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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魏向晚亓肇

梦日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亓肇其实迫不及待就想去长乐宫,但是杜贵妃哀怨的眼神让他不忍,虽然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去长乐宫,人还是留在藏玉殿。“皇后娘娘生的真好。”杜玉珍含酸。“莫说是陛下,我瞧见了也心动。”“小傻瓜。”亓肇笑。“你俩是各有千秋,不用一比长短。”“就是长得这么好,太后才这般有自信吧,立她为后,陛下见了就不会生气了。”杜玉珍低沉,“怪就怪我姓杜,不如太后的意。”亓肇心头一软,“朕心里,你不比皇后差,你不信别人,难道还不信朕吗?”杜玉珍轻靠在他肩头,我想信你,可你说了会立我为后,最后只能是贵妃,你说了心里有我,会疼爱我,可这份心会长久吗?从藏玉殿出来,亓肇坐在辇上,一时不知道去哪,就让人随意转转,经过长宁殿的时候就叫停,他去长宁殿看看。进殿就闻到新鲜的香...

主角:魏向晚亓肇   更新:2025-01-16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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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向晚亓肇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魏向晚亓肇》,由网络作家“梦日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亓肇其实迫不及待就想去长乐宫,但是杜贵妃哀怨的眼神让他不忍,虽然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去长乐宫,人还是留在藏玉殿。“皇后娘娘生的真好。”杜玉珍含酸。“莫说是陛下,我瞧见了也心动。”“小傻瓜。”亓肇笑。“你俩是各有千秋,不用一比长短。”“就是长得这么好,太后才这般有自信吧,立她为后,陛下见了就不会生气了。”杜玉珍低沉,“怪就怪我姓杜,不如太后的意。”亓肇心头一软,“朕心里,你不比皇后差,你不信别人,难道还不信朕吗?”杜玉珍轻靠在他肩头,我想信你,可你说了会立我为后,最后只能是贵妃,你说了心里有我,会疼爱我,可这份心会长久吗?从藏玉殿出来,亓肇坐在辇上,一时不知道去哪,就让人随意转转,经过长宁殿的时候就叫停,他去长宁殿看看。进殿就闻到新鲜的香...

《结局+番外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魏向晚亓肇》精彩片段


亓肇其实迫不及待就想去长乐宫,但是杜贵妃哀怨的眼神让他不忍,虽然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去长乐宫,人还是留在藏玉殿。

“皇后娘娘生的真好。”杜玉珍含酸。“莫说是陛下,我瞧见了也心动。”

“小傻瓜。”亓肇笑。“你俩是各有千秋,不用一比长短。”

“就是长得这么好,太后才这般有自信吧,立她为后,陛下见了就不会生气了。”杜玉珍低沉,“怪就怪我姓杜,不如太后的意。”

亓肇心头一软,“朕心里,你不比皇后差,你不信别人,难道还不信朕吗?”

杜玉珍轻靠在他肩头,我想信你,可你说了会立我为后,最后只能是贵妃,你说了心里有我,会疼爱我,可这份心会长久吗?

从藏玉殿出来,亓肇坐在辇上,一时不知道去哪,就让人随意转转,经过长宁殿的时候就叫停,他去长宁殿看看。

进殿就闻到新鲜的香火气,“刚才谁来了?”

“方才皇后娘娘带着大公主过来给慈惜皇后上香。”内侍监低头回禀,亓肇嗯的一声往里走,走到孝慈思皇后画像前站定,面前的香炉也有一柱正燃着的香。

亓肇给母妃上了一炷香,透过烟气看画像,画像上肃穆的女人让他恍惚,记忆中的母妃长这个样子吗?

