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溪魏子卿的其他类型小说《相爷,你捡的丫鬟又又又跑啦! 全集》,由网络作家“夏天的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若溪知道去三夫人院里当差的事泡汤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相府不是长留之地,等到她和魏子卿之间的误会解除后,便要想办法赎身才行。一切忙完后,夜已经很深了,她提着灯笼准备回房休息。此时,不争气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白天干活太卖力,连晚饭都没能好好吃上几口,这会倒是饿了。于是,她蹑手蹑脚溜进厨房,进了厨房,左瞅瞅右瞧瞧。主子们晚宴吃剩下的好酒好菜都被下人分食干净了,其余的都倒泔水桶了,这会儿想吃东西只能现做。做就做,杜若溪又不是没做过饭,虽然她比不得那些大厨的水平,可也有几个拿手好菜值得露两手。比如葱油拌面,简单好吃。她先找到面缸,用瓢舀了一些倒在案板上,往面粉里加了一个鸡蛋和少量的水,开始揉搓起来。古代就是不好,想吃什么都...
《相爷,你捡的丫鬟又又又跑啦! 全集》精彩片段
杜若溪知道去三夫人院里当差的事泡汤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相府不是长留之地,等到她和魏子卿之间的误会解除后,便要想办法赎身才行。
一切忙完后,夜已经很深了,她提着灯笼准备回房休息。
此时,不争气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天干活太卖力,连晚饭都没能好好吃上几口,这会倒是饿了。
于是,她蹑手蹑脚溜进厨房,进了厨房,左瞅瞅右瞧瞧。
主子们晚宴吃剩下的好酒好菜都被下人分食干净了,其余的都倒泔水桶了,这会儿想吃东西只能现做。
做就做,杜若溪又不是没做过饭,虽然她比不得那些大厨的水平,可也有几个拿手好菜值得露两手。
比如葱油拌面,简单好吃。
她先找到面缸,用瓢舀了一些倒在案板上,往面粉里加了一个鸡蛋和少量的水,开始揉搓起来。
古代就是不好,想吃什么都要自己做,要是放到以前,这个时候估计外卖都点上了。
面团揉好后,开始擀面条,她在厨房里找到一个擀面杖,将面团放在案板上擀成薄薄的一片,最后再用刀切成条状。
面条终于做好了,接下来就是起锅烧水。
杜若溪抱来一堆干柴,蹲在灶台前拿着打火石开始打火,浓烟从灶台下飘出来,呛得她直咳嗽。
“咳咳,吃个夜宵遭老罪了。”
杜若溪没用过地锅,费了好大劲才把火给点着,还弄的满脸灰扑扑的。
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就烧开了,她赶紧将面条放进锅里,煮个十来分钟,面条就熟了。
把面条捞出来放碗里,过水后放一边凉着。
接下来就是起锅烧油,放葱段,最后再放点盐和酱油,最重要的是放少许的糖可以提鲜。
酱汁做好后浇到面条上,再搅拌一下,飘香四溢。
叮铃哐啷一顿操作下来,一碗葱油拌面终于做好了。
杜若溪端起碗闻了闻,香喷喷的,她很满意。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将厨房又重新收拾干净,恢复原貌,端着碗来到后院一角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将灯笼吹灭挂到一旁的树枝上,借着月光,她端着面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开始大口炫起来。
埋头刚吃没两口,一双大脚入眼,杜若溪吓得一激灵,抬头看去,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什么鬼?她差点将手中的碗扔那人脸上,惊慌失措问道:
“谁?”
“是我。”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杜若溪将碗放到一旁的台阶上,站起来凑近看,才看清是相爷魏子卿。
微弱的月光下,一双眸子散发着冷锐犀利。
她赶紧福了福身子,将嘴里的一口面吞下去,行礼道:
“相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啊?”
他横了一眼杜若溪,看着她脸颊上还挂着两道锅底灰,跟个逃难似的。
更加没好气地说道:“本相是来警告你,以后在相府,最好给本相低调一点!”
杜若溪委屈:“奴婢不就是吃碗面吗,哪里高调了?”
更何况她还是偷偷摸摸地吃的。
魏子卿满脸嫌弃:“本相不是说吃面的事。”
“哦?那相爷的意思是……”
他凝眉瞥向她,冷声道:“我知道你会游泳,相府这么多人,还轮不到你来显摆。”
显摆?难道救人是显摆吗?
