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棠靳灼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圈太子爷费尽心机求来和我联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江水柒柒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队伍被打乱,需要重新编舞。她带的这个队伍资历确实不如苏依韵留下的那些人。想要跳好,就得扬长避短,而不是取长补短。两个队到时候看效果,无非就是看哪个队跳的好。宋清棠靠在椅背上,看着电脑屏幕上做好的细节。最后敲定。跳《上铃鼓》。-等到了排演时间,宋清棠才去排演室。学员已经全部到了。几个人脸上的气色不怎么好看。昨天已经浪费了半天的时间了,今天的时间不能继续浪费。将舞蹈的细节和主题讲清楚,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点一个一个细分。宋清棠才让所有人开始练。她开始纠正错误。中途会有一小段的休息时间。这个排演室实在是有些小,宋清棠不太习惯。坐在一旁的角落里调试了一下设备,有一个学员笑着跑到她身边坐下。是楚桑晴。宋清棠看着她过来,笑了一下,“怎么了?”...
《京圈太子爷费尽心机求来和我联姻?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因为队伍被打乱,需要重新编舞。
她带的这个队伍资历确实不如苏依韵留下的那些人。
想要跳好,就得扬长避短,而不是取长补短。
两个队到时候看效果,无非就是看哪个队跳的好。
宋清棠靠在椅背上,看着电脑屏幕上做好的细节。
最后敲定。
跳《上铃鼓》。
-
等到了排演时间,宋清棠才去排演室。
学员已经全部到了。
几个人脸上的气色不怎么好看。
昨天已经浪费了半天的时间了,今天的时间不能继续浪费。
将舞蹈的细节和主题讲清楚,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点一个一个细分。
宋清棠才让所有人开始练。
她开始纠正错误。
中途会有一小段的休息时间。
这个排演室实在是有些小,宋清棠不太习惯。
坐在一旁的角落里调试了一下设备,有一个学员笑着跑到她身边坐下。
是楚桑晴。
宋清棠看着她过来,笑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楚桑晴说。
楚桑晴是所有学员年纪最小的一个。
很多时候,宋清棠都会照顾她一点。
外加上,宋清棠性格温柔,但却不软弱,柔里带刚。
整个人也没什么架子,这里的很多学员都很喜欢她。
“卿卿老师。”楚桑晴盘着腿,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在室内飘忽,“你不会觉得很不公平吗?”
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宋清棠顿了一下才说:“世上哪有什么公不公平的。”
楚桑晴支起胳膊,将下巴搁在手心里,不理解地问:“你不会生气吗?”
“不去想那么多就不会生气。”
宋清棠说完,曲起手指,敲了一下楚桑晴的额头。
“你还这么小,别想那么多,要喝水想休息就快点去,马上就要继续练舞了。”
“好的好的。”楚桑晴摸了摸额头,才快速地从地上站起来。
拿着水杯往外去接水。
宋清棠坐在地上休息了两分钟,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才站起身,让所有人准备开始练舞。
清点了一下人之后,皱了皱眉,问:“楚桑晴呢?”
