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意棉季礼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分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衣冠擒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什么事儿?一次性说了。”季礼握着手机,不着痕迹的把目光收回来,没再看苏意棉,冲电话里开口。那头说了句:“你早点休息。”八卦的意思直冲而来,男人问都不敢问,但他周围的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孩子。检查。可以回家了。短短几个字,信息量爆炸。能出现在季礼身边的女人,大半夜的在医院做孩子那方面的检查,怕不是打胎就是刚查出有孕。这年头,在圈子里混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到处都是不能惹的人,首当其冲身世显赫的,摆在明面儿上,好分辨。不好分辨的就是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吹了枕边风,死的都没个心理准备,关键只是单纯的床伴那还好,就怕人家是捧在心尖尖上当眼珠子宝贝的,这可不得了。“礼哥身边有新人?谁啊?”“你敢问?你去问个试...
《三分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还有什么事儿?一次性说了。”季礼握着手机,不着痕迹的把目光收回来,没再看苏意棉,冲电话里开口。
那头说了句:“你早点休息。”
八卦的意思直冲而来,男人问都不敢问,但他周围的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孩子。检查。可以回家了。
短短几个字,信息量爆炸。
能出现在季礼身边的女人,大半夜的在医院做孩子那方面的检查,怕不是打胎就是刚查出有孕。
这年头,在圈子里混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到处都是不能惹的人,首当其冲身世显赫的,摆在明面儿上,好分辨。
不好分辨的就是女人。
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吹了枕边风,死的都没个心理准备,关键只是单纯的床伴那还好,就怕人家是捧在心尖尖上当眼珠子宝贝的,这可不得了。
“礼哥身边有新人?谁啊?”
“你敢问?你去问个试试,问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一声。”
“不捧白欢了?”
“你见哪个男人身边只留一个的?”
......
“考驾照了吗?”季礼单手抱季明哲,一路到车库,想起来回头问了句苏意棉。
“还没。”苏意棉哪有时间考,她一高中毕业生。
季礼问她跟问孩子似的:“该考了,多一门技术没坏处,技多不压身。”
苏意棉垂着眸,对学车没多少兴趣:“有道理,但我习惯性出门打车,一样能抵达目的地。”
季礼说:“要是哪天被人绑架,会开车就多一种逃命手段。”
正常人谁会想到这茬儿上,苏意棉佩服季礼的脑回路,果然是父子,两个被害妄想症都一模一样,简直深入骨髓。
苏意棉忍了好一会儿,到底没忍住:“绑架犯怎么会想着来绑我,我一没钱二没权,顶多就脸还算看得过去。”
季礼默不作声瞥了她一眼。
别说,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
但她长得好是一回事,她自己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季礼把季明哲放在后座,苏意棉跟着要上,被季礼冷不丁的开口:“你坐副驾。”
“这不是要照顾孩子么。”苏意棉指着季明哲。
季明哲两眼一翻:“我要睡觉,你碍事。”
得。
苏意棉也不好有意见,跟着爬上了副驾驶,默默的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的反光中,她一瞥就能看见季礼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认真开车的时候莫名的有些魅力。
“你干嘛偷看我干爹?”季明哲在后头幽幽开口。
苏意棉脸一红:“我没有。”
下意识的去瞥季礼,后者倒没多少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沉,单手抡方向盘。
季明哲讲:“我看得一清二楚,你瞟他了。”
苏意棉脸快红透,扭过头去盯着季明哲:“季先生长得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是欣赏。”
“算你有眼光。”季明哲酷酷的回,“我又没说别的,急什么。”
苏意棉:“......”
