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周舟顾北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闪婚冷面帅哥享甜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橙以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没有一丝月光,路上黑漆麻虎的,乡间的小路坑坑洼洼,许周舟坐在自行车后面,被颠得屁股都快碎了,手紧紧的抓着座椅,生怕一松手就会被颠出去。车子好像压过一个大坑,许周舟感觉自己整个身子从后座上蹦了起来,头往前一冲,“砰”的一声脑门撞到男人硬邦邦的后背,她感觉自己好像晕了一下,连忙伸手抱住前面人的腰身。好紧致的腰啊,一丝赘肉都没有,手指透骨薄薄的衬衫,似乎还摸到一些高低起伏的沟壑。男人忽然被抱住,一双手攀了上来,腰腹不由的紧了一下。“不好意思,没坐稳。”许周舟把手从男人腰上挪走。“没关系,路不好走,你要是坐不稳可以扶着我。”前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下摆扎在绿色的军装裤里,军装腰带勒出劲瘦的腰身...
《穿越后:我闪婚冷面帅哥享甜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没有一丝月光,路上黑漆麻虎的,乡间的小路坑坑洼洼,许周舟坐在自行车后面,被颠得屁股都快碎了,手紧紧的抓着座椅,生怕一松手就会被颠出去。
车子好像压过一个大坑,许周舟感觉自己整个身子从后座上蹦了起来,头往前一冲,“砰”的一声脑门撞到男人硬邦邦的后背,她感觉自己好像晕了一下,连忙伸手抱住前面人的腰身。
好紧致的腰啊,一丝赘肉都没有,手指透骨薄薄的衬衫,似乎还摸到一些高低起伏的沟壑。
男人忽然被抱住,一双手攀了上来,腰腹不由的紧了一下。
“不好意思,没坐稳。”许周舟把手从男人腰上挪走。
“没关系,路不好走,你要是坐不稳可以扶着我。”前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下摆扎在绿色的军装裤里,军装腰带勒出劲瘦的腰身,而上面的肩膀却宽阔厚实。
这就是传说中的宽肩窄腰吧?
正考虑着该怎么下手,又是一个颠簸,许周舟不及多想慌忙一把抱住。
“谢谢啊,路还真的是不好走。”跟从车上掉下去摔个四仰八叉相比,抱男人这点不好意思真不算什么。
顾北征把许周舟送到知青点就匆忙赶回卫生所去接小桃母女了。
已经很晚了,许周舟一身疲惫,洗漱了一下,把门顶好就上床睡觉了。
躺到床上,被蚊子嗡嗡吵着,脑子反倒越来越清晰。
她瞪着眼,想着未来的日子。
穿越小说她看过很多,那些穿越到某个时代,靠着自己前世的上帝视角,一路开挂登上人生巅峰的主角,看着确实爽。
可是一个毫无根基的人,仅凭一些对时局后事的了解,真的就能起飞吗?
这确实是个满地黄金的时代,可是这黄金也不是随便捡的,有人开着推土机捡,有人开着车捡。
她这种没人脉没资源没机会的,充其量也就是拿个破碗捡捡别人剩下的小碎碴子。
任何时代留给普通人的机会都不多。
无论外面改革怎么开放,都跟这个穷山僻壤没有半毛钱关系。
也许二三十后年后,它还是重点扶贫对象呢。
当然如果穿越过来有什么空间灵泉,金手指,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她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试过了,原主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翻出来,又摸又擦的折腾了一晚上,也没看见什么空间。
凝神聚气,劈叉下腰都试过了,也没召唤出什么系统。
但是第二天的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一个月后,被喝醉酒的镇长外甥闯门,强暴。
有了这个开端,村里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再也按耐不住,她最终被人糟蹋致死。
醒来后吓出一身冷汗,那个梦太真实,难道这个预知梦,算是穿越的福利吗?