“不知道啊。”跳舞时站楚桑晴旁边的人说,“应该是又贪玩,想着去接水的地方多待一会。”
宋清棠点了点头:“你们先练,我去找她。”
楚桑晴确实挺贪玩,年纪小,吃不得太多的苦头。
练舞本就很累。
有时候总是找各种理由去偷点懒。
排练室旁边有一个很大的休息室,一般练完舞,有的人会在休息室休息,有的便直接在休息室里席地而坐。
宋清棠走进休息室。
打开门。
楚桑晴确实在里面。
只是蹲在角落里,头发、衣服全都是湿的。
耳边的鬓发紧紧贴着皮肤,连睫毛上都染着水汽,水袖几乎全湿了。
裙摆染着灰,看起来脏兮兮的。
又有点可怜。
宋清棠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楚桑晴抬头看到宋清棠。
有些委屈地抿了一下唇:“我刚刚和别人吵架了,没吵过,还被人泼了一身水……”
楚桑晴的话还没有说完。
休息室的门被人用大力撞开了,苏依韵带着一个学员走进了休息室。
苏依韵脸上的妆容依旧艳丽,整个人神情很淡,眼尾向上拉,显得盛气凌人。
她身后的学员衣服也有些湿,但是相比楚桑晴好很多。
“宋清棠。”苏依韵开口,语气里带着点火气。
声线略微有些尖锐,仿佛居高临下的审判一样。
“你能不能好好管你的学员。团长好不容易给你的这个机会,你不仅不懂得珍惜还如此地不负责任——”
说着,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宋清棠听到这话,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反应。
更像是直接将她无视。
伸手将楚桑晴从角落里拉起来,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说一下。”宋清棠温声说。
说完,宋清棠才看向苏依韵。
苏依韵脸上的情绪不好,一双眼神的厌烦几乎要溢出来,只是剜了楚桑晴一眼。
楚桑晴抿抿唇,往宋清棠身后靠了一点,才小声说:“不是我先动手的。”
“是她。”楚桑晴说着,伸手指了一下苏依韵身后的学员,“是她先动手的。”
苏依韵听见这话,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轻蔑:“她先动手?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动手?”
楚桑晴咬了一下唇,伸手揪住宋清棠的衣尾。
再次往宋清棠身后移了一点距离,才说:“她先出口说我们的,我就怼了她几句,她就急了,就动手了。”
苏依韵听着楚桑晴说,双手环着胸口,食指在臂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几下。
只是眉间却带着点不耐。
“她说你什么了?”苏依韵的声音淡漠。
楚桑晴扫了苏依韵一眼,吸了一口气才说:“她说我们是没人要的垃圾,马上就会被赶出去……”
话还没说完。
便被打断。
“这不说得挺有道理的吗?”苏依韵撩起眼皮看向楚桑晴,语气平淡,“我的学员只不过实话实说,你有什么好怼的。”
“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
“宋清棠你说呢?”
说完,苏依韵对着宋清棠扬了扬眉毛。
然后才收回了目光,像是懒得再多说,转身准备走时。
“苏依韵。”宋清棠叫住她。
苏依韵回头看向她。
眉宇间的情绪有些不耐。
“你没必要将话说的这么刻薄。”宋清棠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料不准。”
说完,宋清棠拉着楚桑晴的手腕便带着她往外走。
经过苏依韵时,她顿了一下。
看向苏依韵。
“还有。”宋清棠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是清透的亮色,坦荡又显得坚韧,“管好你自己的学员。”
“我的学员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说完,宋清棠才拉着楚桑晴的走出了休息室。
只留下了脸色有些难看的苏依韵,以及她身后一声都不敢吭的学员。
宋清棠是第二天早上去的逐月舞团。
进去之后,她就察觉有什么好像不一样。
周围的人仍然是笑着和她打招呼,与她问好,只是笑里却带着几分尴尬和藏匿至深的几丝怜悯。
她皱了皱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愿来做的。
整体的色调偏暖,窗旁放有绿植,淡蓝色的窗帘。
室内放着香薰,空气里淡淡的茉莉香浮沉。
她将办公桌上的电脑打开。
林嘉莹的消息就发在了她的手机里。
林嘉莹:卿卿,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嘉莹:有事和你商量。
宋清棠将东西整理好,便去了林嘉莹的办公室。
林嘉莹似乎正在打电话,站在窗户前,窗帘拉开,外面的光线落进来。
她拿着手机,微微皱眉。目光看着窗外,没说话。
余光看到宋清棠进来了,她示意让宋清棠先坐下。
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林嘉莹才挂断电话,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她看着宋清棠,眼里含着点笑。
“是这样子,我们舞团会进来一个新的成员。”
林嘉莹说,“上面很重视,一定想要让她做编舞。”
宋清棠整个人一顿。
有些不理解地看向林嘉莹,“嘉莹姐,可是……”
舞团的编舞一直是她。
林嘉莹说的意思她也明白,逐月舞团是星英公司旗下的。
这么多年,逐月舞团在南苑的地位从未被压下,极具影响力,甚至是无数人挤破脑袋也想进入的,也和这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
