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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番外

滕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是“滕谷”的小说。内容精选: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主角:姜圆殷东   更新:2025-05-19 0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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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番外》,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是“滕谷”的小说。内容精选: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番外》精彩片段

在她这张脸上,天真和性感完美融合在一起,不单单是好看,而是越看越有味道,让人看一眼就没法轻易把眼神儿挪开。

然而五秒钟过去了,殷东连头都没朝她扭一下,空气陷入死寂般尴尬。

姜圆迈开步子靠近,站在他身后,柔声道:“殷少,之前您的袖扣掉落到我身上了,我特意赶回来还您。”

话音落下,偌大的台球室,除了球杆跟球的碰撞声外,仍旧别无声息。

姜圆刚要再迈步上前,耳听得前方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声,“东西放下。”

言外之意就是人滚。

姜圆提了口气,看着男人的冷漠背影,接着道:“另外,我还想当面跟您道个歉,今晚我不是有意要骗您,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您能原谅,如果您实在生气,尽可以随意发落,我悉听尊便。”

在场的人不懂她话里的门道,但最后那句“随意发落,悉听尊便”,从一个美女口中说出来,让人禁不住遐想联翩。

周围的空气在翻滚升温,然而回应她的只是桌面上断断续续发出的清脆声响。

殷东俯身一杆进洞,桌面上最后一颗球都被他清干净了,终于朝她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睨着她的脸。

姜圆脸上一热,扇羽似的睫毛轻轻抖了抖。

他嘴唇微启,“从这滚出去。”

姜圆瞳孔一晃,脸颊瞬间发烫。

怔了五秒后,她开始解衣服扣子。

她身上穿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竖起的衣领将脖颈都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大衣下面的衣摆里露出来的两条细腿却是光着的,让人忍不住遐想她那衣服底下,到底有没有穿。"


“送她回去。”
低沉的男声再一次传来,依旧淡漠得没什么情绪。
可她浑身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舟衡同样匪夷所思,“不是,我带她回我那,你有意见?”
“有。”
他声音一沉。
她一抬头,还带着红晕的眸子恰好跟他波澜不惊的深瞳撞了一下。
梁舟衡快被气笑了:“你有什么意见?”
姜圆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像是在耳边无限度地放大,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
“她是东锦的人。”
他回复得简单而干脆。
姜圆攥紧的手指倏然一松。
梁舟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人。”
一旁的季川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梁舟衡还想张嘴说点什么,眼前突然一暗,身旁的女人已经被拉了出去。
他转过头的功夫,殷东已经迈着长腿,拽着姜圆的手臂,大步往走廊电梯的方向走了。
梁舟衡站在原地,满脸愣怔。
转头,他看向季川,“他这什么意思?”
季川的视线从梁舟衡脸上扫过的时候,顺带扫了眼站在他身后的许晖。
女人五官姣好,垂着脸,面色苍白,衣衫不整。
季川收回视线,淡淡道:“把人送回去吧,走了。”
许晖突然抬了抬眼,男人已经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清俊的背影。
姜圆再一次坐进劳斯莱斯后座里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懵的。
事情的发展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几个钟头前,她才被他从车上赶下去,被扔在马路边,此刻,他又把她从梁舟衡身边带走,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姜圆身子紧靠在车门上,有意跟殷东拉开了距离,她知道他这人很爱干净。
耳旁传来男人的声音,“去医院。”
司机应声启动车子。
“不用!”
姜圆声音放缓, “谢谢,我不需要。”"


