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夕颜顾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情假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叮5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假设:如果我坠入爱河,结局会很糟糕。夕颜皱起眉头,紧抿着嘴唇,实验做得不是很成功。她的手机亮了起来,她的眼角瞟向手机屏幕,顾一鸣发来的信息,周三的8点42分,她立马担心他可能想取消他们的假约会。也许他觉得,昨天打完疫苗后他们已经吃了冰淇淋,那么今天就不需要见面了。也许她不应该强迫他和她一起坐在长椅上,讲述他们跑过的马拉松;也许她不应该拿了他的手机,下载了她最喜欢的跑步软件,然后把自己加为好友,这让她显得很烦人。他好像还挺开心的,但好像也没有很开心。夕颜看了看她戴着手套的手,然后又看了看实验老鼠还抓着电线。“别这么拼命了。”她跪在地上,与笼子齐平。老鼠用它的小腿踢来踢去,尾巴前后扑腾着。老鼠吱吱地叫了一声,松开了电线,扑通一声落在测试...
《爱情假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假设:如果我坠入爱河,结局会很糟糕。
夕颜皱起眉头,紧抿着嘴唇,实验做得不是很成功。
她的手机亮了起来,她的眼角瞟向手机屏幕,顾一鸣发来的信息,周三的8点42分,她立马担心他可能想取消他们的假约会。
也许他觉得,昨天打完疫苗后他们已经吃了冰淇淋,那么今天就不需要见面了。也许她不应该强迫他和她一起坐在长椅上,讲述他们跑过的马拉松;也许她不应该拿了他的手机,下载了她最喜欢的跑步软件,然后把自己加为好友,这让她显得很烦人。他好像还挺开心的,但好像也没有很开心。
夕颜看了看她戴着手套的手,然后又看了看实验老鼠还抓着电线。
“别这么拼命了。”她跪在地上,与笼子齐平。老鼠用它的小腿踢来踢去,尾巴前后扑腾着。老鼠吱吱地叫了一声,松开了电线,扑通一声落在测试笼的地板上。
“这样不就好了吗?”她很快地脱下手套,用拇指解锁了手机。
顾一鸣:我胳膊疼。
她起初以为他是在找不见面的理由,然后她想起自己今天醒来时也揉着疼痛的手臂。
夕颜:因为疫苗?
顾一鸣:真的很疼。
她咯咯笑了,用手捂着嘴在实验室里傻笑个不停。她的老鼠正抬头盯着她,它小小的红眼睛里满是震惊。夕颜急忙转过身去,回头看了看她的手机。
夕颜:对不起,我应该到你那好好亲一下胳膊吗?
顾一鸣:你没说会这么痛。
夕颜:有人曾经告诉过我:我的工作不是照顾你的情绪。
顾一鸣回复了一个表情符号(一只竖起中指的黄色手),夕颜的脸因为笑得太用力而有些抽搐,她正打算回一个亲亲的表情包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颜颜~”
她抬起头,大妞正站在实验室门口,吐着舌头。
“你来干嘛?”
“借手套。”大妞走了进来,翻白眼。“实验室就我一个女的,其他男的手套太大了——大妞做了个鬼脸,从夕颜的藏物架里拿出两只紫色手套。“因为很爱顾教授,所以我可以多拿几副吗?”
夕颜对她眨了眨眼睛,手里还抓着手机。“我没有很爱。”
大妞紧抿着嘴唇,好像在强忍着笑。“好吧。你要这么说的话——”
“不,我是认真的。我们只是——”
大妞打断了“你知道自己有多棒吗,颜颜?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人。我之前一直担心除了佳佳和我没人发现你有多棒。现在我不担心了,因为顾教授能发现你的优秀。”大妞耸了耸肩,“我得回去做细菌培养了,我休息的时候再来找你。”
夕颜慢慢地点了点头,看着大妞朝门口走去。她突然转过身来,表情变得很严肃,夕颜的心也停了下来。
“颜颜…我很担心你会因为我和白磊约会而受伤。”大妞笑了笑。“如果你不想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她挥了挥手,离开了。夕颜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门框。然后她把目光垂到地板上,瘫坐在身后的凳子上,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靠!她锁上办公室的门,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
都是她的错,她的愚蠢行为。她早就知道,她一开始觉得顾一鸣很有吸引力,然后她开始和他说话,她开始了解他,虽然这些从来都不是计划里的一部分。她越来越想和他在一起,她是个白痴。
她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短信给李佳。
夕颜:我们见一面。
李佳不到五秒钟就回复了:午餐吗?
