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陈恪的其他类型小说《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大落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恪薄唇紧抿,心里多了些荒谬感。姜时宜一抬眸却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下,眉头微挑:“有事吗?”她问完,陈恪却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悦。她是他的妻子,他回自己的婚房,她却是这个反应?恼火与积压在心口的怪异让他急需确认些什么,陈恪大步走过去将姜时宜,将姜时宜抵在床头。薄唇落下,姜时宜却偏了偏头。微凉的唇却只落在她的唇角。姜时宜平静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副态度让陈恪越发恼火。他讥讽地扯了扯唇:“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嫁给陈恪后,她和陈恪做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除去酒醉和陈老爷子的撮合。两人大部分时间是同床异梦。后来,陈明睿一点点长大,亲密也就越来越少了。姜时宜撞上他的目光,却没有恼火和委屈。她其实早就习惯了。“我来那个了...
《偏爱白月光,离婚出走你又直播追妻?姜时宜陈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陈恪薄唇紧抿,心里多了些荒谬感。
姜时宜一抬眸却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下,眉头微挑:“有事吗?”
她问完,陈恪却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悦。
她是他的妻子,他回自己的婚房,她却是这个反应?
恼火与积压在心口的怪异让他急需确认些什么,陈恪大步走过去将姜时宜,将姜时宜抵在床头。
薄唇落下,姜时宜却偏了偏头。
微凉的唇却只落在她的唇角。
姜时宜平静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副态度让陈恪越发恼火。
他讥讽地扯了扯唇:“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嫁给陈恪后,她和陈恪做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
除去酒醉和陈老爷子的撮合。
两人大部分时间是同床异梦。
后来,陈明睿一点点长大,亲密也就越来越少了。
姜时宜撞上他的目光,却没有恼火和委屈。
她其实早就习惯了。
“我来那个了。”
她避开他的触碰,淡淡道:“你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是找沈小姐吧。”
既然已经要离开了,又何必再有什么纠缠。
更何况,男人和牙刷一样,都不该公用。
她疏远的态度让陈恪冷笑出声。
“姜时宜,我和清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心思深沉吗?”
他重重合上门,只讽刺地落下句:“既然这样,以后少去爸妈面前哭诉,如果不是你当初的设计,我压根就不想碰你。”
姜时宜望着紧闭的房门,忽地想起她和陈恪意乱情迷的那一晚。
她那时头脑混乱,压根不清楚发生什么。
醒来后,得知是陈恪,她的心头的确松了口气。
她因为惊慌,手忙脚落地离开了。
后来,陈恪得知她怀孕找上她,淡漠的眼底透着几分讽刺与厌恶。
“姜时宜,如你所愿,我会娶你。”
她那时不安惶恐,姜家和父母出事加上孩子的事让她并没有察觉男人的冷漠,她爱陈恪入骨,飞蛾扑火般带着喜悦嫁给了他。
如果再做一次选择......姜时宜闭上眼,想。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和陈恪从来没有遇见过。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隔天送了陈明睿去学校。
她没有打电话去问陈恪在哪,沈清雪的消息就发过来。
图片很简单。
是一条蓝色领带。
陈恪经常穿的一条。
“姜时宜,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这条领带是我送给他的,昨晚他就用这条领带绑住我的手......”沈清雪和陈恪的情趣play,姜时宜并不感兴趣。
如果是换作以往,她或许会痛苦伤心。
可此刻,她更多的是平静。
她决定离开,当然不会再对陈恪的选择指手画脚。
姜时宜去了趟陈教授家里。
除了探望,也有了解那位贺先生的目的。
见到她,陈教授很高兴。
他忽地想起她和陈恪的事,又打趣道:“你去榕城的事和陈恪说了吗?
