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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全文

风轻灵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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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嬷,别气坏身体。”牛盈儿此刻心中的怒气一点也不比牛李氏的少,二婶竟然这样说她和娘亲。屋内的牛二婶和牛如花一抖,便看到门已经被牛李氏的拐仗推开了,牛李氏和牛盈儿还有牛思远站在门外,显然她们母女的话已经被听了去。牛二婶的目光落到了牛盈儿的身上如刀般的锋利,定是这个没家教丫头把婆婆带来的,小小年纪心计这么深,牛二婶可把牛盈儿恨上了。“娘,您怎么站在门外也不进来,媳妇今天不舒服,不能到您身边服侍。”牛二婶的目光带着歉意,话一落,转向了牛盈儿,“盈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你阿嬷的身体不好,你居然把你阿嬷给带出门了,若是你阿嬷吹了风生了病,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交代。”牛二婶的话指责着牛盈儿不孝,思索了自己刚刚的话,好像只针对着陈氏和牛盈...

主角:陈迎春牛永才   更新:2025-01-15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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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迎春牛永才的其他类型小说《盛世娇宠全文》,由网络作家“风轻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嬷,别气坏身体。”牛盈儿此刻心中的怒气一点也不比牛李氏的少,二婶竟然这样说她和娘亲。屋内的牛二婶和牛如花一抖,便看到门已经被牛李氏的拐仗推开了,牛李氏和牛盈儿还有牛思远站在门外,显然她们母女的话已经被听了去。牛二婶的目光落到了牛盈儿的身上如刀般的锋利,定是这个没家教丫头把婆婆带来的,小小年纪心计这么深,牛二婶可把牛盈儿恨上了。“娘,您怎么站在门外也不进来,媳妇今天不舒服,不能到您身边服侍。”牛二婶的目光带着歉意,话一落,转向了牛盈儿,“盈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你阿嬷的身体不好,你居然把你阿嬷给带出门了,若是你阿嬷吹了风生了病,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交代。”牛二婶的话指责着牛盈儿不孝,思索了自己刚刚的话,好像只针对着陈氏和牛盈...

《盛世娇宠全文》精彩片段


“阿嬷,别气坏身体。”牛盈儿此刻心中的怒气一点也不比牛李氏的少,二婶竟然这样说她和娘亲。

屋内的牛二婶和牛如花一抖,便看到门已经被牛李氏的拐仗推开了,牛李氏和牛盈儿还有牛思远站在门外,显然她们母女的话已经被听了去。

牛二婶的目光落到了牛盈儿的身上如刀般的锋利,定是这个没家教丫头把婆婆带来的,小小年纪心计这么深,牛二婶可把牛盈儿恨上了。

“娘,您怎么站在门外也不进来,媳妇今天不舒服,不能到您身边服侍。”牛二婶的目光带着歉意,话一落,转向了牛盈儿,“盈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你阿嬷的身体不好,你居然把你阿嬷给带出门了,若是你阿嬷吹了风生了病,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交代。”

牛二婶的话指责着牛盈儿不孝,思索了自己刚刚的话,好像只针对着陈氏和牛盈儿,并没有牛李氏,也就放下了心。

看牛二婶那快速变脸的样子,牛李氏可是气极了,“你就孝顺了,身为儿媳妇,就可以不用到婆婆的面前侍候了,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你是不是还想着让我这个老婆子侍候你。你说说你嫁到我们老牛家来,做了些什么,孙子也没有见你给我生一个出来,钱氏我告诉你,别以为我老婆子身体不好就不能治你。你若是还这般不孝,教坏我的孙女,多的是女人为老二生儿子。”

若是平常牛李氏不会这样说媳妇,可今天确实是气极了,又看着牛二婶在她发现后不认错,没多少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牛李氏哪里还会给牛二婶颜面。

牛李氏虽然身体不好,可年轻的时候也是家里家外一把手,一个寡妇若不是个强的,哪里能把孩子拉拔这么大。

牛永才就不说了,牛永新虽然不比牛永才,但在牛家村里也是个有前途的男子,当年想嫁牛永新的人多了去了。可牛永新偏偏心高气傲,想找个漂亮的媳妇,挑来挑去,最后选了钱家村的钱氏回来。

牛李氏的话可把牛二婶给吓到了,刚刚脑里傍着县令千金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她可不是县令的千金,也没有底气。

牛二婶钱氏出生在隔壁的钱家村,是村里一枝花,钱家人便想把以后把牛二婶嫁到富户人家享福,所以完全把牛二婶娇养起来。

牛二婶一向心高气傲的,爱比尖,觉得自己美貌,又会绣花,甚至还认得几个字。哪里想着,嫁到了牛家来,大嫂陈迎春处处比她强,不论是哪方面在陈迎春的面前都拿不了手,这可不是记恨上了么。

而如花已经七岁了,牛二婶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现在听着牛李氏这么一说,牛二婶直接就感觉不好了,牛永新大小是个官,即使以后不休妻,也会有纳妾的可能。

牛二婶刚嫁到牛家的时候,不是很服气,也不怎么看上牛永新,可现在让她把牛永新分享出去,那可是要了她的命。

“娘,媳妇嫁到牛家来……”牛二婶想数着她的功劳苦劳,可在牛李氏犀利的眼神中消了音。

牛李氏看着牛二婶还不知道错的样子,再往牛二婶心上戳一刀,“我还想着,你好好养身体,为老二生个儿子继承香火的,可是你身体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了,我给你的银子也不少,估记我这老婆子要进棺材了,也盼不到你给我生的孙子。既然你身子不好,我也不盼你给我生孙子了,待永新回来,我得好好说说。”

