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容峥战北钦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孕被退,改嫁残疾大佬后一胎三宝任容峥战北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漠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容峥脱口而出这个问题之后,就迎上了战北钦清冷沁骨的目光,她也是当即后悔,不应该问的这么直接的。“你们家想要多少?”这个问题,任容峥在这之前真没想过。“这个我得再想想。”任容峥眼珠子转了转又来了主意,凑近了战北钦,很商量的口吻,“彩礼一般都是由男方交给女方父母,等结婚的时候再由女方带着这些彩礼回来。这样你父母先给我父母,然后我父母再给我,多麻烦,不如直接省去中间商,你们战家直接把彩礼给我,如何?”创业基金自然是多多益善。听到任容峥这如意算盘,战北钦一个冷哼,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吃饭。战北钦这种性子还真是让她憋得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倒是给个痛快话啊。“我刚才的建议,可不可行?”“食不言。”“......”算了,毕竟是军人出身,规...
《不孕被退,改嫁残疾大佬后一胎三宝任容峥战北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任容峥脱口而出这个问题之后,就迎上了战北钦清冷沁骨的目光,她也是当即后悔,不应该问的这么直接的。
“你们家想要多少?”
这个问题,任容峥在这之前真没想过。
“这个我得再想想。”任容峥眼珠子转了转又来了主意,凑近了战北钦,很商量的口吻,“彩礼一般都是由男方交给女方父母,等结婚的时候再由女方带着这些彩礼回来。
这样你父母先给我父母,然后我父母再给我,多麻烦,不如直接省去中间商,你们战家直接把彩礼给我,如何?”
创业基金自然是多多益善。
听到任容峥这如意算盘,战北钦一个冷哼,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吃饭。
战北钦这种性子还真是让她憋得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我刚才的建议,可不可行?”
“食不言。”
“......”
算了,毕竟是军人出身,规矩特别多,那就依着他,任容峥也就不说话了,垂下头陪着他吃饭。
饭吃完了之后,战北钦拿过一本书推着轮椅到了窗前,开始看书。
任容峥看看这一桌的碗筷一个叹气,这个年代的女性真是可悲,做饭刷碗全要干,男人就算是酱油瓶倒了都不会扶。
尤其是战北钦还是个残疾人,更不好用现代思想慢慢驯化他,且先忍两天,等正式结婚后她就花钱请保姆。
她重活一世,可不是来这里伺候男人做家务的。
任容峥动作麻利的将碗筷洗好,打扫完了房间,家务都做完之后才发现战北钦还在窗前看书。
“都这个点了,你不用去军区吗?”任容峥问道。
“我今天休假。”
休假?那不就得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一天?
“我们的结婚申请都已经递交上去了,婚前是应该见一下双方父母,我父亲和妹妹远在乡下老家,特殊情况不方便,但你家距离军区不远,我这个准女婿婚前不上门不合适,你准备一下,今晚上我跟你回家。”
今晚上跟她回家?
也好,她也想看看她后妈和她妹妹脸气歪的反应。
“行,准女婿上门,应该的。”
“准女婿第一次上门不能空手去,我腿脚不方便,一会儿我列个清单,给你钱,你去买。”战北钦时刻都是命令的口吻。
任容峥真是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他,这比自己加入购物车让她付款,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样她可以继续去市区逛逛,也不用在这里对着他这张冷若冰霜的脸,挺好。
“行,我保证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多花你一分钱。”任容峥说完之后就向他伸手要钱,“给钱吧。”
听后,战北钦推着轮椅回了房间,等了没一会儿他又推着轮椅出来,将购物清单和现金交给了她。
任容峥看了一眼,十五块钱。
行,相当可以了,要她说,给任家花一厘钱都是浪费,不过毕竟是战北钦的颜面,形式该走还是要走。
“你们任家是富豪,而我每个月津贴有限,比不了,你若嫌少我也没办法。”
见任容峥拿过钱,迟迟没有出门,战北钦又开了口。
听听这冷嘲热讽,听出人家有一点自卑了吗?
“没有,这已经相当多了,那你在家休息吧,我立马出去采购。”
说完任容峥一溜烟的跑出去,又骑上了她拉风的自行车出了院子。
昨天任容峥也算是一战成名,从她身边走过路过的都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然后又默契的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小蹄子,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厂长女儿吗?看把你烧的。”
任容峥骑着自行车经过张来福家的院子,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的蒋淑芬看到她之后,立马撇了嘴,一直很不爽的喃喃自语。
“这可是在军属大院,可不是在你们家的钢铁厂,我可是你老公领导的太太,还治不了你?以后咱们走着瞧。”
短短一天一夜任容峥也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真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是这个年代,没有手机、也没有什么好的娱乐活动,让这些女人整天闲的勾心斗角,耍心眼掉眼泪,扮笑脸说是非。
真无聊!
任容峥一个人美美的去市区逛了一圈,按照战北钦购物清单上的物品全部买完,每件物品的价格都在本本上记清楚。
“我都买完了,你可以对着你写的购物清单点点数。”
“不用。”战北钦并没有去看她买的东西,而是又吩咐,“伺候我洗澡。”
“你又洗澡?”
“我第一次登门去岳父家,自然要洗漱干净,现在你给我洗完,正好可以出门。”
“......行。”
活爹,洗吧,洗吧,谁还能洗得过你?
任容峥只好是又推着他进了浴室,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倒是容易上手,只是看到他被炸伤的腿,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之前王婆去说亲,听她说你坐轮椅,我还以为你腿炸断了或者炸没了,这不是双腿都还在吗?那应该有机会治好,你别放弃啊。”任容峥一边给他洗澡一边说道。
“医生说治不好。”
“也不能只听一个医生的,还是要去大医院多找几个专家看看,或者你沉住气等几年,现在这个年代医疗落后,等过几年医学就很发达了,你重新站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任容峥这句话说的依旧是脑子跟不上嘴,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战北钦,他面无表情,她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我是说医疗肯定会越来越发达,你别气馁。”
战北钦不语。
给战北钦洗完澡之后,任容峥推着他出了门,第一次去岳父家,军区领导的排场还是有的。
军用越野车,还有战北钦的专属司机。
车子行驶进任家所在的街道后,任容峥说道:“少尉同志,车子先靠边停一停,我先去跟我爸妈说一声,他们上年纪了,怕没个心理准备,你直接上门,吓到他们。”
“靠边停车。”战北钦吩咐了司机一声。
司机靠边停下车之后,任容峥先下了车,徒步走到任家院外,然后推门进去,刘兰英正猪八戒穿西装,楞充洋人的坐在院子的凉亭下喝咖啡。
“哎呦,昨天不是离家出走,扬言要跟我们分家的吗?才一晚上,这就舔着脸回来了?怎么?人家战北钦也不要你是不是?