当年你啊,成天在他身后打转,整个系里都知道我的得意弟子被别的男人迷得找不到北,徐教授前几日还问你要不要继续去蹭课。”
她和陈恪是同一所大学。
她的暗恋其实很卑微,除了毕业时的那场未实施的告白,从不曾打扰陈恪。
之前,少年时的爱意总是分外明显。
她曾为了多看陈恪一眼,连着蹭了金融学一学期的课。
授课的那位教授和她恩师交好。
因此有意无意打趣过她几回。
“没。”
姜时宜轻声道:“老师,贺先生那边需求保密,我去榕城的事还麻烦您帮忙隐瞒。”
陈教授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叹了口气。
他原以为姜时宜是为爱放弃事业,想通了才同意诊治。
如今看来,她的学生是百孔千疮。
行至绝路,才幡然醒悟。
姜时宜没有在陈教授家停留很久。
她拿到雇主的相关资料,正准备往家里走。
到十字路口时,一辆机动车急匆匆地从她面前掠过。
姜时宜反应迅速,刚要避开,却和突然闯出的摩托相撞。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身体碾过剧烈的疼痛,姜时宜额角溢出层冷汗。
她苦笑了声。
她大约和这座城市风水不合。
她伤得不算严重了,没有伤筋动骨。
只是皮肉被划破,流了不少血,以至于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惊险异常。
再加上姜时宜有些晕血,以至于她回过神时,整个人看着脸色惨白。
“小姐,您最好还是给家属打个电话。”
交警有些不忍,低声提醒。
姜时宜原本想说她自己可以,但见交警坚持,她还是给陈恪拨去电话。
她没指望陈恪来,陈恪有秘书,随便谁把她送到医院就好。
很快,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
“陈恪,我......”姜时宜忍着剧痛,刚要开口,电话里沈清雪温柔的声音响起。
“阿恪,检查结果出来了。
我看不懂,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他在陪沈清雪。
没等姜时宜说些什么,陈恪已经挂断电话:“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
“好。”
姜时宜低声应下。
她拒绝了交警的帮助,独自把事故处理完,打车去了医院。
挺巧,她刚挂完号,不远处,儿子天真稚嫩的声音就响起。
“沈姨姨,还疼吗?
明睿帮沈姨姨呼呼。”
姜时宜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不远处,陈恪正带着儿子陪沈清雪复查完。
陈恪向来淡漠的黑眸里是透着些许担忧。
“没事啦。”
沈清雪笑容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说完又摸了摸一旁的陈明睿:“有明睿陪着姨姨,姨姨的病很快就好啦。”
听完沈清雪的话,他抬起稚嫩的小脸,巴巴地仰着头:“姨姨,要是你身上的病都能转给妈妈就好了。
这样,你就不会不舒服了。”
他说完,姜时宜愣了下。
“不许胡说。”
陈恪眉头微蹙,呵斥他,嗓音低沉,语气却不严厉,“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妈妈死了才好呢,我才不想看到她,这样沈姨姨就可以当我妈妈了。”
小家伙抿了抿唇,想到妈妈这两天连饭都不做了,越发不高兴。
然而,他刚说完,陈恪一抬头,却瞧见不远处的姜时宜。
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发梢凌乱,裙摆沾了血迹,伤口看着有些骇人。
却让她看上去,有种异样的明丽。
陈恪薄唇紧抿,看向她的背影,好看的眉头微皱,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姜时宜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沈清雪打量着他的神色,咬着唇,小心翼翼道:“阿恪,姜小姐刚才是不是不高兴,才故意那么说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媒体误会的。”
陈恪眉头浅蹙,狭长的凤眸半眯。
姜时宜......是故意那样赌气?
“不是你的错,不用管她。”
陈恪的声音冷冽,神色淡漠。
她作为陈太太,连儿子的演出都不愿意,要和儿子赌气让清雪来,也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沈清雪唇角上翘,眸里是几分算计。
陈恪和沈清雪的事很快闹得沸沸扬扬,热搜上更是铺天盖地。
饶是陈恪撤热搜撤得再快,依旧影响不小。
苏若自然也看到了。
“所以......你想通了?
真的要离开这去榕城!”
苏若的目光从热搜上挪开,她挑挑眉,“那你在这边的资料我都帮你销毁,顺便隐去之后的行踪?”
姜时宜目光落在热搜上,那张被抓拍的照片。
陈恪和沈清雪坐在观众席,和台上拉完小提琴的陈明睿相视而笑。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谁也不知道,当初儿子学琴,是她费尽心力陪着他一点点打磨,让他不要丧失对兴趣的坚持。
如今,人人却说她的孩子继承了沈清雪的艺术天赋。
恰巧这时,沈清雪点了赞。
顺手发了条似是而非的微波:“有人曾问我,深爱过的人,再重逢后破镜可以重圆吗?