原主本来是该被淹死的,自己的穿越延长了她的生命,却没有改变她最终的结局,反而死的更加惨烈。
此刻想起那个梦,许周舟仍然感觉浑身冰凉,所以不管真假,不管为了什么,挣钱也好,活命也罢,她必须离开这里。
可是在这个没有钱,没有票,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的时代,该怎么离开呢?
许周舟微微的叹了口气,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借着灯光,看到门口顶着的桌子正一点点被推开。
她立马抽出一直藏在枕头底下的剪刀,翻身下床,用身子顶住桌子。
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屋里的动静,停了停。
许周舟还以为人走了,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许知青?开门呀,哥哥看你来了。”
是卢世杰,那个一直骚扰原主的镇长外甥。
“你赶紧滚,否则.....”
“否则怎样啊?喊人?喊啊,我看谁敢管?”
卢世杰的声音里带着醉意,许周舟心里一紧,梦里不是提示一个月后吗?
怎么又发生变故了呢?
正在她疑惑之际,旁边的窗户被一脚跺开,本就破烂的窗户晃晃悠悠的掉了下来,一个人影从窗户里钻了进来,跳到房间里。
“周舟,哥哥来了。”卢世杰晃着身子冲许周舟扑过来。
许周舟大吃一惊,双手握着剪刀防御着:“卢世杰,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小娘们还挺烈性。”卢世杰咧着嘴笑了笑,但是碍于她手上的剪刀也不敢轻易上前。
许周舟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慌了,上大学的时候,确实在社团学了些防身术,但是当时那个教练也说了,遇到危险能跑就跑,毕竟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任何的招式技巧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一边防御着,一边想着该怎么脱身。
卢世杰上下打量的许周舟,一步步的逼近:“许周舟,装什么贞洁烈女?那个当兵的不都把你亲了吗?奶也让人家摸了,让老子尝尝滋味怎么了?”
“你放屁。”许周舟退到门口,抵门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墨水,今天用完之后,忘记拧上盖子。
她拿起墨水朝卢世杰的脸上泼过去,卢世杰没躲开被泼了一脸,一嘴。
他啊啊的喊了两声,呸呸的吐着嘴里的墨水。
许周舟趁机把墨水瓶子砸到他的头上,趁他捂着头叫唤的时候。
拉开桌子,打开门跑了出去。
卢世杰反应也很迅速,踹开桌子追了出去。
许周舟跑出门头也不回的往村里跑,夜黑无月,路上坑坑洼洼,一脚深一脚浅,脚崴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顾不上那么多,她咬着牙跛着腿狂奔,这不是演戏,她是在逃命。
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也无暇顾及,只是闷头往前跑,她心里盘算着跑去村长家,好歹村长是个仁厚的人,一定会帮她。
可是到村口时,一个人影蹭的从旁边的小树林钻了出来,一脸狰狞的看着他。
是卢世杰,他竟然从小树林的小路上追了上来。
卢世杰脸上沾满墨水,头上被墨水瓶砸了个口子渗着血,酒劲,情欲,愤怒,已经将他冲得满目赤红。
“小骚货,老子今天非得办了你。”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狞笑着扑上来,许周舟在这一瞬间,只觉周身被一股寒意包裹,一边挥着手里始终没有丢掉的剪刀,一边大声喊着:“滚开!救命啊!”
已经到了村口,她只希望自己的呼喊可以惊醒村民,有人能来救她。
卢世杰侧身一躲,抓住她的手腕去夺她手里的剪刀,许周舟死命抓着不放手。
“那钱你到底有没有拿到手?”