早就说了,你这不能生的,长得再好看也不如那头会生养的猪,又被男人撵出来了吧?”
刘兰英说话的声音好大,生怕路过他们家门口的人听不见似的,不过任容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任容峥脑子里想到要干的事之后立马就行动了,她先去询问打听了一圈,打听到了军属大院公认的最心灵手巧的一位军嫂。
“王嫂子好,我是战北钦还没过门的媳妇儿,我叫任容峥,突然来拜访很是打扰。”
按理说初次登门拜访应该带点礼物的,但来的匆忙,实在是失礼了。
这位军嫂随军多年,所以在这军属大院内算是有资历的大嫂,不过她为人和善,老实本分。
踏踏实实的生活,也从来不会刻意巴结蒋淑芬,整天就窝在家里,在大院内很没有存在感。
“战副少尉的的媳妇儿?”听任容峥介绍完,王嫂子打量了她一眼。
她这是第一次见任容峥,但她的传闻她也是可是有耳闻,刚搬进军属大院的第一天就把蒋淑芬给打了。
如此人物,她以为是一个特别泼辣的小姑娘,没想到长得挺文静,说话也很有礼貌,不像外界传的那样。
“是他媳妇,不过还没过门,不过迟早会过门的,今日冒昧来打扰,是想找王嫂子合作,现在方便不?如果不方便,改天我再来。”
“跟我合作?”王嫂子现在一脸懵,顿了一会儿,然后让开了门口,“我男人今晚上在军区值夜,不回来,儿子在做作业,你进来吧。”
“好,谢谢王嫂子。”
任容峥走了进去,她家儿子目测十一二岁,端坐在书桌前,特别认真的写作业。
“阿姨好。”看到任容峥,她儿子礼貌的问好。
“孩子好有礼貌啊,好好写作业,我和你妈妈聊点事情。”
“好。”孩子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专注的写作业。
看到这么懂事,听话,又有点小帅气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王嫂子果然是教子有方,孩子真听话。”进到里屋之后,任容峥忍不住夸奖。
“还好,他从小就不让人操心。”在说这句话时,王嫂子脸上也是一脸骄傲和欣慰,任容峥也跟着她笑笑。
“刚才你说要找我谈合作?什么合作?”
“我想创业,就是先做点小买卖,想了半天,决定先去市区摆地摊卖衣服,我打听了整个军属大院,他们都说王嫂子你的针线活最好。
所以我想先找你进货,就是你平日里织的毛衣、书包、钱包等等物品,我出价卖给我,我再拿着这些东西到市区去卖,我先中间商赚个差价。”
王嫂子听到这话真是觉得吃惊:“你要买我自己织的衣服?”
“对啊,我这刚开始创业,咱价格好商量。”
王嫂子没想到任容峥会有这种想法,首先她觉得是这压根不可能。
“自己织的这些衣物哪能卖得出去?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王嫂子,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些纯手工制作,可值钱了,再说卖东西,最重要的是找对消费人群,选对营销方法。
有了货品之后,我先去摆地摊,如果卖的好,我再去找长久的合作商,再过几年电脑就会慢慢普及,然后是手机。
我是打算先摆地摊,然后再开实体店,在电子设备普及时抢先做第一批电商,到时候我们就会赚很多很多的钱......”
任容峥在说着,王嫂子就在听着,越听脸上就越茫然,感觉她是在天方夜谭。
看到她这表情,任容峥也忍不住笑了,说道:“我现在说这话,王嫂子可能觉得我痴人说梦,不过过几年你就知道了,但过几年的事,咱过几年再说,就说眼下。
我先给你钱,预定你的货,你把毛衣钱包之类的都织出来,然后我拿去卖。”
任容峥从身上掏出了钱交给了王嫂子,王嫂子数了数这些钱,着实是吓到了。
“一百块?这也太多了。”王嫂子连忙把钱推给她,“我有啥手艺?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在家里缝缝补补,做的东西哪能拿得出手去卖?”
“我说能就能,王嫂子,您千万别妄自菲薄,您只要做出来,我就有办法给您卖出去,不光是您。
等以后我生意做大了,带着我们全军属大院的军嫂们发财,当然您是主力军,等以后成立的公司,聘请您当总经理。”
王嫂子听到这话真是忍不住笑了,全当是玩笑听了:“我就是一个没见识的农村妇女,能当什么总经理?”
“我说能就能,王嫂子,这些钱您收着,衣服您慢慢织,我得先搞定摆地摊的地方,不急。”
王嫂子男人的军衔,在这年代刚刚够她过来随军,又加上她内向寡言,在这大院里特别没存在感。
任容峥是第一个上门主动找她的军嫂,王嫂子真的是很感激,临走之前,还给任容峥放了很多她做的窝窝头和煎饼。
任容峥可谓是满载而归,看到她拎着这些东西回来,战北钦将书放下,问:“这些从哪来的?”
“王嫂子给我的。”
王嫂子?
战北钦对上号之后,倒是意外:“你搬进来第一天就闯了祸,也难得这里还有人跟你做朋友。”
“那就是你小看我了,等以后这大院里所有心善的军嫂都会是我朋友,到时我就用我的好人缘打烂蒋淑芬的脸,让她过来求我。”
等她真的创业成功了,就把帮过她的军嫂全部拉入自己公司,带着她们狠狠发财,就让蒋淑芬眼红死!
而对于她这句话,战北钦只是冷笑了一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任容峥瞥过了他,自己也是一个撇嘴,他爱信不信。
“伺候我去洗澡。”依旧是熟悉的命令式。
对于这种命令式,任容峥早已经习惯了,便将王嫂子送给她的吃食小心的放好,然后推着战北钦进了浴室。
伺候他洗澡这件事已经从最开始的青涩害羞,到如今的轻车熟路。
任容峥特别贤惠的给他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尤其是他的胸肌腹肌,看着真是诱人。
“战北钦,你残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残了之后不就不能训练了吗?怎么胸肌腹肌还能保持的这么好?”
“我只是腿残了,并不是瘫了,我上身还能动。”
“哦。”听到这话,任容峥又立马问道,“那就是说上身还能运动,下身完全不能动了?如果下身不能动的话那......”
“你是想试试?”战北钦直接问。
任容峥说完之后李魁也不敢应声,就只能是看着战北钦。
“去吧。”
只等他发的话,李魁便点了头,然后发动了车子。
钢铁厂在当地还是很出名的,李魁自然也知道,开着车便去了。
车子刚开到钢铁厂门口,就被门卫给拦下了,要不是任容峥刷了脸,纵然是部队的车,今日也进不去。
“老公,你腿脚不便,在车上等我就好,我去办公室找我爸爸。”
“嗯。”战北钦冷冷的应了一声。
之后任容峥下了车,坐在驾驶室的李魁看了看这钢铁厂,也是忍不住的感叹:“不愧是咱国内有名的大厂,真是好气魄啊,领导,嫂子是任厂长的长女,出身可是真好啊。”
李魁坐在车里环顾着这个钢铁厂,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忍不住的感叹出声。
感叹完了之后看到他家领导阴沉的脸,他吓得立马不敢说话了。
“刘秘书,我爸爸在办公室吗?”