而如今我的答案是,两个深爱的人从来圆满,无需重圆。”
“嗯。”
姜时宜收回目光,轻声道,“都销毁了吧。”
这座城市有她二十五年的回忆。
可大半总是不愉快的。
父母离世,姜家落魄以及她曾轰轰烈烈,满腔爱意最终惨败而归的过往。
这里除了苏若和老宅,早就没什么她留恋的了。
......大约是热搜上的事闹得太过张扬。
晚上,姜时宜叫了餐,没有再亲自下厨。
从前,她总是担心儿子和陈恪的身体,事事亲力亲为,如今她既然要离开,陈恪和儿子也对她的饭菜多番挑剔。
因此,姜时宜干脆选了陈恪和儿子喜欢的餐厅。
人就是这样。
有时候费尽心思不如顺从对方的心意。
就像她花费心思熬的汤,始终不如沈清雪定下的餐厅。
恰巧,陈老爷子得知热搜上的事,特意打电话过来。
等陈恪挂断电话,看到桌上的饭菜怔了下。
姜时宜却只平静地解释:“你和明睿都爱这家餐厅,今天有点事太忙了,刚好尝尝。”
陈恪的眉头蹙了蹙。
耳边忽地响起陈老爷子的话。
“阿恪,人有时不能看如何开始,更多的看结果和过程,时宜如何对你,你心里清楚。
她嫁给你后,听说你胃不舒服,每天熬几个小时的汤,她从小娇贵,却为了你熬汤把手都烫红了......人这一生最怕的不是遗憾而是错过,阿恪,你和别的女人都是过去了,旁观者清,人最怕的是爱而不自知,下场惨淡......”爱?
他和姜时宜之间从来相敬如宾,他心知肚明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陈太太的身份,哪来的爱?
可看着他面前摆放的精致饭菜,陈恪忽地涌出几分烦躁。
她爱他,却连饭菜都不愿意做了?
还是......因为清雪的事,依旧在赌气?
陈明睿也拧了拧小眉头,虽然他很喜欢这家餐厅,可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都是自己下厨。
是因为还在闹脾气,妈妈才没有做饭吗?
她怎么总是这样?!
因为一点小事针对爸爸和沈姨姨,她就不能像沈姨姨一样善解人意吗?
陈明睿小嘴巴抿了抿,但还是乖巧又勉强地用餐。
没一会,餐桌上,陈恪忽地淡淡开口:“明天......我要陪清雪去复查。”
沈清雪前段时间因为舞台的缘故,脚踝受伤。
虽然问题不严重,但依旧需要复查。
丈夫当着自己的面提出要陪另一个女人是什么感受,别人不清楚。
姜时宜这些年却体会得淋漓尽致。
她并不意外。
“好。”
姜时宜随口应下,无波无澜,只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吃完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一旁的陈明睿愣了下,下意识开口:“妈妈,你不陪我练琴了吗?”
从前,妈妈都是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练琴的。
今晚不仅没有亲自下厨,就连他练琴的事也忽略了。
姜时宜想到热搜上的评论,她笑了下:“你自己可以的,我并不懂小提琴,就在这里也只是添乱。”
她话音未落,陈恪却忽地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冷眸盯着她。
他抿着唇,冷漠且不耐道:“你又在闹什么?
今天热搜上的事,你应该知道只是个误会。
姜时宜,你当初处心积虑嫁进来,如今更该做好这个陈太太,陪儿子练琴很为难你吗?”
姜时宜迎上他的清冷深邃的黑眸,忽然有些想笑。
他冷待她七年。
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
却提醒她做好陈太太的位置。
被偏爱大约真的有恃无恐。
姜时宜笑了下,她一点点抽出手。
“我以为我这个陈太太很称职。”
姜时宜看向陈恪,说道,“我也没有闹,更没有因为热搜的事生气,我没有音乐天赋,明睿也不需要我在旁对他指手画脚。”
儿子喜欢沈姨姨,向往那样发光的人生。
她成全他。
他们不爱她做的饭菜,喜欢沈清雪定的餐厅。
她也成全他们。
她从前爱闹,不过是心有不甘。
如今她成全他们,又哪里不好了呢?
