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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小通房不装了,流放路上当霸王后续+完结

秦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这话,世子仿佛耗尽全部力气,又重新瘫倒在担架上。苏叶看着躺回地面的陆大少,嘴上咀嚼面条的动作不停,眉头却是一挑。不愧是少年将军,即便被人退婚,也不失傲骨。然而,杨丞相却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大少,漠然道:“那玉镯已摔碎,被当做破烂之物丢弃,就不必归还了吧!”陆老爷也在陆夫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抬起身体,指着杨丞相和其它前来退婚的人,沉痛的道,“我们父子是被构陷污蔑的,皇上总有一天会查明真相,还我们陆家清白,你们未免太急了些,日后可别后悔!咳咳咳......”陆家遭难,有人落井下石,当众退婚;也有人为陆家人的遭遇感到痛心和同情,施以援手。当今皇上的生母萧太后,与陆老夫人向来交好,得知陆家遭遇,暗中帮忙打点了一番。出发的时候,萧太...

主角:苏叶侯府   更新:2025-01-20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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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叶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小通房不装了,流放路上当霸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秦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这话,世子仿佛耗尽全部力气,又重新瘫倒在担架上。苏叶看着躺回地面的陆大少,嘴上咀嚼面条的动作不停,眉头却是一挑。不愧是少年将军,即便被人退婚,也不失傲骨。然而,杨丞相却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大少,漠然道:“那玉镯已摔碎,被当做破烂之物丢弃,就不必归还了吧!”陆老爷也在陆夫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抬起身体,指着杨丞相和其它前来退婚的人,沉痛的道,“我们父子是被构陷污蔑的,皇上总有一天会查明真相,还我们陆家清白,你们未免太急了些,日后可别后悔!咳咳咳......”陆家遭难,有人落井下石,当众退婚;也有人为陆家人的遭遇感到痛心和同情,施以援手。当今皇上的生母萧太后,与陆老夫人向来交好,得知陆家遭遇,暗中帮忙打点了一番。出发的时候,萧太...

《抄家后,小通房不装了,流放路上当霸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说完这话,世子仿佛耗尽全部力气,又重新瘫倒在担架上。
苏叶看着躺回地面的陆大少,嘴上咀嚼面条的动作不停,眉头却是一挑。
不愧是少年将军,即便被人退婚,也不失傲骨。
然而,杨丞相却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大少,漠然道:“那玉镯已摔碎,被当做破烂之物丢弃,就不必归还了吧!”
陆老爷也在陆夫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抬起身体,指着杨丞相和其它前来退婚的人,沉痛的道,
“我们父子是被构陷污蔑的,皇上总有一天会查明真相,还我们陆家清白,你们未免太急了些,日后可别后悔!咳咳咳......”
陆家遭难,有人落井下石,当众退婚;也有人为陆家人的遭遇感到痛心和同情,施以援手。
当今皇上的生母萧太后,与陆老夫人向来交好,得知陆家遭遇,暗中帮忙打点了一番。
出发的时候,萧太后派来的人给老夫人塞了一叠银票,又安排了一辆马车给老夫人和受了重伤的父子乘坐,免去这三人佩戴枷锁和脚镣。
这才让陆家人从被退婚的悲凉中稍微走出来,哀哀戚戚的踏上流放之路。
苏叶跟在陆家流放的队伍中,和陆家人一同佩戴沉重的枷锁和脚链,被串成一列,步履艰难的行走着。
她前世跟着部队行军打仗时,有过多次步行穿越沙漠和丛林的经历,这点流放的路途对她来说,并不算辛苦。
可手脚带着枷锁,行走确实不便。
她打算从自己的空间拿出点什么财物,贿赂一下差役,取下她手脚上的枷锁。
正想着这事,就听见陆家人比她还先受不了的闹了起来。
二房的声音尤其大。
二小姐声音带着哭腔:“祖母,你快用萧太后给的银票打点一下差役,把我们身上的枷锁给取了吧,我受不了了!我的手脚好疼!呜呜呜......”
二老爷拖着肥胖的身体,迈着沉重的脚步,累得气喘吁吁:
“母亲,我要饿死了,你拿点钱给官差,让他们给我们买点好吃的吧!他们给的馒头又臭又硬,我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二少爷也是又累又饿又痛,满脸无法忍受的样子:“本少爷长那么大,还从未受过如此大苦,祖母,你快拿银票打点一下吧!”
大房的大夫人和大小姐也是满脸痛苦,期期艾艾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抿着唇,想了想,最终并没有直接答应他们的请求,而是将身上的银票分成三份。
一份给大房一份给二房,一小份自己身上留着,不假辞色的道,
“银票分给你们了,怎么用是你们的事,但是用完了,就不许再打其它房和我身上银票的主意!”
陆二爷得了银票,立即迫不及待的跟差役做交易,让他们帮忙安排新鲜好吃的饭食,又把自己和正妻、两个儿女及怀孕妾室身上的枷锁给取了。
二少爷和二小姐的生母见状,也跟着哀求道:“老爷,我好歹也是二少爷和二小姐的生母,求你也让官爷把我手上的枷锁和脚镣取下吧!太疼了......”
这引发了二夫人的不满,咬牙恨恨道:
“贱妾!如今我们这般困境,你个卑贱的妾室,怎有脸提出如此要求?”
二房一家因此开始吵了起来。
苏叶和陆二爷的两个通房在后面见这情况,也不指望陆二爷会出银票给她取下枷锁,当机立断的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个小金条,对带头的差役道,
“官爷,帮我把手上的枷锁和脚链都取了吧!”
她这话一出,正在吵闹的二房一家,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后,二小姐这才反应过来,走到苏叶跟前,气势凌人的指着她:“贱婢!你哪里来的金条?”
“与你何干?”苏叶斜了她一眼,继续看向带头的官差:“官爷,我这根金条,足够这一路让我不用戴枷锁和脚链了吧?”
那官爷表面严肃,转过身却把金条用力咬了一下,验证这金条不假后,这才又转过身来,又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
“谅你也不敢逃跑,行吧,看你一介弱女子,就给你解开吧!”