“娘,我错了,呜呜,娘,我的好娘,你这可是要我的命啊。”牛二婶当下哪里还顾的什么,只想跟牛李氏认错,重重地跪在地上抱着牛李氏的大腿一阵的狼嚎。

牛永新是个孝子,而且男人哪个不爱色的,再加上牛二婶的娘家又没有强势的后台,不说纳妾,就是牛永新休了她都有可能。

以前牛二婶当牛李氏是个病猫,还有陈迎春是个清高的不和她计较,渐渐也长了胆子,现在终于知道怕了。

看着牛二婶一把鼻涕一把眼睛的狼嚎着,牛李氏一脸的嫌弃,这老二媳妇除了这张脸能看,其它的一无是处。

虽然老大媳妇也是个美貌的,但人家可不像老二媳妇一样啥都不会,便是到了如今牛李氏还是把牛盈儿的生母陈迎春当自己的大媳妇。

至于县令千金杨氏,在牛李氏的心中,也只是杨氏而已。

被牛李氏一顿的训,牛二婶再不敢偷懒,认错之后,便也不装病了,立即挑水烧火做饭去。牛如花也被牛李氏吓怕了,第一次见着牛李氏发威,幽怨地看着牛盈儿一眼,也忙着着牛二婶去了厨房。

牛盈儿不是没看到牛如花的眼神,只是这个时候她心里的愤怒并不比牛如花少,二婶一直是这样教牛如花的,对于牛如花这个堂妹,牛盈儿也冷了心。

牛李氏一顿的训媳,回到了屋里早已经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就只喘气。牛盈儿看着祖母这样,心中担忧不已,本来今天还想去胡郎中那里的,现在不敢离开了。

东屋内,杨氏幽幽醒来,身边的丫环婆子便立即上前侍候着,还端着杨氏爱吃的点心水果上来。牛李氏和牛二婶的事情自是瞒不了杨雪晴,她一醒来,杨奶娘已经在她的面前说了。

“是个没用的。”杨雪晴看着牛二婶这么快战败了,嫌弃道。

“二小姐,那现在如何,老夫人看来是要护着那对姐弟了。”杨奶娘说道。

“那又如何,老太婆也不是个长命的,能护的了几年。行了,那边的事情我们暂时先不管,等孩子生下来,我有的是手段收拾她们。”杨氏轻抚着肚子,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

杨氏未婚怀孕的事情,娘家瞒的紧,而婆家这里除了牛永才和牛李氏知道,其它人都不知道的。杨氏也知道未婚怀孕的事情一传出去,得多难听,所以怕人瞧出她的肚子,也不爱出门。

“以后我们就在小厨房里吃吧,那边的东西简直是猪食,可不能吃坏了我儿了。”杨氏满脸的嫌弃着。

身边的婆子忙道,“是是是,那大姑娘可是一肚子的坏水,若是在食物里放点什么,二小姐就麻烦了。”

杨氏听了心中一凛,想找牛盈儿麻烦的心思也淡了些,她对这一胎非常看重。

“二小姐,以老奴看,我们明日便回县上住吧,这村里到处臭哄哄的,不利于二小姐养胎。”

杨氏手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肚子,“嗯,那你现在让人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回去,我不可能住在这样的穷酸破烂的地方,害了我儿了。”

“二小姐,要不要奴婢让陈氏的孩子过来磕头请安。”杨奶娘说着,嘴上又嫌弃道:“怎么说二小姐也是他们的母亲,早上也不来给二小姐请安,没教养的很。”。

“不用。”杨氏皱了眉头,“别让他们到我跟前来。”

“那好,老奴去收拾,明日我们就回县上去。”杨奶娘积极道,她也不喜欢牛家村,多待一天她都浑身不舒服。

傍晚之时,牛永才和牛永新两兄弟回来了,去了一趟县里,两兄弟满载而归。

牛家两兄弟一回来,杨氏倒没有出来,杨奶娘出来了。牛二婶听着牛永新回来了,也带着牛如花出来迎着,在门口碰上了牛李氏和牛盈儿还有牛思远,有些顾及地看向了牛李氏,冲着牛李氏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来。

牛二婶现在现在最怕的就是牛李氏提着纳妾的事情,所以此时忐忑不安,目光时不时地瞥了一眼牛李氏。

牛永新并没有注意到牛二婶的不对,此时的他一脸的意气风发,看来去县里一趟收获很大。

“娘,我现在可是税课司大使,以后县里征收的税银都归我管呢。”牛永新向牛李氏报着喜。税课司大使虽然是不入流的官,可是牛永新能当上已经是县令那边出了力了。

牛李氏听了儿子有个差事了,也是很高兴,只是一想到这是大儿子娶了杨氏换来的,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些。

“老二有了差事,我也就放心了。”牛李氏还是冲着牛永新鼓励道。

“那是,娘,你就放心,以后儿子会好好孝敬您的。”牛永新挺了挺胸,一脸的自豪,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混个官来当当,对牛永才这个大哥是感激的很。

“娘也是快入土的人了,还能享几年福?娘啊,就是想在有生之年,盼着你给娘生个孙子啊,就心满意足了。”牛李氏的话一落,牛二婶的心就高高的挂起了,一点也不敢在这时出声,只有扮着乖顺。

果然牛永新看向了低眉顺眼的牛二婶,保证道:“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给你生个孙子出来的。”

牛二婶此时非常的有压力,心里对牛李氏可是恨的要死,若是她生出儿子,是不是牛永新就纳妾了。


“你们在家要好好听阿嬷的话,有什么事到县里去找爹爹,~”牛家门口,牛永才不厌其烦地叮嘱着两个孩子,心里也知道自己搬到县上住,日后与两个孩子更难相见。杨雪晴不待见前妻的两个孩子,牛永才也看的出来,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两个孩子与他越来越疏远。

“知道了爹,我们会听阿嬷的话,照顾好阿嬷和自己。”牛盈儿心里有些不耐烦,但也知道不能惹爹厌恶了他们,所以还是乖巧温和道:“我们会想爹的。”