顾北征刚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不由的蹙了蹙眉心。
“赔偿款的事儿,是我弟弟去办的,我也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丁兰低头劈着柴。
“什么?这么大的事儿,你让一个外人去办?我就说让小军去,你推三阻四的,倒是让自己的弟弟去办,你安的什么心?”丁兰婆婆吴秀花掐着腰龇牙咧嘴的瞪着丁兰。
“就是,娘,她肯定是打算跟她那个弟弟私吞这些钱。”站在一旁的赵小军撺掇着她妈。
“她私不私吞,这钱都落不到你手上。”
顾北征声色凌厉的走进院子。
“北征?你回来了?”丁兰赶紧放下手里的斧子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那老太婆看到顾北征,气焰瞬间灭了一半,赵小军也畏畏缩缩的躲到他妈身后,头也不敢露:“我,我不要钱,但是那钱,起码有我娘一份。”
老太婆也梗着脖子:“对呀,我是他娘,我该拿一份吧。”
“好啊,罚款两千,你们拿一份吧?”顾北征冷冷看着那母子俩。
母子俩面面相觑:“什么两千?什么意思?”
“赵大明本来就是违规造作,才导致事故身亡,赔偿金是没有的,罚款两千,说吧,你们拿多少?”
顾北征神色阴沉的睨着他们。
“两千?娘诶,咱可没钱。”赵小军在身后扯着她娘的衣服,家里那点儿钱,给他娶媳妇儿都不够,本来还想指望他哥的赔偿金呢,谁知道赔偿金没戏了,还要罚款?玩儿呢?
“罚多少关我们什么事啊?那是大明自己作下的祸事,我就说好好的去什么矿上啊,指定是你这个财迷心窍的娘们儿逼着他去的,现在好了,人没了,还得罚钱,老天爷啊,上哪说理去啊。”老太婆指着丁兰,开口就是嚎。
丁兰气愤又无语的看着撒泼的老太婆。
“娘,你说这话有良心吗?大明为什么去矿上干活你不清楚吗?那不是你天天来逼着他要钱,要给小军娶媳妇儿,他没办法才去矿上挣钱的吗?
他现在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惦记他的赔偿金,现在知道要罚款了,你倒是往后缩了,你也太绝情了,大明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丁兰含泪痛斥老太婆,她有时候真的为大明叫屈,家里养他十年,他养家二十年,爹不疼娘不爱,只会勒着他的脖子吸血,现在人都死了,还要扑上来咬一口,这真的是亲爹娘吗?
老太婆止住嚎,眨巴眨眼睛:“对,他不是我儿子,他是我捡来的,拾回来的,我养大他就算大恩德了,轮不到我给他交罚款,你们自己作下的祸,自己想办法去吧。”
说着就要拉着赵小军往外走,赵小军拖住他娘,急促的提醒:“娘,自行车,自行车。”
老太婆哦了一声,回过身:“大明死了,那个自行车,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正好给小军骑吧,小军去骑过来。”
“诶。”赵小军嘻嘻笑着就要去推自行车。
“我看你敢动。”一声呵斥,吓得赵小军抖了抖,怯怯转身看向一脸暴怒的顾北征:“我,我,.......娘!”
“这是我家的事,关你屁事啊?”老太婆尖利着声音冲顾北征嚷道:“小军,推车。”
顾北征一个大步跨过去,一把抓住赵小军的手腕。
“哎呦,哎呦。”赵小军细狗似的手腕,感觉快被捏断了。
“赵大明不是你捡的吗?不是不认这个儿子了吗?那这个家里的东西,又关你这个老太婆什么屁事?”
“你,你放手,你可是个当兵的,怎么能欺负老百姓呢?”老太婆上来扯着顾北征的胳膊解救儿子,却发现这男人的胳膊硬邦邦的,扯不动一点儿。
顾北征冷睨她一眼:“你也知道我是当兵的,手上可没轻重。”
随即一用力,赵小军便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娘,娘,断了,断了。”
“你,你想干什么?”老太婆看着儿子心疼的喊道。
“罚款要不要交?”顾北征冷冷的问。
老太婆嘴角抽了抽:“没钱。”
“娘,不能交,大哥也死了,以后,以后,你可得指望我呢。”赵小军被抓着胳膊,疼的龇牙咧嘴的还在给他娘使眼色,钱都大哥交了罚款,可别指望我给你养老。
老太婆哪里能不明白儿子的意思:“我没钱,我说了,他,他不是我儿子,我犯不着给他交钱。”
“你们吃他的,喝他的时候,咋不说他不是你亲儿子啊?你们的良心让狗吃了?”丁兰想起大明起早贪黑的干活,一心孝顺爹娘,却落这么个结果,就觉得心寒。
“我养了他,他不该孝顺我呀?”老太婆翻着吊梢眼,充满了尖酸刻薄。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找个见证,你们和赵大明脱离关系,跟丁兰从今以后也没有瓜葛,罚款丁兰自己认下,以后她再婚再嫁,发财落魄,都跟你们没有关系,怎么样?”
