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孝东陈孝南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猎致富全文》,由网络作家“陈孝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提来煤油灯,在床上站了起来,顺着刚才掉水的位置垂直往上循迹。先是头顶的蚊帐湿了一片,滴滴水珠正排着队下落,再透过蚊帐,借住暗黄的煤油灯,陈孝东隐约看到屋顶的房梁也湿了一块,而蚊帐上的水,正是房梁上滴落的。得,这下陈孝东知道床上那滩水的来处了。看来小丫头并没有尿床,而是屋顶漏水,小丫头这场哭也算是冤哭了。不过还真晦气~重生第一晚,房顶竟然漏水,卧室内下起小雨,要不要这么折腾自己~现在是乌漆嘛黑的深夜,屋外依然在沙沙地下着小雨,去修补屋顶上的瓦片已是不可能,看来也只能凑合着熬过这一晚。陈孝东无奈,又下床拿来洗脸的脸盆,放在床上借住滴落的水。找了件旧衣服,擦干净席子上的水渍。不过,这脸盆这一放,床上的位置就被占了一块了,现在自己和幺妹一...
《打猎致富全文》精彩片段
他提来煤油灯,在床上站了起来,顺着刚才掉水的位置垂直往上循迹。
先是头顶的蚊帐湿了一片,滴滴水珠正排着队下落,再透过蚊帐,借住暗黄的煤油灯,陈孝东隐约看到屋顶的房梁也湿了一块,而蚊帐上的水,正是房梁上滴落的。
得,这下陈孝东知道床上那滩水的来处了。
看来小丫头并没有尿床,而是屋顶漏水,小丫头这场哭也算是冤哭了。
不过还真晦气~
重生第一晚,房顶竟然漏水,卧室内下起小雨,要不要这么折腾自己~
现在是乌漆嘛黑的深夜,屋外依然在沙沙地下着小雨,去修补屋顶上的瓦片已是不可能,看来也只能凑合着熬过这一晚。
陈孝东无奈,又下床拿来洗脸的脸盆,放在床上借住滴落的水。找了件旧衣服,擦干净席子上的水渍。
不过,这脸盆这一放,床上的位置就被占了一块了,现在自己和幺妹一起躺上面明显有些拥挤。
“三哥,还没擦完吗?我困了~”
小丫头打了个哈欠,见陈孝东一直在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干嘛,眨着朦胧的睡眼问道。
“玥儿,三哥告诉你一件好事,其实床上不是你尿湿的,而是屋顶漏水了!”
“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尿床呢!”小丫头听到不是自己尿床,精神一震,小嘴嘟起,语气也透出自信底气。
“不过,今晚你不能和三哥睡了,床上的位置不够,三哥抱你去二姐房间睡,怎么样?”
小丫头歪着小脑袋看着陈孝东,思索了几秒,嘟起嘴巴道:“可是,玥儿就是想和三哥睡~”
小丫头这是明显拒绝,陈孝东立马一个头两个大。
这丫头咋就这么粘人呢,而且还是粘着自己。
前世也没发现她会这样粘自己,想起前世这丫头长大后,不仅脾气臭,还经常和自己对着干,当真是自己的亲妹子。
但眼前才五岁多的幺妹,正处于心思单纯,懵懵懂懂的年纪,自己又不能伤了其幼小的心灵,陈孝东只得耐心给其解释并让她接受。
“乖,三哥的床淋湿了,不能睡两个人了,不然的话,睡湿床的话,对身体不好,还容易生病的,生病了就不能吃糖了~“
陈孝东一顿胡扯,“吓唬”起小丫头,希望能让小丫头更容易接受。
果然有效,听到生病不能吃糖,小丫头立马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要打针吃药,那针扎的痛,还要喝那苦的要吐的药,小丫头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慌乱。
“那...那三哥抱我去二姐房间吧!”
见小丫头终于同意,陈孝东嘴角浅笑,心底大松一口气,终于说动这小魔女。
再次躺在床上时,陈孝东怎么也睡不着,重回1983年的第一天,他认识到自家的窘境。
缺吃少衣,破旧漏雨的土房,还有自己那一身“打锣的”威名远赫形象。
听着水滴滴落在脸盆里发出咚咚的声音,陈孝东决定,重生一回,那就先挣几个钱,建一栋大砖瓦房。
......
伴随着雨声,陈孝东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怀里搂着一个娇柔似水的女人,长得高挑丰满,皮肤白里透红。
陈孝东努力想看清女人的面容,就是模糊看不清,他的脑子里早已千回百转,索性不看,便继续深深的搂着。
贪婪的闻着她独有的体香,神经再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陈孝东顾不得什么了,手上的动作熟练起来。
久旱逢甘霖,太久没吃肉了,陈孝东忍不住急吼吼地翻身上马,他心中激动大喜。
然后...
