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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

影子分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说完,陆尘心里叹了...

主角:陆鸣陆尘   更新:2025-01-14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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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陆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说完,陆尘心里叹了...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精彩片段

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
“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
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
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
说完,陆尘心里叹了口气。
这穿越穿的,开局就给自己拦了个大活!这是逼着自己当个狠人啊!
......
东苑。
周仪坐在铜镜前细细打扮。
身后一名长相清秀但一双眉尾却是翘起,略显三分嚣张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支绿色的钗子替周仪插在发鬓上。
“夫人,您这么一稍稍打扮,当真如同花儿一样,美的奴婢都睁不开眼了。”
婢女夸赞道。
“你个小翠,油嘴滑舌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打扮起来,也不复往昔了。”
周仪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叹华年易老,转而又稍稍得意道:“不过,当年,进我家求亲的人当真不少,那门槛啊,都快被踩烂了。”
“那可不,夫人年轻时可是名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如今,夫人依旧是芳华绝代,更胜往昔。”
小翠适时拍马屁道。
“行了,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周仪轻轻翻了个白眼,转而轻声道:“林巧娘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一会儿自己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奴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小翠一听,高兴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要知道京城像她这般服侍主母的侍女,一个月也才二两银,五两银子都快抵得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就在她起身的刹那。
一道哭嚎声从门外传来。
“娘啊,你可得为儿做主啊!”
这声音听得周仪眉头一皱,露出不悦,怎么说陆府也是高门大户,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但很快,一个宛如猪头穿着锦缎服饰的青年冲了进来,然后猛然抱着周仪的腿跪倒在地,继续哭嚎道:“娘,儿苦啊!”
“你......你是?”
周仪看着眼前脸肿如猪头的青年,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在仔细端详之后,却是忍不住道:“你…是鸣儿?”
“娘,你怎么才认出我来!”
陆鸣满脸不忿道。
周仪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转而扶起陆鸣,关心道:“鸣儿,你告诉娘亲,你怎么变得这般了?”
听到这里,陆鸣立马气就上来了道:“都是陆尘那个小王八蛋,本来儿子按照娘的意思前去绑林巧娘那个贱货,可谁知道陆尘就将儿子给打了。”
说着,微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两个脸颊高高肿起不说,喉咙处还有一道血迹未干的划痕,并且在其胸口,还有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颇惨。
周仪见着哪里能忍,一拍梳妆台站起:“这个陆尘,好大的胆子,我的儿子也是他能欺负的?”
“来人啊,给......”
话还未说完,陆鸣又连忙道:“娘,您先不要动怒,儿子想说,要不然先将林巧娘放了,否则......”
说着将陆尘逼着他发誓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
周仪听着这事,柳眉皱起。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陆尘等人随手就可拿捏,没必要节外生枝,想了想,干脆点点头道:“行了,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等时间一久,再找林巧娘这个贱人算账。”
说到这里,又道:“不过,陆尘那个贱种,将鸣儿你打成这样,这口气为娘咽不下,若是今日放过他了,为娘这个陆家主母也不必当了。”
“可娘,若是咱们......”
陆鸣有些犹豫道。
周仪淡淡一笑:“不慌,此事不用我们出马,算算时间,你爹也应该下早朝回来了,届时你去你爹面前哭诉一番,记住,捡重要的说,为娘再给你添把火,到时候自有你爹去收拾他们。”
“娘说的是。”
陆鸣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陆鸣被教训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笑容来。
就在这时。
外面小厮的吆喝声传来。
“老爷回府!”
声音落下,陆鸣脸上当即一喜,道:“娘,爹回来了!”
周仪笑眯眯的示意了眼:“还不赶快?”
“娘,孩儿知道。”
陆鸣点点头,然后便朝着外面跑去。
周仪也连忙照了照镜子,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将自胳膊下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霎时,她眼眶顿时通红,泪珠子在里面打起转来。
酝酿好情绪,也跟着款款走了出去。
此刻。
陆府前院。
陆远山一脸霜色的从大门而入。
两旁的下人见到,纷纷低头退让,因为他们看到老爷脸上写着四个字大字——我很不爽。
显然是在朝堂上受了气。
后面则是跟着一名英俊的青年,青年不发一言,默默跟在路远山的身后。
还不等两人坐下,一道哭喊声就从后院传来。
“爹,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
陆远山本就冷着的脸上眉心一拧,却见一名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的青年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身旁的英俊公子侧身挡在其身前。
好在那‘猪头’还未靠近两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爹,大哥,我被欺负惨了,你们可得为我出头啊!”

