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璟川吴三桂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我的铁骑你只能看不能借!张璟川吴三桂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黑眼圈先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月初,皇太极密令阿济格突袭塔山,趁着夜色夺取明军屯积在笔架山的粮草十二堆,驻守笔架山的大同总兵王朴大败而回。随后,清军开始对锦州城内的明军展开合围,意图困死城内的明军。洪承畴飞鸽传书给松山的马绍愉,打算里应外合,对清军进行南北夹击。这一日,张璟川收到马绍愉的军令,命他率领本部兵马奇袭清军大营。……按照计划,张璟川今日就该向清军大本营发动奇袭。为了先一步打探清军大本营的防守情况,他便带着骁骑队脱离大部队,前往清军大本营附近查探。可让他感到无奈的是,清军似乎早就预料到有明军会来奇袭一般,大本营防守极为严密,别说张璟川这五千兵马了,就是再来五千,恐怕也难以奇袭成功。因此,张璟川迫不得已暂时放弃了奇袭清军大本营的计划,转而朝着锦州的方向而...
《大明:我的铁骑你只能看不能借!张璟川吴三桂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十月初,
皇太极密令阿济格突袭塔山,趁着夜色夺取明军屯积在笔架山的粮草十二堆,驻守笔架山的大同总兵王朴大败而回。
随后,清军开始对锦州城内的明军展开合围,意图困死城内的明军。
洪承畴飞鸽传书给松山的马绍愉,打算里应外合,对清军进行南北夹击。
这一日,
张璟川收到马绍愉的军令,命他率领本部兵马奇袭清军大营。
……
按照计划,张璟川今日就该向清军大本营发动奇袭。
为了先一步打探清军大本营的防守情况,他便带着骁骑队脱离大部队,前往清军大本营附近查探。
可让他感到无奈的是,清军似乎早就预料到有明军会来奇袭一般,大本营防守极为严密,别说张璟川这五千兵马了,就是再来五千,恐怕也难以奇袭成功。
因此,
张璟川迫不得已暂时放弃了奇袭清军大本营的计划,转而朝着锦州的方向而去,想着看看那边的战况,若是有机会,协助锦州的明军攻杀清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当张璟川来到锦州附近时,他瞬间傻眼了,因为他遇到的都是从锦州突围出来的明军士兵,少的三五十人,多得百八十人,几乎就没有编制健全的。
于是乎,
张璟川就充当了战场上收拢溃兵的角色,从上午到下午,他一共收拢了七八股溃兵了。
而这些溃兵也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纷纷接受张璟川的安排,在两三名麾下骑兵的带领下,往璟字营所在的方向汇聚而去。
“将军,西南方向有一支千余人的溃兵!”前出的斥候回来禀报道:“是宋游击的人!”
“宋犇!?”张璟川皱了皱眉。
从先前几股溃兵的口中,他了解到锦州那边的战况,想来宋犇应该是从锦州那边突围出来的。
对宋犇这个人,张璟川可以说是厌恶至极,但毕竟都是明军,若不施以援手,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唉!”张璟川不由怅然一叹。
就在这时,
“咻!”一道尖锐的响箭被射向空中。
北边的斥候在向他们示警!
“咚咚咚!咚咚咚!”
下一刻,
一阵马蹄声传来,直接从北边的一处背坡后冲了出来。
蓝色红边的甲胄,是镶蓝旗的骑兵!
张璟川看向奔涌而来的三百镶蓝旗骑兵,面色一变,朗声道:“准备迎敌!”
他的身后只有六七十骑,而且刚刚奔跑过来,马力还未恢复,若是转头逃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敌人追上。
与其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清军从后面一个一个射杀,还不如拼死一搏。
随着张璟川的一声令下,骁骑队的六十余骑一字排开,将背在身后的火铳拿了出来,装填好弹药,然后将枪口对准远处疾驰而来的清军骑兵。
骁骑队的骑兵,可是张璟川亲自训练的,不仅训练有素,而且极其悍勇,都是先锋营的老卒了。
那布尔奉命追击一部明军至此,不曾想遇到了一股数十人的明军骑兵。
对于那布尔而言,以三百精锐骑兵吃下这股只有数十骑的明军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当他看到这些明军骑兵不仅没有逃跑,反而一字排开将火铳对准了自己这边时,
那布尔震惊了!