然后就没了......
陈孝东心中顿时一阵失望。
忽然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感觉,难道是屋顶又漏水了吗?淋到自己身上了?怎么这么凉。
耳旁传来咚咚滴水的声音。
陈孝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床上躺在,窗外的天色已微微亮,但雨却还在不停歇下着,可身下的美女却不见了,这时他才记起自己是在八十年代的卧室里。
忍不住暗骂一声:“这该死的chun梦~”
……
雨依然在哗啦啦地一直下,好似被抛弃的小娇妻,哭泣地不停歇。
眼下是梅雨季节,天青色的烟雨,而等候的人却不见,惹的贼老天一直在哭泣流泪。
涓涓细雨,没人有心思欣赏缠绵的美丽,大雨并未停歇,又是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整天面对嘀嘀嗒嗒的雨水,好像永远下不停。
如果继续下去,空气都会带着一股霉味,湿度大于闷热,衣物很容易发霉,乡里人也叫“霉雨”。
没有叫小芳的姑娘撑着油纸伞,曼妙身影,美轮美奂,彷徨在悠长的雨巷里。
现实就是小山村的土路泥泞不堪,出门浑身都是泥巴,摔一跤还是泥巴。
家里剩下老娘,二姐,幺妹,大嫂和小侄子,老爹和老大陈孝南一大早顶着雨去林场上班了。
老娘和二姐正忙着把卖肉收的玉米剥皮,准备晾干,等天晴的时候,可以直接拿去晒。
也就陈孝东无所事事,重生回来第二天,又遇到下雨,啥事也干不了,刚建立起的雄心万丈,又只能失望地再收回去。
他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盘算着到底怎样挣到第一笔钱,然后再钱生钱,先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然后成为村里第一个万元户。
这个时期,胆大点的人都已经走出家门,去走街串巷卖货,或进城找份稳当的活计挣钱。
但陈孝东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到明年1984年后,上头通过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个体经济,乡镇企业才算是有了立足的基础,那时候的他才有一展拳脚的机会。
眼下,他只能窝在陈家坳这个小山村一亩三分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想办法改变眼前的困窘。
想到前世打猎的经历,不经意间,陈孝东的眼光看向村后大山方向,
或许......
他又用刀削平耻骨,修整坐骨、除去尾椎、斩去脊骨,使肌肉外露,再把过多的脂肪和附在肌肉上的浮油割去,将腿边修成弧形,腿面平整。
再用手挤出大动脉内的淤血,最后使猪腿成为整齐的柳叶形,这是制作火腿的第一步,俗称整形。
然后两人把两条猪大腿抱下方桌,放进准备好的大木盆里,洒上粗盐,抹匀表面,进行腌制。
腌制是加工火腿的主要工艺环节,也是决定火腿质量的重要过程,南福火腿腌制系采用干腌堆叠法,腌制时需先后擦盐和倒堆6~7次。
如此反复腌制,还有接下来洗晒和再次整形,发酵,烟熏等工序,这样才算一个完整的制作过程,整个制作时间十余个月才能端上餐桌。
厨房里的罗秀英出锅红烧肉后,又切了块瘦肉,准备用青椒爆炒。
这野猪肉柴但更有嚼劲,去味后肉香十足,配上辣椒,那味道最是下酒、下饭。
除了这两个硬菜,罗秀英还做了一道冬瓜猪肺汤,冬瓜是自家小菜地里产的,炎热季节喝冬瓜猪肺汤,还能清肺润肺。
这就是三道硬菜,还有猪肚,猪肝,和猪大肠等猪内脏,再加一个猪油渣,准备配上自制的酸菜和青椒爆炒,各炒一盘菜。
再加上兵子送的水芹菜,也能配点肉炒一个菜。
今天家里来人,罗秀英打算张罗八道菜,而且要道道有肉,来个全猪宴。
这规格,在这个年代的山村,不说是独一份,也是凤毛麟角了。
八个菜,各个都是硬菜,每道菜分成两盘,一共十六个盘子在厅屋里摆了满满两大桌子。
奶奶已经被陈孝南给请过来了,至于陈孝东,则被陈长山安排去请隔壁邻居陈长峰一家过来。
奶奶肖茹兰,今年74岁,一头银发,气色红润,也只比老爷子小两岁,老俩口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陈长山就是老二,分家后按照农村习俗一般都是跟着小儿子陈长松过。
但小儿子陈长松也不是个靠谱的主,家中有三个闺女,还有个一心想生儿子的媳妇,夫妻俩嫌麻烦,根本没有心思和老两口一起住,所以也闹着分家了。
最后,两老无奈,只能继续住在祖传的老屋里,老屋在村后面,两老一般很少来这边。
依老俩口意思,三个儿子都分家了,争不争气,光景好不好,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三个儿子和睦相处,不内斗就行,只可惜,老俩口也没少唉声叹气。
再次见到小孙子陈孝东,老太太脸上露出掩藏不住的高兴,把陈孝东拉到身边,掀开手上提的竹篮子的布盖,露出几个又白又圆甜瓜。
甜瓜,那种白皮圆的,因味甜而得名,由于清香袭人故又名香瓜。
拿起一个最大的甜瓜就往陈孝东手里塞,溺爱地笑道:“我的乖孙,奶奶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甜瓜以后啊,以后你没甜瓜吃,就来奶奶这里拿。”
陈孝东的心顿时被奶奶的爱塞的满满的,心情有些激动。
他几十年没感受到了,现在重新享受奶奶的宠爱,这种感觉太好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哪哪不好,连他老爹每天都看他不顺眼,老娘也对他渐渐失去希望,只有奶奶,一直最疼他,有一口吃的都惦记着给他留着,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我扶您进去,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种菜,万一摔了,怎么办?”
