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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扶

杨六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江月傅蓉为主角的古代言情《柳腰扶》,是由网文大神“杨六六”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白日,她是低眉顺眼的奴婢,他是循规蹈矩的姑爷。夜里,她爬上床,替小姐与他恩爱缠绵。渐渐地她开始眷恋这夜不够长,他却冷着脸,让她收起那些没用的心思,这辈子他绝不纳妾。突然有一日她忘却前程,只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离开了这座牢笼!他却骑着高头大马,闯进洞房将她劫走。在千军万马的见证下以天为誓,以地为盟,苦笑着执着她的手抚上心口:“那日的话你未听全,从你上了我的床,便落地生根,永生永世我只要你......”...

主角:江月傅蓉   更新:2025-01-16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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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傅蓉的现代都市小说《柳腰扶》,由网络作家“杨六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江月傅蓉为主角的古代言情《柳腰扶》,是由网文大神“杨六六”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白日,她是低眉顺眼的奴婢,他是循规蹈矩的姑爷。夜里,她爬上床,替小姐与他恩爱缠绵。渐渐地她开始眷恋这夜不够长,他却冷着脸,让她收起那些没用的心思,这辈子他绝不纳妾。突然有一日她忘却前程,只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离开了这座牢笼!他却骑着高头大马,闯进洞房将她劫走。在千军万马的见证下以天为誓,以地为盟,苦笑着执着她的手抚上心口:“那日的话你未听全,从你上了我的床,便落地生根,永生永世我只要你......”...

《柳腰扶》精彩片段

铜镜里印出傅蓉沉沉的眼,似乎要将她看透般。
江月急忙收回视线,摇头用手试探着水温。
傅蓉站起身,捧起一盒子首饰摊在桌子上,摆弄着挑选第二日要带的。
看着那被挤的快掉在地上的泥塑和簪子,江月忍不住开口提醒:“小姐,姑爷给您买的东西奴婢要不要摆上?还有那簪子奴婢伺候您试试?”
“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吧。”
江月倒水的手一顿,迟疑起来:“是姑爷的一番心意。若这么扔了,是不是不大好。”
若萧云笙回来没见着东西,怕是会心里生疑。
第一个问的便会是她。
东西是她拿回来的,傅蓉大可以说没见过。
又或是,说她不小心打了。
怎么这口锅都会压在她头上。
“你以为我让他去买东西,当真是想要他买什么回来?小摊上的东西,就是心意又能值几个齐纳?他也好意思。”
没旁人在,傅蓉也不再伪装,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随手拿起一只簪子比这耳朵上的耳饰。
江月这才注意到,傅蓉不知何时换了对耳环。
出府时为了配她这身云绣金丝的石榴裙特意带了副红宝石的耳环,这会子变成了一对样子小巧的金线坠子。
这几日她日日替傅蓉收拾着这些饰品,还未见过这一副。
“怎么?我扔了萧云笙的心意,你心疼了?这会子急着替他讨公道呢?”
许是她盯的时间久了,没发觉傅蓉早就收起东西,撑起下巴上下打量着她。
江月面色一白,自知刚才那话失了规矩,急忙跪下认起错,“奴婢不敢。”
她也是见萧云笙说完那承诺后,傅蓉主动牵了他的后,两人亲近了不少,以为傅蓉心里接纳了萧云笙。
却没想眼前人竟是比之前更厌恶他了。
傅蓉眸子微微眯起,站起身,围着她一步步打量起来:“其实你就算真这么想,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日日睡在他的怀里,身子被占了,心还能不跟着跑?”
“奴婢没有!”
心好似被一把揪住,江月话还没说完,傅蓉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刚修好的指甲,顺着下巴划过她的脖子,停在喉头上顿住。
那尖锐的指甲,犹如砒霜堵在那,连接着五脏六腑都跟着胆颤。
眼泪早就不知不觉积满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你就算有,我也不在乎。只是这几日有个规矩我忘了告诉你,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子,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藏好了别让我瞧见!”
