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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苦,你心苦,坐拥这万里疆土小月儿萧珩后续+完结

酱子的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李嬷嬷说着就解下围裙,要与王婆子她们一同回去。却见王婆子不肯走,目光看向桂花,用手指着她。李嬷嬷轻笑一声,“王大嫂,我一个人去吧,桂花还得陪着小姐呢”。王婆子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又比划了一句。王如花呼出一口气,好像用完了所有的耐心,“她说,上次我娘和桂花打架,我娘想要给她赔不是,这次她要是不去喝酒,就是不肯与我娘和解”。“这…”李嬷嬷犯了难。她们都走了,谁留下来陪小姐啊。王如花这次是彻底炸了,“你们到底是去不去,给个痛快话,请你们喝酒还摆起谱来了,还怕我们给你们酒里下毒不成?”她要是不这样说,李嬷嬷她们还真担心下毒。但她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他们心里没鬼。小月儿推了桂花一把,“去吧,也替我喝杯生辰酒,大宝的礼物我...

主角:小月儿萧珩   更新:2025-01-16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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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月儿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命苦,你心苦,坐拥这万里疆土小月儿萧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酱子的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李嬷嬷说着就解下围裙,要与王婆子她们一同回去。却见王婆子不肯走,目光看向桂花,用手指着她。李嬷嬷轻笑一声,“王大嫂,我一个人去吧,桂花还得陪着小姐呢”。王婆子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又比划了一句。王如花呼出一口气,好像用完了所有的耐心,“她说,上次我娘和桂花打架,我娘想要给她赔不是,这次她要是不去喝酒,就是不肯与我娘和解”。“这…”李嬷嬷犯了难。她们都走了,谁留下来陪小姐啊。王如花这次是彻底炸了,“你们到底是去不去,给个痛快话,请你们喝酒还摆起谱来了,还怕我们给你们酒里下毒不成?”她要是不这样说,李嬷嬷她们还真担心下毒。但她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他们心里没鬼。小月儿推了桂花一把,“去吧,也替我喝杯生辰酒,大宝的礼物我...

《我命苦,你心苦,坐拥这万里疆土小月儿萧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李嬷嬷说着就解下围裙,要与王婆子她们一同回去。

却见王婆子不肯走,目光看向桂花,用手指着她。

李嬷嬷轻笑一声,“王大嫂,我一个人去吧,桂花还得陪着小姐呢”。

王婆子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又比划了一句。

王如花呼出一口气,好像用完了所有的耐心,“她说,上次我娘和桂花打架,我娘想要给她赔不是,这次她要是不去喝酒,就是不肯与我娘和解”。

“这…”李嬷嬷犯了难。

她们都走了,谁留下来陪小姐啊。

王如花这次是彻底炸了,“你们到底是去不去,给个痛快话,请 你们喝酒还摆起谱来了,还怕我们给你们酒里下毒不成?”

她要是不这样说,李嬷嬷她们还真担心下毒。

但她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他们心里没鬼。

小月儿推了桂花一把,“去吧,也替我喝杯生辰酒,大宝的礼物我们日后一定补上”。

后面这句话是对王如花说的。

王如花哼了一声。

想说谁稀罕你的礼物,可她说不出口,她确实挺稀罕的。

野种虽说不是千金小姐,可吃穿用度都比她要好。

她想要她的东西,想要她的一切。

桂花还是有些不放心,连连叮嘱,“小姐,你就在床上躺着,哪儿都别去,外面下着雨,路滑不安全”。

小月儿挥手,“快去吧,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婆子”。

桂花和李嬷嬷都穿上蓑衣,王家喝生辰酒。

小月儿一个人没事做,便在床下取书来看。

她的书都是些四书五经女则女训之类的,想要看些有趣的,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记得前些年买过几本话本子的,可能李嬷嬷担心她学坏,都藏起来了吧。

于是她挑了一本相对来说比较有兴趣的《女则》来看。

《女则》更多地涉及政治和后宫管理的内容‌,书中不仅收集了历代女性的事迹,还包含了女性在政治中的角色和责任的思考。

虽然她觉得那些内容这辈子都与她无关,可还是对这本书比较感兴趣。

当然,如果有话本子的话,这本书也就没兴趣了。

正在她看得入迷时,听到院中有走路的声音。

外面下着雨,路面黏着,走路时会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她向窗外看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夹杂着潮湿和泥土的味道。

“婆婆,桂花,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今日王家生辰宴来的宾客多吗?”