偏院。
柴火堆处,王伯抱着柴火,有些后怕的抱怨道:“三少爷,以后绝对不可如此莽撞,你不知道刚才老爷拿起匕首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爷向来不管家事,今天顶多就责罚你几句,你又何必呢,低个头认个错,不就过去了?现在......唉,老爷恐怕对你的成见越来越深。”
陆尘将柴火死死的捆住,用力的背在肩上,好笑的扭头看向王伯:“这些年,我、我娘低头认错的还少吗?”
“谨小慎微的伺候他们,跟狗一样讨好他们,路过的狗我都得磕头,我做的还不够吗,可换来的是什么?”
“我差点一命呜呼,我娘险些被他们发卖到窑子里去!”
王伯嗔目,满脸的痛苦。
陆尘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仁慈宽厚、刻苦努力,只要是能让娘亲过得好些的事情,他都肯做。
纵然伤痕累累,回家后依旧满脸笑容。
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换不来老爷一眼呢?
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王伯自嘲的笑了笑:“只怪夫人没有显赫的背景......”
“可是,三少爷您这样做,又能换来什么,只会让你们更加危险......”
王伯看的很透,大户人家打死个把人完全不在意,就算陆尘是三少爷,也不行。
陆尘将王伯抱着的柴火取下放下自己肩上:“只要陆远山还要仕途,陆峰还要科举,他们就不会动我们,否则朝廷之上的政敌绝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换来什么,我娘之后再也不会被陆峰陆鸣欺负,难道还不够吗?”
王伯听的揪心,眼眶微红。
陆尘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对了,科举已经结束了吧,后天放榜?”
王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奇陆尘询问这个干嘛,按照他的学识,这辈子和科举是没有关系的。
陆尘摸着下巴看向后院:“你说,陆鸣和陆峰会金榜题名吗?”
“二少爷年少顽劣,本次科举应当会名落孙山,大少爷深的老爷亲传,又是国子监的贡生翘楚,必当金榜题名。”
王伯思索这回答道:“如今也就三少爷您还未进学,虽然有夫人教导,可毕竟开智太晚,否则三少爷也必将金榜题名,这陆府中谁不高看一眼?”
陆家有学堂。
可是陆尘年幼的时候,从不被允许踏足一步,直到他十岁之后,才以陪读的名义进入学堂,
可学堂的夫子也是个势力的,从来不教导他,全靠陆尘自学。
“谁说我不能金榜题名?”
陆尘咧出一抹笑容。
王伯古怪的看着他。
陆尘也不以为然:“王伯,你相信有人生而知之吗?”
王伯眼神越发的古怪,甚至伸手摸了摸陆尘脑袋。
“王伯,其实以前我都在藏拙,学堂那些夫子教导的东西,我都会,甚至我能举一反三,陆峰陆鸣之流在我眼里,就是顽童。”
“曾经我不敢展露锋芒,只想要娘好好的活下去,可现在......我摊牌了!”
“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换来的确是欺侮、打骂、折磨,这种日子我一刻都不想再过下去。”
“王伯,你就看着吧,明年的今天,我必金榜题名,轰动天下,让这些王八蛋惊掉下巴,让他们只能跪着看我!!!”
王伯既感动又担心:“三少爷,明年的今天你也金榜题名不了,后年也不行!”
陆尘:“???”
“因为金榜题名是三天后,现在根本不放榜!”
“......”
王伯言罢,心里开始嘀咕要不要请一个跳大神的,怎么感觉自家三少爷中邪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陆尘哭笑不得摇摇头,背着柴火往前走。
陆峰?
金榜题名?
有我在,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当今陛下喜好诗词歌赋,上行下效导致本朝文风盛行,一首好的诗词换的青楼一月缠绵都是小意思。
甚至就连如今的丞相都是凭借一首好的词赋,才换的平步青云,成为百官之首的。
就连科举,都不重策论重诗歌,无数的才子都渴望能够一首诗词打动帝王心,从此长恨宫中恨天明,君王不早朝。
后世那么多名胜典籍,有自己这个文抄公在,何愁没有宏图大展的机会?
“如今刚刚科举结束,京城之中才子佳人齐聚,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啊。”
好的诗词歌赋千金一字,尤其是如今文人齐聚的京城,各个文人宛如发情的孔雀,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只为把自己文名传出去。
如果自己能够拿出好的诗词......