如此劣势的情况下,明军不逃,必定有蹊跷。
在看到明军那边为首之人熟悉的面孔时,那布尔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强烈的危机感袭遍全身,让他下意识的勒住了缰绳。
城楼上,
张璟川一身锦衣,双手扶在墙垛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城内热火朝天的搞着建设。
吴国忠带着一众兵马去小黑山驻防了;施琅要负责军港的扩建,还有六千水师的操练。
徐敷奏留在金州城继续充当大管家,负责建设“铸造局”,将缴获来的清军兵器甲胄回炉锻造,按照明军制式钢刀和甲胄重新铸造。
同时,开春之后的农具需求量也是极大的,可谓是任务重时间紧。
与此同时,郑芝龙从荷兰东印度公司请来的火炮专家范佩西,负责“火器局”的建设以及火炮、火铳的研发。
有时候,
你不得不佩服一些西洋人的“唯利是图”。
只要能付出足够的薪酬,他们都会不远万里的过来给你打工,也不管当地是不是战乱,生活是否艰苦。
当然了,
要说唯利是图,那还得是商人。
商人的嗅觉,一直都是比较灵敏的,特别是对于金钱的味道,更是极为敏感。
在得知张璟川攻占金州卫之后,以苏家和周家为代表的江南各商帮纷纷派了代表带着银子带着人,随船北上。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金州卫设立分号,以方便他们能够在金州卫获取辽东的高价值商品;
同时,也方便他们把大明的商品,销往辽东、高丽、倭国。
这种为了发财而不惜一切的精神,就是张璟川也不得不佩服他们。
经过了解,
这些商号之所以愿意随船北上,其实是看到苏家和周家因为这档子生意赚得盆满钵满,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在跟张璟川做生意。
于是乎,这些商号费了不少劲儿,终于找到了李大牛,说明情况后,李大牛自然是来者不拒。
毕竟人家是带着人和银子,主动找上门来做生意的,哪有拒绝的道理。
这些年大明对内对外的战争,已经教会了他们一件事,
这个世上最好发的财就是……国难财。
炮火一响,黄金万两。
“大人,江南商号的代表都到齐了。”李大牛恭声道。
张璟川转过身,看向这个一早就跟随自己的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一路辛苦你了。”
“大人言重了,”李大牛咧嘴一笑道:“能跟随大人,是我的荣幸。”
张璟川之所以召集这些北上的商号代表来城门楼议事,就是为了一次性解决海上贸易的诸多琐事。
毕竟,张璟川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
既然这些商号有意愿在金州卫开设分号,那很多事情就方便了,至少从清地劫掠来的货物可以直接分销给这些商号。
高丽和倭国的商人也可以乘船到金州卫来购买本国所需要的货物,至于海上运输嘛,全部交给郑芝龙的船队。
而自己,就挣两份钱,一份是靠劫掠清地获取的暴利,另一份就是对这些进入金州卫的货物收取关税。
张璟川进入议事厅后,先是跟众商号代表寒暄一阵,然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苏明玉和周文才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两人与张璟川的合作极为愉快,他们靠着张璟川也挣了不老少。
虽说关税之事有盘剥之嫌,但以两人的精明,自然能算出总体利润还是呈增长趋势的,况且碍于情面,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到底是谁干的!?”石廷柱咬牙切齿道:“难道是明廷水师?”
“不,”佟普汉眼眸一凝,带着恨意说道:“是辽东的兵!”
“辽东的兵?”石廷柱诧异道:“洪承畴怎会和郑芝龙这样的海盗牵扯上了!?”
洪承畴正在锦州与陛下的大军对峙,又如何能将手伸到海上来。
佟普汉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凛然道:
“石将军,想办法给我准备一艘海船,我要去趟东海堡!”
……
这次真的赚了,而且还是赚大发了!
