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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全文

小霸王会击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些男人是很绅士,但骨子里有一种精致的虚伪感,手工西服包裹着印刷人民币的味道,字里行间也满是机锋。贺敛不同于那些人,他就算打扮的再人模狗样,也能不顾场合的口出狂言,肆横的很,好像天王老子来也管不到他头上。穿上野战服,又是另一副做派。像是狮群头领,心情好什么都行,心情不好就直接把人生撕了。是用来复仇的最好人选。因为贺敛疯起来,谁的情面都不给。宋家笼络的人脉对他也没用。而且。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贺敛能喜欢自己的画,说明他内心深处也是个高度敏感的人。姜郁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对他下手。但没料到男人这么爱操心。肉片……切得太薄了。贺敛平时就是拿刀硬捅,也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因为用力角度刁钻,手背的血管都绷起来了。终于切好...

主角:贺敛姜郁   更新:2025-01-15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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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敛姜郁的女频言情小说《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全文》,由网络作家“小霸王会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些男人是很绅士,但骨子里有一种精致的虚伪感,手工西服包裹着印刷人民币的味道,字里行间也满是机锋。贺敛不同于那些人,他就算打扮的再人模狗样,也能不顾场合的口出狂言,肆横的很,好像天王老子来也管不到他头上。穿上野战服,又是另一副做派。像是狮群头领,心情好什么都行,心情不好就直接把人生撕了。是用来复仇的最好人选。因为贺敛疯起来,谁的情面都不给。宋家笼络的人脉对他也没用。而且。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贺敛能喜欢自己的画,说明他内心深处也是个高度敏感的人。姜郁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对他下手。但没料到男人这么爱操心。肉片……切得太薄了。贺敛平时就是拿刀硬捅,也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因为用力角度刁钻,手背的血管都绷起来了。终于切好...

《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全文》精彩片段


那些男人是很绅士,但骨子里有一种精致的虚伪感,手工西服包裹着印刷人民币的味道,字里行间也满是机锋。

贺敛不同于那些人,他就算打扮的再人模狗样,也能不顾场合的口出狂言,肆横的很,好像天王老子来也管不到他头上。

穿上野战服,又是另一副做派。

像是狮群头领,心情好什么都行,心情不好就直接把人生撕了。

是用来复仇的最好人选。

因为贺敛疯起来,谁的情面都不给。

宋家笼络的人脉对他也没用。

而且。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贺敛能喜欢自己的画,说明他内心深处也是个高度敏感的人。

姜郁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对他下手。

但没料到男人这么爱操心。

肉片……切得太薄了。

贺敛平时就是拿刀硬捅,也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因为用力角度刁钻,手背的血管都绷起来了。

终于切好了。

贺敛松口气,将肉片盖在姜郁面前的饭碗上,放下匕首,又兴致冲冲的去拿她的筷子。

姜郁暗惊,一把扣住自己的筷子。

‘啪!’

贺敛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怔,宽硕的身躯伏过去:“自己吃?”

姜郁死死抓住筷子,重重点头!

贺敛不死心,再次确认:“真要自己吃?不用我喂?”

姜郁:“……”

非常感谢,但真不用。

姜郁索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用行动证明一切。

贺敛眼里的失望都要淌出来了。

他也端起饭碗来吃,男人吃相到不显粗鲁,饭量却格外惊人,那冒尖的一碗米饭很快见了底,牛肉也所剩无几。

正要叫警卫来添饭的时候,余光瞥见姜郁的碗。

她真的很努力的吃了,但米饭只受了轻伤。

贺敛蹙眉:“这就吃饱了?”

姜郁甚至压了一个饱嗝。

贺敛:“李蒙养在后院的小鸡儿都比你吃得多。”

姜郁:“……”

都行,太子爷怎么说都行。

贺敛伸手,把她的剩饭抄在宽掌里,一筷子就挖走了一半,看的姜郁暗中咋舌,下意识的盯了盯他的肚子。

真能装啊。

饭都让他吃哪儿去了?

跟牛一样有四个胃?

