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怕再受风,祝妙清身上也系了件披风,与陆雅一同上了马车。等到了裁缝铺子,她扯了几匹不同样式的布料,准备给她父亲做的同时,到时也一道给谢寒照做身。送去锦官城的这几件衣服到时有大用处。给谢寒照也送一件的话,应该能打消他的疑虑。两人从裁缝铺子出来后,又去了趟茶楼,准备喝壶茶再回去。茶楼的二楼雅座,刚好能瞧见一楼来来往往的客人。谢寒照与陈墨坐在一起喝着茶。陈墨优哉游哉的开口道:“我瞧着局势又要变了,六皇子回京后先是将锦官城修堤坝的事情揽了下来,如今又去户部历练。说是历练,我瞧着皇上是有意补偿他。”“近日刑部有卷旧卷宗被翻了出来。是几年前太子太傅在家中被人灭口的案子。这案子一直没抓到凶手,大理寺查了半年什么都没查出来,卷宗移交到刑部后,便悄无声...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怕再受风,祝妙清身上也系了件披风,与陆雅一同上了马车。
等到了裁缝铺子,她扯了几匹不同样式的布料,准备给她父亲做的同时,到时也一道给谢寒照做身。
送去锦官城的这几件衣服到时有大用处。
给谢寒照也送一件的话,应该能打消他的疑虑。
两人从裁缝铺子出来后,又去了趟茶楼,准备喝壶茶再回去。
茶楼的二楼雅座,刚好能瞧见一楼来来往往的客人。
谢寒照与陈墨坐在一起喝着茶。
陈墨优哉游哉的开口道:“我瞧着局势又要变了,六皇子回京后先是将锦官城修堤坝的事情揽了下来,如今又去户部历练。说是历练,我瞧着皇上是有意补偿他。”
“近日刑部有卷旧卷宗被翻了出来。是几年前太子太傅在家中被人灭口的案子。这案子一直没抓到凶手,大理寺查了半年什么都没查出来,卷宗移交到刑部后,便悄无声息的被人压了下去。”
谢寒照没继续说,手中捻着茶杯,表情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真是好巧啊。”陈墨假模假样的惊呼了声。
这案子早不翻出来晚不翻出来,偏偏六皇子一回京就被翻了出来。
真是巧合?
陈墨眼眸往楼下一瞥,恰巧瞧见了楼下坐着的祝妙清。
他指了指:“那不是你大嫂吗?”
谢寒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也看到了祝妙清与陆雅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后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忽然说:“钟阳伯最近在做些什么?”
“钟阳伯?你打听他做什么?”
谢寒照的黑眸染上了几分寒光:“与他有些私仇。”
陈墨没有多问,如实回答:“他还能做什么?每日喝酒斗鸟,无所事事。”
谢寒照眉尾轻挑了下。
反正是个废物,废了也无需可惜。
祝妙清与陆雅喝完一壶茶便准备回去了。
临走时,谢寒照也与陈墨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
陆雅刚起身,瞧见他正踩着楼梯下来,她又慌忙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祝妙清刚要起身,就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表兄也在。”陆雅声音很小,脸颊也不自觉的红了几分。
这还是她入京后第三次见到谢寒照。
平日里她根本进不去吟秋院。
谢寒照又早出晚归,每日都围着刑部的案子转,她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
今日能遇上,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祝妙清听完后,下意识的环视了一圈茶馆,目光最终停在了朝她们走来的谢寒照身上。
她对上谢寒照的视线后,马上便装作没瞧见,快速收回了眼神。
谢寒照走过来后,陆雅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站起了身,“表兄。”
祝妙清也只好起身跟他问好:“小叔。”
谢寒照淡淡瞥了一眼陆雅后,那双眸子便停留在了祝妙清身上。
瞧见了她头上插着的那支粉簪。
他也装模作样:“大嫂。我听闻你染了风寒,现在可好了?”
这话内里的含义却是:病没好出什么门?
