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澜沈风致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矜矜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总。”他的语气带着三分怒气和两分隐忍,“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人查了一个晚上,才知道江慕烨丑闻的幕后推手是他沈风致,他自问做生意从未刻意得罪过这位商界新秀,他又为什么一上来就用这种手段,这年轻人比他从前还要生猛。沈风致冷峻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从容优雅地落座后,嗓音带着些秋夜独有的寒凉,“令孙惹到了我,所以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东西,透露给了媒体。”这还只是一部分?!沈风致这人,做生意向来心狠手辣,不会给任何人留一丝情面,要是他将手里剩下的东西爆出来,相当于直接将江家击溃了。江城滨捏了一把汗,一张凶悍的脸上露出了几许犹疑,“他惹到了沈总,我让他赔罪可好?”“晚了,”沈风致淡淡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薄唇氤氲了一层湿气,整个人带...
《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总。”
他的语气带着三分怒气和两分隐忍,“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人查了一个晚上,才知道江慕烨丑闻的幕后推手是他沈风致,他自问做生意从未刻意得罪过这位商界新秀,他又为什么一上来就用这种手段,这年轻人比他从前还要生猛。
沈风致冷峻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从容优雅地落座后,嗓音带着些秋夜独有的寒凉,“令孙惹到了我,所以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东西,透露给了媒体。”
这还只是一部分?!
沈风致这人,做生意向来心狠手辣,不会给任何人留一丝情面,要是他将手里剩下的东西爆出来,相当于直接将江家击溃了。
江城滨捏了一把汗,一张凶悍的脸上露出了几许犹疑,“他惹到了沈总,我让他赔罪可好?”
“晚了,”沈风致淡淡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薄唇氤氲了一层湿气,整个人带着些从容的散漫不羁,“听说,江家有一套祖传的家法,我觉得很好。”
准确来说,他们家那套家法,类似于古代的鞭刑。
但是现代社会,家法这个东西也只是为了装点门面而已,听到他意有所指,江城滨知道这是不给他出口气,他就不会放过江家了。
“行,我明天就去将那个孽障抓回来,……用家法。”
沈风致冷漠的眸子这才有了一丝情绪,将茶盏放在琉璃做的台面上,“江老,商人应该学会取舍,你说对吧?”
江城滨后背发凉,额头都冒了一层冷汗,“是。”
舍了江慕烨,江家还能发展下去。
江城滨,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江家祠堂。
江慕烨被麻绳绑得结结实实,跪在长了些青苔的砖地上。
江城滨一脸横肉凶狠可怖,狠狠将拐杖杵在地上,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闷响。
江慕烨的爸妈在一旁求情,但是两人早就被酒肉色掏空了身体,轻而易举地就被江城滨的保镖给拦下来了。
“爷爷,您饶了我!爷爷!”
江慕烨见形势不对,向从前那样端端正正地跪着,额头不停地磕在地上,“爷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以后……”
“请家法!”
年近花甲的老人像是没听到似的,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四方的庭院里响起,祠堂门打开,身着朴素黑衫的老者双手端着一根通体滑亮的皮鞭,毕恭毕敬地弯腰递到江城滨面前。
江城滨拿起皮鞭,细细地摩挲了几下,闭上了眼睛,缺水到干裂的嘴唇抿了抿,心下一横,“开始吧。”
一个满身肌肉的大汉恭恭敬敬接过鞭子,眼含幽光,面容冷峻严肃,“是!”
这是他的保镖之一,阿满。
也是江城滨精心培养的接班人。
儿子孙子都靠不住,江城滨就自己找了个孩子,从小开始培养。
江慕烨吓得脸都白了,尖叫着乱喊着“爸妈爷爷”,踢蹬着着双脚就想要逃命。
“按住他!”
两个同样强壮的彪形大汉将江慕烨轻而易举地按在地上,阿满甩了一下鞭子,破空的声音在庭院上方响起,江慕烨父母被保镖拦在两米之外,脸白的毫无血色。
“啊!”
“啊!”
“爷爷!”
“我知道错了!”
