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喜张强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大嗨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干完牛棚的活儿后特意没再去找活,没事就利用空间然后盯着吴大壮,要么就是晚上去他家附近偷听。景喜发现自己耳朵很好使,这也可能是她这几天饮用泉水的作用,以至于她听到了不少的消息。她盯了吴大壮几天,发现吴大壮先是找了几户人家去借钱,但是没有一户人家借给他。不过大家都是婉拒。就吴大壮在村里的名声,景喜觉得没人借给他是对的。不过她真想不通谢爱国他们怎么会答应让这混混管钱。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吴大壮借钱不成,情绪挺差。景喜偷摸跟着他发现这人嘴巴特别脏,喜欢骂人不说,别人不借他钱他就晚上去人家偷东西,这家偷个土豆那家偷个萝卜这家偷点儿柴火那家偷点咸菜的。反正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村里的人即使发现家里少了东西明知道是吴大壮偷的也没办法说什么。就当...
《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 番外》精彩片段
她干完牛棚的活儿后特意没再去找活,没事就利用空间然后盯着吴大壮,要么就是晚上去他家附近偷听。
景喜发现自己耳朵很好使,这也可能是她这几天饮用泉水的作用,以至于她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她盯了吴大壮几天,发现吴大壮先是找了几户人家去借钱,但是没有一户人家借给他。
不过大家都是婉拒。
就吴大壮在村里的名声,景喜觉得没人借给他是对的。
不过她真想不通谢爱国他们怎么会答应让这混混管钱。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吴大壮借钱不成,情绪挺差。
景喜偷摸跟着他发现这人嘴巴特别脏,喜欢骂人不说,别人不借他钱他就晚上去人家偷东西,这家偷个土豆那家偷个萝卜这家偷点儿柴火那家偷点咸菜的。
反正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
村里的人即使发现家里少了东西明知道是吴大壮偷的也没办法说什么。
就当吃了哑巴亏。
而吴大壮也没放弃去张家借钱,张建军父母以最近事情太多用钱的地方多,所以拒绝了他。
甚至还问他村里龙家给的款不是他在管么,实在不行先挪用点。
吴大壮又没办法说自己借钱就是为了补这个窟窿。
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景喜心里顿时就有了点主意。
两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坐在了每日吴大壮必经之路的道边,等他。
下午两点多她看到吴大壮过来后,站了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土,慢慢地走近过去。
吴大壮也有些意外,可看到景喜一个人走了过来,扯了一个坏笑,“哎呦这不是景喜么,怎么不在家歇着在这待着?”
景喜也笑,皮笑肉不笑,“我等你呢。”
“等我?”
“对。”
吴大壮挺诧异,“你找我有事?”
景喜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对有事,你是不是缺五百块钱?”
吴大壮听景喜说完,笑容顿时落了下去,眼神有些阴鸷,盯着景喜,“你偷听我们说话?”
景喜嘿嘿笑了一声,“你别管我怎么听到的,我就问你想不想要五百块钱。”
吴大壮显然不信,平时少言寡语的丫头片子,除了长得好看点没家没业的,上哪去弄五百块钱。
要是真有五百块钱,她还住那破土房子?
不早就先给自己整个好的或者找户好人家嫁了?
“我劝你最好把嘴巴闭严,我收拾你一个丫头片子,简单得很。”
景喜看着吴大壮,往后退了一步,“算了,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本来我还想帮你一把,看你平时有点能耐,可既然这样,那我去找别人。看来你是不缺钱哦。”
景喜转身就要走。
不过刚走三步,身后就叫住了她。
“等等。”
“怎?”
“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景喜笑了笑,回头看向吴大壮,用男性常用的凝视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看的吴大壮身上竟然轻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粉唇轻启,“偷!”
“?偷?你特么耍我?”
吴大壮有些恼怒,上来就要抓景喜,就在离景喜一步的地方,景喜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
“我说,你跟张建军的关系那么好,他想祸祸我你都下场帮忙,又是出主意又是帮忙绑我的,怎么现在你遇到难处了,他就袖手旁观呢?五百块钱对他家来说,应该不算多吧。”
景喜说完,吴大壮就愣住了。
但他虽然偷奸耍滑,可人并不傻,“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景喜大方承认,“挑拨离间也得有挑拨离间的借口,不然怎么挑拨离间?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就说张建军家拿五百块借给你是不是很轻松。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帮你?”