顾北征轻轻一甩手,把赵小军扔了出去:“如果不愿意,那就掏一半的罚款。”
“我们就不掏,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老太婆哼笑着耍赖道。
“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是法院会来查抄你们的家产,田地来抵消罚款,国家政策,强制执行,能不能听得懂?”
听了顾北征的话,丁兰心里也一阵凉,担忧的看向 顾北征:“真的吗?北征?”
顾北征冲丁兰微微颔首。
丁兰眼神里顿时黯淡落寞下来,两千块,一辈子也还不完呐,怎么办呢?
她深深叹口气:“如果真的是大明的责任,我认,该交的罚款,就是砸锅卖铁,出门拾荒也会还上的。”
“你个蠢货,你愿意交,你自己去交吧。”老太婆可不想因为一个已经死掉的儿子倾家荡产:“行,你找见证吧,我跟他们脱离关系。”
背着一屁股债,还发财?还再嫁?做梦去吧,老太婆现在只想赶紧撇清关系。
“好,小桃,去把村长爷爷叫来。”
“好,舅舅。”小桃一直站在妈妈身后,这会听到舅舅的话,马上跑了出去。
没多时,小桃就拉着村长过来了,连赵英和王桂花也跟着来了。
顾北征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村长一听,一脸脸都黑:“旺盛家的,你儿媳妇现在孤儿寡母的背上一屁股债,你这时候要跟她脱离关系?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老太婆撇撇嘴:“谁狠心了?她不狠心能让我跟她一起背债?我一把年纪了,没了地,没了家,我要饭去啊我?”
“就是,她不过,还不让我们过了?”赵小军也在一旁搭腔。
“大叔,别说了,大明欠下的债我认了,求不着别人,她想脱离关系,就这么办吧,你给做个见证。”
丁兰脸色黯淡无光,眼神里却透着坚定执着。
她赵英从小就是村里的娇娇女,长得好,脾气好,上过初中,又是村长的闺女,从小被他爹宠着长大,长到十九岁,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了。
她一个也瞧不上,他爹急得火上房,问她到底要什么样的,她说现在婚姻自由了 ,她要自己找。
这他爹怎么能依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知道什么才是过日子的好男人?不让父母管,等哪天掉进狼窝,哭都来不及。
这不前几天他爹给她定下一个男人,五里庄养猪场的老板,叫什么朱大勇的万元户,一听就是个肥头大耳的屠夫。
她死活不同意,跟她爹闹了好几天了,前些日子她在河边看到顾北征下水救人,一下就动了心,剑眉星目,高大强壮,这才是她赵英该嫁的男人。
她想着这个男人是个当兵的,听说还是个军官,长得好,身份也高,想来她爹应该不会反对,本想着这几天找机会跟顾北征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呢,谁知道竟然被许周舟这个小丫头片子捷足先登了。
她赵英看上的良人,她许周舟一个名声败坏的糟烂货也配?
只要她俩没结婚,顾北征落到谁手里可说不定呢,走着瞧。
屋子里,顾北征脸色阴沉,眼眉幽冷的看着低头扣手的许周舟:“没想到许老师还是个好演员呢。”
许周舟装作听不明白,伸手拿起腰带:“我就是想把腰带还给你,谢谢你昨天帮我。”
“你就是这么谢我的?故意说些引人遐想的话来引导别人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你以为有了这层关系,那些人就会忌惮,不敢再偷窥你是吗?”