院子里传来江慕烨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鞭子狠狠打在肉上的厚重的皮开肉绽的声音。
江慕烨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嚣张气焰,扭动的仿佛下水道里阴暗恶心的蛆虫。
阿满使尽浑身解数挥舞着鞭子,在快要结束时,眼眸一瞥,身子稍微倾斜了一下,鞭子没有落到江慕烨血肉模糊的后背上,落在了他左腿的跟腱处。
崔杼整个人都是湿答答的,头发一绺一绺地往下滴水,但是他毫不在意,刚刚发过飙的眸子依旧猩红着,抬脚就跨到了沈风致的快艇上。
“薛宜呢?”
他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横在对面的游艇上,将薛宜推下去的卷发黑皮女子已经被五花大绑着按在甲板上,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整个人面带惊恐,身体抖个不停。
沈风致从二层出来,站在三层的台阶入口,将所有状况尽收眼底,神色冷淡,目光锐利,“崔二公子现在才来找,是不是太晚了点?”
崔杼想要上前,被沈风致一把拦住按在了墙上,他没什么还手之力,只能被他牢牢地压制着,声嘶力竭道,“让她出来!”
在海水里泡了近两个小时找人,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力气,被沈风致死死地桎梏着,动不了一点。
僵持了不到十分钟,见到沈风致的态度依旧冷淡不容置喙,崔杼红着眼,咬牙用破锣似的嗓音求饶。
“沈总,看在我哥的份上,让我上去。”
崔二公子,任性妄为,最讨厌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亲大哥。
“你让她下来也行。我得保证她没事……”
沈风致这才松了手,不带情绪的双眸瞧了一眼上方,女人们的笑声刚刚就停止了,想必也察觉到了崔杼的到来。
“你在这儿等着。”
沈风致迈着长腿拾步而上,看到三人坐在一起,神色忧郁。
“沈先生,崔二公子看上去很凶,能不能让薛宜再待一会儿?”
说话的是安澜,她刚刚被突如其来横在眼前的游艇吓了一跳,又听到了那男人的暴喝,不放心让薛宜现在就离开,起码等那男人冷静下来吧?
沈风致薄唇微抿,海风吹得他的花色衬衫猎猎作响,他站在沙发旁边岿然不动,看了眼二层不断向上探头的男人,“恐怕不行。”
相处这么多天,这还是沈风致第一次拒绝她的请求。
安澜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帮着薛宜,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起了些违背沈风致意愿的想法 。她实在是不忍心……
薛宜听了后已经开始发抖了。
崔杼那个暴脾气,不管自己怎么样,他都会发火。
但是薛宜还是站了起来,拉着安澜和夏瑾萱的手告别。
“安澜,瑾萱,你们不用因为我耽误了游玩的兴致,今天下午跟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下次见了。”
走过沈风致身边时,薛宜向沈风致郑重地道了谢,然后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
安澜看着沈风致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浅淡的眸子波澜不惊,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担忧,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薛宜下了楼梯。
安澜这个时候才恍然感受到了外界对他的评价,冷漠疏离,难以接近。
她疾步跟在薛宜后面,被他强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拉扣住手腕,“别去。”
安澜细眉拧起,有点恼火的迹象,甩了一下胳膊没甩开,被他牢牢攥着,“沈先生,你松开,我不放心。”
他不帮就算了,还不让别人跟去关心一下吗?
“沈先生不在意薛宜的遭遇,我在意,您让我下去看看,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这话带着浓浓的赌气意味,沈风致原本淡漠的面容一瞬间破碎,眉头狠狠一皱。
晃神间,安澜的手腕挣脱了桎梏,赶紧向前跑了两步。
沈风致在她刚要下台阶时再一次攥住了她雪白的细腕,拉着她站在二层的围栏处往下看,声音有些轻微的低哑,“安澜别急,你看。”
安澜的手腕被他牢牢攥在掌心,温热的触碰存在感比刚才更加强烈。男人坦然而又缓和的态度让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顺着沈风致的目光往下望,看到崔杼整个人都湿透了。
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惨白,在薛宜下去的第一时间就去查看对方的情况,见她没有异样,整个人才像绷紧到断裂的琴弦一样,几乎无力地依靠在栏杆上。
安澜的心脏仿佛被人用针尖扎了一下,头脑瞬间清醒了一些,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艰难而不可置信地开口询问,“他不会下海去找薛宜了吧?”
