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溺傅归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春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扬满脸的怒气,一看到徐溺进来便摔了手中水杯,“你还挺稳得住?微博上都骂成什么样了!现在投资方意见很大,要不是徐优怡家里愿意给你机会,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这里?”徐溺淡淡瞥了眼徐优怡。温声开口:“我一个小导演,没名没望,何德何能能掀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浪。”赵扬:“这个网络社会本来就最厌恶道德败坏的人高调,你私底下的事情但凡收敛一点也不至于挨骂!还不过来谢谢徐小姐,要不是她为你求情,你多大本事还能待这儿?”徐溺看向徐优怡。徐优怡浅笑:“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为了大家的荣耀和利益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徐溺轻笑,往椅子上一坐:“你为我求情?”徐优怡不紧不慢地说:“我爸爸妈妈比较在乎声誉,也担心因为你会影响了我将来播出后的口碑,原本是想要让你撤下...
《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小说》精彩片段
赵扬满脸的怒气,一看到徐溺进来便摔了手中水杯,“你还挺稳得住?微博上都骂成什么样了!现在投资方意见很大,要不是徐优怡家里愿意给你机会,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这里?”
徐溺淡淡瞥了眼徐优怡。
温声开口:“我一个小导演,没名没望,何德何能能掀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浪。”
赵扬:“这个网络社会本来就最厌恶道德败坏的人高调,你私底下的事情但凡收敛一点也不至于挨骂!还不过来谢谢徐小姐,要不是她为你求情,你多大本事还能待这儿?”
徐溺看向徐优怡。
徐优怡浅笑:“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为了大家的荣耀和利益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徐溺轻笑,往椅子上一坐:“你为我求情?”
徐优怡不紧不慢地说:“我爸爸妈妈比较在乎声誉,也担心因为你会影响了我将来播出后的口碑,原本是想要让你撤下来的,但仔细想想,孰能无过?还是愿意给你个机会的,希望你能够珍惜。”
这高高在上教育的口吻。
让徐溺觉得可笑极了。
徐家为了徐优怡投资了这部剧五千万。
昨天的事情他们不问是非,只担心徐优怡将来的口碑,她在徐家二十多年,就算是只阿猫阿狗也应该有一点感情,偏生,半点没有。
“还不谢谢徐小姐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赵扬提高音量。
徐溺明白,舆论问题过不了多久就会平息,她平息不会被换下去,而且合同已经签了,一旦违约都是多方面受损,谁都不想惹麻烦。
至于这徐优怡给她的恩德……
纯属放屁。
徐溺站起来,窗外光线洒在她脸上,美得不可方物,生生将徐优怡压的半点光芒都不剩,她唇畔一勾,语气轻飘的令人不爽:“那是自然,徐小姐的恩情,我会在将来的时间里好好报答,定会让这部剧,出彩非常。”
徐优怡没说话。
放在腿上的手却不由自主攥紧。
目送徐溺不痛不痒的离开,她眼里闪过火气,转瞬而过。
明明是奔着中伤徐溺来的。
可……
爸爸妈妈却没有因此而对徐溺降罪,生气归生气,却还是没打算把徐溺赶出剧组,他们还是愿意给徐溺一点机会!
这让她十分痛恨不爽!
这说明什么?
说明爸爸妈妈对徐溺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这对于她来说,就是威胁!
徐优怡回到了自己车上,拨通了徐母的电话。
徐母关爱的声音传来:“优优,忙完了?”
徐优怡顿时换上乖巧的音调:“没有呢妈妈,刚刚回车上。”
徐母犹豫了一下,沉声问:“溺溺呢?她什么态度?”
昨天热搜的事情徐优怡不小心给她看到了,她火冒三丈想要给徐溺打电话问清楚,但徐优怡说现在徐溺心里还有气,这时候过去质问一定会弄的更糟,由她来代替她跟徐溺谈谈,并且一定会回家跟他们好好认错。
徐母觉得有道理,就让小年轻谈谈心。
徐溺要是懂事,知道家里人为她这些事头疼,一定会回来认错。
徐优怡叹息,有口难言了好久才道:“溺溺她……说不要你们管她,还是挺一意孤行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听着徐优怡为难的语气。
徐母愣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由觉得更加气愤,脸色唰的拉下来:“冥顽不灵!她不要我管?好!那她有本事这辈子不要回家!”
唐如:“癖好不清楚,怪癖那得亲密接触才知道,除此之外,有个禁忌。”
徐溺:“嗯?”
唐如:“就是不能在他面前提他小叔,他小叔好像真的挺厉害的,傅家家里最小的,我听我爸都说过这傅家最小的儿子是个狠角色,敢宰人的那种,从小养的深居简出,消息几乎为零,特神秘。”
徐溺打了个哈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也未必会碰面。”
又怎么样,她招惹的又不是这狠角色。
挂了水,徐溺才感觉活过来一些。
却仍旧浑身都酸软的不行。
一边走去电梯,一边拧眉回想昨夜,男人的眉眼,男人的神情,他漫不经心抚过她腰侧的细长手指。
以及。
面不改色将她扔下楼的模样。
唐如担忧她会执着于这种男人的所谓爱恨嗔痴。
可这种男人,哪里会给与什么情意。
从内而外的狠骨头。
轻易啃不下来。
如果这样的人不算是狠,那傅家所谓深居简出的五公子得到什么地步?