吴大壮看着景喜的样子,抿了抿唇。
这话说得确实没错,他心里也有点怨言。
张建军家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这也就是为什么村长也不愿意得罪他们家的原因。
“是又怎样,你少在这逼逼赖赖出馊主意,以后出门小心点。”
景喜一摊手,知道这事可能没那么容易,“随你,反正也不是我缺钱。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你就记住,跟我干,这五百块你轻松拿到手还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别的我不多说,你爱骂就骂,骂了我也对我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景喜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了,走出大概二十米远后还听见吴大壮在身后骂了她一句小骚货。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她知道吴大壮这人肯定对她是有不好的心思的。
她人拐过房头,一点也不恼怒,哼着小曲回家后就直接进了空间。
她的空间可以随她的位置移动,且没有时间限制,这一点是她近几天不停练习发现的。
就算吴大壮不答应她,她自己也有办法去张建军家偷钱。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吴大壮肯定是会答应她。因为他根本弄不到五百块,再去赌钱的话,也许会输得更多,那时候就不是五百块的事儿了。
他们口中的什么龙家人,还真的可能卸个胳膊腿杀鸡儆猴。
景喜刚从空间里出来准备做晚饭,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她顺着门缝看了看,是吴大壮。
呵,她本以为他怎么也能挺到明天呢。
“谁啊。”
吴大壮左顾右盼,幸亏冬天天黑得早,“是我,你下午说的事我考虑了你一下。不过你最好给我讲讲你的计划。先把门打开。”
景喜嘴角微挑,“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明天下午你去我昨天等你的地方等我。”
吴大壮吸了一口气,“你特么的最好是别耍我,不然我要你好看。老子给你强奸了再卖到窑子去!”
景喜嘿嘿笑了两声,根本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无能狂怒罢了。
第二天下午景喜到约定的地方时发现吴大壮早就在那了。
离龙家来收货的日子只有两天了。
吴大壮肯定心急。
见她过来吴大壮直接示意她进了树林里,景喜跟了过去。
两人也没废话,景喜直接讲了自己的想法。
“你只要引开张家人,剩下的交给我。”
吴大壮眯了眯眼,“我引开他们,剩下的你来?你没开玩笑吧?”
景喜点头,“没开玩笑。近期张家人一直在家点货吧,地环都收完了,他们三口人天天在家等着交货算钱,你只要想办法把他们引出去就行。有个十分钟的时间就够。”
景喜之前去过张家很多次,原主给张家干活的时候,每次张婶都是从内屋的一个红色炕柜里面往外拿钱。
她之前见过,那红色柜子也没上锁。
吴大壮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用我去偷,而是,你去?”
“对。”
吴大壮看着景喜的表情,惊讶奇怪还掺着不相信。
这丫头怎么跟转性了一样?
“你确定?你刚跟老张家闹完矛盾,你怎么去他家?”
景喜翻了个白眼,“这些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你只要把他们引走然后等着晚上分钱就行了。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
景喜不管吴大壮,随后又自顾自地说完时间和分赃地点。
看着一脸呆滞不可相信的吴大壮,真想给他一拳。该仔细听的时候不听,再给她掉链子。
“嘿,我说话呢,听明白了吗?”
吴大壮点点头,“真行么?你?真不用我去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景喜在厨房等了刘婶儿十几分钟都没回来。
米汤她都喝了两碗。
想着锅里油汪汪的红烧肉,她只觉得为什么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这么慢。
就当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偷吃一块的时候,却没想到厨房来了一个她没想到的人。
张强。
张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厨房门口,这让景喜倒是有点意外。
景喜直接冷下脸来,这人来找她干啥,还嫌那天闹的不够磕碜?
“那个,小景,我,我,跟你说两句话行么?”
景喜坐在板凳上没动,但是眼尖地看到灶台边还有两根没烧的木柴,差不多有四五十厘米长还挺粗的,她拿着也算顺手。
她掂量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武力值,有些瘦弱,劲儿不算太大,之前还营养不良,好在泉水给她养了一段时间没那么弱了,但是跟个男人,还是常年干农活的男人干架,还有点难。
“什么事直说。”
张强左右看看,有点犹豫,随后走进门口。
景喜看他走进来,抄起木柴就站起身然后后退了两步。
“就在门口说,不要过来。”
张强没听,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强一凑近,她才发现这人应该是喝酒了。
可刚才在前厅会客室她没见有人喝酒啊?
“那个,小景,那天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咱们爷儿俩能不能重归于好,我家有活儿还找你干,也别这么冷漠,路上见了都跟仇人一样行么?”
景喜简直大震撼,这人若不是脑子里被陨石砸了坑就是她昨晚上扔的砖头砸到了他本来就不健全的小脑。
都给她逗笑了。
“不是我说张叔,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做重归于好?我跟你有什么可好的,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说话怎么还不过大脑?”
张强没有恼怒,一张口全是酒气给景喜熏得不行。
“小景,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年龄不是问题,咱们平时小心点就行了。”
“你跟我好,我去镇上给你租个房子住,你再给我生个孩子,我每个月给你五十块钱,给你买粮买肉,你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我年纪是大了点,但是那方面还正常,应该能满足你。”
“除了不能跟你结婚,别的什么都行,你好好想想,是一个人在村里孤零零的过,还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去下苦力挣钱养活自己。”
景喜听他说话越说越离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可真好意思!四十多岁的人了,天天纠缠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再一想前厅还那么多人,难不成这张强喝点马尿就失去理智了!