张璟川一边叼着雪茄,一边看着呈送上来的货物清单。
郑芝龙眯着眼睛饮着酒,从刚才到现在,扬起的嘴角一直都没有抚平过。
在海上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开心,不是因为这次会赚大把的银子,而是从出海到回去中间几日的过程。
以前,他郑芝龙不是没有抢过别人的货。
但这次不同,这次抢的是虏贼的货,而且于他而言可谓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让郑芝龙感到舒爽的,是张璟川一系列丝滑的指挥和操作,可以说把清军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赚钱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时,如何把赚钱的过程变得优雅丝滑、如何站着就把钱赚了,才是郑芝龙兴奋的点。
“守备大人,恭喜了。”郑芝龙笑着道。
“同喜同喜,你我兄弟间就别什么守备大人了,”张璟川叼着雪茄,嗫嚅道:“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见张璟川主动向自己示好,郑芝龙自然也不会拘着,咧嘴一笑,问道:
“这二十多船的货物,贤弟打算如何处理啊?”
“像粮草火器这些战略物资,我得运回去,剩下的东西大哥拿八成,剩下的两成帮我送到周家和苏家即可,如何?”
粮草和棉布这些战略物资在辽东算是紧俏货,但在江南沿海或是东南亚则不值什么钱。
至于火器什么的,他不缺,而且明廷督造的火器性能和质量都太差,他也看不上。
剩下的山货倒是有些价值,若他郑芝龙拿八成,那可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可郑芝龙并不是图眼前小利之人,况且这点钱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他想要的,是结交张璟川这样文武双全的年轻将领。
“既然粮草辎重是辽东急需之物,我等作为大明子民理应尽些绵薄之力,”郑芝龙抿嘴笑道:“至于剩下的货物,咱们还是二一添作五,咱们俩兄弟一人一半可好?”
“这如何能行?”张璟川客气道:“大哥不仅出了船还出了人,怎能让大哥吃亏呢!”
“能结交贤弟这样的英豪,是为兄的荣幸,咱们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郑芝龙摆着手道。
张璟川眼眸一动,赶紧放下清单,给郑芝龙斟酒,然后放低姿态道:
“大哥,愚弟心里一直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你我兄弟间何须遮遮掩掩,只管讲来,只要为兄能办到的,绝不推脱!”说完,郑芝龙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张璟川赶紧给郑芝龙把酒杯满上,然后开始了一段声情并茂、感人肺腑的PUA。
此次出海,
张璟川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那些从清人手里抢来的粮草辎重和一些山货,而是施琅。
施琅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却精通兵法、智勇双全。
通过和施琅的接触,张璟川才知道施琅十七岁的时候便跟着郑芝龙了,这三年来,一直是郑芝龙的左膀右臂,不仅熟悉海战,还懂得如何操练水师。
随着张璟川等人逐渐靠近东海堡,张璟川才发现这东海堡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
至少,可以看出曾经的东海堡不小,别说他这里的四百来人,就是容纳上千士卒在里面作战也不会觉得拥挤。
而现在,
东海堡的外墙,应该是人为拆除的,只留下破败矮小的内墙。
而且,墙上还爬满了青苔,显然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军士过来驻防过了,否则也不会让这里的城防如此破败。
就在这时,
原本前去打探虚实的李大牛,带着两旗人马仓惶跑了回来。
张璟川眉头一皱,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即,
张璟川赶紧让麾下军士列阵,准备迎敌,并让人把火炮推至刀盾手的后面。
不多时,
李大牛带着人跑了回来,来到张璟川跟前,慌张道:“清军,东海堡里有清军!”
张璟川眉头一皱,将目光望向了远处的东海堡。
心中寻思着,难道清军分兵进驻东海堡了?没理由啊,不应该啊。
“看清楚有多少人了没?”张璟川问道。
李大牛摇了摇头,道:“本来堡墙上没有人的,但我带人一靠近,墙头上立刻出来好多清军,看旗帜,似乎是镶黄旗的人。”
“镶黄旗?”张璟川眼眸一凝。
这一时期的清军,正黄旗和镶黄旗都在皇太极的手里,而皇太极还在盛京,并未到锦州啊。
就算镶黄旗有一部来到了锦州,作为清军精锐,也不该被分兵到东海堡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除非,东海堡内有什么东西让清军极为看重。
“大人,堡内清军数量不明,咱们人手不够,若强攻,可能会吃亏啊!”李大牛提醒道。
张璟川如何不明白李大牛的意思,东海堡内是清军精锐镶黄旗,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但想来不会少。
而且自己这边只有四百人,就算堡内的清军只有一个牛录(三百人编制),真打起来,凭借着火炮的优势,自己就算最后拿下了东海堡,必然也会折损大半。
可自己得到的军令就是驻防东海堡,为松山的明军主力打通海上粮道。
若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恐怕也是难逃一死,至于说跑去其他地方或者占山为王,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真这样做了,不就等同于反贼么。
就算最后真到了占山为王的那一步,那也得等到松山的明军主力彻底败退,自己倒是可以效仿毛文龙,找一个岛建立根据地。
但现在,
他决不能退缩!