等了一会,却不见回应。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竖起耳朵听,只有“滴滴答答”雨水掉落的声音。

重新把书翻开,又听到“啪叽啪叽”的脚步声。

再仔细听时,那声音却又听不到了。

心里暗道奇怪,只要她仔细听就没有动静。

小月儿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才能心安。

于是她披上外衫,趿拉着鞋子就走出来了。

密集的雨点落在地面,变成一个个水泡,又散开,形成水韵。

左右看看,哪里有人的影子,想必是自己多心了。

于是她转身,想要重新回到床上看书。

就在转身时,就觉身后出现一道黑影。

这次绝对不是自己多心,因为那黑影靠近时,还能闻道一阵阵潮湿的汗臭味。

浓重的呼吸越来越近,男人猥琐的声音响起。

“小娘子,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孤单呐?让哥哥来陪陪你好不好?”

小月儿连忙转身,就看到一口大黄牙,龇着就向她靠了过来。


“还有呢?”苏夫人厉声问道。

小月儿听到还有,小小的脑袋用力回想,她还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半晌她也没想明白,除了偷吃,她究竟还做了些什么?

“上家法”!苏夫人显然已经失去耐心。

有个婆子抬来一个长条木凳放在祠堂门前。

另外两个婆子拿着比手臂还要粗的木棍,站立两旁。

小月儿晕乎乎的被抬到木凳上趴下。

隔着衣裤发出“嘭嘭”声响,她只觉得屁股皮肤绽裂,随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疼痛从臀部逐渐蔓延至整个身体。

即便疼得她意识有些模糊,这么多人看着她挨打,可她依然觉得好丢人。

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小月儿用尽全力抬眼打量苏夫人的神情,她没有一丝心疼,只有满眼的恨意。

恨吗?为什么要恨她?

出生后被人调换也不是她的错。

把她找回来也不是她的意思。

为什么所有人都恨她?

难道苏夫人根本不是她娘。

胡三娘说是她娘,苏夫人又说是她娘。

她一直在求证,又一再的否定,她们都不是娘。

小月儿把下唇咬出血,脸色苍白,脑门溢出冷汗,都没让自己发出一声。

胆小的丫鬟看到那样小的孩子衣裤染满鲜血,吓得浑身打着哆嗦。

“夫人,月小姐晕过去了”,打板子的婆子有些担心。

这样小的孩子,挨了十板子硬是没吭一声。

只这份魄力,就足以让人动容。

苏夫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就见小月儿小小的身躯趴在长凳上,臀部被鲜血染红。

眼中的恨意渐渐消退,刚要上去查看小月儿的伤势,手就被苏玉宁拉住。

“母亲,月妹妹受伤了,快些让人把她抬回去吧,再请个大夫好好医治”。

她不能让母亲对那个土包子动情,母亲是她一个人的,她才是母亲的孩子。

任何人都别想抢走。

苏夫人只觉得苏玉宁又乖巧又懂事。

相形之下,高下立现。

“宁儿真乖,母亲有你,心中甚安”。

苏夫人慈爱的摸了摸苏玉宁的头顶。

苏玉宁得意地看向狼狈不堪的小月儿。

只是小月儿已经昏迷,看不到苏玉宁得意的表情。

即便是看到了,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苏玉宁再转回头看向苏夫人时,换上一张稚幼淳朴的笑脸。

对上苏玉宁纯真的笑容,苏夫人什么气都没了。

“把她抬下去吧,再请个大夫给她”。

“母亲可真是个好人,能成为母亲的女儿,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报”,苏玉宁紧紧抱着苏夫人的手臂撒娇。

苏夫人心里熨帖,上天待她不薄,给了她这样一个好女儿。

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苏家,所以佛祖才会怜悯她。

佛祖果然是很灵验的。

大夫为小月儿诊治过后,留下一瓶金疮药,“每日敷两回,那汤药也要吃,连服三日之后,再让人去寻我复诊”。

桂花哭得眼睛都肿了,却把大夫的话牢牢记住。

“多谢大夫,我家小姐没事吧?”