老太太两眼笑的眯成一条线:“哪里那么容易就摔了,我手脚灵活的很,还干的动,干不动我也能喊你爸兄弟三去给我挥锄头,浇水。”
想到老爹兄弟三人排队给奶奶锄地挑水。还要努力摆出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陈孝东笑了。
“妈啊,东仔都马上18了,不是孩子了,快成年了,你可不能再这样惯着他啊,整日都不学好,啥活也不干,这么没出息……”
不远处的陈长山见不得自己的老娘还这么惯着三儿子,要是再这么惯下去,那就真成废物了。
“哪里不学好了?不挺孝顺的吗?你要他多有本事?咱们山里人家,孩子平安健康就好了,再说了,东仔也从来都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哪里就给你丢脸了?”
陈孝东顿时汗颜的很,还好老太太不知道前不久自己偷甜瓜被现场抓的糗事,要不然,现在被当场打脸。
老太太对他是真的宠爱……
这么多年了,已经说了无数遍,陈长山也心累的很,在他老娘眼里,自家三儿子就是块宝。
真的是被老太太惯坏了!还有自己的婆娘,也是个惯儿子的娘们,都这样了,三儿子能不好逸恶劳,游手好闲不?
想想老大二女儿多勤快啊,真是气死人了,狠狠地剐了三儿子一眼,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身进了里屋。
不远处的大嫂胡玉凤心中也是不满老太太太偏心,也只能在一旁冷冷地的看着。
反正自她嫁进来,爸咋说都没用,也轮不到她多嘴。
墙根坐着的老爷子倒是悠闲地抽着烟,对自家老婆子宠溺小孙子的事,他倒是没什么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辈子他剩下的最大心愿是家人和睦相处。
“奶奶,我也要~”幺妹陈玥可是不甘示弱,见三哥捧着个大甜瓜,率真的孩子可就直接带头上前讨要,一时间,小侄子和陈长峰家的两个小的也围了上来。
“奶奶,我也要~”
“曾祖奶奶,我要~”
“诶,都有,都有的~”老太太好久没被这么多孩子围着叫着,顿时喜笑颜开。
竹篮里还剩好些个甜瓜,奶奶一一分给了孩子们。
“拿去叫你们妈给你们洗洗,切了皮再吃。”
看着带来的甜瓜一下子被分光,每个人开心地捧着一个,老太太的脸上满是笑容。
陈孝金倒是有些羡慕弟弟妹妹,年龄小能没脸皮去讨吃的,可他却不能,虽然三哥的奶奶,自己也叫奶奶,但毕竟不是亲的。
而老大陈孝南却是羡慕老三这么大了还能得到奶奶的独宠,连二姐陈燕也羡慕的紧。
老太太虽然对他们小辈都很好,但是比不得对老三陈孝东的好,老太太心里眼里可都是他。
他们兄弟姐妹四个人,堂兄弟姐妹六人,也就只有老三很得老太太的喜爱。
不光老三是最小的孙子,还听老娘说老三小时候最粘老太太了,小嘴巴很会说话,那个甜的,很得老太太的欢心。
于是老太太还独自带养过几年,心肝宝贝一样从小疼到大。
......