景喜听见越来越近的走路声,心里暗讽一下,特意拔高了说话的音量,“以前我还叫你一句张叔!现在我看你就是个流氓!我告诉你,你快闭嘴吧!我才不给你当什么小老婆,你赶紧滚!再不滚我就要叫人了!你休想再欺负我毁我清白!我就是撞死在这也不给你当小老婆!”
张强看着景喜抱着木柴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天他欺负她的感觉了。
虽然最后事情没办成,但是那种滋味他还想体会一番。
张强有点失心疯,上前就抓住了景喜的手,抻着脖子就要去亲景喜。
景喜听着外面加速的脚步声,知道是时候了。
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张强,又‘顺手’解开了两颗衣服扣子,随后‘不小心’以最快的速度一棍子就冲他脑门抡去。
张强大骂一声,收敛了脸色,他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进来,低声怒骂,“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不动你是我怕?你等着我今天忙完的,不办了你我都不姓张!”
刘婶儿进门的瞬间,就看到张强想要侵犯景喜,景喜挣扎然后‘不小心’的用木柴打了一下张强自卫,张强还在说些糊涂话!威胁小景!
“哎呀呀!老张!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去厕所么,前厅那么多人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能在这欺负小景!”
刘婶儿一把将张强推到一边,走进厨房里面就抱住了在哭的景喜。
景喜看着刘婶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余光看了看小锅,心想这红烧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
张强一看有人来了,慌了神儿。
而被景喜打到的地方还巨疼,他甚至觉得有点神志模糊。
缓了几秒,一拍脑门就要溜,却没想到刚出门就有几个人过来把他拦住了。
“怎么了这是,一会儿没见这脑袋咋还出血了?”开口的是谢爱国。
没人说话,几人一看刘婶儿抱着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景喜和红着脸一脸被看穿的张强,顿时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了他刘婶儿,到底发生啥了!”
刘婶儿叹了口气,斜了一眼张强,随后把自己的所见告诉了谢爱国吴军几人。
景喜一听,故意在刘婶儿的怀里挣扎,然后就要去撞墙,拿菜刀自尽。
嘴里还喊着我不活了不活了!
刘婶儿使劲安慰景喜,景喜才稍微安静下来。
张强本还想狡辩,但无奈这次有人证。
听刘婶儿说完,谢爱国的表情越发难看。
指着张强,但又碍于龙家人还在前厅,“老张啊老张,你可咋整啊!你这一天天到底办的什么事情!这龙家的人还在,货还没收呢!你又给我整幺蛾子!”
吴军几人也斜楞着张强。
喝点马尿就不知道干什么!孰轻孰重!
而且头一回和景喜污蔑人姑娘,村里人也是看没有实质证据和伤害加上又是收货的关键时机只跟他谈了谈话,让他们两口子低调一点。
可这回龙家人就在前厅,就在村部,这张强喝了点马尿就整这一出,这不是打村里的脸面么!
景喜哭得更大声了!
刘婶儿抱着她使劲儿安慰,还得空骂了好几句张强。
景喜没想到刘婶儿这么给力。
以往跟刘婶儿说话不多,不仅刘婶儿,她跟任何人说话都不算多,所以没有想到刘婶儿竟然这样热心。
听着刘婶儿骂张强,她没吃成红烧肉的气儿都顺了些。
“老张你真不干人事,这要不是我看到了,不知道你又要怎么污蔑小景!我们俩辛辛苦苦干了好几个小时给你们做饭做菜接待贵客,到现在连口热乎的还没吃,你可好,吃饱喝足了先来欺负小景!”
张强无地自容,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身份还是让他的脸皮厚了,“我喝醉了,别跟我计较,我是认错了人,以为是我媳妇翠华呢!”
“呸!还认错人!翠华是你要找的小老婆?糊弄谁呢!”
刘婶儿嘴上不饶人,但大家还是顾忌着前厅的客人。
最后还是谢爱国发话了,“吴军,你和老张老李几个先离开,去老张家院里准备装货验货顺便给他脑袋处理一下。我稍后把客人们也都带过去。”
“小景,你来帮忙做饭的事我知道,也算是我考虑不周到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们先处理交货的事情,这毕竟是村里的大事,也耽搁不得。等我们今天送走客人,咱们关起门来把今天这事重新处理怎么样,到时候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提!”
小景看着谢爱国,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就这个人,这些账她都给记着!
“不行!凭什么次次让我受委屈?这都几次了,我自己靠自己劳动赚钱,没惹任何人,凭什么因为我是孤儿就屡次的欺负我?”
“这事儿今天必须解决,要是村里不给我解决,我就去闹!报警,找公家!还不行,我就上吊自尽也要争了这一口气,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王法了。”
“凭什么让我忍气吞声!被欺负的是我!各位长辈想想,若是今天被欺负的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家人,你们也会这样说话吗!”
景喜的控诉让各位站在门口顿时沉默了,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她冷笑一声,“行,各位既然不说话,那我就明白了!”景喜挣脱开刘婶儿的怀抱,就要出门去。
谢爱国一看她要走,怕她真去报警,或者去前厅闹事,赶紧伸手拦住她,像是考虑了一会,“小景,你看这样行不行。村里给你分一块地,当做补偿!”
