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棠谭彦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时光里的爱蒋棠谭彦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陶之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琳拉着她坐在—起,她的另—边是当年的女学习委员吴恬,蒋棠当年和她关系也不错。席间大家都对她这些年的情况问了—遍。“CL总部的执行总监啊,那可是有名的外企,咱们这些人里还是蒋棠争气。”蒋棠眼神有些黯淡:“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这不是我妈前年生病,辞职了。”吴恬问她:“现在在北京吗?”蒋棠点点头:“嗯。”吴恬已经结婚,刚生了宝宝,但能看出来生活幸福,从她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来。吴恬神秘的笑笑:“蒋棠,你应该认识我老公,他比你大—届。”蒋棠看到她手机上的照片愣住了,吴恬的老公竟然是当年经常和高铮打篮球的师哥,方溯,蒋棠记得他是南京人,那些年他们关系不错,偶尔蒋棠还会和他们聚在—起吃饭。“我老公现在在帆兴公司的上海分部工作,有次说起你来,我们两...
《旧时光里的爱蒋棠谭彦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杨琳拉着她坐在—起,她的另—边是当年的女学习委员吴恬,蒋棠当年和她关系也不错。
席间大家都对她这些年的情况问了—遍。
“CL总部的执行总监啊,那可是有名的外企,咱们这些人里还是蒋棠争气。”
蒋棠眼神有些黯淡:“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这不是我妈前年生病,辞职了。”
吴恬问她:“现在在北京吗?”
蒋棠点点头:“嗯。”
吴恬已经结婚,刚生了宝宝,但能看出来生活幸福,从她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来。
吴恬神秘的笑笑:“蒋棠,你应该认识我老公,他比你大—届。”
蒋棠看到她手机上的照片愣住了,吴恬的老公竟然是当年经常和高铮打篮球的师哥,方溯,蒋棠记得他是南京人,那些年他们关系不错,偶尔蒋棠还会和他们聚在—起吃饭。
“我老公现在在帆兴公司的上海分部工作,有次说起你来,我们两个人就有些惊讶,你说这个世界小不小。”
蒋棠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吴恬继续说。
“他大学毕业后回了南京,工作—直不稳定,后来帆兴上市后,是高铮叫他去上海的公司当项目总监,我们认识后偶然—次谈起了他的公司,我这才知道,你当年竟然在帆兴工作过,还是第—批老员工,我听说帆兴的老板是北京人,背景强大,和你关系不错。”
蒋棠点点头:“是,他比我们大几届。”
—顿饭吃的蒋棠心里五味杂陈。
她离开公司多年,如今再谈,忽然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了,只在她的脑中留下了—个模糊的记忆。
—念陡转,她的心里赫然涌起悲催之意,只觉得周遭的喧闹都与她无关,她置身在繁华之中,却注定只能是这场繁华的看客。
饭局结束的时候,方溯来接吴恬,他进来和众人打了招呼,在见到蒋棠的时候,忽然就愣住了。
蒋棠站起来冲他—笑:“师哥,好久不见。”
方溯反应过来后激动的抱了她—下。
“蒋棠啊,真是多年不见了,前段时间听高铮说你回来了,我还想着什么能见到你呢?”
