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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认犯罪现场的时候，还被陈娴冲过来扇了一巴掌。那巴掌带着她无尽的痛苦与愤怒，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我的脸瞬间火辣辣的，心也如被重锤击中，揪紧成一团。
入狱一年后，封研来探监，跟我讲述了后续的一些事。老封溺亡后，市局专门派了王昕警官来协助调查。王昕找到的人证，那个远处钓鱼的聋哑人，他目睹了我跟老封在河堤争吵厮打，那无声的画面，在他的世界里却格外的显眼。至于怀疑我的首要原因，就是宠物医院的监控显示我在猫咪就诊期间离开了两个小时。后来，在我供述犯罪事实后，警方也找到了那根带有我指纹的鱼竿。封研还说，王警官后来又找过他几次，似乎对这个案子仍存疑虑，但后面不知为何，最终彻底结案了。
“小研，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你一定要好好生活。”我看着封研日渐成熟的脸庞，语重心长地劝道，希望他能走出这阴霾。
“林爸，你说那个聋哑人到底看到了多少？”封研的眼神中透着不安与好奇。
“他看到多少其实都无关紧要。没有经过刑侦训练的人，很容易出现所谓的目击缺失，他对看到的事物无法精确地复述或回忆，更何况他还是个聋哑人。至于王警官，他只会更相信自己推测并追查出来的真相。”我试图安慰他，让他不必太过担忧。
后来的某一天，王警官也来探视我。“林先生，在里面生活还习惯吗？”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可那语气里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托您的福，还不错。”我淡淡地回应，心里却暗自揣测他此行的目的。
王警官脸上挂着笑眯眯的表情，说道：“我已经辞职了。我来就是想跟您好好聊聊。虽然这起案子破了，可我还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他的话让我心里猛地一紧，难道他发现了更深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