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祥云楚珩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天降祥云,炮灰家族全员改命全局》,由网络作家“也曾热爱派大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哇哇,外公威武,祥云为外公举大旗。奶团子一脸眼睛冒光地看向护国公。默默收回了小胖手,换了个方向,一道光亮没入沈文清的身体。身子似乎被束缚般,又一次直挺挺地倒在粪水中。“啊!唔……唔唔,救命啊……”让你欺负窝大哥,哆……喝点……沈祥云一脸得意,小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姜念君的表情一瞬间从痛苦变成愕然,知道女儿不平凡,却也没有想到,她竟会术法。不过即便这样,姜念君对沈祥云也只有疼爱,丝毫不畏惧这可能是什么鬼怪。慌忙去扶地下的少年,目光触及少年满身的疤痕,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你……你疼……不疼?”姜念君喉咙哽咽。沈政邺触电般收回手,低垂着脑袋摇头,“脏……夫人……不要看。”他这般低贱的人,怎么配让夫人碰?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对他厌恶至极...
《天降祥云,炮灰家族全员改命全局》精彩片段
哇哇,外公威武,祥云为外公举大旗。奶团子一脸眼睛冒光地看向护国公。
默默收回了小胖手,换了个方向,一道光亮没入沈文清的身体。
身子似乎被束缚般,又一次直挺挺地倒在粪水中。
“啊!唔……唔唔,救命啊……”
让你欺负窝大哥,哆……喝点……沈祥云一脸得意,小脸上满是得逞的笑。
姜念君的表情一瞬间从痛苦变成愕然,知道女儿不平凡,却也没有想到,她竟会术法。
不过即便这样,姜念君对沈祥云也只有疼爱,丝毫不畏惧这可能是什么鬼怪。
慌忙去扶地下的少年,目光触及少年满身的疤痕,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
“你……你疼……不疼?”姜念君喉咙哽咽。
沈政邺触电般收回手,低垂着脑袋摇头,“脏……夫人……不要看。”他这般低贱的人,怎么配让夫人碰?
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对他厌恶至极。
或许,他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
姜念君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那个字,泪流满脸,“邺儿,不脏的,不脏的……”
心中绞痛,她的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般如惊弓之鸟,天杀的林氏,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亲亲大哥不要难过,林氏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她偷来的,她当然可劲祸害你。
呜呜呜,祥云好难过,亲亲大哥好可怜……小家伙扁着嘴,眼眶红红的。
谁?谁在说话?
沈政邺瞪大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其他的孩子。
目光落在护国公怀中的小婴儿身上。
亲大哥看窝啦,好开心~大哥你痛唔痛……窝给泥吹吹。小家伙眼睛亮亮地盯着沈政邺,小胖手不停地挥舞,咿咿呀呀的叫唤。
沈政邺终于确定耳边的小奶音,就是眼前这个还没满月的小家伙,只不过她为什么喊自己大哥?
姜念君见大儿子一直看向女儿,她怀疑,是不是儿子也能听到心声?
心中有些紧张,害怕,这么多年,她未能尽养育之责,愧对于他。
就算他不肯认自己,她也是认的。
沈祥云看母亲面上有些失落,小手无力的放下,白白胖胖的脸上浮起一抹忧愁。
娘亲好可怜,九死一生地生孩子丈夫却连同情人把她的儿子掉包,给小妾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亲大哥误以为小妾是他的亲娘,被pua了十几年,冒牌货一早知道这件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亲大哥出气……
不知道亲大哥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怪娘亲,唉。她还只是个宝宝,整天要操心这么多事,会不会老的快?
林婉娘不是他的亲娘?眼前的贵妇才是他的亲娘!
这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从小林氏就告诉他,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是他害的她成为侯府的罪人,成了爬床的贱人。
林氏从来不肯他读书,习字,即使夫人特意税说,却时常关切沈文清的学业,怕他学习劳累,亲自做上补品送去。
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只能在侯府打杂,弥补自己出生所犯下的滔天罪孽。
“邺儿……”姜念君心疼地想要抱一抱儿子,又怕他不愿意。
沈政邺主动贴近,这是二人第一次拥抱。
滚烫的热泪顺着沈政邺眼角滑下,他又怎么肯怪她,十几年来,即便是不知身份,她也从未放弃过施以援手。
侯府始终姓沈,他想,遭受背弃的娘亲应该更难过吧。
“娘……”
“邺儿,”姜念君惊讶地看着儿子的脸,又哭又笑。
护国公拍了拍肩膀,鼻头酸涩,喉咙发堵,“好孩子。”
此刻,护国公心中是又惊又怒,实在没想到沈振山竟然那么丧心病狂,姜家人从未做出对不起沈家的事,甚至在两人成婚后,多次提携。
他怎么敢?