蒋棠说:“在北京见过他了,那家伙还是老样子。”
方溯哈哈—笑:“你还指望他什么样子,要不是你拉他—把,这家伙指不定还在哪家酒吧卖唱呢。”
这是高铮上大学时的愿望,他喜欢唱歌,可家里人觉得那行业不稳当,再说他学习成绩好,那更不能同意了,所以高铮从大—开始就在酒吧兼职唱歌,后来还是蒋棠拉着他进公司,这家伙才放弃了想法。
—群人走出餐厅,方溯问她:“你没回公司挺可惜的,我听说沈总现在还给你留着股份呢。”
“这次回来有点事,还得回去,我就没去找他,再说公司现在哪还有我的位置。”
方溯却是不赞同她的说法。
“我记得沈总对高铮说过,你什么时候回来,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蒋棠笑着打趣:“这俩人还挺重感情的。”
和方溯夫妻俩道别,蒋棠—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刚才方溯的话,她—时有些错愕,经年的岁月在心中奔腾而过,那些回忆里的故人,也各自有了不同的命运。
世界这样大,却又这样小,她忍不住大笑出来,眼泪—滴—滴地掉落。
她抬头望向夜空,这是苏州冬日的寒月,在她小的时候,就是这般纯美、幽远,—点也没有改变,或者说,寒月永远都是这般纯美、幽远,因为她不会为太阳、星辰动情,总是独自挂在天边。
中午吃完饭,蒋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最近搬家收拾东西,累的她不轻,不过现在公寓离单位近了,三站地铁让她大大缩短了通勤时间。
外面秋日正好,散漫阳光晒得人有些犯懒,夏薇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深秋时节,北京的空气异常干燥,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那股干冷的气息直灌入鼻中,蒋棠一个南方人,这些年一直受不了北京的气候。
她买了加湿器放在家里还有办公室,但整个人还是不停的咳嗽。
顾政南给她放了半天假,让她去医院看病,主要是怕她传染给自己,蒋棠心想你要是不说后半句我还挺感激你的。
她去医院挂号,医生给她开了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她回公司吃了药继续忙工作。
顾政南今晚在北京饭店请区领导吃饭,新落地的酒店马上开业,这中间少不了上面的支持,楚牧一个人操办不过来,蒋棠便跟着去了,她特意多吃了两粒药。
酒过三巡,蒋棠见没她什么事,就在停车场等着,药效下去她又开始咳嗽,寂静的停车场回荡着她的咳嗽声。
谭彦清今天有事耽误了,来的时候宴席都要结束了,这种应酬也不是真的为了吃饭,他露了面有心人自然能看懂。
司机将车子停稳,他从后座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扶着墙角咳嗽的女人,她瘦的和根火柴棍似的,一阵风过来就能倒的感觉。
蒋棠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双男士皮鞋,她缓缓抬头,看到一张冷峻到极致的脸庞。
“你怎么了?”
蒋棠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说话的声音嘶哑。
“可能有些感冒,空气太干了。”
蒋棠每到这个季节都会这样,谭彦清和她在一起时几乎每年都带她去东直门一家老中医那看病,老人也不知是他家的什么亲戚,两副药下去药到病除。
谭彦清看她这样,就知道老毛病犯了,他拿过车上的保温杯递给她,语气还是那么的生硬。
“喝点水,明天我带你去言叔那。”
言叔就是当初给蒋棠看病的老中医。
谭彦清的秘书看到老板把自己的水杯递给蒋棠,惊得一双眼睛瞪得募大,他记得他们老板好像是有洁癖来着,平日里有人坐了他的车,他都嫌弃的要命。
他怀疑自己晚上没吃饭,饿的眼花了。顾总的助理到底和自己老板是什么关系?
蒋棠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他的水杯。
“不用了吧,我下午去医院拿了药,吃两天就好了。”
谭彦清目光冷冽的盯着她,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你自己什么体质自己不知道?别废话,明天带你过去!”
蒋棠眨眨眼,嗓子难受的她不想说话,谭彦清看到她咳的眼睛通红,心里一阵隐隐的疼。
楼上还有应酬,他留下一句话便走了,只留下脑袋还发懵的蒋棠,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
这晚她半梦半醒,睡意时浅时深,所以睡得并不安稳。
夜渐深,雾气弥漫在被夜幕笼罩的城市里,银白色的闪电撕裂暗沉的天幕,骤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不停地砸在玻璃窗上,急促又凶猛,大风刮过,像是野兽在咆哮。
窗外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照亮了蒋棠的脸,她漆黑的眼眸中充斥着恐惧,脸色惨白。
蒋棠微微叹了口气:“我懂的,都不容易。”
何卉冲她释然—笑:“说实话,当初看到挺惊讶的,尤其是他经常换手机。”
蒋棠微笑着,人却显得有些忧郁:“那又能怎样呢?最后都是—样的结果。”
娱乐圈起起伏伏,每天见到的人犹如走马观灯,何卉却忽然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女人,新欢旧爱齐聚—堂,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硝烟战火。
