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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局春花贝勒后续+完结

赤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我手中的这枚铜钱,外轮被修为鱼脊梁状,让钱币的立体感和美感,提升了不少。钱币的正面,以楷书篆刻“乾隆通宝”四字汉文。反过来的话,背面则刻有满文,上面写着“宝泉局”三个字。正是代表它的身份:乾隆通宝·宝泉·雕母。屈指轻弹,有一种暗哑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这正是正品古钱币的象征:古钱币这种东西,不论怎么作假,声音这一块,都很难伪造。有年代的古钱币,声音必然暗哑,而现代的仿品,则声音清脆洪亮,二者之间,形成鲜明对比。这东西的价值,应该是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这得来的不义之财,尽快卖了为好,留在手里,徒生事端。毕竟这种钱币,数量太少,那两个做局的人,虽然不太可能在江湖上有身份地位。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认识这城里的地头蛇,放出风去,...

主角:春花贝勒   更新:2025-01-16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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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贝勒的女频言情小说《藏局春花贝勒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赤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手中的这枚铜钱,外轮被修为鱼脊梁状,让钱币的立体感和美感,提升了不少。钱币的正面,以楷书篆刻“乾隆通宝”四字汉文。反过来的话,背面则刻有满文,上面写着“宝泉局”三个字。正是代表它的身份:乾隆通宝·宝泉·雕母。屈指轻弹,有一种暗哑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这正是正品古钱币的象征:古钱币这种东西,不论怎么作假,声音这一块,都很难伪造。有年代的古钱币,声音必然暗哑,而现代的仿品,则声音清脆洪亮,二者之间,形成鲜明对比。这东西的价值,应该是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这得来的不义之财,尽快卖了为好,留在手里,徒生事端。毕竟这种钱币,数量太少,那两个做局的人,虽然不太可能在江湖上有身份地位。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认识这城里的地头蛇,放出风去,...

《藏局春花贝勒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在我手中的这枚铜钱,外轮被修为鱼脊梁状,让钱币的立体感和美感,提升了不少。
钱币的正面,以楷书篆刻“乾隆通宝”四字汉文。
反过来的话,背面则刻有满文,上面写着“宝泉局”三个字。
正是代表它的身份:乾隆通宝·宝泉·雕母。
屈指轻弹,有一种暗哑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这正是正品古钱币的象征:古钱币这种东西,不论怎么作假,声音这一块,都很难伪造。
有年代的古钱币,声音必然暗哑,而现代的仿品,则声音清脆洪亮,二者之间,形成鲜明对比。
这东西的价值,应该是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
这得来的不义之财,尽快卖了为好,留在手里,徒生事端。
毕竟这种钱币,数量太少,那两个做局的人,虽然不太可能在江湖上有身份地位。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他们认识这城里的地头蛇,放出风去,我只要一出手,势必被盯上。
虽然我还看不上两个小小做地摊局的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出手,就没那些个麻烦事。
便拿着这枚古钱币,四周打听了一下,打听到前方有个典当行,便快步赶去。
很快,一家看起来威猛霸气、前面立着两个石狮子的典当行,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了看,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典当行,有些暴发户的感觉。
要知道,石狮子这种东西,本质是守护,镇宅,而典当行作为金融行业,求的可不是镇宅,而是“求财”,所以门口排放的东西,要么是貔貅,要么是锦鲤。
不过,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我来到门口。
门里,站着两个身穿职业小西服、小皮鞋的美女招待员。
这个时代,还不流行穿短裙,基本都是西裤为主,能穿西装的,已经是高档行业了。
不像后世,西装只有卖保险的和房地产的才穿。
典当行这种地方,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档行业,一般人根本跨不进这个行业的门。
见我进门,两个招待员看了看,见我穿着新买的衣服,皮鞋,当即露出笑容:“您好,需要什么业务?”
“当东西。”
“请问当什么呢?”