分一块地?
景喜低着头琢磨了一下,“多大的面积,位置?”
谢爱国看向吴军,“小景家前面那块荒地也有一亩地吧,那块地没人种,可以分给小景么?”
吴军低头看了看,不经意地斜了一眼张强。
那地本来他想要的,也种上地环了,一亩地收成就是几百块的收入,这要是给了景喜,他不就少了几百块?
要知道全村人都想着靠这个地环发家致富呢,谁不想多种一亩地。
“可以,不过...”
谢爱国瞪了一眼,“没有什么不过,就这么定了。小景过几天咱们就办一下手续,然后这地就归你了。”
景喜没说话,“我考虑考虑吧。”
几个人刚说完,龙家人就在前面催了。
一行人赶紧拉拽着张强去了他家。
不一会院里院外停着的车也都开走了。
整个厨房就剩下景喜和刘婶儿两人了。
刘婶儿看着景喜的脸上还有泪痕,“真是苦命的孩子,你就算是报警婶儿也给你当证人!这老张家欺人太甚!那张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们家那个婆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少占村里的便宜。我都怀疑他们家那么多宅基地,都是不正当途径来的!”
景喜听刘婶儿这话,才知道原来刘婶儿如此袒护她是私下就看不惯张家。
没准儿两家人还有什么私人恩怨。
景喜故作坚强,“没事儿,婶儿,我都习惯了,这么多年过来,也经过不少事儿了,今天谢谢您,要是您不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婶儿一边安慰景喜,一边拉着她出了门,“我先送你回去,知道你累了饿了,不管什么事咱们都先吃饱喝足再说。”
景喜的肚子适时地响了,刘婶儿挎着装饭的小筐,就送景喜回去了。
两个人在景喜的小屋里吃了午饭,随后刘婶儿就要先去张家看看收货的情况。
景喜也好奇,但是她没跟刘婶儿一起。
而是在刘婶儿走了一会后,偷偷地跟上。
她人刚要走到张家胡同口,就听见里面的人在吵吵。
仔细听了听,没想到是龙家人嫌这次的货质量不好,要分拣取货!
带伤的,个头太小的,泥巴多的,通通不要,只要均匀个头且干净的!
这下一众人都傻了眼。
“不是,肖先生,你看这,我们村里人就靠这个吃饭呢,您要是不收,剩下的我们也没办法处理啊!而且这么老多地环,我们要分拣那得分拣多少天啊,这个工作量太大了!”
“是啊!肖先生,我们也是靠天吃饭,今年的收成没有去年好,这也跟天气原因有关系,而且这东西无论是做药材还是做食品,洗干净了不就行了,味道都是一样的,就是大小不一样而已!”
一时间说七说八的什么都有,院子里面闹哄哄。
景喜太好奇了,她靠近墙头上了空间,然后站在空间走廊里看着院里发生的事情,院里站了二十多号人,而龙家的人一直在检查货物。
原来那位打头的就是肖先生,看着二十五六岁,大个子五官端正。
他清了清嗓子,“各位,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去年收货,质量确实好,个头饱满均匀,也没什么伤。”
“大小其实还好,按照大家所说的确实味道都一样。但是全部收走,那肯定不行。大家出去赶集买点水果,还知道挑好的个头均匀颜色好看的买,那这地环也是一样的道理!”
“也不是说去年大部分品质好,就代表百分百品质好。去年我们也挑出来了不少的次品的。”
“今年的大家再看看!有伤不说,而且根本没有晒干!这好多部分上面还有很多泥!”
肖先生说完,就示意一边的小伙子随机拿了几把地环,在桌子上一摊开,发现品质好的只占三分之一。
景喜看着那地环,她昨晚就看过,所以质量什么样她心里也有杆秤。
看样子这龙家收地环还是要转手卖出去?
因为有残次品,所以卖不上价格?这样亏损就得自己承担了。
肖先生的操作,让院里的大家伙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极其尴尬的沉默。
农民种地不容易,但是收货的人也有自己的标准。
凡事情两难全。
谢爱国作为村里的一号人物,这种事儿他肯定得帮忙解决。
他把肖先生拽到了一边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那个肖先生,咱们商量商量。您说我们村里这么多人靠着这个过日子呢,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您要是不收,我们这么多怎么处理?
我这边跟村里人商量商量,价格低一点行么?您出的预付款,我们给退一部分回去?”
肖杰看着谢爱国,淡淡微笑,“您有您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也只是个跑腿办事的,这事儿我真的做不了主。您看这样吧,要么分拣好,我们收走好的,要么我们全都不收,直接空车回了。”
谢爱国有些着急,不收那肯定不行啊!
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不是,肖先生,真的商量不了?”
