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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全文免费

晃膀子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阿桃很快醒来。他伤的不轻不重,肋骨断了两根,皮下组织多见淤青,有些地方毛细血管成团破裂,高高肿起,一碰就疼得厉害。陆玄已经承担了观内的家务好几天,每到刷碗时,就去捏捏阿桃淤肿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师兄,你洗碗就洗碗,为什么非要捏我......”陆玄背对着他,一边懒懒地洗碗,一边懒懒地回答:“因为洗碗让我痛苦啊。”阿桃哭丧着脸:“可那和捏我有什么关系.....”“因为封闭系统内,痛苦会自发地从较痛苦的人身上,传递给身边不痛苦的人。”“这是典型的痛苦传导现象。”“哈?”陆玄将最后一个碗放进碗橱,擦了擦手。“你记下来,这叫痛苦学第二定律,等你以后有了儿子,教他做作业的时候,应该可以用得到。”“......”从知道赌坊背后有天门参股,陆...

主角:杜逢春陆玄   更新:2025-01-15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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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逢春陆玄的玄幻奇幻小说《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晃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桃很快醒来。他伤的不轻不重,肋骨断了两根,皮下组织多见淤青,有些地方毛细血管成团破裂,高高肿起,一碰就疼得厉害。陆玄已经承担了观内的家务好几天,每到刷碗时,就去捏捏阿桃淤肿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师兄,你洗碗就洗碗,为什么非要捏我......”陆玄背对着他,一边懒懒地洗碗,一边懒懒地回答:“因为洗碗让我痛苦啊。”阿桃哭丧着脸:“可那和捏我有什么关系.....”“因为封闭系统内,痛苦会自发地从较痛苦的人身上,传递给身边不痛苦的人。”“这是典型的痛苦传导现象。”“哈?”陆玄将最后一个碗放进碗橱,擦了擦手。“你记下来,这叫痛苦学第二定律,等你以后有了儿子,教他做作业的时候,应该可以用得到。”“......”从知道赌坊背后有天门参股,陆...

《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阿桃很快醒来。

他伤的不轻不重,肋骨断了两根,皮下组织多见淤青,有些地方毛细血管成团破裂,高高肿起,一碰就疼得厉害。

陆玄已经承担了观内的家务好几天,每到刷碗时,就去捏捏阿桃淤肿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

“师兄,你洗碗就洗碗,为什么非要捏我......”

陆玄背对着他,一边懒懒地洗碗,一边懒懒地回答:“因为洗碗让我痛苦啊。”

阿桃哭丧着脸:“可那和捏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封闭系统内,痛苦会自发地从较痛苦的人身上,传递给身边不痛苦的人。”

“这是典型的痛苦传导现象。”

“哈?”

陆玄将最后一个碗放进碗橱,擦了擦手。

“你记下来,这叫痛苦学第二定律,等你以后有了儿子,教他做作业的时候,应该可以用得到。”

“......”

从知道赌坊背后有天门参股,陆玄就做好了被找麻烦的准备。

然而他等了整整一个月,阿桃已经重新回到洗碗岗位上,眼看夏天都快过去了,倾天观内还是很和平。

这一天晚上,他坐在屋里,看着阿桃挣来的七千两“血汗钱”。

手指在桌上敲了又敲,犹豫着明天是不是要把这笔银子,也送到山下钱庄去存个死期。

死期利息高两厘。

这样的话,加上陆观主留下来的三千两银子,每年光本金产生的利息就有接近四百两。

四百两银子,他和阿桃的小日子还不过的风生水起?

听阿桃说,山下的如意书坊新进了许多文学名著的珍藏本......

正当陆玄正美滋滋盘算着的时候,道观外响起了敲门声。

不重,并且很规律。

听起来,敲门人很有礼貌。

阿桃和陆玄同时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门是一个青年男子,长得不算帅,但是有一种高傲凌厉的气质。

而比他长相更显眼的,是他手里捏着的一把剑。

没有出鞘,看不出剑术的深浅。

“你就是倾天观的新观主,上个月砸了伤情赌坊?”

陆玄一听,大概知道对方是为什么来了。

青年男子冷峻地说道:“你打的那个刀疤脸叫曹无伤,是我哥。”

陆玄想了想,试着猜道:“所以你叫曹无情?”

山下的赌坊叫伤情赌坊。

哥哥叫曹无伤,那么弟弟就应该叫曹无情,家族企业一般都这么叫。

然而青年男子摇了摇头。

“那是我出关前用的名字,我现在不叫这个了。”

一直缩在陆玄身后的阿桃忍不住问道:“那你现在叫什么?”