任容峥先去找了刘秘书,看到是她,刘秘书迟疑了一下,因为上一次她来过,跟任乃耀搞得特别不愉快,任乃耀就吩咐他,下次她再来就说他不在。
“大小姐,你来的真是不凑巧,任厂长到市里开会去了。”
看到刘秘书这个表情,任容峥就知道他在撒谎。
“我爸去市里开会了?没事,我现在闲人一个,我在这里等他。”
看她要入座,吓得刘秘书连忙说道:“大小姐,今天任厂长去市里开一个特别重要的会,要开一天,您在这里等也是白等。”
听后任容峥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啊,那算了,那我先走了。”
“好,我送大小姐。”
刘秘书生怕她不走,要直接将她送出去,奈何任容峥身体太灵活,绕过他的身子,快速的就朝任乃耀办公室跑去。
“大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任厂长今天真的不在厂子,大小姐!”
刘秘书吃力地追,但很徒劳,任容峥还是一把就推开了任乃耀办公室的门。
正巧任乃耀在打电话,还是给他宝贝小女儿打的。
“小雪,你别急,礼服我已经让人去给你做了,保证不会耽误你后天宴会穿。”
任乃耀刚对电话那边的任容雪说完,就看到任容峥冲了进来,还有气喘吁吁一脸慌张跟在后面的刘秘书。
“爸爸,您好厉害啊,还会分身术呢,刘秘书刚说您到市里去开会了,结果您在办公室给您小女儿打电话,什么礼服?要去参加什么宴会?我怎么不知道?”
任乃耀也没想到竟然就被任容峥给听到了,他脸上自然是挂不住,连忙对电话那边任容雪说道:“小雪,我这边有工作要忙,先挂了。”
听到电话的挂机声,任容雪愣了一下,刚才她好像在电话那边听到任容峥的声音了。
“妈,任容峥好像去厂里找爸爸了,不会是问爸爸要嫁妆去了吧?”
任容雪立马放下座机,跟刘兰英说了一声。
“任容峥去钢铁厂找你爸爸了?”
“嗯。”
“这个贱蹄子,肯定还打那三千块钱的主意,走,咱们赶紧去,死也不能让你爸把这钱给了她,要不然我们的家里还剩啥呀?走走走。”
三千块在这个年代可是巨款,真要给了她,那留给她们母女两个的可就少之又少了。
任乃耀放下座机之后,面对任容峥也是尴尬,先示意让刘秘书出去,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聊,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回家有你老婆孩子,我刚说三句,你老婆就要死给我看,我也是害怕你第二个老婆又死了,没办法,我只能来这里找你。”
本来任容峥只是想过来拿钱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要给任容雪制定礼服,让她去参加宴会?什么宴会?她竟一无所知。
她本来以为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主要责任是在刘兰英身上,现在发现其实不是。
任乃耀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母亲,身份的悬殊让他在她母亲面前很自卑,甚至因为她外公对他有所不满而记恨。
所以从她出生他就不爱她,找了刘兰英又生了任容雪之后就更是了。
“你这是跟你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什么叫我老婆?那是你妈,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妈早就死了,要不是还有我这个女儿,怕是我妈坟头上的草长三尺高,也没人去管。”
“......”
现在任容峥是有本事一句话就把任乃耀给气到了。
“废话不多说了,今天我来是跟爸爸分享一下我的喜悦。”
任容峥将结婚证打开了给他看。
“我跟战北钦结婚了,之前我就说了,我领证的那天就过来拿三千块的嫁妆,爸爸可给我准备好了?”
“我已经问过王婆了,现在结婚主要是男方给彩礼,女方随嫁妆也就是意思意思,但咱们家毕竟是殷实之家,所以......
五百块的嫁妆,说出去已经是惊人的天价了,容峥,凡事适可而止,三千块,这太多了,我拿不出来。”
他说他不想给,任容峥都没觉得这么恶心,但他说他拿不出来?
“我也说的很清楚了,我要的这三千块,不只是嫁妆,还是分家费,是我离开任家要的补偿。
我能长到这么大,纯属我命大,您靠着我母亲家,拥有了现在的地位,对她留下的唯一血脉,既没有给过爱,又不想给钱,这是不是很过分?
给我三千,咱们父女情断,我以后再也不来烦你,再也不会打扰你们和谐友爱的一家三口,这对你来说不是很划算?”
“任容峥,你是我女儿,身上流着我的血,父女的血缘关系,是你说断就能断的吗?”
任乃耀说完之后,给她拿出了五百块拍在了桌子上。
“五百块,爸爸已经是给的很多了,爸爸也祝你和战北钦幸福。”
“既如此,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任容峥!”任乃耀气的狠狠的拍了桌子,一怒而起,“别仗着你是我女儿就得寸进尺,你因为不能生被江林海退了一次婚,已经让我们任家丢尽了脸面。
你能跟战北钦结婚真的是祖上积德,作为父亲,我给你这五百块的嫁妆已经是很多了,再这样得寸进尺,连这五百块也没有!”
任乃耀说完,特别气恼地将这五百块摔到了任容峥的脸上。
“说要钱这多难听啊,我不过是卑微的过来讨个嫁妆。”任容峥给他纠正道。
卑微?
任乃耀又瞧了她一眼,她浑身上下有哪个细胞是透着卑微的吗?
“容峥,你知道这三千块是多大的一笔数字,就算我们家境还算殷实,也不能你结个婚,要把任家半个家底交出去。
我也不只有你这一个女儿,还有小雪,若这三千块我真给你当嫁妆了,那以后小雪结婚,我是不是也得给三千块?
我这辛苦半辈子,赚到的钱全让你们带到婆家去了,等老了以后,我和你妈要怎么养老?你就只想你自己,不顾你父母死活?”
听听,这说的多可怜。
“爸,上次在家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要的这三千块不仅仅是嫁妆,准确的说是从小到大,您要给我的补偿。
咱们毕竟父女一场,是有血缘关系在的,那层窗户纸我真不想捅破,事情我也不想做的太绝,但这是您逼我的,那我就不得不说了。
当初我妈嫁给您算是下嫁,我妈可是大学生,外公是钢铁厂的领导,如果不是因为您跟我妈谈恋爱,也没机会进这钢铁厂,更没可能一路被提拔到了厂长。
说您是借了我妈的光,这不过分吧?奈何你性格矛盾,自卑又自傲,骨子里自傲,但因为娶了我妈,算是高攀,所以在我妈面前又带着自卑。
我妈去世后,谁都会以为您会找一个像我妈一样知书达礼的文化女青年,谁曾想您娶了刘兰英这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农村妇人。
旁人都想不通,但我看得清,您是在我妈面前自卑久了,就想找一个跟您差距大的,能被您完全掌控拿捏的......”