“古钱币。”
“好的,这边,您请。”
美女招待员当即伸手,做出“请”的手势,引我到一旁的柜台处。
这个典当行,看起来很大,光验货的柜台,都有五个。
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烟酒茶。
负责古玩鉴定的,是一个身穿唐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花白、年龄在六十来岁、面容干瘦的老者。
我过去,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柜台上,放着一块柔软的黄布。
老者对我点点头,示意我把货放到黄布上。
我将那枚乾隆通宝的雕母母钱,放到黄布上,推了过去。
老者并没有用手拿,而是摸出放大镜,随便瞄了一眼,随即从旁边拿起一张票据,刷刷刷在上面写下几个字,连同钱币一起,推到我的面前。
“劳烦一旁,先交一下鉴定费。”
恩?
鉴定费?
我愣了一下。
拿起这票据看了看,在上面写着:鉴定古钱币,费用1000元。
哎哟我去!
这么高?
不过转念一想,鉴定费这种东西,有些古玩店铺,确实是有的。
毕竟有些主顾,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货,是正品还是赝品,便会假借出售之名,实则让掌柜的掌掌眼,鉴定一下。
如果掌柜鉴定为真,便说价格不合适,然后离开。
也罢。
我收起钱币,拿着票据,又在美女招待的带领下,交了1千块的鉴定费。
这才重新回到之前的老掌柜面前。
老掌柜这才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镜,端详半天,开口:“乾隆通宝,宝泉雕母,新物件。”
新物件?
一般对于古玩来说,不会直接说真品,赝品,仿品。
而是直接说“新物件”、“旧物件”。
新的,即代表假的,新做的,是仿品,赝品。
旧的,就代表是真的。
当然,旧的也未必是正品,但可能是那个时代的仿品,对比过来,它也是“古董”,有收藏价值。
甚至有些时候,仿品的价格,因为背景的加持,比正品还要值钱。
毕竟判断古董是否值钱,不光是判断它“古不古”,还要断定它被谁用过。
比如这枚乾隆通宝,如果经过了乾隆皇帝的手,哪怕它是个赝品,也比正品值钱。
见老掌柜得出这么个结论,我倒也不急不躁,问他:“为何说是新的?”
既然是鉴定,那必然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才能让人信服。
这是古玩鉴定的规矩。
见我问起。
老掌柜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放大镜,解释:“乾隆时期,除去朝廷印制的母钱外,地方上的母钱,有以下几种。
1、宝云局母钱,其铸造精美,直径约26.9毫米,厚度约1.2毫米。
2、宝南局母钱,铸造质量一般,母钱精度相对较高,但特征可能不明显。直径约24.5毫米,厚度约1.29毫米。
3、宝苏局母钱,铸造精良,直径大,几乎是所见最大的乾隆通宝母钱之一,直径约28.2毫米,厚度约1.4毫米。
4、宝川局母钱,字口纤细,文字流畅舒服,地张平整,直径约24.27毫米,厚度约1.18毫米。
5、宝陕局母钱,铸造质量普遍不高,但母钱字口清晰,状态好的宝陕母钱不多。直径约24.4毫米,厚度约1.57毫米。
此外,还有宝武局母钱等,可你这宝泉局,我却从未听过。而且尺寸略大,和以上几种地方局的母钱,有明显的区别。
虽然听声音清脆,但宝泉局,并不为铸造名单之中,故为新物件。”
我:......!
显然,这个老先生,水平一般。
他并不知道宝泉局这一号铸造局,自然也就不认识这枚母钱了。
我想要和他解释一下宝泉局,但转念一想,遇到这种不识货的,若是我强行解释,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国宝帮”的成员,徒留嘲笑。
“这么说来,我那1千块,白花了?”我问。
老掌柜拱了拱手,没有继续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我的话。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身起来,准备离开。
我自然知道手里的东西是真的,可这家店不识货,那只能换一家店了。
就在这时候,我见到门外,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美貌女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见到她,我愣了一下:是她?