傅蓉一把打落铜镜,镜子滚落在地上,同时印出她们两人的影子。
若不看五官,只看身材,还真像一对孪生姐妹般。
一样身材芊芊,腰肢曼妙。
不。
甚至若蒙上脸,江月比她更像一个千娇百宠出来的小姐,浑身上下肌肤如雪,似绸缎般用手一掐都像能掐出水来。
这样模样偏生一个下贱的身份,天生就是来伺候男人的。
就算萧云笙那番誓言对应的婚衣拜堂洞房是她又如何。
一个贱奴,有这样为她效力尽忠的机会便是祖上生烟了,她不说,谁能知道嫁衣下的另有其人?
便是她厌恶这门亲事,厌恶萧云笙,也不想让给旁人半分沾染的可能。
嫉妒只要生出念头,就如扎了根般疯狂的生长。
傅蓉忍住毁了她的心思,将那梅花糕打开,一块接着一块塞进江月的嘴里,“既然是心意,你就替我吃了,免得萧云笙的心意化了。”
一直到塞不下了,这才松开手,瞧见江月无助地瘫软在地上,扣着喉咙,无声落泪。
这才似笑非笑蹲在她面前,意有所指地威胁起来:“在我身边,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记住管好你的舌头。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旁的不许你多说,更不许你多看。明白了么?”
那醉人的糕点这一刻好似成了要人性命的砒霜,只要江月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她不知道傅蓉为什么突然发难,只能心有余悸不住的点头。
见她眼里惊慌失措,傅蓉慢条斯理用她的衣服擦着手上沾染的糕点,还不忘舔了一口指头上的糕点,轻柔的笑:“真甜。”
她的话轻轻柔柔的,可江月只觉得耳中嗡鸣,几乎马上就要窒息。
直到眼前的景象似都在摇晃,才被松开,撑在地上稳住身形。
傅蓉悠悠然然躺回到床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才想起来,今日还未奖赏你,这样吧,这泥塑和糕点便送你了,也好成全你家姑爷的一番心意。怎么说,你俩也算露水鸳鸯,日后你也好有个念想。”
说着,意味深长冷哼起来:“这簪子我留下,若是被我发现你的心意,我就用这簪子亲手在你脸上刻上,爬床贱奴的字样,然后送你去游街。”
江月浑身都被吓的发颤。
眼神木愣愣盯着桌子上糕点残渣和泥塑,机械得伸手捧起来转身逃命般的离开这间屋子。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住所。
大口大口喘息着,这才察觉出喉咙火辣辣的疼。
转眼看到桌子上的星星荷包,突然胸口好似被人打了一拳,抱着膝盖无助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最初还当这交易是救人的绳索,如今才反应过来坠入了吃人的陷阱。
星星,姐姐快要撑不住了。
可若离开。
你又该怎么办呢。
当晚江月就做了一个梦,还是傅蓉那张床,正和萧云笙做那事时,突然天光大亮,四面八法传来的铃铛声把梦惊醒,萧云笙也如梦初醒般瞧清楚她的模样,大惊失色的将她扔下床。
她百口莫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贪图富贵有意勾引,爬上萧云笙的床。
府里一百鞭活活将她打的皮开肉绽。
直到醒来,梦里那萧云笙那冷漠的眼神都好似在她心口上扎了一刀,冷飕飕的透着风。
江月浑身被冷汗浸透,耳边从梦里到梦外都一声不断地摇铃的声如魔音般还在摇曳。
这两日,萧云笙都不在府里,傅蓉乐的自在,在府里上午赏花逛园子,下午拉着去江月替她试衣裙,首饰。
那些衣衫,大多都是些布料轻薄,样式只看着都让人脸红的,穿上身将身材曲线淋漓尽致展露无疑,便是窑子里的姐怕是也不大会穿。
江月知晓,这是穿来夜里服侍萧云笙的。
只能忍着尴尬,任由傅蓉将她当个花瓶似的打扮,也知晓这是傅蓉在敲打她,不要忘记本分。
她能在这儿,本分就是做好床上那些事,让萧云笙满意。
不过两日的功夫,整个萧家都知道江月是是这位刚进府的将军夫人最得意的心腹,傅蓉又是如何对江月好,每日在房里打扮她,不像主仆,更像一对姐妹般亲近。