姜时宜说完转身离开,陈恪却顿在了原地。
他点了根烟,黑眸幽深晦暗,深不见底。
眉头却蹙了蹙。
她好像......真的不因为清雪的事和他闹了。
可他为什么心越发堵得厉害。
姜时宜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这两天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临走前,她只想再去看望一趟陈教授。
晚上。
陈恪却一反常态,没有睡在客房。
姜时宜从浴室出来时,只裹了浴巾。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皮肤胜雪,瓷白美好,眉眼里没了从前的戾气与不甘,平和而温柔,将五官里的明艳压了大半。
反倒有些沉静乖巧。
和往日的模样并不相同。
陈恪顿在原地,目光落在姜时宜身上,喉结微微滚动。
脑海里忽地浮现出爷爷的那句话:“人最怕爱而不自知......”他爱姜时宜?
怎么可能!
“你什么意思?”
陈恪脸色一沉,如墨的凤眸闪过不悦与烦躁。
她就这么把自己推向别的男人?
姜时宜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沈小姐黑粉的事没有查清楚,你陪在她身边是应当的,至于我和谁聚在一起,就与你无关了。”
她语气格外平淡,像是真的就这么想的一般。
听不出半分置气的意味。
陈恪心头的躁意更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没有再因为沈清雪的事闹?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给他看?
可黑粉的事,除了她还会是谁?
陈恪薄唇紧抿,盯着她,迟迟没有开口。
一旁的沈清雪抿着唇,忽地眼眶一红:“姜小姐,你别生气,是我的错,阿恪他是你的丈夫,我从来没想过破坏你们的婚姻。
你放心,我自己也可以应对......沈小姐演技不错。”
姜时宜打断她楚楚可怜的表演,微微一笑,“不过,不必了,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安排。
你的表演,还是留给愿意欣赏的人吧。”
姜时宜没有再理会沈清雪和陈恪,她带着苏若和好友转身离开。
谢鸣瞥了眼沈清雪,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沈小姐不应该当舞者,应该去做演员,这演技能秒了娱乐圈一大片。”
陈恪看着姜时宜和谢鸣离去的背影,脸色一片阴冷。
宋墨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又扫向沈清雪,忽地出声。
“哥,嫂子生气也不是没道理。
死亡威胁的黑粉一天抓不出来,沈小姐的安全就一天得不到保障。
要我说,还是早点把人抓出来比较好。”
“送快递的人正在查,这两天会有结果。”
陈恪像是想到什么,又看向沈清雪,眸光温和:“清雪,这两天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清雪心里一甜,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了,阿恪,你别担心,倒是姜小姐那边......”她欲言又止,陈恪的嗓音却低了几度,冷淡道:“不用理她,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心惊胆战。”
宋墨闻言却皱皱眉。
他总觉得,他认识的姜时宜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当着沈清雪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
陈恪怕沈清雪出事,又特意给她配了两个保镖。
姜时宜则和朋友聚会,到了十一点多才散场。
散场前,谢鸣叫住她。
夜色如墨,谢鸣一双桃花眼微挑,笑着看向她。
他掸了掸烟灰,开口:“你好像又变了不少。”
“有嘛?”
姜时宜有些意外。
谢鸣点点头,他轻笑道:“有点......像是变回了曾经的姜时宜。”
无法无天,无所不能。
姜时宜莞尔。
大约伴随着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里越发释然。
“很晚了,该回去了。”
她没多解释,只是开口道别。
谢鸣却忽地开口:“时宜,如果当年我早点跟你......不会。”
姜时宜对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心知肚明,却只垂下眸:“你了解当初的我,什么都不会改变。”
当初的姜时宜热烈勇敢。
所以,即便知道结局,她也会如飞蛾扑火。
谢鸣无奈地笑笑:“还真是你的作风。”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姜时宜也叫了车回家。
陈明睿被送到爷爷奶奶家,陈恪还没有回来,因此今晚,姜时宜独自一人。
她收拾行李和衣服,将离开时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整理妥当。
入睡前,却接到陌生短信。
“姜小姐,您的小姨这状况有异,您这两天能否抽出时间来探望?”