哇哇,大哥喊娘亲了,大哥喊娘亲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小小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不过下一刻,就忘在脑后。
这一幕刺痛了沈文清的心,狼狈地从水盆中爬出,身上被粪水泡透,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恶臭。
眸子像淬了毒般,带着杀意,“真后悔没早点弄死你。”
姜念君紧紧握住儿子的手,眉眼担忧,生怕他被话伤到。
沈政邺反握住母亲的手,直直迎上沈文清的目光,“是该后悔,因为,以后你就没机会了。”
“你竟然敢反驳我?”沈文清满脸不可置信,他凭什么?不过是一个贱骨头。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几人耳边。
姜念君满脸清冷,右手不断的抖,这一巴掌用尽她的全力。
在粪盆里喝足了水,沈文清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一巴掌竟直接扇地他重重倒地。
“畜生!”姜念君面上满是寒意,声音里是满满的失望,“我养育你十几年,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竟然联合林氏欺瞒我,还想置我的亲生儿子于死地。”
沈政邺惊讶地抬头,只见,姜念君呈保卫状护在身前,瘦小的肩膀为他撑起一片天。
娘亲威武,使劲打白眼狼,他欺负窝大哥事比这个狠多
窝…大哥胸口胳膊上都是他用炭火烫的,呜呜呜,大哥好可怜。
沈祥云暗暗发誓,等灵力完全恢复,一定要帮大哥治疗顽疾,眼前虽得救,十几年身体的亏空,只怕也活不长。
“走,外祖替你撑腰!”护国公满脸愤慨,沈家竟如此欺负人,今日不给个说法,他定然要把这侯府拆了。
身后侍卫立刻上前押着沈文清。
一行入浩浩荡荡前往主院。
书房,沈振山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母亲思虑周全,早早地便派人了解那小厮,说不定今个他就要露馅了。
“砰!”门被撞开。
沈文清踉踉跄跄地跌进屋,脸朝地,屁股朝天。
“何人擅闯侯府书房?”沈振山捂住口鼻,满脸嫌弃,这人浑身粪便,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子恶臭。
估摸着是打扫茅房的下人,心中思忖这么没分寸的人,定要发卖了,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父……亲,”沈文清狼狈地抬头,满脸羞愤。
姜念君那个贱人,竟然让他这副模样招摇走到书房,全府的下人都看到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翌日,天还蒙蒙亮,沈老夫人早早地起来,在院中用早饭。
突然看到一个浑身脏污,眼泪鼻涕糊满青紫肿胀的猪头脸向自己扑来时,举起拐杖一边驱赶,一边叫喊。
“竹青,快把这乞丐婆子赶出去,侯府的守卫怎么回事?怎么连这种人都给放进来?”回头定要扣他们一年的工钱,心中如是想着。
竹青急忙拦在老夫人面前,叉腰瞪眼。
“哪里来的疯婆子,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谁?若是冲撞了老夫人,你这条贱命可不够赔的。”
妇人费力睁开肿胀地眼睛,也只露了一条缝,隐约看见黑色的眼珠,想要擦干脸上的血污,却在触及面部的一瞬间,疼的缩回了手。
“么……亲…事知……意”
在妇人抬起手腕的那一刻,竹青瞪圆了眼睛,那个镯子,跟知意小姐的一模一样,一个乞丐怎会这等上好的料子?
这次注意到妇人的年纪和身形,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涌上心头,竹青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知意小姐?”