江月听到耳朵里,苦在心里。
白日便也罢了。
没人知道一到夜里傅蓉便会变着法的想办法折磨她。
垂下眼,叹了口气,只披了个褂子便匆匆去了主屋。


江月虽然就住在她主屋的偏殿,只喊一声便能听见立刻过来服侍。
但傅蓉怕伤了自己的嗓子,不知从哪翻出个银铃铛,晃一晃,便是在喊她去伺候。
见她进来,傅蓉指腹摩挲着铃铛,
随手一指桌上的汤盅,漫不经心勾唇笑着:“凉了,你去热一热。”
那汤羹,刚从火上拿过来不过两盏茶的功夫,还用暖炉煨着,没半日根本不可能凉。
这两日白日跟着傅蓉逛园子接连的吹风,赏花,夜里等着府里人睡了,还要替傅蓉熬汤羹。
这汤原本是苏嬷嬷的活,放文火上炖两三个时辰,等傅蓉起床时去乘好就是了。可换成江月做,便成了只要傅蓉想吃,江月就要时时起来在厨房守着备着。
不过两日,原本江月就清瘦,如今更又瘦了一截,来阵风都能吹走似的。
江月知道她是故意刁难。
抿了抿唇,垂下眼沉默地去拿汤盅。
“锅里剩下的那些汤你也该吃一吃,你这身板若想有孕也得做好准备才是。”
江月心里一颤,惊讶地半天缓不过神。
傅蓉喝的都是为女子滋补气血的汤品,苏嬷嬷曾说过是为了让小姐备孕养身子。
可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到满月便能离开,还需要做什么准备?
突然想到那日傅候说的让傅蓉尽快生个孩子的话。
江月心顿时沉入谷底,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床边。
床上原本闭目养神的人幽幽睁开眼,见她这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呦,这是干什么,谁不知道现在你是我心头上的肉,被萧家的下人瞧见了,还不得以为我是个面柔心苦的主子。”
“小姐,奴婢知错了。”
江月深吸两口气,努力回想这几日的事:“奴婢自知蠢笨,也无福。留在主子身边只怕更让您为难,不如......”
牙齿轻咬了一下唇瓣,江月艰难地继续道:“不如您放奴婢离开吧。”
“你要离开?”
傅蓉早就收起了笑意,从床上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江月许久:“你不想救你妹妹了?”
提起星星。
江月忍不住呼吸都是痛的。
只能含泪摇头。
当初说好了只换一个月,若是怀孕生子,她就彻底没了活路。
若连她自己都不能自保,又如何能救星星。
更何况,这么久了傅蓉都没丝毫要替她找太医的心思,只怕被折磨死,也等不来那一日了。
就算她等的起星星也等不起。
还不如她再去寻一寻别的法子。
江月垂着头,等着傅蓉暴跳如雷,或是将她拖出去家法伺候。
可半日,只有她的呼吸声。
心愈发提起来。
突然什么东西从耳边擦着落在地上。
江月侧过头,眼瞳猛然睁大。
不可置信盯着地上泛黄明月荷包。
她的那只绣着星星月月,星星那只,是一轮明月。
这东西都是星星随身带着的,怎么会在这。
她刚伸出手想要把荷包捡起,一只脚不偏不倚踩了上来。
江月疼的低呼一声,却丝毫不愿放手,咬着牙将那荷包攥进手心。
傅蓉低低笑着,脚下又用了些力道,疼的她额头瞬间冒了冷汗。
“真不愧是姐妹情深,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的东西来了。”
“她在哪?”
“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谁?”
“我妹妹。她,在哪?”
江月呼吸都已经疼的发颤,她紧紧攥着荷包,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般,抬起头和傅蓉对视。
头发凌乱地被汗糊在额上,尽显狼狈和窘迫,可眼底不屈和倔强,却丝毫不退让的等着傅蓉。
“自然在等着你救命,你不是要走么?我成全你,只是这么一走,那个小丫头只怕只能等死了。”傅蓉冷哼一声,就要收回腿。
江月急忙拉住她的腿脚,一张脸血色退净,只剩苍白。
“这么晚,夫人怎么还没睡?”