徐溺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
纵然病的娇弱, 可那眼里却藏有野心勃勃。
恶女怎么能单枪独马。
她很期待能够降服这位佛子,成为她忠贞不二的恶犬。
叮——
电梯到了。
徐溺走出,却看到了刚刚进来医院大门的一道颀长身影,脸色紧绷眉宇间写满了不爽情绪,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
这世界最不缺感天动地的情种。
这种角色演起来,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徐溺冷眼旁观,随后绕着后门出去。
傅祁白能这么快找过来,不难猜,她手机里大概是有定位器的,他们之间明面上是恩爱有加,实则互有防范,傅祁白是个有心眼的男人,他太懂怎么让自己最大利益化。
徐溺拨出电话卡,清空有用信息。
打开车窗,手机直接扔进垃圾桶。
目光落在那栋大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穿着白大褂的淡漠身影。
须臾,驱车离开。
*
*
购买了新的新手机。
徐溺回去睡了许久。
天黑下来后,手机铃声响起来。
徐溺揉着头发爬起来,接起电话,便听到对面一通说教:“徐溺!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失踪?!投资方你搞定了吗?明知道今天晚上见金主爸爸,你还半天联系不上!”
徐溺下床走去盥洗室。
一边洗脸一边回:“我只是一导演,轮得到我去谄媚投资方?”
赵扬是她的上司,她毕业于京港电影学院编导系,现在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导演,因为上半年自制的一部五分钟的动画短片得了一个奖项,算是打开了一些市场,现在公司才有一部电视剧安排给了她。
“你是导演,当然要去陪着投资方,还想躲清闲?”
赵扬语气里不乏阴阳怪气。
“更何况,你自己有长相优势,不加以利用,等着过几年人老珠黄之后,谁还卖你机会?”
徐溺掀起眼皮,“卖?”
赵扬:“别有情绪,今儿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一步走好了,保的你平步青云,今晚八点岭云阁三层,别迟到!”
徐溺挂断电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张脸清冷而透彻,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偏生,那双眼睛里漾着攻击性的色彩,媚而欲,唇红的妖异,气质更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魄,美得张扬,娇的不易接近。
就是这样一张脸。
在圈内并没有畅通无阻。
反而,处处都是意图昭彰的麻烦。
人人垂涎她的美貌,为了得到她,为了让她低下头颅,多的是荆棘塞途等着为难她。
徐溺洗了把脸。
看了看时间。
七点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可能就拒绝了。
但是当下不一样,她迟早会脱离徐家,她要走出她的一条康庄大道,任何机会只要在可控范围之内她都要抓住。
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白色包臀裙踩着黑色高跟鞋,徐溺出了门。
岭云阁是京港数一数二的饭店,能去的都是达官贵人。
包厢都是会员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上了楼。
徐溺站在包厢门前,盯着那扇门须臾。
才推门进去。
顿时烟酒气扑面而来。
她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堵车,来迟了,抱歉。”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男人居多,赵扬一看她,顿时起身拉到他旁边:“这就是咱们这部剧的总导演,徐溺。徐溺,这是杨总,这位是林总。”
徐溺抬眸看过去,都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眼神正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这么有才华,竟然是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依我看,女明星都不及徐溺一半姿色啊!”杨总已经推来酒杯。
林总更是起身,走到徐溺身边:“听赵总说,徐溺小姐还学过芭蕾,今天又来迟了,我们可不依你,不如自罚三杯再给大伙跳支舞,赔礼道歉怎么样?”
当下。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朝着徐溺投来异样又看好戏的神色。
在场不少演员,她这个导演却被这么折辱,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喝酒跳舞,若是放在古代,这跟嫖客让妓卖弄有什么区别?
侮辱性强。
偏生名利场扯开遮羞布就是这么肮脏。
徐溺没动。
赵扬倒是急了,推搡她肩膀:“愣着做什么?还不感谢杨总林总给你赔罪机会!”
徐溺不是什么假清高的人,人活在世,除非绝对的权贵,否则谁不是在折腰的路上。
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她走到了饭桌前,皙白的手握住一瓶白酒,“舞跳的着实一般,免得扫大家兴,这瓶,我干了。”
女孩眼眸始终波澜不惊,年纪轻轻就有种不符合的老辣。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她真举瓶对饮那瓶酒。
那种豪爽与骨子里的狠劲令人瞠目结舌。
就连那杨总林总都忘记了反应。
“这……”
“这算怎么一回事……”
原本是打算让徐溺跳舞取乐,现在,他们还怎么继续为难?
毕竟谁能真的吹大半瓶白的?
太狠了。
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不知谁惊呼了一声。
“傅先生……!”