祝妙清垂着眸子,悄悄将与他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才回答:“多谢小叔关心,已经好了。”
谢寒照这才侧眸看了一眼陆雅,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陆雅不想失了这次与他见面的机会,喜笑颜开的主动问他:“我这段时间闲来无事给表兄做了只荷包,表兄若是不嫌弃,等回府后雅儿给表兄送去院中。”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想到这里,谢寒照便冒出一股无名火。
昨晚真不该轻易放过她。
大夫人怒火中烧:“你次次都说等到时机成熟,你到底在等什么时机?”
他回答的敷衍:“等以后您就知道了。”
大夫人:“……”
她想了想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的问了句:“前几日有你和妙清的传言流出,与她可有关系?”
她的守孝期正好还有不到三月,谢寒照又一直说要等时机。
她虽然相信谢寒照不会看上祝妙清,他也说是府外的人,可毕竟是在府中的船上,她还是想问清楚。
谢寒照眼中闪过犹豫。
大夫人并未注意。
他淡定否认:“我与大嫂?这谣言确实是离谱了些。”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又想继续追问他船上的姑娘身份时,若影大步走了进来:“小侯爷,太子有急事找您。”
“嗯,我就这过去。”谢寒照看向大夫人,“母亲,若是您还有事的话,等我回来再议吧。”
他没等大夫人再说什么,便自顾自的出了院子。
大夫人也带着竹叶出了吟秋院,不忘对身边的竹叶提醒一句:“安排个靠谱的丫鬟进吟秋院,务必盯紧小侯爷的一举一动。”
竹叶叹气:“小侯爷院中的人都是他自己挑选的,想安插进去人不容易。”
“不能再这么容他胡闹下去了!”大夫人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的面孔,她灵光一现:“雅儿最近在做什么?”
“表姑娘日日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绣花看书,乖巧的很。”
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嗯,寒照现下就是年轻气盛,院里没有个体己人到底是不行。明日我去与老夫人商量一下,现将雅儿抬进吟秋院吧。”
-
转天,寿安院。
三房一同来给老夫人请安,等其他两房散去后,大房留了下来,其中也包括陆雅。
老夫人先怒瞪了一眼谢春晓:“春晓从前是这几个姐妹里最乖巧的,如今倒成了最胡闹的一个,如今还未出阁就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谢春晓已经有些显怀了。
前段日子她还穿着肥大的衣裙遮挡着,事情不知被谁捅破后,便不遮掩了,又换回了从前的衣裙。
她手中绞着帕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垂头听着。
可心里却恨透了祝妙清。
世子妃昨日刚刚生产,又是个女婴。
她本来可以做世子侧妃的,却在世子妃生产之前就被“祝妙清”捅了出去。
可已经与端王府商定了,她以贵妾的身份入院。
大夫人主动揽责:“母亲教训的是,是我没有教好她。”
老夫人冷哼了声,“你若是将心思往她身上放一放,她兴许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她是知道大夫人不爱管谢春晓的,虽然明里暗里对这事不满意,可谢春晓从前倒是个知道分寸的,她没有过多干涉。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侯府的脸面都快被她丢光了。
她心里的火气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林氏这时候倒是极有眼色的站了出来:“老夫人,春晓是我亲自教养长大的,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没有教养好。”
她说完,便拿着帕子开始低声啜泣,手里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她一哭,老夫人更烦了,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
林氏马上又不敢出一点声音了。
大夫人今日本来想说给谢寒照纳妾的事情,可是瞧见老夫人今日这火气如此旺盛,她也没敢提这事。
若风拍了拍若影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影满脸疑惑:“我哪儿做错了?小侯爷怎么还生我的气了?”
“你在府里也没事,怎么不知道去刑部将少夫人生病的事情告知小侯爷?”