夕颜:现在。
李佳:星巴克见。
“我之前就告诉你了!”
夕颜没有把额头从桌子上抬起来。“你没有。”
“不要搞这种假约会,因为你会爱上顾教授的。我当时就说过,这个想法很愚蠢!”
李佳坐在她对面,她们在拥挤的咖啡店靠窗而坐。周围学生们喝着饮料,谈笑风生。
她从冰冷的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捂住眼睛,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睁开眼睛。“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我和顾一鸣怎么能——谁会喜欢顾一鸣?”
李佳哼了一声。“每个人都会喜欢他。他是一个高大,忧郁,阴沉的大块头,有着天才般的智商。每个人都喜欢身材高大、闷闷不乐、拥有天才智商的大块头。”
“我不是!”
“很明显你是。”
她紧紧闭上眼睛呜咽着。“他没有闷闷不乐。”
李佳向前倾着身子,抓住她的手,温暖的皮肤紧贴着她的手,声音变得很安慰。“冷静下。”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完全迷路了。“我就是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李佳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她知道这对夕颜来说有多重要,她之前不喜欢男生,对于性也不感兴趣。
“哎。”她只想像乌龟一样躲在连帽衫里“我只是觉得他很聪明,很有魅力,笑的很好看,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而且——”她用手掌揉着眼眶,希望自己能回到过去,“你讨厌我吗?”
“我?”李佳听起来很惊讶。“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他对你不好,让你反复修改论文。只是——对我来说,他不是——”
“我确实讨厌他,但你不用因为我讨厌他就讨厌他。”她不情愿地补充道,“你对他有好感,你打算告诉他吗?”
“当然不可能。”她哼了一声笑。“你不能告诉你正在假约会的人,你喜欢他。他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你当时又不认识他。”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吗,让我决定读研的那个人?就是我周末面试时在浴室里遇到的那个?”
李佳点点头。
“我感觉他可能是亚当。”
“你感觉?就是你没有问过他?”
“当然没有。”
李佳翻了个白眼。“颜颜,”她认真地说,“如果顾教授也喜欢你怎么办?”
夕颜大声笑了起来,“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顾一鸣,而我——”夕颜自嘲地笑了笑,不想继续“我只是我,一点也不特别。”
李佳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很悲伤。“你很漂亮,很有爱心。你很独立,是个天才科学家,很善良,为了让大妞和她喜欢的人约会而不感到内疚才假约会。顾教授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些优点。”
她抿紧嘴唇,迅速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谢谢你佳佳。”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赶紧用袖子擦干净。
“你终于找到了你喜欢的人,虽然是顾教授。”
“不能是他。”
李佳用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用害怕。”
“所有我在乎的人都离开了我。”夕颜有些崩溃。
咖啡师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夕颜立刻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对不起,我的妈妈,我的祖父母,我父亲。所有人都死了。如果我不顾一切,顾一鸣也会走的。”
她一直没有归属感,她永远怀疑,既然她的生命中有那么多时间是独自度过的,那么她的生命也会以同样的方式结束。她永远都不配有人关心她。
李佳看着夕颜,很悲伤理解和怜悯,她看了看别处——看了看大笑的学生们,看了看柜台旁堆着的咖啡杯盖,看了看一个女孩的电脑上的贴纸。“我哪也不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夕颜没有回答,而是用袖子擦干了脸颊。顾一鸣是不一样的,夕颜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告诉他的。”她坚定地说,眼泪掉了下来,她觉得稍微好些了。
“我该告诉他我喜欢他吗?我一直在想他吗?我真的很喜欢他吗?——”
“夕颜!”