贺敛察觉到她的视线,往下垂眸,瞧着作战裤中间聚拢出的褶皱,嘴唇微咬,缓缓的合上腿,耳根又滚烫起来。

小傻子又惦记宝贝了。

……也行。

贺敛扒拉饭的速度明显加快。

吃完饭,警卫将餐盘和碗筷收走。

贺敛用手臂撑着沙发背,见姜郁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扣手指,想到这双小手搂着自己脖颈时,那冰冷的软触感,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女孩子就是嫩生。

越看越受不了。

贺敛正想逗她两句,庄雨眠走了进来。

女人目不斜视,面色冰冷:“会长,晚间巡边。”

贺敛收起笑容,挑眉道:“今晚不是叶寻吗?”

他一个总会长还用干这活?

庄雨眠:“前不久刚和沙虫的人打了一仗,中央那边很紧张,已经来了两封红头文件了,您还是亲自跟着巡视吧。”

提到正事,贺敛收起那份不耐烦,拿起桌上的烟盒起身。

姜郁的视线跟着他走。

贺敛看的心缝一阵阵发软。

乖,真乖啊。

但沙漠的晚上很冷,风尘又大,贺敛不想带着她一起折腾。

只是瞧着姜郁直勾勾的眼神,他意味深长的嘬腮,对庄雨眠说:“你留下看着她,顺便给她洗个澡。”

庄雨眠很利落:“是。”

-

境外原野,夜幕星垂。

一列越野车队正绕着边境极速行驶着。


“叽里咕噜的什么玩意儿,老子听不懂。”

男人切齿,继续骂他。

沈津将文件放下:“西西里的党派杀手,不过资料显示他会说汉语,你要是听不懂,就打到自己能听懂。”

贺敛叼着烟身的嘴唇一勾,在白雾中轻轻眯眼,将绷带一圈圈的缠在掌心,习惯性的攥了攥,回身两步,一拳打在男人的肚子上!

‘噗——’

男人眼珠凸出,当即呕血,红色的血雾喷在贺敛肩头。

垂下头晕过去了。

角落里蹲着的姜郁赫然一个激灵。

感觉贺敛再用些力道,拳头就会从男人的后背窜出来。

沈津也吓了一跳,骂道:“你他妈下手那么重干什么!人家武松打镇关西还得三拳呢!你一拳就要人命!”

贺敛抬手取下烟,血雾顺着结实的肌肉纹理汇聚成线,不咸不淡的对叶寻说:“再给我弄醒。”

叶寻只好再次举起高压水枪,好半晌男人才重新清醒。

贺敛弹了下烟灰:“叫什么名字?”

男人迷迷糊糊的,还是不肯说。

贺敛:“叶寻。”

那人应声递过来一把匕首。

贺敛上前,拎住男人的耳朵。

姜郁悄然瞪眼,瞳孔深处漫出一丝丝无端的激动,好像此刻绑在柱子上的不是什么西西里的杀手,而是宋家的那群牲口。

耳朵落地的瞬间,她不自知的咧开了嘴角。

但男人是个狠茬子,就算这样也不吭声。

贺敛耐心尽失,吸了口烟:“贺绍远派你来杀我的吧。”

这话让男人不安的吞咽。

姜郁蹙眉。

贺绍远?

姓贺?

贺敛见男人的目光似有躲闪,将烟头捻在他的肩膀上。

随着颤抖,焦糊味漫出。

贺敛冷笑着,眉挑不羁:“我这个大伯也真是的,我不就是把他儿子给搞死了吗,至于跑到意大利雇人杀我?”

沈津数着手指:“这是今年第四个了吧。”

但贺敛并没有杀了男人的打算,而是提起他仅剩的耳朵,靠近轻笑:“回去告诉贺绍远,是他儿子自己找死。”

他指了指自己左胸口处,那几乎和心脏重叠的枪疤。

“而且,这条命我已经还了。”

“阎王爷都不敢收我的命,他贺绍远就别再想着给儿子报仇了,要是再来这一套,我真的会把贺氏集团拿回来。”贺敛笑的森寒,眼露嗜血,“毕竟贺家就我一个正统继承人了,不是吗?”

说完,他掐住男人的脖颈,一字一顿的继续。

“对了,麻烦你再转告贺绍远一句。”

“我贺敛这辈子。”

“最恨别人骗我。”

贺敛的话掷地有声,顺着满地的血涸笼罩住远处的女孩儿。

姜郁眼睛发直,像是一只呆头呆脑的鹅。

她垂在身侧的手缩回身前,攥的紧紧的。

不难听出,贺敛那位长房堂哥,就是因为骗了他才死的。

完蛋了。

她恐怕得装一辈子的傻了。

贺敛松开手,一记肘击将男人劈晕,轻描淡写的说:“把人放进贺绍远的车后备箱,再留一张字条,就说我这个当侄子的,提前给他拜年了。”

叶寻:“是!”