下定决心后,张璟川让军阵朝着东海堡缓缓推进,只要推进到距离东海堡一千步的距离,便进入了红夷大炮、灭虏炮的有效射程。
至于将军炮和虎尊炮的有效射程比较短,只有五百步到七百步的射程,可以用这两种炮轰击杀出来的清军。
李大牛虽然建议撤退,但既然张璟川决定攻堡,他便会无条件的支持。
一方面是信任张璟川,另一方面,便是他们这四百来人的性命都是张璟川给的,若当时没有张璟川带着他们一起杀向清军,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成了清军的刀下亡魂了。
这人呐,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无条件的崇拜和信任,便会义无反顾的执行对方的命令,因为他们坚信,只要跟着这个人,就能赢得胜利,就能活下去。
……
东海堡内,
鳌拜身披甲胄,右手把着腰间的钢刀走在前面。
徐敷奏低垂着脑袋,跟在后面。
“你不是不愿意效忠我大清么,那我就让你看看,看看你效忠的明廷军队有多么的羸弱,看看我大清勇士是如何杀敌如草芥的!”
徐敷奏没有说话,浑浊黯然的目光没有丝毫神采,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人一般,恨不得待会儿就从堡墙上跳下去,因为他不想看到这些虏贼屠戮明军士兵,更不想看到明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景象。
很快,
鳌拜便登上了堡墙。
当他看到千步之外的明军军阵时,不由愣住了。
火炮,数十门大小不一的火炮,黑洞洞的炮管正对着堡墙上的自己。
是,看军阵规模,明军的确只有四百来人,可这火炮,放在清军这边,那可是一个营的配置啊。
而且以东海堡年久失修的矮墙,恐怕连一轮轰击都承受不住。
鳌拜喉头微动,眼皮轻颤,浑身僵硬。
精锐!
这四百多人肯定是他娘的明军精锐!
否则,又如何解释一个四百人的队伍,竟能配置如此多的火炮!
鳌拜的一反常态,被徐敷奏看在眼里,不由心生疑惑,别说明军只来了四百余人,就是来了一千人,也不能把鳌拜吓成这样吧。
带着疑惑,
徐敷奏靠近墙垛,放眼看向千步之外的明军军阵,还有那数十门大小各异不同类型的火炮。
“这……”
徐敷奏也震惊了。
他曾在军中待了二十多年,也曾在袁崇焕麾下做过副总兵,无论是卫所屯兵,还是辽东边军,甚至就是京城的十二卫军他都见识过。
但他从未见过眼前这支四百人编制的明军,各种火炮数十门,手持火铳的足有一百人,而且都是手里拿着一把,背上背了一把。
难道是……新组建的火器营?
徐敷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鳌拜转头看向一脸错愕的徐敷奏,原本想问问他眼前这支明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一想到刚才自己在他面前对明军的冷嘲热讽,他这张嘴怎么也张不开口。
东海堡外,
张璟川一直盯着堡墙上的动静,自己推进至此已经有一会儿了,但堡内的清军并未杀出,反而一副坚守的样子。
想来堡内的清军不会很多,否则早就杀出来了。
清军依堡坚守,对于张璟川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用火炮去轰击,不仅对清军造成的伤亡很小,反而还会大量损耗来之不易的弹药。
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清军引出来野战,自己拥有火器的优势,必然能对清军造成极大的伤亡。
至于如何将清军引出,张璟川自然是胸有成竹。
刚刚获得的技能,嘴遁之术,其中一个效果就是能言善辩,那就把清军从军堡里骂……不对,应该是辩出来!