姜时宜皱皱眉。
姜家出事后,姜时宜的小姨也因为母亲去世精神崩溃,被送入疗养院。
姜时宜曾经尝试催眠小姨,帮助小姨恢复正常。
然而彼时小姨状态极差,再加上姜家留下烂摊子,她只能把小姨送入疗养院。
小姨出事了?
她心里有些担忧,甚至没有察觉给她发短信的号码并不是林院长的号码。
深夜,陈恪才回到家。
秘书把调查到的消息发给他:“陈总,当年姜小姐那件事的确是个意外,当晚姜小姐似乎喝醉了酒,才钻进您的房间,至于给您下药的人,还需要调查。”
陈恪目光掠过一条条消息,心绪复杂。
如果给他下药的不是姜时宜......那这些年,他的确误会她了。
“另外,那位给沈小姐发死亡快递的,已经查到了信息。
他似乎是沈小姐的狂热粉,沈小姐的每一场演出,他都没错过,但动机是什么还没有查清楚。
我们正在调查他的行踪,目前没有发现夫人和这件事有关。”
所以......是他误会她了?
陈恪凤眸深处掠过一丝愧疚,淡漠又俊美的脸上浮出些许缓和。
他和时宜之间的隔阂和误会确实太深了。
脑中浮出今晚姜时宜平淡如水的模样,他心里一软。
今晚,她和谢鸣是故意凑在一起气他的吧。
也好。
等到那个人被抓住,他会摊开一切和她说清楚。
陈恪看向紧闭的房门,眸色温和。
第二天,姜时宜醒过来时,陈恪已经去了公司。
姜时宜按照以往探望小姨的时间,打车去了疗养院。
“师父,明康疗养院。”
姜时宜顺手招了附近的出租车,报了地址。
她心里担忧小姨,并没有注意到车越开越偏,直到荒无人烟的地界。
这不是去明康疗养院的路!
“停车!”
姜时宜心跳加快,脸色一变,然而下一秒,男人停下车,取出喷雾朝她喷过来。
异样的气味很快散开,姜时宜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彻底晕过去。
十分钟后。
总裁办公室内。
秘书急匆匆推开门,“陈总,不好了!
沈小姐出事了!”
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
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难得。
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
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
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
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
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
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
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
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热烈勇敢的付出。
可如今,这段守寡式婚姻。
或许,早就该终止了。
她将婚戒放进首饰盒子里。
等她离开,这些都会连同离婚协议书原封不动地送到陈恪的手里。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却睡得并不差。
然而,隔天。
她刚醒过来,就看到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于沈清雪收到黑粉死亡警告的热搜。
热搜上,沈清雪的官方工作室爆出一张快递盒。
拆开后,里面是死老鼠和血衣。
另外还有一张便签。
便签是鲜红的字迹。
“贱人,少惦记别人的男人!!!”
工作室同时郑重声明,沈清雪自出道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死亡警告已经报警,希望背后之人自尊自爱,不要牵扯无关人士。
短短的几句话,却掀起一大波节奏。
大部分粉丝都在骂污蔑和恐吓沈清雪的幕后之人,也有少部分解毒工作室的话外音,认为这起事故是嫉恨沈清雪的女性做的。
只有极少数人联想起前段时间沈清雪和陈恪的绯闻,猜测沈清雪极有可能是被正房找上门。
闺蜜苏若听说消息后,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人虽说手段残暴,但这警告还真没毛病。”
她一向看不惯沈清雪又当又立,如今有人出头给她一些教训,苏若自然身心舒畅。
姜时宜却很快关掉热搜消息,眼底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和沈清雪确实不对付。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丈夫所谓的白月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可是除了陈恪之外,她和沈清雪并无交集,也没有利益冲突。
如今她决定放弃,也自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
她心里更在意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姜时宜看着窗外的景致,再有不久,她就可以去另一座城市看那里的花开。
“我的那些信息,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都已经处理好了。
你离开后,不会有人能再找到你,就算是陈恪也不例外。
时宜,你真的决定了?”
苏若叹了口气。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可也明白但凡有一丝坚持下去的必要,姜时宜不会选择离开。
“是,这样很好......”姜时宜望着正盛的春光,笑了笑:“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人察觉......”她话音未落,门外陈恪牵着陈明睿走进来。
他脸色有些阴沉,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什么没人察觉?”