自己的小心思就这样被男人水灵灵的解开,许周舟一时也有些羞愤。
抬起头看向顾北征,脸上被挠出几道血痕,一双眼,含着水泛着红,一副受尽委屈柔弱可怜的样子,好像刚才骑在人家身上打架的根本不是她。
“你以为他们只是偷窥我吗?你以为我只是怕他们偷窥吗?”许周舟眼里溢出两滴泪,打算用柔弱攻势先试一波。
“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北征眉宇间透着冷漠,从河里救她,昨天帮她打跑卢世杰,都是他出于一个军人对老百姓的爱护。
至于昨天晚上陪她一夜,那充其量算作是对她的同情,今天早上他早早的就离开了,就是以免被人看到,落下口实,没想到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不惜自污名声来纠缠他。
他在这里待不久,并不想因为一时同情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顾北征冷冰冰的话,显然柔弱攻势无效,好,那就只能耍赖了。
“你,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我,还摸了我的,我的胸,你必须对我负责。”
许周舟咬着嘴唇抬头瞪着顾北征,心里拼命说服自己,眼神要坚定。
顾北征瞠目结舌的看着许周舟,片刻后不由的发出一声无语的低笑:“许周舟当时我给你解释过了,你也说了表示理解,现在出尔反尔?”
“对,当时表示理解,我现在不理解了,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我受不了了,就是要让你负责。”
耍赖嘛,怎么赖怎么耍呗。
“我要是不负责呢?”
“那我,我就去告你,告你流氓罪。”
顾北征被她一脸理不直,气挺壮的气势给气笑了:“好啊,你去告啊,我给你实施的是科学的抢救方法,政府会查清楚的,到时候,有罪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蓄意污蔑军人,等着坐牢吧。”
许周舟吸了口气,咬着嘴唇,她知道自己理不直气不壮,说不过人家,眨了眨眼,掉出两滴眼泪。
“顾北征,我再在这里待下去,肯定小命不保,你是个军人,你就不能.......”
“我不能。”顾北征不为所动,语气冷漠。
“许周舟,我是同情你,仅此而已,我是个军人,不是个滥好人,任你拿捏。”
顾北征说完话,便转身离开。
许周舟看着他冷漠坚定的背影,吸了吸鼻子,擦了把眼泪,蹭到脸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拿起顾北征送来的红花油,坐到床上,把药倒到手心,慢慢的揉着脚踝。
顾北征回到家,看到小桃正在趴在院子的小石桌上写作业,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小桃真乖。”
小桃抬头冲她笑笑:“舅舅,你去哪儿了?”
“我去给你许老师送药了,她昨天受伤了。”顾北征挽起袖子,拿出工具箱,把坏掉的凳子拿出来修理。
“许老师没事儿吧?伤的重吗?”
顾北征摇摇头:“没事儿,抹几次药就好了。”
小桃撅着小嘴点点头:“许老师真可怜,受伤了也没人关心她。”
顾北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继续锤着钉子。
“我们许老师可好了,人长得好看,还很温柔,会唱歌,还会说英语,可有本事了。”小桃一脸骄傲的夸着她的许老师
“小桃喜欢许老师?”顾北征声音轻缓的问道。
“嗯,我可喜欢她了,她跟我说,女孩子更应该好好读书,这样才能走的更远,站的更高,看到更美的风景。”
这么掉书袋的话,倒是真是她能说的出来的。
顾北征嘴角不由的弯了弯。
“可是,我们班其它人都不喜欢许老师,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不喜欢许老师,也不允许他们喜欢。”
小桃噘着嘴心里为许老师不平。
“舅舅,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喜欢许老师呢?”小桃闪着大眼睛问道。
顾北征停下手里的动作,脑子里忽然蹦出那张泪眼蒙蒙可怜巴巴的小脸。
“不用管他们,小桃喜欢许老师,就跟许老师好好学习就行。”
“嗯,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舅舅,我要考上大学,然后带妈妈去最大的城市,买最漂亮的衣服,还有每顿饭都吃鸡蛋,还要放很多很多香油。”
小桃仰着小脸,一脸的殷切的展望着未来。
“一进门就看到牛在天上飞,原来是被我家小桃吹上天的。”丁兰走进门嗔笑的看着小桃。
“妈妈,我哪有吹牛?我一定可以的。”小桃不服气的翘着嘴巴,然后转头看着顾北征:“舅舅,你信我吗?”