执剑的冷傲青年微微抬起下巴,一字一顿:“天门核心弟子,曹无敌!”

陆玄张了张嘴,控制住表情。

这哥也是病的不轻.....

曹无敌冷冷的说道:“你如果只打了我哥,我不会来找你,但你不该打的人,还抢了钱。”

“哈?”

陆玄一愣,有点没听懂。

第一,他不觉得自己是抢,只是收赎金罢了,而且因为赌场的银子储备不够,还打了很多折。

第二,他没听懂打人和拿钱之间有什么冲突。

曹无敌冷冷的说道:“赌坊,有赌坊的规矩。”

“想要从赌坊里拿钱,只能靠赌桌上赢。”

“陆观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坏了我赌坊的规矩!”

陆玄点了点头,表达了对曹无敌所言的赞同。

“对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就是说我喜欢钱,所以我拿你的钱有我的道理。

至于赌坊的规矩?

陆玄笑了笑。

如果这座赌坊后面站的,只是眼前的这个曹无敌,那不好意思了。

虽然也不太清楚,眼前这个曹无敌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虽然,作为一个爱好和平的宅男,从来没主动打过架。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很想试试。

反正有系统在身,在打架这件事情上,他的试错成本很低。

陆玄理了理衣袍,拉开拳架,神情严肃。

与此同时,为了防止真的挨揍,他还是保守的问了一句:“敢问曹兄是什么境界?”

曹无敌嘴角露出一抹傲然的意味:“初觉九重天,只差半步就到如卉!”

陆玄心头一震。

装还是这哥会装啊!

初觉九重后面加了个天,听起来果然牛掰了几分。

曹无敌的剑如游龙出鞘,为夜色添上银芒,剑光映照月光,映入阿桃惊惶的眼中。

这个叫曹无敌的人,果然不愧是天门的核心弟子!

好快的剑!

大师兄被一剑逼退。

两剑逼退。

三剑四剑五六剑!

眼看师兄被逼入墙角,阿桃双手紧握,心跳加快,已经有些不敢再看!

师兄......凶多吉少了!

陆玄被逼在了墙角,已无后路可退,而前路,是铺天盖地的剑芒!

而他脸色如常,盯着曹无敌持剑的手,等待着他的下一剑刺出,然后,出手!

轰!

一拳,击飞长剑!

轰!

两拳,曹无敌被击飞。

曹无敌的身体如炮弹一般!砸倒门边的院墙!

陆玄望了望倒在碎石堆里的曹无敌,又望了望自己的拳头,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原来我这么能打!”

站在一旁的阿桃眼中充满震撼:“原来大师兄,这么能打!”

而咳着血的曹无敌勉力从砖块堆里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你是如卉高手?!”

忽然,他又像是自我否定般的摇了摇头,神情之中出现了迷惘。

“不对,你出手时皮肤还未出现玉色!”

“那怎么可能这么强!”

“我出关以后,在天门年轻一代的弟子中,已具备保三争一的实力,竟然不是你一合之敌......”

陆玄负手而立,脸上波澜不惊。

开了作弊器罢了,基操,勿6。

“看来赌场的规矩,不如我的规矩大啊。”

曹无敌抬头,看向月下身着道袍、负手而立宛若谪仙的陆玄,神情不再像先前那样狂傲,轻声道:

“传闻门主当年特许,让这座名字大逆不道的倾天观扎根在穹隆山上,是因为老观主的来头莫测。”

“老观主坐化后,今日领教了陆观主的武功,果然不曾辱没老观主名声。”

他眼里放着光芒:“今日之后,赌坊的事一笔勾销,天门的损失,我曹家来担负。”

“但是陆观主,总有一日,我会再来讨教的!”

陆玄眉头挑了挑。

这个曹无敌倒挺直爽,打一顿就服了,还主动要帮自己把事平了。

不过听这个意思,是想把自己当成砥砺武道修行的目标?

那不得收点费用?

“等一下。”

正当曹无敌一瘸一拐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忽然被叫住。

他回头,看见陆玄指着被他砸碎的院墙。

“这个,要赔的。”

曹无敌一愣,继而嗤笑一声,手伸进怀中,打算掏出百两大钞的时候,却见陆玄轻轻摇了摇头。

“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那要什么?”

陆玄摸了摸下巴,也不拐弯抹角:“你有如卉境的修行功法吧。”

曹无敌愣了半晌,慢慢眯起了眼睛。

“陆观主,未免不懂规矩了,这种事可是宗门的禁忌!”

“陆观主的规矩也许比区区一座伤情赌坊要大,但还能大过天门不成?”