若是公司想要捧人,没人可以反对。
“卿卿,你说的我都知道。”林嘉莹伸手握住宋清棠的手。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我和上面反映过,现在的意思是,让你们各带一个队,到时候看效果。”
宋清棠抿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林嘉莹说。
努力了很久才走到编舞这个位置,后面付出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别人只是轻轻松松,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就可以拿到。
宋清棠垂着眼,好久,才说:“我知道了,谢谢嘉莹姐。”
林嘉莹点点头。
宋清棠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她的脊背很薄,因为跳过舞,她的背总是直挺的。
很多时候,宋清棠给林嘉莹的感觉都是坚韧的。
柔似水一般,可是却无法碾碎。
只是这一刻,林嘉莹却觉得她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破碎。
她皱着眉,很轻“啧”了一声。
低下头,揉了揉眼。
-
逐月舞团有一个很大的排演室。
一般到了下午,便是排演时间。
下个月在南苑有一次大型的演出,在南苑国际文化艺术中心大剧院演出。
整个舞团所有人都很重视这次的演出。
宋清棠对每一个成员都很了解,花费了很多时间去编排,将每个人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让舞蹈所渲染的情绪和艺术能更容易地让观众捕捉。
宋清棠走去排演室。
却看见里面的人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
站在中间的人穿着酒红色的长裙,妆容艳丽精致,裙摆摇曳。
只是神色里的倨傲无法忽视,与一众学员的风格大相径庭。
看到宋清棠走进来,苏依韵勾唇,朝着宋清棠走过去。
“你就是宋清棠吧。”苏依韵笑着说,“我是来干什么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苏依韵的语气带着翘,只是却总是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傲然。
“我需要资历最好的学员。”
苏依韵说,她的眼尾染着红,嘴唇饱满红润,眉间的神情显得几分盛气凌人。
宋清棠看着她,眼神缓缓地扫过一旁站成两队的学员。
资历好的确实是被分到了一边。
“我不同意。”宋清棠说。
她脸上的情绪很淡,脸上粉黛未施,却仍然让人觉得惊艳。
身上的气质浅淡,给人的感觉不似玫瑰那般有冲击力的美。
倒是给人一种缓缓的,如同潺潺泉水润过心口的感觉。
她说话时的声音也温和。
苏依韵笑了一下,语气满不在意:“你不同意不重要。”
“我同意就够了。”
苏依韵说着,抬手,将鬓发别在耳后。
她手腕上的淡色的翡翠格外地晃眼。
“哦,对了。”苏依韵说。“这个排演室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你就去旁边的那个排演室。”
这个排演室是最大的排演室,旁边的那个只能算是这个的二分之一。
宋清棠看着她,眼神平静:“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苏依韵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清棠。
“你有一个能和我同台竞争的机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苏依韵说,“不要不知足。”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苏依韵最后看她一眼。
然后转身,抬了抬下颔:“你们这些我没选上的,就跟着宋清棠去另一边。我选上的留下来,继续排练。”
“从今天起,你们得忘记之前的所有,一切得按我教的来。”
站在一旁的学员,有些局促又尴尬地走向了宋清棠。
她们好像摆放在货物架上的物品一样,被人挑拣,然后被嫌弃,最后被抛下。
宋清棠看着她们,心里忽然有些泛酸和火气。
她看了一眼苏依韵,然后收回目光,轻声对旁边的一群人说:“和我走吧。”
她的声音总是温柔的,像是安抚一般。
一群人点点头,和宋清棠一起往旁边的排演室走。
旁边的排演室很久没用过,有些小,室内的空气有些烦闷,让人觉得压抑。
宋清棠将排演室的灯摁开,窗帘拉开,室内变得明亮。
选择学古典舞的都只是因为喜欢,能进逐月舞团的人,都曾站在过灯光打照的舞台。
也都经受过千百人的欢呼。
而如今,被人这般的嫌弃。
有一个女生的情绪像是绷不住了一般,眼泪掉了出来。
“她为什么那样说我们啊……”女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眼泪掉下来时,又觉得有几分失态伸手擦掉。
只是眼眶红红的,整个人都觉得委屈到不行。
一旁的几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想的都心照不宣。
都很委屈。
宋清棠看着她们,心里的一点怒意慢慢地降下来。
直至被抹平。
愤怒没有用,情绪要放在值得的人身上。
她眼底的情绪清澈干净,可却又温柔,带着力量。
“觉得委屈就哭吧。”宋清棠说,“什么时候哭完,什么时候我们再开始练。”
帮楚桑晴重新找了一件衣服换上,宋清棠才带着她去排演室。
楚桑晴屁颠屁颠地跟着宋清棠身后,压低声音说:“卿卿老师!你刚刚好帅呀!我要喜欢你一辈子!”