……
不慌,有石廷柱在,盖州卫稳如磐石!
……
翌日拂晓,
当第一缕阳光映射在海面上时,三十艘福船的轮廓出现在了连云岛的北侧。
“张守备,一切准备妥当了。”
张璟川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海面上数十条运兵小船,吴国忠便在领头的那条船上。
吴国忠看到张璟川传递来的眼神后,当即对周围运兵小船上的士兵道:
“我再讲一遍,按照守备大人的吩咐,大家登陆之后,随我直奔盖州城,记着,冲进去后不要恋战,先占领城南的七座仓库,让仓库里的力夫把货物快速装车,然后运往码头。
施琅的人会在清人的码头接应你们。
切记,
务必在午时撤回码头登船,就算仓库里还有货物没有搬完,咱也不要了!”
吴国忠看着众人一脸的紧张,随即出言安慰道:
“城里的守卒都是汉军,别太看重他们,也别太看轻自己,在守备大人眼里,你们可不比清军满八旗的那些精锐来得差!
用守备大人的话来说,
这一战,
咱们要打出水平,打出风采,我军必胜!”
说完,吴国忠抬头看向福船上的张璟川,微微颔首。
张璟川点点头,
从怀里掏出雪茄,也就是郑芝龙送给他的呂宋烟,郑芝龙递来火折子,
张璟川将雪茄的一头用火焰充分的燃烧,然后放在嘴里咬住。
小嘬几口后,再深深的吸一口,
又默默把浓郁的白色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
手指夹着雪茄,
从容不迫的用食指抖了抖烟灰,
紧接着,
用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盖州卫所在的方向,
很平和地道:
“动手!”
一时间,数十条运兵小船在甲士们的划动下,朝着岸边快速驶去。
……
“铛!铛!铛!”
盖州卫的城门楼上,发现敌情的守卒开始敲钟示警。
一队守城士卒听到示警后,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关闭城门。
便在这时,田大海带着几名精壮汉子骤然出现在守城士卒们的身后,以迅雷之势掏出藏于袖间的匕首,朝着这一队守城士卒扑杀而去。
脸上蒙着红布的田大海等人在解决完这一队守城士卒后,又赶紧将快要关上的城门重新打开。
不多时,
吴国忠便带着八百人的明军士兵涌了进来。
……
当石廷柱接到盖州卫被明军攻克的消息后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复州卫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便带着麾下兵马调头往回赶。
因为他心里清楚,盖州卫对于大清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佟家在盖州卫修建的七座仓库里,可都是堆积如山的货物,那可都是皇室的生意啊。
供给前线的军粮物资,有一半都是佟家在负责,如今盖州卫失陷,他做为驻防盖州卫的最高长官,必定难辞其咎。
石廷柱哪里还顾得上麾下的步军,只带着两百余骑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可当他赶到盖州卫时,哪里还有明军的身影,看着街道上一地的狼藉,他的心也随之落入了谷底。
来到佟府,
看到瘫坐在地,两眼失神的佟普汉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明军的调虎离山之计。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佟普汉喃喃道。
七座仓库,被搬走了六成,剩下的都是一些对前线大军没有半点用处的人参、鹿茸、貂皮等物。
不仅如此,
就连码头上停放的十艘海船,连同海员也都被抢了去。
两人之所以千里迢迢的乘船北上,就是因为张璟川这里的东海堡能够从清地获得这些山货。
从万历年到现在,虏贼不断犯边南下,两地之间的贸易只能通过走私,但陆路走私已经被山西的晋商所垄断,闽浙商帮的人要想购买,只能从那些晋商手中高价收购。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从海上走私,但是朝廷禁海,若商船要出海则需要从福建、广州或浙江的承宣布政使司开具出海文书,船只方可出海。
但要从这些府衙获得出海文书,上下皆需打点,可就算这般,还得缴纳海上保船费,不仅要给水师提督送银子,还得打点像郑芝龙这样的海盗。
最后算下来,一船货物的利润就不剩多少了,若是再遇到个大风大浪,船翻了,则血本无归。
若不是李大牛带着一船清地的山货南下,周文才和苏明玉才不会千里迢迢的过来做生意呢。
至于郑芝龙为何而来,则是因为听李大牛说,明军这边对火器和海船特别感兴趣,所以才过来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
毕竟,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火器和海船可是海上最先进的,若是能在中间做个掮客,自然能获取巨大的利益。
“守备大人,我等千里迢迢乘船而来,可不是来喝茶的,咱们是不是该谈谈生意了?”周文才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张璟川抿嘴一笑道:“每月暂定五船的货物南下,运输我来负责,至于怎么接收,你们应该是有法子的。”
周文才皱眉道:“那价钱怎么算?”