陆尘眼睛越来越亮。
有了钱,自己就能摆脱陆府,带着母亲搬出去。
只是他的户籍在陆府之中,陆府又在周仪掌握之中,户籍迁不出去,自己置办房产还是在陆府名下,周仪随时可以找借口收回去。
甚至他都会因此而被流放。
把户籍迁走......
周仪肯定不会放手,要不试试绑架陆鸣?
否则的话只能在等一段时间。
为了限制豪族的出现,皇帝特意颁布了律法,家中独子者,不必分家,用以赡养老人,家中若有二子或者多子者,除继承长子之外,其余孩子及冠之后必须分家。
虽然这一条法律很多人都没当回事,但陆尘却可以拿来做文章。
但是如今陆尘刚满十七岁,这个时代及冠是十八岁,还要接近一年才行。
陆尘心中盘算半天,最终摇头叹息一声,忍忍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一时。
目前第一要事,是搞钱!!!
原身活得那么窝囊,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自己来。
既然取代了你的身份,那你的心愿就有我来完成,此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
再怎么也要娇妻美妾子孙绵长!!!
“王伯,明天我们上青楼!”

“我都说了少给我贴标签,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吗?陆峰?”
陆尘颇有些不耐烦道。
“你......你竟敢直呼我名,当真是大逆不道!”
陆峰一脸惊讶的看向陆尘。
太玄王朝向来有长幼有序,长兄为父之说,陆尘直呼其名无疑是对陆峰最大的侮辱。
“叫你名又如何?平日里你可有半分作为兄长的模样?对我这个庶出的弟弟你又是如何对待的?说真的,你现在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你应该感谢我。”
陆尘冷笑道。
“感谢你什么?”陆峰气极反笑。
陆尘讽刺道:“感谢我情绪稳定,没把你这张狗脸按在地上摩擦。”
“好好好!”
陆峰连道了三个号,也不再和陆尘纠缠,而是恶狠狠道:“陆尘,本公子羞于与你在这里耍口舌功夫,此番我过来乃是通知你。”
“通知?”
陆尘皱眉。
这又是哪个老不死的整幺蛾子?
周仪?
还是说......
“爹让我通知你,现在就去陆家大堂,你等着受罚吧!”
陆峰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离开的陆峰,陆尘一脸疑惑之色。
陆远山那个老王八平日里都不怎么待见他,今天怎么有空叫他了?
转念一想,陆尘又明白了。
定然是陆鸣那个龟孙回去告状了,搞不好周仪那娘们也在边上添油加醋,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过去会面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陆远山到底想玩些什么。
双手后背,大步流星的朝着陆府大厅而去。
......
此刻。
大厅内。
陆远山端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周仪坐在边上冷笑连连。
陆鸣则是坐在陆远山的右侧下方满脸期待,边上还有数名家丁面色肃穆持短棍而立。
整个大厅内,十分安静,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不多时。
陆峰大步而来,朝着陆远山拱手一礼后,将刚才之事又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方才愤愤然道:“爹,陆尘此子,不遵礼法,不敬长辈兄长,着实无可救药,还望父亲严惩。”
陆远山没有说话,陆峰清楚父亲的性格,越是不说话就证明此刻他的怒气越是大,自顾自的退于一旁,面露得意静候大戏。
而下一刻。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啧啧啧,我陆尘还没到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不教什么过?”
听着声音,众人面色皆是大变。
特别是陆峰,睁眼怒斥道:“陆尘,你好大的胆子,在父亲面前还敢出言不逊,着实......”
不等陆峰说完,陆远山抬了抬手,示意陆峰闭嘴,转而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这个十多年都没怎么见过的庶子。
长得倒是清秀,可这张脸却偏偏让他感到厌恶,因为一看到陆尘这张脸就让他想到了以前的污点。
声音略沉,带着一丝威严:“陆尘,为父问你,为何殴打你二兄,顶撞你的母亲?”
“殴打二兄?顶撞母亲?”
陆尘听着笑了,对上陆远山颇具威压的目光道:“好一个陆远山,不问缘由,一开口就是质问,当真是让我看清楚了。”
听到陆尘直呼他名,陆远山眼里厌恶更甚,淡声道:“当真少教,竟敢直呼为父名讳。”
“来人,按住这个劣子,按照陆家家法,先打十棍。”
“是,老爷!”
边上家丁见状,当即大步上前就要将陆尘按住。
可下一秒。
“我看谁敢!”
