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这种感受,八年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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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屿死去的第三个月,我爸就迫不及待把养在外面的omega,还有和我差不多年龄的私生子时安,一起接进家里,跟我上同一所学校。
时安并不安分,在爸爸面前是个乖顺地好弟弟,在我面前,尽情释放着全部的恶。
仗着自己是alpha,把我按在水池里,肆无忌惮地辱骂,从沈屿骂到时妍时,我再也忍不住。
我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把他打到口鼻喷血,也不记得是怎么把他三根肋骨打折的。
我只记得我爸在医院走廊里结结实实落在我脸上的十余个巴掌,扇的我耳朵充血,牙齿松动。
踹在我腿弯的那一脚,是真特么的疼啊。
但有个人的出现,打断了他当众实施的暴行。
我爸对他很恭敬,一口一个傅少爷地叫着。
“听说时书聿在学校总找你麻烦,是我太忙了,没有管教好他,今天就一并教训了。”
傅闻川却拦住了他要落在我脸上的巴掌。
“时叔叔,我不是来医院找麻烦的,这件事情,您有失公平,我站在时书聿这边。”
“时安在您面前可能是个乖孩子,可事实上,真正受委屈的,一直都是您面前这个儿子。”
我抬起头,模糊双眼里全是傅闻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