“任容峥!”
任容峥话说到这里,任乃耀恼了,狠狠的拍了桌子。
“怎么了爸爸?被我说到内心深处,所以恼羞成怒了?”
“任容峥,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爸爸?你是不是觉得找了战北钦这个军区领导,就可以在任家横行霸道了?
我告诉你,我是你老子,你作为一个晚辈,任何时候你都要恭恭敬敬,不得放肆!”
说这话倒是把平时的官威都拿出来了。
“爸,我这可不是放肆,我实话实说罢了,任容雪是你女儿,我也是你女儿,而且我妈去世的早,任容雪还有亲妈在,你不是应该更关怀我吗?
没有,你从来都没有,她们母女两个这么多年对我的排挤和欺负,你真的毫无察觉?如果你真的毫无察觉,那是你的愚蠢和无能,如果你早有察觉而默许,那你这个亲爹当的比那个后妈更可恶!”
“任容峥,我还真是小看你这个女儿了,原来你一直不言不语,柔柔弱弱的,倒是不曾想,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我就是之前太柔弱了,所以才被逼到投河自杀,天佑我让我捡回了一条命,我岂能再活得那么窝囊?
爸,你吃我妈给你的红利吃到现在,却没有善待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您亏欠了我这么多,如今我要出嫁了,只跟你要三千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等结婚申请批下来,我就会跟战北钦领证,趁着这几天,您赶紧准备钱吧,领证的那天我会来拿,如果您不给,我是真会去找律师的,您现在是个厂长,是有脸面的人,闹到法庭上真不好看。”
任容峥说完之后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听到这声敲门声她说道:“现在还是您的工作时间,您赶紧忙吧,我就不在这打扰您了。”
说完任容峥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只留了任乃耀一个人面如屎色的站在办公桌前。
离开任乃耀的办公室之后,任容峥骑着自行车在钢铁厂逛了一圈,不得不感叹这钢铁厂真大啊,她爹做了这里的厂长也是真有派头。
按理说,她爸爸是厂长,给她在钢铁厂安排一份工作是很简单,但任乃耀却一直说,姑娘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要到夫家相夫教子,工作了也没用。
如果是受封建社会毒害,就这封建思想她也就认了,可偏偏他让任容雪去学会计,就是想着以后能让她来钢铁厂当个会计。
所以,任乃耀就是一个渣爹!比刘兰英那个后妈强不到哪里去!
离开了钢铁厂之后,任容峥到了市区最繁华的街道上去做了一个调研,要开个什么店,前期调研工作要做好了才行。
临近黄昏,算着差不多要到战北钦晚上吃饭的点了,她才蹬着自行车回了军区。
到了军区,得知战北钦这会儿在开会,任容峥便在军区大院等。
上次战北钦就说副少尉是个无用闲职,如今听他要开会任容峥还挺开心的,至少说明他这个职位还是受军区领导重视的。
上次匆匆来匆匆走,这次她打算军区好好逛逛了,可刚逛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
“容峥!”
听到这喊声,任容峥回过头去,看到朝她跑过来的男人,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
江林海?
他不是因为退了她的婚被罚关禁闭了吗?这是从禁闭室出来了?
“江营长好。”任容峥礼貌客气的说道。
听到她这生疏的称呼,江林海脚步停下来,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心里倒是不是滋味。
“真是对不起啊,容峥。”江林海带着满脸的愧疚和不忍,“你自杀的事情我也是出了禁闭室才听说,我......我真是该死!”
说完江林海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别,江营长,您千万别说这话,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我对不起您,您退婚是应该的。”
原主的记忆里江林海对她是一见钟情,谈恋爱期间江林海对她很好,两人非常的甜蜜。
原主真是满心欢喜盼望着嫁给他,没想到......
被世人嘲讽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是她自杀的原因,但心爱的男人也因为这个抛弃她,才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主这会儿看到他,应该是百感交集,但被换了灵魂的任容峥,站在上帝视角的看待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妈宝男而已,不值得一点点可惜!
刘兰英的话任容雪当然是明白,只是......
她又照了照镜子,然后生气地将镜子摔到了一边。
“同一个爹生的,怎么我长得就是没任容峥好看?那些男人看到任容峥就像狗看到了骨头,眼睛都直了,上门提亲的一波又一波。”
“长得随她妈,狐媚子的脸,但雪儿,你可不能自卑啊,你长得也好看,哪里比她差了?
再说任容峥都已经有主了,又有不能生的名声,那些男人见了她就躲着走,你不一样啊,你是真真的厂长千金,黄花大闺女,还能找不到比战北钦官大的?”
“也是,我一定要找一个长得比战北钦还要好看的,官也比他大的,关键是身体健康还能生的,气死任容峥那个贱.人。”
“对对对,明天我就去找王婆,还有过几天你爸说要去参加一个宴会,都是有钱人,我带你去,打扮的漂亮点。”
“真的?有宴会?什么样的宴会?”
“当然是真的,去参加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单身才俊可多了,你去好好挑一挑。”
任容雪一听就开始美了,忍不住的幻想:“到那天我一定要打扮的美美地,就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把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迷的团团转,到时候看任容峥还怎么嚣张。”
“就是,那个贱蹄子找了一个瘸子,居然还敢这么嚣张,妄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她做梦!
就先让她嚣张吧,到最后也会跟她那个短命的妈一样,就算有福也没命享。”
“阿嚏!”
任容峥不知道是感应到了被那恶毒母女骂了,还是真的身体不适,打了好大的一个喷嚏。
“见了那对母女之后就是晦气,鼻子都痒了。”任容峥说完揉了揉鼻子。
战北钦冷着脸不语,现在看他跟在任家护着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一看这位爷不高兴了,任容峥也是满头的问号,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因为知道这位爷不高兴了,任容峥也不能在他的雷点上反复蹦哒,所以一路上她也没说话。
今天毕竟战北钦表现的不错,回到了军属大院之后,任容峥是想贤惠一把的。
“现在天不早了,我推你去洗澡,然后......”
“你胆子倒是不小。”
嗯?
突然被他打断,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任容峥满头问号:“什么意思?”
“故意让我看到那一幕,让我不得不替你出头,特此你向任家证明有我替你撑腰,让你娘家的人难堪,你在戏耍他们的同时,难道不是也利用了我?”