场子莫名一下子躁动起来。
徐溺将瓶子放在桌面上,胃里灼烧,她也随着回过头,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口的,进来时她没有关门,导致只要是路过的人皆能看到这间包厢发生了什么。
徐溺对上那双淡若佛子的漂亮眼眸,太剔透冷淡,她好似能从那双眼瞳里看到她的倒影,是染着庸俗气世故的模样。
徐溺抿唇。
——该死。
她这生猛模样竟然好巧不巧被他看到了。
徐溺进入傅归渡办公室内的洗手间时,后脑勺都在冒火,因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黢黢的眼线从眼角一路飞到了鬓角,电视剧里黑化的女二都不敢用这么猖狂的造型,她刚刚就顶着这么一张脸,“恐吓”傅归渡跟她在一起。
很好。
徐溺扶着洗手台笑起来。
她要是傅归渡本尊,她能把他从窗口扔下去。
在出租车上化妆不小心化飞,忘了处理的后果。
就是再次在他面前社死。
他大概是克她吧,一定是。
妆已经这么糟糕了,她卸了妆都比现在强,还不至于太刻意。
徐溺干脆抽了张卸妆巾,把脸上彩妆全部清理干净,只涂了个润唇膏便出去,这回她瞧着挺从容的。
傅归渡坐在办公桌后面恰好抬起头。
女人没了刚刚那股耀武扬威的劲儿,脸上素面朝天,娇俏的细弯眉黑而浓,鼻子小巧挺直,眼睛微微上翘,有些纯媚,眼睫毛深的像是画了眼线,唇更饱满红润,化了妆,她可以风情万种的逼人,却没想到卸了妆,是如此透净模样。
像是极其美丽精致的油画少女,美的没有瑕疵。
傅归渡视线顿了两秒。
他在徐溺收拾自己期间就已经写完了手术细节报告,关上了电脑后,他起身:“我要下班了。”
徐溺宛若蔫儿吧的茄子,“哦。”
她还有什么脸。
傅归渡挑了挑眉。
抓起外套往外走。
徐溺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走廊里是两个人交错的脚步声,这个时间点已经熄灯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人影在晃动。
以及……
“唉……”
“唉……”
“唉……”
傅归渡停下脚步。
徐溺从后面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垂头丧气的。
黑漆漆的走廊里唉声叹气,倒是颇有一种恐怖片氛围。
徐溺不管他怎么想,自己摁电梯,自己钻进去,比较识趣的没有再兴风作浪,今天她得出个戏,这清纯小白花,爱谁装谁装去吧,反正她徐某人是尬住了。
下了地下车库。
徐溺想着再打个车。
刚刚掏出手机,她就觉得后脊发凉,好像有什么人正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莫名的恐惧感。
徐溺一顿。
转头去看四周。
停车场内灯光比较暗,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来开车,空旷又静谧,但凡发出点什么声音就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徐溺感觉……有人。
有人在躲着。
作为导演,她脑子里熟知许许多多现实向的可能性,酒醉的流浪汉、持刀的歹徒、随机挑选女性下手的恶徒、等等。
徐溺抿唇。
下意识去找傅归渡。
他下了楼就去开车了。
她一时没注意跟着一起下了地下车库,现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开车离开了。
徐溺感知着那个危险方向,她朝着相反的地方走。
脚步越来越快。
地下车库信号不好,她打开手机给景圣医院保安处打电话,没打出去。
后面也有脚步声跟了过来。
徐溺咬咬牙,猛地跑起来。
她读书时候体测,分数一直很高。
这种爆发性的跑步对她不算难,后面的人明显被她这么一下打乱了节奏,徐溺抓住空隙死命往停车场外跑,跑到她心跳速度狂飙,跑到肺里抽痛。
终于跑向出外面的斜坡。
她一时没看脚下,被减速带绊了一下。
整个人惯性地摔下去。
腿都火辣辣的疼。
后面脚步声猛的停顿,随后消失。
徐溺疑惑地朝着黑暗处看过去。
那边已经没了动静。
她皱眉,人怎么跑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覆盖阴影,裹着一阵秋意浓浓的凉风,手臂被捉住,几乎一股蛮力,徐溺被拉起来,一秒后被抱了个满怀。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男人陷入了昏晓交界中间地带,衬得那张脸落下阴翳,一股瘆人的气场随着空气波动流淌着,那种不好惹甚至算得上阴戾的气势,徐溺很难想象,竟然是出自傅归渡身上。
他太冷淡波澜不惊。
现在突然露出这种具有獠牙的姿态,她的心都跟着怦怦狂跳起来。
是心动吗?
不。
是吓得。
傅归渡敛眸,视线顺着她的小腿一寸寸地看向她白皙的脚背,都擦破了皮,在她这种哪哪儿都养的娇气的身上,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徐溺试图去别自己在风中荡漾还遮不住腚的裙子:“英雄救美可以,我屁股钻风,要不先……”
傅归渡没说话。
他抱着她转身,车就停在路口。
徐溺被抱上了车,她想要说话。
傅归渡给她扣上安全带,嗓音冷淡到阴刻:“等着。”
徐溺闭上嘴。
车门被关上,她眼睁睁看着他进了急诊那边。
隔了几分钟便拿着东西出来。
男人行走在夜色里,她竟然觉得他好像有可以撕裂这世间规则的踏实感。
傅归渡上车,将手中东西递给她。徐溺看了一眼,是一些应急处理伤口的药水工具,挺齐全的。
“谢谢……”徐溺莫名有点怵他。
“嗯。”
傅归渡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后余光瞥了一眼后视镜,瞳眸沉锐。
“有人追你?”
徐溺拆了棉签袋,皱着眉看着自己擦破皮的腿:“但是没看到什么人,跑的挺快的,可能就是随机作案的吧。”
得亏她体格好。
傅归渡没说话,收回视线后问:“还是那个酒店?”
徐溺半天没下手涂药,抓耳挠腮地:“对。”
抵达酒店没用多久,距离不算太远,加上这个时间段已经不怎么堵车了。
徐溺试图涂药,但第一下疼麻了,后面就没敢继续,默默将那些东西收拾起来佯装无意地下车。
但她没想到,傅归渡也跟着下来了。
她眨眨眼:“再见。”
傅归渡俯身,“要抱吗?”
徐溺呼吸一滞,男人平静地问着,二人之间距离咫尺之间,她有些猝不及防,但眼睛却亮了,嘴角飞起,装模作样地问:“什么?你大点声。”
傅归渡一看她这满眼算计。
单手抄兜地往前走。
徐溺噘嘴:“你不走啊?”
他没回头,那背影实在醒目,语气淡淡:“你不请我去喝杯茶?”
眼看着那巴掌都想要落下来了。
徐溺神情冷下来,伸手将伞从舅舅手中夺回来,“我没有,别泼我脏水。”
舅舅瞪眼:“你什么态度?家里人不都是为了你好?一身反骨难以管教迟早害了你!”
徐优怡阻拦:“舅舅,她不是故意的,听她好好解释清楚。”
说着,她走去徐母身边抱住徐母肩膀:“妈,你也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她看向徐溺,眼神柔软劝解:“快说啊,说出来就没关系了。”
徐溺皱眉。
她倒是没想到,徐优怡竟然是这样一种货色。
她作为导演。
从实习期到现在,入行见了千人千面,怎么会不懂徐优怡这是不着痕迹的火上浇油。
她是徐家的亲生女儿,有必要做戏?
演员啊?