李佳露出恐慌的表情,很明显在看她肩膀上方的某个地方。大妞这时候发来了一条信息,正好把夕颜的目光吸引到手机屏幕上。
上午10点,是她每周三早上和顾一鸣一起喝咖啡的时间,她转过身来——
顾一鸣。
他正站在她身后,离得很近,他一定听到了夕颜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除非他们上次聊天后他的两个耳膜都破裂了。
她真希望自己能当场死去,她真希望自己能爬出这副身体,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
但不可能,她脸上挂着微弱的笑,抬头看着顾一鸣。
所以她尽可能快地洗完澡,看顾一鸣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标签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地擦干自己。她取掉她的隐形眼镜,然后偷了一点他的牙膏。她的目光落在他炭黑色的牙刷上,她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当她走出浴室时,他正坐在床边,穿着格纹睡裤和白色t恤。他一只手拿着电视遥控器,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屏幕。
“你竟然会——”
“什么?他心不在焉地问。
“用黑色的牙刷。”她把过短的裙子揉成一团塞进包里。
“我们是不是该假结婚,这样你就能拿到美国身份证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啊?”
他敲了敲手机,“我还在找电影。”
“啊。”她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一直走到他身边。“哪一个?”
“这个讲的是一位语言学教授被要求破译一个外星人——”
他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立刻沉默了。他的嘴张开然后闭上,他的目光掠过她的大腿,她的脚,她的独角兽膝袜,迅速回到她的脸。不——不是她的脸,是她肩膀上方的某个点。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很……适合。”他又重新看他的手机,他把遥控器抓得更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的t恤。“啊,是的。”她咧嘴一笑。“正好是我的尺寸。”t恤很大,暖暖地包裹着她,柔软舒适。“我可以不还给你吗?”
“都是你的了。”
她踮着脚后跟摇晃着,想知道她现在坐在他旁边是否合适,这只是为了他们能一起选一部电影。“这周我真的能睡这个房间吗?”
“嗯,反正我明天就走了。”
“哦。”她当然知道。几个星期前,他第一次告诉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今天早上她在旧金山登上飞机时就知道了,几个小时前她就知道了,当时她用这安慰自己,不管多么尴尬,她和顾一鸣在一起的时间至少没那么多。“你的行李箱多大?”
“嗯?”
“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他抬头看着她微笑着,他注意到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开玩笑和试图幽默的背后,有一些脆弱和恳求。
“夕颜。”他把手机和遥控器放在床上了。“不要在意他们那些混蛋。”
她只是歪着头。她不想再哭了。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动不动就怀疑自己。至少,她以前不是。
她讨厌张青。
“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自豪。”
她低下头,一边把脚趾埋在柔软的地毯里,一边研究着袜子的黄色,然后又回到他身边。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难过吗?”
他摇了摇头,夕颜继续说。
“有那么一刻……我很恐慌,但是当我和一大群人谈论我的工作、我的假设,解释我的推理、试验和错误,以及为什么我的研究如此重要时,我…我很自信,感觉很好很有趣。”她用双臂搂住自己。“也许以后我可以成为一名学者。”
他点了点头,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我真希望我当时在场。”
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她。他后悔没有和她在一起,但即使是顾一鸣——不屈不挠、果断、永远能干的顾一鸣——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我不知道你是否足够优秀,但你不应该问自己这个问题。重要的是你进入学术界的理由是否足够充分。这是他多年前在浴室里对她说的。多年来,每当她碰壁时,她都会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但如果我真的很平庸呢?”
“大学四年结束的时候,你就会所有的语言了?”
“第一年结束时候就会了。”她垂下目光,把脸贴在他胸前,然后又抬头看着他。“仔细想想这很愚蠢。”
“愚蠢?”
“谁需要知道如何用各种语言说‘我爱你’?”没有人需要。”她用手指把他的头发捋顺。“‘洗手间在哪儿……”
他靠向她的抚摸,仿佛得到了安慰,用荷兰语说了一遍。
夕颜眨了眨眼睛。
“那就是‘洗手间在哪儿?’”他解释道。
“我猜到了。只是……你的声音……”她清了清嗓子,他不知道他说另一种语言时有多迷人,她用手指轻拂他的前额。“这是什么?”
“我的脸?”
“一个小伤疤,你眉毛上面的那个。”
“啊。只是一场愚蠢的争吵。”
“打架?”她咯咯地笑了。“你的学生想杀你吗?”
“不,我当时还是个孩子。”
“哦。”她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有一个。”她把头发捋到身后,给他看太阳穴旁边那条半月形的小线。
“我知道。”
“你知道?我的伤疤?”
他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它很不起眼。”
他耸耸肩用拇指摸了摸。“什么时候有的?”