太久了,他早已经忘记母妃长什么样。

陛下第一次赏赐长乐宫,算是两人关系的和缓之举,只是魏向晚并不兴奋。

魏向晚宣饶家夫人进宫,饶老夫人被媳妇搀扶着进宫,女儿被封皇后她有多骄傲,英年早逝对她的打击就有多大,皇后死后她几乎是不良于行,这次也是挣扎着进宫。

魏向晚等她们行完礼,就让大公主上前见过外祖母和舅母,饶老夫人想要触摸公主的脸又不敢,流下两行清泪。

魏向晚并不宽慰她,只和饶夫人说,“陛下让公主住回长乐宫了。”

“这是应当的。”饶夫人小心措辞,“娘娘是公主嫡母,公主和娘娘住在一起,是公主的福气。”

“这本就是她的福气。”

“昨日陛下设宴请后宫赏新进的盆景,公主们前来问安,大公主问我,会不会跪她的母后。”

饶夫人捂嘴惊呼,“公主还小,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旁边那起子小人胡乱说话,让公主学了去。”

“老夫人的想法就是本宫的想法。”

“公主身边的人,原想着不换,现在看是不换不行了。”魏向晚严肃,“毕竟教坏了公主心性是大事。”

“应该换的。”饶老夫人连连点头,“本来留着她们,也是为了公主不至于一朝夕面目全非。既然她们左了心思干脆全都换了,免得带坏公主。”

“老夫人能理解那就是最好,我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想说,让你们准备两个伺候公主的人进宫。”

“这不合规矩。”饶老夫人推辞,“娘娘既然能开诚布公的说,我们都相信娘娘不会亏待公主。”

“选来伺候公主的人,要忠心肯干,七八岁为好,太小了进宫顶不得事,太大了,也怕公主对她们亲近不起来。”魏向晚没理会她的推辞,“再有家中年岁相近的姑娘里也要留意一两个读书伶俐规矩好的,等到公主进学,也好送进宫来侍读。”

魏向晚坦坦荡荡,她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让饶家派人到公主身边伺候也是明招,省的暗自嘀咕她对公主不好。

饶老夫人千恩万谢,临走前还要叮嘱公主,“殿下现在又有娘了,不要哭闹,惹得父皇母后不喜。”

大公主听不懂这些,或者说她不想听懂这些,可怜巴巴的抓着饶老夫人的衣角,“外祖母不要走。”

惹了好大一泡眼泪。

走出宫墙,绕老夫人立即委顿在地,站不起来,饶夫人扶着婆母也险些被带倒在地,守候在外的仆人慌忙上前搀扶住回马车。

饶老夫人涕泪双流,捶着胸口无声哭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去的那么早。”

饶夫人早已见惯这一幕,拿出放在炉子边上温着的手巾给她擦脸,“好在新皇后看来不错,娘不用担心大公主在宫里的生活。”

“新后再好,不是她亲生的,除了面儿情又能有多少真心?”饶老夫人闭上眼,“可怜大公主身份尊贵,现在也要看脸色生活。”

长乐宫里,魏向晚也在感叹,“你说人这一生多不值得,她走了堪堪半年,丈夫新娶,留下幼女,还不懂为何伤心?恐怕这世间也只有生她的娘还在替她伤心。”

“娘娘,大公主不肯住在侧殿。”李秀文过来回禀,面露难色。“先皇后在的时候,大公主都是住在西暖阁。”

“那便让她住到西暖阁去。”魏向晚点头,“内里摆设也同之前一样,一切依着大公主的意思来,莫要惹她哭闹。”

“陛下赏赐过来的东西,带大公主去瞧瞧,有喜欢的就搬到她那屋去。”

“还有她身边那些人你去提点,收好心照顾公主,少说些有的没的。”

李秀文领命前去。

亓肇想去长乐宫,但是拉不下脸,觉得魏向晚一进宫,自己就下了她的面子,这都一个月了,现在又装作什么事没有的去和她亲近,总觉得不好。

偏偏送到长乐宫的赏赐回来也就一句皇后娘娘谢陛下赏。

也没说过来给他送点什么,哪怕是一碗银耳羹呢,好歹两人都有台阶下。

杜玉珍酸溜溜地说陛下想去长乐宫,想去就去,都是我不懂事,拦着陛下不让去长乐宫。

亓肇掩饰,没事去什么长乐宫,但是藏玉殿他也不想待,就去朝晖殿坐坐,杜玉珍严防死守亓肇去长乐宫,去朝晖殿就没事。

宋含珠见陛下来很是高兴,但是看他坐立难安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不在这,不在这还能在哪,宋含珠心里微酸,还要做解语花,就笑说着,“大公主回长乐宫住,也不知道习不习惯,陛下不若去看看。”

亓肇正苦与没有借口去长乐宫,闻言立即大喜,“你说的对,该去看看大公主。”