贺敛依旧满脸阴沉,转身想再去拿烟,余光一瞟,瞬间汗毛倒竖。

“哎我操!”

他一个箭步冲向还在发懵的姜郁。

哪儿还有刚才的狠厉,整个人都写满了惊慌失措!

叶寻和沈津也吓的一惊。

前者忙脱下外套把遍体鳞伤的男人裹住,生怕姜郁的心灵受到创伤,后者则狂拍着心口,一个劲儿的说吓死我了。

姜郁蹲在那里跟个女鬼一样。


你是我掩藏在雾色后的妄念。

——贺敛&姜郁——

洋城环山,一年四季总是阴雨连绵。

清冷的潮气夹杂着晚间的薄雾洇湿了整座老宅,屋内泛凉,玻璃上积存的水珠被一声颤抖震得倏然滑落。

“手……别乱动!”

贺敛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狭长的凤眸逼出狷怒的红意,身体里的燥热更是排山倒海般涌来。

他切齿着:“你他妈到底是谁!”

女孩儿抬起头,苍白的脸颊半掩在暮色中,眸光木讷,空着的左手机械般的按在男人起伏的胸肌上。

她低下头,用破损的唇亲了一下肌理上的薄汗。

“……嗯。”

贺敛仰起头,喉结明晰一滚,控制不住的沙哑了嗓音。

从刚才他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儿不似正常人,也听不懂人话,侵犯自己的行为不像蓄意,更像是逐色的本能。

“傻子?”

女孩儿依旧寡言,倒是停下了动作。

贺敛将她拽到近前。

女孩儿轻的像是一缕羽毛,他抵着她额头,指腹在裙身上摩挲,用尽最后的理智警告着再继续下去的后果。

“上我的床,就以为我会负责?”

“……”

“哑巴?!”

女孩儿被他凶戾的声调吓得一抖,空洞的眸子浮出惊恐。

就在贺敛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时,她却张开匀称的手臂,探身搂住他的脖颈。

“……抱抱。”

那呆呆地,透着鼻音的娇咛冲入耳朵,彻底打乱了贺敛骨子里的章法。

阴影下,是一具柔弱无骨的躯壳。

贺敛抬手,指尖勾下她肩头的细带。

窗外惊雷,闪来的白光如同世上最锋利的刀,割断他最后的防线。

丝毫不怜惜女孩儿是第一次。

彻夜,抵死缠绵。

-

金州边境,菲兹六区。

大漠黄沙,夕阳垂血,一辆改装越野车疾驰在无垠的旷野中。

随着时间推移,一座绵延近千米的军事基地出现在视野,老远看着,像是一头雄狮窝眠于天幕之下,仿佛可以侵吞一切。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大门缓缓拉开,擦地声震耳欲聋,院内有数不清的赤膊壮汉正在进行晚间拉练。

警卫上前拉开车门:“沈副总,会长正在等您。”

沈津踩着皮鞋站定,西装革履的样子和这糙砺之地格格不入。

来到最中间的独栋营房,沈津推开二楼休息室的门,被扑面的烟味呛的皱眉,举起手里的报纸扇了好一阵,总算看清眼前的人。

贺敛仰靠在真皮沙发上,宽硕的臂展,紧窄的腰身,灰绿色的野战服裹不住浑身的肆横,蹙蹙眉,又吸了一口雪茄,烦躁的吐着烟圈儿。

他结实的腿侧,正半跪着一个身姿曼妙的旗袍美人,任劳任怨的按摩。

女人纤柔的指尖隔着军裤,不舍得多用一分力。

是谢家的小千金。

沈津被这纸醉金迷的一幕弄得头疼。

贺敛这个混不吝。

让死对头的妹妹伺候自己,当真是杀人诛心。

沈津轻咳示意。

女人扶着沙盘起身,目光在贺敛近乎完美的脸上留恋几秒,这才左手拿起手包,右手勾着高跟鞋离开。

沈津在旁边坐下,端详着贺敛。

“去洋城参加一场葬礼,被一个傻子给偷桃了?”