战北钦抬眸看向任容峥,目光里面暗藏着的怒让她看了不寒而栗。
这一刻又让任容峥恍惚,是21世纪的战北钦吗?那种能杀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在你看来这就叫利用?我那个后妈本来就是从小欺负我,她若不是个恶毒后妈,我再怎么耍心机,她也不会上当,你那时护着我,我本来很感谢,结果你转过头找我算账?”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在我面前耍这种小聪明,要不然我会让你很难堪。”
这男人可这是小气啊!双腿被炸废了,胸襟也被抽干了?
“战北钦,你还真是腹黑啊,说我算计你,难道不是你人前护着我,把架势做足了,最后再用此拿捏我?”
“是又如何?”
他倒是坦荡啊!
听了这呵斥声,战争暂停,张来福一眼扫过去,他老婆,还有平日里跟她玩得好的几个军官太太,都是发型凌乱,蓬头垢面,再看任容峥,好像没参与这场战争一样。
“来福,你来的正好,这战副少尉的小媳妇儿可是翻了天了,今天第一天搬进来就兹事。”
“就是啊,张团长,您可得来评评理啊。”
张来福跟战北钦一直较着劲儿,都说他这团长得来胜之不武,自己输战北钦一头就算了,没曾想,今日他未过门的小媳妇儿倒是把他老婆给打了。
“这些嫂子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这小丫头初来乍到,怎么能如此无礼?”张来福一开口就给她定罪了。
长辈?
她在任家被为老不尊的长辈欺负,来了军属大院还有这么多人想当她长辈?
“张团长此言差矣,这理在对错,不在长幼,不是我未婚妻年纪小就该认错。”
任容峥刚要说什么,身后突然听到了战北钦的声音,都知道自从他残了之后,整日在军区里不出来,今天怎么抛头露面了?
“北钦,这理是在对错,但我都盘问清楚了,的确是你这小媳妇先动的手,好生泼辣。”张来福说道。
战北钦听后扫了她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任容峥身上,然后问:“你跟她们打架了?”
“是。”任容峥也就直接说了,“我刚进屋整理房间,就听她们来我院子外说闲话,她们嘲笑我被江林海退了婚,还说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跟她们理论她们又骂我没家教。”
“张团长,这你可听到了?无风不起浪,是她们挑事在先。”
听到这话张来福脸都绿了,横眉冷目的看向蒋淑芬:“这是真的?”
“就......就开玩笑的,那她也不能打人啊。”
“打人是不对,我替她跟几位军嫂道歉,但也看得出就是闹着玩的,要不然我家容峥刚生了病,如此体弱,几位军嫂也不会真打不过,也多谢几位军嫂,看她年纪小手下留情。”
听到这话,几个军嫂倒是自惭形秽,她们那是让着?是好几个人打她一个都没打过。
“是,任妹妹年纪小,我们这些年长的,谁还能真跟她计较。”蒋淑芬说道。
“是是是。”其他人连忙附和。
“没有真计较就好,还有容峥被江营长退婚的事,原就是他有错,他若没错,这会儿就不会还在禁闭室了,江营长自己都被罚了,你们作为领导太太聚众嘲讽一个受害者?”
“还不快跟让人家战夫人道歉!”没法了,张来福也只能吃瘪了。
之后这些女人们纷纷到跟前低着头道歉,倒是让任容峥心里暗爽。
张来福他们彻底没脸了,道完歉立马就灰溜溜走人了。
闹剧散场之后,任容峥推着战北钦进了屋子,然后问:“你不是说没领证前,你都会住军区宿舍吗?怎么回来了?”
是她们打架的事传到军区了?
“搬进来第一天就生事,如此不安分。”
刚才当着外人面维护她,这会儿关上门找她算账来了?
“我不安分?我都不认识她们,更没有招惹她们,她们贴到我脸前骂我是只不会下蛋的鸡,不光骂了我还骂了你,我就忍着?”
“不忍就只能打架?”
“分人,跟讲道理的人我自然会讲道理,但讲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只能用拳头来解决,你放心,若以后真惹出了事,一切我担着,绝对不会连累你。”
战北钦冷着脸不语。
“那我再送你回军区?”
“我今晚上就住这儿。”战北钦又冷声道,“刚才你们在院子外打架,搞得尘土飞扬,我嫌脏,先伺候我洗澡。”
啥?
“咱们不是还没领证吗?同居都不合适,我还要伺候你洗澡?这不得体吧?”
“我们结婚申请没问题,批下来只是时间问题,平日里照顾我的勤务兵请假回家了,军里特批,就由你这个未婚妻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不算犯错误。”
“哦......”
伺候他洗澡,岂不是要看到他一丝不挂的样子?她可是活了两世都没有这种经历......
“怎么?不想伺候我这个残疾人?王婆可是说你们家都不介意我身有残疾,等你嫁过来后会照顾好我,话说得好听,行动上却连装都懒得装吗?”
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能说话这么难听?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没经验嘛,无从下手,又不是拒绝。”
说着任容峥便推着他进了浴室,话说这浴室可真够小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给他洗澡?比直接同房了都尴尬。
任容峥先烧好了水,将温水倒入澡盆里,很快热气的氤氲将这浴室笼罩,给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平添了几分朦胧感。
就单看这张脸,还真是让任容峥错愕,不光是像啊,眼神、神态都完全一样。
不同时空里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好神奇!
“你再不动,水便凉了。”
战北钦带着不悦的一句话将她拉回了现实,然后连忙动了起来,洗澡肯定是要脱衣服的,那......
“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任容峥问道。
“帮我脱。”
“哦......”
可真难伺候,不是只有腿不行吗?又不是全身瘫痪。
不过她竟然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也是见了鬼。
任容峥便蹲下身来,开始一件一件地帮他脱衣服。
战北钦冷眸眯着她,只见她小心翼翼,好似把他当成了一个易碎的花瓶。
一颗颗的解着他上衣的纽扣,然后脱掉,再然后给他解开了皮带,裤子脱落当露出他的腿时,那被炸伤的疤痕触目惊心。
“怕了?”看她这反应,战北钦问。
“没,这一点都不可怕啊。”
听后,战北钦嘴角微抿,一个冷笑,不语。
任容峥便继续给他脱,脱到最后,就只剩了最后一道防线,任容峥的手有些无所适从了。
“这个......也要脱吗?”
“不脱怎么洗?”
“......也是。”
任容峥这会儿倒是后悔了,她今晚上应该去找个旅馆住的,干嘛主动去军区找这个男人呢?自讨苦吃!
“对啊,战北钦,听着名字就出众,听听农村里的名字,什么二柱,狗蛋的,人家......”