妇人瞬间泪流满面,嘴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眸中满是后悔和惊恐。
沈老夫人震惊地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许久后,抱着沈知意痛哭。
“意儿,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当今探花之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知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止不住的发抖。
“不……不要……”
察觉到女儿的害怕,沈老夫人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又摇头,不可能,知意说了,那孩子还是很心疼她的。
竹青搀扶着小姐回了婚前的闺房,请了府医来相看,沈知意应激反应激烈,三两个丫鬟一齐上阵才按住。
手搭上脉搏,李府医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大夫,知意她还怀着孕,不知被哪个小人打成这样,你看看孩子还在吗?”沈老夫人着急的用拐杖敲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从女儿这边是问不出来,如今的希望只有大夫。
“怀孕?”李府医一脸惊讶,“脉象显示她于三日前便流产了,而观察身上的伤,似乎是这两日才受的。”
竹青算着日子,惊呼,“三日前,正是知意小姐大婚后第一天。”
“女子流产本就伤身,应该好好养着,夫人却在此时,腹部受了重击,只怕以后再难受孕。”李府医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个世道,侯府小姐不能生育,将来也难说。
沈老夫人当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竹青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一时没缓过来,直到“砰”地一声肉体砸击地闷声响起。
竹青才慌张地把老夫人扶上床,又请李府医查看一番。
傍晚,月上枝头,赵天赐还没看到沈知意的人,怒气冲冲地跑到定远侯府。
娘亲,快,去南厢,有好戏看。小奶团眸中发光,撅着屁股就要往外跑。
嘿嘿嘿……心尖尖来了,姑姑一定会很惊喜吧。
被姜念君一把捞了回来,吩咐丫鬟,“晚上露水重,给小小姐多带件衣服,正好今晚月亮好,出去转转。”
“娘亲,儿子跟你们一起去吧。”沈政邺笑着接过小妹。
沈祥云心急如焚地看着远处
完了,娘亲要出去转,那就看不了大戏了。
心中想着越发现,三人好像就是往南厢的方向。
哇,娘亲是和祥云心有灵犀吗?好开心……小奶团吧唧地在哥哥脸上亲了一口,流下一摊口水。
姜念君眼红地看着,“娘亲也想要亲亲。”食指指着脸颊。
谢元朗一脸崩溃地跑了出去。
他堂堂镇国将军府小世子,今日竟被一个襁褓婴儿嘲笑了?
心中对沈祥云的诅咒不以为意,唯独对那句“丑的清奇”耿耿于怀,他从小最讨厌人说他丑了!
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定国侯府门前的守卫一脸懵,混世小魔王竟然从侯府哭着跑了?
跑着跑着忽然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软,谢元朗停下来疑惑的抬了抬脚,竟然看到了一大坨狗屎!
“哇!”他哭的更大声了,甚至干呕了起来,谢元朗敢说他这辈子都没接触过如此污秽之物。
将军府的小厮找到时,发现小世子正蜷缩在角落干呕,连忙把人抱回去,一路上浑身发抖,他这条命都不值小世子一根手指头!
侯府,几个小弟愣愣地看着老大离去的背影,缓慢地回过神,他们这是被抛弃了?
只不过老大的反应有些怪异,难道是这次的蛐蛐中有毒蛐蛐?
吓得几人顿时丢掉手中的竹筒,筒盖震落,蛐蛐一只只跳出。
沈玉堂一脸肉疼,这些蛐蛐可不止一百两。
他眼馋许久的蛐蛐王也在其中,原本想攒够了钱,买下来,此刻眼睁睁地看着它没入草丛。
姜念君看在眼里,看来她对小儿子的管教,确实松了些。
原本打算抱沈祥云的少年,此刻也悻悻地收回了手,几个少年对视一眼,匆匆向侯夫人行礼,落荒而逃。
几人一走,姜念君瞬间冷了脸,“迎雪,带小小姐回房。”接下来的过程过于血腥少儿不宜。
娘亲娘亲,不要嘛,不要嘛,祥云不想走……
二哥哥被打屁屁,这么精彩的画面,想想就兴奋。小家伙眼睛亮亮地盯着,满脸期待。
迎雪为难地看向夫人。
沈玉堂的脸上瞬间红白交加,祈求地看着母亲,“母亲,祥云还小,还是让她回房吧。”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后绝不接触赌博,他也是有妹妹的了,就算不能当一个很厉害的哥哥,至少也要行的端坐的正,不然妹妹以后学坏,他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姜念君轻声道,“带小小姐回去吧。”
好吧……小家伙一脸不舍。
迎雪抱着小小姐离开后,玉竹关上了房门,在门口守着。
小小公子双膝跪地,背脊挺直,低垂着脑袋,“儿子知错,请母亲责罚。”
姜念君瞬间眼眶通红,忍着泪拿出戒尺,重重地打在沈玉堂的身上。
“唔!”一声闷哼从喉咙里发出,沈玉堂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啪!”
“啪啪!”
直到最后一尺落下,姜念君早已泪流满面,这是她的儿子,她怎么会不心疼?
戒尺每一次落下,她的心都仿佛被撕下一块肉,鲜血淋漓。
八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对小儿子动手,惩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记住,赌博是万万不能沾染的。
她不敢想象,若是今日她没发现,会酿成多大的灾难?