贺敛抬手的动作顿住,将半截雪茄扔进不锈钢杯,睨过来,锋利的眼尾还挑着积压的愠怒。

沈津:“你这是在宋老爷子的坟头乱搞。”

贺敛:“……”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丢人现眼。

沈津不疾不徐,很斯文的推了一下鼻梁的金丝眼镜:“你不是不近女色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用来装逼,或者掩饰萎男的人设。”

贺敛:“你他妈……”

沈津:“贺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忍受着好友的冷嘲热讽,又联想到半月前的那晚,贺敛紧抿的唇角一垂:“我被人算计了。”

虽然不清楚是房间里的哪个物件出了问题,但他很确定,有人给他闻了很奇怪的味道,才让他失控纵欲的。

没想到被一个傻子捡漏了!

“也是。”沈津说,“贺叔叔上个月刚被提为京港市长的候选人,这个节骨眼上儿子要是出花边新闻……其实也没什么,谁不知道你贺敛本身就是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被人算计也是活该。”

“不过,睡你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贺敛眉挑狐疑:“你查到了?”

沈津:“我在问你!”

贺敛:“我他妈哪知道!”

醒来后他找人查过,但宋家安排的老宅客房根本没有监控。

何况当日是宋老爷子的葬礼,场合严肃,老宅的女佣很多,他再有身份也不能大肆调查,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沈津:“这么多年我也是高估你了,居然被一个傻子白嫖。”

贺敛齿关割搓,抬脚踹向沙盘。

上面的小旗子和模拟摆件‘咯啦’倒了一片。

“你先别急,出事的不止你贺敛一个。”沈津将手里的报纸展开,“你那个外甥段景樾,在宛城1v7被狗仔拍到了,已经上新闻了。”

“还真是有其舅必有其外甥,你们两个到底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宋老爷子托孤,把外孙女交给他,这才刚订婚不到两个月,段景樾就出这种丑闻,这不是逼老爷子掀棺材板吗?”

贺敛太阳穴一跳,声音扬高八个度。

“1v几???”

几小时后。

警卫把段景樾拎来。

青年二话不说跪在贺敛腿边,揪着他的裤子,哀嚎不绝:“舅!这是污蔑!你千万不能轻信那些媒体啊!他们最会编故事了!”

贺敛从报纸中抬起头,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讥笑:“一个小矮人,和七个白雪公主,他们还编了一个童话故事?”

干嚎的段景樾:“……”

沈津:“景樾,宋老爷子的葬礼你耍混不去也就算了,可你都已经和姜郁订婚了,就不能省省腰子吗?”

段景樾猛咽口水,颓废坐地:“可是订婚也没经过我同意啊!我不想娶一个疯子回家!谁不知道那个姜郁有精神障碍,我大好年华为什么要浪费在她身上!而且万一姜郁是个如花,我下半辈子就完了啊!”

眼珠一转,他想到什么,疯狂拉扯贺敛的裤腿:“舅!退婚!我豁出去不要脸了!正好借着丑闻把婚退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完,满眼期盼的扫过屋内的两人。

沈津一个晃神,追问段景樾:“你刚才说什么?姜郁是个疯子?”

段景樾点头如捣蒜:“对啊!订婚的时候告诉我的!你们不知道?”

沈津:“……”

他转头盯着贺敛。

男人的表情毫无变化,两片嘴唇像淬了毒,还沉浸在无差别攻击外甥的快乐里,似乎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沈津心口悬着一口气。

他出言试探:“贺敛?”

贺敛骂的正尽兴,不解的睨眼:“怎么了?”

沈津皮笑肉不笑。

贺敛啊贺敛。

你是被傻子睡傻了吗?

他将报纸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这个畜生。

该不会把准外甥媳妇儿给睡了吧!