任容峥没心思听她唠叨,直接拿过了她的小本本,看到了上面这三个字。
战北钦,好清晰的三个字。
跟二十一世纪她刺杀的战北钦名字完全一样。
“你刚才不是说有他的照片吗?马上拿给我。”
任容峥突然这个反应,不禁吓了王婆一跳,忙拿出了战北钦的照片给她。
当看到他的照片时,她的心口一震。
这......这不就是战北钦本钦吗?
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八零年代吗?这个年代怎么也会有战北钦?
“是不是一眼就相中了?”见任容峥看呆了的表情,王婆眼睛都快笑没了,“这么出息的大小伙,长得多英俊啊,哪家的闺女看了不喜欢呦?”
任容峥就盯着他的照片入了神,怎么回事?双穿?
但她穿的是一个跟她不同名同姓、长相也不同的女人身上,而战北钦是穿在跟他同名同姓,长得也一样的人身上了?
还是,就是平行时空,他只是碰巧存在在这个时空里的人物?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但她必须要弄清楚。
“你来替他向我说媒,他知道?”
“知道。”
“他知道我不孕,也知道我被江林海退了婚?”
“他和江营长就是同一军营的战友,那肯定知道啊。”
那意思就是他同意?OK!
“这个男人我相中了,王婆,麻烦您去传话吧,让他赶紧走完结婚审批手续。”
这种口吻,还挺强势的。
“知道了,闺女,我马上去办啊。”王婆脸上灿烂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一边往外跑一边美美的念叨着,“又成了一桩,大喜大喜啊!”
王婆离开了之后,任容峥看向了任乃耀,说道:“爸,您不用觉得丢人了,我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这两天您准备一下吧,我要的嫁妆也不多,三千块。”
在这个年代,万元户在全国人口中占比不到百分之三,而她亲爹任乃耀就在这不到百分之三的人群里,在这年代算是大富豪了。
“你说多少?!”
“三千块?你怎么不要了我和你爸的命去?”
听到这个数字,任乃耀和刘兰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反应异常激烈。
“逆子,任家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逆子!”
“就是......”
“......”
“爸妈,你们别生气了,姐姐,你也别说气话了......”
对他们一家三口的话,任容峥懒得搭理,快速的将原主的东西收拾好,包袱往背上一背,回身看着他们。
“我说要三千块的嫁妆,一分也不能少,你们一直说咱们任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就都体面点,别为了这点钱一家人闹到法庭上去,行了,你们赶紧准备吧,婚礼之前我来拿。”
说完,任容峥大步走出去,骑上停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潇洒而去。
任乃耀和刘兰英从屋子里追出来骂她的话,她已然全部甩之脑后,不嫌累就让他们骂去。
任容峥骑在自行车上,沐浴着春风,然后哼着小曲儿,真舒服!
到了市区,先将她从家里拿出来的值钱东西当了,到手一百零六十八块。
换了钱美美的吃了顿饱饭,又去几个生意好的商铺里逛了一圈。
她并不是瞎逛,是寻找商机。
三千块那是巨款,借了原主是有钱人家的光,不创业,难道真送给一个男人?
但具体要怎样创业,她得从长计议。
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离开了任家,她今晚还没地落脚,花钱去住旅馆那浪费了。
钱她留着有用。
于是她打听了去部队的路,一来是想晚上找个地方住,二来她真的特别好奇这个年代的战北钦。
“兵哥哥您好,我是你们这里战副少尉的未婚妻任容峥,能麻烦通报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特别着急。”
到了军区门口后,任容峥对着哨兵礼貌的说道。
任容峥在部队也算是出名了,她和江林海都到了要结婚的地步了,结果她被退婚,然后她又投河自杀。
为了这事部队领导也是狠狠地批评了江林海,这会儿他还在禁闭室没出来。
这么快,她又找了他们的战副少尉?
“好的,任小姐稍等,通信兵马上去传话。”私人问题,哨兵也不好问太多。
“谢谢。”
几分钟后,通信兵传话说她可以进去了,任容峥便跟着通信兵迈进了军区。
扫眼望去,正在训练场上喊着口号的士兵们,各个斗志昂扬,看着就让人热血澎湃。
“任小姐,这里就是我们战副少尉的办公室。”
“他现在就在里面?”
“是的。”
确定了现在战北钦就在里面,任容峥突然心跳加快,虽然她已经穿到了八十年代,虽然她已经完全改头换面。
但,一想到在这时空,居然存在一个跟她在二十一世纪刺杀过的一个人,长相和姓名全部一样,她就开始莫名的紧张。
门被她轻轻的推开,赫然看到正对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她想象的他肯定是在办公桌前、衣冠正襟的忙活着。
可是此刻他正背对着门,轮椅就在窗户前,虽然看不到他正脸,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在看外面的风景,这是,他不忙?
“请问是战北钦吗?”任容峥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你好,我是任容峥,王婆给你介绍的未来老婆。”
听后,他搭在双腿上的手移到轮椅的滚轮上,将轮椅转动方向,转过身来。
跟他眼眸对上的那一刻,任容峥心砰的一紧,像是被一双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一模一样,真的跟二十一世纪的战北钦一模一样,就连看她的那种冷厉眼神都一样。
“如沫,你觉得你杀得了我?”
这是她手枪里的子弹已经射穿他的胸口后,他对她说的话。
那种嗜血阴骘、又自负轻蔑的眼神,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所以看到此刻战北钦的眼神时,任容峥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去刺杀他的那一晚,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任容峥?你就是我未来老婆?”
在任容峥慌神时,战北钦开口,他的声音一出来又让她心口一紧,居然连声音都一样。
那他跟她一样是穿越者吗?他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战北钦吗?
“那咱们两个就谁也别说谁了,日子还长,若这种小事都要争吵那往后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嫁给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娶了我,我若哪里做的不好,也请你多担待。
行了,我看你现在还气满于胸,应该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你自己在这里冷静一下吧,我先去休息了,你想洗澡的时候可以叫我。”
“不必了,今晚上我去军区宿舍睡。”
生气到离家出走?可真是太好了。
“行,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你乖乖留在家里,安分守己就好。”
安分守己?
“放心,我不会给你戴绿帽的。”
战北钦面冷如冰,冷瞥了她一眼,然后推着轮椅转身走开。
任容峥长舒一口气,还真是个难伺候的狗男人。
人前说现在改革开放,不是封建时候了,一副思想开明的好男人模样;人后又是另一种面孔。
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男人计较起来,心眼比针鼻还小。
不过她走了正好,一个人住在这里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回到卧室之后,任容峥拿出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她得好好的规划一下她要做什么生意?