老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多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呀。

如果不是桂花说小月儿是小姐,老大夫还以为她只是个丫鬟。

穿着那样不合体,还被打成这样。

只有丫鬟的命不值钱,能被主家随意处罚。

送走了大夫,桂花就去熬药了。

临近傍晚时,孙嬷嬷站在小院门前高声问道:“月小姐怎么样了?”

桂花连忙走了出来,行礼后回道:“小姐还没醒”。

孙嬷嬷没再说话,转身回去复命。

苏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轻抿一口茶,“醒了吗?”

孙嬷嬷刚要回话,就见苏玉宁冲她摇头。

“回夫人,小孩子都是这样,以为装得严重些,好让大人心疼,如此一来她们才有糖吃”,孙嬷嬷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几板子而已,能有多重,夫人还是不要想太多,忧思伤身呐”。

苏夫人揉了揉眉心,自打那个孩子回来,她就感到心力交瘁,的确很伤身。

“我就是对她太好了,把她从那样的小山沟里带出来,她便不知道天高地厚”,苏夫人侧头看了一眼乖巧懂事的苏玉宁,勾了勾唇角。

“且先晾她一晾,让她沉沉性子”。

之前苏夫人养过一只波斯猫。

那只猫儿被她整日抱在怀里,所用食物比她这个夫人都好,那只猫儿便失了分寸,敢和她争抢盘中的食物。

那时苏夫人便命人把猫儿丢进柴房。

整整三日不给吃喝。

渐渐的,猫儿再不似从前那般娇惯,对她也是极力的讨好。

想必那个孩子也是如此吧,回府之后,不对她这个生母嘘寒问暖,更没说过很想念她这个母亲,却只知道给她找麻烦。

苏夫人这般想着,也是这样吩咐下去的,“这几日不必给她送餐,饿上几日她便会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苏玉宁低下头沉思,待苏夫人吩咐完后,笑嘻嘻的走到苏夫人身边,两只小手轻轻揉捏苏夫人的肩颈。

“母亲,力度可还行?”

苏夫人满意地拍了拍苏玉宁的小手,“甚好,宁儿真乖”。

清泉寺的大师果然没有说过。

她的女儿是紫微星下凡,将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龙凤。

再看看苏玉宁小小年纪就如此出挑,更加坚信大师的话。

小月儿是在后半夜时悠悠转醒的。

“水,喝水……”细弱的声音吵醒趴在床边打盹的桂花。

“小姐,你醒啦?”桂花立马倒了一杯凉白开,“你可吓死奴婢了”。

如果小姐就这样没了,她肯定会被再次卖掉。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小姐周全,小姐好她才能好。

小月儿趴在床上想要坐起身,这时才发现屁股火辣辣的疼,只好趴着把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有吃的吗?”

小月儿自打回到这个家,还没吃过一顿正经饭。

整整两日只吃了几块糕点,现在腹中饥饿难耐。

桂花撇撇嘴想哭,她家小姐实在太惨了。

可是夫人今日没让人给送来餐食。

小小的孩子呼出一口气,想必是没有吃的东西,不然桂花也不会如此为难。


她举着火折子便拉着桂花朝门外走。

这可吓坏了王家所有人。

那火一点可就着了,烧在皮肤上,头发上,鼻子和手脚上,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烧焦的味道,那得多疼多恐怖啊。

王婆子说不了话,只能“呜呜呜”。

王大柱气得直骂他爹,“你个老不死的,还不赶紧告诉她,难道真想看着我们去死吗?”

“你快说啊,说出来我们就能活,你要是想死就自己去,可别拉上我们”,王大嫂尖叫。

王庄头早已吓得浑身打着哆嗦,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是夫人,是夫人让我放火,她说只有你死了,才没人知道她还有个你这样拿不出手的女儿”。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小月儿侧头问道。

“真的是夫人,她说做了个奇怪的梦,还说如果你不死,死的人就会是她,所以才让我悄悄放火烧死你们”。王庄头老泪纵横,声音近似哀求。

小月儿心里一紧,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如果真的是她,为何又要接我回去?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太过荒谬吗?”