若影:“……”
-
祝妙清晚上总算是退了热,不过还是浑身乏的厉害。
她半靠在床边,喝着碗里的粥。
谢寒照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匆匆进了春风院。
“怎么好端端的发了高烧?”他还未走近,声音便传到了祝妙清的耳中。
祝妙清脸色有些苍白,顺着声音朝他递过去了一个怨恨的眼神。
她顿时也没了喝粥的心情,将碗给了身旁站着的明月。
“我吃不下了,先端下去吧。”
明月叹了口气,端着粥就要出去,却被谢寒照拦住了。
他将粥接了过来,端着粥兀自坐到了床边。
“就吃这么点,你这病指什么能好?”
祝妙清心里恨透他了。
若不是昨晚在马车里受了风,她怎么会发起高烧?
她说话也不客气起来:“若是没有小侯爷,我也不会生病了。”
谢寒照轻笑了一声:“那你说说,我是怎么让你生病的?”
一旁的明月隐约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劲,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祝妙清不想理会他无赖似得问题,干脆没有说话。
谢寒照手中拿着瓷勺,搅拌了几下手中的粥,盛成半勺后送到了她的唇边。
“本就身子弱,还不吃饭,再吃一些。”
祝妙清推开了他的手:“我实在吃不下了。”
生这么一场病也好,起码以后他能知道收敛些。
谢寒照又放下了碗,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微微的烫。
他的心悄无声息的被自责的滋味包裹。
昨日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他破天荒的跟她道歉,说话声也柔和了许多:“昨日是我不好,往后不会了。”
祝妙清不理他,扯过锦被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躺下身后背过了他。
留给他了一个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
谢寒照扯了扯她裹的紧紧的被子,根本扯不动,刚要张口问问她热不热时,明月忽然推门进来了。
她语气焦急:“小侯爷,林姨娘来了。”
祝妙清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床都来不及下就开始推谢寒照起身:“你快翻窗离开,不能让姨娘看见你在我这儿。”
谢寒照在房中环视了一圈,有扇窗子正开着。
他又回头看了看床上虚弱的祝妙清,“等她走了我再来看你。”
即使不情不愿,他还是站了身朝窗边走去。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沦落到了在自己家还要翻窗离开的境地。
他身手利落的跳出了窗子。
明月眼疾手快,赶紧将窗子关严了。
谢寒照回头看了眼关的一丝不带犹豫的窗子,想要尽快娶祝妙清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他受够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
明月赶紧出了卧房,将正与梅香周旋的林姨娘请进了屋。
林姨娘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通祝妙清后,笑的虚假:“妙清,我听说你染了风寒,特意过来看望你。”
她今日刚解了禁足,听到祝妙清染了风寒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打着是来探望的旗号,实际上心里却是想要探探她的口风。
祝妙清没给她好脸色,上次因为她不小心瞧见了谢春晓与盛绥在花园中相会,她便被林氏设计陷害。
为了将她堵住她的嘴,竟说她与马夫有染。
谢寒照的脾气到底是没发作,“母亲那边兴许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既说了要娶你,侯府就没人敢嫌你碍眼。”
祝妙清主动抱上了他的腰,乖巧的靠在他怀里。
她没忍住,故意试探他:“刚刚听完大夫人的话,妙清心里倒是有些想念锦官城的父亲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谢寒照没有回绝,却也不放她,“等你出了孝期,成婚前我带你回去。”
他果然是担心她有别的心思。
祝妙清不敢表现出分毫的不愿意,漾起一个温婉勾人的笑:“好,那到时咱们一起回去,爹爹还没见过你,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满意。”
她眼里翻腾起一阵憧憬,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
谢寒照心底深处不可自抑的窜出丝喜悦。
她对他们的以后有憧憬就好。
-
这几日祝妙清都在院中养身体。
谢寒照明令禁止她出门,她只能在府中闷着。
陆雅来看她,与她说了些闲话。
今日不知出了什么事,大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摔碎了好几盏茶杯。
事情只要不出在祝妙清身上,她便没什么好掺和的。
一入了夜,若风突然过来了。
“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去后院的水榭。”
这大晚上去什么水榭?