“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妈妈说我四岁的时候多伦多有一场暴风雪,是五十年来最严重的。我太兴奋了,跑到外面,一头扎进了雪里——结果我的头撞在了石头上。”她轻轻地笑了,顾一鸣也笑了。这是她母亲最喜欢的故事之一,现在只有夕颜一个人能说出来了。“我想念雪,加州很美,我讨厌寒冷,但我真的很想念雪。”
他继续抚摸着她的伤疤,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然后房间静静的时候他说:“波士顿明年会下雪。”
她的心怦怦直跳。“是的。”但她不会再去波士顿了,再也不会了,她得另找一个实验室。
顾一鸣的手顺着她的脖子往上走,轻轻地搂住她的后颈。“这里有很好的徒步小路,霍顿和我读研究生时经常去那里。”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补充说:“我很愿意带你去。”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想象了一会儿。顾一鸣乌黑的头发与雪白的白雪和深绿色的树木相映成辉。她的靴子陷进了松软的土地。冷空气在她的肺里流动,一只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她几乎可以看到雪花在眼皮后面飘动。好幸福。
“不过你会在加州,”她心烦意乱地说。
很长时间没有回应,夕颜睁开了眼睛。“顾一鸣?”
他把舌头在脸颊里滚了滚,好像在仔细考虑自己的话。“我有可能搬到波士顿去。”
她对他眨了眨眼睛,迷惑不解。他要搬家了?“什么?”不。他在说什么?顾一鸣没打算离开斯坦福,对吧?他从来没有——
但他从来没说过。夕颜回想起他们的谈话,他抱怨系里扣留了他的研究经费,抱怨他们怀疑他要离开,抱怨人们因为他和张青的合作而对他猜忌,但是……他从未说过他们错了。他只是说,被冻结的资金是为了本年度的研究。
“哈佛。”她低声说,觉得自己蠢得难以置信。“你要去哈佛了。”
“还没有决定。”他的手仍然搂着她的脖子,拇指在她喉咙底部的脉搏上来回滑动。“有人让我去面试,但还没有正式的录用通知。”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去面试?”她问,但其实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明天?你不是回家?”他从没说过他回家,他只是告诉她他要提前离开会场。
好蠢。“你要去哈佛了?在这周剩下的时间里面试。”
他很长时间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她,脸上流露出一丝沮丧。然后,他低沉而平静地说:“在我读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导师告诉我,我是个失败者,永远不会有任何成就。”
“什么?为什么?”
“因为错误的实验设计,有时他会无缘无故地当众羞辱他的学生,让我难以忘怀,因为我记得我当时在想……“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痛。“他是对的,我将一事无成。”
“但是你……”已经发表了很多文章,成为了终身教授,有数百万美元的研究经费。“你是麦克阿瑟奖获得者。”
“我是。”他发出一声大笑。“在获得麦克阿瑟基金的五年前,也就是我读博士的第二年,我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准备法学院的申请,因为我确信自己永远不会成为一名科学家。”
“等等——这么说霍顿说的是真的?”她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是法学院?”
他耸了耸肩。“我父母喜欢。如果我不能成为一名科学家,我也不在乎我会成为什么。”
“那是什么阻止了你呢?”
他叹了口气。“霍顿和张青。”
“张青。”她重复道,她的胃扭曲着难受。
“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已经放弃了博士。”他噘着嘴苦笑,声音有些紧张。“我很努力,但我是努力给他们设定目标,并帮助他们实现,我会告诉他们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必须怎么改。我不会娇惯他们,我不会把批评藏在赞扬里,如果他们觉得我很可怕或令人反感,那就这样吧。”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我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有时做得很好,有时做得不好,如果做得不好…可以重做。我不希望他们把自我价值和工作联系在一起。”他停顿了一下,“我讨厌自以为是,科学是严肃……我相信这是我作为科学家的职责。”
“我……”突然间,房间里的空气变冷了。是我告诉他的,她想,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是我一再告诉他,他令人恐惧,令人反感,他所有的学生都讨厌他。
“有一次,我的导师让霍顿和我参加同一个研究项目,并告诉我们,谁先取得成果,谁就能获得下学期的资助。”
她试着想了下,如果她的导师让她和实验室伙伴公开竞争,那会是什么感觉——没有可比性,顾一鸣和霍顿是多年的朋友,就像她和大妞一样,“你怎么做的?”