说完话,把金子揣进怀中,拿出钥匙解开她的枷锁和脚镣。
苏叶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没有打算要逃跑。
且不说逃跑会带来各种风险和麻烦,自从知道他们流放的目的地,竟然是她前世的家乡后,她便也安心的一同上路了。
二小姐看她竟然也得解开镣铐,嫉恨的愤愤道:“你这贱婢,那块金子定是你在侯府被抄之时趁乱偷窃的吧?拿了侯府的金子,竟然不上交给主子,你是想要叛主吗?”
“叛主?”苏叶扭头看了她一眼,嗤笑出声:“现在你们侯府都已经被抄家流放,变为平民,沦为罪犯,我和你都是同等的罪犯身份,哪来的主?哪来的仆?”
“贱婢!”二少爷突然开口:“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吧?以前对我那般乖巧讨好,奴颜屈膝,如今我候府落魄,你便张牙舞爪,毫无尊卑,倒真是我以前小看了你!
我真庆幸自己还没碰过你,否则,知道你是这般趋炎附势、两面三刀之人,只会觉得恶心!”
苏叶忍不住觉得好笑,抬着下巴不疾不徐的回怼:
“你确实该庆幸,否则你现在还未必能活在这世上。”
她吐了口气,眉毛上挑,索性顺着二少爷的话,接着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不妨跟你们摊牌吧,
没错,我以前就是装的,现在你们侯府已经落魄,我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以后你们就别指望我把你们当主子,若是再一口一个贱婢,小心我再卸了你们的下巴!”
“你这......”
兄妹俩还想再骂,可又不约而同的想到苏叶卸人下巴的手段,知道她当真是能说到就做到的人,只得咬咬牙,没有再继续骂她贱婢。
二少爷咽了口气,按耐着心中的愤慨,朝苏叶伸手,冷冷的道:“你从侯府拿了多少金银,现在全都给我还回来!”

老夫人突然脚步踉跄的朝她们走了过来。
她满脸忧急如焚,如抓到救命稻草般,上前拉住苏叶的手,激动的哀求道,
“苏叶,我记得你会些医术,不如你先帮忙给侯爷和世子看看吧!”
原来,在苏叶刚才查看自己的空间时,侯爷和世子的伤情突然恶化,大口大口的呕血,
老夫人和全府的人苦苦哀求狱卒帮忙请大夫,狱卒非但不帮,反而把他们斥骂了一顿。
眼看求医无望,老夫人绝望之时,瞥见苏叶,才突然想起来,苏叶好像是会些医术的。
“老夫人,我......”
苏叶才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二小姐打断,
“祖母!你怎么能叫一个贱婢给大伯和大哥看病呢?且不说她的身份低贱,就说她有这个本事吗?万一直接把大伯和大哥给治死了怎么办?”
其他人也跟着质疑道:“是啊,她要是医术好,当初又怎么会在路边乞讨呢?”
二少爷更是道:“祖母,这个下贱的通房丫鬟,就只会一些爬床的本事罢了,怎么可能懂医术!你就算再如何宠信她,也不能拿大伯和大哥的性命开玩笑啊!”
二爷上前拉住老夫人:“母亲,与其病急乱投医,倒不如再想想办法,求得狱卒给我们请大夫吧!”
侯爷夫人眼看老夫人求的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当下便转身扑到牢门边,跪在地上再次凄厉的哭喊:
“官爷,求你们帮忙请个大夫吧,求你们了!”
大小姐也跟在自己的母亲身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其他女眷也都自动自发的跪了过去,哭声一片的哀求着。
老夫人却依旧紧紧的拉着苏叶的手,满脸期望的看着她:
“苏叶,我记得当初收你进侯府的时候,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
当时我中了毒,城中没有大夫可以解,是你帮我解的,平日里你给我调养生汤,我喝着感觉也不错,我相信你肯定是懂些医术的,
如今侯爷和世子病重,老身求你,救救他们吧!”
老夫人说着,身体颤巍巍的就要给苏叶下跪。
“母亲(祖母)!你怎可给这个贱婢下跪?她何德何能!”其他人看见老夫人竟然要给苏叶下跪,连忙跑过来阻拦。
苏叶也连忙躬身将老夫人扶起,“老夫人,你快起来!”
在原身的记忆里,老夫人是个好的,却被原身欺骗多年。
当初原身救下老夫人一命,实际就是原身为了能进侯府,故意设计的。
先暗中给老夫人下毒,再出现给老夫人解毒,最后再卖惨博同情,得老夫人怜惜收留。
老夫人还以为原身真的有医术,却不知原身那点医术,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只能弄些无伤大雅的养生汤,哄哄老夫人罢了。
罢了,看在她先前撒谎想帮自己摘出去这件事,就帮这一次吧!
她对老夫人道:“既然老夫人信我,那就帮我拦着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给病人疗伤。”
她说着,朝着侯爷和世子走过去。
二小姐大叫:“贱婢!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靠近我大伯和大哥!”
二少爷也怒吼着,想要上前把她拉回来:“你个下贱通房,赶紧给我回来,可别用你低贱的手玷辱了我大伯和大哥!”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突然厉喝一声,伸手将二少爷拦住,神情冷冽,“我相信苏叶定能医治好我儿和长孙,你们都不许打扰她看病!”
二爷见自家母亲竟然如此信任一个丫鬟,忍不住着急:
“母亲,区区一个通房,你怎么就信她能医治呢?万一大哥和大侄子原本能捱过去,被她这一治,连一晚上都过不去了呢?”
侯爷夫人听到这话,顿时紧张的跑过来,“母亲,夫君和我儿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丫鬟要是把他们给治死,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你......”老夫人顿时心有动摇。
苏叶却不理会他们如何吵闹,径自蹲下查看侯爷和世子的病情。
她先翻看两人的眼皮,观察了一番两人的瞳孔,无散大,也无缩小,对光反应灵敏,看来脑子没问题。
她接着又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凝神静听了一下,发现两人皆是沉迟之脉,阳实阴虚。
可见两人都内伤有损,气血有淤血凝滞之状。
她瞄了一眼两人的腹部,现在还未见明显胀大,来得及。
苏叶当机立断,利落的撬开两人的嘴,手法娴熟的以推拿手法按在两人腹腔之上,自下而上,柔化两人淤积的凝血,最后猛地一压。
便见两人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侯府的人只看见她动手摸搓一番,两人就大口吐血,顿时惊叫出声,“你是想要把他们给害死吗?”