“你问我跟别的男人睡过没有,我现在就告诉你,在你之后,不止一个。”
姜圆低头碰了下手机屏幕,随后把手机举到颜亦儒面前晃了一下,“还有,我录音了,今后,你要再来纠缠,我随时把录音发给你的未婚妻。我知道,你是忌惮她的吧。”
说完,姜圆收起手机,把衣服重新整理好,转身拉开门就往外走。
她走出去几步,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沉闷又怒气冲天的一声,“姜圆!”
姜圆浑身一颤,内心深处某个位置像是被彻底割裂开,一种说不清楚的痛感咝咝啦啦地传至全身,她加快脚步,逃也似地从这个地方离开。
她出了这家会所立马给许晖打过电话去,“晖姐,没事了,我马上到家。”
晚上8点多钟,姜圆打的出租车停到了小区门口,她开门下了车。
车子刚开走,紧接着,她整个人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被拦腰往后拖拽了几米之后,塞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红色法拉利里面。
那些人动作敏捷像是受到过专业的训练,小区门口虽行人寥寥但并不是空无一人,姜圆却连一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这是姜圆第二次跟薛杉见面。
她见识过薛杉的骄横跋扈,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

姜圆被人大力推搡进车里去的时候,头撞到了后座的真皮座椅上,脑袋还是昏的,但视线接触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整个人汗毛竖起。

薛杉长了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她的眉眼英气十足,中庭偏长,鼻梁挺直,带足了压迫性的气势,整张脸只有嘴唇具有女性化的特质。

即便是不了解她出身的人,见到这张脸的时候,也能下意识想要离这张脸的主人远一点。

这张脸太熟悉了,姜圆每晚都是咬着牙看着这张脸入睡。

她已经记不清,她梦见过多少次,薛杉戴着手铐脚链,被押到法庭上等待宣判,就像当初她被折磨得没了人样的父亲站在法庭上一样的画面。

然而此刻,这个女人妆容精致,一身奢侈华服坐在豪车里,居高临下地对她进行审判。

姜圆浑身的血流抑制不住地加速,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嘶吼着,喷涌着,几乎要挣破出来。

她要调动全身的肌肉绷紧,再绷紧,才能勉强克制住那股排山倒海的冲动。

“怎么了?不认识了?”"


“滚!”

似乎从颜亦儒出现的那一刻起,姜圆就知道今晚要功亏一篑了。

明明只差一点了。

……

她被颜亦儒强行从顶层包厢里拖出来,塞进他的副驾驶。

车门啪一声锁上,蓝色法拉利发出一声轰鸣,如火焰一般飞驰而去。

今晚之前,姜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她和颜亦儒只谈了半年恋爱,结果她被他未婚妻找到学校,公然扇了两个嘴巴子,并且警告她,再纠缠颜亦儒,保证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可她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非要给颜亦儒打电话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她,还不知死活地跑去他公司和家里寻找他的下落。

随后薛杉的那句威胁就真的应验了。

她妈在村里被人强*,她爸失手砍死了那个畜生,还伤了同村里的几个村霸,三个月前就被执行了死刑。

死了还不够,她们家还被判赔偿200万。

21岁的姜圆怎么都想不到,她不过是谈了一场恋爱,就家破人亡了。

她以前想象过这辈子如果再见到颜亦儒会是哪种情形,她会不会对着他一刀子捅下去。

她的手落在帆布包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用手摩挲着那刀柄的轮廓。"



“本以为从今往后有殷少护着你了,别说一个豹哥,你以后在北城横着走都没问题,没想到......以后你还是要小心防备着点。”

“都怪我,今天我是被人坑了,给你发消息让你别来,你还偏来,自己往火坑里钻。”

姜圆抬起头:“我不来,你今晚打算怎么脱身?”

许晖脸色暗了暗,“姐姐还用你舍身来救?下回别干这种傻事了,记住明哲保身。”

“嗯”

姜圆扭头看向车窗外。

许晖:“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还不死心吗?”

姜圆沉默了一会,出声说: “我有种感觉,他接下来可能会查我,晖姐,最近我先不接活了。”

许晖点点头道:“好在之前出去用的都不是你的真名,而且你才干了一个月,认识的人也少,只要你不再进这个圈子,他就算查,也无从查起。”

姜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殷东这人本来就有点生理洁癖,如果被他查到蛛丝马迹,那她一切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梁舟衡罕见地来了公司,直奔总裁办公室。

门都没敲,梁舟衡憋着一肚子气,推门而入。

“昨晚什么情况?我临门一脚,偏被你截了胡,你要看上她早说啊,我问过你多少回,你早干嘛去了,临到嘴边了,跟我抢肉吃,你这什么怪癖?”