宋清棠笑了一下,敲了敲她的脑袋:“不用喜欢我,好好练舞就好了。”
“嗯嗯。”楚桑晴点头如捣蒜。
带着楚桑晴进去之后,她又讲了一些舞蹈排演的细节,纠正错误。
才让所有人合着音乐来一遍。
这个舞蹈需要的便是舞蹈动作轻盈,顺着音乐的节奏每一个细节都柔美、顺畅。
还需要很多遍的练习。
不能一蹴而就。
-
等到练习结束,宋清棠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准备剪辑一下需要的素材。
毕竟账号已经有几天没有发新的视频了。
手机却弹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宋清棠低头看了一眼。
是宋怀易的消息。
手机解锁,打开。
父亲:卿卿,你和灼川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这条消息让宋清棠愣了两秒。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明天,是她出嫁的第三天。
三天归宁。
宋清棠:中午之前吧。
父亲:好,等着你们。
发完消息,看着手机屏幕,宋清棠微微敛了下眉。
幽黑的睫毛轻微地颤抖,她在心里缓缓地叹了口气。
等会。
等会要怎么和靳灼川说呢。
-
将事情处理完,宋清棠便走出了办公室。
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包,另一只手捏着手机,拨通了林乔诗的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电话才被接通。
“卿卿,怎么了啊?”
林乔诗的声音有些含糊,听不太真切。
宋清棠想了一下,才说:“明天是我回门的日子,我等一下怎么和靳灼川说才好?”
“嗯……”
林乔诗像是在思考,只发出了淡淡的单音。
“卿卿你等等我,我去洗个面膜。”
说完,那边便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走路声。
而后便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宋清棠已经习惯了,打了一辆车,往浅水湾去。
等到了地点,宋清棠下车。
林乔诗那边的水声停下。
“你就和他直说。”林乔诗说,“回门哪有男方不跟着一起回去的道理。”
宋清棠拿着手机,走进别墅的门前,摁下指纹开锁。
里面是一片的黑暗,靳灼川这个点似乎还没回来。
她正准备将室内的灯摁开。
手机里传来林乔诗略有些愤懑的声音。
“再说了,回门这种事,靳灼川那狗东西要是不和你去,圈子里怎么议论你啊。”
“这他爹的得多丢脸啊!卿卿,我告诉你,面子比天大。他不想去也得去!”
“靳灼川那狗玩意要是不去,我就帮你绑他过去……”
林乔诗的话让宋清棠听的眉眼往下弯。
她的手正放在了灯的开关上。
只是还没按下去。
忽然,一声很淡的却清脆的响声,整个室内瞬间如白昼一般。
灯开了。
屋里有人。
靳灼川回来了。
宋清棠整个人愣了一秒。
看向靠墙的沙发边。
靳灼川就那样窝在那,整个人穿的松散,额前的碎发堪堪遮住眉眼,稍显凌乱。
眉宇间带着点倦意,像是刚刚睡醒,眼底带着几丝淡漠。
袖口卷起,小臂的肌肉流畅,随意地搭在沙发椅背上。
手指从灯光的开关处放下,落在了皮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空气忽然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
宋清棠觉得窘迫无比。
偏偏手机里林乔诗的声音还在继续。
“诶 卿卿你怎么不理我。我跟你讲,你别怕靳灼川那狗东西——”
啪——
宋清棠挂断了电话。
她看向靳灼川。
这一刻,好像连世界都显得沉寂。
他的目光随意,甚至还冲着她扬了扬眉。
更尴尬了。
刚刚说的话,他肯定全部听见了。
真是要命。
“我明天……”
宋清棠开口。
对上他的无所谓的眼神,宋清棠觉得心虚,移开目光。
连语气在这一刻显得也有些不稳,甚至是磕绊。
“明天要回门是吧?”