冰天雪地里,我穿着件单薄的衬衣,蜷缩在火车站门口,前面摆着个碗,等着路过的好心人,往里面投钱。
这已经是我在火车站行乞的第三个年头。
我的手脚都被人折断了,浑身上下,也全是烫伤的疤瘌,小小年纪,很能激发人的怜悯。
和我一起的同伴,还有七八个,有断手断脚的,有瞎眼缺舌的,都是形状奇怪的“怪物”。
这叫:采生折割。
是用人为手段,强行制造出来的残疾,甚至畸形。
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拐卖过来,被一个叫“王婆”的老太婆给控制,把我们弄成这副残废模样,丢在火车站周围行乞。
王婆给我们制定了任务,如果要不到足够的钱,我们甚至连水都没得喝。
我原本只是残了双腿。
有次,有个和我同龄的小女孩,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饿了三天。
我不忍心见她死掉,偷偷把馒头,分了她一半。
后来被王婆知道,打断了我的两只手。
从那以后,我只能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连吃东西都很费力。
偶尔看着车站里走出来的同龄孩子,有父母陪伴,我有时候也在想,我的父母是谁。
他们在哪里。
今天,雪很大,风很急,我发着烧,可能快撑不住了。
迷迷糊糊的,我见到一个十八九岁,个子高挑、身穿黑色皮衣、面容冷峻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她蹲下来,看了看我,忽然伸手,解开我的衣服。
看了眼我的胸膛——那里有一个黑色的、狼的图案。
这个图案,从我出生的时候,就一直伴随我。
随后问我:“你是贝勒?”
贝勒?
这两个字,唤醒了我脑海里尘封的记忆。
我回答:“我叫狼贝勒。”
狼是我的姓,贝勒,是我的爵位。
这三个字,仿佛从小有人,在我耳边说了千百遍,篆刻在我脑海深处。
“贝勒,你受苦了,跟我走。”
女子说着,抱起我。
“喂,你是谁?放下人!”
这时候,一旁暗中监督的王婆,见有人抱我,连忙跑出来,拦住女子。
“我可警告你......”
王婆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就见到,女子伸手一扬。
王婆的声音戛然而止。
女子收回手,我见到,她两指间,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
“聒噪。”
她冷声说着,抱着我转身离开。
在我渐行渐远的注视下,过了好一会儿,王婆的身躯,就那么直挺挺倒下,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她告诉我,她叫四妹,以后,我就跟着她了,她会治好我的伤。
但治伤的过程,有些痛苦,让我忍着。
然后,她重新打断了我的手脚,再给我接上。
又用一种黑漆漆的药膏,涂抹我的全身。
每天重复。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药膏,同等重量下,和黄金一个价。
就这样,持续整整一年,我的伤势终于痊愈。
随后,四妹开始训练我。
她抓着一颗玻璃珠,丢到空中,让我用手指夹着小刀,去劈开玻璃珠。
一分为二。
玻璃珠很硬,刀很薄,手指夹着刀片,想要劈开,只有速度和力量,掌握到极致,才能做到。
四妹说过,人身上,最硬的骨头是颅骨,能保护大脑,和玻璃珠一样硬。
当我能够以指刀,切开玻璃珠的时候,那我的指刀,就能随意切开人身上任意的一个地方,包括颅骨。
这一练,就是十年。
冬天练,夏天练,水里练,雪里练。
十年以后,我已成人。
而四妹却容貌不变,似乎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天,四妹抓了两大把玻璃珠,分两个方向撒落,犹如仙女散花,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手指夹着刀片,在两把玻璃珠全部落地之前,侧身上前,将所有的玻璃珠,都切成两片。
正中一分为二。
见状。
四妹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她告诉我:“你的本领,已超过我,我没什么可以教你了,你已出师。”
我没有说话。
这些年,在四妹的教导下,我的心性远超普通人。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岿然不动如山。
“你要去报仇。”
四妹拿出两张照片。
上面有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被淹死,女人被烧死,死状极惨,死无全尸。
看着这两张照片,我的心,莫名悸动。
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情感。
“他们是你的父母。”
“你的父亲,外号地藏。你的母亲,外号罗刹。地藏罗刹,八门最大。
你的父亲,是外八门的老大,你的母亲,是内八门的老大。”
“他们,在你三岁那年,被奸人陷害,死无全尸。”
“你,是贝勒,狼贝勒,地藏罗刹的儿子,你,要替他们报仇。”
听完四妹的话,我泪流满面,跪在照片前,重重磕了九个响头。
原来,我不是没有父母,而是我的父母,被人害死了!