“汪~汪汪~”
里屋门口的虎斑犬率先冲着猪圈那边叫了起来,紧接着,猛地冲向猪圈,在猪圈门口停住,龇牙咧嘴,叫声高亢,充满警戒。
与此同时,猪圈里一阵骚乱,紧接着传出一阵猪崽的惨叫声,声音凄厉刺耳。
“嗷嗷~”
老娘罗秀英回过神来,一拍大腿,惊呼大喊:“哎呀,我养的猪崽要被咬死了,快,你们快去救它!”
......
“是野猪~”
陈长山面色冷静说道,整个人精神瞬间提起,随即立马朝陈孝东喊道:“老三,让你妈她们,带上两娃进屋,关上门保护好她们!”
“好~”
陈孝东也没迟疑,连忙跑到大门口,拉着一脸焦急的老娘往屋内走,又让二姐陈燕抱起幺妹,大嫂也牵着小侄子跟着一起进了屋内。
“老大,你去杂物间把那两把长矛拿出来!给你弟一把防身。”
“好的,爸!”
罗霄山脉南段往南延伸,南接粤省的南岭,山林叠嶂,处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带,植被类型多样,亚热带森林生态系统保存完好,野生动植物资源丰富。
尤其是野猪,七八十年代已经泛滥成灾,生活在山里的村民辛辛苦苦种的稻谷、玉米、红薯等作物经常被野猪拱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给村民生产生活造成很大损失。
为消除兽患,以前生产队组织村民们费尽心机,又是扎假人、挂风梆、安水梆,借以吓唬野猪;又是架寮棚,派人轮班守夜,敲梆驱兽。
但是这些措施收效甚微,胆大贪吃的野猪仍然四处作案,甚至不分昼夜,光明正大地闯入村子的也不在少数。
特别是那些体型巨大的独野猪破坏性更大,也肆无忌惮,而且它们警惕性极高,狡猾多疑,行踪诡秘,最难对付。
比较有效的还是组织猎人带着鸟铳土枪、猎狗结队上山围猎,其次就是在野猪出没的兽道上放夹子或晚上带着猎枪去红薯、玉米地或稻田边狩猎。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大山森林广袤,也不可能把野猪杀绝,而野猪繁殖能力太强,它们也并没有那么笨,主动上前送猪头给你。
眼下六月正是玉米成熟,红薯果实膨胀,稻子谷粒饱满的时节,贪婪的野猪每年都能准时下山来祸害庄稼,有时落单的野猪还会乱闯入村民家中。
而陈孝东的家正是位于村子最左侧边上,紧挨着山林,也是野猪最常造访的一家。
陈长山快步走到主屋墙根处,一抬手,从两米高处的土墙缝隙中,一把抽出用油布包裹的长条形东西,扯掉油布,露出一把二尺来长锋利的尖刀。
抹去尖刀上的残留油渍(防锈),这才一窥全容。
这刀刀把处宽,刀尖处窄,略长、略厚,刀尖、刀刃俱都锋利无比,泛着点点寒光,这赫然是一把杀猪刀。
杀猪刀,作为南方大山里村民们杀猪宰羊的主要刀具,可是家家必备,关键时候,还能起到防身作用。
陈长山手握杀猪刀,凝视观察了一下猪圈那边的动静,然后看了眼双手握着长矛跟上来的大儿子,用手指了下大儿子,又指了指猪圈另一侧。
陈孝南立马明白老爹的意思,双手紧握长矛,来到猪圈门口另一侧,父子俩呈夹击势朝猪圈门口靠拢。
此时猪圈内,野猪正哗啦啦地抢吃猪圈里的猪食,鸠占鹊巢,而那头半大的小猪崽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声不吭,两只小眼睛时刻警惕盯着那头又大又黑的野家伙。
“汪汪汪……”
“嗷!嗷……”
霎时猪犬声交错,声音中充斥着愤怒,虎斑犬见主人在身后围了上来,狗仗人胆,率先钻进猪圈,跳过倒地的猪圈栅栏,凶狠狠地杀向了里面的野猪。
一进猪圈,迎头便遇到对着猪圈门外的野猪屁股,虎斑犬两条后腿使劲蹬地,往上一窜,一双前爪搭住猪屁股上,歪头张嘴就是一口。
野猪吃痛,甩头攻向虎斑犬。
猪圈内空间有些狭小,围墙只是用石块和废砖块砌成,上面也是用木板搭的简易棚盖。
野猪这一转身,狗身灵巧的一侧,狗头再次往前一探,张嘴就再次咬在野猪尾巴上不松口,跟随着野猪转弯。
“嗷……吼、吼!”野猪吃痛,嘶声惨叫,再也顾不得那虎斑犬,调转原本向右的猪头,猛地向左一转,猪身轰然轮转,硬是要挣脱咬住尾巴的虎斑犬。
野猪几次转身,也没甩掉屁股后的虎斑犬,此时它口中哈喇子直流,燥热的气温使它呼呼响鼻,异常恼怒。