牛永才心中欣慰,又跟牛李氏说了好一会话,在杨雪晴的催促之下,才上了马车离去。

“姐姐,爹爹还会回来吗。”牛思远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脸上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牛盈儿鼻中一酸,摸摸牛思远的头,“会回来的。”

“都进屋吧。”牛李氏这才收回了目光开了口。

牛盈儿点了点头,牵着牛思远进了屋,没有杨氏在的牛家,好似空气都变好一些了,牛盈儿舒了口气,把这段时间的阴云挥散。

牛二婶最近很安份,不敢找牛盈儿的麻烦,也许因为牛永新弄了个官当了,牛二婶整天在村里晃荡着,有时候回娘家显摆显摆,暂时还顾不上牛盈儿。

“姐姐,我们去药庐吧。”牛思远拉了拉牛盈儿的衣袖出声道。

牛盈儿看向牛李氏,“阿嬷,我想与弟弟去一趟郎中伯伯家玩。”

“去吧,别太晚回来。”牛李氏点了点头,如今她一肚子的心事,暂时也顾不上姐弟俩。

牛盈儿脸上一笑,牵着牛思远便出门了。

牛李氏看着姐弟俩欢快的背影,心中又是一叹,自儿子和前媳妇和离之后,她好久没看到孙子女这快乐的笑容了。想着大儿子,牛李氏脸色又不好看起来,孙子都六岁了,大儿子居然没个打算,她还想让孙子趁现在上学堂,儿子居然还要跟杨氏商量。牛李氏对儿子没个好脸色,所以今日一早,见到儿子面有难色,她的脸色更不好看,都不愿意和牛永才说话。

牛盈儿和牛思远到了胡郎中家,正见胡郎中在晒药,牛盈儿好奇地往里望了望,“郎中伯伯,司景公子走了吗。”

“嗯,已经走了。”胡郎中点了点头,这样危险的人物,还是早走好,胡郎中最怕麻烦了,要不然也不会避到这里来。

牛盈儿心里有股失落感,但很快便抛开了,毕竟才认识没有多久的,本来就不会有交集的人,所以牛盈儿也不骨多想了,带着牛思远一起帮胡郎中晒药,胡郎中看着牛家姐弟俩,道:“牛丫头,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医。”

“我?”,牛盈儿瞪大了眼,“我可以学吗。”

“嗯哼,自然可以学。”胡郎中点了点头。

牛盈儿的脸上漾开了笑容来,欣喜地点了点头,“郎中伯伯,我想学,你教我吧。”

“我也要学,郎中伯伯我也要学。”一旁的牛思远立马积极道,脸上还有委屈,郎中伯伯居然问姐姐不问他,牛思远觉得他又被抛弃了。

“你?”胡郎中挑了挑眉,他自然不介意的,他如何不想收个男弟子,可牛小子怕是以后得走科举之路,牛家哪能同意。倒是牛丫头不是男子,不用上学堂,胡郎中也是考虑了好久才开口的。

“姐姐能学,我也能。”牛思远坚定道,他要跟姐姐在一起。

“我得跟你们阿嬷商量。”胡郎中表示着。

“属下雷霆、雷云见过主子”树林里,司马景放了烟雾弹之后,没多久便引来了两名男子。

“起,傅御史的尸体可收了,京中情况如何了。”司马景严肃道,目光锐利地看着两名下属。

“属下已经安葬了傅御史,请主子放心。”雷云道。

雷霆也开了口,声音里带着许焦急:“请主子尽快回京,属下刚收到飞鸽传书,圣上这两日是大限了。”

司马景身子一颤,忙道,“尽快备马,本王立刻进京。”

“主子还是要乔装一番,如今各方都封锁了~”

司马景点了点头,“可查出刺杀的那一批人来路?”

“主上”雷云吞了吞口水,才道:“没有证据,但所有线索都指向延王。”

“不可能”司马景失声道,然后目光坚定:“三皇兄不会对我下手,而且没必要。”

雷霆和雷云也不想相信,毕竟他们主上不受先皇待见,三皇子延王却是个受宠的,与主上又是亲兄弟,感情一直很好,再加上有魏王和齐王两大敌,延王确实没必要除去主上,除非魏王和齐王已经败了。不过想到延王连主上喜欢的女子都抢过去了,再加上宫中形式不明,雷霆雷云也查不到更多的消息,所以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即刻回京。”司马景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还没完全好的身子如今苍白的很。

“我们给主上准备了马车。”

“不用,找匹马来。”

“可是主上的伤。”雷霆雷云担心道。

“照我的话做。”

当下几批快马朝着京城飞速而赶,身后带起了尘烟滚滚。

这京中要变天了。

胡郎中还没有找牛李氏,牛李氏便上门了,让胡郎中很意外,当下看了牛李氏一眼,“李嫂子,身子不舒服吗,快进来吧。”

牛李氏摇摇头,她都是老毛病了,也根治不了,而且她今日来可不是来看病的,跟着胡郎中进了屋,牛李氏便开了口,“胡郎中,我今儿来是想跟你谈盈儿和思远姐弟俩的。”

“李嫂子有事说吧。”胡郎中给牛李氏倒了杯水。

“盈儿和思远的娘不在身边,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如今思远也六岁了,他们姐弟俩也爱来你这里,我想求你教他们姐弟俩识字,让他们姐弟俩跟你学学。”牛李氏其实心中也忐忑,不知道胡郎中会不会答应,她也是没有办法,若是把思远送远一点的学堂又不放心,所以就厚着脸来求胡郎中了。

牛李氏的话自然合了胡郎中的意,他虽然整天在药庐里待着,可不代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特别最近热闹的牛永才家。