宋含珠心里翻白眼,面上柔柔笑,“臣妾陪陛下一起去。”其实她也没安好心,大公主在太后宫里住着都忍不住每天哭哭啼啼,被太后不喜,这下回到换了主的长乐宫,身边人又都被换走。

肯定会哭闹不休。

皇后是继母,大公主在她宫里哭闹,总免不了继母不慈的猜测。而且她就不信,再是什么花容月貌,在孩子的哭叫声下,陛下还能有兴致。

摆驾去了长乐宫,宫里静悄悄的,没有孩子哭闹的声音,魏向晚到大殿外迎驾,听说陛下是过来看大公主的,就让人去后殿请公主过来。

“后殿?”宋含珠捂住嘴故做惊讶道,“长乐宫的后殿一向不住人啊?”

旁的宫里除了主位娘娘,还要塞上一二低阶嫔妃,但是皇后的长乐宫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后殿多用来当库房。


魏向晚养身体也不全是在屋里躺着。

天气好的时候她会去上林苑走走,大公主领着花点点跑前跑后的玩耍,若有低阶嫔妃借机想要上前奉承,魏向晚是不拦着的。

储秀宫的秀女观察几日,替花点点做了一件狗衣衫,元昭十分喜欢,拉着她到魏向晚面前,让母后赏她。

“储秀宫现在还有秀女?”魏向晚有些意外,陛下选秀,选中的成了小主,不成的成了奴婢,不想当奴婢,当时就放出宫了。

“奴婢家中无人,出宫也是没活路,后宫四处都不需要人,奴婢只能留在储秀宫中。”秀女低头回道。

魏向晚让她抬头,秀女生的小巧清秀,一双鹿眼,懵懂天真。

“如此佳人,怎么被陛下错过了?”

秀女又低下头,“奴婢是元后那年进宫,当初还太小,陛下没看上奴婢。”

魏向晚点头,“你既留在宫中,说明宫里就有你的造化,好生等着吧。”让人赏了布料首饰。

果然不出三天,亓肇在储秀宫临幸秀女,封为美人,半月后,进封为容嫔,晋升速度荣冠后宫。

就连在宫务上牵扯不清互相较劲的宋含珠和杜玉珍也忽然醒悟,齐齐看向这位后宫新秀。

魏向晚养病期间免了后宫嫔妃请安,但是她自己每三日会去庆寿宫请安,至于宝慈宫,须得那边遣人来问,她才会去。

“你倒是机灵,自己不出面争宠,推出来一个容嫔替你争。”刘太后打量着魏向晚,她选魏向晚,第一个因为她家人丁稀少,没有外援,在宫中想要站稳脚跟就只能依附她,第二个就是因为她漂亮,要她来挫杜玉珍的锐气。

但是魏向晚进宫后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和杜玉珍斗得头破血流,就连争宠都要她帮忙,让她升起一股请了个草包废物回来的感觉。

不过废就废了。

刘太后并不在意,她并不需要一个精明能干的皇后。

“母后说的是容嫔?”魏向晚面露疑惑,“儿臣没有让她做什么,她能有今日,也是她自己的造化。”

“不是你在储秀宫发现了她?”

魏向晚笑着摇头,“她替元昭做了小狗穿的衣服,元昭要儿臣赏她,儿臣就赏了些首饰布料,旁的什么都没做。”

“那她就是个聪明人。”太后淡淡,“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走的急还是有些气喘。”魏向晚笑,“儿臣看宋贵妃和杜贵妃管理宫务十分顺当,就想躲懒,让她们多替儿臣担待些。”

“你莫不是个菩萨?”太后好奇,“陛下你也不争,宫权你也不要,那你要什么?”