靳灼川接着她的话说。
他的声音有些哑。
也许是刚刚睡醒的原因,带着点倦意。
宋清棠点头。
靳灼川抻了抻腿,收回搭在靠背上的手,枕在脑后。
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她,对刚刚林乔诗说的所有话仿佛没听见,又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放心,我和你一起回去。”
他这话说的很轻松。
宋清棠松了一口气。
“谢——”
还没说完。
就被靳灼川打断。
“毕竟我家太太的面子比天大。”
“像我这样的狗玩意怎么能给她丢脸呢。”
宋清棠:“…………”
他真想看看她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宋清棠“啊”了一声,才说:“我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啊。”
靳灼川嗤笑了一声,绕过沙发,走向她。
宋清棠觉得疑惑,往后面退了两步。
她觉得今天早上的靳灼川特别地不正常。
莫名其妙地给她买了这么多围巾。
还说是给她的礼物。
简直像是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餐。
她小幅度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才停下。
抬眼看向他。
她动作里的小心翼翼明显,抬眼看他时,眼底的戒备格外地清晰。
她爱穿浅色系的衣服,衬得她皮肤极白,像上好的白玉。碰一下就碎。
害怕也不知道跑,更不知道躲。
笨。
靳灼川停在她的面前。
因为身高差距,宋清棠地略微抬头才能看他。
“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靳灼川抬起来手。
她一滞。
完蛋了。
果然是断头台的最后一餐。
她下意识地偏头。
直到那只手落在了她的耳朵上,指腹很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
然后才收回。
宋清棠听到了一声很淡的轻嗤声。
“你耳朵上有个脏东西,我给你弄掉。”靳灼川说,“你在躲什么啊?”
要命。
好尴尬。
宋清棠的脸涨得通红。
有脏东西他不知道说一声嘛,还专门走到自己面前,亲手弄掉。
真是太丢脸了。
宋清棠抿了抿唇,回过头,小声地嘀咕:“不知道说一声嘛,突然抬手……”
“宋清棠,你真的是——”靳灼川说着,顿了一下,然后像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啊?”宋清棠撇了撇嘴,只觉得整张脸都格外的滚烫。
好不自在。
“没什么。”靳灼川说,“在想你脑袋里装的什么。”
宋清棠:“……”
就是在说她笨呗。
真是讨厌。
“装的全是智慧的结晶,只有聪明人才可以感受到。”
宋清棠说完,抿了抿唇,剜了他一眼,才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他。
抬脚往餐厅走去。
她还没吃早餐呢,好饿。
今天餐桌上的几样早点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卖相没有那么好看。
她也没有多在意,长得怎么样无所谓,好吃就可以了。
她拿着筷子,夹了一小块糕点放进嘴里。
只尝了一小口,她皱了皱眉。
味道怎么怪怪的啊。
不甜,不咸,好难吃,像嗖了一样。
是她的味觉出现了问题吗?
平时这道早点很好吃的呀。
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了嘴里。
她爱喝咸粥,这碗粥是咸的。
可是这也太咸了吧。
她吃了一小口眉头一直皱着。
又尝了尝一旁放着的虾饺。
呕。
救命。
好难吃。
怎么可以这么难吃。
她放下了餐具,看了一眼身后正懒洋洋倚在门旁的靳灼川。
“靳灼川,平时做早点的阿姨被你赶走了吗?”
她忍不住问。
靳灼川扬眉,“没啊,这是她做的啊。”
“不可能吧。”宋清棠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将餐桌上的早点推在了他面前,拿过一双干净的筷子递给他。
“你尝尝今天的早餐。”
靳灼川拉开椅子,坐下,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个虾饺尝了尝。
宋清棠看着他吃完,才说:“是不是感觉味道差了很多,特别难吃。”
靳灼川吃完,看她一眼,才不急不慢地回答:“挺好吃的啊。”
宋清棠:“?”