多少成人都在这上迷失了心智,一个八岁孩童仅凭自己,能抵制的了吗?
“母……亲……”沈玉堂虚弱地喊出最后一声,便昏了过去。
“玉竹!”姜念君瞬间冲过去,抱着儿子的手微微湿润,目光触及背部渗出的血迹,瞳孔微缩。
心中有些懊恼,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玉竹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开门看见眼前一幕,慌忙去请大夫。
章大夫今日恰好在府上,不到一会功夫,便手拿着药箱匆匆赶来。
先是仔细地检查了伤势,后把脉查看内里。
“章大夫,堂儿他……”姜念君眸光中盛满了担忧和自责。
“夫人不必担忧,二公子并无大碍,这些伤只是看上去吓人。”章大夫捋了捋胡子,“一会老夫开些消炎止痛药,每日三次,好生养着半月便可痊愈。”
这才放下心来,吩咐下人去抓药,姜念君一直守在床前。
南厢,得知姜念君今日把沈玉堂打到昏厥,沈文清倒吸了一口冷气。
从前他怎么发觉她竟这么狠毒?
这一刻,他有些庆幸如今不在她名下,林氏是断不可能对他如此。
“娘亲,姜氏如此对待二哥哥,他必然心生怨怼,何不趁此机会,好好安慰一番。”摇篮中的女婴,虽不足一岁,却口齿清晰,小小的脸上透露出非比寻常的成熟与冷静。
“是啊,母亲,那个蠢货一贯容易轻信于人。”沈文清一脸疼爱地看着妹妹,祖母和父亲说了,妹妹是天道宠儿,他如今的局势只是暂时的。
只要有妹妹,他迟早会当上侯府世子,甚至——
林氏一脸得意,“好,待会我就去。”护国寺方丈说的果然没错,她的女儿就是聪慧。
这次找谢元朗等人的主意便是女儿出的主意,在沈玉堂身边安插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派上了用场。
前些日子,沈玉堂突然闹着要读书,身边书童怎么怂恿都不成功,她还有些担心。
经过今日之事,她算是放心了。
姜念君的孩子,始终成不了气候。
一直到入夜,侯府已经点上了灯笼蜡烛,沈玉堂才幽幽转醒。
二哥哥,终于醒啦。沈祥云开心的踢着脚。
“堂儿,”姜念君关切地欲言又止,儿子会不会怪她?
“母亲,咳咳……”玉竹忙上前扶起,喝了些水,才继续道。
“儿子不怪母亲,是堂儿误入歧途,多谢母亲及时拨正。”
“近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大哥被找回,父亲祖母……,您一个人承担了太多,堂儿没能帮您分担,还要您操心。”
“堂儿,愧对母亲。”
“堂儿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妹妹,不让她走上歧途!”沈玉堂目光坚定地看着妹妹,今日小妹的心声吓他一跳。
竟然一脸兴奋地想看他被脱裤子打屁屁?
虽然不知道她那么小,哪里来的想法?但是他自己的妹妹,他一定要亲自监管才放心。
想到以后或许妹妹会喜欢上谢元朗或者他们那一伙子,抓鸡上树的臭小子,他就格外糟心。
沈祥云:……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小家伙十分不高兴,扁着嘴,狠狠地扭过头去,留给众人一个倔犟的后脑勺。
姜念君瞬间被萌化了,轻笑出声。
“好好好,那以后妹妹就交给你了。”
呜呜呜呜……再也不喜欢二哥哥了……
沈祥云:
看戏:嘻嘻
扯到自己身上:不嘻嘻
沈知意皱眉道,“嫂嫂,你怎么了?”往常姜氏总是对她有求必应,今日脸色却有些难看。
“没事。”姜念君摆摆手,敛下眼底的情绪,淡淡道,“这事需得问过老夫人,我毕竟不是你的生母,不好做主。”
“嫂嫂。”沈知意着急的拔高声音,母亲年纪那么大,她才不想让她去,多丢人啊。
拉着胳膊撒娇,见不姜念君不为所动,冷下脸,“那嫂嫂先吃吧,知意有事就先走了。”
“砰!”沈知意狠狠地关门。
还说什么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她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是比旁人能装。
“夫人平日里待知意小姐多好啊,今日不过一点不顺,就甩脸子,好没道理。”玉竹满脸气愤,有求于夫人时,就笑脸相迎,不帮忙就摆臭脸,谁天生欠你的?