-

-

——注——

[本文所有地区和组织皆为虚构]

[白切黑的小骗子以身设局&狂戾太子爷上赶着咬人家的钩]

[中短篇的救赎甜宠,希望大家喜欢]

大家好我是霸霸(对不起,我是傻b)

剩下的请看作者有话说。


席间,贺敛没什么胃口。

段景樾吃的很开心,洋城的米很软,咀嚼起来很省力。

香的他完全把姜郁忘在了脑后。

只是中途,堂外下起了雨。

身为洋城人,不论是宋家三口还是堂内的佣仆,他们都已习惯这种突发的急雨,但金州阳光丰沛,常年干燥,是旱地,刮起的风又疾又硬。

贺敛不太适应这种洇湿感。

尤其是伴随着潮气,地面又泛起薄薄的白雾。

贺敛盯着那片缠向双腿的雾蒙,眸光也跟着荡漾。

他和姜郁那次,也是在一个雨夜。

水雾氤氲,溜进窗缝的湿冷激的女孩不住的颤栗,不管自己怎么调整姜郁的姿势,她都只喊着让他抱。

[抱抱我吧,抱抱]

[冷……要抱抱]

被欺负到极限时,姜郁可怜又浓欲的表情仿佛重现眼前,贺敛薄唇不自觉的微抿,盯着堂内渐渐聚拢过度的白雾,有些游离。

“舅?怎么了?”

段景樾见他犹自出神,唤了一声。

贺敛自回忆中抬头,慢条斯理的说了句没事。

只是在桌下悄悄叠起修长的腿。

压住。

他想狠狠的做,妈的。

姜郁那个小傻子让他食髓知味。

宋雪妍也一直在观察贺敛,男人在发呆时也这样好看,如刀刻斧凿般的眉眼是那样深邃,尤其是骨子里的蛮横感,让她心驰神往。

刚才在小木楼有些尴尬,她看准时机主动破冰:“贺先生,您好像没怎么吃,是今天准备的午饭不合您的胃口吗?”

宋家夫妇也看过来。

贺敛:“没有,很好吃。”

宋雪妍暗暗松口气:“那吃过饭后,您就要回去了吗?”

贺敛睨着她,凤眼微眯:“有事?”

宋雪妍忙说:“没有,只是担心下了急雨,山路泥泞不好开车,要不然您在老宅住一晚再走吧,您带来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现在让人请他们去北院休息。”

宋谦也附和。

贺敛正有此意,欣然点头。

宋雪妍:“那还给您安排上次住的客房可以吗?”

贺敛:“可以。”

被忽略的段景樾:“……”

这点雨有什么不能走的。

以前在金州的时候,别说泥地,就是枪林弹雨也闯过,难道这洋城的雨点子比子弹还厉害,能穿透军工制的改装车?

他舅可是唱反调的高手。

怎么今天宋雪妍说什么是什么。

哦,懂了。

段景樾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表情。

他舅喜欢宋雪妍。

早说啊。

就知道贺敛怎么会好心来帮自己退婚,按照他这位舅舅的性格恶劣程度,巴不得自己娶个疯子遭苦受罪呢。

合着只是找个机会来见宋雪妍而已。

不光喜欢人家的画,更喜欢眼前的人啊。

瞧宋雪妍那小鹿乱撞的样子,他更笃定了。

贺敛完全不知道这个二百五外甥在想什么,只是望着堂外檐角垂下的雨帘,已经变得比刚才密集许多。

他语调慵懒:“宋小姐,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宋雪妍万分惊喜,以为他在借雨抒情,便也托着腮,跟着造作的感慨一句:“是啊,贺先生,雨来越大了。”

在外人看来。

这就是雨雾蒙蒙中浅尝辄止的暧昧。

宋谦夫妇也对视一眼,暗自得意。

要是雪妍真的能拿下这位金州太子爷,只要贺敛稍稍松手,指缝里漏出点,都比老爷子留下的十几万亩茶园值钱。

但贺敛回过头,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宋雪妍:“我的意思是,雨越来越大了,姜郁那个木楼不会漏水吗?”

要是房顶积水不厉害,哪需要排水管。

宋雪妍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啊?”

始终让女儿表现的宋家夫妇也是一愣。

贺敛做事从不拖沓,直接起身。

“我去看看。”

一直在旁指挥佣人布菜的顾管家陡然变了脸色。

不能去!

姜郁的窗子被封上了!

