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嘉和元年三月,帝崩殂,太子李泽修顺位登基。同年五月,帝王下令,彻查安王李泽仲谋逆一案。皇城司闯进府拿人的时候,端贞公主李浔芜正在和驸马陆卿时共用晚膳。一众禁卫玄衣银铠,手执火杖,来势汹汹。但毕竟碍于端贞公主贵为皇亲的身份,他们未敢太过造次。为首的是新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张宽,他捧着圣旨站在府前厅堂中,嗓音尖尖,面无表情道:“奉天子召,驸马都尉陆卿时涉嫌勾结逆王,参与谋逆,现即刻收押大理寺,听候发落!”宣读完圣旨后,那张宽便侧身对陆卿时道:“驸马都尉,您请吧。”陆卿时并不言语,也不动作,只低下头若有所思。端贞公主性情素来怯懦,此刻听完圣旨,早已是花容失色。她脸色苍白,忙起身上前,悄无声息地在那张宽手里塞了块厚实的羊脂玉佩,轻声道:“张公...
《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嘉和元年三月,帝崩殂,太子李泽修顺位登基。
同年五月,帝王下令,彻查安王李泽仲谋逆一案。
皇城司闯进府拿人的时候,端贞公主李浔芜正在和驸马陆卿时共用晚膳。
一众禁卫玄衣银铠,手执火杖,来势汹汹。
但毕竟碍于端贞公主贵为皇亲的身份,他们未敢太过造次。
为首的是新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张宽,他捧着圣旨站在府前厅堂中,嗓音尖尖,面无表情道:
“奉天子召,驸马都尉陆卿时涉嫌勾结逆王,参与谋逆,现即刻收押大理寺,听候发落!”
宣读完圣旨后,那张宽便侧身对陆卿时道:
“驸马都尉,您请吧。”
陆卿时并不言语,也不动作,只低下头若有所思。
端贞公主性情素来怯懦,此刻听完圣旨,早已是花容失色。
她脸色苍白,忙起身上前,悄无声息地在那张宽手里塞了块厚实的羊脂玉佩,轻声道:
“张公公,您不用盏茶?”
那张宽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样,忽觉手里多了块东西,暗中拈了一拈,却又把玉佩塞了回去,低声道:
“公主又何必这样,咱家不过是个办差的,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
李浔芜闻言,神情微滞,厅堂前长廊下悬挂的大红灯盏明光闪烁,映照在她的眼眸中,有盈盈水色荡漾,颇有些泫然欲泣的意味。
那张清冷秀丽的侧脸落在灯火阴影里若隐若现,更显倾城之姿。
就连张宽这么一个太监看见了,也不禁对其贪看几眼,心中渐渐泛起怜惜之情来。
可一想到皇帝的严令,他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张公公,驸马他一向尽忠守己,陛下为何……”
李浔芜话还未说完,张宽便打断道:
“公主殿下,朝政之事,陛下自有决断,公主莫要多言!”