“一把伞而已,就意有所指我跟老男人不清不楚,一般人也不会往这种可能性上去猜测吧?你说是不是,姐姐?”徐溺看着徐优怡,口吻不卑不亢。
徐优怡眼神一闪:“这可能就是关心则乱了吧,我……”
“谁认识你,关哪门子心?”
“徐溺!”
徐母气的大喊一声,“就事论事!你找优优的茬儿做什么?!”
这个女儿,从小不让她省心!
到现在还死不认错!
徐溺心中悲凉,轻嗤了声:“进门我有说过一句话?谁找谁的茬?劈头盖脸各种数落和怪罪猜疑,是谁?怎么,我为自己辩驳不得了?”
徐母愣住:“你……”
徐老太太重重敲手杖:“孽障,顶撞长辈!”
舅舅更是想说什么。
徐溺径直上楼。
她回到房间,衣柜旁边放着一黑色的大行李箱,是前两天收拾好的本打算近期搬走,没想到就这么提前了,她早该离开这个牢笼的,被拿着“收养而来”的身份压榨了这么多年,对她精神pua,给他们亲女儿铺路,她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看着徐溺拖着行李箱下来。
徐优怡惊吓地冲上前拦住她道:“溺溺,你别跟爸爸妈妈犟啊!是我多嘴了,你要怪就……”
徐溺抬头,声音只有她俩能听到:“装你妈。”
徐优怡脸色一变。
徐父挥挥手:“让她走!离了徐家,她能活多好?还不是得灰溜溜回来!”
舅舅冷嘲热讽:“早知道当初就在那群孩子里好好选选了,带回来这么个白眼狼……”
徐溺一阵反胃这种言论。
徐家是养大了她。
但是她从小过得就不好,徐母心心念念自己亲女儿,对她好就对亲女儿心生愧疚,情绪反复无常,小时候常常对她动手,初中把她扔在学校,徐母两耳不闻窗外事,徐老太太便苛待她,连学费都不给,再长大点她自己去打零工,误打误撞进了剧组跑龙套,摸爬滚打,才决定入这一行。
就算是把她扔在福利院,都比在徐家好过。
从徐家出来。
还在下着雨。
徐溺把着伞走到院落,看到了舅舅停在一侧那辆新买的车。
她停下。
松开行李箱。
朝着花坛走去,捡了一块大石头回来,毫不犹豫地朝着那辆车砸下去,玻璃砸碎,车门砸坏,方向盘砸断。
整个过程,徐溺眼睛都没眨一下。
临了,她扔了石头,拍拍手继续把着伞离开。
因为下雨。
里面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但凡有一个人出来送她,都不至于会不知道这件事。
出了徐家。
徐溺站在路边准备叫车。
抬头之间。
却看到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还停在原地。
正对着徐家大门。
而他,车窗半降,腕骨清晰锋利的手搭在车窗,烟雾飘摇,松泛地靠着座椅,眼神淡淡,陷于黑暗,睇过来的那一眼,好像要将她吞没。
徐溺:“…………”
——看到了?
看到她凶悍无比的砸车了?
她不活了。
真的。
为什么总要在他面前,反!复!社!死!去!世!
老天爷,王德发!
徐溺气愤,硬生生地拖着行李往相反的方向走。
脑子里不断回想刚刚自己砸车时候姿态,她穿的是短裙,刚刚动作豪放,会不会不太美观?万一裙子翻起来……早知道就不穿她秃头水鸭子图案的那条内裤了。
雨越下越大了。
但徐溺高跟鞋踩的地面砰砰响。
后方渐渐跟上汽车引擎的声音。
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侧,有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感。
徐溺停下。
脚步一转,就那么看着他。
车窗完全降下来,他露出的手背溅着雨水,银色腕表都折射冷光,只有那神情岿然不动,好像有佛子的慈悲,又有遥远的疏离,他轻轻歪头睨着她,尊贵无比。
徐溺当即就觉得自己一定狼狈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很少这么没形象的,你也知道,人被逼急了……”
“去酒店?”
男人轻描淡写地打断她的解释。
徐溺愣了愣,“对。”
傅归渡收回视线,开了车门下车。
徐溺当即就把雨伞举到他头顶,他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走去后车厢放进去。
整个过程没有多问什么。
徐溺再次上了车。
都是成年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明白。
整个过程徐溺没有说话。
她得消化一下情绪。
抵达酒店。
这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不便宜,但她有点存款不算磕碜。
她发现傅归渡这个男人神秘难懂却又绅士,外形条件一骑绝尘,家世更是无可挑剔,还知冷知热,这给任何一个女孩来讲,都是致命的吸引。
开了一间小套房后。
徐溺抿抿唇。
眼看着他并不打算上去。
她倏地道:“能送我上去吗?”
傅归渡旋身看她,长睫微垂,这个眼神愣是让徐溺脸红燥热,但她不动如山,继续问:“可以吗?”
*
*
电梯里。
二人并肩站着。
徐溺感觉自己心跳快蹦出胸口。
他那好闻的气息着实太有侵略性,她好像短暂被熏的大脑恍惚,毕竟跟男人来酒店,这是她二十三年人生以来,头!一!次!
直到刷卡开了门。
徐溺把箱子推进门,男人站在门口,身高遮住了走廊头顶微薄的灯光,她抬起头,眼眸盛了光,平静又豁出去的邀请:“要进来吗?”
他只认褚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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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
傅归渡去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他打了剃须沫,只简单的围了条浴巾,宽肩细腰,肌肉紧实漂亮,不过分扎实,却充满了力量感,令人脸红心跳。
叮叮叮——
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这个手机号他并没有专门保存过,但还是一眼认出是谁的号码。
滑动接听,打开免提。
那边立马传来了女人畏畏缩缩的声音:“嗯……吃了嘛?”