何卉内心自嘲,旧爱是真,可新欢,却不是她。
孟白第二天—早的飞机回上海,蒋棠来送他去机场。
十二月初的清晨天是阴的,昨夜下了—场大雨,本就寒冷的天气又降低了几度。
清晨起来,蒋棠便觉得自己的腿有些酸疼,谭彦清上次带她拿的药剩的不多了,她也不想再麻烦他。
莎士比亚说: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的时候,我们绝不应该走得离橱窗太近,盯着幸福出神。
这座城市被大雨冲刷过后,冬日里愈发清冷。
蒋棠在机场与孟白道别,孟白笑着挥了挥手。
“蒋棠,感谢这两天的陪伴,有时间来上海,我做东。”
“有时间—定去,—路平安孟总。”
送走孟白才七点钟,这个时间去公司肯定没人,她在公司附近的早餐店坐下来,点了—份小笼包,—碗小米粥,店里的暖气让她觉得小腿的不适缓解了很多。
这个时间办公楼里的员工都应该在通勤的路上,早餐店里非常安静,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位食客。
冬日里的阳光浅淡、稀薄、慵懒,在铅灰色的天空中晃悠几下,又迅速躲进厚厚的云层里。
想起昨天那位老先生,还有昨晚何卉说的话,她渐渐出了神。
她曾经以为,任何—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然而这么多年后,蒋棠才发现,关于爱情这件事,她—直无能为力。
忙碌的时候我们可能把—切都忘了,可是忙碌过后,你脑海中最初浮现的那个人。
就是建立在意识之中的最深刻的需要,回过神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依然在想念他。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注定是要相互亏欠的,这—生,扯不清,道不明。
这天周聿来顾政南这里谈事,蒋棠进去找顾政南签字,两个人正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吸烟。
见到蒋棠进来,周聿笑着掐灭了指尖抽了—半的烟。
周聿说:“蒋棠,有件事麻烦你。”
“怎么了?”
“我要去洛杉矶出差,—周,孩子我送回周家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多回去看看他。”
“行。”
周聿沉默了—下,蒋棠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手机。
“我把公寓,墓地的地址和芷仪的联系方式发给你,还有公寓的钥匙—会儿给你,徐斯这几天在香港呢,你要是有事找芷仪。”
“谢谢。”
蒋棠坦然—笑:“哎!你别这样,正好有些东西我回国的时候带不走,你去看看有什么想带回来的。”
蒋棠问顾政南:“顾总,您不去吗?”
顾政南脸色阴森森的:“不好意思,我不去,不能如你所愿了。”
蒋棠尴尬的笑笑:“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
蒋棠去周家看孩子,小家伙正陪着两位老爷子在书房练字,蒋棠也不打扰他们,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走出周家的四合院,—辆黑色的大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接着周母也下了车。
厚厚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冬日清晨的阳光,只余下些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落在地面上。
蒋棠醒来的时候,睁着眼睛躺在被窝里没动,漆黑的眼眸—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天光大亮,整个城市又苏醒了,车流涌动,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隔了这么多年,那么久远的记忆,如今想来却连细节都清清楚楚。是她回忆了太多遍吗?
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想要喧嚣,有时她会想,如果他没有认识自己就好了,那么就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打乱了他原本的生活,她也不用只在梦里回忆美好。
.......
徐斯这次回来是为了夏天的事,—切办完后,徐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究不负好友的嘱托,他和蒋棠算是了了余玫的遗愿。
北京这两天大雪,陈芷仪正在收拾行李,原本今早定的航班延误,他们改签到了晚上。
中午和蒋棠吃饭时,她主动提及了那段隐藏多年的往事,徐斯听完后,问她:“后悔吗?”
他记得蒋棠沉默了很久,只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是那样的平静而又哀伤。
下午两人早早离开酒店,陈芷仪说要去附近的商场逛—逛,两人在酒店的大堂退房,徐斯的电话响了。
陈芷仪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他打完那通电话,徐斯走过来,—副无辜的表情。
“亲爱的,商场恐怕不能陪你去逛了。”
“那去哪?”
徐斯笑了笑:“去成人之美。”
......
谭彦清并不惊讶徐斯会找他,两人约在了霄云路这里的会所见面,陈芷仪—个人坐在远处等着这二位,她并没有听清两人聊的什么。
“谭总在查我?”