肖杰摇头,“上面交代了。我要是收回去,我明天就得丢了这个饭碗,我也家里有老的小的,弟弟妹妹还小读书呢,一家人都靠着我。”
谢爱国叹了口气。
转身叫了吴军几人还有张家刘家的去商量去了。
肖杰站在院外,甚至能模糊地听见里屋人低声地咒骂他。
声音非常小,怕他听到,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有什么用呢!个头不均匀可以收,可是带伤?这收成的时候得多不小心,真当他们龙家人傻钱多呢。
而且这地环收了可是要送到京市给凌小姐的工厂供货的。
要是因为这品质问题砸了凌小姐的招牌,那不用四爷,于二哥都得亲自来收拾他们一顿。
村里的人大概商量了半个小时,意思就是他们分拣,但是龙家也要把个头小没有伤的收走。
肖杰同意了。
他给大家伙三天时间,他们去镇上等,三天后再来收货。
肖杰带着人开车走后,张家院里才响起了谩骂声。
张强王翠华家种的最多,而且属他家的伤最多,所以她骂得最狠。
她本来以为地环无论什么样都收呢,所以收成的时候也没小心。
毕竟她也打听过了,种这个东西的地方并不多,当初她们家也是运气好,种了一亩地本来卖都卖不出去,后来要低价卖给药材加工厂的,没想到却碰到龙家大张旗鼓地收。
还是出谁都想不到的高价。
要不然她家也不能一下成为村里的富户。
什么王八犊子菊花养的婊子养的什么难听骂什么。
景喜看她那副便秘吃瘪又不顺心的样子,十分的幸灾乐祸。
暗暗地出了一口气。
她回身看了一眼自己之前种下去的地环,却发现地环已经生根发芽,顾不上看热闹,她赶紧进入空间内部,查看地上的几株地环叶片。
她全神贯注看着地环的叶片时,却突然感觉自己头上落了一个什么东西下来。
她抖落掉,侧头一看,发现自己旁边的地上竟然落了一张纸。
上面竟然写着地环的简介功效。
全草入药,乃本草经著录的泽兰正品,为妇科要药,能通经利尿,对产前产后诸病有效,根通称地笋,可食,又为金疮肿毒良剂,并治风湿关节痛。
草石蚕食药兼用,性味、甘平;可疏风清热、活血祛瘀、解毒消肿、润肺益肾、滋阴补血、强身的功效;可治疗感冒发热、咳嗽、黄疸、气喘、肺虚咳喘、肾虚腰痛、淋巴结核、肺结核、咯血等病症。
别名螺丝菜,制成咸菜,非常清脆可口,是下饭的好菜。
随后最下方竟然还附上了一个制作咸菜的方子。
景喜震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如果龙家不收带伤的地环,那她可以找刘婶儿买一些,然后自己研制成可口咸菜,这就是一个收入来源啊!
而且她还可以用泉水去制作,这样口感肯定更好。
吴大壮和吴军去报警的路上。
越想越觉得有点难受,景喜偷了这么多钱,给他分了五百还剩下那么多呢,那他是不是能,威胁一下景喜。
如果不把这钱分给他一半,他就把她供出去?
反正景喜也没证据,别人也不知道他俩打配合不是么。
吴大壮越想越是这个理,一个丫头片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要是不听话,他就强奸了她。
两人很快就到了镇上,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所以所里派了两个民警跟着一起下了村里。
两个民警了解完情况,勘察了现场后,也算直言不讳,基本上如果这人不再犯,是很难找到是谁干的。
但同时他们也高度怀疑,就是在起火的那一天,被人偷掉的。
因为那天张家人出门的时候忘记锁门了。
而且他们灭火持续了几小时,小偷也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不过出于程序问题,民警们但还是问了句,“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张强摇头。
而王翠华站住脚,嘴里也没个把门的,“两位同志,我非常怀疑景喜!那个丫头片子!我估计很有可能是她拿的,最近我们就跟她有点不愉快!”
王翠华噼里啪啦的说完,张强脸直接黑了,就连一边的吴大壮都有点不愿意了,这要是警察调查了怀疑景喜,那他还怎么去威胁景喜给他分钱?
而张强的脸已经全黑。
“闭嘴吧你!别胡说话!”
“没事没事,同志,我家这个胡说的,你们别信她的。”
王翠华一听张强这么说,更来劲儿了,拿出撒泼打滚光打雷不下雨那一出就开始念叨,也不管警察是不是在,“你还护着那个小婊子是吧!难不成你俩还真的有一腿,表面做戏给我看呢!”
“哎呀警察同志我可冤枉啊!说来不好听的,我家这口子私生活不正经啊,他跟村里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搞破鞋啊!你们今天正好给我评评理啊!”
“他们两个没脸没皮的就在我们家炕上抱着啃啊!哎呀,我说出去都嫌丢人啊!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跟个没婚嫁的黄毛丫头搞破鞋啊!一点都不考虑家里的媳妇孩子啊!”
“我现在怀疑我家这钱没准儿就是我们家这个败家爷们拿了给那个小蹄子去了啊!你们一定要去景喜家搜啊!我的钱肯定就在她那!”