陆玄走了过来,一脸诚恳地拍了拍曹无敌的肩膀。

“净说那话!”

“我们这属于友好的学术交流,怎么就扯到宗门禁忌、谁大谁小上去了?”

曹无敌冷笑一声:“此事只怕是不容陆观主玩笑。”

“倘若泄露了功法,到时不仅陆观主要遭受灭顶之灾,我只怕也难逃一死。”

陆玄笑了笑:“原来曹兄也怕死的啊。”

他把手搭在曹无敌肩上,转头看向离得远远的阿桃。

“桃儿,家伙在哪?”

曹无敌闻言,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只见旁边那个脑袋奇大的小道童,噔噔噔噔的跑进主殿,又噔噔噔跑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柄铁锹!

陆玄一只手接过来,拄在地上,笑眯眯的望着曹无敌。

“曹兄好好想想,以穹窿山之大,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一块安息地,恐怕不算难。”

轻车熟路了属于是。

曹无敌脸色铁青:“陆玄,你堂堂一观之主,竟然谋求别派真传,还以别人性命威胁!”

“简直道德败坏!”

陆玄闻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用铁锹敲了敲地面。

“我没有道德,你理解一下。”

“你有,要不,咱们去看看坟地?”

安静,针落可闻。

曹无敌憋的面色通红。

陆玄嗤笑一声。

一个大比兜扇得曹无敌一个趔趄。

开赌坊的,谈尼玛的道德呢!

下贱!


朱长老在门主的殿外跪了许久,却没有等到门主的露面,殿外的广场之上反而围了越来越多的人。

他内心开始感到了一丝惶恐。

“莫非门主有意迁怒于我?”

虽然天门门主始终不曾露面,但朱长老的一声吆喝和跪地痛哭的行为艺术,已经吸引了许多长老弟子的围观。

天门作为天下第一宗门,门内弟子与长老们的归属感和荣誉感素来极强,陆玄的作为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众怒。

“什么玩意儿,一个芝麻大点的道观,还反了天了!”

“竟敢染指我天门的无上功法,该死该死!”

“请长老出手,现在就把陆玄抓来正法!”

“杀杀杀!”

“求门主赐下法旨,令弟子与众长老去捉拿陆玄。”

然而任由门外沸反盈天,幽深的殿内始终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厚重的殿门被推开,从一片阴影处走出一个脑袋很大的、身着月白长袍的少年。

是门主斯命达的关门弟子,阿桃。

“阿桃,门主呢?”

朱长老看到来人是门主的关门弟子阿桃,慌忙问道。

天门的执法长老也追问道:“阿桃,门主在干嘛?”

“为何出了这等事端都不露面?”

天门的执法长老,地位凌驾于众位长老之上,在门内的威望极重,地位仅在门主之下。

此老不仅资历极老,而且实力极强,有如卉九重境界,也位列在天下十人,排名第六。

门主曾当众点评过,如果不是他登顶如卉巅峰时年龄已经很大了,气血略有衰败,极有可能冲击尘绝境界。

不过阿桃作为门主的关门弟子,显然并不十分敬畏执法长老,只是淡淡的说道:“师傅在闭关,有什么事情等师傅出关之后再议。”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执法长老打断。

“纵使门主不肯露面,此事也绝不能再拖延,务必要尽快将陆玄捉拿回天门受审。”

“天门无上功法,绝不可轻易外传!”

阿桃抬头看了一眼执法长老,苍颜白发,浑身却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说话时充满正气,令人无可辩驳。

一旁有不少长老纷纷附和。

“执法长老说的不错,天门的不传秘法一旦被陆玄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这等小事,倒也不必等门主命令。”

执法长老沉吟半晌,看向阿桃:“阿桃,此事需要你做个见证。”

“事关宗门兴衰,我等无意擅作主张,只是事急从权,才没能等门主他老人家的命令。”

坐到执法长老这个位置,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要心智缜密。

阿桃神情一滞,迟疑的点了点头。

而执法长老又望向跪在地上的朱长老。

“小朱,此事也怨不得你,你先起来说话。”

朱长老连忙站起。

“我问你,你可曾与陆玄交过了手。”

朱长老说道:“不敢隐瞒执法长老,说来惭愧,我之前已与那陆玄小贼交手,不仅未曾拿下他,反被击伤。”

朱长老心中门清,此时此刻绝不能隐瞒陆玄的实力。

他亲手击杀曹无敌,演了这么一出,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借用宗门力量,将陆玄彻底击杀,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

如果因为自己含糊其辞,导致执法长老误以为陆玄的修为,与门中普通弟子差不多,到时候命令自己带队去缉拿陆玄,那场面就好玩了。

很难不被打死。

而朱长老此言一出,不仅令在场的所有弟子,也令长老们哗然出声。

在天门弟子与长老的心目中,倾天观不过是一个乡野道观,就算是倾天观的老观主,也不过是实力略强的江湖武人。

更别提后来继任的观主陆玄,如今不过三十来岁,实力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抵得过天门的长老。

更何况朱长老,正值当打之年,又是门中出了名的修炼狂,一身战力,在长老中是保五争三的存在!