我要报仇!
我咬牙切齿:“仇人,是谁?”
“江湖十六门,内外各八门。十六门门主,当年共同杀害过你的父母,他们,就是你的仇人。”
“好!”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知道名字,就够了。
“等等!”
四妹叫住我。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你,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需要成为真正的男人,才能面对他们。”
没错。
十年里,在四妹的教导下,千术、盗术、医术、赌术,十六门秘术,我都精通。
可外八门、内八门,其中不乏女子为主的门派。
女色,也是其中一种手段。
不经女色,又怎能抵挡女色?
可我......
四妹伸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吐气如兰:“抱我!”
我的脑海中,一股热血,涌了上来。
她现在,要用她的贞洁,教我最后一课!
......
我和四妹在屋子里,不眠不休、纠缠了三天。
三天。
她让我明白了许多。
让我知道,为什么“色”字头上,有一把刀。
终于,我体力耗尽,沉沉睡去。
醒来后,四妹已经不见。
只有刀片刻下的八个字:复仇,勿念。有缘,再会。
以及一柄没有刀柄、只有刀刃的短刀。
这是四妹的指刀,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丝念想。
我伸出手指,夹起指刀,看了看窗外,毫不犹豫,纵身跃下。
这里是八楼。
寒风呼啸,从我耳畔吹过。
这一刻,我心如止水。
江湖,我来了!
江湖,就在脚下!

我身无分文。
想要报仇,首先,要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首先,要有钱吃饭。
四妹并没有给我留钱。
按照她的话说,如果连吃饭的钱都挣不到,那我也没资格报仇。
挣钱,有很多种。
而我,选择了最快的那种。
赌。
江湖十六门。
内八门:惊、疲、飘、册、风、火、爵、要。
外八门:盗、蛊、鲁、千、凤、巫、戏、杀。
赌,十赌九诈。
多为外八门中的千门弟子经营。
有赌场的地方,大概率有千门。
千,即老千。
想要报仇,便从“千门”入手!
我并不知道,这个城市的赌场,到底在哪里。
但我知道,千门有八将。
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只要有千门八将的地方,千门就在。
我的目标,是千门的“风将”。
风将:收集情报,打探消息,门外放风。
建国后,不论在哪个时期,赌场都不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开,大赌,必有人放风。
只用了半个小时,我就锁定了两个人。
那是一处茶楼。
茶楼门外,有两个壮汉,目光四处扫视,过往的每一个人都不放过,标准的风将。
这地方,看似茶楼,实际上,应该是个赌场。
有风将守门,赌场的规模,也不会太小。
风将不多,那规模不会太大。
不大不小,正合适。
我当即大摇大摆过去,进入茶楼。
没等我进去,一个壮汉伸手把我拦住,有些诧异:“兄弟,面生啊。”
“我来找三爷的。”
我回了一句,不再理会他,直接往里走。
我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三爷”。
但我拿捏了他俩的心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不可能记住每一个顾客的名字和绰号。
果然。
见我往里走,两个壮汉你看我,我看你,低声询问:“三爷是谁?”