“信。”顾北征脱口而出,“你不信?”脑子里却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和娇嗔生气的样子。
真是见了鬼了。
第二天是周日,许周舟吃过饭后,正在批改作业,校长来了说教育局要求各个学校儿童节搞活动,问她能不能去城里买一些儿童节要用的装饰品?
“咱们乡下哪里搞过什么儿童节啊,大家也都不懂,许老师你是城里来的,眼光好,帮着去买一下吧。”
这不是什么难事,许周舟点头:“没问题校长,我一会就去。”
到城里去,要走到村南的路口去坐汽车。
许周舟背着包,从村子里经过,街道两边的树下,有几个妇女聚在一起纳鞋底。
看到这种阵仗,许周舟还是蛮怯的,有心冲她们笑笑打着招呼,却看到那几个女人冲她翻白眼,耸鼻子。
切,许周舟收起打招呼的心,好像谁稀得搭理你们似的,她也翻了个白眼,抬着头径直走过去。
“呦,李嫂子,刚才那许知青拿白眼翻你呢。”
“哼,德行,你看看她那个屁股扭得,胯骨轴子快甩出去了。”
“就是,你瞧她那双眼,我看了心里都颤,别说男人了。”
“诶,可别瞎说了,她不是说了吗,跟那个顾同志搞对象呢,那男人咱可惹不起。”
“你听她瞎掰呼,人家丁兰说了,她弟弟可是根正苗红的军官,对象不是随便搞的,许知青就是赖皮硬贴,人家根本看不上她。”
“我听说赵英也相中顾同志了,她娘正打算找媒人上门去探探口风呢。”
“哎呦,你听听,人家村长闺女家事清白,成分又好,不比狐狸精强百倍?”
“就是......”
那几个妇女七嘴八舌的话传进了许周舟的耳朵里。
“丁兰一定是怕弟弟被缠上,在村里帮他辟谣呢。”许周舟暗喜思忖:“那个赵英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手。”
想想昨晚主动投怀送抱,顾北征硬生生克制住的欲色,许周舟颓丧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必定是在顾忌什么,或许是村里的闲言碎语,还有自己那个拿不出手的成分,或许是他自己内心的道德底线吧。
她虽然野心很大,但其实男女情事上,她也是个小白,也会紧张,或许是自己那个干巴巴的勾引没办法让他动心吧。
走到村口等车时,侧头竟看到卢世杰带着几个小混混走了过来,看到许周舟时,脸上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猥琐模样。
“呦?这不是杰哥的梦中情人吗?”有个小年轻起哄道。
卢世杰歪着嘴角叼着烟,一脸猥琐的看着许周舟,嘴里应着那个人:“老子的梦中情人多了,这样的还排不上号呢。”
一边说着一边蹭到许周舟身边:“许周舟,听说你跟那个当兵的搞上了?你可真够贱的,见一个勾一个。”
许周舟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冷声道:“卢世杰,看来那一剪刀我是扎的的太轻了,该直接抹了你的脖子,剪了你的舌头,免得你这张嘴到处喷粪。”
卢世杰想起那晚许周舟那个狠厉的样子,肩膀上不禁疼了一下,:“许周舟你横什么?你以为攀上个当兵的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就你这个骚样,那个当兵的也就是陪你玩玩儿,他早晚要走,你早晚落在我手里,到时候,我会让你好好尝尝老子的滋味儿。”
卢世杰在她耳边低声威胁着。
许周舟只觉得一阵反胃,她挪了一步:“卢世杰你别太嚣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公安局拉走我,火葬场拉走你,不信你就试试。”
许周舟的声音阴狠冰冷,听得卢世杰心里骤然一紧,这娘们够狠。
“呦,这娘们够辣的,杰哥,不是怂了吧?”旁边一个男人起哄的喊着,一脸挑衅的看着卢世杰。
“呸,老子会怕她?”卢世杰吐掉嘴里的烟头恶狠狠的说。
这时车来了,许周舟排在人群后正要上车,胳膊却被卢世杰一把抓住。
许周舟翻手给了卢世杰一巴掌:“放手,流氓。”
卢世杰挨了一巴掌,有点懵,以前这个死丫头顶多也就敢瞪自己几眼,这阵子怎么变了?该对他动刀子,还敢扇他耳光?