就连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执法长老,此刻脸上也流露出一丝讶然。

他眯眼望向朱长老,甚至有些怀疑,这老小子在危言耸听。

倒是另一位平日里与朱长老关系良好的风长老,开口问道:“老朱,依你所见,这陆玄的实力究竟如何?”

朱长老犹豫半晌,又看了看执法长老,咬了咬牙道:“远胜于我,依我所见,只怕虽比执法长老差些,也不远了。”

听闻朱长老所言,平日里对他言行颇为熟悉的众多长老弟子,都面露惊色。

他们素来知道,朱无在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敢这样说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而正因如此,才更令他们心惊。

要知道,执法长老乃是如卉九重巅峰的高手,战力之强,位列江湖第六人!

如果据朱长老所言,陆玄与他差不多,这得是什么概念?

准天下十人的水准?

就连站在殿门外的阿桃闻言,都眼神闪烁。

执法长老闻言,嘿然冷笑了一声。

“既然小朱是如此想的,那便让老夫亲自去一趟,看看我这三大宗师之下的江湖第六人,究竟有没有本事把他抓来正法!”

朱长老听闻执法长老的语气,也明白自己激出了他的火气,心中暗喜。

这其实正是他想要的局面。

陆玄先前按住他的头,连锤十下,侮辱性倒不提,主要是那种无法挣脱的压倒性力量,实在令他心有余悸。

他想了想,又怕执法长老万一在陆玄这里翻了船,到时候更难收场,于是笑呵呵的提议。

“执法长老亲自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不过这等扬我天门威望的盛事,倘若我等其余长老弟子,不能亲眼见证,未免可惜。”

“不如让众长老弟子一同前往,到时观摩执法长老如何擒拿贼子。”

到时候如果执法长老翻了车,大家还可以以众敌寡,上去群殴陆玄。

总之无论如何,朱长老都决心今天要借用天门的力量,击杀陆玄!

一解后患,二来,为无敌报仇!

朱长老眼中寒芒闪烁,把曹无敌的死,算在了陆玄头上!

众位弟子与长老纷纷附和,自发组织成庞大的游行队伍,从殿主门外的广场向倾天观开去。

唯有站在门口的阿桃,看着浩荡离去的人群背影,眼中浮现了浓重的忧虑。

他咬了咬牙,最终神色坚定,重新推开厚重的殿门,走入阴影之中。

.......

陆玄被观外的动静吵醒时,对自己的梦感到颇为失望。

他梦到了红烧肉,但还梦到了久违的大学室友。

眼睁睁看着这狗东西吃光了一整盆,连油汤都给舔干净了,还拉着饥肠辘辘的自己回宿舍拼刺刀。

简直晦气。

他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梦都不能掌控,何谈掌控自己的时长?

陆玄醒了醒神,仿佛听见门外有人骂自己。

“狗东西陆玄!”

“快点出来领死!”

“不要当缩头乌龟!”

“你个软蛋,快点出来!”

梦里的余怒未消,外面竟然还有人骂那么难听的话!

软蛋.......

陆玄捏了捏拳头,从床上站了起来!

不管今天是谁在外面叫嚣,我陆某人都要把他打到医保卡欠费。


夏季潮湿,山中的雾气很重。

阿桃一早就起床烧饭,看见大师兄站在院中,练一套看起来软绵绵的功夫。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阿桃转头看见杜逢春捏着杨柳枝刷牙,好奇的问道:

“二师兄,大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师父以前好像也没教过这个功夫啊。”

杜逢春边刷着牙齿,边倚着门框望向陆玄,冷笑一声。

“谁知道呢,昨天脑子被打坏了吧。”

说完便转头回屋中,眼里流露出一丝嫉恨之色。

他昨天想了一夜,认定陆玄能脑浆横流而不死,一定是因为老头子秘传了什么功法给陆玄。

陆玄在院内练的,八成就是老头子教给他的。

“老东西,果然偏心!”

“八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套《无脑莽夫健身操》跳完,总共十节,和前世跳的《时代在召唤》一样,运动量也相当,对于初觉四重的陆玄来说,可以说毫无压力。

“叮!”