两位警察本来以为今天这事儿没有更多进展了,没想到随口一问就知道这么大个瓜。
“景喜是谁?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一开口,张强脸更阴了,“那个,同志,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哎呀就在这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得出去说!你就在这说!”
王翠华站起来指着张强,张强突然恶向胆边生,看着她的肥脸没控制自己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给王翠华扇得后退了两步。
警察同志们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干什么!怎么还打人啊!当着我们面都敢打人??”
张强被警察抓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但是后悔也晚了,男人在外就是要个面子,“臭婆娘,这些年我真是给你脸了。你要是不愿意过日子,咱们就去离婚!一天天的嘴里每个把门儿的!”
然后又谄媚着跟二位警察同志解释,“同志你们别信她的,她胡说呢。”
王翠华嗷一嗓子就开始哭。
张建军一看亲爹打娘,更烦他爹了。
“爸你真是太过分了!”
转头又对着警察同志们说,“二位同志,景喜的情况我知道,我来跟你们二位说一下。”
张建军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但是全都是按着他自己的角度去阐述的。
在他的嘴里,景喜就是个偷奸耍滑还会下媚药的狐狸精。
搅合的他们家里鸡犬不宁,他现在也怀疑,家里的钱都是景喜偷得了。
两位同志记录完毕后,看着吴军,“带我们去这个景喜家走一趟吧。”
吴军和吴大壮带着警察同志出了张家门,天都暗下来了。
四个人到景喜家门口的时候,景喜刚在空间里腌完咸菜,累得满头汗,正准备烧点水洗个热水澡呢。
炉子刚烧上不久,锅里的煮饭水还没滚,敲门声就响了。
一开门四个人,两个大檐帽,还有表情奇怪的吴大壮,面无表情的吴军,她笑了笑,“几位,这是找我有事情?”
两位警察同志一看是个又白又瘦的漂亮姑娘,干干净净的,说话声都不自觉放轻了,“昂打扰了,请问你是景喜同志吧!”
景喜点头,“我是。”
“是这样的,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张家,就是张强王翠华家丢钱的事情?”
景喜点点头,“今天下午听说的,他们两口子在家打架打的挺凶的,村里的应该都听到动静了吧,我也不例外。不过几位来我这,是?”
“是这样,我们也是听说你和张家最近有一些过节,所以想来了解一下。”
景喜明白了,“明白,所以我现在是成了嫌疑人是么?来了解一下我是否有作案动机?”
警察心里想着话糙理不糙,但还是开口,“按照程序办事。”
景喜点点头,发现身后张家三口也跟过来了。
张强的表情有些许心虚和担心,估计是怕她反倒把他做的那些脏事抖出去吧!
“那几位先进屋来说话吧,我这房子不大,几位将就一下。”
四个人一进屋,景喜就把门关上了。那三口人也凑近想要偷听,尤其张强生怕景喜把那些事说出来。
两位警察看着这个小房子,可以说连个隔间都没有。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地方,炕用帘子挡住了,其他的地方一览无遗,可以看出来生活条件非常不好但是很干净。
炉子上煮着饭,简单的粗粮粥,但是挺香。
“不好意思了,家里就两把椅子,先坐小板凳凑活一下吧。”
几人落座以后,景喜就切入正题了,“有什么问题您二位尽管问吧。”
景喜态度良好,不卑不亢的,给警察同志们留下的初印象非常好。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于,这是我同事姓李,我们俩都是镇上局里的民警。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调查张家丢钱的事情,这个事情呢,所里比较重视,一是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二还是因为涉案金额大。
现在呢,国家严查社会治安犯罪,所以我们也很重视。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不用紧张,如实回答就行。”
景喜点头,没想到现在的民警同志这么周到的解释。
“您说吧。”
“你和张家有什么过节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景喜回答道,“是半个月前,因为,因为,张强想要占我便宜,结果被他儿子和这位吴大壮同志发现了,他们就以为我和张强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然后就把我绑了起来,还,还,还往我身上泼冷水。”
警察表情微震,都有些不可思议。
跟张建军说的完全不一样。
“事情经过?可以再详细点吗?”
景喜搅了搅手指,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是靠着给大家村里人干零活养活自己,挣口饭吃。那日我刚做完活,碰到张建军,他说让我帮他家送点土豆,完了他给我报酬。
我也没多想,就按照他说的时间去了。平时我也给他家干过很多次活儿,比如秋天掰苞米我给他家掰了两亩地,挣了两块钱。所以他再叫我去他家送东西我也没多想。”
“后来我到他家后,发现他家大门锁着,我就敲门,然后他爸出来,没等我说完话,就把我拉着拽进了屋里,还要我给他当小老婆,然后就扒我衣服,想要,想要强迫我。
我不从,后来张建军和他妈回来了,不听我解释就说我勾引张强,张强被发现后也倒打一耙说我给他下药还说我是什么狐狸精之类的,我被气的晕了过去。
后来王翠华往我身上泼冷水我才醒来,一醒来就在木桩上绑着,衣服也湿透了,一堆人看我的笑话。
再然后村里领导们来了,村长,会计都来了,包括这二位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调解,就让村里人给我送回来了。后来我没在跟张家有什么交集,直到有一天,刘婶儿叫我帮她去村部做饭,我才又碰到张强。然后那张强,又想欺负我,大家在村部,都看到了!”