苏叶吸了一口气,扭头沉冷的对老夫人道:“让所有人都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否则就别怪我卸了他的下巴!”
自己让这两人吐出体内淤血,才能保证他们五脏六腑不受损伤,方可保住两人性命,接下来只要慢慢调理,内伤就能痊愈。
可侯府的这些人不懂医理,若是费唇舌解释,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耽误患者的伤情,他们还不一定相信,索性先用点强硬手段让他们闭嘴。
老夫人虽然觉得眼前的苏叶有些陌生,但却让她有种莫名的信任,立即听话照做。
她平日里积威甚深,侯府的人也都习惯听她的,却只有二小姐不服气,转过身来,指着苏叶:
“贱婢!你是想让我们看不见你是怎么害死我二伯和二哥的是......咔!”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突然一声脆响,后面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了。
“我警告过你们!”苏叶冷冷的看着她。
二少爷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下巴被苏叶弄脱臼,恼怒的想要上前为妹妹出气,“你......啊!”
谁知,话才刚开口,整个手臂就被苏叶给卸了下来,软软的垂挂在肩膀上,下巴也随之发出脆响,无法再发出声音。
“还有谁再发出声音,下一个就是他!”苏叶扫了一眼众人,眼神犀利。
被她看到的人,皆识相地闭紧嘴巴迅速背过身,寒毛直竖。
苏叶见没人敢再说话,这才蹲下身子,把世子和侯爷的衣服给脱了。

陆家的人则在一旁哀求着官差。
大夫人道:“官爷,如今天气炎热,我母亲年纪大了,受不住这干渴,求求你们通融一下,把你们水袋子里的水给我母亲喝一口吧!”
二爷掏出怀中的银票,“就一口水而已,我给你们银票,只要......”
二爷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二夫人一把拉住,将他手中的银票重新塞回他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二夫人压低声音,面色难看的道:
“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如今在流放路上,什么都需要花银子打点,连一口水你都要花钱,还是那么大的一张银票,往后的日子你不想过了吗?”
“可是,这......”二老爷犹豫的看了一眼晕厥中的老夫人。
二夫人见他心中不定的样子,索性伸手进他怀里,把他怀中的银票给取了出来,一边数一边道:
“你若是心里拿不定主意,那我就帮你保管这银票,免得你往后又随便乱花,流放路上还没有结束,这些钱就被花光了。”
大夫人眼看,二爷任由二夫人把他的银票全部拿走,也没打算指望他们,自己掏出一张银票,对官差头子说道:
“官爷,求你给我母亲一口水喝吧,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好交差的,不是吗?”
官差头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他可舍不得把自己的水送出去,当下转头对自己的手下道,
“你们的水袋子里谁的水还有多的,给一口让这老太婆喝,他们给的银票,你们可以自己拿。”
那几个手下也是不舍得的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水袋。
这路程还有大约两个时辰才到下一个城镇,现如今太阳当头照,又辣又烈,这要是期间碰不到一条河,那岂不是又干又渴的熬了?
大夫人见他们犹豫,当下又道,“我可以给你们两张银票,就只要你们水袋的一口水,求求你们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总算有一个官差见他们给的实在太多,要的也就是一口水而已,当下便答应了。
谁知却在两方准备交易时,老夫人突然醒了过来。
大夫人连忙扑了过去,关切的询问:“母亲,你感觉怎么样?口是不是很渴?我现在就跟官爷讨点水给你喝。”
说着,起身便拿过那个答应交换的官爷手中的水袋,“等我母亲喝好水,我再拿银子给你。”
大夫人着急要给老夫人喂水,一时间没来得及掏出银票给那位官爷。
谁知,老夫人却摆摆手:“别给我喝了,刚刚我喝了太多水,现在一点也不渴。”
听到老夫人这话,众人顿时惊住:“你喝了太多水?你上哪喝的?”
老夫人见他们这么吃惊,也愣住了:“不是你们给我喝的吗?我刚才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喂了我好多水,还给我抹了冰块,我这会儿浑身上下凉快舒爽,没有一点不舒服。”
听到老夫人这番话,众人不由惊奇,纷纷看向苏叶,想听听她的解释,不知是不是老夫人脑子出了毛病?
没喝水,竟然说喝饱了,天气那么热,居然还说凉快?
苏叶不慌不忙的解释:“放心吧,我给老夫人疏通了几个穴道,让她锁住身体的甘水,这才让她再无口渴之意,又给她做了特殊的皮层按摩,肤感迟钝,不会再觉得炎热。”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然而很快,几个官差突然反应过来,眼睛亮堂的道:“那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也来这样的治疗?让我们也不觉得口渴,也不觉得炎热?”
这天气实在是让人难受,若是能像苏叶说的那样,经她治疗后就不觉口渴和炎热,那他们还怕什么?
苏叶嘴角扯了扯,她可没那么多好心,这些官差少说也得十个左右,要是真按照老夫人的办法给他们治疗,她要么得累死,要么得露馅。
于是一本正经的道:“这只能给老夫人这样的老弱体质才有用,像你们这般阳刚之人,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
几个官差见这个方法对他们没用,心中遗憾,也不再强求。
老夫人醒了,状态还不错,一行人又接着继续上路。
二小姐却突然放慢脚步,等到苏叶身边,盯着她道:“苏叶,你给我祖母用的那套治疗方法,其实谁都可以用的,对不对?”
苏叶瞥了一眼二小姐,脚步不停的淡淡开口:“二小姐为何这么问?”
二小姐打量了她一眼,边走边道:“我观察你很久了,我们所有人都又累又渴,又燥又热,就只有你,看起来面不改色,也不见流汗,
我祖母被你医治之后,也是不见先前的干热模样,肯定是你用了什么方法,才有这般效果,我说的对不对?”
