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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永乐嫉妒到发狂,又心有不甘的样子,我脑子似乎被针扎了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看我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周永乐笑了:“哈哈哈哈,看来他们什么都瞒着你,你想知道真相的话,不妨去城门外瞧瞧,现在还来得及。”
我逃也似的离开,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管事的太监放我出宫。
我在南城门外的马车上,真的看见了被流放的周家人,百十来人,都戴着枷锁和脚链。
其中最显眼的,是被鲜血染红了衣裳的杜凉夫妇。
他们脸色惨白如纸,跌跌撞撞的被官兵推搡着,完全没有了那时打上门来的意气风发。
杜凉似乎也看见了我,咿咿呀呀的嚎叫着,说着我听不懂话的话。
我不知道是忏悔,还是责怪。
但是我能在他们眼中,看得出惶恐、不甘、还有怨恨。
乔装打扮随我出宫的小太监,放下了马车的帷裳,“惨不忍睹,宋姑娘不宜多瞧。”
“回宫,我要见皇上。”
11
即便亲眼所见,我内心始终不愿意承认,我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
直到我在御花园,看见早出晚归的楚千寒,还有我那许久未见的老爹。
他们正有说有笑的,在华清池边下棋。
我爹红光满面,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也没有被胁迫的拘谨,
“朝堂上的蛀虫,总算是连根拔起了,我也算没有辜负先皇的嘱托。”
“辛苦老师蛰伏多年,陪我做了这一局。”楚千寒一身素色纱衣,以黑棋截住我爹的白棋。
“寒儿见外了,周家一党本就死不足惜,仗着先皇的恩宠没少作恶,还痴心妄想染指你的江山,凝儿和我焉能答应?”
我爹抚着花白的胡须,表现出来的,是我从来没有窥见过的城府。
楚千寒摩挲着手里的棋子,“他们罪该万死是没错,可是老师为什么还给凝儿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