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
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推开门。
视线落在江月跪在傅蓉面前,微微一愣也是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出戏。
萧云笙皱紧着眉走到两人身边,扫了一圈落在江月还未来得及松开的手上,冷声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还是一贯清冷的嗓音,可这时候在江月耳里宛如天籁,重新生出一股子希望。
前几日只盼着萧云笙能晚些回来,或是外头有差事回不来,这样便也不用提心吊胆地代替傅蓉伺候。
如今回想起来,萧云笙在府那几日,反而是她过的最好的几日。
知道眼下的场景解释不清,只怕问题更多,江月松开手,抢先开口:“是奴婢妹妹病了,小姐说替奴婢找太医,奴婢欢喜地失了规矩,让姑爷见笑了。”
萧云笙沉默着站着一侧,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傅蓉也不知他何时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又听了什么,急忙从床上下来迎了过去:“夫君也是,怎么连个消息都没传,突然就回来了。早些让人回来送个信,妾身也好叫人备好热腾腾的汤饭,给夫君暖暖身子。”
说着冲着江月使了个眼色。
江月从地上爬起就要往厨房走。
却被萧云笙又喊住。
随手拿起床前的汤羹,淡淡道:“这么晚不用麻烦。我就吃夫人这盏。”
汤碗掀开,一股甜香的气息弥散在屋子里,萧云笙闻着却发腻。
“怎么吃这个,这不是坐月子才吃的?”
乌鸡红枣老参汤。
他俩成亲日子虽才几日,但也记得用膳时傅蓉口味格外清淡。
他听过军中成婚的士卒,寻常百姓家里的夫人怀孕生子能吃几顿乌鸡汤就满足了,日日这么吃,还总是在夜里,傅蓉这般注重身材,竟也不怕胖实在有些意外。
傅蓉面色僵硬,回过神嗔笑着和他玩笑。
“夫君哪里懂女人的事,这乌鸡人人都能吃,最滋补,妾身气血不足,那日听了奶奶的话,想要尽早替萧家生个孩子。这才让丫鬟炖的。”
提起老太君,萧云笙也想起那日早点抱孙子的玩笑,点了点头,可看着傅蓉红光满面,肌肤透着莹润的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气血不足之症,反而站在一旁的小丫鬟,两日不见蹉跎的让人心惊。
想起她口中家人生病,萧云笙也没深想,只当她是思虑成疾。
随手放下碗,沉思了一会继续道:“正巧奶奶也该请平安脉了,夫人一起让大夫瞧瞧,开个正经的食疗方子调理,不必勉强吃不合口味的东西。”
说着冲眸子对上江月:“你若愿意,便让你妹妹也一并来诊治一番。”


愿意。
她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江月欢喜的险些落泪,刚要点头,就看到站在萧云笙身后的傅蓉,正摆弄着不知何时被捡起的荷包,连着江月的一颗心翻来覆去在手心里揉搓玩弄着。
见江月看向她,傅蓉冷笑着伸出手指竖在唇上。
星星还在她手里!
江月的心一瞬间重新收紧,到嘴的话就那么堵在喉咙。
萧云笙睨她一眼,只当她为难,刚要开口就被傅蓉抢了话头,“我已经替她找了对症的太医,夫君在外面忙碌,府里的小事就别烦心了,快去沐浴好好歇息才是。”
江月掩住苦涩,缓缓抬头对上萧云笙的视线,露出一个轻巧的笑来:“小姐说的是,还是多谢将军的好意。”
见她如此。
萧云笙点了点头,转身便出了屋子。
听着脚步声远了,江月一把拉住准备换衣服的傅蓉,倔强地抬头对视:“奴婢的妹妹在哪?”
“怎么?既知道你是奴婢,还敢这样同我说话?你若有胆子方才就该在萧云笙面前揭穿我。何必还来我面前求我呢。”
江月眼眸一缩,不由得咬紧了唇。
强忍着她话里的奚落,倔强地挺直着背脊,可手心早就湿漉漉出满了冷汗。
傅蓉知道她不敢。
星星不知生死,便是她说出傅蓉的行径。
到底她是主子,又是千金小姐,更是萧云笙明媒正娶的妻。
孰轻孰重,他也不会为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丫鬟去责怪傅蓉。
掌握她生死的籍契也在侯府手心里攥着。
更何况......
想起那梦里萧云笙撞破一切眼底的厌恶。
江月心猛地一抽,好似那梦里鞭挞在身上的痛烙印成真了。
“夫人,让人送套衣服放门口。”
萧云笙的呼声打破僵持,隔着两扇门,在沐浴间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傅蓉不耐地皱紧了眉,刚准备开口让别人去送,低头看到胳膊上江月用力到发白的手,不由得勾唇笑了起来,扬声合着:“夫君稍等,我即刻就来。”
转头,傅蓉肆意地笑着抬手拨开江月的手。
“听到了。夫君叫‘我’呢。还不去?”