魏向晚害羞笑笑,“儿臣其实都想要的,只是儿臣身体不争气。”

应付完太后回宫,小满在宫门口等她,“宋贵妃早早来了,听说娘娘去了庆寿宫也不恼,要等娘娘回来呢。”

“无妨,昨日陛下说要册封容嫔,我猜她今天就要上门。”魏向晚笑道,“你去库房,选一两件有问题的物件混在今日的赏赐中,我探探她。”

宋含珠自皇后进宫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她想坐山观虎斗,没想到魏向晚没下场,只一个容嫔就弄出这么大阵仗。

比起杜玉珍急急去找容嫔探个究竟,她想先来问问魏向晚,容嫔若是有她做靠山,那就是另外一种斗法。

“贵妃来了。”魏向晚浅浅颔首,不等宋含珠行礼就先扶住她,“私下不用多礼。”

“娘娘大度。”宋含珠落座后试探,“对后宫嫔妃也是极大方的,那些个嫔妾都对娘娘的赏赐感恩戴德。”

“一些布料,收在库房也旧了,不如拿出来给她们打扮,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本宫看着也高兴。”魏向晚笑,“你也是宫里的大财主,难道还眼红本宫给她们的那些。”

“娘娘赏赐的是福气,我纵使不缺那些,也缺福气呢。”宋含珠半抱怨道,“自杜贵妃进宫后,后宫众人都成了摆设,哪知道娘娘就能找出这么合陛下心意的人。”

“我比娘娘在宫中多待些时日,竟完全不知还有容嫔这样的妙人。”

“你当本宫为何执意要你和杜贵妃执掌宫务?”魏向晚笑,“杜贵妃心气高,有执掌宫权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人的精力有限,她没精力缠住陛下,可不就是你们的机会。”

“其实这个福气是给整个后宫的,只是容嫔抓住了这个福气。”

宋含珠暗自咬牙,可她也想要宫权,当初饶青云在时,宫权把的死死的,没想到魏向晚会那么轻易就把宫权放出来。

她也想在后宫紧要处安插自己的人手,有位份有权利,才能站得更稳,手里也有更多可拿捏的东西。

要她放弃宫权,在这个时候去追求陛下的宠爱,她不舍得。

陛下在那不会跑,但是魏向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身体养好,把宫权要了回去。

宋含珠赔笑应付几句后就要告辞,魏向晚从来不让人从她宫中空手而归,何况宋含珠才说了魏向晚给低阶嫔妃赏赐,自然要赏赐她一些。

宋含珠谢恩,眼风扫过那些物件神色未变,

“奴婢瞧宋贵妃的脸色,好似不知道这些东西有问题。”小满伺候魏向晚换了衣衫。

“她有可能不知道,宋贵妃的家人也有很久不曾进宫了吧。”魏向晚问,王亦慧打听出来的消息,蔡大人和宋云章关系密切,通家之好,蔡大人和宋云章是同期进士,蔡的女儿嫁给了宋云章的侄子。

那宋家就有很大的可能。

而且宋云章一直想让女儿当皇后,当初输给饶青云,就算结下了梁子,也完全有动机。

“我送她这些物件,不管她用或不用,都代表不了什么,要看之后还会不会再送过来。”魏向晚叹气,有人想要皇后病恹恹,不管是谁当这个皇后,都有风险。

她装病也有麻痹背后人的想法在。

饶青云当初没传出来体弱,估计早有不舒服也强忍着,最后发病到死一个月就没了。

若她也早亡,世人当真要怀疑这长乐宫的风水。

“哥哥今日当值吗?”魏向晚问,“遣人去无极宫给陛下送点点心。”


高坐在龙椅上,亓肇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反正无人看见,初执政的惊喜早在三年间磨灭的差不多了,什么天下之主,还不是要顺着内阁那些老头的意。

但凡皇帝想做的不一定能成,但凡内阁想做的一定能成。

这皇帝当得真没意思。

起初还担心杜家的嫁妆会引人非议,没想到这两日朝上静悄悄,让亓肇松了口气,虽然是皇帝,但稍有不慎,就会被臣工进谏,说是进谏,和指着脸骂有什么区别。

又听了几句废话,亓肇朝内侍监使个眼色,让他叫退朝,这时殿前右后边出来一个人影,长揖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亓肇看过去,有点面生,内侍监小声提醒,“是继后的哥哥,奉国将军魏虑。”

“魏虑啊,朕正想传唤你呢。”亓肇想起来了,其实封后旨意一下,他就应该召见魏虑,恩封他。只不过这个继后,是他再一次和太后,内阁争斗后失败的结果,他也懒得给她脸面,一直拖着没召见。

“你今日有何事启奏?”

“陛下,臣昨日去礼部问询继后嫁妆,礼部言谈间托说是库房不丰,陛下吩咐节俭。”魏虑道,“臣讨恩旨替陛下分忧,由奉国将军府为娘娘备嫁。”

亓肇以为他是要与杜家一争高下,不由皱眉,“你是何意?”