祝妙清不想去,却又没有不去的理由。
只好悄悄摸摸的出了门,跟着若风一起去了水榭。
水榭与侯府的后花园挨着,这边不在谢寒照的院中,只要有人想来,便谁都能过来。
她进入水榭的时候,谢寒照正在石凳上坐着。
她四下看了看,这边都是花草树木,若是有人经过,藏在灌木中,她根本发现不了。
“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有事吗?”
谢寒照一脸正色:“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
没事叫她来干嘛?
故意给人看见?
祝妙清不敢表现出不悦,只是小声反抗:“这边容易被人瞧见。”
谢寒照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知道有个地方没人能瞧见。”
祝妙清还没来得及问是哪里,他便抓起她的腕子走了。
水榭边有一艘带着船篷的木船。
谢寒照先跳了上去,将她也拽到了船上。
他将泊绳放开了一些,船离开了岸边,却没飘太远。
这距离就算有人来了,也上不了船。
祝妙清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
谢寒照将船篷的帘子放下,两人一下子便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
“你要做什么?”她害怕的声音从喉中挤出。
这人莫不是要在船上与她做那种事!
这念头刚从脑中浮现,接着她就被谢寒照压到了身下。
祝妙清这才注意到,船舱里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一层锦被。
这个混蛋原来早有预谋!
离得近了,她才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还饮了酒。
祝妙清知道自己是跑不脱了。
她声音极小:“我不想在这儿,硌的疼。”
谢寒照手刚探向她的合襟处,被她的声音叫回了神。
本想说她娇气,又忽然想起以往在床榻上时,她膝盖也总是淤青。
他将她圈在怀里,轻松翻了个身,让她处在了上-位。
他声音也低哑了几分:“那你在上面。”
祝妙清耳尖发热。
好在小船中太黑暗,谢寒照瞧不见她的模样,还有她脸上明晃晃的不情不愿。
还没容她拒绝,他忽然牵起了她的手朝着某处探去。
……
夜色孤寂,小船在湖边的枯萎莲叶中摇晃着,水中的一轮明月被荡漾的湖面勾起涟漪。
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
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
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
“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
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
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
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
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
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道你会做出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当初就该溺死你!”
“姨娘,你救救我!我前几日找了上京城的女科圣手给我把过脉,我这一胎的脉象一定是个男孩,我不能被祝妙清害了啊!”
林氏瞧着谢春晓哭的凄惨,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虽然说着狠话,到底也不能真的不管她了。
“祝妙清那边我来解决,你安心养胎,这几日不要出现在人前,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你有身孕的事!”
“怎么解决?”
“奕舟已经离世,他与奕舟也没有夫妻之实,若不是侯爷仁慈,她早就被送回锦官城了。我瞧着她如今也心思也不纯正,说不准是想勾搭寒照,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她赶出侯府。”
-
宴席吃完,雨也停了。
花园的戏台子安排了几出贺寿的戏。
祝妙清本不想去看的,可是耐不住谢娴静非缠着她一起去。
戏台上敲锣打鼓,武生一个又一个的跟头翻的满堂喝彩。
祝妙清却心里隐隐的不安。
没一会儿,她便瞧见有个小丫鬟在大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夫人脸色骤然一变,接着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起身时,还隔得远远地莫名其妙的瞪了祝妙清一眼。
祝妙清心底一震。
心中忐忑起来,难不成是刚刚她瞧见谢春晓与盛绥幽会,被谢春晓恶人先告状了?
没过一会儿,大夫人身边的李妈妈亲自过来请她:“少夫人,后院出了点事情,大夫人让我请您过去。”
祝妙清看这个架势,便知道应该和自己猜想的应该大差不差。
谢娴静也有些发懵,与祝妙清一起起身,本想一起去后院的,李妈妈却拦住了她:“姑娘留下看戏吧,大夫人只叫了少夫人一人。”
祝妙清拍了拍谢娴静的肩膀,便跟着李妈妈一起去了后院。
她被带去了大夫人的院中。
一迈进院子,就瞧见院子里有个马夫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
大夫人眉眼里的怒火压不住,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还放着一张帕子。
祝妙清一眼便认出了那张帕子,是她的贴身帕子。
林氏站在大夫人身边,瞧见祝妙清来了后,她赶紧指着祝妙清说:“大夫人,您快将这个辱我们侯府家风的荡-妇抓起来!”