“今日份《无脑莽夫健身操》训练完毕,熟练度+1。”

“恭喜宿主百脉变得更加通畅,延寿一年。”

“修为瓶颈松动,恭喜宿主向下一境界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陆玄嘴角微微上扬。

空虚啊。

每天做十分钟广播体操,就得到一年的寿命。

如此下去,一个星期就是十年,一个月就是一百年,一年下去就是一千年.......

这不得活到死?!

要永远做快乐宅男了!

做完操,陆玄高兴地抱了一堆木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屋里传出吭哧吭哧的响声。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杜逢春自己出了门。

阿桃看见陆玄兴奋地抱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三十二颗扁平的圆桩,一半染了黑色,一半染了红色。

“师兄,这是什么?”

陆玄下巴一抬:“一项能让你认识到师兄深沉智慧的竞技运动。”

饭后又两个时辰,院子里,阿桃望着棋盘上的棋子,陷入了沉思,终于不太确定的问道。

“师兄,不是说好了......马走日吗?”

“那是未成年马。”

“我这匹,已经发育完全,步子大。”

陆玄轻抚着自己的那颗“马”,如同抚摸着一匹真马。

阿桃一滞,讷讷道:“那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什么?”

“步子大容易扯蛋啊......”

又过了一会,他指着陆玄黑色的炮,好像发现了bug的测试工程师!

“这炮总不会长大吧!他为什么走了对角线!”

陆玄神情镇定:“你知道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怎样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吗?”

“怎样?”

“配上一个善于操控武器的人。”

陆玄指了指炮旁边的小兵。

“这是个炮兵。”

阿桃吸了口凉皮:“牛X,再来!”

.......

直到深夜。

即便阿桃已经让自己的“帅”学会了修仙,仍然不敌陆玄。

“古斯塔夫银河巨炮,将军!”

陆玄打了个哈欠:“不早了。”

“虽然你今天一盘没赢,但是后面也表现出了顽强抵抗的作风。”

“鸣金收兵吧,明日再给你机会。”

阿桃抬头看向陆玄,眼里闪烁着一丝崇拜的神色。

“师兄,没想到你这么有见识!”

“竟然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修行知识,还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

陆玄摆了摆手。

网文和日漫看多了,宅男的基本修养罢了,不值一提。

这时候,道观院门推开,卷来一阵淡淡的香气。

杜逢春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怀里鼓鼓囊囊的揣着什么,显然没想到这时候两人还在院内,神色一慌。

阿桃举起手中的棋子:“二师兄,大师兄教了我很好玩的东西,叫象棋!”

“想象越强,棋力越强!”

“你要不要一起来!”

杜逢春面无表情,走近时随手打掉阿桃手里的棋。

“玩物丧志的饭桶,滚开。”

阿桃手里的棋子掉落,神情一呆。

陆玄抬头扫了一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不玩就不玩,干嘛打阿桃的马子!”

杜逢春顺着阿桃的视线望去,看见那枚棋子上刻着个“马”。

“无可救药!”

他冷笑一声,就要径直走回自己的屋里。

“喂,碰掉了东西要记得捡起来啊......”

陆玄端坐在怅然若失的阿桃对面,语气平静。

杜逢春回过头来,冷冽地笑笑:“我要是不捡呢?”

“那我就只能纱窗布擦屁股,给你露一手了。”

陆玄望着杜逢春,揉了揉拳头。

初觉四重打初觉两重,甭管场面好不好看,拳头就是硬。

杜逢春沉默了两秒,弯腰捡起阿桃的“马子”,重重拍在桌上。

“你也就这点窝里横的出息了!”

说完,神色阴狠的扭头回屋。

陆玄不置可否,抽了抽鼻子,眼睛盯着杜逢春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阿桃神色落寞道:“大师兄,你不用为了我和二师兄闹别扭的。”

陆玄摇摇头:“你知道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阿桃眨了眨眼睛:“讲义气?”

陆玄把桌上的那只“马”拿起,拍在阿桃手心里。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马子!”

他站起身,表情高深莫测地留下一句话,然后回自己的屋里。

“靓仔,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阿桃看着陆玄的背影,神色茫然的喃喃。

“马子.......”

是个啥?

......

陆玄躺在自己的床上,两手支在脑后,左脚翘在右脚上晃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像霜。

虽然才是穿越第二天,但他好像已经飞速地适应了新环境。

这主要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宅男,既没有什么宏伟抱负,也没什么人生追求。

圣人是怎么说的?