胡郎中爽快的答应,让牛李氏很高兴,这之后,牛盈儿姐弟俩便开始跟在胡郎中身边学习了,反正胡郎中教什么,他们学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一到,陈家便来接牛盈儿姐弟俩,陈迎春和离开在娘家过的还好,兄长嫂嫂们对她很好很客气。虽然这是自己家,可到底自己是出嫁的女儿,又和离回来的,就算回来了,也像个客人似的。

陈迎春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因为她的和离,侄女们的亲事变的有些艰难,她心中有些愧疚,可天下之大,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去哪里,再者放心不下在牛家的两个孩子。

陈家人也不想陈迎春就这么过一辈子,更不想陈迎春去当姑子,所以陈迎春和离后,陈家便希望陈迎春找个合适的人再嫁。

经历了父母之变,牛盈儿也更加懂事早慧了,知道陈迎春的情况后,便跟陈迎春谈,“娘,若遇上合适的,就嫁吧,我和弟弟不用你担心,我们也不是你的负担。”

陈迎春瞪大了眼睛,万没有想到一直天真快乐的女儿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一想到是她和牛永才的婚变让女儿快速成长,陈迎春不禁心一酸,险此掉了泪。

“娘,真的,我和弟弟如今跟着胡郎中学医识字呢,爹和杨氏住到县上去了,阿嬷对我们很好,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和弟弟过的不好。”

“可是你们还小啊。”她若是有了新的家庭,就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关注儿女了,而且她才和离,不想这么快就接受一个新的家庭。

“娘,别让我和弟弟担心你,只有你过的好,我们才会好。”牛盈儿把身子偎进陈迎春的怀里,娘担心她和弟弟,她同样也担心着娘。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娘他们对娘很好,可这陈家大宅还有仆人,也挡不住那些碎嘴的人,在陈家住了几天,牛盈儿就了解了娘的处境了,长期下去,对娘并不利。

若是娘遇到个对娘好的人,她不介意娘再嫁,娘是个好女人,值得更好的人去关心娘。

“你看看你闺女都比你懂事。”陈老太正好过来,便听到了牛盈儿的这番话,不禁点了点头,她也盼着女儿想开一些,那牛永才娶了县令千金过的风声水起,凭什么她女儿日后就得暗淡无光消沉下去。

陈老太也是担心着女儿,如今两老还在,女儿怎么住都没有问题,可长期下去,就是两个媳妇没有意见,女儿怕是也不自在。

她也不是非逼着女儿立马嫁了,只是希望女儿尽快走出伤痛,再嫁也不能随随便便,可不能让女儿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那她日后也死不瞑目。

牛思远大大的眼睛一直望着娘,如今他已经是姐姐控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姐姐想娘再嫁,那就是对的,他也想娘开心一些。

“娘,你听姐姐的。”牛思远说了这么一句,屋内的祖孙三代都笑开了。


几天后小牛儿还是死了,牛盈儿很伤心,费力地把小牛拖到了山坡这里埋着。

一处密林里,两方交战着,十几个黑衣人围着一个紫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撕杀着。

男子的身上已经挂了不少的伤,显然有些顶不住了,这一路上埋伏不少,他的人已经被杀的七七八八了,这个时候敌众我寡,实力相差很大。

“主子,快走。”护卫们拼命护着紫色锦袍的男子,对于另一个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却并不多理会,可紫袍男子却无法不把中年男子的命当一回事。

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身上的伤比紫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重多了,他有些武功底子,可面对这些杀手根本不是对手。紫袍的年轻男子则护着蓝袍的中年男子,因此伤的很重,见此年轻男子的护卫们很是看不过眼,心里觉得他们的主子被这中年男子给拖了后腿了。

若不是中年男子,他们也不至于死伤惨重,但中年男子的身份也不一般,大家心里有怨也不敢出,只得拼死相护,希望他们的主子能平安脱离这里。

“你们几个护着傅御史离开,务必要保傅御史平安。”紫袍年轻男子道。

“主子,不可。”几个护卫惊出出声。

中年男子傅御史也忙道:“九皇子,不用管臣,你快离开吧。只要九皇子能平安,臣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傅御史的话一落,身上又中了一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傅御史”紫袍男子大声吼着,挥着剑杀着这些黑衣的杀手死士,把傅御史带在了身边。

“九皇子快走吧,你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臣死而无憾,只是希望九皇子能善待晴妤,她被臣宠坏了……”

傅御史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嫁给了九皇子为侧妃的女儿,便趁着这个时机交代着,然说到了这里,见着一道剑光朝着他们刺了过来,当即朝前一扑,用身子挡住了剑光。

“傅御史”九皇子大声地吼道,可傅御史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再没有回音。九皇子怒上心头,挥剑奋力地砍杀着这些黑衣杀手死士,伤的极重的他最终在护卫的掩护之下脱身而逃。

“妞妞,你死的好惨,呜呜……”牛盈儿轻泣着,仿佛要把这些日的委屈给一齐哭出来。这些日,她恨她怨,可却毫无办法。她不敢在阿嬷和弟弟面前表现出来,心里的无助也只有在这一刻释放出来,牛盈儿哭的越加的悲伤了。

山坡的另一边,司马景以为自己要死了,这里荒无人烟,也许就是自己成了干尸了也没有人发现。难道,他要命葬在这里,尸骨无存。司马景不甘心,不甘就这么死去,这个时候隐隐听到了哭声,司马景看到了希望。可是身受重伤,他也撑不了多久,嗓子早就干哑了,虚弱的无法发声。

这个时候求生的本能让司马景一直朝着哭声爬去,可哭声近在眼前的时候,司马景奋力地弄出声响,也叫了出声,但眼前的小女孩却没有反应。

咳咳,司马景觉得自己今天真倒霉,本是秘密回京,却不想半路被追杀了。好不容易碰到个活人,这小女孩却顾着哭,他失血过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过去,他一点也不想死在这里。