苏意棉脑子要烧炸,才意识到这小子又给她挖坑,她也就是少不更事,一急就被人骗的精光,心底里盘算着季礼可别是当真了,她真没别的意思。
她就随便一看。
一路抵达澄园,季礼在楼上翻出了个钥匙给她:“隔壁那栋。”
苏意棉把原本的钥匙还给他,想做个交接,但季礼没收,漫不经心的开口:“收着吧。”
“不好吧?”苏意棉眨巴眼。
季礼目光扫过她的白皙的脸颊:“没什么不好,我长的也有几分姿色,你要是半夜想欣赏了不用敲门随时都能过来,方便的很,都不用多走几步路。”
苏意棉顿时红了脸。
在车里没见他搭言,到家了开始骚。
苏意棉心想自己跟他关系还没熟悉到这个程度,可烦他这种不正经的了,一看就是老练高手,她一个小白菜连恋爱都没谈过,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用了,我要欣赏美貌,回家自己照镜子就行了。”苏意棉皮笑肉不笑。
季礼莫名被这句话逗笑:“你倒挺自信。”
苏意棉倒也没有那么自信,但胜在淡定:“大家都这么夸我。”
“人家那是客气话。”季礼讲。
苏意棉“哦”了声,说:“我也是客气话。”
这话要是脑子慢一点的还真没反应过来,但季礼一耳朵就听出来了,她说的是车上那句“欣赏”呢,是客气话。
叫他别当真。
季礼觉得挺有意思,点点头:“慢走不送。”
苏意棉把钥匙搁在桌上,拉着行李箱去了隔壁,大家都在一个小区,近的几步路就能到,甚至她上了二楼阳台时,发现这里和季礼那边阳台竟然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像是两个别墅手拉着手,要分不分的样子。
阳台上有个绿藤秋千,她顺势坐上去晃了晃,一抬眼就瞥见季礼那边二楼亮着灯,她多看了一眼,才发现季礼门都不关,直接在卧室脱了上半身衣服。
精壮的后背,两边肌肉有力带着点猛,随手把衬衣丢在地上。
苏意棉睁大眼睛多看了几秒。
季礼像是感应到什么,回头一瞥,见是苏意棉,他眼都不眨面朝着她,伸出手慢条斯理的开始解皮带,动作优雅到赏心悦目。
苏意棉一下子忘记动作。
季礼朝着阳台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脱,每走一步身上就少个物件,衬衣,皮带,手表,到阳台边上时他就差把裤子甩了:“你站那么远看不清,要不然我再过去点?”
苏意棉:“......”
一秒。
两秒。
三秒。
苏意棉提起一口气背过身,吞咽了下口水,心底里骂流氓,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勾引谁呢,男人到晚上了果然和白天不是一个样,她怕季礼真上头了从阳台那里红杏出墙过来爬她的屋头,她有些紧张:“我什么都没看见。”
“欣赏个三秒我算你客气,你看三分钟到头来想赖账,你不是吃霸王餐,你是想白嫖我。”
季礼冷不丁的敲了支烟出来,盯着她的背影,觉得有趣。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他随口逗了一句:“都是自己人,想看就看,别人想看还没这机会。”
苏意棉被气白了脸。
连马都没骑,吓的落荒而逃,心底里把季礼这人排到了阎王的分量,这人哪里是要讨老婆,他是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
哪有人张口闭口谈那档子事儿的,季礼既然敢光明正大提,说明他也没多尊重人。
“怎么脸色不好?”苏母见苏意棉慌里慌张回来,皱眉上去拉人。
“那马太凶了,我骑不惯。”苏意棉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苏母心中对她不满,本来就是个私生女,上不来台面的,从小还养在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马不会骑就算了,被吓成这样还真是闹笑话:“长辈跟前别乱讲话,你亲妈死的早,没人教你,以后你挂我名下,由我教你。”
说句实在话,要不是她生不出女儿,这天大的好事儿怎么可能落到苏意棉头上,白白让她捡走了个未来季太太的头衔。
偏生苏意棉还挺不识相。
苏母颇有微词:“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想要一朝飞上枝头都没这机会,也得亏你亲妈死的早,要不然我不会点这个头把你接回苏家,怕是你那个妈在天有灵,祖坟冒烟。”
一提到亲妈,苏意棉脸色更不好看。
但她憋着没吭声。
谁让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都说爱屋及乌,厌恶也是,苏母怨恨苏意棉,缘由是因为她那亲妈,仗着一副好皮囊勾搭男人,这才有了苏意棉。
“龙生龙凤生凤,”苏母压低了声音,满是不屑,“她是个贱人,你也想当?”
“别说了!”
这声挺犀利。
苏母瞧惯了她低眉顺眼的样,一直乖乖的也不反抗,忽然来这么一下把苏母都说愣了,苏母上下打量她:“怎么?想造反?”
苏意棉握紧手,眸子透露着丝丝坚韧,不疾不徐的:“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也知道您不喜欢我,但你们亲自千里迢迢到易村来接我回家,图的可不就是一个利字吗?”