“比晋商给你们的价格低两成就行!”张璟川看向两人说道。
周文才和苏明玉面面相觑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虽说利润是薄了些,但好在不存在什么风险,相当于白捡了两成利。
“可以,到时候我们折算成银票,这样也方便结算。”苏明玉颔首道。
张璟川心里盘算了一下,若是每月五船的货,揣到自己兜里的利润,大概一万两不到,若是通过这条路子敛财,怎么都得一年的时间才能赚取十万两白银。
他倒是有这个时间,但锦州那边的战事,恐怕拖不了那么久。
要想在短时间内赚取十万两白银,就只有跟郑芝龙合作这唯一的路子了。
众人寒暄一阵后,周文才和苏明玉也识趣的起身告辞了,李大牛跟着去招待了。
厅堂内,就只剩下张璟川和郑芝龙以及徐敷奏三人。
“守备大人,前面的小生意谈完了,现在该谈谈咱们之间的大生意了吧?”郑芝龙眯着眼睛笑道。
张璟川微微一笑,揶揄道:“这生意的确很大,就是不知道阁下敢不敢做!”
郑芝龙正要饮茶,听到张璟川的话,端着茶杯的手不由一僵,眼眸看向张璟川。
两人就这般对视了片刻。
郑芝龙放下茶杯,淡然一笑道:“守备大人说说看。”
张璟川递给徐敷奏一个眼神,徐敷奏拍了拍手。
接着,两名甲士从偏室拿着一个架子和一张地图走了进来,将地图展开挂在架子上后,躬身退下。
郑芝龙看向架子上的地图眉头一挑,正是辽东湾的海图。
张璟川起身走到海图旁,指着辽东湾东部沿岸,道:“盖州卫、复州卫皆是清人的地界,我有兵,你有船,还愁赚不到银子么?”
郑芝龙眉头微皱,讶然道:“你是要抢这两个地方?”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锦州明军主力之际,竟让这个不起眼的东海堡成了气候。
看着城墙上那每隔二十步一个的火炮,每百步一个塔楼,皇太极的心,如同针扎。
如此固若金汤的东海堡,若是强攻,天知道要折损多少儿郎!
“鳌拜,”皇太极脸色阴沉道:“这就是你说的东海堡?”
鳌拜脸色苍白,仓惶解释道:“陛下,我离开东海堡时,还没有这外城墙……”
皇太极叹了口气,随即让鳌拜带着洪承畴和祖大寿两人上前劝降。
鳌拜领命后,带着一众人马缓缓上前,在距离东海堡还有一千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接着给身边的洪承畴和祖大寿一个眼神。
洪承畴和祖大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被围困锦州一个多月,在得知松山的明军撤退后,便开门乞降了。
此次来东海堡劝降张璟川,两人打心底里是拒绝的,但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两人对视一眼后,一夹马腹,朝前走去。
来到东海堡城下,看着城头上鲜明的大明旗帜和“张”字旗,两人的心头五味杂陈。
东海堡的城头上,
张璟川的手撑在墙垛上,嘴里咬着雪茄,惬意的看向远处的清军,当他看到洪承畴和祖大寿骑着马向东海堡走来时,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终究还是降清了啊!
“淮安!”洪承畴朝着城头上的张璟川朗声道:“可否将城门打开,让我俩进去?”
然而,
张璟川并没有搭理下面喊话的洪承畴,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鳌拜和其身边的一众镶黄旗的人马,然后,向身边操控红夷大炮的士兵们朗声喊道:
“目标,一千步外的清军主将,开炮!”