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紧那咬它尾巴的罪魁祸首,突然它张口就是朝虎斑犬咬去。
猪圈空间狭小,虎斑犬退无可退,两条有力的后腿灵活地一跳,堪堪躲开了野猪来势汹汹地攻击,并将这愤怒的野猪向猪圈外引去。
野猪扑空,恼怒至极,顺势就追,蹿出猪圈。
猪圈外的陈长山和陈孝南父子俩正准备偷袭,却见野猪忽然钻出来,两人猛然一惊。
这才看清野猪的全貌,这是一头近两百斤的成年公野猪,披着“盔甲”,肩膀厚实,肩部高过了臀部。
体躯健壮,四肢粗短,头较长,耳小并直立,吻部突出似圆锥体,其顶端为裸露的拱鼻。
最让人忌惮的是犬齿外露,并向上翻转,呈獠牙状,耳披有刚硬而稀疏针毛,背脊鬃毛较长而硬,整个体为黑色。
脖子后方是长长的猪鬃毛,一根根硬刺一样立着。
身体呈倒梯形,一身都是腱子肉。
两条后腿粗短结实,难怪刚刚能冲那么迅速。
后面还拖着一条小尾巴,相比起庞大的身躯,不注意还看不出来。
罗霄山里的野猪属于华南野猪,皮毛以黑色或者棕黑色为主,相对东北野猪和华北野猪来说,体型要小一些。
东北的野猪王最大可以长到二三百公斤,而华南野猪的成年公猪一般会在一百到二百公斤之间。
还有个特征,这种野猪公猪的獠牙也不如东北野猪长。
东北野猪的獠牙最长的可达八公分,嘴巴外面露出一半,里面一半,而这里的华南野猪獠牙相对短一些,能长到五公分已算是不错。
野猪见猪圈外有两人类,顿时狂躁不已,它撇开灵活的虎斑犬,一个猛冲刺,径直愤怒地朝最近的陈孝南撞过去。
它鼻口发音,腰身发力,一股巨力自猪脊上涌,沿颈而起,至猪首之处。
蓄力已满,野猪狠狠一甩头,巨力勃发,猪首如棒,猪嘴似锥,如炮弹般撞向陈孝南。
“小心~”
不远处的陈长山一惊,就这一瞬间,已是来不及阻止。
手握长矛守卫在大门口的陈孝东见这一幕也是眼皮一跳,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此时,陈孝南心惊胆战,野猪来势汹汹,他双脚后退的步子有些凌乱,一个劲地疯狂倒退,手中长矛紧紧抓住,尖锐的矛刃对准野猪做出防御姿势。
长矛,也叫野猪矛,是山民们狩猎必备,也是用来对付野猪极其有效的武器。
矛头长度适中,正面宽大,两面开刃,可以穿透很深,用一次投掷或猛击猎物会造成大量伤害。
矛头宽大结实,在矛头和矛柄之间有传统的均衡“凸耳”或者“翅膀”。“凸耳”的设计有两个显著的功能:首先是防止长矛刺入过深。
刺入过深将使得被刺入的猎物能够掌控长矛反过来攻击猎人,在狩猎中的野猪都可能发生这一动作。
三米,两米,一米......
野猪快速逼近。
作为山里人,陈孝南当然就知道野猪的几处脆弱部位,而此时直面他的弱点部位是——野猪头上的眉心部位。
眉心的位置在两眼正中稍偏上,而眉心里面是野猪的大脑所在位置。
但野猪的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壳油脂“盔甲”,又有坚硬的头骨保护,眉心岂是这么容易破开刺入。
人猪最终相遇,陈孝南蓄力猛地一刺,矛尖首先刺到野猪的眉心处,紧接着,他只感觉手中长矛刺在一块硬石块上,长矛插入些许就是一滞,再也插不进去。
但野猪冲过来的速度并未减缓,手上一股巨力传来,把他整个人顶着后推,陈孝南不得不疯狂后退,来不及收回长矛,连忙松开手,脚步有些凌乱,暴退躲避。
“嗷……”
野猪惨叫一声,它终于感觉到疼痛,眉心处一丝鲜血冒出。
它受伤了,更是咆哮着炮弹般直撞对面的陈孝南。
愤怒的野猪一低头,陈孝南一惊,刚抬腿要逃,猪脑袋正好穿过他的双腿,猪身发力一挑,只将陈孝南挑在半空。
一百四十斤重的陈孝南就这样被野猪顶起,飞过猪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长矛也被挑飞出去,哐啷一声,紧随其后掉在地上。
陈孝南连哼哼声都没能发的出来,在地上翻滚两下,就直接摔晕了过去。
整个被撞飞的过程也就几十秒,就连不远处的陈长山和陈孝东也来不及反应去救援。
“大哥~”
另一边,守在大门口的陈孝东眼见陈孝南被顶飞晕过去,顿时大惊,他双手紧握长矛,直冲野猪奔去。
好狗护主!