杜若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谁家好人会认为救人是显摆?
她可是救了他的媳妇儿!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鬼话来。
十年矿工都挖不出这么纯的神金。
杜若溪只好耐心解释:“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奴婢哪会考虑那么多……”
他面色一沉,语气带着怒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到时候答应本相的事还没查到,自己就先死在相府。”
杜若溪一脸无辜,这个人怎么……怎么这么欠欠的?
魏子卿将手背在身后,丢下一句话:
“还有,别妄想去求三夫人提你做二等丫鬟,没有本相的允许,你只能留在杂役房。”
哈!原来他以为二等丫鬟的事是杜若溪主动恳求二夫人的。
说罢,他抬脚准备离开,突然脚下传来“咣当”一声。
魏子卿疑惑:嗯?什么东西黏黏的还热乎乎的,糊一脚面子?
杜若溪低头一看,大惊失色,悲痛地大喊起来:“我的……葱油面……”
她花了半个时辰才做好的面,就这样被魏子卿给踢翻了。
魏子卿嫌弃地看了一眼被弄脏的鞋。
“为什么把碗放地上,吃饭没个吃饭的样子,成何体统!”
杜若溪痛心疾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反倒先怪罪起来。
说完,魏子卿就拂袖愤愤而去。
他就这么走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杜若溪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怒之下……
对着魏子卿的背影,默默竖起了中指。
#※%^& !!!
怎么办?好好的一碗面就这么糟蹋了,杜若溪没力气再做一碗,只好饿着肚子回屋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杜若溪就要起床干活了。
一想到昨晚的面没有吃到,气得直捶床。
简单洗漱后,来到后院集合,今天王妈安排她和小翠洗衣服,一大早就没看到小翠的人。
这丫头去哪偷懒了?
杜若溪在后院到处找也没找到她人影。
穿过拱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孙管事,我……我还有事要忙,您……您还是快走吧!”
杜若溪听着有些耳熟,这声音不就是小翠嘛!
这小丫头赶情跑这里划水来了。
杜若溪准备上前把她揪出来,数落一顿,此时,假山后又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油腻的声音。
“让我先亲一口,好几天不见,都快想死我了……”
这声音恶心又猥琐,分明就是一种不怀好意的调戏。
杜若溪开始警惕起来,没有做声,而是悄无声息地躲到一旁,继续探听。
小翠虽嫌弃但不敢反抗,推推搡搡地说道:“孙管事,您别这样……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孙管事一脸不屑,大言不惭道:
“发现了又咋啦,我可是相爷的表哥,这相府谁能把我怎样?”
他指着那匹发了疯的马,淡定地说出了最狠的话:“立刻处死。”
马场管事先是愣了一下,立刻领命道:“是,相爷。”
........
因为这次事件,杜若溪也算“因祸得福”。
这几天,魏子卿免去了杜若溪去马场干活的安排,更是格外开恩,准许她在伤势痊愈之前无需承担任何内务。
杜若溪的房间内,她趴在床上,特意露出腰身。
小翠坐在床边,一边替她擦着药,一边感叹:
“谢公子人真好,还特意买了最好的药酒送来。”
杜若溪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但还不忘点了点头。
这次经历后,谢安在她心目中的好感度可谓是直线上升。
她不禁暗自思忖着,或许自己应该摒弃以往那些片面的看法,是该重新去认识这个男人。
不能因为和谢安的一次过节,就将他定义为混蛋。
毕竟立场不同,无关对错嘛!
于是乎,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谢公子他经常来相府居住吗?还有啊,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连几问,小翠一下子懵住了,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她似笑非笑地调侃道:“你这么好奇谢公子,该不会对他动了心思吧?”
杜若溪眉头一皱:“小翠!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哦!”
小翠却笑嘻嘻地回道:“我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瞧把你给紧张的,还真当回事儿了。”
从小翠的口中了解到,谢安这个人可谓是仪表堂堂,品德高尚之人。
他为人正直善良,如沐春风。
对待府中的下人们也是极其友好,从来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总是以礼相待,让人倍感亲切。
想当年,相爷想为他谋取一份在朝廷的美差,居然被他婉言谢绝了。
这位谢公子对当官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喜欢做生意,靠着自己的本事成为了一名商人。
自始至终,谢安都坚决拒绝来自相爷的一切帮助,一心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打拼出一片天地,成就一番事业。
听闻此事后,杜若溪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思忖。
此人倒还真是颇有几分骨气,如果换作是她,有这么一位权势滔天的亲表哥,恐怕早就在长安城里横着走了。
小翠还说:“谢公子在南州老家买了几间上好的铺子,这两年生意不错,这次来长安,听说是想将生意的重心转移到这边来。”
杜若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的又问道:“这谢公子做的什么生意啊?”