……
鳌拜双手扶在马鞍上,看着洪承畴和祖大寿的背影,脸上带着一抹嘲笑。
洪承畴,大明的蓟辽总督;
祖大寿,大明的左都督,辽东前锋总兵。
明军在辽东的两位主帅,如今都投效大清了。
一个驻守在东海堡的辽东总兵,手底下聚集了一帮从锦州、松山溃退下来的溃兵,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眼下,明军主力都退守宁远了,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东海堡,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鳌拜摸了摸右肩,咬牙道:“张璟川,你最好不要乞降,否则这一枪之仇,我该找谁报呢!”
然而,
就在鳌拜期盼着张璟川不要乞降之际,东海堡的城头上的炮声如同万雷齐鸣一般,响彻在这片大地上。
“轰!轰!轰!”
在鳌拜骇然的目光中,无数颗炮弹在他的身边炸响。
一时间,震耳欲聋的轰鸣突如其来,如同千钧之力猛然撞击着鼓膜,让人几乎失去了听觉的感知。
地面在震动,尘土飞扬,形成一片片厚重的烟幕,遮挡了视线,让人难以分辨方向。
鳌拜极力控制着胯下受惊的战马,他身边的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轰击炸得人仰马翻,有的躯体分离,被砸成了一团血雾,士兵在哀嚎,战马在嘶鸣。
“轰隆!”
一枚炮弹在鳌拜的身边炸响,炮弹的碎片四处飞溅,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强烈的气浪将鳌拜掀下战马,重重的摔倒在地。
城头上,
张璟川看到鳌拜被炸落下马,心中不免一喜,可当他看到剩余的清军骑兵把鳌拜带走后,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愿鳌拜被自己给炸死了吧。
看来得想法子把施琅从郑芝龙的手上给挖过来了!
对清腹地的首战,张璟川自然是要亲自前去的,至于东海堡的防务,则交给了徐敷奏。
徐敷奏从军多年,更是袁崇焕的副将,领着差不多两千人的兵马,又有上百门火炮的加持,守一个东海堡还是没问题的。
随着日头从东方渐渐升起,阳光轻轻洒在海面上,金色的光辉与波光粼粼的海面交相辉映,让甲板上的张璟川看得有些痴了。
穿越至今,张璟川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
如今见到这等美景,倒是让他有些恍惚。
按照李若琏给他的情报,第一站先去复州卫南部的长生岛,岛上的海防同知,其真实身份便是锦衣卫潜藏在复州卫的眼线。
只要与那人接上头,便能获悉复州卫,甚至盖州卫的兵力驻防。
一天一夜的航行,终于在拂晓前抵达了长生岛以西三海里的海域。
长生岛虽是一座大岛,但却少有人居住,定居在这里的都是一些靠海为生的渔民。
船队并没有打着大明的旗帜,所以就算被长生岛的渔民看到了,也不会认为是明军,顶多以为是某个商号的商船。
当然了,
三十艘福船并未在一起,只有张璟川和郑芝龙所在的旗舰前出到了这里,至于其余的二十九艘福船则在十海里以外,根本无法被长生岛的渔民所发现。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张璟川等人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条渔船,正缓缓的朝他们靠了过来。
张璟川随即给郑芝龙递了个眼神,郑芝龙会意,便让旗手朝着那条渔船打着旗语。
片刻之后,远处的渔船上也以旗语回复。
郑芝龙朝张璟川点了点头,随后放下一条小船,载着张璟川朝着那条渔船行驶而去。
登上渔船后,
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商人扮相的年轻人,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犹疑之色。
张璟川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了锦衣卫的令牌,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过后,眼眸一亮,递还令牌后,躬身道:“辽东府右千户所总旗田大海,参见百户大人!”
“时间紧迫,无需多礼。”张璟川将对方的手腕抬起。
两人并未寒暄,而是直奔主题。
当田大海得知张璟川想了解盖州卫和复州卫的清军驻防情况时,也是不由一愣。
但做为情报人员,他深知不该问的不能问,随即便把自己掌握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张璟川。
对于清军在盖州卫和复州卫两地的驻防,倒是让张璟川颇为震惊。
不能说清军在两地的驻防有多么的严密,只能说几乎没有。
原本驻防在盖州卫的两旗汉军,其中一支被调往了辽东,只剩下石廷柱率领的汉军正白旗总共一千八百人在盖州卫驻防。
至于复州卫,只有两百余守卒驻守。
张璟川也是没想到清军腹地的驻防竟是这般模样,难道明廷就没想过从海上登陆清军腹地么?