礼部尚书钱宁忙站出来自陈,说绝不像魏虑所说,礼部自是尽心尽力在准备继后的嫁妆,还颇为委屈,“奉国将军想要阔气,可陛下大婚都有章程,娘娘不是元后,有些委屈也是礼法决定的,绝不是礼部故意轻慢。”

“你放屁。”魏虑失态大骂,“娘娘都说她是继后,只要二百三十八抬嫁妆,我倒是想要显摆下阔气,我有地方显摆吗?”

“奉国将军失态了。”宰相萧正阳瞥向魏虑,魏虑强忍住想要谩骂的心,跪下请罪,“臣御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继后的嫁妆二百三十八抬,可。”亓肇点头,继后如此识相,他还是挺满意的,“皇后下个月就要进宫了,凡事过得去就行,不要太纠结在此处,难道进宫了谁还会委屈了她不成,她是天下之母,合该有气度懂规矩才是。”

魏虑闻言眼眶泛红,还没进宫就受委屈,等到进宫后只有受不完的委屈,“臣请恩旨,除皇后朝服凤冠外,其余的臣自己准备,就是臣家再不济,还有几件御赐之物可以充门面,不用礼部忧心。”

“钱大人,不如你把给娘娘准备的单子拿出来大伙看看,再减省,也不能短缺了陛下大婚。”宗正令平王亓钰出来说话,让人大感惊奇,毕竟这位老王爷,除了宗亲事,极少插言朝事。

陛下大婚是朝事,也是宗亲事。

怀安郡王准备开口相帮,亓钰看他一眼,不让他说。替魏向晚出头,他一个人足矣,说的人多了,上头该不喜了,毕竟太后选中魏向晚就是为了她娘家力薄难支。

皇后在明知道贵妃高调进宫后还愿意二百三十八抬嫁妆进宫,不争一时意气,如此懂事,委屈,魏家不说让礼部多准备,只求让自己准备,可见礼部此事做的难看。

朝中多半人都是这么想,钱宁额头浮现一层细汗,推说嫁妆单子在衙门,这一来一回太费时间,只要陛下没有想给继后做主,这事含混下了朝就算了结,过后他再去理一份单子敷衍了事。

此时有官员出来替钱宁说话,“皇后嫁妆清单,都要上交陛下审阅礼部才会开始置办,平王此意难道是不相信陛下?”

“奉国将军爱惜妹妹,觉得种种不足,可这也怪不得礼部,谁叫娘娘进宫晚呢,这后妻低前妻一头,世间不外如是。”

“这话说的在理。”亓钰点头,然后反问,“那为什么杜贵妃进宫的时候,不见大人出来说这个话?后妻要低前妻一头,这妾就可以压前妻后妻一头了?”

满朝哗然,杜贵妃二百六十抬嫁妆进宫,不知是太过震惊来不及反应,或是知道陛下没有娶到心仪的姑娘,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在这关头触陛下的眉,除了太后私下跟陛下说过此事外,朝野上下没有对此事发表意见。

“娘娘不争一时意气,主动提出只要二百三十八抬嫁妆,就这样还逼的奉国将军上朝来请恩旨,不敢说礼部的不是,只说让自己来备嫁妆。”

“皇后嫁妆由礼部操办是自古以来,我想问问钱大人,给贵妃置妆,是陛下的旨意吗?”亓钰连声逼问。

钱宁两股战战。他怎么敢说,这事一半是杜家找上来使了银子让他帮着置办一些嫁妆,一半是他见杜家如日中天,有心卖好,将许多本是给皇后准备的好东西,给了杜贵妃。

“都是贵妃娘娘能用的东西,绝无逾矩啊。”钱宁避重就轻喊道。

亓钰又望向上座,“陛下,可是您下旨让礼部操办杜贵妃的嫁妆?”