透着一股心虚且殷勤的味道。
傅归渡继续剃须,嗓音不紧不慢:“如果你说的是晚饭,那四个小时以前吃过了。”
徐溺:“…………”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
不会说话就用那嘴干点其他好事!
但今天她属实理亏,便旁敲侧击地:“你现在还好吗?忙不忙啊?心情愉不愉快?”
傅归渡停下,视线落在手机上,轻飘飘地回了俩字:“一般。”
徐溺顿时觉得全身的皮都绷紧了。
一!般!
他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在阴阳她???
傅祁白是不是已经把傅归渡揍了一顿了?
徐溺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傅归渡被打的冒血的模样……嘶……应该也挺好看的,传说中的战损?
“这么巧啊,我心情也不太好,要不我给你唱个歌缓和一下?”徐溺清清嗓子,心有愧疚道。
傅归渡唇畔一撩:“徐小姐,你深夜十一点半打电话,只为了给我唱歌?”
徐溺:“啊,那我主要还是想做你儿子妈呢,你不是不乐意出力吗。”
傅归渡:“……”
这女人脑回路,永远非一般速度。
大概也是因为她这么一句,让他有片刻走神,在用剃须刀刮唇下时,不小心用大了些力气,刀锋比较锋利,顿时出了血。
他指腹不紧不慢擦了下,“如果没别的事,”
徐溺急忙道:“有有有!”
徐溺:“明天是周末,你应该不用去医院吧?”
傅归渡止了血,从浴室出来,“嗯,不用。”
徐溺:“你一般周末有什么活动吗?”
傅归渡:“没有。”
徐溺:“那太好了,我明天去你家找你,不见不散呦~”
嘟嘟嘟——
女人生怕他拒绝,连忙挂了电话。
傅归渡微微蹙眉。
她又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
傅归渡换好衣服,刚刚上床。
收到了条短信。
是徐溺发来的。
「看邮箱~」
他饶有兴致地切换软件,登录邮箱,看到了新收到的一条邮件,点开后发现是音频。
女人清甜又带点媚的嗓音在房间蔓延,两分钟的清唱,声音很好听,音准也非常好,慵懒随性,令人沉迷,在这静谧的深夜,似乎勾起了啸浪。
她真的为他唱了首歌。
傅归渡静静听着。
直到听她唱完。
他才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唇。
明明她刚刚经历了上热搜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事情,却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能若无其事欢天喜地地开撩拨他。
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
今天傅祁白理智全失在祖宅动手,加上她这屁颠屁颠讨好的心虚模样,不难想到关键。
只不过……
傅归渡又回到短信界面,编辑了一句话发送。
徐溺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反正她有在弥补他受伤的心灵了,其余的,就看他耐不耐造了。
叮咚——
手机响了下。
她笑眯眯打开一看。
笑容死在脸上。
傅归渡:「挺夹的。」
第二天。
徐溺在剧组忙忙碌碌到了下午。
因为傅祁白的事情,让她对傅归渡心怀愧疚,想着早点结束工作去看看傅归渡。
却不想,徐优怡晕倒了。
徐溺只能去往医院看望。
徐溺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带着怨气接起来:“喂?”
里面是赵扬的声音,有些怪异:“那个,年底总公司发放福利,你中了一套房,三年使用权。”
徐溺:“…………?”
徐溺以为自己听错了,揉着头发坐起来,“你再说一次?”
赵扬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有种徐溺听不懂的阴阳怪气和酸味:“我说,你中大奖了,总公司随机抽取幸运员工送房子,三年后如果你还待在公司,房子居住权还能给你续。”
徐溺:“…………?”
等等。
怎么想什么来什么?
她本来还在为找房子的事情发愁,转眼就送到手里了?
老板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突发奇想给员工发福利?
更何况,这还不到年底啊,还有好几个月呢。
“现在来公司一趟,房的钥匙门禁卡都在我这边。”赵扬语气不太好,酸的倒牙。
徐溺当即爬起来,笑容爬上嘴角:“等着吧。”
说完。
她啪的挂了电话。
然后原地扑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愣是忍住了尖叫的冲动。
三年居住权!!
她得省多大一笔钱啊!
为了工作的方便,她必须租市内,就算是一室一厅的房子都得四千起,加上各种生活缴费,六千打底。
老板!
就是她!的!神!
平静下情绪。
徐溺笑容满面的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响了大概三声,那边接起来,慵懒淡薄的嗓音勾人心魄:“有事吗?”
徐溺心情好的不可思议,几乎是哼着歌说话:“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句早安呀~”
傅归渡大概已经在工作了,时不时会有敲门的声音,他慢声慢调着:“听起来,你好像很兴奋?有什么好事?”
徐溺对着空气狂点头,嘴角咧到耳后:“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好事。”
“那恭喜你。”
“客气客气,这不是一大早给你沾沾喜气,好运气分你一半。”
那边这才漫不经心地轻笑,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但是足够的令人荡漾:“那谢谢你了。”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他也没急着挂。
徐溺要去公司,就挂了电话去洗漱了。
等她到公司之后。
赵扬黑着个脸坐在办公室里面训人,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徐溺听着那实习生被骂的狗血淋头,深深地感觉到了赵扬某种发泄的怒气,她直接推门进去,往椅子上一坐:“钥匙呢?”
生生打断了赵扬的发挥。
徐溺朝着实习生挥挥手让她出去。
实习生红着眼朝着她投送了感谢的眼神便出去了。
赵扬看到徐溺就更来气了。
他不明白,他为公司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按理说这种好事儿应该落在他头上吧?怎么就给徐溺截胡了?徐溺她为公司做什么贡献了?
他带着强烈的不满,将钥匙和门禁卡扔给徐溺:“你这好运气啊,别只用在这一个地方了,这可是西山庭府的房子,两百多平,你知道一个月租金多少吗?七万多!买一套下来得两千多万!”