苏叶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二小姐观察的倒是仔细。
“所以呢?”她明知故问。
二小姐立即说出自己的目的:“你也给我这么治!”
苏叶嗤笑:“凭什么?”
二小姐咬了咬牙,回答:“就凭你是我二哥的通房,我也是你的半个主子,你得听我的!”
苏叶越发觉得可笑,这次直接笑出声来,“呵呵......”
二小姐见她这么笑,好像自己是什么笑话一样,不由又气又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苏叶摇摇头,笑着回答:“我笑你真是看不清形势,如今你早已不是什么侯府小姐,都已经被贬为平民,又被打为流放犯人,还拿自己是主子,你这还是在做梦吗?”
二小姐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恼羞成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仆终身为奴,这个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我看你就是倒反天罡,不敬主子!”
苏叶这会儿也失去了耐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岂不是得坐实了?”
她说着,抬手一把掐住二小姐的脖子,刚才还言笑晏晏的笑容,这会儿却变得凌厉,满是煞气,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下次你再到我跟前自称主子,对我大呼小叫,我就让你尝一尝做奴才的滋味!”
二小姐被她掐的说不出一个字,嘴巴大口大口的张着,呼吸困难的不断挣扎。

“苏叶,你当我是死了吗?你是我的通房,竟然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还有没有一点妇道?”二少爷气恨恨的咬牙,双目圆睁的瞪着她。
苏叶斜了他一眼,轻蔑的将他的手甩开,又嫌弃的拍了拍刚才被他握住的手腕,不咸不淡的道:
“你这么想也可以。”
说着,又继续去撩陆大少的衣服。
二少爷见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不知道收敛,依旧我行我素,不由越加恼怒,退后一步,指着她道:
“苏叶,你如果敢再和别的男人肌肤相亲,你这个通房,我便不要了!”
苏叶听到这话,想要掀开陆大少衣服的手不由一顿,脑子活络起来。
自己就因为是二少爷的通房,这才被连累去流放的,要是二少爷说不要她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被流放了?
二少爷见自己说了这番话,便让苏叶停下动作,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勾唇冷冷一笑,道:
“苏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本少爷很久了,每次我回府,都能看到你,这是你故意同我偶遇吧?
当初我嫌弃你,不愿你当我的通房,你便寻死觅活,死活也要跟我在一起。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我便看在你对我的真心,给你机会让你在我身边,可你必须要听我的话,否则,就别怪我无情,收回你做我通房的资格!”
苏叶听到二少爷这般自信的话,忍不住好笑:“我可真是谢谢您嘞,要不你现在就把我的通房资格给收了吧,或许我还能不需要被流放了呢!”
见苏叶竟然没有因为自己要收回他做通房的资格而难过,反而还笑得那么开心,二少爷心头顿时发堵。
想到苏叶肯定是因为不用流放的缘故,才会那般高兴,二少爷又一次冷笑道:
“苏叶,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呢,从下旨的那一刻,你既是我的通房,这事就再也改变不了了,不然我父亲和我大伯怎么不干脆在流放的旨意下来的时候,与我母亲大伯娘和离了,还连累他们一同被流放呢?”
听到这话,苏叶不由自认倒霉的撇嘴,“既然如此,你废什么话呢?”
“你这什么态度?”陆二少见苏叶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不敬,心头很是不爽,可又想起自从苏叶上了他的床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没好过,不由忍了忍,似乎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苏叶,你是怪我当时没有和你同房吧?所以才趁着流放的时候想要把气撒回去,对不对?”
他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接着开口道:“苏叶,你难道不应该庆幸,我们侯府遭此大难,你才有资格跟我如此接近,否则你在侯府伺候我到死,我都不会正眼瞧你。”
“所以呢?”苏叶眉毛一挑,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所以?”二少爷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指着躺在囚车上,等着苏叶检查伤势的陆大少,振振有词的道:
“所以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此前他们的病情危急,所以才不得不让你为他们治疗,如今他们已经解除危机,还需要你一个女人去贴身治疗吗?
我现在话就给你撂在这了,你要是再敢碰别的男人,以后你就别指望我会碰你,我会嫌脏!”
眼看二少爷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当做他的所有物,还那么自信的以为自己上赶着当他的通房,苏叶索性道:
“二少爷,你要这么说,那这个男人我是非碰不可了,免得你还以为我指望你会碰我呢!”
“你、你说什么?”二少爷顿时目瞪口呆。
苏叶抬了抬下巴,道:“我跟你坦白吧,其实我对你毫无兴趣,不过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确实应该庆幸侯府如今遭了难,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和陆大少接近呢?”
苏叶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陆大少,故作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听到苏叶这话,二少爷顿时脸色都变绿了,“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苏叶笑道:
“二少爷听不懂吗?我意思是,我其实暗暗喜欢的是陆大少,可陆大少天人之姿,我不过一个低等丫鬟,哪有资格肖想他呢?
所以只好把目光放在二少爷身上,毕竟二少爷和陆大少相比,那可就差远了,垫垫脚,还是能够得着的,
现如今,侯府被流放,大家都是流放犯人,陆大少更是需要我为他治病,我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亲近,何必还跟你在一起呢?”
“你、你......”陆二少指着苏叶,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婢!你是我的通房,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我看你不该和我们一同被流放,而是应该被浸猪笼!”
陆二少此时气得胸口想要爆炸,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苏叶说对自己没兴趣,还是因为她说喜欢的人其实是陆大少,所以才会气得那么狠?
他深呼吸了几下后,这才恶狠狠笑道:“苏叶,就算你喜欢我大哥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通房,那就只能伺候我,
只要我不放话,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呵!”苏叶嗤笑了一声,没有同他过多争辩。
现在大家都是流放犯人,陆二少再怎么视自己为他的通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就让他逞口舌之快吧!
苏叶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还请你让陆二少回避一下,免得他影响我给大爷和大少检查伤势。”
老夫人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方才苏叶和二少爷的争论,她可是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的,没想到苏叶这丫头,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思!
“母亲......”
“主母......”