景喜低着头说完,说话声还带了些哭腔。
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看得那姓李的同志同情心大泛滥。
于警官看了眼吴军和吴大壮,“二位,这为景喜同志说的,可否属实?”
吴军抿了抿嘴,随后点了点头。
李警官看着景喜有些不解,这时代姑娘的清白非常重要,“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张强话毕,几个围观的倒是听出了点奇怪。
小小的议论声四起,但声音不大,嘲讽力度却拉满了。
说自己被下了迷药吃了狐狸精招数啥也不记得的把一切责任推给景喜的张强,竟然人家肚兜的颜色记得清楚。
张强看别人笑话他,瞪了瞪眼,没再说话。
而张婶已经脸色铁青,她心里门儿清,明见到张强插好门,根本不是没插好。
可自家爷们的台,怎么拆?
里里外外丢的都是她的人。
横着竖着都是丢人,那也不能丢自己家的人!
这么一对峙,再根据张强的回答,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了。
窃窃私语的指责的声音慢慢调转。
谢爱国清了下嗓子,“小景,今天这事你吃亏没有?
景喜看了身上湿掉的衣服,“您说呢?这不是很明显?”
“......”
这还不够显而易见么?
这个时代,男女关系混乱大家也只会指责女方,男人总是能美美隐身。
然后老妈或者媳妇出来给擦屁股。
景喜目光灼灼,“村长能不能还我清白?”
谢爱国看着场合,即使刚才已经清退了一些围观群众,这屋里还有两户邻居在。
还有吴大壮这个村里臭名昭著的街溜子。
嘴巴大的一点消息都藏不住。
今天要是不能再屋头把这些事情解决,那出去了还不定怎么传呢?
但是,这要怎么解决?
他又不是当事人。
“小景,你看要不这样?这事呢,反正对你暂时没什么伤害,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就当误会一场,你和张强互相赔礼道歉,这事儿呢咱们就当过去了!”
“村里人这么多年也帮了你不少,咱们做人也得知恩图报不是?你张婶也没少给你粮食吃的,你说对吧!以后你们两家也少来往,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又没有父母,这事传出去了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咱们先保证住自己的名声要紧?”
“还有张强,建军,你们要求景喜来帮忙干活,明知道她一个姑娘家,你们老爷们做事不方便,为什么不挑家里有女人的时候来做?别说相隔的年龄大,就不避嫌了!还有,什么狐狸精狐狸招数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我看今天这个事情,就是个误会!”
“现在是国家发展的重要时间,咱们也不能给国家和社会添乱不是?”
谢爱国一顿长篇大论,景喜是听明白了。
这实际就是和稀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笑了笑,已经回温的身体不在颤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张强一家人还有谢爱国几个领导,“意思我明白了,是让我息事宁人当吃哑巴亏?不过话咱们得说清,我怎么就吃张婶家了?她王翠华给我粮食给我钱那是因为我帮忙干活了,收秋的时候我一天给他家收半亩地,这叫我的劳动所得!”
不知道谁说了句,“唉,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
而王翠华不愿意了。
似乎是想明白了一样。
“景喜!你还要怎么样?这事你没错么?你一个大姑家别人让你送土豆你就送?明知道自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还天天在村里晃悠,说是帮被人干活挣点钱生活,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好给自己找好下家!年纪轻轻就全是花花肠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景喜看着张婶的脸,冷笑一声,“管不住家里的男人,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勾引男人?你也不看看你家男人什么货色,又老又胖还不讲卫生,没到五十岁头发都快掉光了。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勾引他?别拿驴粪蛋当香饽饽!屁!那老登你自己搂着当好玩意吧!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没准今天这事儿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商量好的!我欠收拾,那你就是欠揍!”
“你!”
景喜说的话像小刀似得往她心尖尖上扎。
她又看向张建军和张强,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
张建军和吴大壮站在一起,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张建军胆子小,吴大壮反倒浑不在意,一看没什么热闹看,转身就走了。
谢爱国一看情况不妙,又要吵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这事今天就翻篇吧!老张你们两口子一会跟我来一趟大队,她王婶,麻烦你把景喜先送回家。以后村里的人谁也不允许瞎传这件事!”
景喜张了张嘴,没再争辩,她知道,这事要想讨公道,村里的人是帮不了她了。
弱肉强食,她一个孤儿。
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
女子报仇,三年不晚。
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冷冷地撇了张家父子一眼,随后被王婶和王婶的女儿胖丫搀扶着先回了自己村东头的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也就二十多平米左右的土房子,房子虽然破旧,可内里收拾的还挺干净。
到家之后景喜坐在炕上还有些不习惯,她发现王婶似乎有话要讲,那表情一直很为难。
“王婶,你这是有话要说?”