见主人有危险,虎斑犬迅速反应,汪汪两声,再次直奔野猪就冲。
狗虽勇,但身型、体重、力量都差野猪许多,更何况现在它还是单打独斗。
以往时,猎狗与野猪厮杀、缠斗,决不硬拼。
而掏肛,咬卵子是猎狗杀死公野猪很常见的办法。
但野猪皮糙肉厚,要是猎狗或者其他肉食性动物去撕咬,往往很难下口。
可此时,为了救主人,虎斑犬哪里顾得上其它?
后腿发力,一个发力虎扑,虎斑犬又是扑到野猪屁股上,就是一口咬在野猪的那对猪卵子上。
“嗷……”
野猪惨叫一声。
猪卵子可是公野猪的命门所在,野猪被突然咬痛得个趔趄,后腿有些发软,猪肚子不住地收缩,仿佛点了穴般。
这一口咬的野猪四肢有些痉挛,它那卵子就好像被火烧刀刺一般,疼痛感直往肚子里钻,窜的五脏六腑内的都疼,四肢短暂失去力气。
这样的疼痛实在难忍,疼得它暴跳如雷,猪身一摆,转头就是朝身后的虎斑犬咬去。
啪~
一声闷响,虎斑犬避闪不及,很干脆地被野猪一嘴巴顶飞出去。
虎斑犬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嗷嗷惨叫几声,但一个轱辘,翻身而起,再次奔向野猪。
正好赶来的陈孝东眼见虎斑犬左前腿有些踉跄,细看,发现其前腿上部已经是血肉模糊,就知道虎斑犬被野猪獠牙给伤的不轻。
陈长山也同时动了,趁着野猪分神那会,他单手持刀,摸到野猪身后,奔着野猪脊背就扎。
随即,他感觉手上一震,杀猪刀刚刺入尖头就再也刺不进。
野猪除了性格凶猛外,还拥有与其性格相匹配的实力。
它的皮肤粗糙,肉质厚实,常常在泥地中打滚,泥浆与被毛交织在一起,加上黏性极强的松油,经过风吹日晒后,形成了一副坚不可摧的盔甲。
这不仅可以防山林里的蚊虫叮咬,还可以在面对威胁时,能够更加勇敢地保护自己,展现出其强大的生存能力。
而陈长山扎的地方那正是野猪挂甲之处!
锐利的刀尖,竟然不能刺破猪身。
随着陈长山奋力,野猪嗷叫一声,疯狂扭动身子,张开獠牙大口,就是朝陈长山咬来。
用力过猛的陈长山止不住身,往后一个踉跄慌忙躲开。
但野猪得势不饶人,依然朝陈长山咬去。
山里有谚云:“一猪二熊三老虎”,这句俗语是过去老猎人总结的经验之谈,其并不是从其战斗力进行排名的,而是指对于人类的威胁程度。
其中这个猪指的是野猪,而且还特指的是落单的野猪。
熊自然就是指狗熊了,而老虎是百兽之王,在这三者中最凶猛的就是野猪了。
如果遇到的是野猪群,它们真的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要受到攻击就是一盘散沙了。
但是当野猪落单以后,那战斗力马上就要翻好几倍了,它会和你直接拼命。
野猪的皮糙肉厚,而且前面还有獠牙,它们遇到危险了就会立马变换战斗状态,依靠力气大、体格壮,坚硬的头部来撞击目标。
也就短短几十秒时间,形势越发对陈长山不利。
眼前这头野猪已经准备拼命,尤其是它已经受伤了,正处于暴怒发狂状态。
见野猪气势汹汹冲了过来,陈长山初始有些心悸,但多年的山林猎人经验让他瞬间镇定。
眼下逃也来不及了,陈长山只能硬着头皮,紧握杀猪刀,做出防御。
眼见老爹遇险,千钧一发之际,陈孝东紧握长矛,大喝一声,两步大跨起冲,身子微微下沉,弓着身,猫着腰,从野猪侧边疯狂冲了过来。
他手中长矛对准野猪颈部软肉位置猛地一刺,那尖锐的矛尖触碰猪皮,没有丝毫阻碍。
矛尖刃光闪烁,一矛入肉,受冲力,矛头竟然轻松插入一半进去。
这长矛快的,入肉时,连一丝响声都不曾发出。
这一矛所刺,也是野猪颈部喉咙下侧,也是大动脉和气管之处,以往山民们杀年猪,都是直接割喉,正是这个部位侧面。
