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腰间盘突出太过严重了，医生建议我们考虑做手术。
医生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妈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
“做手术有风险吗？”
见我妈已经醒了，医生和我都是一样的惊讶。
“有一定的风险，不过很小。”
“我们是建议做的。”
“手术完成后，您老人家还能继续再抱几十年孙子呢。”
医生这话算是说到我妈心坎里了。
她笑眯眯地冲医生道，“做！”
“我女儿在这呢。”
“要交多少给她说就行！”
我沉默着没有接话，心一寸寸沉下去。
我妈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千万不要告诉你弟弟啊。”
“不能让你弟弟工作分心！”
“你听见没？”
我妈不耐烦地打了一下我的手，眉毛不悦地皱了起来。
“你一天天的，就是不听妈妈的话。”
“还是弟弟省心。”
我看着妈妈，每每提到弟弟，她的口中满是骄傲。
此时她正微笑着看着天花板，仿佛看着我弟的脸。
哪怕我弟三年没有回家看过她，也没有一个电话打给她。
她依然满心都是那个让她骄傲不已的儿子。
“妈，手术费不便宜。”
“我们家今年刚买了房子，实在没有太多的闲钱。”
“要不我和弟弟一人承担一半的费用吧。”
听到我要和我弟平分手术费，我妈蹭地一下从担架床上坐起来。
“你们有钱在北京买房子，没钱给我治病吗！？”
我妈那一嗓子叫的，连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没忍住从后视镜里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