小翠歪着脑袋想了想:
“我也不是很懂,谢公子曾经说过,什么赚钱他做什么,不管什么行业,衣食住行,只要行情不错,他都会尝试。”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趴在床上的杜若溪心头一紧,一旁的小翠则赶忙起身前去应门。
房门被缓缓打开,来人正是谢安。
小翠一愣,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她赶紧微微屈膝,福了福身子,恭声道:“曹…不对,谢公子,您来了。”
谢安来了?这个念头瞬间划过杜若溪的脑海。
糟了,自己的后背此时还完全袒露在外,如果就这样被谢安看见,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杜若溪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想要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身体盖住。
由于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她的动作显得异常僵硬和笨拙,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始终无法顺利将被子拉到合适的位置。
俩人被安排到宴会堂打扫卫生。
平常主子们吃饭是不会在宴会堂的,除非一些重要的家宴或者招待才会来这里。
王妈交代清楚后,便去了别处,整个宴会堂只剩杜若溪和小翠俩人。
这么好的八卦机会,小翠怎能放过,小嘴一张就开始叭叭个不停。
杜若溪通过小翠的嘴,了解到这相府除了魏子卿,还有他的外祖母。
“为何外祖母要跟着相爷住?”
小翠低声说道:“听说相爷小时候是外祖母带大的,他为了尽孝心,便将老夫人接来了。”
相府的人都知道,相爷很小的时候被父母抛弃,外祖母将他接回家中抚养,供其读书。
可他那个便宜舅舅总觉得他是个累赘,毕竟当年外祖母一家过得也很拮据。
于是舅舅便将十岁的魏子卿骗出去给卖了,经过几手倒卖,魏子卿被送到一个矿山上做苦力。
直到他十六岁的时候,才被外祖母找到,然后给赎了回来。
小翠将这些告诉杜若溪后,还不忘提醒她:“以后在相府这些事可不要到处乱讲,万一被相爷知道了,小命难保。”
杜若溪:……“哦,知道了。”
虽然魏子卿的身世不是什么秘密,可他绝不允许别人议论这件事,先前就有一个小厮因为背后议论主子,被他听到后,让人打断了一条腿给轰出了相府。
杜若溪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十年前,原主会遇到受伤的魏子卿,那是他从矿山上逃出来的。
怪不得他这么恨她,找了她那么久,就是想伺机报复她,让她也尝尝受苦的滋味。
可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杜若溪觉得有点委屈。
“这相府还有其他什么人?”
“还有二夫人和三夫人。”
杜若溪更加好奇:“大夫人呢?”
至于为什么没有大夫人,是因为魏子卿还没有正式成过亲。
二夫人和三夫人是太后赏赐给魏子卿的妾室。
太后知道魏子卿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未成家,替他操碎了心,于是便挑了两个官家的女儿送给他。
刚开始他是不愿意接受的,架不住太后硬要给,为了不驳太后的面子他便也同意了,接来府上做了妾室。
小翠还说,两位夫人都接来大半年了,相爷愣是连根手指头都还没动过她们呢!
“还有这种事?”杜若溪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是相爷性情寡淡不近女色,还是他人不行啊?”
此话一出,小翠吓得赶紧捂住杜若溪的嘴巴:“嘘,这种话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
杜若溪认真地点点头,小翠才放心地将手松开。
杜若溪:“所以……到底为什么?”
小翠:还问?!
……
宴会堂打扫完后,杜若溪和小翠又被安排到后花园打扫庭院,真是一刻都不停地干活。
连划水的时间都没有。
杜若溪扶着扫把,直起腰来,捶了捶后背。
刚要放松一下,远处的王妈大声喊道:“别偷懒啊,赶快清扫干净!”
杜若溪拿起扫把继续扫起来。
小翠小声安慰:“再忍两天就好了,这两天比较特殊,相爷刚回府,那些管事的肯定要做做样子,不光是咱们杂役房,其他房里的都忙翻天了。”
杜若溪不服气:“他们巴结主子,拿我们不当人,这吗喽的命也是命,休息一下怎么了?”