亓肇被追问的有些狼狈,“王叔,贵妃与嫁妆已经进宫,此事便不要再说了。”

“礼部,继后嫁妆一事必得上心操办,若有不足,朕饶不了你。”

亓肇下朝走了,亓钰环视对面站着的文官,冷笑一声,却比出言讽刺还要让人如芒刺在背,魏虑站起,去向亓钰低声道谢,“总是我势不如人,才叫娘娘受此大辱。”

“说的什么话,娘娘是皇后,是礼法家法,本王倒要看看谁仗势欺到娘娘身上。”亓钰意有所指。

朝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内宫后宅,杜玉珍哭哭啼啼来向亓肇诉冤,“爹爹是使了银子托礼部帮忙,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家准备的在宫中用不上,让他来掌个眼,如今反被他这个蠢人拖累,无事惹得一身臊。”

才又被太后叫过去教训了一顿话里话外数落杜家不知礼数的亓肇此时也没了哄她的心情,“这些天你先收敛着些吧。”

杜玉珍第一次听亓肇对她说这样的硬话,眼泪刷的就流下来,“是我逾矩让表哥难堪了?”

“可是我,我只是心里堵着一口气罢了。”

亓肇见她哭,又于心不忍,轻搂入怀,“朕不是怪你。”

“怪就怪魏虑好了,既然继后知礼,只要了二百三十八抬嫁妆,他为什么又非要出来说礼部的不是。”

之前无人提起,这事能相安无事,现在被人提起,只怕各种劝诫的折子已经在路上,亓肇想想就头痛。


皓白手腕上松垮绕着一圈红润珠子。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

“陛下不要小看,这是药玉,一能警醒,二也能温润养体。”魏向晚缩回手,“我从小戴着,替我省却了很多麻烦。”

“朕又没说不戴,怎么就不高兴了。”亓肇哄她,“你尽管拿来,朕戴就是。”

“金口玉言,一言九鼎。”魏向晚好像早等着这句话,立马从床上翻身坐起,从床尾的匣子里翻找出扳指套在亓肇手上,“平常无需在意,就像正常扳指一样,若陛下有疑虑时,就拿戒指接触。”

“红玉变紫,就是物有蹊跷,不是原生之物。”魏向晚捧着亓肇的手细细解释,“变色浅,好坏各半,变色深,与身体有碍,速速避之。”

亓肇笑着回握她的手,“皇后如此担心朕,朕自然铭记。”

魏向晚重新躺了回去。

事实上,亓肇幸过侍女后,魏向晚就被太后叫了过去,长公主端坐上首,笑着问她怎么安置贵人。

贵人白生生,一抬眼怯懦可怜,不是倾国倾城色,却透着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和容嫔是一个类型的。

“陛下也是太急色了些,他要看中昌平的侍女,要过来就是,怎么这点功夫都等不了,在庆寿宫就成事,说出去多难听啊。”太后满脸担心,实则面甜心苦。

陛下临幸个侍女并不是大事,侍女是长公主带进来的,还是在庆寿宫成事,这事就透着诡异,魏向晚心想,亓肇不是个蠢得,他当皇帝时年纪虽小,但也记事。

这些年来斗智斗勇,对太后也只有明面上的孝顺,没有多少真心。

怎么会在庆寿宫做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而且这个侍女摆明了学容嫔的姿态,也是讽刺她呢,讽刺她选了一个侍女上位。

魏向晚顷刻之间就想明白关窍,面色表现出为难发苦,就说将贵人安置在离庆寿宫近的湘水阁,“这样长公主进宫想要召旧仆叙旧也方便。”

“她如今是陛下的贵人,只要离陛下近就行,留庆寿宫和本宫远近倒是无所谓,”亓令月挑衅看向魏向晚,“皇后还是好生待她。”

“自古以来,长公主的侍女都是好妃子,也许我们李贵人,也有汉武子夫的好福气呢。”

当着皇后的面就说一个小贵人可以取而代之,这是把魏向晚的脸踩在地上。

魏向晚闻言就没再说话,太后打圆场让她带李贵人去安置。

最后把李贵人安置在重华殿,主殿是住不成的,只能住偏殿,贵人的一应人员配置给她配上后,魏向晚回长乐宫就开始写忍字。

天欲让其亡,必先使其狂。

她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将亓令月狠狠拉下。

她公主的荣光。

亓肇也躺下,将睡未睡的时候,魏向晚又说,“先头李贵人生了三公主,陛下没晋她的位,如今还是给他晋一位吧。”

“依你,那就封她为昭仪。”亓肇回道,话题到此处,他才将魏向晚的一系列行为联系起来,滑动手上的扳指,“你以为朕今日在庆寿宫是被人设计了?”