“妞妞,你在这好好睡吧,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的。”牛盈儿发着誓。

安葬完小牛儿后,牛盈儿看着暗下来的天,这是要下雨了,想着家中的阿嬷和弟弟,准备回去。只是脚一抬却被东西扯住了。牛盈儿一回头,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一只带着血的手正拉着自己的脚,当下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啊,死人啦。”

“别抓我,不是我害死你的。”牛盈儿咬着发颤的牙,壮着胆慢慢蹲了下来,双手用力地掰着抓在自己脚上的手。

司马景两眼发晕,体力不支,撑着一口气对着小女孩开了口,“救~”命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别抓我,等明天有人发现了你就会把你埋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埋妞妞的,你放过我吧……”牛盈儿一直说着话,她没有见过死人,所以非常的害怕,这个时候声音都带着哭腔,心中恐惧的很。

司马景的脑门一抽一抽的,听着小女孩不停地咒着他,恨不得拿块布把小女孩的嘴给堵住了。当下吼了一声,“闭嘴,谁说我死了。”

听到人没死,牛盈儿便放心了,心中松了口气。

“那你在这里等会,我去找郎中伯伯救你。”在知道面前的男子没死的时候,牛盈儿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但却担心男子死在她的面前,她人胆小,更怕鬼。

可司马景哪里愿意放人,他怕小女孩骗他,所以死都不放手。

此时的司马景几乎是有气进,没气出的,整个人微弱的很。可他不放小女孩离开,小女孩也抬不动他,自己撑不了多时了,司马景看了看那堆起的小山包,他记得小女孩为着这里头的什么人哭的很伤心吧。司马景动动唇沙哑道:“你以他发誓,会带人过来救我。”

牛盈儿点了点头,“我以妞妞发誓,会带郎中伯伯过来救你,你快放开我。”

“要是食言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司马景说完这句话,头也彻底的点下,手也松开了。

牛盈儿的脚没了束缚,看了司马景一眼,当下用劲全身的力气拔腿就跑。

“郎中伯伯,快去救人,那里有个血人。”牛盈儿一口气跑到了村边上的郎中家里,这是村里唯一的郎中,姓胡,是个外来人,因着会点医术,所以牛家村的人很愿意胡郎中在这里长期定居下来。

胡郎中也是个热心的人,村里人有什么病痛找了胡郎中,胡郎中都会帮忙医治。因着牛盈儿的阿嬷牛李氏一身的病痛,经常要找胡郎中,牛盈儿的娘亲也经常到这里来请胡郎中上门,时间一长,牛盈儿也就成了跑腿的人,对胡郎中还是很熟悉的。

胡郎中一听着牛盈儿的话,又看了看牛盈儿的脚上的血,当下也没有多说便提着药箱跟着牛盈儿一道出门了。

“在这里”牛盈儿指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司马景道,心里不放心地把手放到了司马景的鼻子,感受着那微弱的呼吸,松了口气:“没死,还有气”。

虽说有心里准备,但看到满身是血的司马景,胡郎中还是吓了一大跳。粗粗检查了一下,司马景身上不止中了毒,还有多处刀伤,甚至有一处差点伤了心脉,而且还受伤多时了。若是别人早都挂了,可这人却撑到这个时候,可见求生意志有多强。

胡郎中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从司马景的身上看到了麻烦,他一点也不想沾。可是这个时候遇上了,胡郎中也不能见死不救,也算是这男子命不该绝了。

“牛丫头,你来拿着药箱,我把他背回去。”胡郎中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看来很快有一场大雨要过来了,这山坡里也没有遮风避雨之处,还是把人给带回去救治。

胡郎中决定把司马景给带回了自己的茅草屋,让牛盈儿拿着药箱和灯笼,把司马景往身上一抬,背着司马景朝着茅草屋走去。

牛盈儿背着沉重的药箱,又拿着灯笼,整个人一直喘着气,终于顺利地回到了胡郎中的茅草屋。

“这么晚了,牛丫头快回去吧,不然你阿嬷该急了。”

牛盈儿点了点头,看了外面的天色,是有些晚了,想到家里的弟弟和阿嬷,便把东西摆好,在外面拿了水洗了洗脸,再把脚上和裙摆上的血迹给仔细清洗一番。

胡郎中把司马景放到了唯一的床上,便开始给司马景施救,准备离开的牛盈儿有些担心道:“郎中伯伯,他不会死吧。”

“不会。”胡郎中很肯定道,有他在怎么可能让人死在他茅屋这里,那得多晦气。这男子到是个命大的,中了毒伤,到现在居然还有一口气在,既然命不该绝,那他日行一善,救人救到底了。

牛盈儿回到家时在,屋内一片暗,虽然这个时候还早,但阿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一向都早睡。牛盈儿偷偷地进了门,才把衣服给换下,便见着黑暗的屋内突然亮了光,烛火已经点燃了。

“阿嬷,你还没睡啊。”牛盈儿惊了一下。

“去了哪儿,这么晚了也没有回来。”牛李氏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孙女。

“我去小后山埋妞妞了。”牛盈儿不敢把遇上血人的事情说出来,怕吓到了阿嬷。

听着牛盈儿去葬着小牛,牛李氏一叹,最终只得道:“夜晚在外不安全,下回别乱跑了,上来睡吧。”心里想着杨氏一进门这般的凶悍,以后家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可她老婆子却不打算看媳妇的脸色。


牛盈儿一大早便醒了,心中挂着自己救下的血人,见了阿嬷和弟弟还没有醒来,便准备去胡郎中那里。

“大姐”小花怯怯地走了过来。

“小花,有什么事。”牛盈儿看着这胆小的堂妹,虽然讨厌着二婶,但对于这个小堂妹,牛盈儿并没有偏见,而且小堂妹与她亲近一些。

“我娘她病了,今天没有做饭。”