王婶看看胖丫,随后拉着景喜坐到炕上,“丫头,王婶也是听别人讲闲话说的,讲给你听,无论真假你心里有个数儿就行。”
景喜点头,“您说,没事儿的。”
“今天这事儿,好像是吴大壮和张建军的主意。那张建军以前就对你有意思,三番五次地想和你搭茬,都被他妈给拦住了。他妈没相中你,说你没爹娘家里穷,娶回去没有用。”
“而且你也知道老张家条件好,这事儿你张婶也在街上说过几次。那张建军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啥时候他就跟吴大壮玩一起去了,有一天胖丫上学路上听到吴大壮给张建军出主意,意思是不能娶你的话,也可以…对你…张婶不明说,你应该懂。他们就想祸祸了你…”
景喜这会知道了。
看来那个吴大壮对她也有想法,但是他想做黄雀,让张建军打先锋阵。
但是张建军喜欢她?她回忆了一下,完全没有感觉到啊!
原主还真的是迟钝。
接下来的事情她想了想,大概就是,她去老张家送土豆的确也是张建军叫她帮忙,他想先把景喜骗去自己家,再想办法和吴大壮一起把景喜弄走。
可没想到张强不仅在家没出去打牌,还见色起意了。
张建军一看亲爹坏了自己好事,一下就上了火,一冲动就在街上嚷嚷着让亲妈回来抓奸。
随后发生的事景喜就知道了。
要说不说,张家父子俩都是蠢货。
还有这个吴大壮,背后撺掇坏事儿挺有两下子。
但这口气,不能就这么散了。
“王婶,今天这事谢谢你!还有胖丫,好好学习,以后在街上看到吴大壮他们也离远点。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是了。日子还要过,以后我多小心谨慎!大不了不干他们老张家的活儿。”
王婶点点头,抓着景喜的手叹了口气。
随后带着胖丫离开了。
景喜送走王婶和胖丫,坐在炕上先沉思了一会儿。
今天这一遭是把村里几个难缠的都给得罪了。
她细细打量着屋子,一个单人小炕,一套还算干净的被褥铺盖,土地倒是收拾得挺干净,两把椅子一个柜子,还有些粮食,不多,这应该就是这姑娘的全部家当了。
景喜看着椅子上有个小本子和半根铅笔,走过去看了看。
记录的全是秋天都帮谁家收秋,对方又给了什么报酬。
还真是个肯干的孩子,这哪是村里人养大的啊,明明是自己靠自己双手长大的。
字写得还行,能看得出来认得不少字,不是文盲。
景喜有点理解为啥原主会被活活气死了,这就是个纯纯的老实孩子。
原主攒了点钱,都是帮人收秋挣得。
有的人家给粮食,有的人家给钱。
她从炕角被褥底下找出来了叠的板正的五十二块钱。
想来想去,还是得出了这口恶气。
这村里是不能待了,但是走之前,得罪了她的要一个个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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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正在屋里煮高粥凑合一顿晚饭,她忽然耳尖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是吴大壮和张建军。
她站起身,到门口。
声音似乎有点距离,但是她听得还挺清楚。
“我说这事不能这么干,你还不信!就应该弄到我屋头去,这是绝对已经成了!”是吴大壮的声音。
“大壮哥,我哪想到我爸那个老流氓也有想法啊!而且我都没想到我爸在家,平时这个点他都去齐大叔家打牌去了!妈的,今天我爸妈从大队回来,我妈给我好个骂,说家丑都扬出去了!我越想越来气,都特么怪景喜,我必须办了她出了气,妈的,不然我以后晚上都睡不好觉。”
吴大壮开口,“你先别急,这天黑了,景喜住的又偏,咱哥俩想个办法,今天不行,来日方长,她还能跑了不成?”
“行!大壮哥,那先去你家。对了,过十来天龙家就要来收东西了,这次的货不太好,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糊弄一下…还有...”
景喜听到这里发现声音消失了,她看着锅里翻滚的粥,看着下面烧得红红的火。
思绪翻滚。
没想到这张建军还真是不死心。
不过他们口中的龙家是什么?收什么东西?
人思考着,视线在打量屋里的每个角落,落到屋角的一个黑色盒子。
盒子大概巴掌大小,上面还压了块石头,落了不少灰。
她拿起盒子仔细端详着。
擦掉尘土,这盒子通体乌黑锃亮。
她不懂木材,但这盒子跟这屋子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轻轻地打开盒盖,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仔细打量一番发现盒盖上有一行特别小的小字,轻轻地读了出来,“无极空间,专属于你,景喜。”
随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入进了盒子,她在简陋的房间瞬间消失,而盒子也在墙角彻底消失了。
景喜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只觉得在黑暗中经过了那么两三秒,随后落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露天地面之上。
她站稳,伸手想要扶住什么东西;
稳了稳心神,心跳还是极快,像是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随后,一个正在噗噗喷涌的泉眼,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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