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每一个人的活着与死亡,其实都只是概率。

既然总有人要当废物,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吃饱穿暖,能有一定的精神生活,不被生活逼着卷起来,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这对世上的绝大部分人,包括前世的自己来说,都很困难。

但从这一世来看,想要过这样的生活,问题应该不大。

首先,他继承了老观主的道观,地契房契,都被他藏在隔壁的屋中。

还有老头子留给他的一笔倾天观发展基金,存在山下的钱庄里。

数额不小,算是大额存款,每年四分利息,足够维系倾天观的日常花销。

其次,他有修为傍身,虽然只有初觉四重,但好歹是个武者。

倾天观如果实在运营不下去了,等把阿桃拉扯大,自己大可以下山找个富贵人家做个保安,直接少走几十年弯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因为系统和《无脑莽夫健身操》的存在。

按照系统给的说明,只要每天刻苦做操十分钟,自己大概率,是可以做到不死不灭了。

不死不灭啊......

漫长的岁月长河中,生命更迭,事物变迁,粒子不断重组,而他却能永不湮灭。

这样的人生究竟是怎样的?

就算不死,可是岁月从身上流淌过去,细胞总会代谢换新吧。

就像忒休斯之船,绝大部分的木头都换了新,还会保持不变吗?

自己会不会从一个宅男变成一个现充?

或者从脑子容易发热的宅男变成一个无动于衷的宅男?

陆玄不知道。

他的视线穿过窗户,投向漆黑的夜空。

中学物理讲过,在广阔的宇宙中,在他的视线触碰不到的地方,有恒河沙数般的星体,而他的目光所能观察到的,绝大部分都是会发光的恒星。

它们亘古存在,生命相比于人来说近乎无穷无尽,可它们也并非是永恒不变的。

当有一天,供给恒星聚变的氢消耗殆尽,它们也会演变成瑰丽的星云,最终变成黯淡的白矮星。

陆玄不清楚自己的人生会不会有瑰丽的一幕,又会不会有归于黯淡的一天。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作为一个不死不灭的宅男,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体会。


阿桃顺顺利利的拜入了天门门主座下,成为天门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头半年的时候,阿桃倒还常回来看看陆玄,趴在那间有棋牌室功能的餐厅里,下“马走田,炮拐弯”。

偶尔还给陆玄展示,天门门主教给他的拳法脚法。

一套刚猛无俦的拳脚施展完后,道观院内的水泥地面碎了一大块。

“师兄,这就是师父教我的震天拳。”

“可惜师父不允许我外传,被发现了要活活打死,否则我可以传给师兄。”

陆玄一阵无语。

不能外传,你嚯嚯哈嘿打的这么起劲,把我的院子都整碎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于把陆玄的院子弄坏,还是因为忙,总之阿桃来的越来越少。

陆玄有一回静极思动,跑到后山的树上躺着时,看见当年穿越过来时揍他的那个社会哥,竟然在后山捧阿桃的臭脚。

这里的捧臭脚不是那个用嘴捧的意思。

而是阿桃的脚似乎受伤了,纹身金链哥和另一个弟子讨好般的各自抱住阿桃的一条腿,把阿桃扛了起来。

阿桃骑在两人的肩上,少年面庞春风得意,不再是从前那个呆萌又胆小的小道童。

陆玄这才想起来当年被打出脑子的仇还没报。

以他现在的修为,再和社会哥交手,不出三息,他就要跪在地上求社会哥别死。

他也是在阿桃进入天门后才知道,天门从前有过门规,不得弟子主动挑衅倾天观。

应该是为了卖给来历神秘的老观主一个面子。

不过老观主究竟是什么来头,和天门究竟有什么关系,陆玄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总而言之,即便天门对倾天观的态度比较正面,陆玄要是公然打死天门弟子,场面肯定也很难收拾。

他拿出一个铜板,决定如果正面朝上,他就最近找个机会,蒙面教育社会哥一顿。

如果反面朝上,他就暂时放过社会哥,等五十年后再打,到时候养老金一起爆出来。

铜板插入了泥土缝里,侧面朝上。

于是当晚,社会哥在穹窿山上正常活动时,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暴打了一顿,招招照着脸上去。

被发现时,已经变成了只会阿巴阿巴的猪头哥,断了十好几处骨头,不养个几年是下不了床了。

陆玄回去后,听到天门漫山遍野寻找凶手的动静,有些犹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在自我怀疑中,一觉睡到天亮,想通了。

每日三省吾身,吾没有错。

当初社会哥给自己留下的可是致死的伤,自己不过是还给他一顿重伤,简直算得上是以德报怨的典范了,孔夫子来了都得点头的那种。

想了想,他在自己的一个备忘录里郑重写下,“五十年后,领取社会哥养老金”字样。

毕竟抛了硬币,侧面朝上,就是都要。

阿桃走后一整年,陆玄的日常生活节奏其实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

仍旧是早起做健身操,上午阅读文学经典,下午午休,只是晚上的棋牌游戏时间变成了晒星星时间。

他在院子里架了张躺椅,被星光照耀,正面、背面、两侧各晒半个时辰。

晒星星的时候不是干晒,那也太愣了,而且显得凄凉了些,跟没人爱的空巢青年一样。

宅男,是一种生活选择,而空巢青年是一种生活处境。

他是宅男,不是空巢青年,必须要作出严格的区分!