“这…我也不清楚,总之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去问问夫人就知道了,我们真的是冤枉啊”。

王庄头越说声音越小。

他从小月儿脸上没看到要放了他们的神色。

王庄头歇斯底里近乎疯狂 “我都说了,想让你死的人是夫人,你该去找她才对,我们是无辜的”。

无辜的吗?李嬷嬷又何尝不是无辜的,谁给她喊无辜的机会了?

雪山崩塌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即便是苏夫人想要她死,那也是要慢慢算的账。

而眼下,王家人必须死。

她不想再做停留,拉着桂花便朝外走,点燃手中的火折子,抛向身后。

“嘭”地一声,火光冲天!

发出阵阵哀嚎……

桂花哆嗦着双手,把房门紧紧锁住。

当时他们王家人就是这样锁住门的。

桂花流下眼泪,喃喃道:“嬷嬷,我们替你报仇了”。

一阵阵焦糊味飘散空中。

小月儿没有流下一滴泪

她的眼泪都为李嬷嬷流尽了。

眼泪是留恋,是亲情,是成长。

而苏家,不配!

孙嬷嬷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就听家丁大呼小叫。

“嬷嬷不好了,庄子里面着火了”!

孙嬷嬷连忙撩开车帘,庄子内火光冲天!

看方位应该是王庄头一家子住的地方。

她连忙吩咐道:“快!快去救火”!

家丁听从吩咐,刚要迈进庄子的大门,就见小月儿出来了,并且把大门关上挡住他们的去路。

“月小姐呀,你快快闪开,放他们进去,庄子走水了”!

孙嬷嬷以为小月儿不知情。

哪知道小月儿听了之后,不但不闪开,反而一脸淡漠。

“可是嬷嬷放的火?”

孙嬷嬷听到这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正常人能问出的话吗?

“我一直在外面,如何放火?再说我放火的话,对我而言有何益处?”

真是莫名其妙。

在庄子里待了几年,愈发痴傻了。

“既然不是嬷嬷放的,为何要救?”

孙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个月小姐疯了?

今日怎么净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她突然想到什么,再看看小月儿如此沉着冷静,心里不由一紧。

这火是她放的!

难怪要把王家人手脚绑起来。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以为真的只是打王家人出出气,然后回到苏府再与夫人谈条件,把王家人撵出庄子。


李嬷嬷一边应着,一边把竹筐背在身上,拉着小月儿就去找那个万丰酒楼。

李嬷嬷穿的还是苏府出来时穿的衣裳,酒楼伙计见了她们,以为是来吃饭的。

热情的迎了上来。

“客官里面请,敢问客官吃点什么?本店有蒸羊羔儿、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

酒楼伙计报菜名,能报上大半日,李嬷嬷从前跟随苏夫人出门,亲眼见识过。

她连忙打断小伙计,“我们不吃饭”。

这招果然奏效,小伙计像炒豆子一样的嘴巴闭了起来。

目光看向李嬷嬷背上的竹筐。

想不通穿着这样体面,还用得着来酒楼卖东西。

小伙计斜睨了她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吃饭来添什么乱,去去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说着话,就上手推了李嬷嬷一把。

李嬷嬷险些被他推倒,火气也上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吃饭可也不是来要饭的,我是来和你们做买卖的,做买卖讲究你情我愿,既然你不想要直说就是了,做什么推人?”

小月儿搀扶着李嬷嬷,梗着脖子看向小伙计。

小伙计十五六岁的年纪,是酒楼掌柜的亲外甥。

来酒楼帮工时间久了,便以为这偌大的酒楼是他们舅甥二人的。

来吃饭的是客人,自然好好招待,不吃饭的就是捣乱。

况且酒楼里的鸡鸭鱼肉,都是他堂兄来送,怎么能让外人抢了生意。

又担心被他舅听到有人来卖货,想着赶快把李嬷嬷她们赶走。

李嬷嬷这样一吵,惊动了大堂内的罗掌柜。

“小五,你们在吵什么?”