“小小贵人,不值得多费口舌。”魏向晚不欲细谈此事,“不管无心还是有心,陛下都明白,长公主的人不是那么好睡的。”

“朕去庆寿宫请安,被人引进偏殿,那女子上前说奉母后之命前来侍奉,你说朕能不能拒绝?”亓肇看着帐顶苦笑。

太后一直希望宸王继位,除了宸王年纪好控制以外,宸王身上有刘家的血,宸王生母是太后的族妹,进宫就是为了给太后借腹生子的,只是太后决策的太晚,先帝也死的太早,宸王生的晚,纵使比亓肇有更多支持,最终还是输了,受封宸王后去了封地,都没有等到成年。


杜玉珍跌坐在地,没有教养,在贵族中是最鄙夷的不是。

杜家底蕴本就单薄,极为看重名声,结果因为她,杜家的名声,母亲的名声都毁于一旦,杜玉珍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合笙忙给她顺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魏向晚起身,“陛下心里有你,你若只在意他一个人,父母亲族皆无所谓,那就尽情耍脾气,当个妖妃,流芳百世。”

杜玉珍一副受刺激严重的样子,关于司寝的事就下次再提醒吧。

希望那时候她能变得坚强一点,能承受住司寝汇报的冲击。

杜玉珍消停下来,不再和嬷嬷们对着干。

嬷嬷也不再用体罚的方式教育,而是和颜悦色的教导规矩,藏玉殿没有热闹可看,殿外路过的人少了一半。

宋含珠铆足劲想要趁杜玉珍闭门思过这段时间夺得陛下欢心,最好能得个一儿半女。

但是亓肇兴致缺缺,并不常来后宫,来也就是到长乐宫。

亓肇发现和魏向晚待在一起很舒服,魏向晚体贴入微又会聪明伶俐,说什么都能接上,这一点并不容易。

亓肇和后宫的妃子聊起天来干巴巴的,她们奉承他,害怕他,不敢开展陌生的话题,经年累月聊的都是同样的话,新鲜取决于妃子的撒娇技能,和亓肇愿意调情的心情。

人都需要聊的来的伴,魏向晚可以和他聊得来,也可以彻底安静下来,不会打扰他在心烦意躁只是想找个有人的地方安静待着的状况。

亓肇在榻上小憩后醒来,偏头就能看到魏向晚坐在窗下看书,阳光落在她侧边的桌上,只有小块皮肤留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透明。

她看得很入神。

良久后才发现亓肇已经醒来正在看她,抿唇微笑,“陛下可要起?”

亓肇摇头,“朕就这样看着你,十分和乐。”

魏向晚笑容越深,“陛下拿我当画赏呢?”

“非传世名家之作,不足以和皇后媲美。”

“陛下如此夸耀,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魏向晚放下书本,起身走到榻边坐下,“陛下起来走走,不然晚上不好入睡。”

亓肇拉过魏向晚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说来也奇怪,只有在你宫里,无论何时都能踏实睡个好觉。”

“那我把长乐宫用的香送些到无极宫去?”魏向晚

亓肇没接话,反而露出迷茫的神色,这些天魏向晚已经摸清楚,亓肇露出这般神色,大概就是想到杜玉珍。

年轻的帝王,心还没有硬,杜玉珍有错在先,他却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杜玉珍的优容让她变得狂妄,狂妄使人亡,杜玉珍不仅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表妹,他舅舅的骨血。

生母早逝,让他在杜玉珍身上移情,他希望这个旁人口里像姑姑的女孩能获得她姑姑没能得到的幸福人生。

“因着容嫔的事,不是要处理一批宫女吗?我想趁这个机会,顺势就把宫里的老旧残余都清出去。”魏向晚和亓肇商议,“再小选一批宫女进宫。”

“这是你皇后要做的事,自己做主便是,不必问朕。”亓肇意兴阑珊,朝廷上的事他尚且不能做,也不想抓着后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彰显权威。

他现在就是一个无为而治。

“宫里的老人关系错综复杂,不少攀上天梯的,只怕到时候会有官司扯。”魏向晚伏在亓肇身上,“想陛下帮我一个忙,分散一下太后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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