他伸手拨弄头发,有一缕落在了额头上。“我们一起合作了,我们的技能互补——在计算生物学家的帮助下,药理学专家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我们一起做了一个很好的研究项目,很累但也很高兴。”有那么一会儿,他似乎很享受这段回忆,但随后他抿紧嘴唇。“学期结束时,当我们向导师展示我们的发现时,他告诉我们,我们都得不到资助,因为我们的合作没有遵循他的指导方针。”
“可是……”
顾一鸣摇了摇头。“他想要互相竞争,最后他以他的名字发表了我们提交给他的研究结果。”
“我……”她的手指紧握着借来的t恤宽松的布料。
“没事。”他对她笑了笑,紧绷但让人安心。
顾一鸣可能很直接,固执、直率、不妥协,但从不狡诈。他诚实到有错,要求别人遵守纪律。尽管他的学生抱怨他很苛刻,或者他们被要求在实验室里工作很长时间,但他们都知道,他是一个亲力亲为的导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毕业时都发表了几篇论文,并找到了很好的工作。
顾一鸣看到了她的痛苦表情。他一放下她,就把所有与会议有关的东西都收起来,放在面向窗户的椅子上,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夕颜……她本来想拥抱他的——但是今天已经抱了两次了。她扑通一声趴在床上,肚子朝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原以为和他在这么小的地方呆上一整晚会很尴尬,至少今天早些时候她刚来的时候是这样,但现在她感到平静和安全。就像她的世界一样,总是着急混乱,但现在正在放慢速度。
当她转过身去看顾一鸣时,床罩在她头上沙沙作响。他似乎也很放松,他把夹克搭在椅背上,然后摘下手表,整齐地放在桌子上。那种随意的家庭生活——想到他和她的一天将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结束——安慰着她,就像一阵缓慢的抚摸顺着她的背向下。
“谢谢。谢谢你给我买吃的。”
他瞥了她一眼,皱起鼻子。她笑了笑,滚到身边。“你不会再出去了吧?”
“出去?”
“嗯,去见其他重要的科学界人士,再吃点毛豆?”
“我觉得这十年我已经受够了人脉和毛豆。”他脱下鞋子和袜子,把它们整齐地放在床边。
“那你要待在这儿?”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你想一个人呆着?”
不,我不想。她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我们看电影吧。”
顾一鸣朝她眨了眨眼睛。“可以。”他听起来很惊讶。“不知道你对电影的品味和餐馆的品味是不是一样——”
他没有看到枕头朝他扑过来。它从他的脸上弹了回来,然后掉到地板上,夕颜咯咯地笑着跳下了床。“你介意我先洗个澡吗?”她开始翻找她的行李箱。“你选电影!”
“我忘了带睡衣。”她在外套口袋里找手机。“你看到我的——啊,在那儿。”她忘记随身带着手机去吃饭了。
手机快没电了,可能是因为她在演讲后忘记关了。她已经好几个小时没看短信了,有几条没读的短信——大多是大妞和李佳发来的,问她在哪里,还参加社交活动吗?然后和她说他们都要去市中心的酒吧。
“我忘了带睡衣,想看看能不能从朋友那里借下,但他们几个小时后才会回来,我发个短信看看——”
“这个。”顾一鸣在她床上放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东西。“穿这个吧。”
她怀疑地看了下,“啊?”
“我昨天穿着睡觉的一件t恤。”他补充说,脸颊微微泛红。
“啊。”她把它捡起来,t恤展开了,很长,长到可以碰到她的大腿中部,有顾一鸣的皮肤和洗衣粉的混合味道,让她想把脸埋在里面,闻上几个星期;t恤的正面用白色的大字写着……
“‘生物忍者’?”
顾一鸣挠了挠脖子后面。“不是我买的。”
“你……偷的吗?”
“别人送我的礼物。”
“好吧。”她咧嘴一笑。“生物忍者。”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咯咯地笑了。“那你穿什么?”
“不穿。”
她一定是盯着他看太久了,他第一次回避她的眼神,摇了摇头。“开玩笑的,我还有一件t恤。”
她点了点头,匆匆走进浴室,特意不与他的眼神相遇。
夕颜沐浴在热水喷头下,很难不去想不新鲜的寿司和顾一鸣尴尬的笑容,也很难忘记他会让她抱着整整三个小时。张青今天对她做的事是卑鄙的,她要去告发他。她本来要告诉顾一鸣的,但每次她试图理智地思考这件事时,她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平庸而漂亮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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