叫做小五的伙计缩了缩脖子,嗫喏道:“她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捣乱的,我刚还背了好一会子菜名,真是晦气”。

其实真正让他觉得晦气的,是李嬷嬷竹筐里的肉。

他都闻到血腥味了,一定是猪肉。

他舅心肠软,有人来卖货,只要品质过得去,他舅都会收。

如此一来,堂兄的肉就会少卖一份,他的分成也会少一份。

“休要胡言,报菜名是你的本职工作,怎的还怪起别人来了”,罗掌柜把小伙计训斥了一顿。

换上一张笑脸问李嬷嬷,“这位大姐,筐里的肉是要卖给我们吗?”

小月儿担心李嬷嬷再次碰壁,向前走了两步,回道:“大叔,我们是来卖肉的,鹿肉,你们要吗?”

罗掌柜的眼睛亮了,他们酒楼都多少日子没有野味了,更何况是大补的鹿肉。

这样的好事,险些被自己那个外甥给搅黄了。

他没好气的瞪了小伙计一眼。

又笑着对小月儿点头,“要,当然要,你们有多少鹿肉我们全要”。

罗掌柜照小伙计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没颜色的东西,还不快把竹筐卸下来”。

小伙计听到不是卖猪肉,对她们的敌意便少了几分。

可还是因为她们害得自己挨骂,脸上带着不高兴,不想上前帮忙。

李嬷嬷已经把筐摘了下来,放在她和掌柜的中间,方便让对方看个清楚。

掌柜的翻了翻鹿肉,能看出来是刚死不久的鹿。

现下是冬季,鹿肉还算新鲜。

再看到是头公鹿时,掌柜的难掩心中的喜悦笑了起来。

“大姐,这样的好东西竟然还在”。

李嬷嬷顺着掌柜的目光看了过去,是男人们的最爱,鹿鞭。

“这头鹿是我家世子爷猎到的,他吃了一些,余下的赏赐给我们了,我们哪里吃得起这么精贵的东西,就想着把它卖了换些银子,掌柜的看着给个价吧,如若合适,我就不再找地方,便卖给掌柜的了”。

做买卖的人最是不敢得罪有钱有权的人家,李嬷嬷故意说出来处,这样就不担心对方压价了。

掌柜的怎么会听不出来,再看李嬷嬷虽然是下人,可穿着锦缎衣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

其实,即便是普通人家,罗掌柜也不会看人下菜碟。

李大夫之所以推荐万丰酒楼,就是因为信得过罗掌柜的为人。

罗掌柜命人把鹿肉过了秤。

这才对李嬷嬷说起价格,“大姐,往常我们收鹿都是整个的,一百五十文一斤,你们这个纯肉,就按二百文一斤算,你看如何?”

一斤猪肉二十文,一斤鹿肉二百文,她们的鹿肉足足有一百一十斤,李嬷嬷对这个价格满意。

又看向男人们的最爱,问道:“那这个是单独收,还是按肉价?”

小月儿对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甚是好奇,想要上手去摸。

李嬷嬷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她。

那样的东西怎能让小姐摸。

小月儿只以为是怕自己摸坏了,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不再伸手。

罗掌柜沉思了一会,以往收鹿都是没有鹿鞭的,所以他看到这么稀奇的东西,才会那样高兴。

这样一个鹿鞭,无论是做成菜品,还是单独用来泡酒,价格都是极高的。

他抬起头来对李嬷嬷说道:“一两银子,大姐觉得如何?”

李嬷嬷轻轻颔首,对于这个价格她是满意的,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

小月儿对于银子没有太多的概念,她只知道今日卖了好多钱。

李嬷嬷先是给她买了糖葫芦,紧接着又给她买了桂花糖。

当桂花糖入口的那一瞬间,小月儿忍不住扑到李嬷嬷怀里,放声大哭。

原来桂花糖是这样的味道。

这是幸福的味道,胡三娘家里的弟妹们吃的就是这种味道。

如今她也吃到了。

李嬷嬷先是一怔,随后慈爱的抚摸小月儿的后背。

“好孩子不哭,以后老奴挣了钱,还给小姐买糖吃,下次咱们买糖人儿”。

小月儿带着满脸的泪水抬起头来,抓起一块桂花糖喂给李嬷嬷。

李嬷嬷吃到一块糖,直接甜到了心里。

她们买完米面,李嬷嬷又带小月儿来到书肆。

既然想让她读书识字,笔墨纸砚自然是少不了的。

小月儿还是头一回进来这样的地方,站在一幅画前发呆。

画中牡丹花开娇艳,花朵大而饱满,花瓣厚实而柔软,色彩鲜艳而丰富。牡丹花枝、花瓣、花蕊以墨线勾出,近于白描,稍以淡墨晕染,叶片则直接以水墨涂染,深者为面,淡者为背,以浓墨勾出叶脉。

李嬷嬷付过银子之后,叫小月儿回家,连叫了两声才发现小月儿在发呆。

她走过去问掌柜的,“这幅画怎么卖?”

