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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围接着问道：“反正我也不在，你怎么没直接搬进来办公呢？”
杨菲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路围放下辞退通知书，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然而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升到人力总监的工资是多少？”
杨菲对于路围如此迅速地得知她升职的消息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路围在公司已经十多年了，消息灵通是必然的。路围的开门见山，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两人终于不用再继续互相演戏了。在职场中，有时候比拼的就是演技，而现在，不需要再演戏的时刻，反而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放松。高手之间过招，往往都是面不改色地说着针锋相对的话。
杨菲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她微笑着，眼神却坚定地看着路围，说道：“您的一半。”
路围抿着嘴，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忽然又笑着抬起头说：“去年给你申请涨薪被老板驳回了，你这基数要是高一些，这次越过我跳级升总监会更高的。”
杨菲假装善解人意地说：“哎，好几次的薪资调整都没有我，我都习惯了，也理解您，您一直也很为难，咱们部门的总人员成本已经过高了。”实际上，杨菲之前多次申请涨薪，都被路围给卡住了。路围心里清楚，杨菲不会轻易辞职，同时他也不想因为部门人员成本过高而引起老板的不满，毕竟他自己的工资在部门中占了大头。
这时，养生壶里的水开始翻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路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小姑娘真是长大了。”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欣慰。
杨菲回应道：“跟在您身边，还不成长的话那不是打您的脸嘛。”杨菲从大学实习就在这里，她的职场生涯是由路围开启的，路围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杨菲停顿了一下，收起了脸上的假笑，认真地说：“不过还是要跟您说声对不起，路哥，也应该说声谢谢。”两人多年的上下级关系，既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也有互相帮扶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