见张宽态度如此强硬,李浔芜也只好噤声。
待她再想上前悄声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驸马陆卿时一把拦住了。
他看着女子因不安而蹙起的清秀眉宇,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那片薄薄的肩背,温声在她耳旁道:
他们二人凑的十分近,浓烈的酒气侵袭入李浔芜的鼻息,使得他心尖慌乱不已。
好在李泽修只调笑了一句,此后抬起头拉远了些许距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为自己除冠。
李浔芜闭了闭眼睛,咬着牙一鼓作气,踮起脚尖去解那系在皇帝下颌之处的朱缨,解开之后,又伸直胳膊去抽他发顶的那根玉簪。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十二冕旒取下,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捧着冠冕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案上的托盘里面。
谁知李泽修却从身后搂住了她。
李浔芜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又挣了挣,没有挣开,便也不再挣了,她低声道:
“陛下,我…我方才已经沐浴过了。”
李泽修但笑不语,只反复摩挲着她的腰线,暗道她的清瘦纤细,下一刻,他一个旋身,便把人压在了泉池边的绣榻上。
动作间,带动了绣榻旁边的案几,案几上的茶盏顺势跌落,发出一声脆响。
李浔芜脸色骤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皇帝的胸膛,口里仓促喊道:
“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张绣榻设在汤泉旁边,是专门供皇帝沐浴休憩的。
绣榻旁还有案几屏风,案几上有红莲香炉,屏风上绣着鱼戏莲叶。自然,也是为了方便皇帝临时起兴,以行鱼水之欢的地方。
不知怎的,这种地方,总是令李浔芜感觉到屈辱。
李泽修却不以为意,一把捉住了她的两只腕子按在头顶处,戏谑道:
“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总在大榻上欢好,朕多少也有些烦了,你既然说已经沐浴过,那咱们就直接来吧。”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瞬间眼眶蓄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道:
“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她眼尾通红,闭目隐忍,眼睫湿润,浸在盈盈水意之中,衬得眉目愈发清艳,就连害怕的姿态也是那么美。
李泽修见状,不由得想起今日夜宴之上崇介丘的那句“绝世美人”。
他起了兴致,又醉了酒,难免变得有些混账,一边掀开身下人的衣襟,一边促狭道:
“又不是头一回了,芜儿怕什么羞?若是朕今夜非要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
李浔芜不说话,只偏过头去,开始低声抽泣,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李泽修对此也不理论,只重新扑上去缠吻。
眉心,眼角,鼻尖,软唇。
正贴上唇处,李浔芜却死死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配合。
李泽修有些恼怒,捏着她的下巴斥责道:
“你怎么又开始不听话?又在闹什么闹?难不成非要朕惩治你才好吗?”
李浔芜听见那句“惩治”后狠狠一颤,浑身上下开始打起了摆子。
李泽修一看她这般,便知是自己话又说重,心中也暗悔不迭。只是他吃醉了酒,头脑也变得有些昏然,不会体贴人心。
只当是她体娇怕痛,于是便调笑道:
“好芜儿,你别怕,待你明白了这事的快活,便也离不开朕了。”
说罢,便伸手去扯李浔芜的衣带。
李浔芜却也上了倔劲,死活不肯,誓要抗争到底。
她死死扣住自己的衣带,拼力的挣扎起来。
二人正僵持之际,却听得屏风之外传来一声声响。
晚宴结束之后,皇帝醉意醺然的被宫人扶走。
众大臣也纷纷散场,各自归府。
只留下礼部官员同那几个北狄使臣周旋。
京城中,早已经安排了客栈供他们休憩,礼部尚书凑上前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派各个宫人送他们出宫。
如今正值春时,荆州水患,势必会延误农耕。
李泽修才刚登基,虽然天下粮仓尚丰,可什么坏事都需得防患于未然。
否则真到了哀鸿遍野饿殍遍地的那天,他这个皇帝,也真是不用当了。
为今之计,就是要找出个得力的人,前去荆州赈灾。
可天下初定,北境的那些蛮夷又都不老实,此次朝贡不仅少了一半,竟然还想派人来京谈和,明显是没安好心。
各洲各省的官员贪渎舞弊的情况极为严重,先帝先前懈怠朝政,只由太子监国,朝中官员倒还好,底下地方的官员没有一个是不捞油水的。
如此一来,又要治水患,又要控蛮夷,还要肃清贪腐官员,进行春闱选举。
李泽修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一督办,只好物色承事人选。
此时吏部尚书觐见,呈上来一部治水策。
李泽修翻开一看,从河道修护到束水攻沙俱是条理清晰,方法精妙,更有修筑堤坝与管理漕运之主张,不禁令人观后赞叹。
皇帝刚一略略看完,想要问是何人所著时,合上书却发现书封上一个篆文“陆”字。
立时脸色阴沉下来。
吏部尚书不知晓其中事,只一味劝说皇帝要用人不计前嫌,顾全大局等等。
李泽修虽心气不顺,却也念及吏部尚书尽职尽守,没有表露什么。
傍晚回到霜华殿,却看见李浔芜一身家常衣衫,松松挽着头发,站在窗边看雨。
李泽修更完衣裳,站在不远处望她,只觉得心情忽然又好了一些。
他走上前,探身握住女子的手,说道:
“不必行礼了,手心怎么还这样凉?既然身子弱,又站在风口处,总这样,几时能好起来?”
