趁着还有时间,晒干了,到时候切碎放起来,等着没草的时候可以当草料。

逃荒路上,不一定每个地方都有牛马能吃的草,没有的时候,就得用草料喂,所以得准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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