“我哪知道。”
“管他的,一个小屁孩,不用太在意。”
茶楼里面,一楼是大厅,分了许多个摊位。
才进去,就见到一群人围在一个摊位边,探头探脑,大声喝“开”。
我凑过去一看。
见这是个“赌盏”的摊子。
赌盏,即:赌建盏。
盏的烧制方式,比较特殊,需要以窑土密封,才能烧成。
而没有开封前,谁也不知道盏的品质。
盏在高温中煅烧,除了形状外,有一个特殊的变化过程,叫做:窑变,非人力可控。
赌,也就是赌窑变的釉色。
上等的盏,拥有十分稀有且特殊的色彩和纹理。
真正赌盏,确实看运气。
可眼前的这个赌摊,并不是真赌,而是“千”。
他们在出千。
窑土里面盏的品质,是可控的。
摊位上,一共有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年龄约莫二十来岁的美女,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气质高雅,挎着个大大的、鼓鼓的皮包,正在那里吆喝。
“赌盏赌盏,10块一盏,赌到高货,直接暴富!”
而这美女的身后,有一个精赤着上身、脸上有刀疤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把矬子,在那里开盏。
壮汉的身后,则是一个身穿长衫的老者,手里拿着个放大镜,负责鉴盏。
这时候,老者的面前,站着个看面相老实巴交的妇人,正在那里搓着手,看起来很紧张。
老者翻动手中的盏,细细观察一会儿,露出笑容:“小妹,恭喜你啊,这是个彩金盏。不论是器型,又或者斑纹,都是上上之选。”
然后看了看前面的碎花裙美女,开口:“掌柜的,这个盏,价值3千块。”
“三千块,我的天!”
老者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现在是90年,人均收入并不高,一个城里普通职工一个月的收入,不过一两百块。
三千块,已经是一个普通职工一年的收入了。
听老者说完,前面的美女,当即打开皮包,从里面数了30张百元大钞,交给妇人。
妇人伸手接过,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有了妇人这一出,很快,周围那些观望的看客,也是纷纷掏钱,反正10块一盏,咬咬牙,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就算赌不到品相上佳的,摊主这边,也是以一块钱一盏的价格,回收回来。
不多时。
又有一个大约五十左右、看起来工人打扮的男子,抽到了一个价值2千元的“百花盏”。
美女依旧打开皮包,给他兑钱。
我在旁边冷眼旁观,知道那个妇人,以及这个男子,都是他们一伙的。
是托。
从千门八将的身份分析,美女是“正将”,为开局人,主持方向。
而刚才的那两人,便是“提将”,负责在赌局之中,通过以身入局的方式,引导他人,加入赌局。
有两个托的加入,一时间,赌盏的场面,热火朝天。
从刚才的场景里,我注意到,不论是那个妇人,还是那个工人,两人拿的盏,都有记号。
窑胚之上,用极其细小的纹理,刻着图案。
图案,就代表了盏的品质。
十年里,我的目力,已经达到一种极其恐怖的状态。
目光扫动下,所有密封没有开启的窑胚,都被我一一扫过。
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个刻着圆圈图案的窑胚。
刚才开过的两个盏,一个刻着弧,代表着百花盏,一个刻着三角,代表着彩金盏。
这个刻着圆圈的,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建盏里面,最值钱的曜变盏。
想必是这个局里,最后拿出来托底收宫的。
千门做局,讲究一个:开局、扇风、点火、收宫。
现在已经到了“点火”的阶段,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收宫”了。
就这个摊子吧。
想着,我往前一步,挤开众人,看着眼前的美女摊主,开口:“美女,可以用其他东西当赌注么?”
我身上没钱。
身无分文。
想要赌盏,只能是用其他东西抵。
听到我的话,美女杏眼一挑,嘴角露出笑容:“抵?那就要看你,拿什么来抵了。”
我身上,只有两样东西。
一样,是四妹留给我的指刀。
另一样,则是一件狼皮袄子。
这是我学成本领后,空手搏杀,杀死的一头狼王,四妹就剥了这狼王的皮,给我做了件袄子。
以纪念我见血、杀生,最主要的是,以后杀人,不会手抖。
既然要报仇,那肯定要杀人。
血债,必须血来偿!