小翠:“吗喽?那是什么东西?”
杜若溪:“就是我和你。”
小翠:……
俩人正忙,此刻,不远处传来几声呼救的声音。
“救命啊,三夫人落水啦!快来人啊!”
发生了什么事?杜若溪和小翠互相对视了一下。
王妈着急跑过来:“走,去看看!”
几人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原来是三夫人林梦蝶掉进了后花园的湖里。
呼救声是三夫人的贴身丫鬟喊的,除此之外,旁边还站着二夫人沈玉兰和她的丫鬟。
三夫人在水里拼命挣扎,可岸上的几人没有一个敢下水的。
更让人不解的是,二夫人不光不着急,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活该!”
三夫人的丫鬟见王妈几人赶来,边哭边说:“王妈,快救救三夫人吧,她不会游泳……”
王妈一脸为难,说的好像她会游泳似得。
“我,我也不会游泳啊,我去找人来帮忙!”
说罢,王妈转身对杜若溪说道:“你快去叫几个会游泳的来……”
杜若溪没有答话,而是死死地盯着水里的三夫人。
王妈着急:“快去啊!愣着干啥呢?”
眼看三夫人快要没了力气,杜若溪喃喃自语道:“差不多可以了。”
说罢,“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向湖中心游去。
……众人目瞪口呆。
就在此时,魏子卿和老夫人闻讯赶来,周围跟着一群婆子丫鬟。
二夫人等人见到相爷来了,齐齐福了福身子:“相爷,老夫人。”
“出什么事了?”老夫人着急问道。
丫鬟赶紧上前回道:“老夫人,三夫人她掉湖里了!”
刚开始,魏子卿以为只是三夫人落水,当他走近一看,杜若溪竟然也在水中。
她怎么也掉进去了?
魏子卿眉头紧锁,神色紧张,不等众人反应,他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相爷!”众人齐声高呼。
“子卿……”老夫人也着急地跟着大喊一声。
魏子卿朝着湖心游去,在他快要接近杜若溪的时候,才发现她原来是在救人。
杜若溪一手勾着三夫人,一手用力地划水,正朝岸边游去。
她竟然会游泳?魏子卿停在水中没再上前,看着她慢慢将三夫人拖到岸边。
最后,众人合力将三人都拉上岸,三夫人吃水最厉害,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杜若溪将三夫人放平,在胸口按压了几下,直到水从嘴里吐出才停手。
“咳咳……”
三夫人终于醒了,贴身丫鬟赶紧上前抱住自家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
三夫人摇摇头,慢慢缓了过来。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转身问道:“子卿,你没事吧?”
魏子卿摇摇头,假装无意瞥了一眼杜若溪,她正在拧干衣服上的水。
这时下人送来两件披风,一件给了相爷,一件给了三夫人。
下人将披风搭在相爷身上,老夫人满眼心疼:“快披上,别着凉。”
魏子卿看向三夫人,冷冷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此刻三夫人刚恢复元气,满脸委屈哭哭啼啼,指着二夫人告状:“相爷,是她把我推下水的……”
二夫人赶紧反驳:“你胡说!明明是你想推我下水不成,自己失足掉进去了!”
三夫人:“我没有,就是你……”
“都闭嘴!”魏子卿大怒,冷冷地呵斥道:“快回去吧,免得着凉。”
说罢,魏子卿转身,愤愤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陆续离开,几个小丫鬟边走边窃窃私语。
“刚才,相爷看到三夫人掉进水里,脸都吓白了,看来相爷还是挺在乎三夫人的。”
“是啊,相爷跳下去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呢!”
其他人都走了,只留杜若溪和小翠俩人站在那里。
小翠一脸担忧:“小溪,你也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
这时,谢安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海棠见谢安走来,赶忙上前告状:“小翠把燕窝打翻了,还不承认,谢公子,您可要评评理啊!”
杜若溪挺直腰板,目光坚定:“谢公子,请您明察,明明是她故意栽赃。”
话音未落,海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指着杜若溪:“你胡说八道!”
她满脸涨得通红,眼神里尽是慌乱。
谢安淡定地走到燕窝旁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起来,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转头看向海棠:
“海棠,我问你,你是从哪儿过来的?”语气平和但透着一丝威严。
海棠显然没料到谢安会有此一问,不禁愣住了神,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赶忙答道:
“回谢公子话,奴婢和阿秋是从花园那边一路走过来的。”
听到这个回答,谢安微微颔首,似乎心中已有定数。
只见他移步走到海棠身前,垂下头去,目光落在了海棠的鞋子上。
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事情真相大白,海棠,你就承认了吧!”