说罢,便把那一双姣好清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捂着。
李浔芜看着皇帝反复捏弄着自己的手掌,一时无措,却不敢抽出手来,只好默不作声。
李泽修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不痛快,也不说什么,替她暖完了手后,便派人传膳。
二人相对无言,用完膳后又各自去忙。
李泽修坐在书案前翻开各个官员的吏档,李浔芜则坐在他视线不远处的炕几上画花样子。
一片寂静无声。
婵云捧着茶进来,放到了李泽修面前的桌案上。
李泽修放下手中的文书,捧起茶盏来轻呷了一口,起身走向李浔芜身后,将手按在她的肩头,隔着衣衫轻抚。
李浔芜正在宣纸上描绘,她画的是一枝修竹。
竹枝纤细而挺拔,稍带弧曲,竹叶细、短而上挺,至梢头略有低垂,疏密有致,清雅绝尘。
米粒般的叶芽秀嫩而生机勃勃,肆意生长,瘦劲不曲。
李泽修见了,称赞道:
“芜儿的画艺果然精湛,这竹在纸上如此栩栩如生,若是绣在衣袍上,定然更加别致。”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李浔芜为他做女工,在衣袍上绣些竹纹。
李浔芜笔尖一顿,半片竹叶便有些不成形,她将笔放回笔搁上,小声道:
“竹虽高雅,却也太过淡泊,陛下九五至尊,还是龙纹更为相配。”
李泽修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心中愉悦,便也不在乎什么绣纹饰了。
况且只要是她亲手绣的,他一概都喜欢。
于是便调笑道:
“芜儿既然应允给朕绣衣袍,朕自然也应该回些礼才是。说说看,芜儿想要些什么?”
李泽修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着李浔芜瘦削的脊背。
李泽修负手走出内殿,正巧迎面对上了端着托盘,正要进殿送茶的婵云。
原本今日,李泽修延朝,同众大臣商议西南水灾善后之事。
正在商议之时,却忽然有亲信来报说,端贞公主被太后传去了祥嘉殿。
李泽修自是放心不下,他快速议完要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途中连一口茶水也未来得及喝。
婵云侍候李泽修已有三年,知他在当太子的时候,就有散朝之后要用一盏热茶的习惯。
于是便早早预备好了他一贯喜爱的阳羡雪芽。
沸水来回在小银炉上烹着,只等着李泽修回霜华殿后冲泡。
谁她知左等右等,皇帝就是不回殿。
婵云问了小玄子后,才得知李泽修散朝后去了祥嘉殿。
之前祥嘉殿的青岚姑姑,几次三番被太后派来霜华殿送糕饼,目的就是为了请皇帝去祥嘉殿。
可李泽修却全部以朝中事务繁忙给拒绝了。
婵云虽不是宫中老人,可也乱七八糟的听了许多传闻。
当今陛下虽为中宫嫡出,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可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却一直不甚和睦。
其中缘由众说纷纭,有很多还涉及先帝早年间的秘闻。
这宫中但凡知道的越多,下场越是不好。
婵云也不敢多加打听,只勤勤恳恳地服侍李泽修。
只是今日,因为端贞公主被叫去祥嘉殿的事,她莫名有些心虚。
依照如今陛下对端贞公主的重视程度,若是公主有什么在太后娘娘那儿闪失,恐怕自己也难逃一劫。
直到看见陛下拉着端贞公主回殿,婵云才终于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她端上茶盘想要送进殿中,刚一走到内殿外,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几下不寻常的声响,伴随着女子低声哀求的声音。
婵云心上一惊,忽然又想起了陛下还是太子之时,同那端贞公主之间过从亲密,宫里面也生出了许多不好的流言。
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一首诗:
栽桃于宫墙,当户早生香。
东风私折之……日夜会西厢。
她今见如此,也不由得暗自细想,难道说,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婵云正反复思量着,却又听内殿里传来了脚步声。
她慌得不行,此刻已是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对着李泽修殷勤地说道:
“请陛下用茶。”
李泽修神情阴郁,闻言只淡淡地瞥了婵云一眼,便令对方不寒而栗。
他盯着婵云,朝着里面的方向摆了摆手。
婵云只愣了一下,便立刻会意地将茶端了进去。
隔着云母屏风,只见端贞公主正坐在美人榻上出神。
单手伏榻,削肩微垂,一副弱不胜衣的美态。
听见有人进来后,李浔芜忍不住身子一僵。
好在那人只站在屏风后放下了茶盘,柔声令她用茶。
李浔芜听出了那时婵云的声音,只张口应了一声,随后便命她退了出去。
婵云退出内殿后,隔着老远儿便见大总管张宽正招手唤她。
婵云急忙跑过去,却见张宽递给她一沓子密折,让她端去偏殿的书房。
婵云一进偏殿,就看见李泽修坐在书案前批阅奏章。
婵云上前,放下密折后,极有眼色的上前磨墨。
李泽修连眼皮也不抬,垂手便在奏章勾阅了几处,而后冷不丁地开口道:
“端贞公主在做什么?”
婵云蓦地被吓了一跳,好在她素日沉稳,并未显露太多,只如实恭敬道:
“回陛下的话,奴婢方才进去的时候,看见公主…正在窗边坐着。”
李泽修依旧不抬头,只平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又问道:
“她心情如何啊?”
婵云摇了摇头,回答道:
“陛下恕罪,奴婢并未近前伺候,所以…并不知晓。”
李泽修闻言放下手中的笔,随意拿起一本婵云方才递来的密折,冷声道:
“你服侍朕多久了?”
婵云忙放下手中的墨锭,跪地答道:
“回陛下的话,奴婢服侍陛下已有三年。”
李泽修翻开手中的密折,缓缓道:
“是这样。那你…可曾对朕有过不忠之事?”
婵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磕头道:
“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请陛下明鉴。”
李泽修合上密折,将其扔回书案上,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开口道:
“哦?是吗?那今日…端贞公主为何去了祥嘉殿?”
“朕记得,先前明明吩咐过你们,谁也不许打扰她休息,难不成你全忘了?”
婵云惶恐得不行,早已经被吓得浑身发软。
她自知什么也逃不过李泽修的眼睛,只好依实答道:
“陛下的命令,奴婢自是记得的。只是今日青岚姑姑一来,张大总管又不在,奴婢等皆不敢回拒太后娘娘……求陛下恕罪!”
李泽修沉默半晌,慢条斯理道:
“这样啊。既然你如此想要效忠太后娘娘,急着上前去卖好,朕便成全你,把你调去祥嘉殿当职吧。”
婵云一听,便不住磕头道: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泽修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
见其他侍立在殿的宫女太监皆面露惧色后,才不紧不慢道:
“此后都给朕记着,谁才是这宫里的主子,谁才是你们真正要效忠的人!”
众人听了,纷纷跪地应是。
李泽修端正地坐了回去,对着依旧跪地磕头不住求饶的婵云摆了摆手,道:
“行了,念你平日还算得是一片忠心。今日初犯,自己下去找张宽领罚吧。”
婵云一听,忙谢了恩。
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张宽见到她后,无奈地对其数落道:
“你呀你,咱家真是白提点你了!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一到事情上就犯糊涂呢!”
正说着,他又朝着正殿的方向张望了一眼,见丹桂提着食盒进去后,才悄然道:
“这下,可算知道谁才是顶顶要紧的主子了,以后多长记性吧!”