还好娘亲没答应,那探花朗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其实内里草包一个。沈祥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引得姜念君一笑。
“你呀!属你最操心。”姜念君伸手抱过女儿,小家伙长得极好,胳膊跟藕节似的白白嫩嫩,黑葡萄似的眼睛总是鬼机灵般乱瞄。
娘亲贴贴,祥云最喜欢娘亲啦……沈祥云吧唧一口亲上心心念念的脸蛋,留下一摊口水,不停的傻笑。
沈政邺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伸手擦去母亲脸上的口水,手指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宠溺道,“调皮。”
“邺儿,怎么出来?”姜念君面上有些担忧,自从听章大夫说儿子五脏六腑皆损,就恨不得吃喝拉撒都给搬床上去。
“儿子觉得有些闷,便出来走走。”
“母亲不必担心,我能感觉到,身子骨在一点点恢复,如今已经基本无碍。”沈政邺安慰道,母亲的担忧他理解,所以前些日子一直听话乖乖地待在屋里。
只不过……
双膝跪地,郑重道,“母亲,儿子先读书。”面上有些凄凉。
“只是今年十二了,至今未开蒙,恐去了学堂给母亲丢脸。”
从前林氏总是教育,他是庶子,天生该扶持嫡子,读书只会增长他的野心,不许他生出不敬之心。
每每发现他偷偷看书,就会拿皮条使劲地抽他,直至露出白骨。
姜念君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重重碾过,扶起大儿子,“你想去,母亲便送你去。母亲不觉得邺儿丢人,母亲的儿子,怎么都是最好的。”
顿了顿道,“只一样,我先请个先生来府中,你学了两年再去学堂可好?”
沈政邺忽的抬头冷冷地看着她。
既不觉得他丢人,何至于要他晚两年入学堂?
急忙解释,“如今进去,只怕跟不上进度,母亲怕你到时候心中有落差,一时钻牛角尖。”
心中有些愧疚,他竟然那样想母亲。
“对不起,娘亲。”沈政邺抬头,眸光中满是坚定,“母亲相信邺儿,在家中,邺儿不知同龄的孩童如何,只恐过于怠慢。”
“容邺儿一试,若跟不上,大不了再回府。”虽然他就没打算回来,但还是要说给母亲听听。
姜念君这才答应下来。
私心里她不想儿子这么拼命,她可以撑起一片天,安稳的护佑他们平安长大。
沈政邺坚持,她也只能答应。
听闻沈政邺要来学堂,沈文清身边的狗腿子嗤笑。
“一个连三字经都不会背的傻子,要来和我们一个班,不要被笑掉大牙?”说话的人是永昌伯的小儿子。
永昌伯一共诞育四子,其中高明轩排行老四,伯爵在地方可以说一不二,在京城出门碰见只狗,可能家中爵位都比他家高。
而他又是家中最小的,爵位注定和他没缘,平日里在学堂,靠着巴结沈文清狐假虎威。
沈文清冷笑,“他要来丢人现眼,旁人也拦不住。”
只是倒是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家中不方便动手,到了这,可就是他的地盘了。
忽想到什么,高明轩愤愤道,“世子大度,只是小弟看不过他这副模样,大字不识非要跑到学堂来卖弄。”
“到时候不出一日估计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公有一个文育儿子。”
世家对子女的教育从来不是追求最好,除却嫡长子,其他孩子,像高明轩,永昌伯就时常教导他,凡事以伯爵府颜面为先。
沈文清似乎是想到什么,嘴角上扬,倒是忘了,或许不用他动手,有人比他更希望沈政邺不能来学堂。
——
上次沈老太太说要开宗祠把长子归到她名下,却迟迟不动。
姜念君便知道沈家人是没放在心上,如今长子要上学堂,不可再拖。
索性亲自派人去沈家老宅请几位族长。
沈族长一见是侯夫人身边的人,立刻眉开眼笑,当年老侯爷那一脉发达了,却没能带着沈氏其他人走出大山。
自从老侯爷去世,沈老夫人越发敷衍老宅的人,就连每年的例分,都少了一半。
后来姜念君入府,例分还比往年多给了一百两。
沈家老宅的人的心早就偏姜念君了,来时竟也没派人去通知沈老夫人,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沈老太太,沈振山和林氏急匆匆赶来时,沈政邺早已记入族谱,就听见姜念君冷冷的的声音。
“还请老祖长把沈文清从我名下划去,毕竟他的生母是林氏。”
“不可!”林氏怒喊,那她的清儿岂不成了庶出?