大夫人和大小姐担忧的扯了扯老夫人的衣服。
现在的他们可不忌讳什么男女之别,只要有人能帮他们把家里的两个男人治好就行。
老妇人安抚的拍了拍两人的手,看了苏叶一眼,最终还是扭头对二少爷道:“宴儿,医家不忌,苏叶既然是医治你大伯和大哥的医者,便没有男女之别,你且先回去,我们借你的通房一用。”
陆宴听到老夫人这话,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番话,道:
“祖母记得帮我提醒她,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我的通房,即便是流放犯人,也是我的女人!”

大夫人直接急哭了,对剩下的几个官差大声呼求道,“官爷,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的女儿,求求你们了!”
二少爷也是急得眼睛都红了:“犯人若是有什么好歹,你们也不好交差的吧?还不赶紧去阻止那两个畜生!”
老夫人和二爷满脸焦急的道:“只要你们肯救我们的女儿,要多少银票我都给你们!”
二夫人和柳姨娘哭天抢地的哀嚎着:“我的女儿啊!你们这些畜生,我的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那些留下来看守的官差也没料到,副头领和他的心腹手下竟然对女犯人出手。
面对陆家人的苦苦哀求,他们也只能道:“都别嚷嚷了,那是我们的副头领,我们可不能说他什么,你们若觉得有冤屈,就等我们头领醒来再说吧!”
“等他醒来,一切都晚了!”陆家人急得目赤欲裂。
却在这时,只见苏叶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毫无阻碍的将枷锁分成两半,将手和头解放出来,随后一抬脚,便看见脚链直接从她的脚腕上脱落。
“苏叶......”在场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却见她脱离枷锁之后直接朝着耳房走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耳房里传来副头领和他心腹的惨叫声。
随后,就看到苏叶带着两个小姐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只见两个小姐已经穿上干衣服,脸上还有着劫后余生的惶恐。
“倩儿灵儿,你们怎么样了?那两个畜生有没有欺负到你们?”老夫人颤巍巍的问着。
她因为年迈,又得萧太后照顾,官差没有给她戴上枷锁,可却给她拴上了脚链,这会儿只得伸出两只手,想要把自己的两个孙女抱进怀里。
大小姐陆倩儿和二小姐陆灵儿委屈的扑到老妇人的怀里,泪如雨下
“幸好苏叶来得及时,才没有让那两个畜生得逞......”陆倩儿坐在老夫人的身边,抬手抹泪。
陆灵儿也在一旁大声地啜泣着:“要是让这两个畜生得逞,我陆灵儿便不活了!呜呜呜......”
那几个官差眼看苏叶带着两个小姐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心中一惊,连忙跑去耳房。
没一会儿,就见他们把副头领和他的心腹一同抬了出来。
只见那两人似乎是疼晕过去的,脸上还有着醒之前痛得狰狞的表情。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陆家人忍不住好奇的问。
苏叶唇角一勾:“没什么,就只是让他们断子绝孙而已。”
听到苏叶这话,二少爷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这样看来,苏叶以前对他还是客气了的。
苏叶回到原先的位置,捡起刚才拴着她的枷锁和脚镣,对于那些官差们道:“官员,重新换个枷锁和脚镣吧,我的这个坏了。”
有几个官差立即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她的枷锁和脚链,眼睛顿时都瞪直了,“你、你是怎么把这些铁锁给融掉的?”
看这个枷锁和脚链损毁的位置,不是掰断的也不是损坏的,而是在高温之下被溶解,冷却之后又重新塑形的。
这种只有高温之下,才能做,眼前这个小女娘,是如何做到的?
要有这种本事,什么枷锁脚链,对她来说还有何用?
苏叶恶作剧地勾唇一笑:“我如果说,我是天上的神仙,会仙法,你们信吗?”
几个官差听到她这个回答,顿时白眼一翻,懒得再理她。
陆家人也有些无语,她要真是天上的神仙,怎么还能跟他们一起被流放?这女人还真会瞎扯淡。
“我相信!”
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二小姐陆灵儿一脸崇拜的看着苏叶,继续说道:
“刚才被那两个畜生欺负的时候,我绝望得要死,苏叶就像天神降临一般,救我于水深火热中,在我心里,她就是仙女!”
陆灵儿说着,跪在地上,感激的道:“苏叶,之前我对你百般刁难,谢谢你不计前嫌,仍然救我于危难之中,没让我落入那两个畜生之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苏叶心中意外,没想到这二小姐倒是爱恨分明,先前还处处看她不顺眼,总是针对她,这会儿,竟是她最相信自己的胡说八道。
陆倩儿也跟着一同跪了下来,感激的道:“苏叶,谢谢你出手相救,否则,我和灵儿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人和老夫人、二爷也跟着一同感谢。
二夫人却一脸嫌弃的样子,训斥着二小姐:“快起来!你可是嫡二小姐,给一个通房下跪道歉,这像什么话!
你是主,她是奴,奴才救主子天经地义,哪有主子给奴才下跪感恩的道理!”
二少爷也道:“大姐,妹妹,母亲说的不错,这苏叶是我的通房,救你们是应该的。”
“我管她是不是通房,总之她现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小姐起身,亲昵的搂着苏叶的一只手。
苏叶有些不太习惯的将手抽开。
平日里被这二小姐针锋相对,这会儿她突然对自己那么亲热,还真有些不适应。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张良虎也终于醒了过来,听说了副头领的事后,脸色阴沉沉的。
他走到苏叶跟前:“小娘子,我欠你一条命,你想要我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听你的。”
副头领和他的心腹这会儿也醒了过来,听到张良虎这话,连忙大声的叫嚷着:“张老大,这女人可是犯人,她竟敢殴打官差,以下犯上,你不但不处罚她,竟然还要听她的,反过来处罚我们吗?”
“是啊,张老大,我们都被他断子绝孙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这些官差的脸往哪里搁啊!”
张良虎沉着脸,转头对他们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这一家子情况复杂,得萧太后和不少达官贵人相助,若不想生事端,就不要招惹他们,尽量给他们行方便,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竟然做出这等丑事!”
