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说:“沈之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他摊手:“嫌难听你可以不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这个性格,你这么多年不都习惯了吗,还主动贴上来找我。”
是啊,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是这个性格。
可我被爱意蒙蔽了双眼。
他傲慢无礼,我觉得是年轻气盛,他反复无常,我觉得是他还没学会如何爱一个人。
撕掉这一切的滤镜后,我才发现,是我对他的爱里掺杂了太多臆想和美化。
其实,他也就是个普通人。
是我的爱,给他上了太多滤镜。
7
提出离婚后,我要搬到小秋那里住。
沈之年哀求:“你别搬,我走。”
我看着窗外院子里我种下的一束束粉玫瑰,它们正在热烈地盛开。
我想,等花期过了搬吧。
沈之年说他要去外地几天,如果等他回来后,我还执意要离婚,他就认命。
一周后,他给我打了电话。
“瑶瑶,我回来了,家里我进不去了,你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他走之后,我就把门锁密码换了。
我没有告诉他,也没打算告诉他。
我淡淡地说:“我在买花,你来这边的咖啡厅吧。”
这个点的咖啡厅没什么人,我刚落座,一个女孩走过来。
是姜至。
这几天沈之年似乎是连公司都没去,姜至找不到他,狂敲我家的门,我打电话让物业把她赶走了,她现在连小区都进不去,只能趁我出门的时候跟踪我。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灵动如星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我帮她要了杯水。
她瞪着我:“阿年哥哥给你打电话了?他都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
我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他等下就要过来,你不如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