徐溺也被惊到了。
西山庭府??
京港排名前五的高级公寓小区,不是年入千万的都住不起。
总公司这是疯了?!
可现在看着赵扬这憨批嫉妒的嘴脸,徐溺硬是狠狠地爽了一把,平日里赵扬处处找茬,现在竟然只能干瞪眼,得气的他一个月睡不着觉。
思及此。
徐溺将钥匙收好,缓缓微笑:“我会为公司鞠躬尽瘁的。”
说完。
她昂首挺胸带着钥匙离开。
气的赵扬干瞪眼。
隔了一会儿。
傅祁白大脑好像片刻清醒了下。
被其中字眼刺激到。
他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徐溺一字一句:“我,跟你堂哥睡了,争取早日让你叫嫂嫂,满意了吗?”
傅祁白仍旧难以置信。
犹如五雷轰顶。
他跟傅良延关系一直不错,也能玩儿在一块。
傅良延竟然敢撬他的女人!?
借着傅祁白这个震惊的时间,徐溺迅速开门进门,然后上了锁。
她跑到洗手间把自己手和脖子反复的洗了几遍,仍旧不解气。
看来这个酒店是住不得了,她得尽快搬走。
至于跟傅祁白说清楚跟傅归渡的事……
这也是逼不得已。
不然怎么摆脱傅祁白?
傅归渡那边……
应该……
徐溺有些心虚。
毕竟她还没有拿下他,而且按照傅归渡的个性,事情不一定会怎么发展了……
徐溺洗了个澡,心虚地登录小号去视奸傅归渡的微信。
她小号给他发的微信他果然没有回,把难搞这两个字简直刻在了基因里面,不过现在她也顾不得埋怨他的冷淡,毕竟她给他找了个麻烦,万一傅祁白去找他闹事……
许是内心不安。
徐溺又悄咪咪给他发了一张表情包。
「脸红红.jpg」
看着丝毫没有回应的微信。
徐溺叹息一声,傅归渡,希望你的脾气跟你的性**欲一样寡淡。
**
**
云庭宅邸。
廊下吵吵嚷嚷,拳脚相加的声音不绝于耳。
惊扰的许多菲佣都跑出来,愣是不敢上前。
只有老管家满脸焦急,“别打了!别打了!一会儿惊扰了老爷子可不妙了!”
只见。
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
傅祁白像是发了疯似的,拳头一个劲儿往眼前人身上砸,嘴里怒骂不止:“畜生!你他妈管不住你下半身搞我的女人?!”
傅良延才刚刚回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傅祁白劈头盖脸砸了几拳头。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分院实习,私生活虽然也没收敛,可也不能受这种委屈啊!他什么时候搞傅祁白女人了?
“有病吧!傅祁白你喝大了发什么疯?!”
傅良延回手也不客气。
两个人愣是扭打的鼻青脸肿。
老管家眼看制止不了,一拍大腿便转身想去请人。
可刚刚走到台阶。
就看到门口停下那辆黑色劳斯莱斯,他眼睛一亮,但顿时又一惊恐,急急忙忙迎上前:“五爷,这……”
傅归渡下车,臂弯搭着一件深灰色羊毛大衣,眼瞳淡淡一瞥,“他们做什么?”
老管家为内庭两个小少爷捏了把冷汗。
这俩人真够倒霉的,在祖宅打架,好巧不巧被五爷给碰着,这下好了,谁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闹了点小别扭……这……拉不开……”
傅归渡没说话。
抬腿往里面走。
随着走动。
里面声音也就更加清晰起来。
“你要是敢打她主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他妈说的谁?!我睡你哪个女人了?”
“徐溺!”
“她说你跟他在一起了!”
傅归渡步伐微微一顿。
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落在那边。
而傅良延也气昏了头,“跟我有什么关系?谁啊她?!”
这句话让傅祁白更炸了。
他抬脚就踹,“操!装你妈!”
两个人明显是都喝了酒的,闹起事来没遮没拦。
最终。
傅归渡情绪不显地开口:“拉开。”
老管家得了命令,也就不怕俩少爷伤着了,招呼着人强行拉扯开。
随着这大阵仗。
傅祁白酒也醒了些。
抬头一看,对上傅归渡的眼睛,浑身像是被冰裹了一层似的,没来由地寒颤。
没电告终。
徐溺缓缓地回头看他,语重心长:“没电,危险,大美妞容易被觊觎,夜黑风高,不安全。”
傅归渡眸光一侧,等着她下文。
果不其然。
“要不,就小小地叨扰一夜吧。”徐溺叹息,“我胆子可小了,小时候还被跟踪过,看谁都不是好人,心惊胆战的很。”
傅归渡低低淡淡的音色慵懒极了:“徐小姐这是心里揣着什么心虚事这么担心受怕?”
徐溺:“……”
臭男人。
对对对。
揣着想暴击你贞操你的心,怎!样!
司机现在已经下班了,他还有工作要处理,送徐溺回去得浪费一定的时间进度。
傅归渡站起身,从徐溺身边擦肩而过,拂过一阵清冽好闻的淡香,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贵着实令人忐忑。
徐溺噘噘嘴。
她也没觉得自己真能留下来。
便自觉的往门口蹭。
直到。
“这层有盥洗室,客房第三间,里面有我的换洗衣服。”
男人步调闲散地上楼,语气轻飘飘的,但落在徐溺耳朵里,好像是放了一把违禁的烟花,刺激又惊险,炸了她满屏。
他绝对!对!她!有!感!觉!