梁舟衡骂骂咧咧地拉了把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下,拉着脸瞪着对面的殷东。

后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连头都没抬,只冷冷地道:“离她远点。”

梁舟衡眉毛一挑,脸上的愤懑慢慢散去,转而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兴致所取代,“昨晚......是在家还是在酒店?”

“体验还不错吧?”

“我的眼光错不了,你终于开窍了,素了这么多年,开荤的感觉怎么样?意犹未尽吧?不是你今天还来上什么班啊,让我猜猜,一定是小丫头先扛不住了......”

殷东猛地抬起头,冷冽的目光盯了梁舟衡两秒后,淡声道:“让她自己辞职或者等人事部的辞退通知。”

梁舟衡顿了一秒后,随即咧嘴一笑:“什么意思?舍不得让她出来上班?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小丫头名牌大学毕业,你把人关家里天天等着你临幸?”

“啪”

殷东手中的笔被扔到一边,他脸上的躁意已经压抑不住,声音里裹着沉甸甸的危险,“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能让‘梁舟衡’三个字从股东花名册上消失?”

梁舟衡眼神一慌,“动不动就威胁,什么暴脾气?”

“气性这么大,难道昨晚体验不好?不可能,小丫头对你是百依百顺,除非你不想,你不想干嘛把人带走啊?”

殷东一脸冷漠,“我说了离这个女人远点,她是冲着我来的,你当了裙下鬼,回头再赖我头上。”

梁舟衡:“这丫头有什么问题?你查过了?”

殷东:“直觉。”

梁舟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我当你抓住她什么把柄了,不瞒你说,因为你之前提醒,我找人去学校查过这丫头。”

“人家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连续拿了四年的奖学金,在学校规规矩矩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史,唯一的黑历史就是在不知道颜亦儒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跟他谈了半年恋爱。”

“几个月前颜亦儒家那只母老虎去学校找过她,对着她又打又骂,闹得沸沸扬扬,让她在学校的日子很不好过,上回我撞见她跟同学打架也是因为这事。”

“薛杉那德行......薛家人嘛,有多狠辣,你应该比我清楚,小丫头算是吃了个闷亏。”


背过身去的时候,雪白纤柔的腰臀线以及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圆润,不偏不倚地呈现在男人面前。
姜圆特意多停留了几秒,打开了手机屏幕之后,才转过身重新坐下。
她模样认真地划开屏幕给男人看,扭头的时候,男人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洒在她耳畔。
“你叫什么?”
姜圆身体一僵,忍着没躲,暗自调整呼吸,还没张开嘴,后腰上蓦地一热。
她腰身不受控制地弹了一下,这一下倒不是装出来的,声音也跟着发紧,“姜圆”。
姜圆皮肤嫩滑、软糯,有个人曾在床上,压着她说过:“你这身子男人一碰就得着火,以后出门给我包装严实了,这辈子,休想让别的男人碰一下。”
殷东何止碰了一下,现在那只大手像烧红的烙铁一样,自她的尾椎骨,摩挲着一寸寸往上移。
姜圆乖乖地坐着,看似被殷东虚揽在怀里,但她整个上半身都在轻轻打颤。
大概是精神太紧绷了,姜圆不知道包厢的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也没留意到有人进来,以至于进来的人走近到沙发跟前,姜圆才缓缓抬起了眼。
跟颜亦儒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圆后背上的扣子刚刚被解开。
身前一空的同时,她瞳孔一缩,不敢相信,数月前,她打了上百通电话都联系不上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颜亦儒个子很高,身材健硕,但五官精致,从眉眼到嘴角透出一股阴柔之美。
他亦是站在原地,盯着姜圆的脸发怔,似在迟疑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可曾经脸贴着脸,赤露相对过无数次的人又怎会认错。
姜圆抢在他开口之前,先转头对着殷东,怯声问:“这位是颜少?”
颜亦儒眼皮一跳。
殷东的手缓缓从姜圆的身后抽了出来,“认识?”
姜圆摇了摇头:“在新闻里见过。”
颜亦儒盯着她,眼珠子都快着了火。
她靠在殷东身边,眉眼微垂,双颊绯红,比当初在他身边的时候还要乖顺得多。
颜亦儒视线一寸寸下移,从她的脸落到她虚空着的上半身上,心头的火腾起。
他移了一步在沙发上坐下,皮笑肉不笑:“殷少什么时候新换的女朋友?”
他一句话迫不及待地问了两个问题。
殷东往姜圆脸上淡淡扫了一眼,“刚认识。”
颜亦儒怎么都不信,姜圆会由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把她内衣都解了。
他的姜圆,当初被他隔着衣服摩挲两下,都会从脸颊红到耳根。
“这个长得挺正,叫什么?哪的?”他继续追问。
殷东眼皮一掀,语气透出不爽,“颜少这是要抢我的人?”"