众人一听,有人欢喜有人着急。
着急的自然是海棠:“谢公子,您什么意思?”
谢安不急不躁,娓娓道来:“适才我发现那坏掉的燕窝里,夹杂着几根干草枝和湿泥,而这连廊上铺的都是青石板,干干净净,绝不可能沾染到这些东西。”
就在这时,原本还有些懵懂的小翠,似乎也突然反应过来,她恍然大悟,指着海棠大声道:
“一定是你们路过花园的时候,不小心把盒子打翻了,然后想找我当这个替罪羊,没想到计谋没有得逞,就又想着把责任栽赃给我。”
杜若溪暗自欢喜:这小翠总算开窍了。
海棠还想狡辩,杜若溪上前一步接着说道:“看看你们鞋底的泥巴就知道了,一定是捡燕窝的时候踩上去的。”
这下,海棠和阿秋彻底没话讲了。
俩人脸色突然变得紧张又害怕,煞白如纸,齐齐跪了下来:
“奴婢一时糊涂,还请谢公子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这一次吧!”
谢安语气森然,说道:“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不必来求我,还是好好想想,回去之后如何跟你们的主子复命吧!”
海棠和阿秋战战兢兢道:“是。”
俩人刚起身要离开,又被谢安叫住:
“虽说燕窝的事我无权做主,可你们犯了错,又栽赃嫁祸给无辜的人,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海棠和阿秋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谢安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既然如此,这花园今日就交由你们两个负责,替她们清扫干净吧!”
“这......”海棠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为难。
她可是府里的一等丫鬟啊!
平日里都是负责一些主子近身伺候的细活,像这样的粗活怎会轮到她来做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谢安皱起眉头,再次开口说道:“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是。”海棠无奈地应了一声,身旁的阿秋也赶紧跟着福了福身子,表示遵命。
这时,杜若溪恰好拿着扫把和抹布走过来,将它们递到二人面前,微微颔首,示意她们接过去。
海棠和阿秋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满是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地伸手接过这些“脏”东西,转身朝着花园走去。
谢安见两人离开后,回过头来看向杜若溪,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笑道:“你们今天可以休息了。”
她百无聊赖拿起包袱,从里面拿出小木盒,又拿起那本原主留下的医书,开始翻看。
在前几页中有一段文字吸引了她,上面记录了原主的一次行医过程,所标注的时间,推算的话也正好是十年前。
书上的文字恰好还原了当时事情的经过。
十年前的某天。
香草因为不小心摔倒,跌破了膝盖,而此时父母都在城里的医馆忙碌,无暇顾及她们。
家里的药材用完了,杜若溪便独自一人背着竹篓来到后山,按照之前父亲教过她的,找到了一些可以止血消肿的草药。
正准备下山回家时,遇到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受了重伤正在向她求救。
她犹豫害怕,可一想到父亲曾经告诉她医者仁心的那些话,最终还是决定救下他。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完成治疗过程,她担心自己做不好,可还是努力地在去做。
然后!
医书上写了一堆在野外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如何清理伤口,如何上药,如何包扎,还有……如何护理伤者?
吧啦吧啦……
吧啦吧啦……
到最后都没有提到魏子卿睡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就不能把日记写完呢?杜若溪短叹一声。
这就好比捡了一个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钱。
她又往后翻了一页,竟然还有一句话:虽然我救了那位大哥哥,可最终也害了他,他被坏蛋抓走了,希望他能挺过去。
杜若溪吓得赶紧合上书,“害了他”三个字一直萦绕在脑海。
这就好比捡的红包里面没有钱,却有一坨……
……
“怎么办,怎么办?”
莫非真的是杜若溪出卖了魏子卿?
她起身掀开窗帘,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往前看去。
只见魏子卿高坐在马背上走在前面,随着马的行走,身子轻微摆动着。
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查明真相,给魏子卿一个满意的交代,可现在……
恐怕她只能给他一个胶带了。
杜若溪又慢慢放下窗帘,坐了回去,她再次翻开医书,翻到刚才的那一页。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当年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被逼无奈?
总之,香草一定知道这件事,她肯定会听杜若溪提起过。
先写信问问香草吧!