沈风致点头,薄唇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刚刚一招就把他按在墙上了,他现在其实已经虚脱了,全靠一股劲撑着。”
竟然是这样吗?
“薛宜再不下去,我怕崔二公子晕倒在这里,不好交代。”
安澜抬眸,看着男人浅淡的瞳眸里闪着些细碎的光,他是如此耐心而又细致地向她解释,好像对她的误解很在意。
安澜看着薛宜和崔杼重新上了那艘游轮,崔杼还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在地上。
又看到甲板上被五花大绑的罪魁祸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烫。
“对不起……沈先生,是我误会了。”
她难掩羞窘,低头甚至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淡漠的眼睛里,从刚刚开始,就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类似于钻石那般,坚硬又明亮。
“没关系。”
沈风致淡淡地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腕,背靠在栏杆上,“你一开始应该觉得我很冷漠无情吧?!”
安澜低垂着眼睛,不擅长说谎,沉默良久,嗯了一声。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这样想了,”她赶忙找补,紧张到手指拧成了麻花,“沈先生你是个大好人,是我太偏颇了。”
沈风致的眼眸终于有了焦距,他侧过脸,视线落在女人有些凌乱的发顶,修长的手指帮她理了理,“不是你的错,而且,你愿意听我解释,我很高兴。”
视角不同,做出的决定不同。有些事情他从不会过分说明。没有意义。
但是他怕她误会,所以一定要解释给她听。
所幸,她愿意听。
安澜感觉到头顶轻柔的触感才终于抬起头来,男人的手已经放下去,但是唇角的弧度还在,看上去很是亲和。
原来沈风致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也会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被别人误解了也会很难过。
这真是一个不一样的沈先生。
“喂,沈总,安澜,我饿了。”
目睹了一切的夏瑾萱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把玩着手机,看了眼自己的摄影作品,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比早上摆拍的那张更有情侣氛围。
她勾起唇角退出手机,看着安澜朝这边过来。
沈风致转身下了三层,应该是去了驾驶舱。
安澜坐在夏瑾萱旁边的沙发上,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泛着淡淡的粉,仿佛春日的桃花微微绽放。
游艇调转方向向海岸驶去。
天色渐晚,日落昏黄。
安澜将手抵在下巴上,面容平静,心里却杂乱无章地像是海面掀起惊涛骇浪。
周末早上八点,隆飞机场。
沈风致身着一套长款的黑色风衣,拉了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跟秘书小李交代着之后几天公司的统筹安排。
李洵仔仔细细将他的规划记下,看着自家老板这一身英俊逼人的打扮,默默地在走出十米后用手机拍了一张远景,发到了安创吃瓜小组群里。
照片虽然高糊,但是男人比例极好,长款风衣下是逆天的长腿,而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冷然傲世的气质,是让人看多少遍都要惊叹的程度。
而且,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往一个方向望去,显得罕见的温柔深情。
这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老板吗?!
老板太帅了!腿也太长了!
嘶哈嘶哈
你们知道老板是和谁一起去考察蜜月酒店吗?
据说是和刚订婚的老板娘!
这种宣传考察酒店的小事,要在以前,老板绝对是安排总监去,可是这次我猜他是想跟老板娘一起去度个蜜月
老板那么高冷的人,跟未婚妻的相处方式,简直不敢想!
……
安澜和夏瑾萱下了出租车,一人一个超大行李箱,并肩往机场候机大厅赶去。
安澜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般的高个子男人,她稍稍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跟前,“沈先生,久等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上衣,配了一条直筒牛仔裤,整个人细瘦修长,恬淡的面庞上飞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透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
沈风致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眸间闪过微波,神色温和,“走吧。”
夏瑾萱看着二人寡言却流畅的互动,挑了挑眉梢,抬手挽住安澜的胳膊。
三人登上飞机。
车票是安创承包的升级版商务舱。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空姐端上来茶歇和几瓶低度数的果酒。
安澜和夏瑾萱的眼睛同时亮了亮,两个各拿了一块小蛋糕,用叉子叉着吃,而沈风致则随意地开了瓶荔枝味的果酒,倒在自己面前的杯子里。
倒完之后,沈风致将果酒放回桌子中间,大有随意她们吃喝的意思。
夏瑾萱一边吃一边跟安澜小声地聊天,见到一旁的沈风致眉眼间没有丝毫不耐烦,声音便放大了一些,渐渐地两个人的笑声都有些刹不住,安澜听着夏瑾萱讲的八卦,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放肆又大声。
她悄悄地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男人,他上了飞机就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时不时小啜一口果酒,整个人沉静又放松。
他低头沉思的时候,长睫投下密密的阴影,高挺的鼻梁上明暗错落,再往下,雪白的喉结轻滚,黑色大衣微敞,露出里面开了一颗扣子的简单白衬衫……
打住!