这美女摊主也是识货的,见我脱下袍子,顿时眼前一亮:“雪狼王皮做的袄子,好东西。值10块钱,我跟你赌。赌一个盏,自己选吧。”

第二天一早。
春花又早早的去上班,临走之时,特意穿上了我给她买的新衣服和新皮鞋。
顺带帮我煮了个鸡蛋当早餐。
见她忙忙碌碌,其实我早就醒了。
但我准备是今天走的,所以故意假装沉睡。
等她悄悄的关上门、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我这才爬起来。
穿好衣服。
从狼皮袄子里,拿出2000块钱,放在枕头下。
我之前从白菲菲那里,赢了1万1,花了5千买手机,1千鉴定费,200买衣服,100消费,现在给了春花2千,还剩2700。
不多,也不少。
对于我来说,只要找个识货的,把昨天那枚宝泉雕母卖出去,就能几十万到手了。
钱,我不缺。
想要来钱,只要我进赌场,或是进古玩市场,大钱不说,小钱那必然是源源不绝。
可区区几十万,不是我的目标。
我要做的是,打下整个武陵城的江湖!
这可不是万为单位的,而是以亿为单位!
可那又如何?!
我握了握拳。
暗下决心:不出一年,我要让“狼贝勒”的名字,响彻整个武陵城的地下江湖!
......
去这层楼里唯一的那个卫生间撒尿的时候,我又遇到昨天遇到的那个醉酒女。
她依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只是比昨天清醒许多了。
见到我,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主动道歉:“实在抱歉,昨天喝太多了。”
我点点头。
没准备和她多说。
可就在这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臭婊子,昨晚挣的钱呢,快拿来!”
只见一个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男子,从楼梯间冲了过来,见到我眼前的女子,一把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
然后恶狠狠的说:“钱呢?”
“呸,没钱!”
女人一边反抗,一边骂骂咧咧的回应着:“那是老娘陪酒的钱!你休想拿去!”
“你说不给就不给啊!”
男子气得笑了,抡起巴掌,哐哐就给了女人几耳光,打得她嘴角溢出血来,终于是失去反抗的手段。
被男的抢走手里的包,翻了翻,从里面翻出几张百元大钞,随即满脸笑意。
“畜生!那是我的生活费!”女人大声喊着。
男人充耳不闻,把包往地上一丢,走了。
我并没有出手。
虽然我很不齿男人打女人的行为。
但万事皆有因果,决不能只看表面。
再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前,贸然出手,只会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树敌。
比如,万一这女人欠男人的钱呢。
如果是欠钱不还,那要债,便是天经地义。
所以我并未贸然出手。
女人过了好会儿,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想要找她的包。
包里有开门的钥匙。
我拾起包,递给她。
“谢谢。”
女人说了声谢,在接过包的时候,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眉头一皱,发出“哎哟”的声音。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居然在刚才的扭打中,脱臼了。
“我给你复原。”
我让她别动,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咔”的一声,便把她的手腕,给复原回去。
“多谢多谢,没想到,你还是个医生。”
女人说着,打开门:“走,进去喝点茶吧。”
复原一个脱臼,只不过随手之劳,我连忙摆手不用。
可看了看,见女人嘴角、眼角,都有受伤的痕迹,便问她:“你家里有酒精碘伏之类的么,我给你擦一擦。”
“有。”
跟着女人进了家。
她租的房子,和春花的房子,大小差不多,都是一个单间。
只不过这女人的房间里,多了个化妆桌,多了个衣柜,和春花房间里的生活气息不同,这女人的房间,更有种闺房的感觉。
她找来碘伏和酒精,我给她眼角、嘴角,擦了擦。
“他是我丈夫。”
我没问,女人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本来我们家里的条件,还是很好的,可他后来,被人带去赌钱,赌着赌着,赌上头了。
钱输没了,房子输没了,后来没办法,我就去歌厅里上班。
他没钱就会找我要,我不给就打我,就抢。”
这样么?