怎么可能啊。
难道她的味觉有问题吗。
还是说她夹的那一个很难吃。
她不信邪地又夹了一个,放进嘴里。
呕。
还是好难吃。
什么情况啊。
“太难吃了。”宋清棠说,“你是不是没给阿姨发工资啊?”
雪夜,南苑市落入一片白茫。
昏暗的房间内,香薰寥寥升起。
室内的空气黏腻、潮热,只有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拉扯出极致的昏昧。
宋清棠被压在梳妆台上,眼尾潮红。
粉唇微张,近乎昳丽的脸上染着难捱的红晕。身后是冰凉的镜面,身前是男人灼热的身躯。
她避无可避,几乎是从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嘤咛。
手抵在男人的肩上,用力地抵着。
“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她的声音略微地颤抖,带着委屈的哭腔。
氛围暧昧、磁缓,让她的声调听起来娇气又染着嗲。
男人没说话,只是偏头,低颈,炙热的吻落在她的手背,然后缓缓向上游移。
直至在她的唇边。
窗外的雪缓慢地往下落,雪花细密。
偶尔有车经过,晃动的车灯透过落地窗,霎时房间恍若白昼。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
听起来格外地喑哑,混着一点忍耐至极的轻喘。
“卿卿,听话,就弄一会儿。”
“……”
-
两个月前。
九月,南菀市的温度已经转凉。
夜晚的潮气降下来,空气里染着湿意,让人觉得有几分凉意。
已经很晚了,路灯亮起,街边的商贩都已经熄灭了灯,路上也少有行人。
街尾的逐月舞团工作室却灯火通明。
室内。
人早已走完,只有宋清棠一个人。
电脑里传出略微有些嘈杂的声音,和鼠标轻微滑动的声响。
宋清棠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屏幕上,安静,一丝不苟。
也没有半分的不耐。
她正在剪辑今天表演的视频材料。
她的发髻还未拆散,银色的簪子挽着无数青丝,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
眉眼干净、温柔,如同高峰上的一捧白净的雪。
柳叶眉,眼尾上翘,肤色如雪,唇红齿白,身材修长丰腴。
两年前,她从南苑大学舞蹈专业毕业,在毕业晚会上凭借一段四十秒的舞蹈,在全网爆火。
她的舞蹈灵动,眼神里如同含着一汪春水,眼波潋滟。
几个动作,如同误坠人间的仙女,让人难以忘记。
也因为这个机会,她成功地加入了南苑顶级的逐月舞团,也开始运营自己的账号。
舒缓的手机铃声响起。
宋清棠将手机从桌上拿起,她的手指细长,皮肤细腻。
如同上好的脂玉,又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是林乔诗的电话。接听。
“卿卿,我今天看到你表演的直播啦,巨美啊啊!等我回去,我一定要亲自去看!”林乔诗的声音激动。
林乔诗在西箐市出差,来不及回到南菀看她演出。
宋清棠笑了笑,语调轻柔:“好呀,等你回来。”
“卿卿,这个点你该不会还在工作吧?”林乔诗问。
宋清棠点点头:“我很快就弄完了,在剪视频,马上回去。”
“哎,其实这些事你交给别人去做就可以了,没必要自己做。”林乔诗有些心疼。
宋清棠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严格,不允许自己出一丝的纰漏。
力求事事完美。没有半分懈怠。
“我知道的。”宋清棠说,语气温软,“我也不累的,很快就弄好了。”
“那行吧,我不打扰你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好。”宋清棠回答。
然后才挂断电话。
宋清棠将材料剪辑好,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误之后,才发在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上。
并私发舞团的团长。
做完这一切,宋清棠才关上电脑,走了出去。
-
冷气扑面而来。
空气里的潮湿浸没身体,宋清棠眨了眨眼,睫毛上仿佛都染上了一层白霜。
她拢了拢衣服,快步往家里走去。
经过了一个死胡同。
光线暗淡,墙角下面长着青苔,路灯从墙边溢进来,光影明灭。
从昏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压抑痛苦的闷哼声。
然后是拳头击打软肉的声音,沉闷,一下接着一下。
听声音,便知道力道是多么地狠厉。
宋清棠下意识地报警,然后将头发上的簪子抽出,握在手里,打开手电筒,走过去。
巷子里安静,滴答的水声。
潮湿,烦闷,手机的光线成了唯一的光源。
她的脚步声在胡同里清晰可见。
击打声停了。
只留下了痛苦的哀嚎声和求饶声。
宋清棠走过去,灯光照亮角落。
灯光落下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坐在石块上,两条腿随意地支着。
像是早就知道她来了,又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去留。
满眼的冷淡和散漫。
黑色的机车服,领口耷拉着,下颔有着几滴水痕。
顺着线条往下滑落。