“你什么意思?”苏母皱眉,意识到苏意棉话里有话。
“您刚才也说了,这未来季太太的头衔板上钉钉是落我头上了,想想往后几十年,苏家可不就得依仗我这个季太太吗?”苏意棉不介意把话摊开说。
摆明了在敲打人,苏母活了大半辈子,哪能听不出来。
她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了竟然还能被后辈狐假虎威,这还没嫁给季礼呢,就开始仗季家的势了。
“平时一副乖顺模样,我倒没想到你原来心思也不轻。”苏母眯起眼。
苏意棉从来没说自己是个逆来顺受的,只不过当人没资本没能力反抗的时候,可不就得逼自己憋着吗?
她扬起嘴角,露出脸颊边上的浅浅酒窝,笑道:“妈妈,感情都是需要培养的,咱们母女情份到底怎样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也不图妈妈真心喜欢我,我是怕别人看见怀疑咱们家不和睦。”
苏母冷笑:“我管不了你了?”
苏意棉摇头,笑起来时璀璨又单纯:“妈妈这是哪里的话?我要是嫁给季礼,得季礼管着我,谁让我是为了苏家才嫁的呢?”
随着一字一句落下,苏母的脸色一寸一寸变黑。
说真的,她要是真嫁季礼,苏母还真不好随便动她。
在家她是做女儿的,嫁了那就是季家的,代表季家的门面,这在家里打打骂骂的事儿以后怕是干都不能干。
更何况苏意棉说到了精髓——
苏家今后那一大帮子生意,都得依仗季家。
而她这个季太太,就成了唯一链接的纽带。
苏母没想到苏意棉的脑子竟然挺好使,嘴角带讥笑:“有点小聪明。”
苏意棉出了口气,不介意上演一副虚假的母慈子孝戏码:“妈妈对我好我心里是清楚的,我这人知恩图报,但是谁对我不好,我也记得清楚呢。”
“用不着跟我来这套,”苏母吃了瘪,好话坏话都让苏意棉说了,哪能好处全让一人占了,“你才刚成年,婚期就算现在定下,距离你法定年龄也还早着,这两年变数大着呢,季礼可不是个好拿捏的。”
苏意棉蹙眉。
倒是没想到这茬儿。
原来定下了,还会有变数。
那她岂不是还有机会把自己拉出泥潭,不用嫁给季礼这个龙潭虎穴?
苏母却明里暗里警告:“觊觎他的女人排着队叫号都轮不上你,你要是敢在婚期前把人给我弄丢了,我要你好看。”
苏意棉恼怒:“他没看上我怎么办?”
苏母嗤笑,上下扫了她一眼:“你不是季太太么?口气不小脾气还大,你要捏不住人,我就捏死你。”
苏意棉刚顺畅的心脏,忽然又堵上了一口气:“......”
“苏伯母这是要捏死谁?”
一道声从后头不咸不淡传来。
苏意棉听到时下意识身体一僵,循着声遥遥看去,只见季礼一人立在长廊之下,手里点着根烟,没多余的动作,光是站那儿就给人一种压迫。
季礼在家里跟在外边不同,形象一下子正经严肃不少,一举一动竟然格外沉稳:“好。”
苏意棉都惊住了。
没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季老爷子倒没觉得不对劲,笑着:“快去吧。”
季家老宅面积确实大,苏意棉进来时就感叹颇多,有钱人的生活无法想象,至少在她没回苏家之前,是她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层面。
庄园后边有一片马场,还有专人负责饲养马匹,苏意棉头一次见有人在家里整这种娱乐措施的。
苏意棉跟在季礼后头走,目光一眨不住盯着眼前男人的后脑勺看。
“一边说不想嫁,一边带着家长上门议亲,”季礼收放自如,浑身上下又是熟悉的慵懒,嘴角挂着说不出的戏谑,“反反复复,真是弄的我猝不及防。”
这番话实在不讨喜。
还很目中无人。
苏意棉提起一口气,才意识到这才是她第一初印象的季礼,刚才在老爷子跟前沉稳持重的根本不是他,男人果然是会装。
“季先生,你没和爷爷谈退婚的事儿吗?”与其被动接受,还不如主动出击,苏意棉直接发起进攻。
季礼绕过石子路,到了后门,从这里能进马场,他理直气壮:“我忘了。”
“忘了?”苏意棉皱眉。
心底里再次给他打了负分。
言而无信。
年纪大了还记性不好。
“我很忙,”季礼打电话让人来接,顺便叫饲养员把马牵过来,“要是婚后你也用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和我闹,我就不用工作了。”
“你......”苏意棉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没有礼貌。负分。