婵云忙不迭地告罪,苦笑道:
“多谢张公公,奴婢一定谨记在心。”
宫中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是李泽修有意无意,总之霜华殿惩罚婵云之事,很快便传到了祥嘉殿。
太后被气的不轻,青岚正想上去劝她,怎料“咣当”一声,太后竟然将手边的那把翡翠如意摔到了地上。
周围宫人见状,纷纷下跪道:
“太后娘娘请息怒。”
青岚对他们挥了挥手,待那些人都退出去后,方才起身去收拾地上那七零八落的碎片。
太后抚上自己的额头,皱眉道:
“呵,皇帝可真是个孝子啊。就为了那么个丫头,都明敲暗打到哀家面前来了。”
青岚将如意碎片用帕子包裹起来,放到了太后面前的桌案上,低声劝说道:
“陛下到底年轻,有些少年心性实属常事。再多等等就好了。”
待缓过神来的时候,才蓦然发现亭子里面坐着人,待看清那人是谁后,她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要跑。
却听得一声冷冽的男声传来。
“站住!”
李浔芜打了一个寒颤,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去。
李泽修正站起身,扬着手示意她过去。
那是李浔芜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个传说中的太子殿下。
她认出了李泽修的身份,自然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行过礼后,就垂着脑袋默默走了过去。
走至近处,才敢偷偷瞧了一眼,却见太子穿着一身销金蟒纹团云直裰,外罩着白狐披风,头发上的顶戴前后俱有白珠九旒,若披烟雾,如对珠玉,整个人都恍若神仙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可是对于年幼的李浔芜来说,什么好看与否,通通是次要的,首先在她看来,这个人他一定不冷,而且不饿。
太子施然回坐于凳上,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小姑娘。
而李浔芜,却只盯着他身前桌案上摆着的那碟子米糕,和那冒着热气的杯盏。
李泽修又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问道: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拿出来给孤看看。”
李泽修说完这话后,却不见人有什么反应。
小姑娘呆呆站在对面,本来欺霜赛雪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更显娇怜。
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桌案上的糯米凉糕。
李泽修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松开手中的暖炉,伸出那只戴着嵌珊瑚松石戒指,极为矜贵的手,端起盛有糯米凉糕的白瓷碟子在李浔芜面前晃了晃,轻笑道:
“想不想吃?把你怀里揣着的那个东西拿出来给孤看看,孤就给你吃。”
李浔芜这才回过神来,怔愣地同这位尊贵太子殿下对上视线。
灯火通明的亭台下,年轻的太子殿下唇角微勾,虽眉眼含笑,却依旧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逗弄一条小狗。
对,没错。就是在逗弄一条狗。
沈贵妃平时对待她宫里养的那只狗,言谈举止就是这个态度。
李浔芜瞬间有些生气。
此刻虽然又冷又饿,可骨子那点不知从何处而生的自尊与矜傲却在折磨着她。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是她在《礼记》中读到过的。
李浔芜虽然被欺负的没法再去宫学,可是那些圣贤书,她却一直都在认真读。
此刻她的自尊心一起来,往日所有的隐忍求全皆都被抛在了脑后。
李浔芜抱着怀里的布老虎,后退几步,十分警戒地看向那个正在拿米糕诱惑自己的人。
李泽修见她不为所动,放下米糕后,又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两眼,只觉得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也很好看。
没有太子的发话,李浔芜不敢贸然地扭头就走。
于是数九寒天里,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李泽修本是男子,又常年习武修身,兼之身披狐氅、手握暖炉,所以丝毫不觉得寒冷。
可李浔芜只穿着半旧的夹袄,披着单薄的披风,饿着肚子站在亭中的风口处。
寒风一吹,她不禁瑟瑟发抖。
李泽修又再次看了她两眼,仰头饮下杯盏中早已经不热的酒,摇手唤她道:
“你冷不冷?要不要过来?”
李浔芜不语,只挺着冻僵的身子看他。
这位太子殿下虽素日冷漠,不似安王那般会找她的麻烦,也不像李浔芷李浔荔两个那样喜欢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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