挂掉电话,姜圆一个人在小区楼前光秃秃的老梧桐树底下呆坐着。

冬月的夜晚,风一吹,空气冷入骨髓,小区里街灯昏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雪,天地之间都似蒙上了一层不甚干净的灰色笼布。

只有零星的行人,脚步匆匆地赶路回家。

姜圆手脚很快冻僵,白嫩的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脸颊很快被冷空气刺得发紫,寒冷带来的痛感抵不过心底的那片苍凉。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望不到边的冰面上,随时都有跌入冰渊的可能,但身边苍茫茫一片,连半点光亮都没有。

好累啊。

她把头埋进膝盖上,好想闭上眼不再醒来。

包里的手机铃声已经响了好久,姜圆慢慢抬起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梁舟衡。

像是突然被拉回到现实中,姜圆用冻僵的手指按下接听。

电话里马上传来熟悉的温柔男声:“小姜妹妹,干嘛呢?”

姜圆快速地调整了下呼吸,“梁总,您找我?”

梁舟衡:“过来打球。”

姜圆顿了一下,想要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又加了一句:“你们殷总在这呢,别说我不帮你哈。”

她再次一怔,已经冻得麻木的脑子,费力地开始运转。

殷东肯定不想见她。

这个电话梁舟衡应该是背着殷东打的,她想不通梁舟衡为什么要帮她制造机会?他有这么好心吗?

对面在催促:“快来,来晚了,准保你后悔。”

姜圆一咬牙,“麻烦把地址发给我。”

二十分钟后,姜圆从出租车上下来,是老地方,这家会所,她同一晚上曾经来过两次。

她站在会所门前,马上有保镖走上前来,领她往里进。

站在那间台球室门口,某些才过去不久的记忆翻涌而至,姜圆闭了闭眼,把那些五味杂陈的情绪压了下去。

门被保镖推开的片刻,房间内热闹的交谈声混杂着各种香水的味道和酒精尼古丁的气息,迎面而来。

像一团喧嚣的热浪瞬间把人裹住,姜圆脸上浮出微笑的同时,目光已经开始在人群中梭巡。

“来了?”

梁舟衡的声音从台球桌边上传了过来。

随着他这一声招呼,围在台球桌上的人也先后把目光朝她这边探了过来。

姜圆的视线却落在了靠墙的沙发上,殷东正坐在那里,歪着头在跟身边的人说话,指缝里意外没有夹着烟。

这是姜圆第一次看见殷东身边出现女人。

女人五官端正,肤白,面相姣好,穿着简单,身上脂粉气很淡,除了一只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

但姜圆认得那块腕表的牌子,上个月她去参加了一个商务局,那个客户在活动结束后,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后来她拿去当了15万。