徐溺一点儿不带犹豫地从门口飘回来,娇俏又感激涕零:“谢谢您,傅先生,晚安~”
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听着上面开门又关门的动静。
应该是在第一间。
徐溺欢欢喜喜去这层第三间房。
房间不算小,甚至是落地窗,床上铺着的是最好的床品,干净的一尘不染,有淡淡的熏香味道,品味极好。
看得出来是没有住过人的。
但是应该有阿姨在时常打扫清理。
徐溺扑在床上滚了一圈,又跑去衣柜打开看了看。
整整齐齐挂着衣服。
好一些是没拆吊牌的,那些牌子昂贵的要命,甚至她一年工资都买不来这么一件衬衫,徐溺都忍不住叹息。
有钱人的世界,大概是爽爆了。
但她没有碰那些没穿过的。
特意找了最里面的一件灰色羊绒薄毛衣,是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徐溺几乎爱不释手。
静悄悄地去洗了澡,卸了妆。
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洗了烘干。
穿着傅归渡的这件毛衣回到了房间。
毛衣很大,遮住了她大腿根,她往床上一趴,掏出手机回复唐如的消息。
她从酒庄跟褚颂跑了。
唐如什么都不知道。
唐如:「你人呢?褚颂怎么也没了???微博热搜怎么回事??你俩有瓜???」
徐溺翻着白眼回:「我被摆了一道,有人故意拍我黑料,跟褚颂没关系。」
唐如:「那你在哪儿?」
徐溺躺平,斟酌着回:「傅祁白他哥家。」
唐如:「????」
唐如:「你内衣换了吗?」
徐溺:?
唐如:「你不会还穿着你那些鸭子凹凸曼猪尾巴内衣吧?男人看到会萎!的!」
徐溺:「……」
她又不是只有那种内衣。
今天穿礼服去酒庄,她可是换了成套的内衣的,不然不适配,她也是懂品味的好嘛。
唐如:「烟花绽放了吗?」
徐溺:「什么?」
唐如:「他那啊,biu,啪,嘶。」
徐溺当场翻白眼:「他都不给我点火的机会,我俩分床分房,今夜没戏。」
唐如:「哦,散会。」
聊天结束。
徐溺躺在床上,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如果傅归渡真的跟她天雷勾地火,她还真是会觉得他太过轻浮,毕竟能跟她毫无感情就上床,换个人照样没区别,他定力这么强,倒是让她心里小小的欣慰了一下。
往往这种人,动感情时候才是真的。
最起码。
一定比傅祁白靠谱。
徐溺也没有纠结太久。
从会议室出来。
傅归渡接到了一通电话。
“五爷,褚颂那边的确是查了徐小姐,没什么后续动作了,应该是没问题。”
傅归渡视线落在桌面的纸张上,铅笔勾画着人体骨骼模型图,落笔缓慢又精细,好像正在雕刻着什么艺术品。
他波澜不惊地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
图画也完成。
双足交错,只有骨没有皮,却也透着一种诡异的美。
傅归渡凝视许久,才眯了眯眼。
褚颂这个人看似好相处,待人处事犹如温水煮青蛙,实则是个狠骨头,他们两个相识这么多年了,明争暗斗,加上家族之间心照不宣的战火,这些年没少明里暗里下狠手。
尤其他这次回国。
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中途使绊子的并不少,枪里来弹里去,某些人可没少下黑手。
如今遇着,仍旧是风平浪静地互相招呼。
但是徐溺闯进了褚颂的世界。
经过调查,跟徐溺说的大差不差,当天褚颂遇到点麻烦,可不是寻常的打打闹闹,而是动真格的要命去的,偏偏徐溺闯进去了,进入了这样一个世界,褚颂怎么会真就一笑而过,甚至对徐溺感激涕零?实际背地里已经将徐溺老祖宗都掘出来了。
徐溺要是真把褚颂当天的情况透露出去,她如今大概已经消失在了这个圈子。
不过……
傅归渡将画好的图稿对着光线,仿佛那双足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他黢黑的丹凤眸浅眯:“我的猎物——”
谁也动不了。
**
**
拍摄算是顺利。
徐溺一刻没闲着,在剧组盯着所有事务,忙的昏天黑地,这两天徐优怡明显情绪暴躁,因为小陈盯得紧,徐优怡每每讨不着好,只能背地里发脾气,助理都开了两个。
剧组里听到风声的人不少。
但被资本压头,谁又敢指点什么。
这两天傅祁白找来过。
徐溺换了手机号,傅祁白根本联系不上她。
动用自己人脉找到了剧组这边,但徐溺也没有搭理,几次三番让傅祁白吃了闭门羹,在这种事情上,徐溺向来心狠。
她也不懂。
傅祁白对她就那么执着?
他一个豪门大家族的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晚上十一点半。
最后一场夜戏拍完。
徐溺已经累的浑身酸痛,剧组人都下班后她才开车回酒店。
这段时间还没有空去找房子,一直在酒店续着。
车子停在车库。
肚子饿的不行,徐溺又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小吃街,酒店也可以吃,但是吃一顿都快够一晚酒店费了,她又不是有钱烧得慌。
找了一家馄饨面馆。
徐溺特意在门口拍了一下店面里忙碌的画面,然后才进去,“老板,一碗馄饨面加辣子。”
说完。
她又上了小号,将刚刚拍的照片给傅归渡发了过去。
「夜宵时间喽,你还在忙吗?」
她语气要多熟稔就多熟稔,也不告诉傅归渡这是她的小号,仿佛就是陌生网友聊天一样。
当然了。
傅归渡那么难搞,根本不会回复她。
徐溺也不气馁,火速吃完便踏上回酒店的路。
要通过小吃街是有一段距离的,天气渐渐冷了,出来吃宵夜的并不是很多,只有零零星星下夜班或者加班结束的人们。
徐溺走走停停。
眉心却渐渐皱起来。
又来了……
那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又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
上次在医院,那个人跑掉了。
二人之间的距离好似就是一触即发,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谁都想要寻一处慰藉,肉欲之欢好像最是微不足道。
尤其。
徐溺现在无法否认,她的确是有片刻脆弱。
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众叛亲离的局面。
在这么个昏沉绝望的雨夜,好像……是他把她打捞了起来。
虽然,傅归渡并没有多做多说任何。
气氛好像是黏腻起来,徐溺后背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却始终迎着他的视线,只有抓着门框收紧的力道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心情。
傅归渡眸光在她攥的发白的手指上一掠而过,他不说话时,气质清冷却欲极,加上今天衬衫扣子半解,喉尖锋利,好像已经能够侵略城池。
他一手抵着门框,缓缓压下腰身,与她平视。
徐溺:“……”
干嘛。
要做就做,这么折磨人做什么!