却因跨过门槛时过于匆忙,直接迎面倒下。
姜念君嗤笑,“妹妹还是先注意看好脚下的路吧,别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就万劫不复啊。”
话里的嘲讽简单直白,林氏狼狈地爬起来,脸涨得青紫,还想要再说什么,被老夫人一把拦下。
“念君啊,要我说,清儿你也养了十几年了,相互也有了感情,我来跟林氏讲,还放在你名下。”沈老太太还想打感情牌。
两个孙儿谁好谁坏她还是看得清的,沈文清虽说不是顶聪明,在学堂却也是中上,那沈政邺却是个大字不识的匹夫。
若是把清儿从嫡子变成庶子,那定远侯府就真的完了!
历来嫡子在就没有庶子继承爵位的道理,爵位交给姜念君生的那两个纨绔,她怕是要一口老血憋死。
“呵呵。”姜念君眼眸中含着泪,嘴角噙着冷笑,“仅仅是打了我一巴掌?其一,我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诰命夫人,你不过区区四品。”
“其二,传教日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你宠妾灭妻,你可知,在大楚的律令里,你会受何种惩罚?”眼底带着一抹戏谑。
沈振山背脊一凉,芷儿今日的威风,一时让他忘记了姜念君如今官职比他还高两品。
殴打比自己官职高的官员,在大楚是要受“城旦舂”之刑罚,在脸上刻上耻辱的标记,然后发配去驻守城墙。
小家伙恋恋不舍地从玉佩中出来,瞥见母亲脸上的巴掌印,顿时红了眼眶。
呜呜呜……坏爹爹又欺负娘亲……
不过好在娘亲终于下定决心要和离了,哼哼,渣爹不同意也得同意。
只见沈祥云的眸子挨个扫视,长公主挤上前,阴阳怪气道,“定远侯想必是久窝温柔乡,对大楚的律法,都有些陌生了。”
“要不要本公主帮你回忆一下?”她早就想冲上来骂渣男,今日一齐骂个痛快。
“还是说,定远侯如今已经看不上护国公一家了?故意踩着念君。”
这话说的极狠,沈振山不过正四品官员,有什么脸看不起正一品的护国公,再者,她林氏,不过是一介商贩的女儿。
如此说,岂不更低贱?
楚珩澈远远地站着,嘴角含笑,眉目清风,如谪仙般,这般小场面,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楚兰瑾一脸威严,严肃道,“定远侯啊,今日确实是你不对,在场众人皆是见证。”
“据我所知,姜氏是服侍过老侯爷丧期的,又给你生了三个聪慧的孩子,这么多年,对待你的母亲,甚至比生母还要好,你这么做,不会良心不安吗?”
这一番话,完全是为了讨好小奶娃所说,不然普天之下,还有何人值得他如此费尽口舌?
对上大楚顶尖人物,沈振山顿时蔫了下来,极其没有气势。
“皇……上,臣和妻子是真心相爱的,她今日不过是气臣失手打了她,俗话说的好……床头吵架床尾和……”
姜念君听到这话恶心坏了,双膝跪地,脸颊流下两行清泪,毅然决然,“求皇上做主。”
此刻若是不趁热打铁,她的儿子女儿便时时活在危险中。
林婉娘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扭着腰肢,贴上沈振山,双眸含泪地看着,娇嗲道,“沈朗,你忘了我们的清芷吗?”
“你舍得她一直屈居于庶女的位上吗?方丈说了,要善待清芷,侯府才会辉煌,可从她出生后,便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
听到小女儿的名字,沈振山顿时清醒,难怪侯府最近走下坡,原来是因为芷儿,他还是太重感情,对姜念君太好,早就该把芷儿记到正室名下。
他和沈政邺沈祥云没有感情,但是对沈玉堂确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心中暗下决心后,望向站在姜念君身后的小胖子,露出和蔼的笑容,“玉堂,你母亲非要和我和离,你跟着爹爹过好日子好吗?”
其他那两个他是一点也不想要,见着就糟心,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林婉娘眸子闪过一丝嫉妒,终究是姜念君的儿子,她只恨对他太宽松,应该早几年就让小厮带窑子里去。
小胖子使劲摇头,后退,他不要老女人……
要不是传教日,学堂里没有夫子,他怎么说也不会回来。
沈振山失望地摇头,姜念君果然不如婉娘会教孩子,她生的三个孩没有一个和自己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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