苏叶懒得再听他们吵下去,直接对张良虎道:“像这样不知悔改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最后,两人被带上了流放犯人才会带的枷锁和脚镣。
陆家人身上的枷锁和脚镣则被解开。
眼看雨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又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陆家几个人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吃的垫肚子。
苏叶也觉得饿了,正想进空间里做饭吃,却见二小姐突然递给她几个肉包子,殷切的道:“苏叶,给你吃!”

官差头领张良虎听见二房的请求,抿着嘴没有任何表示。
二爷见状,立即从怀中又掏出一张银票,讨好的笑了笑,再次问道:“不知道现在可以去逛逛了吗?”
张良虎面无表情的把银票放进怀里,一本正经的道:“路上确实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免得耽误行程。”
说着,又侧头对几个手下道,“跟好了,别让他们走丢了。”
大小姐见状,连忙跟老夫人打了声招呼,也混到二房后面,跟着一块去采购。
苏叶和老夫人以及剩下的官差等人在原处候着。
没一会儿,大夫人先请到大夫过来了。
苏叶见状,也无所谓,找了个地方坐下,到自己的空间里打理了一下她的菜园和农舍,捡了好些鸡蛋进屋。
大夫眼看是给流放犯人看病,眉头皱了一下,但本着医者的态度,还是上前为两人把脉。
诊断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重新把了一次脉,最后又掀开两人的衣服,查看了伤势的痊愈情况,越看越发惊疑,终于忍不住问:
“这位夫人,你刚才说,他们前些日子才被打了五十大板?这两天醒来过几次,吃过面条和稀粥?”
大夫人点点头:“没错,我就想知道他们病情痊愈得如何?有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大夫人的答案,大夫脸上更显诧异:“你们这般流放犯人,去哪里请来的神医?
按道理,他们伤得这么严重,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就醒不过来,而且当天夜里肯定会有高烧的情况发生,若是挨不过去,连一晚上都活不下来,
可他们两个,不但没有发高烧,还第2天就醒了过来,并且能吃能睡,甚至还能跟你们说话,这堪称奇迹啊!”
听到这话,大夫人和老夫人不由心中震惊,没想到苏叶的医术竟然好到如此地步,能让专业的大夫如此称奇。
那大夫说着,满脸求知若渴的模样,“我刚才看了一下两位包扎的伤口,痊愈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扎舌,你们请的是哪位神医,可否报上他的名号,我要跟着他学习医术!”
大夫人听见这话,不由同老夫人相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犹豫之时,却见那大夫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满脸的诚意:“老夫潜心钻研医术,却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医术,还请两位透露一二,让我可以拜师学艺!”
大夫人向来心软,见他如此诚心,忍不住指着不远处的苏叶,道:“是我们家的一个小通房给治的,这一路上,也都是她在帮忙料理我丈夫和儿子的伤情。”
大夫听见她这话,顺着他的手向苏叶看了过去,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说什么?给你丈夫和儿子看病的竟然是一个小通房?”
大夫扭过头来,满脸的质疑:“你们没有骗我吧?这小通房能有这么好的医术,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大夫人顿时语塞。
她哪里懂医术的问题,以为苏叶不是大夫,不放心,才把真正的大夫请了来,谁知她信赖的真大夫,竟然会在苏叶的医术面前自叹不如!
老夫人突然开口:“既然大夫说我儿子和孙子痊愈良好,那便麻烦大夫跑这一趟,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大夫这才又回到两人的病情上,道:
“若按照先前那位神医的治疗进度,只需一个月便可痊愈。
若按照我的医术,恐怕得半年才能好全,既然你们说那小通房就是神医,想必也不需要我再开方子了吧?”
大夫故意试探的问,想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在说谎。
大夫人当下便摆手道:“不需要了。”
连大夫都说了,按照苏叶的治疗进度,她的丈夫和儿子一个月就能痊愈,可按照,大夫的医术得要将近半年两人才能好全,她自然是希望丈夫和儿子能够尽快恢复了。
听到大夫人如此果断的摆手拒绝,大夫心中不由一震。
他方才那般试探,就是想看对方的反应,若是对方依旧让自己医治,那便表示他们说那小通房是神医,就是骗人的。
若对方拒绝他,那就说明他们说的小通房真的就是治好这父子俩的神医!要不然怎么能错过请大夫的机会呢?
大夫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所以说,那小通房还真的是给这两人治病的神医?”
老夫人不答,只是道:“劳烦大夫跑一趟了,诊金多少?我们现在就给你。”
大夫摆摆手,“我也没看什么,反倒是你们让我又增长了见识,如此伤重患者居然还能有如此神速的痊愈进度,这诊金就不必给了。”
他说着,整理好自己的药箱,背在肩头上,便朝着苏叶走了过去。
苏叶这会儿正在给自己蒸鸡蛋,待会儿又要上路了,早餐一定要吃好。
却突然听见有人跟她说话:“这位姑娘,那两位的伤是你给他们治好的吗?”
苏叶抬眼一看,只见对方正指着陆大爷和陆少爷两人在问她。
她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点头道:“嗯,是我。”
却见那老大夫听见她的回答,直接跪在地上,虔诚的向她一拜:“神医,请收我为徒!”
苏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老大夫竟然没有瞧不起她是流放犯人的身份,反而还如此拜她为师,看来是个真正钻研艺术的人。
她连忙将老大夫扶起来,淡淡的道:“大夫,你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是留下来多救一些人吧,难不成你还想跟着我一块去流放?”
“可是......”那老大夫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仿佛真有打算要跟着苏叶等人一块去流放。
果然,他考虑了一下,当即便道:“我现在就回家安排一下,这就背上行囊,跟你一同去流放,只盼着路上神医能够教我您的医术。”
苏叶见他如此诚心求学,道:“既然你真心想学,那也不必如此辛苦跟我一块去流放,你把纸笔给我,我传给你一些治疗的方子,只需要靠这个方子,基本上很多疑难杂症你都能治了。”
大夫立即拿出药箱里的笔墨纸砚,一脸虔诚的递给她。
苏叶接过之后,快速的写了起来。
“好了,拿去吧!”