“嗷~嗷~”
一声声凄惨的猪叫,野猪被突如其来的刺入颈部,一个踉跄,奋力扭动身躯挣扎。
陈孝东握紧茶树木做的长矛把,一咬牙,果断继续把长矛刺入野猪颈部,以达到割断其动脉血管,不拔出。
野猪挣扎愈发激烈,口中哀嚎,四肢乱颤要挣脱,却造成颈部伤口越来越大,血如小溪般顺着猪毛落到地上。
近两百斤的野猪,垂死挣扎,这时候发出的力气最是疯狂激烈的。
陈孝东感觉手中的长矛快要失控被挣脱。
“啊~”
陈孝东大喝一声,紧咬牙关,紧握长矛的手再次发力,脚步前进,竟硬生生地推着野猪朝侧面横着移动。
野猪踉踉跄跄,颈部竟然被大力的长矛刺穿,这次,它只是一直惨叫,连挣扎的力气也变小不少。
最后野猪晃着身子,慢慢跪地,四肢发软,体力不支,直接躺在地上,四肢乱蹬挣扎,猪口里的血水和哈喇子泡沫混合物流了一地。
看着挣扎的野猪,不远处的陈长山有些发愣,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自家这三儿子什么德行陈长山是知道的,要说好吃懒做,去人家菜地里偷两个瓜吃,这小子是有这个胆的。
但让这小子去直面野猪,而且硬干倒野猪,在此之前,他还真不相信。
还有,这小子力气咋这么大,硬是按倒一头近两百斤的公猪在地上挣扎起不来。
不过也由不得他不信,因为这一切确实是真实在他眼前发生的。
噗……
一道血箭随长矛拔出而出。
金子朝野猪暗骂了一声,好奇心害死人,他也有些后悔一开始跑慢了,而是当吃瓜群众,随即脚下又加了一些力气疯狂跑在前面。
二姐陈燕和小强也忙不迭跟上金子。
但二姐关心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陈孝东和幺妹陈玥。
山路本不好走,刚跑过右侧那道沟,瘦削身板体力有限的金子就觉得自己的肺好像要炸裂一般。每喘一口气,嗓子都跟刀子拉一样的疼。
慢慢的,他反而落在最后了。
他知道不能再跑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众人也就跑了百来米远,后面的野猪群离他们也越来越近。
陈孝东心底暗急,抬眼瞅准了前边有一片马尾松树,顿时大喜道:“大家快爬上前面的松树!”
马尾松树是罗霄山里最常见的树,其适应性强、抗风力强、耐土壤酸性,关键是它的分支杆多,很容易爬上去。
金子和小强也不多废话,加快脚步,各自找了棵最近的树噌噌的就爬了上去。
二姐陈燕也咬了咬牙,快速地爬上了一棵松树,而陈孝东背着小丫头,更是不费力地上了一棵较为粗壮的松树。
生在大山里,即使是女孩,从小就玩过爬树躲猫猫的游戏,所以爬树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一样的事。
两只狗子见主人都爬上树了,顿时急的汪汪叫了几声,好像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一样。
“三哥,小虎还在下面?”小丫头看着树下的狗,急切喊道。
“不用担心,小虎跑的快,野猪追不上的。”
众人刚爬上去不到一分钟,那头野猪王领着野猪群也是急吼吼地来到了树下。
两只猎狗见到这么多野猪过来,也是聪明地远遁,没有硬碰硬。随即又在一旁汪汪叫吼着,不知道是在骂还是挑衅这群野猪,还时不时在野猪群外围骚扰着。
这是本着打不过你,我就恶心骚扰你的原则,不愧是护主的狗腿子。
“呼……呼……呼……”
坐在树干上,抱稳后,众人也只剩下了大口喘气,心情难以平静下来。
“大家坐好了,没问题吧?”