牛盈儿一愣,看着小花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心里有些明白。若是做给阿嬷和弟弟吃,牛盈儿是乐意的,可是做给继母和二婶吃,她百分百不愿意。

“我娘说她病了做不了饭,阿嬷年纪大了得享福,不能让老人家操劳,大娘是个千金小姐,而且大娘身边的人,我们使唤不了,就只有大姐你做饭了。”小花怯怯地道,完整地把话说完。

牛盈儿看看自己,再看看小花,她只比小花大两岁,自己平时还是陪着娘一起做些轻的活,但小花是完全被二婶娇养的,除了绣花,小花甚至连厨房都不曾踏足过。

“小花,那我们一起吧,我也没有自己做过饭。”牛盈儿拉着小花道。

“大姐,你以后叫我如花,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叫小花了。”小花忙摇头很认真道。

牛盈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以后就叫你如花。”

小花还有个大名叫牛如花,小花出世的时候,二叔想让父亲取名,但二婶希望小花长大后如花一般的美丽,爹爹便给小花取了个如花的名字。

牛如花听了牛盈儿的话脸上总算高兴了,虽然小花是小名,但牛如花更喜欢大名,别人叫她无所谓,但堂姐叫她小花,牛如花莫名的不喜欢。

只是下一瞬,牛如花脸上便露出了为难之之,“大姐,我娘生病了,我要去服侍她,就不和你一起去做饭了,我娘还说了,现在家里人多,要放十碗米。”

牛如花说完,便赶紧离开了,怕牛盈儿把她叫住。

牛盈儿有些生气,十碗米,那不是连继母的那些仆人也有份。二婶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却生病,肯定是故意的。还有如花,自己平时对她这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跟她分享着。还以为小花跟自己关系最好,没想到继母才进门,小花就疏远了自己。

牛盈儿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父亲和二叔一早便去了县里,听说县令还给二叔谋了个职位,以后二叔二婶更亲近继母,她和弟弟就只能依靠着阿嬷了。

牛盈儿的心情沉重着,她不做饭,那怎么办,阿嬷和弟弟都得饿着了。牛盈儿认命地进厨房走去,十碗米,她会煮十碗米才怪,凭什么还要她煮给那些仆人吃。

“姐姐,你在做什么?”牛思远一醒来,便到处找着牛盈儿,正见着牛盈儿在厨房打转着。

此时的牛盈儿心情可差了,缸里没水了,柴也还没有劈开。看着冷冷清清的厨房,牛盈儿才知道自己的娘亲以前多不容易,此时想起娘亲不由悲从心来。

见着弟弟到厨房来,牛盈儿忙拭了泪道:“做饭,思远是不是饿了,你到一边坐着,姐姐现在给你做饭吃。”

牛思远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牛盈儿的手上,当下惊道:“姐姐,你的手流血了。”

“没事,阿嬷醒了没。”牛盈儿朝着牛思远问道。

“醒了。”牛思远又点了点头,“阿嬷不舒服。”

牛盈儿一听又急了起来了,“我们过去看阿嬷。”牛盈儿心里沉甸甸的,挂心着阿嬷的身体,忙拉着弟弟回卧房。

咳咳咳,牛李氏一早起来,便又浑身不舒服,头痛欲裂的。她想唤大媳妇,可是却只是看到了孙子,孙女不在了,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到她屋里的大媳妇也不在。

牛李氏一个人在床上挣扎着,心里想着,是不是她就这样死去,也没有人知道。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大儿子好的媳妇不要,却娶了个祖宗回来。小儿子挑来挑去,挑着个懒媳妇回来,现在两个媳妇没一个孝顺的,她老婆子身体不好,也没有见人问过关心过。

两个儿子又是粗心大意了,也指望不了他们细心,牛李氏如今除了不满就是叹气。

“阿嬷”牛盈儿拉着牛思远进来了。

“咳咳咳”牛李氏想说话,却又不停地咳着。

“阿嬷别说话,您哪里不舒服,盈儿去请胡郎中给您看看。”牛盈儿拖了鞋子爬上了床,小手轻拍着牛李氏的背部给牛李氏顺气。

牛思远见着姐姐的动作,也利落地爬上了床,学着牛盈儿的样子拍拍阿嬷的背。

牛李氏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老天对她还没有绝情,孙子孙女的孝顺让她很是欣慰,心里的不顺也消了不少。

“不用去请胡郎中。”牛李氏摆摆手,她都是老毛病了,“去看看你二婶做好饭了没有。”

牛盈儿脸上出现了难色,“二婶生病了。”

“生病,她能生什么病。”牛李氏一听到牛盈儿的话,气的不打一处来,猛的又多咳了几下。

这个老二媳妇,偷懒不爱干活,总是拿生病当借口,她以前倒是给老二媳妇骗了好多次。甚至看老二媳妇生病了不看医,牛李氏便想到了以前的自己,知道二媳妇心疼钱,还把老大媳妇孝敬她的银子偷偷塞给老二媳妇让她去看病,别耽误了身体。

哪里想着老二媳妇根本没有病,拿着她的钱补贴娘家去了,又经常以病为借口从她这里要钱。牛李氏不舍得在自己的身上花钱,但对于儿子媳妇还是很好的,再加上牛永新还没有儿子,牛李氏也想二媳妇的身体养好了,好生下儿子继承香火。

牛李氏虽然对孙女也不差,但骨子里还是有着养儿防老的观念,二媳妇生了孙女,牛李氏虽然遗憾但也没有怎么样,只要二媳妇生个孙出来就行了。

老大牛永才已经有了思远这个儿子,牛李氏也满意了,虽然儿子不嫌多,但对于县令千金杨氏的肚子,牛李氏却没有多少的期待。

可杨氏已经进门了,牛李氏还是希望大儿子和杨氏好好过日子,不要折腾太多。只是看着杨氏进门的架式,牛李氏心中不抱多少的希望,也只有把目光放到了二儿子这边。可老二媳妇这样,牛李氏难免又生气了,心中有着老无所依之感。