思来想去,先写了几个方案出来,不过到底要做哪一项,她得再继续考察,当然创业的前提就是钱,她的钱还没有到手。
于是次日一早她起床,化好了妆,穿着她的漂亮裙子,骑着她的自行车出门去了。
因为她的明艳动人,真的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但所有女人都会因为嫉妒而讨厌。
“整天打扮的跟个狐狸精一样。”
任容峥骑着自行车从张来福家院子前经过时,蒋淑芬忍不住的背后蛐蛐:“骑个破自行车,早晚摔一跤。”
这些话就算任容峥没听到她也能想到,她就是故意趁蒋淑芬在院子里的时候骑车经过。
就喜欢看这些爱嚼舌根的妇人,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是背地里说她坏话,然后自己气自己。
任容峥先去美美的吃了个早饭,然后算着时间骑车到了钢铁厂。
“叔叔、阿姨早。”
进了厂里之后,见到进厂的这些工人们很礼貌大方的打招呼。
看到她这样,大家也都很疑惑,怎么死了一次之后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任容峥径直地走进了办公楼,然后去敲响了任乃耀办公室的门。
“进。”
任容峥推门走了进去,任乃耀本以为是厂里的人,没想到是任容峥。
“你怎么来厂里了?”
“特意来找您啊,我刚才问过您秘书了,确定这会儿您办公室没人,我才来的。”
任乃耀沉着脸,明显对她这种行为很生气。
“昨晚上回娘家耍威风还没耍够,又想来厂里耍威风了?”
“爸,您这是哪里话?昨天只是北钦新婿上门,我可不是故意回娘家耍威风的。”
任乃耀一个不悦的哼笑:“古往今来,新婿上门也没有选在晚上的,只是他是军区领导,你也是刚死里逃生,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爸爸真不愧是钢铁厂厂长,就是大度,既然爸爸您这么大度,就把我三千块的嫁妆给了吧,这钱您给了,我保证不在您面前出现。”
听到这话任乃耀脸色阴沉下来,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要动他蛋糕的仇人。
“你今日来,就是问我要钱的?”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有想到,我爸是厂长,我长得也算出众,没想到就因为我不能生,遭受了那些封建余孽这样的白眼......”
封建余孽?骂谁呢?
不过她这样灰溜溜的回来还是让刘兰英心里暗爽的。
“什么封建余孽?这是事实,老祖宗都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不能生育的女人最是低贱,你嫁一个乡野鳏夫都勉强,还别说是军区领导。
哪个军区领导瞎了眼能看上你啊?不孕被退婚,又自杀未遂,让我们任家跟你丢了人,你就乖乖的听我们的安排就好,听王婆给你吹。
也就是你才信她那些吹嘘的话,最后怎么着?任容峥,又被男人给退了,无家可归了吧,你是不是现在想回任家来?”
“这里是我娘家,我不该回来?”
“任容峥,真不是我这个当后妈的故意刁难你,实在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尤其是我们任家,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不是你想走就能走,想回就能回。”
“那后妈觉得我要怎样才能回来?”
看到任容峥这个样子,刘兰英真的是得意透了,想想她昨天嚣张的样子,有了这么好的惩治她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给我跪下,自己掌嘴十下,跟我保证,以后都听我安排,以后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许跟我顶一句嘴!”
刘兰英是真正的后妈做派,只要找到机会,就拿着鸡毛当令箭。
“那如果我不呢?”
“任容峥!”本来刚才刘兰英拿架子拿的还挺爽的,没想到这么快她又跟她顶嘴,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任容峥大骂道:
“你这个没生养的小贱货,没男人要,不得不灰头土脸的回娘家,不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在这里质问我?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嘴!”
刘兰英怒气腾腾的说完,挥手就要朝她打过去,任容峥反应特别灵敏,躲开了之后,边往院子外面跑边大声喊:
“后妈打人了,后妈虐待她的继女了!”
听到任容峥这样喊,刘兰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死丫头,还敢乱叫,看我抓到你之后不打死你!”
刘兰英腿脚总是跟不上任容峥的,任容峥跑出了院子之后,直奔着战北钦的车子跑过去。
“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刘兰英终于是追上了任容峥,正在气头上刘兰英挥手就要打,这次任容峥并没有躲,但是恰到好处的她要落下来的巴掌被战北钦给拦下了。
刘兰英是不认得战北钦的,但是看他坐在轮椅上,身上还穿着军装,也就瞬间知道了。
“我和容峥被王婆做媒牵了线,我还未正式迎娶,容峥本该仍在娘家待嫁,但容峥说她无家可归,只能是先借住在军属大院,我本不信,如今眼见为实,我也不得不信了。”
战北钦说完之后,便甩掉了刘兰英的手,然后看看他,再看看任容峥,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被这小妮子给算计了。
战北钦伸手拉过了任容峥的手,让她站在了他的轮椅后面。
“容峥之前在任家如何受欺我不过问,但如今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就亲眼见我未婚妻被后妈虐待,我不能不管。”
战北钦转眸看向任容峥,继续说道:“容峥,你现在不只是任家的女儿,还是我战北钦的未婚妻,之前受了什么委屈,现在一定说出来,我这个残废虽不能再上战场打仗,但作为军区领导,自己女人还是护得了的。”
“就是啊,说出来,闺女,别怕!”
这会儿看热闹的人也多,看着任容峥刚才被后妈追到街上打,很多人也站出来给她主持正义。
“倒是也没有对我很差,就是从小不给我吃饱饭,高兴就骂,不高兴就打。”
“真是后妈啊,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是!”
“......”
街上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开始指责刘兰英,而外面发生了这样的骚动,在家里的任乃耀和任容雪被保姆告知之后也立马赶出来。
任乃耀是钢铁厂的厂长,最是要脸面,看到这种情况,自然是觉得颜面尽失。
“我们一家人有点小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各位乡亲都散了,各自回家吃饭吧,实在抱歉,家庭琐事,让大家看笑话了。”
任乃耀一再的跟看热闹的邻里邻居们解释着,大家都散了之后,他这才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战北钦。
“岳父大人好,我是容峥的未婚夫,您的大女婿战北钦,因为军区的军务繁忙,今日得空上门拜访岳父岳母大人,提前没打招呼,还望岳父大人见谅。”
战北钦说完之后,又给了他的下属一个眼神,他的下属连忙将他带来的礼品从车上一一拿下来。
“知道岳父大人是厂长,家境殷实,我略备薄礼,希望岳父大人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贵婿上门,别说你带了这么多礼,就是你什么都不带我也高兴,容峥,快推着贵婿进门。”
任容峥便推过了战北钦的轮椅,跟在任乃耀身后的任容雪,在任容峥推着战北钦从她眼前经过时,她特别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
军区领导社会地位是高,但他是个残疾,若换作让任容雪嫁,她也是有些不情愿的,但看到战北钦的脸,却实实在在被惊艳到了。
真是好帅气的一张脸啊,她见过那么多男人,还第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若他没有残疾,托媒人上门说亲的得排到省外去吧?