李妈妈暗暗白了林氏一眼,在一旁替大夫人开口,“事情还没搞清楚,姨娘莫要在大喜的日子说些腌臜话。”
林氏面露尴尬,悻悻的闭了嘴。
大夫人这才开口:“妙清,刚刚林姨娘在你院子门口抓住了这个马夫,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个你的手帕,他承认了与你有……通奸之事,你可承认?”
祝家虽然没落,可对祝妙清的教养却从未松懈过,不论是规矩还是女儿家的气节,她都被教养的极好。
她单薄的身子不卑不亢的站着,那双眸子中凝着冰霜,却能瞧出眼底的清明。
“妙清没做过的事情,不承认。”
大夫人其实还是相信祝妙清的,她虽然进侯府时间不长,可依她的性子,定然是不会与一个粗鄙的马夫有奸情。
她烦闷的是,这事情哪天闹出来不行,非要在老夫人寿辰这天闹。
她又看向马夫,“既然妙清不承认与你有奸情,你且说说,她的帕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马夫被绑着,想磕头却弯不下身子,只是用膝盖往前爬近了几步:“大夫人,这帕子就是少夫人给我的,是她勾引的我!我冤枉!”
祝妙清不慌不忙,冷静的双眸直直的望着他,质问道:“你说是我勾引的你,那我是何时何地勾引的你?又为何独独勾引你一个马夫?”
林氏应当教过他了,他回答的一板一眼:“前些时日你去马棚选马时,因为不会骑马,我牵着马带你骑了一圈,谁知那马突然受惊,将你甩下了马,我顺势接住了你。当晚你便让你那贴身丫鬟来找我去你院子与你……苟合。”
真是为了嫁祸给她,将瞎话编的如同话本子一样。
林氏在一旁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我早就看出你心思不纯!”她指着祝妙清,又跟大夫人告状:“大夫人,前几日晚上我亲眼瞧见妙清走后院那片竹林,要走吟秋院的后门给寒照送糕点!”
大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氏咬牙切齿的:“五日前。”
事情一旦牵扯上谢寒照,大夫人便上了心。
她看向祝妙清,眸色冷了下来:“妙清,林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林氏如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她去给谢寒照送糕点这事,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就算解释清楚了,以后大夫人也会处处留意她与谢寒照。
既然林氏都能谎话连篇的编造事实,她又为什么不能?
她直接否认:“没有,妙清从未去过林姨娘说的那片竹林,也没有给小叔送过糕点。”
林氏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喇喇的说谎。
“那晚你被我抓到后,你做的糕点还是寒照院中的掌事丫鬟送进去的,你怎敢当着大夫人的死不承认?”
祝妙清忽然扯出了个怡然的笑:“母亲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叫梅香过来与我对峙。”
大夫人紧接着便给了李妈妈一个眼神。
李妈妈意会,马上去叫梅香了。
等人一走,大夫人又继续追究起了她与马夫的事情,“送糕点的事情先放一边,刚刚这马夫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妙清从未去过马棚,而且妙清自幼就会马术。”
林氏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竟把这一茬给忘了。
祝妙清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继续说:“妙清八岁前是在上京城待着的,我的马术是如今的金吾卫的郎将教的,当初他跟在我父亲身边做护卫,后又入了金吾卫,母亲若是不信,可以将他叫来问问。”
“会马术又不是不能装不会,这算不得证据。”林氏在一旁继续挑刺。
祝妙清已经懒得理她,眼神只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也察觉出了林氏的异常。
她今日针对祝妙清针对的太明显了,反倒是她做了亏心事。
她忽然问林氏:“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妙清?”
“将她赶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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