陆尘一声大喝,宛如猛虎一般盯着上前的家丁,一时间,两名家丁竟是被陆尘的目光给吓唬住了。
就是边上的陆鸣和陆峰也被陆尘身上突然释放的气势所震慑。
唯独陆远山,看向陆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些年虽然他不怎么见陆尘,但不代表他对陆尘不了解,在他的印象里,陆尘应该是一个卑躬屈膝,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儒弱庶子,今日的表现却是让他有些惊讶了。
不过气势虽有,但不尊礼数,不敬长辈,留着也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看向陆尘的目光更为冷漠。
陆尘却是不管这些,盯着陆远山道:“陆远山,我今日过来本来还是带着些许希望的,作为朝廷从二品大员,堂堂户部侍郎,本以为你会公平公正,但没想到你当真是让我感到失望。”
其实,在原身的记忆里,对眼前这个爹还是很崇拜的,一直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青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陆尘一开始如此说,就是为了给原身一个交代。
如今交代已了,他也没什么顾虑了,继续道:“不过今天我既然来了,你问缘由,那我便说个缘由。”
说着,猛然指向周仪冷声道:“她,周仪,身为陆府主母,心如蛇蝎,面丑善妒,不配为母。
为了针对我娘,不惜构陷我娘偷了她的钗子,还要将其发卖了去。
若我娘手脚当真不干净,怎么会十几年都不曾传出偷东西的事情,偏偏等到今日她亲属探望,走出别院被侍女小翠看到的时候?”
这话说的周仪神情一怒,就要开口怒斥,但陆尘却是不管,又指向陆鸣道:“他,陆鸣,陆府嫡出二公子,周仪的帮凶,我不过为我娘辩解了几句,他便对我痛施重手,若不是我命大,身体还算康健,此刻怕是已经被他打死了,并且平日里他每次醉酒都会对我进行殴打,拿我撒气,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他陆鸣,不配为我兄!”
“你......”
陆鸣想要开口,但对上陆尘的眼神,立马又缩了回去。
而后陆尘又指着陆峰道:“他,陆峰,陆府大公子,国子监贡生,平日里假惺惺的一副兄友弟恭之态,实则和陆鸣之流没有什么两样,平日里对我极尽贬低,又暗使陆鸣对我进行殴打,妥妥的伪君子,不,应该是君子都算不上,实打实的小人!”
说到这里,陆尘又看向陆远山:“还有你,陆远山,作为陆府之主,陆府上下你心里最是清楚,你明知道陆鸣陆峰殴打羞辱于我,却装作视而不见,十几年来对我未曾有过关心,让我在这陆府之中,连一个下人都能欺辱,你,不配为我父!
不仅如此,你明知周仪欺压我娘,平日里克扣我娘月例,你却置若罔闻,十几年来,你从未对我娘有半点关怀,你也不配为夫。”
“今日我陆尘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陆尘不会再受你们的欺压,我娘也不会再被你们欺辱,若谁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
说完,一双冷峻的眸子扫向周围,震慑的众人皆是心中发寒,不敢言语。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
他们的三公子,似乎变了。

“你是......鸣儿?”
陆远山有些不确定道。
“爹,你可算是认出我来了!”
陆鸣哭道。
边上的英俊公子却是皱眉道:“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都是那个陆尘,他......”
陆鸣将前因后果全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但其中某些东西又被刻意隐去。
只等陆鸣说完,陆远山冷哼一声:“岂有此理,这陆尘简直无法无天了!”
“就是说啊,他连娘都没有放在眼里,娘好心劝解,结果他......”
陆鸣话还未说完,一阵泫然欲泣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路远山扭头看去。
却见周仪正捏着一张丝帕,一边摸着眼泪,连眼眶都有些红肿了,看的陆远山眉头拧的更紧。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娘,谁把你弄哭了?”
边上的英俊青年面色一寒道。
周仪听着,哭的声音又提了几分,然后摸了摸眼泪:“老爷。”
“妾身看巧娘为老爷添了一子,也算对我陆府有功,便不想与其计较偷窃之事,只是随意训了几句,可巧娘回去后不知跟那陆尘说了什么,您知道的,那孩子性格比较偏激,然后就冲动东苑要与我对峙,我一个长辈哪里能跟一个孩子计较,更何况作为当家主母,对陆尘我也是视如己出,可谁知道......”
说到这里,眼眶的泪珠子宛如断了线一般不停地落下来,周仪抹了抹眼泪后看向陆远山哀求道:“老爷,尘儿还是个孩子,您不要责备他,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平日里对他疏于管教,才叫他养成了这般性子。”
“陆尘!”