一声流氓引得车上的人和司机都看了过来:“干什么呢?怎么骚扰女同志呢?”
“这是我对象,我俩吵架呢,有你们啥事儿?”卢世杰对着车上叫嚣。
别人一听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司机便喊道:“那你们到底上不上车?”
“上车。”许周舟的胳膊被卢世杰攥着,扯不动,她站在汽车的门口,扒着车门,回身狠狠一脚踹到卢世杰的肚子上。
卢世杰哎呦一声蹲到地上,许周舟呸他一口,径直上车。
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身边人的嘲笑声,卢世杰的火冒三丈,想上车把许周舟抓下来,脚刚登上车门,后颈就被人捏住了。
“哎呦哎呦。”他叫唤了两声回头,对上一张凛凛的冷脸,心里一惊:“顾,顾同志?”
顾北征捏着卢世杰的后颈,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扔了出去,冷沉着声音道:“滚。”
卢世杰畏畏缩缩的点点头:“就走就走。”
许周舟身娇体弱的充其量给他一巴掌,这个男人可是真揍,那几记窝心脚,到现在胸口还青着呢。
顾北征登上车,在车厢里扫了一眼,看到许周舟身边还有个空位,就走了过去。
他走到许周舟身边停住,许周舟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看看周围确实也没有空位了,便垂着眼,侧了侧身子,让他到里面去。
“你坐里面。”顾北征低沉着声音说道。
凭什么?许周舟沉着脸翻着眼睛看向他,忽然车又停了,打开门乌泱泱上来一群打着赤膊的男人。
挤得过道上满满的,坐在外侧也未必是好事儿,许周舟很识时务的挪到了里面。
顾北征在她身边坐下,许周舟转头看向窗外,毕竟昨晚那样,现在多少有些尴尬,他那个无动于衷的态度,也让她的自尊心有些小小受挫,不高兴。
顾北征瞟了她一眼,低沉着声音说道:“以后尽量不要跟那些人正面冲突。”
刚才她翻手给了卢世杰一巴掌,确实爽了,但是如果他没来,那货能放过她吗?
她那两下子,女人之间互殴还行,真遇上力量悬殊的男人,根本不够看,这个女人怎么不懂得隐蔽锋芒呢?
要不是回身时瞄到了他赶过来的身影,她也不敢那么嚣张,许周舟抿抿嘴低声:“要你管。”
顾北征:“........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谁不知好歹?你不是不乐意帮我吗?现在装什么好心?”许周舟感觉自己现在像一杯浓浓的绿茶。
“我......这是一回事儿吗?”顾北征没好气的斜她一眼,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顾北征,昨晚我都那样求你了,你都不管 ,今天我又没让你管,你反倒插手,你是不是脑子有泡?”许周舟低低的声音说着,斜他一眼。
看到他微微怔愣后,慢慢泛红的耳尖,许周舟在心里满意的笑了笑。
顾北征耳热不仅仅是因为想起昨晚那个贴身的吻,更是因为昨夜他又做了那个白花花的梦,让他心里又燥又烦。
看着女人素净的小脸儿,顾北征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有些气闷的问:“许周舟,是不是换个其他男人,你也会那样求他帮忙?”