须臾。
他缓淡开口:“香水太浓了。”
徐溺:“啊?”
光线昏暗,他这张令人垂涎欲滴的脸凑在眼前,徐溺不受控制地将视线落在他唇上,红的像是涂了胭脂,眼瞳明明灭灭,幽深致命,她觉得她脖颈都酥麻刺痛起来。
怎么好像,他的眼神已经咬上了她的脖颈。
傅归渡喉咙溢出气声,挺淡的:“黄毛水鸭子,会败兴致。”
徐溺:“…………???”
傅!归!渡!
你不!识!好!歹!
“哦,晚安。”
徐溺干巴巴地说完,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随后跑进浴室里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可不就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大美人,可风情万种可纯欲澄净,淋了点雨,更是楚!楚!可!人!好!扑!倒!
但傅归渡竟然说她内内水鸭子!
徐溺气的对着空气放了一套军体拳。
力气散尽,这才跑去洗澡卸妆。
忍不住对唐如一阵噼里啪啦。
溺总霸王花:「男人,就是思想龌龊且给脸不要脸的生物!」
溺总霸王花:「偶尔也大可不必只用脑子思考,下半身是摆设吗???」
溺总霸王花:「呦呦呦,贞洁烈士呦,快来人,连夜给打一幅牌匾,题字,护鸟专家!敲锣打鼓绕地球三圈!」
唐如:「。。。。。。」
唐如:「……你大半夜搞什么发疯文学?」
是吧?
这可不就是在发疯?
过了几秒钟。
唐如麻溜踹开经纪人上房车反锁门,立马发语音过来:“溺总!你被拒绝了是不是!?你送上门人家没要是不是?!”她猛的一拍大腿:“你恼羞成怒了!”
徐溺:“……”
接下来。
唐如发来一段长达60s的笑声,笑到断气消音,又继续笑。
徐溺面无表情听完这段六十秒的嘲笑。
听听,这跟她屁股上的水鸭子有什么区别。
唐如笑够了,才说:“还是傅祁白那表哥啊?不对啊,圈子里说他可花心了,你这种大美女他还能拒绝?不是吧,溺总,你是不是被反钓了?”
徐溺原地坐起来。
醍醐灌顶。
茅塞顿开!
对啊!
他要是对她没想法,为什么会送她回家,送她医院,帮她躲开傅祁白,还接受她无理要求?!
唐如:“是吧是吧?我跟你讲,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长得不好看的关了灯都能闭着眼吃,更何况是好看的,可没有男德了,我只能说,你可能遇到段位高的高手了,把你钓的抓心挠肺,明明是你要估摸着追他的,怎么反过来你不得劲了?”
徐溺嘶了声。
“有理。”
傅归渡接触下来,她十分清楚,这不是一个只知道酒肉之欢的浪荡子弟,云淡风轻执掌风云才是他本色,从始至终不显山露水,又不着痕迹抛出一些钩子,危险,太危险了。
唐如激动:“这种心机男,溺总,上!骗的他鸟兜子都不剩!”
徐溺:“欸欸,你别一副叫你家狗子的语气。”
跟唐如聊了半宿。
把男人里里外外剖析的透透的。
徐溺也成功的失眠了。
一闭眼就是那句黄色水鸭子。
反反复复的。
气的徐溺顶着黑眼圈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从傅归渡车上顺出来的那张名片,打开微信小号搜索手机号码,噼里啪啦一通打字,连续发了十几条申请,这才扔了手机继续去睡觉。
*
*
偏远一隅的山庄。
凌晨的瓢泼大雨还不停歇。
嘀嘀嘀——
高科技密码门打开。
傅归渡刚刚洗完澡,黑发微微湿润,黑色睡衣领口半遮半掩,他走到了室内,没有任何窗口,精致而具有科技感的玻璃柜里,摆放着一列骨头标本,洁白的渗人。
四周全部都是,分布在不同的柜子里。
他放下水杯。
走去工作台前,戴上手套用柔软的刷子将骨骼上的粉末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漫长又显得枯燥。
但他面无异色。
直到,墙面钟声响起来。
凌晨三点半了。
傅归渡将那套处理好的标本放进橱柜中,仿佛是在等待展览般,他关上橱柜门,这才重新离开这间密室。
刚刚走到书房。
就听到放在桌面的手机疯狂震动。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微信消息。
长达十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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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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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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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归渡:“……”
最后这一次申请,明显带有很强烈的个人情绪。
这么这么多反复加他,刚开始还是“深夜密聊趴”,夜晚最是容易抵抗不住各种诱惑的时候,到最后,竟冒出脾气了。
傅归渡下意识轻蹙眉头。
想着应该是打广告打疯魔了的。
他顺便瞥了一眼这个号的头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傅归渡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便点了那拒绝添加字样。
随后便去休息。
——
第二天。
徐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洗漱。
今天要去一趟公司,跟各个组开会筹划制片等问题。
今天气温降了,她穿了一条紧身的浅灰色羊绒长裙,化好妆提着包拿着手机出门进电梯。
还得想着租房问题。
习惯性点开微信回复微信。
大脑里忽然一闪,昨夜做过的事闪现。
徐溺猛不防打了个寒颤。
屁滚尿流去切换微信小号去看昨夜的‘骚扰’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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