英俊青年寒着脸咬出这两个字,当即朝着陆远山抱拳道:“爹,孩儿作为陆府长子,弟弟们如此顽劣,实乃我这个做长兄的没有做好表率,陆尘之事,由我前去即可。”
“峰儿,且稍安勿躁。”
陆远山淡声说了句,又沉吟几秒后道:“你且去将陆尘给我叫到大厅来,我平日里忙于朝政,对此子疏于管教,也该是时候严正一下我陆家家法了。”
“是,爹。”
陆峰抱拳应声,大步而去,只剩下陆鸣和周仪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得意。
......
小别院。
房间内。
陆尘坐在桌前,看着这阴暗潮湿的小屋子,心中细细思索。
他记得这个朝代名为太玄,当朝皇帝乃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继位已然三年,年号凤倾。
不过此女却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自继位之后,每日醉心诗词歌赋,重文轻武,以至于全国上下文风盛行,朝政被文官把持。
当然,这个太玄王朝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虽然军事力量极差,但经济却是历朝历代以来从未有过的发达,物质文明极为丰富,百姓生活富足,手中皆有余钱。
陆府就是一个狼窝,将来若是想脱离陆府,免不开吃饭这个问题。
所以他需要手里有钱,将娘亲带离这个鬼地方,否则指不定哪天又被人给挖了坑。
想到这里,陆尘心中有了计较。
第一,买卖诗词,太玄王朝文风盛行,好的诗词歌赋能够价值千金,时常有人为了出名暗地里找一些穷书生买诗,而他肚中唐诗宋词元曲多到数不胜数,所以卖诗可为首选。
第二,现代工艺,诸如食盐、肥皂、酒精等物,他也可以在市场上进行买卖,但是这些工艺需要资金,所带来的巨大财富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把握不住,所以可以待定。
第三,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除去经商之外,还可走科举一道,前世他也是一名学霸,文章他也是会做的,只要请一些知名的先生为他辅导一二避免水土不服,不求中状元,有个二甲同进士也行,有了这层身份,他就相当于完成了阶级跨越,正式站住了脚跟。
毕竟,在这个社会,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哪怕你是天下首富,地位也不如一个普通的秀才。
捋清计划,陆尘整理了衣冠,准备出门。
可就在这时,门外一道冷声传来。
“陆尘,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声音,陆尘眸子一冷,心中讽笑,他当然认识此声音的主人是谁。
陆府嫡出大公子,周仪和陆远山的心头肉,国子监贡生,即将科举,陆峰。
陆峰平日里虽然不与他动手,但有句话说的好,良言一语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从小到大,陆峰从生理到心理对陆尘可谓是极尽贬低,导致原身有着强烈的自卑感。
“我倒要看看,这刚走一个陆鸣,又来一个陆峰,是要把我怎样?”
陆尘掸了掸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流星跨出门,当看到来人的时候,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不知大公子百忙之中驾临我这陋室是有何事?”
听着陆尘这般说话,陆峰微微一讶,这家伙似乎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难道真如老二说的那般,脑子被打出问题来了。
呵呵!
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婢女所生的贱种而已,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活该!
眼神之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心中同时暗怪老二太废,竟然被个陆尘欺辱。
清了清嗓子,摆出一脸高傲之态:“陆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尊孝道,顶撞主母,殴打兄弟,残害手足,当真是其罪当诛!”
“大公子,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给我这个庶子扣帽子,贴标签,要知我太玄王朝最重孝道,这若是传出去,外面那些人怕不是得将我用唾沫星子淹死,我这个一个庶子胆子小,可承受不起。”
陆尘讥讽道。
“呵呵,既然知道自己所犯何错,还不赶紧滚过去给我母亲和胞弟磕头谢罪!”

足足一个时辰,陆尘才带着一百两元宝,四百两银票,外加三只烧鸡,四只烧鹅喜滋滋的离开。
走的时候,黄三爷对着陆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会时常来怡沁园的,如果还想卖诗,就再来找他。
陆尘自然满口答应,跑得飞快。
下次再来,鬼知道什么时候,谁家没成年的好人经常来青楼啊!!!
等陆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黄三爷才恋恋不舍的回头。
“不错,不错!”
“有这两首诗词在,我看朝中谁还敢和我犟嘴!!!”
鸭蛋满脸谄媚:“恭喜王爷,喜从天降啊,这两首词一出,必能讨得陛下欢心,王爷大事可成!”