安澜眼睫垂落,忽然发觉自己出神了,还是看沈风致出了神。
她暗暗拧了一下自己的小臂,微微的酸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冒犯的打量,她的耳尖悄悄地红了一块。
飞机轻微地颠簸了一下,舱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空姐沉稳温柔的声音从广播处传过来,“尊敬的顾客,您好,刚才飞机遇到了气流,请您不要慌张,在座位上坐好……”
短暂的紧张过后,飞机重新恢复了平稳,安澜和夏瑾萱结伴去上厕所。
出了包间,厕所在走廊处,她们过去排队,却发现女厕所的门一直都没有开。
等了十五分钟,夏瑾萱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吗?”
过了大概一分钟,里面传来虚弱的求救声,“不好意思,我痛经太厉害了,站不起来了,有人能进来扶我一把吗?”
厕所门闪开一条缝儿,安澜看到一个穿着整齐的女人捂着肚子蹲在墙角,脸上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牙关紧咬,一看就是疼地厉害。
安澜和夏瑾萱进去将人慢慢地扶起来,在外面站稳后,安澜想起自己随身携带了止痛药。
因为自己本身也有痛经的毛病,所以备上以防万一。
“这位小姐,我有止疼片,你需要吗?”
女人面带感激地点点头,她虚弱无力地挽着夏瑾萱的手臂,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两边的头发,“谢谢……”
安澜又回到了包间,在自己的包包里翻找到了药片,又拿了两片卫生巾带着,抬头看见男人不知何时关掉了电脑,抬头朝她这边望过来。
安澜拿着卫生巾的手抖了抖,露出个尴尬的笑,还没说话就见到男人起身询问,“需要热水吗?”
他这是……误会了。
安澜急忙摇头,“我和瑾萱刚刚遇到了一个痛经的女孩,正准备把药给她送去。”
沈风致闻言微微颔首,面上倒没有什么尴尬的神情。
包间外突然传来夏瑾萱的声音,“安澜,开个门,这位小姐快要晕过去了!”
坐在门边的沈风致起身顺手将门打开,夏瑾萱扶着女人坐在座位上,安澜赶紧将药片和水递了过去。
女人吃过药片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神色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开。她接过安澜倒给她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温暖的水流直达腹部,“谢谢你们,你们……真的太好了。”
说着说着,女人便想要流下泪来,可是中途又生生忍住了,只是含着泪花不断道谢。
安澜和夏瑾萱连忙摆手说举手之劳,还没客气两句呢,包间的门又响了。
来人似乎很是急躁,拍门声急促又猛烈。
沈风致再次打开,对上一个满脸不悦的高大男人。
两个人身形相似,气场一个冷一个躁,对视的瞬间外面的男人便避开了沈风致的眼神。
他偏头往包厢里看了一眼,目光直直地锁定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女人,面含不耐,“薛宜,你出来上个厕所都能跟人厮混到包间里是吗?!”
沈风致面容冷沉,安澜和夏瑾萱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人怎么说话呢!