我忍不住问:“怎么不离婚?”
“他不同意离婚,离婚了,他就没理由,从我这里拿钱了。”
女人咬牙切齿,却又十分无奈的说着。
这样么?
我提醒她:“你可以起诉离婚,写个诉讼书去法院就行了。”
“这么简单?”
“是的。”
“可我......识字不多,估计写不来。”
“这样吧,你找支笔,我帮你写一份。”
“好,多谢多谢。”
女人很快就找来一张白纸和一支笔。
我一边问,她一边答,很快,我便帮她写好了诉讼书。
这个不难,作为行走江湖,各行各业都要有所了解,虽然不吃公家的饭,但起码得知道公家的一些手段,以便于应对。
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那么麻烦,搞什么离婚冷静期之类的,只需要提起诉讼,很快就能办好。
“谢谢,谢谢。”
女人说着,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忽然伸手,脱下了衣服:“我的钱,也被抢走了,没钱付给你,你要是,要是不嫌弃我是陪酒的,就要我一次,算是我给你的报酬吧。”
啊这!
我连忙制止她脱裤子的举动:“举手之劳。再说了,事还没成,成了再说。”
女人见我拒绝她,以为我嫌弃她,解释:“你是不是嫌弃我是陪酒的,可我,陪酒只是陪酒,最多只让客人摸摸手,我,我不卖身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拒绝她,又被她误认为嫌弃。
可不拒绝她吧,好像又不对劲。
好在这时候。
我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听,是大海的。
电话那头,大海听起来有些急,见我接起电话,开口就问:“贝勒兄弟,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来帮帮我。”
“好。”
我连忙挂断电话,夺门而出。
......
很快,我就来到了大海的店铺门口。
才一进去,就惊住了。
只见大海的店铺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各种木架子之类的,倒了一地。
茶桌也裂了。
大海正蹲在那里抽烟,身上有些泥土,旁边放着把工兵铲。
我眉头一皱,问他:“这是,有人闹事?”

生死局。
一旦开盘,一人生,一人死。
我赢了,我活,他输了,他死。
我盯着狼叔。
他这种角色,我本没兴趣杀他。
可他太过于灼灼逼人。
我也知道,这个美女摊主,应该有点身份——一般来说,布这种低端千局的,身边绝不可能有杀过人的人跟着。
这个狼叔,名义上是她的同伙,实际上,应该是她的保镖。
还有那个负责鉴盏的老者,手指很稳,眼神如鹰,也应该是个高手。
身边跟着两个高手,这女子却又来做这种不入流的局,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得罪了她,我可能就有麻烦了。
可我,又怎么会害怕麻烦。
我求的,就是麻烦。
她身后的人,越是厉害,越是大人物,我就越兴奋!
只有这样,我才能复仇!
江湖十六门的门主,哪个不是大人物!
所以。
我抓起狼叔放在桌子上的锉刀,伸手一掷。
“唰”的一声,锉刀飞出,嗤的钉在桌子的另一头。
“请,请自裁!”
狼叔这一辈子,应该杀过不少的人。
可今天,轮到他自己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抓锉刀。
任凭他再坚毅的心性,再凶狠的性格,在生死面前,都难以把控。
他的手,在抖。
“够了!”
这时候,美女摊主往前一步,拦住狼叔,看向我。
“说出你的条件,了却这件事。”
条件?
我没有回答她。
“5万。”
美女说了个数字。
我不为所动。
“10万。”
我依旧不为所动。
她咬了咬牙:“30万!”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所有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那时候的人均工资,不过300块,30万,相当于后世300万的购买力。
这笔钱,不论是对于普通家庭,还是小康家庭,都是一笔足以改变生活条件的巨款了。
我看了看她,目光如狼,盯着她,说出我的要求。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
四妹说过,女人,永远是祸水,男人想要出人头地,最好离女人远点。
越漂亮的女人,越是祸水。
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为漂亮女人的身边,总是跟着一群失去了理智、犹如疯狗一样的男人。
我不怕死。
我只想报仇。
我不怕疯狗,疯狗来了,那就杀掉!