他躺在椅子上,开始回忆和搬运前世的地狱笑话,轻声讲出来。

“今天是2022年8月6日。77年前的今天,日本广岛的地表温度高达两千摄氏度,却没有一个人抱怨,这就是高素质国民。”

“希特勒:拼搏百天,我要上维也纳艺术学院,考不上就二战!”

“人什么时候最开心?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时候最开心。”

“拔了牙,医嘱:不要吃刺激的东西。我:好的,不吃过山车。”

......

这些笑话很多时候并不能娱乐到自己,但是可以逗逗闷子。

岁月悠长啊,脑子里多储备一些笑话,总比储备太多人生经验有益。

毕竟一个人拥有越丰富的经历、越健全的品位、越清晰的道德观点,往往也意味着越不幸福的人生。

而越多的笑话,却意味着越多的笑,即便自己不笑,总归能引起别人发笑。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系统可以听。

虽然这个无脑系统的笑点似乎非常高。

tmd从来不笑。

不过阿桃的离开,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比如做饭,还有刷碗。

陆玄低估了做饭刷碗的难度。

起先几天,他还会每天做三餐,刷三次碗。

没多久,他发现自己可以省去一顿早饭,于是每天只吃两餐,刷两次碗。

虽然从前听说不吃早饭、熬夜、玩手机太久都属于慢性自杀,等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啥也没干,净自杀了。

但是他掰了掰手指,算算自己日益增多的寿命,觉得无伤大雅。

过了半个月,他发现自己可以做一次饭,吃两餐,聚两顿饭的碗,一天刷一次。

又过了一个月,他发现自己的格局还是没打开。

完全可以三天刷一次碗嘛!

倒不是说他对卫生容忍的底线是三天刷一次碗,主要是道观里的碗,只够用三天。

又过了两个月,在一个薄雾蒙蒙的清晨,他终于受够了现在这样懒惰、埋汰的状态,决心改变这种堕落的生活。

陆玄一步跨出观门下山,直到傍晚才回来。

从此以后,倾天观里常常出现一个年轻的小厮,提着食盒出没。

“陆观主,今儿个的饭菜我给您带来了!”

小厮站在院中,冲着屋里喊道。

陆玄躺在床上,左腿翘在右腿上,手里捏着《灯草道士.贰》,冲着外面应道:

“辛苦了!”

“昨天的食盒在主殿的神像后面,银子放在里面,麻烦一起取回去吧!”

等到一章看完,他才施施然地将院中的食盒拎到餐厅,拿出里面的四菜一汤。

糖醋小排,小炒肉,水煮鱼片,地三鲜,番茄蛋汤。

“高油高盐,真罪恶啊。”

想到前世工作时看到的健康小贴士:工作长期吃外卖真的很不健康。

陆玄深以为然,所以从不工作。

真的很爽!

陆玄就这样愉快地打发着自己的独居生活,不顾岁月流淌。

众生的命运像是一个巨大的河床,时间是流水,带着每一个人慢慢驶向生命的终结。

而陆玄除外。

只要坚持锻炼,他是命运河床里的钉子户,时间中的逆流者。

人们常说时间像细沙一样从指缝流过,这句话其实并不形象。

形象点的说法,该是人们像细沙一样从时间的指缝里流过。

但陆玄不是这样,他与时间交汇流过,各流各的。

一晃,他已经吃了十年的外卖,面貌却仍然刚穿越过来时,一模一样。

没有人可以永远十八岁,但有人可以永远二十四岁。

无限保鲜的老鲜肉了属于是。

如果硬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英俊之中,又平添了一丝沉稳和颓丧的气质。

沉稳也许是源于年龄增长,而颓丧,也许是源于四肢不勤......