姜时宜飞快掐断电话,淡淡接过话:“没什么。”
她要无声无息地离开,自然不能让陈恪察觉。
然而,陈恪见她有所隐瞒,却脸色更加冷沉。
他松开儿子的手,大步上前,眸光冰冷,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姜时宜,清雪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姜时宜怔了下。
隔了会,才意识到陈恪说的是死亡警告的事。
陈恪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脸色冷得能结成冰,眼底的厌恶瞬间闪过。
“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清雪?
我们之间的事和她从来没有关系!
你知不知道清雪有心脏病,险些受惊住院!”
一旁的陈明睿也眉头紧锁,清澈的眸中满是厌弃和不满。
“妈妈,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沈姨姨?
沈姨姨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欺负她?
你知不知道,一想到我继承了你的血脉和基因,我有多恶心!”
姜时宜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
陈恪眉眼深邃,五官笔挺英俊,陈明睿也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基因。
虽然才六岁,却五官精致可爱。
一大一小父子二人,连发怒和表达厌恶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他们一个是她的枕边人。
一个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愤怒而厌恶地质问她。
像是结痂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揭下疤,轻微的疼痛混杂着麻木的痒意让她平静地看向两人。
她没有提醒陈恪去查快递的发件人,去核实背后的因果,也没有告诉陈明睿,他继承了她的血脉,可更多的承继了陈恪对沈清雪的爱。
“不是我。”
姜时宜只是落下三个字。
她迎上陈恪质疑冷漠的目光,淡淡道:“无论你们信不信,我没有做过。”
她试图抽出手,转身离开。
“姜时宜,我原以为我们之间有误会,甚至已经愿意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还死不悔改......”陈恪却并不肯松开她,他语气冰冷讽刺:“清雪已经报警了,现在立刻,跟我去给清雪道歉!
否则......陈先生,我愿意相信法律的公正,也愿意接受法律的裁决,如果我真的做了,就让我自食恶果,也没有什么不好。”
姜时宜迎上丈夫的目光,她平静道:“还是陈先生觉得,我真的做了坏事,可以凭一己之力逃脱法律的裁决?”
陈恪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姜时宜会这么说。
她是真的没有做过,还是宁愿被查出,也不肯和清雪低头?
她......就非要这么倔?
一旁的陈明睿脸颊微鼓,厌恶道:“我不想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妈妈,如果妈妈你不肯和沈姨姨道歉,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妈妈的。”
姜时宜目光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忽地笑了下。
当年为了生下陈明睿,她几乎大出血,产后更是元气大损。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把他带到世界。
然而,这一刻。
姜时宜却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他才六岁。
即便再早熟,也藏不住眼里的喜恶。
比如此刻,他眼里涌现出的,是明晃晃的排斥和厌烦。
从前,他亲近沈清雪,姜时宜难过,却只是不断说服自己他还小。
小孩子总是下意识向往闪闪发光的人。
更何况,她是他的妈妈,再怎么,他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疏远她。
可知道此时。
他眼里明晃晃的厌恶证明,血脉相连也是枉然。
“我只是你生理意义上的母亲,你还小,但你依旧有权利选择别人成为你的母亲。”
姜时宜凝视着他,冷淡开口。
什么年纪小,不和孩子计较,他还是不懂事......都去他的吧。
她不伺候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陈恪却打量着她的神情,眉头紧锁,心更是莫名烦躁。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让明睿认别人当妈?
陈太太的位置她不要了?!
“姜时宜。”
陈恪薄唇紧抿,忽地开口叫住她,语气淡漠,“明睿还小,他不懂事,只是亲近清雪,更何况这次的事,是你做得不对,和清雪道歉,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
他不信她,却愿意让她和沈清雪化干戈为玉帛。
姜时宜心里觉得讽刺。
她抬眸,笑着道:“不必了,我不会为了没做过的事道歉,我也不需要你们认可我的清白。
只要沈小姐拿出证据,我愿意承担后果。”
至于她的儿子和丈夫怎么想,她不在意了。
姜时宜懒得和父子二人相看两厌。
她去了趟猫咖,把曾经寄养在猫咖的猫办理了托运。
陈恪不喜欢家里养宠物。
姜时宜却很喜欢小猫。
因此,在捡到小三花后,姜时宜顾及父子二人,没带回家,而是送到了猫咖寄养。
平时,偶尔她会去猫咖探望。
猫咖的老板和她关系不错,见她要办理托运,忍不住笑着打趣。
“不是说老公和儿子不喜欢,家里养不了吗?