黄三爷不是别人,正是当场陛下的亲弟弟,逍遥王。
逍遥王却神色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本王虽然想要讨得皇姐开心,让朝中的一群鸭子闭嘴,但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
“沽名钓誉之徒,不过徒增笑儿。”
鸭蛋看出他的不悦,不由地低下了头:“王爷恕罪,我是觉得王爷的大事更重要,更何况我们出钱了!”
逍遥王叹息一声:“区区五百两,你以为真能买到这两首诗?论价值,此诗万金一字,你懂不懂?”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王本欲出价一万两,但他若敢拿,没有守财之力,反是祸端。”
说着,逍遥王冷冷的看了一眼众人。
鸭蛋急忙低下头,络腮胡却满脸不在意。
“去笔墨纸砚来,本王要亲笔将这两首诗写下来,等放榜之时贴在外面,让天下人看看,什么才叫文人风才!”
“是!”
鸭蛋急急忙忙转身,就去拿笔墨纸砚。
逍遥王刚刚拿起毛笔,却又突然愣住了:“王扣。”
“末将在!”
络腮胡抠出一坨鼻屎,满脸惬意弹飞,大大咧咧的上前道。
“你悄悄跟上陈路,看看他究竟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得令!”
络腮胡眼眸微亮,房间中一阵狂风刮过,他仅仅只用三秒就下了四楼,独留一阵喧闹。
“哎呦,谁特么跳楼踩着我命根子了!”
............
陆尘出了怡沁园,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直奔成衣店,给自己买了一件冬衣棉鞋,又为母亲和王伯置办了两身冬衣,花去二两银子。
陆尘背着东西,屁颠屁颠的跑回家,先将各种吃的和衣服推进去,然后再爬进狗洞。
可陆尘刚探过去半个身子,就被人抓住提溜起来了。
陆峰正带着几名家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家丁的手中都拿着棍子。
“陆尘,你可知罪?父亲命你好好读书,反省自身,你竟然敢凿墙逃走?”
“果然是野种杂碎,没有教养的废物东西,活该你娘受一辈子委屈,等爹回来,我立刻就......”
陆峰正滔滔不绝的呵斥陆尘,越说越激动,简直要飞起来。
自己终于抓住了陆尘的把柄,这一次非要他好看。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因为陆尘抬脚就将两名家丁踹翻了,夺过一个棍子就恶狠狠地直奔陆峰而来。
陆峰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沫,陆鸣被打成猪头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还有陆尘当时在大堂中对自己兄弟二人动刀的场面,让他心中不免有些畏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陆尘,你想干什么,你有错还不能让我说了?”
陆峰厉声尖叫道,身形却在不住的后退。
陆尘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别担心,我就是想打死你这个狗杂碎而已。”
“来,过来,就一下,很快的,头晕是正常的!”
“你敢!”
陆峰疯狂后退,失声尖叫,陆尘是真想打死自己:“你可知在太玄故意杀人致死是何罪,你是要被杀头的!!!”
陆尘点了点头,脚下更快了。
“放心,很快的,而且你不会孤单,我等下就把陆鸣也送下去,然后自杀,黄泉路上有你们两个废物,我也不寂寞!”
陆峰差点被吓尿,扭头朝着身边的家丁怒吼道:“你们是瞎子吗,快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几名家丁举起棍子,就朝着陆尘冲了上去。
陆峰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这陆尘哪来的那么大杀气?
陆尘却完全没有防御的意思,继续朝着陆峰逼近:“滚开,老子乃是陆府三少爷,你们谁敢动我?”
“以下欺上,仆人噬主,你们是长了一百个脑袋吗,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几位家丁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陆尘再怎么不受老爷待见,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三少爷,以下欺上背地里做做没事,真明面上干,自己这小身板可顶不住。
“给我杀了他,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管用,杀了他所有罪责全部由我来担,弄死他!”
有人意动,想要上前动手。
陆尘上去就是一棍子,踩着他胸膛寒声道:“活该你们当一辈子奴才,别人都把你们当狗了,你们还上赶着舔!“
“陆峰是陆侍郎的儿子,今科的进士,谁能那他怎么样,但你们这些家伙,被主噬主,全家都要被抄斩!”
“给老子滚开!”
陆尘抬脚踢开面前的几人,怒吼一声,奔着陆峰就冲过去了。
“一群废物......”
陆峰怒吼一声,果断撸起袖子,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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