或许她会有一些印象,也不知道香草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到达临安宋府。
香草答应过她,一到宋府就会写信给她报平安,现在只能先等香草的来信后再做打算。
……
队伍又在路上晃晃悠悠走了两天,这才到达了长安相府。
杜若溪不能走正门,只能随府里的门房从后门进去,门房将她领到杂役房交给王妈便回去了。
王妈是杂役房的管事,四十多岁的样子,脸圆微胖。
一见面,王妈盯着杜若溪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那个咱相爷半道捡来的?”
杜若溪:???
什么叫半道捡来的?这都是谁瞎传的呀?
杜若溪不想一来相府就得罪管事的,只能赔笑脸。
王妈接着问道:“叫什么名字?”
“杜若溪。”
王妈摇摇头:“这可不行,以后你就叫小溪吧!”
“是。”
接着,王妈绕着杜若溪转了一圈,一边审视一边嫌弃道:
“看你也不像个会伺候人的,倒像个大小姐,啧啧!这小身板,能干粗活吗?”
杜若溪举起手臂,攥紧拳头,拍了拍肱二头肌:
“王妈你放心,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大小姐,有的是力气和……”
“和什么?”
“……和耐心!”
王妈满意地点点头:“那好,你跟我来,我给你讲讲这府里的规矩。”
杜若溪恭恭敬敬地跟在一侧,王妈带着她在后院转了一圈。
“这相府的丫鬟有三个等级,分别是一二三等,只有一二等级的丫鬟才有资格近身伺候主子,三等丫鬟只能做一些粗活累活……比如洗衣服,打扫院子,还有涮马桶……”
杜若溪听得直撇嘴,心里又默默地将魏子卿骂了一遍。
王妈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是你有些手艺在身上,就不用委身做下人了,可以去那绣房做绣娘,或者是去账房拨算盘,要是厨艺了得呢,也可以去膳房做大厨,总之,这些人的地位要比丫鬟小厮还要高些,挣得也多些。”
王妈说完,回头看了看杜若溪:“我看你长的倒是挺俊俏的,不知道可有什么擅长的手艺?”
杜若溪想了想,散打?击剑?射击?
貌似她擅长的那些用来伺候主子可能不大行。
王妈见杜若溪沉默了,又是一副高傲的神态:
“没有手艺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你的三等丫鬟,时时刻刻要记住,少说多做千万别错,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主子的事情……”
“要抢着做!”杜若溪憨憨一笑:“我记住了,王妈。”
王妈一脸小傲娇:“觉悟倒是挺高,都会抢答了。”
最后王妈将杜若溪带到一间废弃的柴房前,指着那破败不堪的木门说道:
“你就住这里吧!”
“这里?”杜若溪推开门,一股浓浓的尘土味夹杂着霉气扑鼻而来。
“这么脏乱怎么住人啊?”
王妈的小胖手交叠在一起,往肚子上一搭,不耐烦道:
“已经不错啦,要不是通铺没有位置了,还能轮得到你自己一个房间?”
说罢,王妈转身离开了。
杜若溪走进去,四下看了看,里面有一个木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小衣柜,家具虽破旧,但还算齐全。
问题不大,收拾一下还能住。
这间本来是柴房,因为位置比较偏远,后来变成了小仓库,说是仓库,其实就是放置一些弃用的家具物件的。
有活干了,杜若溪放下包袱,挽起袖子开始打扫起来。
这点困难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先前在大学做兼职的时候,什么活没干过。
自从家里的公司破产后,杜若溪便开始勤工俭学,经常为了多赚些外快,旷课逃课。
所以她能挂科也就不稀奇了。
她这辈子做过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也做过被领导骂成孙子的营销员。
即便现在穿越到汉梁朝后,遇到什么事她都不觉得奇怪。
人生嘛,不就是一场体验。
杜若溪正在收拾,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进来了。
“我来帮你吧!”
说着那姑娘伸手帮杜若溪把桌子一起抬到一边,靠墙放下。
杜若溪笑着说道:“谢谢你啊!”
“没事,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小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溪。”
这个叫小翠的也是个三等丫鬟,是王妈派来帮杜若溪收拾屋子的。
小翠人比较热心肠,又自来熟,俩人很快就熟络了。
“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俩人一边收拾一边聊了起来,没过一会儿,王妈又回来了。
“你俩先别忙了,今天府里要安排家宴,为相爷接风洗尘,你们也都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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