这是打算送人?”
“不是。”
姜时宜心里忽地释然,她弯着唇,玩笑似的说道:“只是觉得老公和儿子,终究不如小猫重要。”
丈夫和儿子会偏爱别人。
但小猫咪,只要你对它足够好,它永远和你天下第一好。
老板也乐了。
“这样才对嘛,哪有结个婚,连自己喜欢的小猫都养不了的。”
姜时宜笑笑,没接话。
她的确,为了陈恪和陈明睿,险些把自己的喜好都抛诸脑后了。
还好,她离开后将孑然一身。
天高海阔,她总有机会随心所欲。
撸了会小猫咪,姜时宜的心情好了许多。
恰巧,苏若打电话过来要给她办洗尘宴。
她没有透露姜时宜接下来的行程,只是借口聚一聚,约了几个大学时期交好的同学。
姜时宜赶到时,几个好友正凑在一起喝酒。
见到她,最中央的男人抬起头,微微一笑,狭促道:“难得你这个大忙人能出来和我们聚一聚。”
男人是姜时宜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当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谢鸣。
姜时宜大学时,好友多,追求者多。
谢鸣就是其中一个。
她肆意鲜活,又明媚出彩。
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因此,姜家破败后,她嫁给陈恪,沉寂于家庭,连着几次聚会都没有露面,总是让人惊讶又意外。
好在,几个好友都心照不宣,没有多问。
唯独酒过三巡后,有人带着醉意,提起大学时的事:“说起来,时宜,当时谢鸣还暗恋过你,早知道你结婚后变成那样,当初还不如撮合你和谢鸣。”
姜时宜怔了下,她抬眸撞上谢鸣温和深邃的眸光。
当初,谢鸣的确追过她。
她错开眼,语气无奈:“也就你们信,他啊,恨不得给所有妹妹一个家。”
谢鸣也顺势挑挑眉,一脸无辜:“好端端的,非要揭穿我,我好不容易立的深情人设呢。”
众人很快乐了,插科打诨地跟着掠过去。
谢鸣也像是真的当初追她时,没有用心一般。
姜时宜很默契地没有提及。
她的确对陈恪心灰意冷。
可曾经走过的路,她也从未设想过其他的分支。
不远处,刚从包厢出来的宋默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出声。
“咦,那是不是嫂子?
她怎么在这?”
陈恪的步伐顿住,他的目光落在谢鸣和姜时宜的身上,凤眸半眯。
今晚原本是陈恪给朋友接风,散了场,他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姜时宜。
结婚后,她安心相夫教子,很少出入这样的场合。
一旁的沈清雪眸光微闪,忽地开口:“阿恪,那是不是谢少?
他这人风评不好,是个花花公子,姜小姐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陈恪脸色淡漠,却隐隐透着冷意。
这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谢鸣。
大学时,谢鸣就和姜时宜关系匪浅,更是有过谢鸣追求姜时宜的谣传。
只是后来,姜时宜和他结婚。
谢鸣出国,谣言不攻自破。
不远处,姜时宜一行人也察觉到陈恪的出现。
沈清雪跟在陈恪身后,朝姜时宜等人走过去。
陈恪目光掠过谢鸣,落在姜时宜身上,语气微冷。
“你倒是难得有心情,不陪明睿练琴,反而跑来这种地方,和别的男人聚会。”
谢鸣放荡不羁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沈清雪身上,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陈先生这话挺有意思。
你不也是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沈清雪看向姜时宜,忙笑着解释:“姜小姐别误会,这两天黑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阿恪是不放心,怕我出事,这才让我也跟过来,姜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唇微微上翘,眸底不无得意。
一字一句,都彰显着陈恪对她的紧张与呵护。
“不介意。”
姜时宜没闹,只掠过陈恪,淡淡道:“你喜欢,送你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