不过一想到郑芝龙跟他吐槽的明廷水师,他就释然了。
张璟川回到旗舰后,当即做出了今晚攻打复州卫的决定。
由田大海做为内应,以他海防同知的身份,宴请负责城防的把总,在席间将其灌醉,这样一来,那两百城防守卒群龙无首,必定一触即溃。
他们在锦州城内守了一年多,有多久没有喝过这么浓稠的米粥了。
待热腾腾的面饼被摆上桌后,张璟川朗声招呼道:
“每人一碗,吃完再来盛,管够!”
一碗米粥,一张面饼,领到吃食的明军士兵三五成群的找地方狼吞虎咽。
这一幕,
刚好被从北城楼赶来的洪承畴、祖大寿两人看在眼里。
这人呐,一旦给别人留下了好的印象,再做类似事情的时候,好感度会直线上升。
洪承畴本来就对张璟川这样的年轻人比较欣赏,眼下又在麾下将士们最需要粮食、草药的时候带着这些东西过来,洪承畴对张璟川的好感又上了一个台阶。
至于祖大寿,倒是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张璟川。
在来的路上,洪承畴不仅给祖大寿介绍着张璟川的一些所作所为,还大大的将他夸赞了一番。
此时,又看到张璟川亲自给麾下将士们盛着米粥,心头更是一暖。
像祖大寿这样的将领,对手底下的将士自然是爱护有加,张璟川的到来不仅让麾下将士们不用挨饿,有药治伤,这对祖大寿来说,这可是份天大的人情啊。
正在忙着给将士们盛米粥的张璟川,自然不知道洪承畴和祖大寿两人的心理活动。
对张璟川而言,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倒不如在这些饥肠辘辘的明军将士们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毕竟,
粮食和草药是自己带来的,这好人,理应自己来做。
何况世事多变,说不好未来的某一天,这些明军士兵中会有一人,因为今日的一饭之恩而给自己带来好的因果。
与人为善,能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张璟川在看到洪承畴正和一位面容消瘦的老将军正看着自己,赶紧把手里的活计交给旁人,一边把手在内衬上擦蹭,一边快步走了过去。
“卑职,参见总督大人!”
洪承畴笑了笑,指着身旁的祖大寿,对张璟川道:“这位是左都督,辽东前锋总兵祖老将军。”
张璟川故作惶恐状,恭声道:“东海堡守备张璟川,拜见祖老将军。”
祖大寿笑着颔首道:“不错,年轻有为啊!”
紧接着,祖大寿指了指堆放粮草的地方,问道:“听说你带来的粮草辎重,都是从清军手里截获而来的?”
“是,”张璟川点头道:“虏贼能抢咱们的粮草,咱们也能抢回来!”
“哈哈哈哈,”祖大寿开怀笑道:“好啊,我大明就需要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啊!”
洪承畴对张璟川在敌后袭扰清军粮道之事也甚为满意,开口道:“此番夺回锦州,也有你张淮安的功劳,老夫会为你向朝廷请功的。”
“多谢总督大人,卑职必当尽职尽责,报效朝廷!”张璟川掷地有声道。
……
翌日清晨,
宁远总兵吴三桂、大同总兵王朴带着麾下兵马,以及两百车粮草辎重进驻锦州。
吴三桂得知张璟川不仅成功截获袭扰了清军粮道,还得到洪承畴和祖大寿的赏识后,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
张璟川虽说是他吴三桂的部下,但他总有一种拿捏不住这个人的感觉。
一开始,张璟川领着先锋营立下了大功,吴三桂本想好好提拔重用他,结果张璟川借势向自己提要求。
虽说这要求也不是很过分,但这种主动要的态度,就让吴三桂心里不太爽利。
所以他默许了宋犇针对张璟川,把他派往东海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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