被点名的薛宜捂着肚子站起来,“我刚刚肚子太疼了,是这两位小姐给我吃了止疼片才……”
她的话还没说说完,男人就走进包间里,将薛宜一把拽了起来,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薛宜频频回头,脚步有些跟不上他的,几乎被他半拉半抱着出了门。
“我叫薛宜,谢谢你们照顾我……”
女人回头朝他们踉踉跄跄地挥挥手,消失在了拐角处。
但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男人暴躁不留情面的训斥声。
安澜抚了抚胸口,跟夏瑾萱对视了一眼,眼睛瞪得微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个人,对他女朋友好坏。”
夏瑾萱气愤地点头。
“崔家二公子,崔杼。”
沈风致突然淡淡地开了口,“他身边那位应该就是和他联姻的薛家小姐。”
兴许是为了满足两人的好奇心,沈风致的话音格外舒缓平稳。
“是律政界那个崔家?”
安澜眼睫眨了眨,从脑海中翻出一点零星的记忆。
沈风致颔首,“对。”
崔家大公子崔桦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师,打赢的官司不计其数,在崔家名望极高,随心所欲娶了个平民妻子,因此,二公子崔杼便成了联姻工具人,被迫和薛家联姻……
当初,在婚礼上,崔杼大闹一场,让崔家和薛家都很难堪,后来被崔老爷子朝死里打,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这事上流圈子都传遍了。
安澜默默地倒了一杯果酒,喝了一口压压惊。
“那位薛小姐,看上去有些可怜。”
夏瑾萱叹了一口气,许是想到了什么,忧郁地仰倒在座位里。
商业联姻吗?
真是令人头疼。
听出她声音里夹带着的那股淡淡的寂寥,安澜心下微动,连忙安抚,“不浪费不浪费,我陪奶奶一起等沈先生回来。”
“你喊他什么?”
谢婉蓉微微一愣。
安澜自觉失言,“沈……风致。”
“他平常都让你这么叫他?”谢婉蓉有点生气,一双浑浊的眼睛眯了眯,“等他回来我教训他!”
“没有的,奶奶。”安澜手忙脚乱地解释,“我平常都喊他名字的……”
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好奶奶思维比较跳脱,又让她陪着看会电视,才险险地躲过了这个话题。
安澜给她放了个综艺节目,谢婉蓉看不懂的地方,她就耐心地给她讲。
综艺很搞笑,伴着安澜温柔甜美的嗓音,谢婉蓉女士笑得合不拢嘴,场面莫名的和谐。
*
沈风致开门的时候,听到了客厅熟悉的笑声。
他迈着步子进去,看到安澜穿着昨天的睡裙正坐在沙发上跟自家老太太一起看电视。
神色怔忪间,他眸色微沉,“奶奶,您怎么来了?”
见到男人下班回来,安澜立刻起身,扶着谢婉蓉来到他跟前。
男人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面容稍显疲倦,像是没休息好。
安澜自责地垂了垂眼睫,有些不敢看他,要不是自己昨天喝醉了酒,今天也不会正巧碰到奶奶,多出这些事端……
不过,她从来没听说过,沈风致还有个奶奶啊?
“你这臭小子,把我孙媳妇一个人丢在家里,啊?跟丢我老婆子一样!”谢婉蓉十分生气,牵着安澜的手,怒气冲冲地斥责沈风致。
沈风致和安澜对视了一眼,立马读出了对方的心思。
“奶奶,您先坐会儿,我跟安澜说两句话。”
沈风致拉着谢婉蓉坐下,一身黑色西服都来不及换下,拉着安澜的手就进了卧室。
关上门,将老太太的声音隔绝在外面,沈风致才松开了她细白滑嫩的手腕。
那上面,赫然戴着一个种水极好的翡翠镯子。
安澜将那镯子摘下,递给沈风致,“沈先生,奶奶她误会了,所以,还给你……”
沈风致却没有接,他抬手将镯子又戴回她的腕间,眸间映着淡淡碎光,“送你了就是你的,既然奶奶来了,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他的手指温凉,擦过安澜的腕子,引起一阵小小的颤栗,安澜的身体僵在原地,樱粉色的唇瓣上下咬了咬,“什么事情?”
“帮我骗奶奶一段时间吧。”沈风致一张冷肃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副困扰的表情,“如果我跟她说是假的,她会自作主张给我安排相亲。”
安澜看着他苦恼的表情,眉尖轻挑了一下,“那好吧。”
“沈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沈风致见她答应了,勾了勾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什么?”