虽然这是宋家的私事,与贺敛无关,但被外人看到他们虐待姜郁总归不太好。

急的连连给宋雪妍使眼神。

宋雪妍大概猜到,更不想让贺敛再接触姜郁,起身忙说:“贺先生,阿郁没事的,她的小木楼很结实,不会漏水,倒是您,这雨太大了,我怕您受不了这种湿潮,折腾一趟生病就不好了。”

贺敛:“我不会生病。”

宋雪妍哑然。

贺敛很高,她抬头将将能看到他的下巴,男人明晰的喉结随着说话轻轻的震动着,勾起她浓厚的欲念。

想到早上姜郁在他怀抱的场景,宋雪妍微微咬牙,用了一个很冒险的方式阻止贺敛去见那个疯子。

“贺先生,您……好像很关心阿郁。”

这也是宋雪妍的心里话。

她不太明白,贺敛为什么对姜郁那么感兴趣。

这话听得宋家夫妇都是一惊,连忙去看贺敛的反应,生怕女儿冒犯到这位金州霸主,给宋家招来无妄之灾。

贺敛果然被架住了。

只是给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回答。

“没见过淋雨的傻子,想逗着玩玩,既然她没事,那就算了吧。”

贺敛又重新坐了下来,他伸出手,段景樾赶紧在身上乱摸一通,掏出烟来给他点好,很殷勤的说:“舅,小心烫。”

见状,宋家三口也陪着坐下。

宋雪妍羽睫微颤,压下刚才生出的紧张。

听语气,不像假话。

还好。

宋雪妍想借着三个月后封笔的事情再和贺敛搭几句话,但男人明显没刚才那样的兴致了,抽着烟,目光落在一个难以企及的地方。

看来没错。

他那个小傻子的确在被虐待。

贺敛倏地很不爽,连自己都没在小傻子身上多留痕,结果宋家的女佣倒是可以随便捏拽她,忍不住烦躁的啧了一声。

有一种盘子里的嫩嫩白豆腐,被脏手抓了的厌烦感。

宋家夫妇顿时提了口气。

明明很小的响动,却让他们格外僵紧。

贺敛蹙眉,瞧着那雨。

怎么还不停。

贺敛索性闭眼往后一靠,手臂垂下,指尖不停的点着烟嘴,满脑子都是姜郁被浇透的模样,莫名其妙的轻微吞咽。

再不停。

等会儿把小傻子淹死了。

贺敛指缝一松,烟屁落在地上,睁开阴沉的眸子再次起身,这回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倾盆的雨里。

宋雪妍一惊:“贺先生!”

贺敛充耳不闻。

他想见谁还用不着别人来管!

姜郁连疼都不知道,这会儿估计正张大嘴接雨玩呢!


大漠黄沙,夕阳渐垂,天边漫来一抹寂寥的血红。

沈津坐在车里,看着庄雨眠发来的消息,骂了一声,活生生的被气笑了。

让贺敛去洛城,这狗东西转头就去洋城了!

他立刻拨通了贺敛的电话。

“喂?”

那头的声音懒洋洋的,丝毫没有被兴师问罪的心虚感。

沈津:“你带一组的人去哪儿了?”

“洋城。”

“你去洋城干什么?”

“顺路。”

沈津鼻子都要气歪了,一把扯下鼻梁上的眼镜:“你骗鬼呢!洋城和洛城是两个方向,崎山难行三千里!开车要一天一夜!你跟我说顺路!”

“别磨叽,洛城那边有霍会长盯着,我晚去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贺敛不听沈津说完就挂了电话,瞟了一眼车窗,上面附着的雾朦,他伸出指尖轻轻擦过,又捻了捻那抹湿冷。

就是这个感觉。

车队在山路中穿行,比以往的速度还要快。

贺敛看着腿上临时让人送来的贝碧欧油画颜料,沉了口气,厉声吩咐:“再快点!”

庄雨眠看了一眼倒视镜,只得猛踩油门。

越野车队像是疯了一样驶向老宅。

到了地方,宋家两房都在大门口等着他。

宋逊见到车队里乌泱泱下来的特种部队,吓得腿都软了,到底是大哥按住他的手,给了一个警告性的眼神。

万一贺敛不是来搜查的,别先自乱阵脚。

庄雨眠先行下车,拉开后座的门。

男人还穿着昨天那件衬衫和作战裤,只是神色比当时冷静许多,虽然不如身后的壁堡组员装备齐全,但难掩骨子里的嚣张意气。

见宋谦老远就伸手,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

“贺先生,好久不见啊。”

宋谦带着得体的笑,苍蝇搓手般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您这次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宋逊整个人都紧绷着,见贺敛的视线扫过来,脸色霎时惨白。

好在贺敛并未在意,而是对他大哥挑着眉头:“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话听着就压派人,宋谦头顶像是置了秤砣,连脖子都酸了,忙不迭的让开身子:“是是是,我高兴坏了,把待客规矩都忘了。”

贺敛大步迈开,目光落在宋家人的脸上。

最后定格在宋雪妍处。

女人被他看的浑身一紧,有了上次周蕴落水,和换头像的事,她拿不出一丝谄媚的笑意,只是别扭的咧嘴:“贺先生?”