女人随意放在脚边的包,可能也要三十万往上。

姜圆判断得出这个女人跟这个房间里的绝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不是女公关。

姜圆听不到女人笑着在跟殷东说什么,但两人的上半身挨得很近,殷东把头微微朝女人的方向倾斜,虽然仍是眉目懒淡,但面色明显不像平时那么疏冷。

姜圆的目光短暂停留了几秒,接着扭过头去,边往梁舟衡那边走,边抬高声音回应,“梁少。”

梁舟衡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没挪开。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她走过来的时候,随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脱了下来。


姜圆是后来才查清楚了薛杉的家世背景。
在北城,薛杉的地位相当于古时候的郡主,想必就算是杀人放火,都没人敢动她。
颜亦儒眼神骤然下沉的那一刻,姜圆就明白,他既没能力、也不想为她跟薛家抗衡。
姜圆有些嘲讽地掀了掀唇角,“颜少,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让我下去,或者,我打电话叫你未婚妻来开车门。”
颜亦儒攥紧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圆圆,我知道你气我,你要想出气,把我脸扇肿了都成。”
“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很多事身不由己……你相信我,你受过的委屈,我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替你讨回来。你乖一点,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姜圆心里冷笑,只当他是放屁,“我等不了,也不会指望你。”
她调查过薛家和颜家,两家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互相扶持,根基都缠绕在一起,颜亦儒怎么可能为了她跟整个薛家抗衡?
他要真不忌惮薛家,当初薛杉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不会去国外一躲躲了三个月,这期间连通电话都不敢接。。
“那你指望谁?殷东?”
颜亦儒想到今晚包厢里看见的那一幕,瞬间眼圈一红,“就为了报复薛杉,你让那个男人摸你身子,让他*你?姜圆,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在国外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要死,我跟家里闹翻了才回来,我一回来,就看见你乖乖坐那让别的男人玩,你想把我逼疯吗?”
“谁他妈说一辈子只让我碰的?”
姜圆那会儿实在太天真了,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她跟虔诚的信徒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待给他,可他不过只是想玩玩就算了,仔细想想他怎么可能娶她。
他不会不知道她未婚妻是什么脾气,可他自己跑了,把她撇下,让她承受薛杉的疯狂报复。
颜亦儒看着她眼神的变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又深又急,姜圆被他压得透不过气,狭窄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某一刻,他喘着粗气道:“宝宝,我爱你,见不得别的男人碰你,别气我了,行吗?”
颜亦儒一直以来都很擅长说情话,对她又温柔体贴,姜圆那时候傻,一度以为自己遇见他是撞了大运。
直到后来,那些甜言蜜语都成了反向扎到她身上的毒箭。
她可以忍受感情被欺骗,但她母亲当街受辱,父亲杀人被判死,让她这辈子都陷在悔恨的深渊里。
颜亦儒看见豆大的眼泪沿着她的脸颊簌簌地往下落,忍着心里揪痛,用指腹给她擦泪。
他以为她终于有所动容,小心翼翼地哄,“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快心疼死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行不行?”
姜圆泪眼朦胧,轻轻点了点头。
她执意要回宿舍过夜,颜亦儒把他的新手机号存到她手机里,才恋恋不舍地放她下了车。
姜圆下了车快速离开,边走边把眼泪抹掉,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薛小姐,你好,我觉得我应该把实情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不小心遇见了您的未婚夫......”
“他对我说他这次回来打算取消婚约,希望您有所准备。”"



众人哄笑。

姜圆脸颊微微泛红,抿了抿唇:“我赢了不要钱,能不能换一个赌注?”

“不要钱?”