老大夫如获至宝,“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苏叶听到他这就上口叫自己师父了,不由挑眉,有些无语。
不过也懒得让他改口了。
大夫人和老夫人以及在场的几个官差,眼看着他们请来的老大夫,竟然就这么水灵灵的给苏叶下拜,叫她师父,不由目瞪口呆。
这才意识到,苏叶的医术有多高明!

苏叶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二小姐没想到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苏叶竟然仍旧无动于衷,没有要帮忙干活的意思,顿时气急败坏,弯腰重新把扔在地上的柴火捡起来,放下狠话道,
“待会我们一口饭都不给你吃,看你今天晚上怎么熬过去!”
整个流放队伍烧了三个火堆。
一个是官差他们自己烧的,一个是大房和老妇人烧的,一个是二房烧的。
官差烧火煮的粥,放的白菜有很多,五颗大白菜,他们拿了四棵,还放了盐,吃起来也算是有滋有味。
因为他们的火是老夫人第一个给他们烧的,这会儿已经吃上了。
陆家人则是一颗大白菜两房的一起分。
因为二房的人多些,所以老夫人给他们稍微分得多一点。
味道虽然寡淡,可对于又累又饿的一行人,就算没有盐的稀粥,吃起来也是美味的。
二房这边的把粥煮好后,先由二爷和二夫人二小姐二少爷吃饱了,才轮到两个小妾。
两个小妾吃完了,才到两个通房。
“你们三个分吧!”一个小妾说道。
二小姐却开口道,“她们三个分什么?虽然都是通房,可按辈分,苏叶是小辈,得先让两个我父亲的通房分好了才轮得上她,她哪有资格跟两个长辈一起用餐?”
“对对对,二小姐说的有道理!”一只眼睛乌黑的通房,立即点头附和。
周日被苏叶一石头砸了眼睛,她到现在还痛着呢,这会儿从二小姐嘴里得知自己居然不是最低等的通房,还有比他们最低下的,心头不由扬起一丝喜悦。
苏叶见这通房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可笑。
现在大家都是流放犯人,身份是平等的,可这些通房被奴役惯了,竟然还在为了这么一点点的优越感而沾沾自喜,真是可悲。
两个通房争先恐后的抢了一番,只剩下一口米汤后,这才递到苏叶跟前。
却被二小姐一把夺过去,“她刚才什么活都不干,有什么资格吃?”
另外一个通房不忍心的道:“可她要是不吃,这一晚上怎么受得了?”
“那是她自己活该!一点贡献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有吃的?”二小姐冷笑道。
“可是......”另外这个同房小声的道:“她好歹也找到了大白菜,要是没有她找到的大白菜,就这点糙米也不够咱们这么大家子吃的啊......”
听见这个通房竟然为苏叶说话,二小姐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么替她说话,那你下次就别吃了,把你的口粮给她吃吧!”
这个通房听到这话,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二小姐我错了,求你饶了奴家,我、我再也不替她说话了。”
苏叶白了白眼,一把将这个通房从地上拎起来,“你跪她做什么?她现在和你一样是犯人,身份平等,受不住你这样的跪拜。”
“你!”二小姐眼睛一瞪,却见苏叶完全没有一点对她的畏惧,只得看向那个通房,恶狠狠的道:
“怎么?你也想跟她一样反了吗?就算我们现在都是流放犯人,可官差分食的时候,都只会把东西交在我们这些主子手里,给不给你们这些狗奴才吃饭,还不是我们这些主子说了算!”
那通房听到这话,当即挣脱苏叶的手,再次扑通跪在地上,恳切哀求道,
“二小姐,奴家从未有过叛逆之心,还请二小姐不要断了奴家的吃食!”
看着又重新跪下去的通房,苏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有的人奴性已经深入骨髓,怎么叫都不会醒的。
二小姐很满意这个通房的表现,她再次抬眼看向苏叶,咬牙冷笑:
“看到没有,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看到主子落难后就原形毕露,毫无尊卑的!
我侯府虽然落难,可也是你们的主子,如今正是你们这些奴才表忠心的时候,你却让我们看到你的不忠不敬,
日后和侯府恢复荣光,就你这样不忠不义的奴才,以后别想在侯府伺候!”
二少爷看到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听到自家妹妹的话,赞同的点点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苏叶说道:
“苏叶,你若跪下来,承认你昨日和今天向我们所犯的错,掌嘴自罚对我们的出言不逊,你作为我的通房,我日后自然不会让你饿着。”
苏叶笑笑不说话,觉得跟这兄妹俩多说话都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二小姐和二少爷见她只笑不说话,仿佛自己就像个跳梁的小丑,苏叶在看自己的笑话,不由又气又恼。
开口正想在说些什么,却见大小姐端着一大碗粥递到苏叶跟前,温婉的道:
“苏叶,我祖母让我给你送这一碗粥,你先吃下吧。”
没等苏叶作出回应,站在一旁的二小姐顿时不满的道,“大姐姐,你怎么能给他这么大一碗粥呢?她不配好吗!”
二少爷也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大姐,我在调教我的通房,你这般打岔,以后我还怎么让她听话?”
大小姐看了眼几人,把手里的那碗白菜粥塞到苏叶的手里,道:“这是祖母让我给她的,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满,自己去找祖母问。”
说着,转身回到他们大房的火堆旁。
“你......”二少爷和二小姐见状,也连忙跟得上去。
他们一定要跟祖母说清楚,这苏叶可是他们二房的人,他们可不许再插手了!
苏叶看着自己手里那一碗满满的白菜粥,心里挺诧异。
看这白菜粥,应该是第一碗就盛给她了,分量还挺足。
只是,她现在是真的吃饱了,这碗寡淡的白菜粥,跟她刚刚在空间里吃的二菜一汤相比,简直是没法比。
现在看着这碗粥,她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本着不浪费一粒粮食的原则,她拿着那碗白菜粥,打算还回去。
还没到大房的火堆旁,就听到老夫人训斥二少爷和二小姐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是你们二房的人不假,可她也是我大儿子和长孙的救命恩人,你们若是敢苛待她,就别怪我老太婆对你们不客气!”