阿桃也已经二十五岁,个头已经超过了陆玄,又高又壮,脑袋仍然很大。

陆玄听说他已经突破到如卉五重境界,成为天门年轻一代的最强几人之一。

没错,是听说。

阿桃已经不再回倾天观,不再看望陆玄,更不会跟他说自己的近况。

去年在后山遇见,阿桃也只是轻声打了个招呼。

“陆观主。”

陆玄笑着点了点头。

人的成长嘛,总是得到一些东西,也丢掉一些东西。

比如得到一个新宗门,丢掉一个老师兄。

可以理解。

倒是一些天门的底层弟子,会来倾天观这里拜拜神像,顺便和陆玄打打牌,陆玄就是从他们这里听说了些许阿桃的近况。

不过陆玄问他们拜的倾天观这座黑乎乎的神像是个什么神时,他们也不知道。

“算了,知道这有什么用啊,又不能真保佑你!”

“你说的竟然有点道理,不过我作为一个道士,不认识道观里的神像,真的是合理的吗......”

“合理他妈给合理开门,合理到家了!快出牌啊陆观主!”

“一对三。”

......

阿桃走后的第十年末,仍是一个春去夏来的日子。

陆玄听到了不一样的提示音。

“叮!”

“今日份《无脑莽夫健身操》训练完毕,熟练度+1。”

“恭喜宿主骨肉变得更加强盛,延寿一年。”

“检测到宿主缺少晋升下一境界的必要条件,请宿主自行收集。”

陆玄挑了挑眉头。

哟,变智能了,知道提醒人了。

大几千条的地狱笑话,算是没白讲。


这tmd以前不都是我们天门中人拿的剧本吗?!

天门从上到下,九成九以上的长老和弟子,内心都感到窝囊和憋屈,偏偏不能报复,也不敢报复。

因此,陆玄唯一的社交活动,就变成了每天和给他送饭的小厮阿福闲聊。

阿福已经是山下的穹窿酒楼派出来,专门给陆玄送餐的第三个小厮了。

前两个小厮一个干了四年,另一个也干了四年,都离了职。

掌柜的问原因,两人回答说法各异。

一个说:“穹窿山太小了,邾国太大了,我想去看看!”

“哈?你有旅费吗?”

“这不重要。”

一个说:“穹窿山太高了,我爬不完了。”

“你不是都爬了四年了?”

“我爬错山了,我的人生有另一座山要爬。”

一问,都说是从陆观主那里得到了启发。

这两个伙计,一个孤身一人,云游邾国山川去了,一个变卖家产,自己开起了饭馆。

听说云游在外的那个,温饱无依,在异乡做起了乞丐。

开饭馆的那个,经营不善,欠了一屁股债。

按说这种情况,陆玄忽悠走了掌柜的两个伙计,酒楼应该不再跟他合作,可没办法。

他给的太多了。

一百两银子每年,刨去食材成本三十两,陆玄特意要求的送饭伙计每年二十两,酒楼每年还可以净赚五十两。

简直是穹窿酒楼的财神爷!

因此福贵上岗之前,掌柜的曾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福贵啊,这是个好差事。”

“但是陆观主.......是个危险的人,你要自己把握好分寸,多做事,少听话。”

于是福贵上岗的前两年,每次都是战战兢兢的放下食盒就走,尽量避免与陆观主发生深入的交流。

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年,福贵放下了警惕,觉得陆观主除了平日喜欢躺在自己房里看书,发出嘿嘿嘿的瘆人笑声外,也并没有掌柜的说的那么可怕。

可是最近,他发现情况不对了。

首先,每当他中午和黄昏两次送饭的时候,陆观主不再躺在屋里,而是抱着个板凳坐在院中等他。

等到富贵来的时候,会满脸热络,接过饭盒。

起先说的话还比较正常。

无非是一些什么“辛苦啦”,“山路很远吧”,“天气热了多喝点水”之类的客套话。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打听自己多大了,是哪里人,家里有几口人,父母的工作情况,自己的收入水平,有没有搞对象......

引起了福贵的警惕。

而再到后来,他问的问题就更令福贵害怕了。

“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和特长吗?”

“你小时候有想过,长大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你现在有想成为的人吗?”

“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你希望自己拥有怎样的生活?”

“你愿意为之付出怎样的努力?”

还有。

“你觉得,你是谁?”

“你觉得自己的人生,有意义吗?”

......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就是这些可怕的问题,把前两个伙计逼走了!

福贵竭力回避这些问题,可是很困难。

这些问题仿佛有魔力,从他听到的那刻起就被缠上了。

他开始在上山和下山的途中,不停的去想问题的答案。

慢慢的,他不只路上想,开始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拉屎也想。

身边的人迅速察觉出他的苗头不对,掌柜的找他单独谈话。

“被问上了?”

掌柜的眼眉低垂,看不清神色。

富贵哭丧着脸求救:“掌柜的,还请你教教我啊!”

掌柜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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