许周舟猛转头,皱眉含怒的看着他:“当然不会。”她承认自己对他的主动显得很薄,但他怎么能真把自己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听到她说不会,顾北征竟然心里冒出一丝暗喜,艹。
许周舟看他默不作声,以为猜中了他对自己的看法,心里的更气了,站起身:“让开。”
“你干嘛?”顾北征抬头看到一张忿然的小脸:“要下车?”
许周舟看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没好气的说:“我换位置。”
说着就要从顾北征身前的缝隙里挤出去,好死不死,司机踩了一脚刹车,许周舟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到了顾北征腿上。
“郎才女貌啊,真是般配啊。”
“就是啊,祝贺祝贺,早生贵子啊。”
“恭喜恭喜。”
……..
顾北征拿着酒杯领着许周舟给各桌的长辈敬酒,许周舟就这样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跟那些长辈寒暄低语,举杯敬酒,恍然间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去参加同学那场婚礼的现场。
那是同寝室的舍友纪云,毕业就跟相恋多年的男朋友结婚,他们两家经商,门当户对强强联合,那场婚礼盛大又梦幻,双方父母高贵优雅,谈吐得体。
席间,纪云跟在丈夫身后,一脸娇羞,妥妥的霸总娇妻既视感。
让一起去参加婚礼的同学舍友都向往不已,纷纷期待着自己的婚礼,而许周舟只是默默的听着不作声。
因为她知道,她大概率不会有这样的婚礼,最起码她连上台讲话的父母都没有,如果门当户对,她也只能找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办一场简单的婚礼,过着简单的生活。
而如今她竟然戏剧般的穿到这个时代,在这个贫瘠的乡野村庄,办了一场逢场作戏的婚礼,比自己当初的预设还要糟。
唯一让她感慨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让她有一点点向往走入现实的错觉。
“怎么了?”顾北征看到她的失神轻声问道。
许周舟连忙笑笑摇头:“没事。”
顾北征紧紧握了握她的手,领着她回到席前,扫视了一圈酒足饭饱的乡亲,再度开口:“各位乡亲,职责在身,明天我就要返回部队,
但暂时还不能把周舟带走,所以未来一段时间,周舟还要留在村子里,以后还望各位父老乡亲能多加照拂,她嫁给我现在就是军属,希望大家能明白......”顾北征顿了顿,环视一圈,虽然嘴角带着晏晏笑意,眼神却森然凛冽:“蓄意伤害军属,谁都保不住你。”
一时间喧闹的宴席变得安静异常,村民们面面相觑自然听得懂顾北征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今天这场婚宴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许周舟正名,并敲打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小顾,你放心,你给村里帮了那么大的忙,全村没有不领情的,你放心部队,我老头子给你担保,村里没人敢欺负你对象。”村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站起身,又扫视一圈吃席的村民:“你们说是不是?”
这些村民虽然不知道顾北征在部队到底是个什么等级,但是连镇长都保不住自己的外甥,更何况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了,
听到那位老人的话,心领神会的村民马上迎合:“是啊,是啊。”
“太爷爷说的对,顾同志就放心吧。”
顾北征闻言,眉眼间的冰意慢慢消退:“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各位了,我会尽快回来接她。”
一场宴席,村民们陆续离席,顾北征跟村里的几个长辈和村干部坐在一起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许周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拖着下巴,看着他的侧脸,他身姿板正的坐在那些人中间,显得那么的超然出群,时而轻声颔首,时而低语轻笑,更多的时候只是神色肃然的静静听那些人说话。
看得出他并不是一个善于,或者说喜欢交际的人,而现在他却在为了一个本不相干的女人,浪费时间在这些场面的事情上。
许周舟默默的叹口气,也不知道这场酒席花了多少钱,常规来讲结婚嘛,酒席自然该男人出钱办,可是她这个不是不常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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