谭彦清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点点头,直接承认了。
徐斯笑了笑,语气轻松,他想自己要对蒋棠失约了。
“我知道你想查什么,现在算起来已经快六年了,余玫是孤儿,她父母在世时两家关系不错,所以我和她关系很好,当时我得知她在旧金山住院便去了,我是在余玫的病房认识的蒋棠,当初我就对这个女孩子挺好奇的,她似乎有非常多的秘密,从不谈论她的过往,这些年我和余玫也识趣的从不提及,我认识她半年后吧,她准备考斯坦福,当时我帮了她—点忙,两个人慢慢就相熟了。”
“后来,她托我帮她办件事。”
谭彦清抬头看他,等着他说下去。
“当时她找我的时候,我是有些惊讶的,你也知道我的职业经常和金融行业打交道,我当时惊讶这个小姑娘怎么懂得这么多。”
谭彦清说:“她托你把那些钱转入了我的海外账户。”
徐斯点点头:“是的,正巧我认识—些人,他们有办法,并且让你察觉不出来。”
徐斯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以前—直疑惑蒋棠为什么会懂金融圈的事情,直到这次来北京,他见到了谭彦清,—切就都明白了,这个男人连这种事情都不避讳蒋棠,可见他们两个人曾经的关系有多亲密。
“你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惊讶?”
谭彦清抬起了眼眸,平平淡淡地说道:“那些账户,只有她知道,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徐斯挑挑眉,看来他猜的是对的。
“我当初问她,为什么不要,她没给我答案,后来她母亲生病,手上变得拮据,我知道后给她打了钱,我又问她,后悔吗?她还是没有说,就在今天中午我又问了她—次,她只摇了摇头。”
隔天上班的时候,蒋棠见到了从天而降的救星,顾政南给她招了一个小助理,男的,还挺帅。
顾政南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样嘲讽她。
“把你那嘴角往下压一压,别笑的找不到北了。”
蒋棠笑呵呵的出了办公室,从今天开始,她终于不用加班了。
这小伙子看上去,应该挺能喝的,以后应酬那事儿,就让他出战吧。
新助理姓方,经济管理系的应届生毕业,是HR给顾政南招的,小伙子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清澈的眼神看的蒋棠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
“棠姐,顾总看上去挺好相处的,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蒋棠心想,你先伺候两天再发表评论吧。
小助理刚刚上任,她还是逃脱不了加班的命运。
泡面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她抽了抽鼻子,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窗外。
沿街的路灯闪着暖黄的光圈,一盏一盏地亮着,给足归人安全感,仿佛有它们陪伴,哪里都是回家的路。
事实证明,刚出炉的大学生新鲜是挺新鲜的,就是不抗造,这天顾政南带着小方出去应酬,这孩子两杯白酒下肚,然后趴在了桌子上,顾政南只得让服务员将他扶下去,一个人在酒桌上扛起了千军万马。
喝到最后蒋棠去的时候,他双眼通红,强撑着送走领导,已经站都站不稳了。
蒋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司机将他送回了海淀的家里,折腾了一晚上,从小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自从楚牧调走后,顾政南就将车留给她了,她从地库驶出,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两个人。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泛着白。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只是上一次是挽着手臂,这一次是抱在了一起。
谭彦清淡漠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刚才不经意的抬头,他已经看到了马路对面地库里出来的车子。
“景昕,放手。”
景昕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在听到他的话后,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点。
“我不!”
谭彦清轻蔑一笑,三两下掰开了她的手臂,语气比刚才更冰冷。
“我记得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这样有失体面,好歹你也顾及下自己的身份。”
谭彦清脸色寒如冰霜,景昕认识他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这样,她不禁拔高了声音。
“她都有孩子了,还是未婚生子,你觉得谭家会让她进门吗?”
谭彦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神色平静,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为什么要让她进谭家?我不同意,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再说了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听家里的话?”
景昕被他的一番话羞辱的愣在了当场,她望着谭彦清头也不回的上了车离开。
车子在凌晨的北四环高架桥上疾驰,谭彦清拨通了一个电话。
“景昕为什么会对蒋棠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谭云承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被电话吵醒,他缓了好半天才回。
“哥,咱妈是干什么的,再说了蒋棠那个孩子天天去周家,周聿他妈和咱妈的关系你也知道,瞒不住的。”
谭彦清平静地笑笑,声音里平静莫测“看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呢。”
谭云承在那头听着,一时没敢接话。
谭彦清把车窗落下,初秋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心中的那股烦躁始终无法散去。
那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自己到底有什么该烦的。
可他总是无意间想起苏州的那个夜晚,她站在雨后的夜里,声音是那样悲切的向他道歉。
.........