“我没有听说过沈奶奶……”
沈风致明白了她的意思,淡声道,“谢女士是爷爷的二婚妻子,爷爷去世以后,沈允笙就和没有血缘的谢女士断绝了联系。”
也就是说,其实谢婉蓉和沈风致也并没有血缘关系。
自从安澜到沈家,从未听说过这位奶奶,看来是沈爷爷去世之后沈允笙一家就不再与她联系了。
“还有一件事。”
“沈先生你说。”
沈风致幽深的黑眸中带着些惆怅,“如果你再叫我沈先生,奶奶说不定就识破了。”
安澜心虚地咬咬唇,他没来的时候,她差点都露馅了。
“那我喊你什么?沈……”
“总……?”
这下子,就算是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沈风致也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衣角,嘴角上扬,“这么喊,你想让奶奶打死我么?”
季寒川想着唐染这两天在他耳边的念叨,还是道出了实情,“江慕烨得罪的是安澜,安澜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所以……”
他说到一半,就隐约感觉哪里不对。
既然是名义上的未婚妻,沈风致再看重面子,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除非……
季寒川的瞳孔猛地一缩,看着男人幽深的眼眸,“沈总对安澜,想必……”
他话没有说完,就看到沈风致的眼睛里一起了一丝波澜,他没否认,来到了另一件壁画前,细细观赏。
“季总,我劝你最好把嘴闭紧,”沈风致不讨厌季寒川,因为这人心里比沈昊辰和江慕烨都纯粹,更能洞察人心。
季寒川知道他这是承认了,跟着他来到壁画前,“我自然不会到处乱说,但是沈总,昊辰毕竟是你的亲……”
哥哥二字还堵在喉咙里,季寒川就差点被他凛冽的视线射穿了。
“季总快结婚了,就老老实实地跟唐小姐好好准备,不要管到我面前。”
沈风致随手指了件展品,对着服务员说,“包起来,当作我给季先生的新婚贺礼。”
季寒川彻底闭嘴了。
安澜去了西江最大的购物中心,她穿着一双平底运动鞋,将一楼到五楼逛了个遍,终于在一家男性服饰专卖店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琉璃般耀眼的货架上,摆着一对绿宝石袖扣,精雕细琢过的菱形镶着低调的银边,很符合沈风致清冷矜贵的气质。
安澜在店里转了一圈,发现还是这个袖扣最符合她的审美,于是刷卡买下了。
店员将那对昂贵的袖扣小心地用礼盒包起来,缠上墨绿色的丝带,“安小姐,您需要写个贺卡吗?”
店里提供免费的贺卡和彩笔,安澜将空白的卡片接过来,思忖半晌,写了个“心想事成”。
现在写生日快乐也太晚了些,那就祝他的愿望都能实现吧!
安澜提着小袋子,在偌大的商场里又开始游荡,想起答应奶奶要去看她,安澜准备提前准备一些礼物。
就是,不知道她老人家喜欢什么?
她打开手机,翻开和沈风致的聊天界面。
在吗.jpg
我想问问奶奶喜欢什么,我在购物,正好给她买点礼物。
男人那边立刻回复了。
你。
似是觉得太过简短,男人又在后面特地说明了一下,奶奶喜欢你,你去了就好,她什么都不缺。
安澜看了短信之后两眼一黑,发觉沈风致传言里的冷漠无情有没有可能是一种被误解了的简单直白,毕竟他好像对于这些礼节仪式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想起被他挂在钥匙上的小恐龙挂件,安澜扶额,情不自禁地弯唇。
沈风致,竟然有些反差萌在身上。
知道了。你忙吧。
她草草地回复了他,将手机放进包包里,迈着腿又开始在商场转悠,她今天,非得挑个礼物回去不可。她发现了,沈先生在选礼物和收礼物这块,真的很不上心。
一个小时后,安澜拎着另一个礼盒出来,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购物欲上来,她又去选了一套暖色调的窗帘和沙发罩,才心满意足地提着东西回家了。
*
晚上,安澜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了,男人应该下班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加了绒的睡裙,抬手敲了敲对面的门。
等了大概一分钟,里面并没有传来开门的声音,安澜意识到沈风致可能还没回来,于是转身想离开,直直地撞上了身后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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