“这幅虽然算不上是大家之作,可画功却也极佳,你且看看那花瓣,是不是仿佛能闻到香味一般”?


这是她最新的衣裳了。

李嬷嬷是回来求人的,不得不露出笑脸,给那个小厮递上一把铜钱。

“这位小哥,我是也是府里的人”。

那小厮把铜钱揣进怀里,便不再撵她出去。

李嬷嬷向其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我离府去庄子上多年,也难怪小哥不认得我,想必小哥是新来的吧?从前府里的老人是认得我的”。

去了庄子上的人,如今回府,必定是寻人来的。

于是那小厮问道:“那你想找谁?”

李嬷嬷早就想好了,那小厮听后便进去通话了。

孙嬷嬷诧异的问道:“你说是谁来找我?”

那小厮以为自己被骗了,低垂下脑袋,重复道:“她说她姓李,从前也在府里侍候,前些年去了庄子”。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又快速低下头。

孙嬷嬷脸色不好看,这下必定挨骂。

孙嬷嬷长长的“哦”了一声,“不见,就说我不在”。

那个老婆子找她做什么。

她们都是侯府的家生子,自小一起长大。

可两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看在儿时的情分,孙嬷嬷提点过李嬷嬷,别什么事都和夫人唱反调,夫人最喜欢听奉承的话,她们做下人的,能让主子开心才是她们该做的。

可是那李嬷嬷偏偏不听,夫人越不喜欢听什么她偏要说什么。

这下好了,被赶去庄子,那庄子是人待的地方吗?吃穿用度赶不上府里最低等的下人。

以她们现在的地位,待在府里就只剩下享福了。

除了主子们,哪一个不得敬着她们。

孙嬷嬷叹息之余,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小厮回来对李嬷嬷说,“孙嬷嬷不在府里,你若找她有事,就改日再来吧”。

今日不是初一也非十五,夫人不会出门,孙嬷嬷自然不会离开夫人。

再看看小厮躲闪的眼神,李嬷嬷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再次取出一把铜钱给那小厮,“麻烦小哥再辛苦一趟,就说…”

哪知道小厮不肯收推了回去。

他都进去过一次了,孙嬷嬷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如若再次进去,骂他一通都是轻的,孙嬷嬷想要责罚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李嬷嬷没了法子,在苏府门前来回踱步。

再等下去就要天黑了,小姐还在家里等着她。

想到昨日差一点小姐就出事了,李嬷嬷把心一横。

谈什么脸面,说什么得体,小姐的事才是最紧要的。

李嬷嬷径直向府里走去。

守门的小厮连忙上前拦着。

“你怎么能硬闯呢,你要是还不听劝,我可就要喊人了”。

喊人?李嬷嬷被小厮的话点醒。

“孙菊香,你出来,我是李翠花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都忘了吗?”

这样大的嗓音,府里的人听得真切。

李嬷嬷喊的是她的闺名,几十年没人喊过她这个名字了,孙嬷嬷心下不免有些动容。

且府外有人吵闹,还和她有关,无论如何她都逃不了干系。

“李翠花,你吼叫什么?”孙嬷嬷双手交叠放于身前。

李嬷嬷看到孙嬷嬷出来,眼圈渐渐泛红。

多年不见,她也老了,两鬓长了许多白发。

孙嬷嬷朝她翻了个白眼,老都老了,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行了,别哭了,随我进去吧”。

李嬷嬷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一同进府。

孙嬷嬷想要挣脱手臂,抽了两下也没抽出来,“老没正经的”。

话虽这样说,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

到了没人的地方,孙嬷嬷止住脚步,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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