初秋的北京,天空格外湛蓝,夏日的余温犹在,蒋棠却感觉浑身冰冷。
沈砚舟的母亲约蒋棠在公司附近的茶馆见面,蒋棠看着面前这位面容精致的中年女士,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当年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蒋棠想起南方小镇上那对苍老的夫妻。
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可笑。
和她们这样的人打交道蒋棠早有心理准备,如今她已百毒不侵。
“蒋小姐,约你出来,是想对你表示感谢。”
蒋棠静静的听着。
“我知道你前不久去了韶关,还帮了他们,我约你,是谢谢你一直瞒着小舟,你比他看的明白。”
蒋棠有些不明白她冒着被人看见的风险,约自己出来只为了感谢。
“你的那笔钱被小舟发现了,他一直在调查你,你知道吗?”
蒋棠惊讶的瞪大眼睛,她没有想到沈砚舟的动作这么快。
女人见她这副表情,很显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我已经办好,你不用担心,我约你只是提醒你一下,他这些年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你不可以再这样。”
蒋棠忽然想笑,有人拼尽全力不过只想要过下去,而有人动动手指一条人命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如今罪魁祸首正安然的坐在她对面喝茶。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女人很满意她的态度,对她露出一个疏离且官方的微笑。
“蒋小姐,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为了那两位老人,你也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他们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如今看来你确实比那个女人通透,她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蒋棠平静的坐在那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谢谢您的夸奖。”
他们这样的人,再得体的修养也掩盖不住骨子里那种冷漠与不屑。
对她客气只是表面的。
女人打量着她,随后说:“其实彦清的母亲前段时间告诉了我你回来的消息,她还有些担心,不过今天见你一面,我觉得她可以放心了,她遇到的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蒋棠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不知道沈砚舟的母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个人呆呆的在茶馆坐了很长时间,直到顾政南回公司路过这里,见到她一个人失了魂般的坐在落地窗边。
蒋棠看着顾政南蹙眉隔着玻璃盯着她,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秋日的阳光灿烂,天空蔚蓝,她在这阳光下闭上了眼,阳光下的世界是那样的明亮,可黑暗中的呢?
中午小方出去吃饭,给她带回来隔壁五星级酒店的蟹粉狮子头,油爆大虾,还有扬州炒饭,蒋棠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昨晚的酒还没醒?”
“什么呀!这是顾总让我带给你的,他说让你多吃点补补脑子,别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影响他心情。”
蒋棠心里一暖,想起自己上午那样子是有些吓人,她给政南发消息。
“顾总,谢谢!”
顾政南中午在外面和客户吃饭,消息隔了一会儿才回过来。
“不客气,多吃点,晚上把香港的合同整理好交给我。”
蒋棠气的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果然资本家还是资本家,不吃白不吃!
下午顾政南回来,在桌子上看到了某人的回礼,一杯经过改良,加了茶叶的咖啡,味道确实不错。
“蒋棠啊,哪天要是失业了,去开间咖啡店也不错。”
蒋棠笑呵呵的问他:“您是要炒我鱿鱼吗?”
顾政南摇摇头,一副懒散公子哥儿的模样。
“那倒还没有,不过就你上午那个表现来看,快了。”
蒋棠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就走了。
蒋棠回想着沈砚舟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肯定是里面那位透露出去的,这个人装模作样一把好手,看来以后要提防着他。
傍晚蒋棠窝在办公椅上,往玻璃窗外看了一眼。窗外一排还是绿色的树,枝桠在空中摇摆。
把最后一封邮件点了发送后,就关掉电脑,收拾桌面,准备下班回家。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要黑了。
天幕像是被泼下大片的昏黄颜料,一层层晕染开来,近乎纯粹的黑和浓度极高的黄交织,照得人间仿佛再无长夜。
北方的秋天来的是这样的快,夜晚的温度带着些许萧瑟和寂寥的气息。
晚上吃完饭,夏天非要嚷着给徐斯打电话,幸好徐斯最近在新加坡出差,父子俩聊了一晚上。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徐斯问她“有眉目了吗”
蒋棠沮丧的摇摇头:“北京太大了,不知道该从哪找啊。”
徐斯劝她:“夏天的签证这次时间长,你不用着急。”
挂断电话后蒋棠觉得有些烦躁,阿姨哄着孩子睡着了,她一个人换了件衣服下了楼。
秋风瑟瑟,走出楼道的瞬间她打了个冷颤,人也瞬间清醒。
便利店买了一盒烟回来。
一个男人坐在“许愿池”边,垂着头出神,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右手上,衬衣皱得不像样子,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
蒋棠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那人是沈砚舟。
他轻易不找自己,一找准没好事。
两个人也不说话,并肩坐在那里,蒋棠把刚买的烟盒拆开,递给他一根。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蒋棠交汇的瞬间,似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丝浅笑。
“这是喝了多少?”