黑色长裤,衬得他腿极长。裤脚有些脏,却不见半分的狼狈。
瑞凤眼,眼尾上拉,眼神漆黑,看起来锋利桀骜。
刺眼的灯光向着他的方向,他甚至没有丝毫地躲避和偏移。
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在漆黑暗沉的角落却充满了压迫感。
好久,他终于偏了一下头。
嘴角轻轻扯出了一点笑,随意又散漫,略显桀骜。
“小姑娘。”他开口。
声音像是被雨水浸湿过一般。
沉寂,却又潮湿,带着重量,在她耳边压过。
“你知不知道,用手电筒照着人很不礼貌?”
宋清棠顿了一秒,正想说什么。
匍匐在地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哀嚎:“川爷,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啊,我也只是受人指使……”
靳灼川收回目光,看向脚底的男人。
他的脚踩着地面上的人的脊背,听到话,他笑了一下。
脚在脊背上碾了几下。
像是在思考。
好一会。
“这么说好像也对。”靳灼川语气淡漠又随意,“好像确实不能怪你。”
“是啊……”男人附和着。
靳灼川收回脚。
男人以为自己终于拿回来一条命,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时。
靳灼川踩上了他的手。
“既然这样——”
他顿了一下,“那就废你一只手吧。”
话落。
传来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而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一会,便没了声响。
像是疼晕过去了。
靳灼川敛起神色,眉眼变得淡漠薄戾。
站起身,看向宋清棠。
小巷逼仄、昏暗,空气潮湿、烦闷。
手电筒的光线小幅度地抖动。
他身上的机车服有些脏,他不甚在意,整个人五官锋利,眼神淡漠。
他抬手,将戴在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摘掉,露出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手指线条凌厉、修长。
黑色手套被扔在地上,染上泥渍,被他一脚踩过。
他走向宋清棠。
宋清棠放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着簪子,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地抖动。
“我报警了。”宋清棠说,“你别过来。”
她的语气平稳,眼底看不出有一丝的惧意。
只是手心却有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靳灼川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没有丝毫地停顿。
距离已经很近了。
宋清棠能感觉到连空气都有些凝固。
捏着簪子,正准备出手。
瞬间,手腕便被他死死地捏着。
他的掌心很热,握着她的手腕,温度似乎都在慢慢地传递。
宋清棠皱眉,抿着唇,想将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强硬地掰开了她的手指,拿过她手里的簪子。
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宋清棠的呼吸一滞,簪子冰凉的尖端抵着她的肌肤。
轻微的刺痛感。
靳灼川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低颈,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想死就别乱动。”
他的语气很低,声线也沉缓。
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时,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宋清棠的身子顿住,她没敢再动。
男人才将抵在她喉咙的簪子移开,很轻柔地将它插进了宋清棠的头发里。
手指拨动着她的发丝,动作娴熟。
将簪子插好,他才收回手。
垂眸,看向她。
她眼底的戒备明显,眼底深处的惧意清晰可见。
连眼尾都有些湿润。
他扯唇,很淡地笑了一下。
“就这点胆子还敢见义勇为,谁教你的?”
靳灼川说。
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晦涩。
“别让自己的善良这么泛滥。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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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记得看看作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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