苏叶听见这话,嘴角微微一侧,走了过去。
“我吃不完这么多,倒点给你们吧!”
她原本是想一口也不吃的,可如果一口也不吃,难免会让人怀疑,还是吃一点,免得人家觉得她不吃不喝的,居然也能精神那么饱满。
在场的人见她把一大半的稀粥又倒回锅里,不由惊讶。
人家都是不够吃,她倒好,还嫌给她太多了?!
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她,“苏叶,今天走了那么多的路,中午的面条你也没吃,你吃这么少,身体怎么受得了?”
大夫人也道:“是啊,你不必客气,我们大房的粥够吃的。”
大小姐把苏叶倒进去的稀粥又重新补给她,友好的道:“你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必须得吃饱了!”
看着老夫人和大房母女这般友善,又看见她们的碗里空空,证实了他们还没开始吃,第一碗给的是自己,苏叶的内心也不由柔软了下来。
她道:“大概是遭逢变故,没什么胃口,也不觉得饿,我吃这一点就够了。”
她说着,又把一半的稀粥倒了进去,这一次,她还顺便把自己空间里吃剩的鸡汤也倒了进去,还撒了点盐。
怕他们发现,她没有把其他的剩菜也倒进去,不过倒是把鸡腿肉和鸡胸肉绞成肉渣,掺在里面。
老夫人和大房母女见她又把稀粥倒进锅里,知道她确实不饿,也没有在继续劝。
三人先给大爷和大少爷各自盛出一碗,这才开始盛给自己。
二小姐在一旁闻到他们锅里的香气,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你们煮的这个稀饭怎么那么香?你们是不是放了什么别的食材?”
大小姐也觉得挺香,茫然的道:“不知道啊,用的都是一样的糙米和大白菜,哪有别的食材可以放?”
二少爷也吸着鼻子闻了闻,眼睛一亮的道:“我怎么闻着好像有肉的味道?还是鸡肉呢!”
苏叶在旁边喝着稀粥,心里暗道:这狗鼻子还真灵呢,居然能闻出来是鸡肉啊!
大夫人哂笑:“怎么可能会有肉呢?”
老夫人端着自己手头的那碗稀粥,闻了闻,确实有肉的味道,挺香的。
喝上一口,眼睛霎时一亮,好像还真的有肉!
她这么想着,却听见大小姐惊喜的叹道:“太香了,仔细一脚好像还真有肉渣似的!”
二小姐和二少爷在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也想要尝一口:“给我们也尝尝!”
老夫人面色顿时一厉:“这是大房的,你们二房的已经分给你们了,分到的还比他们大房的要多,你们现在还要跟大房的抢,像什么话?”
二小姐不由嘟囔:“我就只是尝尝,你们这锅粥的味道和我们真的不一样!”
大夫人笑笑:“都是同样的东西煮出来的,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看着二房一家虎视眈眈的样子,几人没敢再耽搁,赶紧大口大口的把粥喝进肚子里,免得有的人眼馋,跟他们抢食吃。
母女俩吃完后,又把大爷和大少爷叫醒,赶紧给两人也喂了稀粥,这才松了口气。
锅里的香气飘到了官差那边,官差们闻着气味,以为是从城内飘来的香气,舔了舔唇,“妈的,谁家煮肉这么香,馋死老子了!”
老夫人和大房一家嘴巴都闭得紧紧的,默默的给两个伤患喂饭。
他们心里也觉得奇怪,明明煮的就是白菜和糙米稀饭,怎么会有肉香味和盐味呢?甚至还能吃出肉渣子。
只有苏叶知道真相,他却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大老爷和大少爷重新换药。
两人虽然还是不能起身,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喝了一碗粥后,清醒的时间也稍微长了一点。
苏叶在给大少爷陆策涂药的时候,发现他突然健谈了许多。
“苏叶,你的医术确实不错,当初怎么会沦落成小乞丐,还要设计进我侯府呢?”
听着陆策的问话,苏叶不由勾唇一笑,这么着急就想要套她的话了?
她索性顺着陆策的问题,帮他擦药的手,游移到他没有受伤的部位,魅惑的道:
“大少爷,实不相瞒,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看到你少年英姿,就喜欢上了你,这才想方设法混进侯府,想要与你接近,
结果你高高在上,又常年跟大爷在外征战,一年在府里的时间屈指可数,我都没机会接近你,唉......”
陆策听到他这番话,沉默了良久,也不知道是相信了她的鬼话,还是配合她演戏,只听见他道,
“既是喜欢我,为何我却听说,你寻死觅活的要当我二弟的通房?”
陆策侧躺着,扭头盯着苏叶,想要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端倪。
谁知苏叶却面不改色,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泰然自若的道:“没办法呀,我倒是想要寻死觅活的做你的通房,可你难得回府一趟,我也没机会呀!”
陆策见她这般死皮赖脸,一点破绽都看不出,顿时抿唇,身体趴了下去,博不愿再跟她说话。
苏叶见他闷声不吭,不由得逞的勾唇暗笑。
等她涂好药,陆策也已经睡着了。
苏叶忍不住再次欣赏了一番陆策那张俊美却不失阳刚的脸,心里暗暗感叹着,这个男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实力,结果落得这般下场。
正看的入迷,二少爷陆宴突然站到他身旁,脸色难看的瞪着她:
“他都已经睡着了,你还在盯着他看,你竟是这般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苏叶白了他一眼,脸色淡淡:“有事吗?”
陆宴咬了咬牙,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这个女人从曾经对他的奴颜媚膝,到现在对他态度如此冷淡,甚至还有几分轻蔑,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总想有事没事的引起她注意,想再看到她对自己恢复从前的奴媚讨好的态度。
他咽下苏叶对自己态度冷淡的不满,按捺着情绪道:“我铺好了床,赶紧过去睡吧!”
说着,指向他铺好的地铺。
苏叶看得过去,只见他找了一块干燥又平整的地方,铺上了枯树叶和干草,看起来舒适度要比其他的地方好许多。
苏叶不由挑眉:“你这是给我铺的?”
这倒让她意外了,这个二少爷,会对她这个通房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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