但现在就算是身有残疾,也好歹是军区领导,也真的长得帅,真是便宜任容峥这个贱女人了。
“妹妹你寻思什么呢?怎么不走了?不会是看上我未婚夫了吧?”
见任容雪愣在那里,任容峥很直接的问了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当然不会,我怎么会看上你的男人?”
任容雪有些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快步走了进去。
“我就说她是扫把星转世,人家王婆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撮合成她和江营长,马上要结婚了查出她不能生,这下好了,直接被退婚,咱们任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
意识混沌的如沫隐隐听到一个很尖锐的中年妇女的声音,这是死后产生的幻觉?不对,死后还能有幻觉吗?
她作为二十一世纪顶尖的女特工,除了脸蛋不行,各项技能拉满,执行的任务从无败绩,就是这次遇到了硬骨头。
战氏军火集团的少董战北钦,一个让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人物,她这次的任务是对他进行暗杀。
刚开始是很顺利,子弹都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没想到还是被他摆了一道,她还没能逃出去,整个大厦就引爆了。
她虽然完成了任务,但也搭上了自己,按理说这种死法连个全尸都没有,死后怎么还会有幻觉?
“妈,您就别再骂了,姐姐不能生也不是姐姐的错啊。”
随即耳边又出现了一个听着很甜美的声音。
“怎么不是她的错?没有生养就是她的错,被退婚就够丢人的了,还要跑去自家厂里投河自杀,你爸可是厂长,当着那么多工人的面把她捞上来,丢死人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面对刘兰英的喋喋不休,在一旁的任乃耀听不下去了,“容峥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你不庆幸也就罢了,还在这里骂,当真是个后妈!”
“任乃耀,你个没良心的,这十里八乡谁不说我这个后妈当得好?她生母死的早,不是我把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啊......”
之后刘兰英就撒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如鬼叫一样的哭。
如沫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清晰,她慢慢的睁开眼,因为那一家三口还在闹,所以并没人发现她醒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卧室倒还挺漂亮的,挑高的房梁、柔软的大床、很大的落地窗,再看看这房间,窗明几净。
房间看着是挺好的,就是一些物件摆设挺有年代感,摆在茶几上的录音机,还有梳妆台上的蛤蟆镜和老式的梳子。
扫过眼前的这一幕,如沫脑子嗡嗡的,突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冲入她的脑袋里。
原主的名字叫任容峥,在这普遍穷苦的八零年代,她的身世算是得天独厚,爸爸是钢铁厂的领导,妈妈是在那个年代比熊猫还罕见的大学生,她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
但好景不长,刚满一岁原主妈妈就出意外去世了,之后她爸爸无缝衔接的娶了这个泼妇进门,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这话一点都不假。
在任家憋屈了这么多年,终于长大成人,经王婆介绍认识了江林海。
两个人一见如故,她想着赶紧结婚搬离这个家,没曾想一纸不孕单将她送上了黄泉路。
所以她们这是在不同的时空死一起去了?就这样穿在了原主身上?
“爸妈你们先别吵了,姐姐醒了!”
这时任容雪很惊喜的喊了一声,连忙跑过来,“姐姐,你都昏迷三日了,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们了。”
任容峥转眸看着眼前的小妮子,原主的记忆又涌上来,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能说会道,就爱在爸爸面前装善良无害的小白莲。
“姐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就是,头婚的不好找,这丧偶的鳏夫,就凭你这模样还是勉强能找的上的,死什么死啊?”
面对刘兰英刻薄的话,任乃耀白了她一眼,上前问:“容峥,你现在怎么样啊?动动胳膊动动腿,看看还灵活不......”
任乃耀一直在问,任容峥都没回应,脑子里来回响着刘兰英那几个字,就凭她这模样,啥模样?漂亮?
前世,上帝就是没给她开颜值的窗,这是这一世给她打开了?
“把镜子给我拿过来。”任容峥突然开口,打断了任乃耀的话。
“什么?”
“是啊,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任容峥瞥了一眼任容雪,怼道:“爸爸上年纪了耳背,你年纪轻轻的也耳背?我让你把镜子给我拿过来。”
听清楚了她的话后,三人同时愣住。
之前的任容峥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尤其是被退婚后,都不敢抬头,现在居然对他们命令式了?
没辙,任容雪只好将镜子拿给她,看着镜中这张陌生的脸,任容峥被惊艳到了,原主长得这么漂亮?
“哎呦,你说我这不是作孽了吗?好好地做个媒,怎么还闹出人命来了?”就在这时,门外哭丧一样的王婆匆匆跑进来。
“人还没死呢,别哭丧了。”看到王婆,任容峥放下镜子,回了一句。
“救过来了就好,可把王婆我吓坏了。”王婆故作姿态的说着,“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江营长不行咱就再换一个,王婆我今天来就是带着好消息来的,我又帮闺女物色了一个,跟江营长一样,也是军区领导,条件好的咧。”
“王婆,你说梦话呢?光她不孕人家就不能要,更何况还是被退过婚的,还军区领导?哪个领导能看上她啊?你怕不是又想让她被退次婚,让我们任家彻底颜面扫地吧?”
“厂长太太哪里话咧,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是位领导,就是不久前执行任务时被炸断了腿,成了残疾。”
“王婆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到这话任乃耀眼睛瞬间亮了,“残疾不要紧,瘫痪了都不打紧,能要她就行,麻烦您在中间好好撮合撮合。”
听听,这是人话吗?
“爸,您要是这么想去伺候一个残疾人,那您替我嫁,反正我不嫁。”任容峥说道。
“任容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你现在这条件,还有人愿意娶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挑?是想让我们全家继续跟着你丢人吗?”
“就是,能的这个家还装不下你了。”刘兰英也连忙附和。
“不是这个家装不下,是你们这群人容不下,既然容不下那我走,不过就算我妈已经过世,在法律上也是这个家家主的原配。
作为原配的亲生女儿,我有高于刘兰英和任容雪的继承权,等我找个律师,清点一下任家财产,该我继承的我拿走,从此我跟你们任家断绝关系。”
听了任容峥的话,所有人都惊了,她在说什么?还知道找律师?
“反了你了,还想跟我分财产闹决裂?你还嫌我们家丢人丢的不够?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看我敢不敢!”
“哎呦,咋又吵起来了?”王婆连忙劝架,紧紧地攥着任容峥的手,“闺女,你咋这想不开呢?当个领导夫人多好啊,你倒是看一眼啊,我这有照片,长得可出息了!”
见任容峥把她手甩开,开始收拾东西了,王婆忙说道:“你不看那我给你念,战北钦,男,今年二十五岁......”
“你刚才说他叫什么?”任容峥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愣住。
她有没有听错的?战北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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