一百万对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也就是一晚上的消遣,但对一个女公关来说,份量并不小。

“我赢了,想跟殷少单独待一会儿。”

她声音压低了几分,半分羞怯半分试探,说话的同时目光已经飘到了殷东那里。

“你还真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梁舟衡边对着姜圆打趣边朝殷东的方向看过去。

殷东不动如钟地抽着烟,脸上未见愠色。

梁舟衡扭过头来,一边念叨着“有意思”,一边把球杆递到了姜圆手上。
梁舟衡球技一般,但自认打一个姜圆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按美式打法,发球权落到梁舟衡手上。
梁舟衡拿着球杆游刃有余,摆出来的姿势也十分帅气,但两球进洞之后第三个球就打偏了。
他搓了搓下巴,给自己找补,“啧,差了点儿,桌面还是不够平。”
众人哄笑。
姜圆抿唇不语,俯下身子打进了第一个球,动作干净利落。
接着打进了第二个、第三个......
随着“啪啪”的清脆声响,眼看桌面上剩下的球越来越少,桌边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梁舟衡眼里发慌,“不是,妹妹,你会打啊,扮猪吃老虎?”
姜圆不作声,神情专注,直到把桌面上最后一颗球清空。"



梁舟衡说到这里,眼神里多了丝意味深长。

见殷东脸色明显黑了一层,他又开口道:“她就这么点事,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顾虑的?不是我说,你得改改你的脾气,别一杆子打翻一船女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有些人,也该放下了,别矫枉过正。”

梁洲衡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地往殷东脸上瞄着,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丢出哪个字去,再把炮弹引着。

殷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梁舟衡再次试探着问:“昨晚你把小丫头带走,直接把人给送回家了?”

殷东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深夜高架桥边上那个越来越小的白色身影,过了几秒,他突然出声问:“昨晚包厢里的事有没有查清楚?”

梁舟衡:“差不多了,姜圆那个表姐,许晖应该是那帮人叫来陪酒的,那帮人刚放出来,跟发情的狗一样,玩得挺脏,许晖先前想走,打头的那个叫秦豹的不放人。”

“姜圆估计是许晖叫来帮她脱身的,这表姐也挺狠的,为了自救,把自己表妹拉进火坑。”

殷东:“你确定她跟那帮人不认识?”

梁舟衡眼珠转了一下,嗤笑一声,“不是,哪个女孩豁得出去这么糟蹋自己?昨晚那情形,你看像演出来的吗?给她把刀,她恨不得把那狗畜生大卸八块,小丫头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我抱都抱不住。”

“你这疑心病真是无药可救了,这都能怀疑。”

殷东表情仍旧淡漠,门外有人敲门,周执进来提醒殷东该去开会了。

梁舟衡一听,麻溜地站起来跑了。

殷东的视线在梁舟衡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起身跟随周执去往会议室。

今天是周六,公司大部分员工都放假,但却是召开季度大会的日子,殷东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各部门的高管已经全部到场。

随着殷东的到场,会议室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各部门主管全都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季度大会是常规的总结会议,但对在场的各位来说,一场会开完,却跟过鬼门关没什么区别。

殷东从不在会议上疾言厉色,但他向来容不得任何一点疏漏或是弄虚作假,粉饰业绩。

他习惯四两拨千斤,一个一个戳穿那些隐藏起来的bug,就像饶有耐性的刽子手,剥筋剔骨,直到那人自己脸红耳臊,坦白求饶。

季度大会的重点内容之一便是上季度的财务分析,财务部总监杨明按照准备好的ppt将整个季度的财务数据做了细致的分析和回报。

汇报完毕,他面带忐忑地看向坐在会议桌主位的殷东。

“财务报表在哪?”

殷东出声问。

杨明愣了一下,ppt里并没有呈现完整的报表,因为殷东以前不太关注这些基础的财务数据。

“有打印好的报表,在我办公室里,我这就打电话叫人拿上来。”

杨明说着就掏出手机拨出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财务部今天只有两个人在,一个是财务部主管,陈颖,另一个就是姜圆。

姜圆不再跟许晖出去接活,周末的时间空了下来,所以来公司加班,想多赚一天加班费。

这会儿陈颖出去了,财务部总监办公室的电话已经持续响了十几声,姜圆犹豫了几秒后,跑进去把电话接了。

两分钟后,姜圆抱着厚厚一摞报表走进了18层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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