“那我这个老婆子去看看她。”牛李氏强起身,牛盈儿劝也劝不住,一心要去看看老二媳妇。

“阿嬷,你身体不好,先休息,我去做饭。”牛盈儿忙拦着,阿嬷的身体不好,万一过去了,看到二婶装病,气出好歹来怎么办。

“不用你做饭,家里又不是没人了。”牛李氏心里非常不高兴了。

“我平时也不用她侍候我,她嫁到老牛家来,做过几次饭,全都是你娘做的。现在你娘不在了,她还不想侍候我,别以为我老了,治不了她,她这是觉得我平时没有为难她,就以为我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牛李氏是非常的气愤,她治不了杨氏,对小儿媳还治不了。

“阿嬷”

“你不用劝我了。”牛李氏朝着牛盈儿摆摆手,打定主意要去找牛二婶。

牛盈儿和牛思远也没有办法,只有一左一右地扶着牛李氏到了二叔家的房门,不想里面传来的对话声让她们气发抖。

“娘,这样子好么,要是让阿嬷发现你装病了怎么办。”牛如花说道,心中还是担心着自己的娘装病的事情有一天会被发现。

“怕什么,你阿嬷现在起不来床呢,至于牛盈儿,你倒不用顾忌她,我们以后听你大娘的,你得离牛盈儿远一点,不然让你大娘看见了也对你不喜。”牛二婶告诫着自己的女儿,“你看,你大娘给的见面礼可不少,娘看着比牛盈儿和牛思远的还丰厚一些,跟着你大娘好处多着呢。”

“知道了,可是大姐对我还不错。”牛如花还是不舍着牛盈儿对她的好,要是不跟牛盈儿玩,是不是那些好东西以后就没有了。

“傻丫头,以后你跟了你大娘吃香喝辣的,要什么没有,牛盈儿的生母不过是个的商户罢了,有点臭钱而已。哪里及的上你大娘,那可是官家的千金,日后跟着你大娘,你可以做个官太太。至于牛盈儿,若你大娘仁慈,她顶多也就是嫁个商户罢了,哪里跟你比。她娘说好听点是和离,还不是个男人不要的女人,你听娘的,以后离牛盈儿远点。”

“知道了娘,我以后会讨好大娘,以后要做官太太。”牛如花乖巧的声音传了出来。

牛李氏听到这里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老二媳妇是这样教导着她的孙女的,平时看着二孙女这般的乖巧听话,现在看来已经被老二媳妇给教坏了。

“我老婆子还没有死,你就在这里说三道四,钱氏,你就是这样教养着女儿的,我老牛家的孙女都被你教坏了。”牛李氏朝着屋内怒喝道,整个人颤抖着。


对于儿子的事情,牛永才这边倒是没有压力了,他目光慈爱地看着牛思远和牛盈儿。

“盈儿,远儿,来这是爹爹为你们买的礼物。”牛永才拿出了两个礼盒,送了过来。

“谢谢爹。”牛盈儿拉着牛思远接着两个盒子,道了谢后便回到牛李氏的身边,多一句话也不肯跟牛永才说。

自牛永才和离,又在傲慢管家要杀小牛一事妥协,姐弟俩就对这个父亲感觉也就淡了些。

牛永才的表情一滞,完全没有想到才几天的时间,两个孩子跟他的关系就如此生疏了。想到他和陈迎春和离,又娶了杨氏进门,两个孩子心里可能怪他,牛永才也沉默了。

一旁的牛李氏叹了口气,现在父子女的关系生了间隙,以后有杨氏从中作梗更是难了。见场面有些僵住了,牛李氏先是让牛盈儿和牛思远下去,才朝着牛永才道:“过几日,你便带杨氏到县里住着吧。”

“娘,儿子还要孝顺您呢,就是去县里,也和娘一起去。”牛永才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憋的通红。杨氏确实跟牛永才谈过好几次到县上住的事情,今日见了县令,县令也跟他提了,可杨家却是没打算让牛李氏和牛盈儿、牛思远两个孩子跟牛永才还有杨氏一起住。

牛永才不是很开心,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听着杨家的安排。这会牛李氏提了出来,牛永才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个孝子,对牛李氏是非常孝顺的,这会对牛李氏有些愧疚。

“得了,我就不跟你去县上住了。”牛李氏摇了摇头表示着,她一个老婆子住在那里做什么,平白低人一头,日子也不如牛家村过的舒服。

“娘,儿子对不住您。”牛永才愧疚地垂下了头。

“盈儿和思远就跟我老婆子在一起吧,杨氏的肚子很快也要显怀了,你别以为在村里就能瞒的住,我老牛家还要脸。”牛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牛永才,这段时间话也说的很多了,已经不想再说了。

“娘~儿子不孝。”牛永才的眼睛红红的,想再说什么,牛李氏又道:“还有盈儿思远的娘那里,你要放开一些,既然成亲了,就不要再去惦记了,免得给陈家招祸。”

牛李氏的这一句话可重了,让牛永才都怔在那里,他不是傻的,自然明白牛李氏什么话。

“都已经这样了,以后你是苦是甜也是你自己去品味,县令的千金哪是这么好娶的,儿啊,以后有的你委屈了。”她要强了一辈子,从不肯低头,没想到养了两个儿子却是没骨气的,牛李氏只剩下了摇头,还能怎么样。