疯狗越多,我才越能抓到疯狗的主人!
“你!”
美女摊主急了,气得跺了跺脚:“你这人,怎么不讲江湖规矩。”
我冷笑。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好!”
见我寸步不让,美女眨眨眼睛,给出条件:“我答应你。今天以后,你去东宝斋来找我。”
说完,她伸手抓着那个曜变盏,往我面前一推:“如果你要钱的话,拿着这个盏,随时可以来东宝斋,换30万。”
“原来,她是东宝斋的人!”
“是啊,怪不得年纪轻轻,出手阔绰。”
“东宝斋,南玉轩,西墨阁,北典苑,这可是咱们武陵市的四大巨头!”
我点点头,收起眼前的曜变盏。
我知道,她也在用阳谋。
我拿了这个盏,就相当于,拿了行走的30万。
等我走出这个赌坊,“疯狗们”,就会一拥而至,抢夺我手上的盏。
从周围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来看,她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我的目的,达到了。
“好。”
收好曜变盏,将其放入皮袄中,我不再多言,转身,出门。
周围的人,见我离开,纷纷左右让开。
在我身后,那美女摊主压低声音,告诉身边的老者:“鹰伯,你去打探下,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历,是不是虎哥请来故意砸场子的。”
“好的小姐,包在我身上。”
身后的声音,躲不过我的耳朵。
查我?
我笑了笑,快步往前。
因为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疯狗们”来了。
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探过四周的环境。
在左边,就有一条比较狭窄的巷道,僻静的很。
我当即闪身,进入巷道里。
“快,别让他跑了!”
“追!”
脚步加快,走了几步,来到巷道尽头。
我回过身来。
只见在我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甚至有的人手里,还拿着家伙事。
甩棍、钢管等物。
“小子。”
为首一人,提醒我:“识趣的话,把那个盏拿出来,乖乖给爷爷,磕三个头,爷爷放你一马。”
30万的诱惑,果然很大。
这些人,既不是赌坊的人,也不是美女摊主那边的人。
单纯就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在发现有人赢钱以后,做着黑吃黑的勾当。
这种人,在江湖里,被称作“苍蝇”,表示吃不起饭,只能吃屎。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怀里的曜变盏,就是那个蛋,吸引着这些“苍蝇”。
可他们,配么?
“东西,可以给你们。”
我看着眼前这群苍蝇,开口:“你们全部跪下来,每人给我磕三个头,喊我一声贝勒爷。这东西,就是你们的了。”
听我这么一说,这些人怒了:“狗东西,找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汉子一挥手:“兄弟们,干他!把这小子手脚都给我废掉!”
顿时,一群大汉冲了上来。
我并没有用指刀,而是抡起拳头,迎了上去。
一来,我不想引起衙门的注意,江湖人可以杀,这些苍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不算江湖中人,数量又多,全都杀掉的话,衙门肯定会调查我。
二来,我不想弄脏我的刀。他们,不配死在四妹的指刀下。
就在我和这群人干架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们这群混混,十几个人打一个人,过分了啊!”
紧跟着,就是一顿“砰砰砰”的声音响起。
我趁机扭头看去,见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体型壮硕,手里提着个工兵铲,正在那里拍苍蝇。
这胖子力气大,手劲足,而且明显练过,一铲子下去,就有一个混混被拍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是......
打抱不平的?
从功夫痕迹来看,是部队的功夫,应该参过军。
想着,我甩开拳头,打落几个人的门牙,又踢飞几人。
这群苍蝇见我俩都是硬骨头,拿不下来,为首的招呼一声,一群人顿时狼狈逃窜。
我这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和胖子对望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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