江月瞬间错愕,就见傅蓉拍了两下她的肩,抬手将荷包重新放在她手里,轻声笑着:“明日能不能见到你妹妹,就看你的表现了。别忘了,你我的交易,是得尽心尽力让夫君满意才行。”
用力攥着荷包,江月缓缓闭上眼睛。
一阵风吹灭了烛火,满室重归黑暗。
萧云笙闭目躺在池子里,一阵凉风伴随着熟悉的幽香吹来,缓缓睁开眸子。
见人进来后迟迟不动,不由得挑眉疑惑:“夫人?”
抬手在浴石里填了一把火,燃起的火苗顿时点亮了暗淡的浴室。
好在温热的雾气扑面而来,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影站在池子旁。
原本剿匪是没这么快回来。
这两夜在外风餐露宿,他时时想起家里的软香玉枕,一忙完手上的差事,顾不上修整便先一步骑马夜奔回京。
多年在外,总看部下思念家人归心似箭,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
可方才,哪怕看着傅蓉穿着睡裙站在眼前的婀娜模样,那些支撑他赶路的热情忽然就消散一空。
揉着眉,萧云笙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夫人先去歇息吧,连夜赶路我也有些疲惫,今夜宿在书房。”
江月抿紧了唇,她刚哭过,鼻腔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便是学傅蓉的嗓音,只怕也会露出马脚,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可脚步却迟疑地停留在原地。
若就这么出去,傅蓉不会罢休。
沉默片刻,江月拿起一旁的水瓢,往萧云笙身上浇着热水。
只是刚浇上半瓢,就眼尖地瞧见他浑身紧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急忙停下手上动作仔细去瞧,这才看出萧云笙靠在池子上的脖颈又多了一处伤,那伤犹如丝线割出来的,却挨着咽喉。
萧家的府邸是官家赏的,虽没侯府华丽,但胜在精巧,这洗浴间的水也是挖出来的温泉引进来的,想来是水里的硫磺蛰到了伤口。
这伤若是再深一些,再错一丝,只怕神仙都难救......
朦胧地月色渐渐映出萧云笙眉宇里难掩的疲惫。
自从十年前连绵天灾,朝廷接连输了几场大战,割地赔付,到处都透着萧条的气息,百姓年年吃不饱,或是四处逃难,或是占山为匪,也是那时江月被卖到侯府,换了三袋小米,又用月例银子养活了一家人。
也是这两年,听说朝廷有个少年将军渐渐崭露头角,出征必胜,替朝廷打赢了几场大战,又接连剿了一窝窝的山匪,不仅百姓扬眉吐气,有了心气,就连江月在山里的父母也敢重新进山打猎,摘药草生活。
日子好过了不少。
江月真心敬重这位将军。
却没想过,好不容易打听到这将军的名号时,他已然成了要和自家小姐成亲的人,更没想过从那日开始,每每夜里偷梁换柱,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人会是她。
这样好的人。
偏她成了愚弄他的帮凶......
江月犹豫片刻,伸出手按在他的太阳穴。
那手法还有些生疏,却柔软异常,让萧云笙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也不知是周围的炭火烘的浴石温度太高,那微凉的小手渐渐勾出一丝热一直流入小云笙心里。
喉头微滚,缓缓睁开眼眸。
池子里印出两人朦胧的影子,被水波荡漾的是不是揉合在一起,又总蒙着一层水雾看不真切。
那消散无影的念头也成了死灰复杂的野火。
两日没亲近,他倒真怀念那销魂的滋味。
抬手拉住脖颈间的小手。
江月心里一颤,自然知道那灼热的温度代表着什么。
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又想起他的伤,喉咙呢喃也好似蒙着一层水汽:“夫......君,赶路劳累......不行就......”
却不知男人哪能听到不行的字眼。
话还没说完,便被揽住就这么被抱着坠进了池子。
轻薄的衣裙贴在身上,如两团怎么都浇不灭的火。
直到天色朦胧,江月连手指头都伸不直,险些忘了大事直接睡着,恍惚间睁开眼,撞见傅蓉抱着胳膊立在床头。
正似笑非笑,好似欣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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