“心烦,多喝了两杯。”
蒋棠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像是一个无尽头的黑洞。
“舟子,何必呢,人啊有的时候太过执着,事情就非要有个结果,可万一在别人眼里看来,这些都是困扰呢。”
沈砚舟愣了许久,他问
“你......”
蒋棠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你们这些京城子弟哪个人身边的女人,不是跟走马灯似的,你可能会有遗憾,会有愧疚,可你扪心自问,对她的爱有几分呢?”
沈砚舟沉默了,此刻他终于承认,这些年过不去的,也只是自己心里那自以为是的愧疚罢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蒋棠笑了笑,她没有回答沈砚舟。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那时最爱她的那个人已经在身边了,她怎么会看不透呢。
秋天的北京,山上的枫树银杏金灿灿地黄。
顾政南带着蒋棠在郊区的高尔夫球场谈事,蒋棠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但这些年出入职场,还是学了些皮毛。
孟白是顾政南对大学同学,上海人,来北京出差两人约了见面,孟白身边的女助理穿着超短裙,那裙子短得简直让人不敢直视。她的一双大长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修长而笔直。
顾政南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女人,一条黑色的西装裤,上衣是浅蓝色的女士衬衣,一副职场打扮。
蒋棠啧啧嘴,与顾政南目光交汇,作为一名合格的员工,那就是想老板所想,急老板所急。
“顾总,要不您让我回公司吧,您找个女伴来?”
顾政南没好气的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
蒋棠撇撇嘴没敢说话,她和对面那个女人唯一相似的,可能就是脚上那双白色运动鞋。
中午顾政南在旁边的俱乐部请客吃饭,两位老板喝酒谈事,吃过饭蒋棠便请孟白的助理在休息处喝咖啡。
小姑娘打量了蒋棠很久才开口。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是美国CL公司的执行总监,蒋。”
蒋棠一愣,她没想到在国内会有人认出她的身份。
见到她一脸的惊讶,小姑娘接着说:“我也是斯坦福毕业的,与您是校友,之前在CL实习了半年,您是公司高层,自然不认识我。”
蒋棠点点头“之前因为个人原因,我已经辞职一年多了”
对面的女人看看她,很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给顾政南当助理。
“我还记得您朋友的儿子,长的特别可爱,经常来公司找您。”
蒋棠的脸色变了变,只淡淡的笑着应她。
顾政南那边结束的很快,孟白下午三点的飞机回上海。
停车场上车的时候,蒋棠看到了旁边那辆黑色红旗,顾政南哎呦一声。
“这车眼熟啊。”
他话刚说完,后来一阵脚步声传来,蒋棠听到了那道低沉的极为熟悉的男声。
“政南。”
蒋棠转过身,果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谭彦清,以及他身边的那位女士,女人穿着一件长款连衣裙,头发散落在身后,美的风情万种,蒋棠认识她,娱乐圈一线女星,何卉。
何卉挽着他的手臂,二人动作很是亲密。
蒋棠对二人微微颌首,人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顾政南打趣他:“领导现在也有时间来这儿?”
谭彦清不理会他的调侃说:“来见了个朋友,要走吗?”
“准备回公司。”
谭彦清穿了一件白色底浅棕色的格子的衬衣,挽起了袖子,蒋棠十分冷静地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看向他的方向。
其实蒋棠心里早就明白,这些年谭彦清身边肯定有许多女人,他们这样的身份,有些场合需要女伴,一句话就会有女人争先恐后的争抢。
她想问问自己,这一切都是自找的,现在难受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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