贺敛没说话,手在身后小幅度的摆了一下。

庄雨眠很默契的将那盒颜料递了过去:“宋小姐,这是贺总送您的封笔礼物。”

宋雪妍怔住,一个晃神忘了伸手。

倒是旁边的方寻英连忙接住,不停的道谢。

“多谢贺先生抬爱。”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贺敛说完,庄雨眠又拿出一盒,“这盒是给阿郁小姐的,烦请您也帮忙收着吧。”

宋雪妍眉蹙狐疑,居然还有那个疯子一份儿?

方寻英也一同接过,随后交给身后的佣人。

再回头时,贺敛已经和宋家兄弟走远了,她赶紧拉了一下宋雪妍,见女儿迟迟未动,她小声催促:“你想什么呢?”

宋雪妍盯着男人颀长宽硕的背影,眼中全然不见仰慕,旋即不安的看向自家妈妈,如鲠在喉。

“妈,我怎么觉得……贺敛是冲姜郁来的呢?”

不光是她这么想,方寻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但现在不是嘀咕的时候。

-

大堂里,不同于上次,贺敛的身后站着庄雨眠,再往左还有两位持枪的警卫守着,看的众人心头惴惴。

宋谦让人沏了家里最好的毛峰茶,殷勤的从佣人手里接过,亲自奉上。

“贺先生,您尝尝。”

贺敛没伸手:“放那吧。”

宋谦讪讪一笑,只好照做。

这副和一个月前截然不同的脸色看的宋逊直咽口水,按住颤抖的双腿,他两片嘴像是缝上了一样,哪还敢介绍自己。

早知道今天就不带儿子来串门了。

居然能碰到这个煞星!

贺敛往后靠了靠,指尖抵着额头,锐利的凤眼扫了一圈,见宋家这群人各个胆战心惊,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

果然是要纵火杀死小傻子啊。

没等问就开始心虚了。

他伸手拨了一下茶盖子,咯啦一声。

连宋雪妍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月色压垂,大堂里只点了古式的灯笼,那纸糊的玩意儿被风吹得直晃,昏黄的光在贺敛的脸上扫来扫去,看着压抑的很。

“我听说老宅起火了,顺路来拜访一下。”

贺敛总算是开了口。

而这个话头一出来,宋逊总算是舒了口气,松开潮热的拳头,整个人都紧张的被汗打透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吓死他了。

宋谦也暗暗舒缓下来,话语间也游刃有余了许多:“劳烦您惦记,没什么事,就是雷火而已,前天晚上扑灭的及时,已经……”

贺敛忽而打断他:“是姜郁的小木楼起火吗?”

宋谦微微一怔,身旁的宋雪妍倒是悄然低头,指尖死死的掐着裙摆,呼吸逐渐在暗处急促。

贺敛果然是为了姜郁来的!

可是为什么?

他既然没有发现代笔的骗局,难道是看上那个疯子了?

怎么可能!

那个疯子有什么好的!

“额……是。”宋谦轻声说,“的确是那个木楼起火了。”

贺敛起身径直往南院走,这回连一句礼貌性的询问都没有,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地盘一样放肆。

庄雨眠和两名警卫也默契的跟上。

宋家人也只好硬着头皮随后。

到了南院,那栋木楼已经被烧的残黑,只剩下主体的架子,外围也被警戒线拦住了,甚至现在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息。

贺敛的心陡然一沉,夜色融进双眸,看不出情绪。

他回过身,已经不再掩饰语气中的质问:“姜郁呢?”

沉冷的声线在脑袋上空盘旋,宋谦也哆嗦了嘴唇,低下头和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到了相同的猜测。

这贺敛,好像是冲着姜郁来的呢?

只是这么一卡顿,贺敛的耐心尽失,脖颈的血管因着愤怒条条鼓起,几乎是训斥般扬声道:“姜郁呢!”

“木楼毁了,人呢!”

“你们安置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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