在外偷听的牛盈儿此时脸上绷的紧紧的,继母有孕了,才进门就有孕了,牛盈儿对自己的父亲更加的失望了。

牛思远还懵懂不知,只是看着自己姐姐什么表情,他也摆什么表情。小小的牛思远在陈迎春和离后,整个人不安的很,总是很依赖着牛盈儿,常常也喊着要娘。

牛盈儿拉着自己的弟弟走出牛家,这一刻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觉得待在有父亲和杨氏在的地方,就不舒服。她如今满脑子都塞满了继母怀孕的事情,待继母生下了孩子,以后这个家里还有她和弟弟的位置吗,牛盈儿满心的不安。

“姐姐,我们去哪。”牛思远跟着牛盈儿走着。

牛盈儿四处望了望也不知道去哪,如今村里的人都同情地看着她们姐弟,以前跟她玩的小伙伴们都离她远远的了。她只剩下弟弟了,阿嬷现在对他们好,可阿嬷最疼的还是父亲,要是继母生了孩子之后,阿嬷还会疼她和弟弟吗。牛盈儿不知道,她现在很想娘,可是又不能去见娘,还要下个月才行。

“我们去郎中伯伯家。”想起昨天救下的血人,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郎中伯伯应该能救活他吧,牛盈儿对于胡郎中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

“牛丫头来了,进来吧。”姐弟俩到了门口,屋里便传来了胡郎中的声音,显然对姐弟俩的脚步声都很熟悉了。

“郎中伯伯好。”牛盈儿带着自己的弟弟走了进去,朝着胡郎中礼貌地打着招呼,便见着胡郎中正给那血人治病,他还没有醒来。

“姐姐,他长的真好看。”牛思远看着床上的人说道。

牛盈儿点了点头,确实很好看,这是她见过最俊的人了,就是父亲都没办比。

这男子看起来伤的很重,牛盈儿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山坡上的,想到那里这男子混身是血的样子,牛盈儿现在还心有余悸着呢。

此时胡郎中心里也是如此,昨晚他便感觉到了有两拔人进了他的药庐,幸好他睡前把这名男子藏在柴堆里,屋内的血迹也清理干净,不然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在。还有昨日他们走之后便下了大雨,那些血迹都给冲没了,现在想想,胡郎中都吓出一身的冷汗。

“正好你们来了,我去采些草药来,这药还在煮着,盈儿你帮我看着点别熬干了。”胡郎中对着牛盈儿交代着,心里还是很放心着牛盈儿的。

“郎中伯伯放心吧,我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熬药的活她自然会,牛盈儿当即爽快地应下了。

胡郎中一走,牛盈儿便看着药,牛思远则守在男子的旁边。

床上,司马景幽幽醒来,看着简陋的茅屋,鼻间一充满了草药浓郁的味道。这要是以前,司马景会很嫌弃这样的味道的,可劫后余生,他此生庆幸的很。

他一睁眼便对上了一个小男孩子的目光,只见小男子一抖,撒开退就朝外跑着。司马景的目光朝外看了过去,一个编着两小辫子的小女孩正坐在外面拿着扇子扇着药炉,目光呆呆地看着远方,不知道想什么。

仅仅是这一眼侧影,司马景就已经看出了小女孩心事重重,好似被什么事给困扰着。

牛思远忙喊道:“姐,他醒了。”

发呆的牛盈儿一怔,手上的扇子掉到了地上,醒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火了,站了起来朝着屋里走着。

牛盈儿一进屋便看到了一双寒利般的眼眸,心一抖,没有想到这极漂亮的男子睁开眼居然是这么的可怕。

“你,你醒了。”牛盈儿怯怯道,有些不敢对上男子那可怕的目光。

司马景好似认出了牛盈儿,所以目光一收,问道:“这里哪里。”他知道这是救他的那个小女孩,他真的得救了。

“郎中伯伯的药庐,他去采药了,我们姐弟在这里守着。”牛盈儿不适地摸摸心口,舒了口气,这男子好有气势,很有压迫感。

“给本,我倒杯水。”司马景咳咳了两声,说出的话不自觉地带着命令。

牛盈儿乖乖地给男子倒了碗水,见男子没动,而是看着她,等着她的动作,便上前服侍着男子喝水。

“你们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地方。”司马景喝完了水,这才看向了牛盈儿姐弟俩。

牛思远缩到一边,可能是让刚醒来的男子给吓到了,不敢靠近男子。

牛盈儿对男子并没有防备感,只是男子的身上带着无法忽视的贵气,让人不自觉地顺从。

“这里是牛家村,我叫牛盈儿,这是我弟弟牛思远,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司景”

司马景就这么跟牛盈儿聊了起来,不自觉地说了很多,等他发现自己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心平气和地和一个小女孩说笑的时候,看着牛盈儿的目光带着几分的打量。

这小女孩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目光澄净清澈,标准的心型脸蛋,右脸上有一个小酒窝,一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整个笑容都让人感觉到甜甜的,心情很好,已经可以预见小女孩长大后又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了。

只是司马景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见过,可跟着牛盈儿聊天,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舒泰之感,这是多年不曾有过的,他居然觉得这小女孩可亲可近。

司马景摸摸身上,除了银票就是他的莽纹佩和印章,还有两块上品玉佩,当下从身上解了一块递给牛盈儿。

“这是我的信物,日后有困难可到京城找我,拿这个到金山钱庄找毕陶,他会帮助你。”司马景的话一落,整个人又警戒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看着门外。

“不用不用,我救你是应该,不用报酬。”牛盈儿慌忙摇头,有些不失所措感,此时她也看出这男子的身份已经不是一般来形容了,他身上的物价随随便便拿出一件都不是凡品。

“牛丫头,拿着吧。”这个时候胡郎中已经回来了,幸好这个男子没有拿钱打发人,不然胡郎中定会后悔救了这么个人。

听了胡郎中这么说,牛盈儿这才把玉佩接了过来,只觉得有些烫手。

看着牛盈儿手中的玉佩,胡郎中挑了挑眉,这男子身份果然不一般,身上随便一块玉佩都这么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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