陈孝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向二姐,金子和小强三人,关心问道。
“我没问题~”金子先回道,语气中还带着些喘气,刚才可把他那瘦身板累坏了。
“我也没有~”
“嗯~”
二姐陈燕最后回应,作为女孩子,陪着几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逃避野猪追赶,然后爬树,这让她感觉有些戏剧性,不过还真的很刺激。
此时,树下的这些野猪呢?还是真正的死脑壳。
它们还以为这几个人类都上树了,也能够在树下守着人类下来。
当最大的那头野猪王,更是凑到小强那棵树旁蹭痒痒,连带着那棵树也有些摇晃,这把小强吓得菊花一紧,差点松手摔下去。
“这畜生,非得盯着我干啥?自己玩去啊。”小强那憨厚的脸也露出苦相,有些郁闷的说道。
“哼哼哼……”
野猪们哼哼了几声,像是在给予回应。
陈孝东倚靠坐在树干上,双手紧紧抱着装着幺妹的背篓,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自己几人也是暂时的安全了,他这才有时间看看现在自己在的是啥地方。
只不过看了也白看,刚刚他就是胡乱的跑,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他只能凭借着前世进山的经验,大概的判断一下,感觉有些熟悉,他们好像已经来到了斑鸠岭?
再看自己的军绿粗布衣服,现在也是蛮惨的。
有好几处已经被树枝刮破,开了个口子,要是衣服能开口说话的话,那估计满是嘴的衣服一定会咒骂陈孝东的。
“三哥,好高啊,这些野猪为什么要追我们。”背篓里的小丫头突然呆呆地问了一句。
“因为他们想要跟我们打架,看来得跟它们耗下去了。”陈孝东苦笑着说道,又紧了紧抱住背篓的手。
如今的他,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手上没有枪的憋屈。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只能跟这些野猪们耗。
老辈人讲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排在第一位,真的不是开玩笑。
“哼哼哼哼……”
树下的野猪群,时不时传来骚动叫吼声,尤其是那头野猪王,正追赶着两只不知疲倦骚扰它们的狗子。
你进攻我躲开,你回去,我骚扰。
这一招游击战术被两只聪明的猎狗运用的活灵活现,不,细看,应该是虎斑犬在带着大黄狗在和和野猪周旋。
一个小时后。
也许是野猪群疲倦了不想等这几个人类下来,也许是不堪两条狗的骚扰,野猪群开始退却了。
野猪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口里的哈喇子唾沫挂在嘴边,随着头晃动,陆续掉在地上。
其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猪骚气味让树上的几人都能远远地闻到,都忍不住皱眉。
让大家有些诧异的是,地上的那头野猪王哼叫过后,抬起那硕大的猪脑袋看了看树上的众人,小眼睛直勾勾的盯了几十秒,让树上的众人不由得感觉浑身一冷。
真成精了这是?
几人同时冒出这个念头,陈孝东眉心蹙了蹙,他有些明白这野猪王的心有不甘。
紧接着,野猪王转身带头晃晃悠悠扭着庞大的身躯离去。
其余的野猪们也跟着哼了起来,纷纷转头、调腚,慢悠悠地跟上。
陈孝东细心的发现,这群野猪等级严明,野猪王带头,然后是三头母猪带着小猪,把小猪围在中间离去。
“三哥,它们干嘛去?”同样看着的小丫头又好奇的问道。
“这个……,他们累了,回家吃饭去了。”陈孝东不好接话,只能编了个理由说道。
他发现自家的幺妹还真有点十万个为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潜质。
为保证那群野猪走远,几人又在树上呆了半个小时。
“老三,野猪走了吗?可以下去吧?”二姐陈燕在树上探出头,透过树枝,看着陈孝东方向问道。
“可以了,那群野猪走了!”
金子刚一落地,拍了拍那瘦削的胸脯就大呼:“真他妈的危险,还好我们机灵爬上树躲过了!”
“应该还要感谢小虎和大黄!”小强笑着接话道。
看着围过来的两条摇着尾巴的狗,金子一拍脑袋,大笑一声:
“啊对对对,哈哈~”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大家如释重负,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此仇不报非君子”
此时,陈孝东看着野猪群离去的方向,心底暗自下定决心,等自己有枪了非端了这群野猪不可。
不过想到竟然有野猪群离村子这么近出现,他也是眉头紧蹙,总感觉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们还去捡菌子吗?”二姐陈燕突然问道。
“去,既然来了,怎能空手而归呢!”陈孝东大手一挥,立马回道:“而且我们现在就离斑鸠岭山脚下不远,咱们先吃点干粮,再上山寻找菌子!”
听陈孝东这么说,大家也纷纷赞同。
眼看快中午了,众人和野猪周旋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
找了个空旷的高地,几人先拿出干粮和水吃了起来。
陈孝东的干粮也很简单,几块烙饼子,还有几个烤红薯,一壶水。
这个年代,有的吃就不错了,更没有后世多种多样的压缩饼干,或者罐头肉。
几人简单快速吃完,也没心思停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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