“我没闹。”苏意棉是不太服气,但她觉得这句话她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对劲,“你答应过我的。”
饲养员早就收到消息提前准备好了两匹上好的马等着。
路过时这马忽然冲苏意棉叫唤,苏意棉没注意,吓得往后倒,季礼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气,苏意棉还没站稳便一个猛子扎进了季礼的怀里。
季礼双手摊开,垂眸时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一个字没说,苏意棉却闹了个红脸,立即往后撤:“我不是故意的。”
“打我主意的人太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季礼一眼瞧见她涨红的脸蛋,她解释时语气都在颤,这和他认知的女人可差太多了,纯的让他觉得他多说一个字都像欺负人家,淡淡开口,“投怀送抱这一套我不吃。”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苏意棉耳畔说了一句后转头走了。
苏意棉站在原地,愣愣的,脸色越来越红热。
好几秒,苏意棉才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流氓。”
简直不堪入耳。
“还不过来?”季礼长手长腿走的快,一眨眼都甩她好远了,见人没跟上,他回头催了句。
苏意棉站在露天的草坪上,一抬眼,瞥见男人翻身上马的动作流畅自然,好看的像从画里出来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专门练过,他连握着马鞭的手都透露着专业两个字。
不得不承认,季礼玩的花,应该全靠这张脸有这资本。
赏心悦目。
这应该是他唯一的优点了。苏意棉心想。
“季先生,你真想娶我吗?”
季礼本来就高,一米八五的个在马背上更让人仰望,他不经意间瞥了眼地面上的她,娇小玲珑的一个,他对结婚没有兴趣,之所以不点头退婚,不过是觉得她好玩儿。
他想到那天在车上听见她的那些点评语,随口道了句:“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不用你自己生,现成的儿子,你过来就当妈,我还算有点小钱,不用你出去打工,养你到老都行。”
他略微思忖,继续逗人家:“我这人就一个要求,我要你随叫随到。”
季礼不动声色的脸庞,微不可见的,眼皮一跳。
没想到苏意棉这张巧嘴能说出这种话来,就是不知道她是觉着嫁给他所以命苦,还是摊上这么个妈觉着苦命。
不管前后哪一种,苏意棉这胆子也够大的了。
果然,苏母眼一横:“我才教过你别胡言乱语,又忘了?”
苏意棉识时务,怕苏母来真的,说了句:“我开个玩笑。”
其实谈生意这事儿还是苏母着急了点,婚期都定了,季家跟苏家往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是亲家,多多少少是要帮衬的,不然季家都对不起他们这一身涵养。
季礼不开口那是因为沉得住气,苏母则是心态爆炸开始心急如焚。
生怕季礼跟传闻一样不近人情,不帮。
“阿礼......”苏母张了张口。
季礼大概是碍于教养,说话还算得体:“我对自己人向来大方,懂我的规矩,会办事的,我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字没提苏意棉,但句句都是苏意棉。
这是让她懂点事儿呢。
苏意棉想起在马场时他口口声声说的那句“随叫随到,懂规矩会办事,这是想她主动还是她主动呢?
苏母选择性耳背,只听见了个关键性词,那就是季礼点头了,只要他同意就行:“是是,阿礼是个心里有数的,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谈成了一桩大生意,苏母兴高采烈,在季家吃过午饭之后特意把苏意棉一个人留下,美其名曰让她和季礼好好培养感情,为以后成为夫妻做铺垫。
苏意棉人生地不熟,还要面对眼前这么个瘟神,心都凉了半截。
“不说点什么?”季礼隔着一张桌子扫她一眼,指尖掐着根烟。
苏意棉脑子空白,心底里打鼓:“这婚是不是退不了了?”
见面两次,光是“退婚”二字,季礼就听了不下三次。
外头想嫁他季礼的女人多得是,但一而再再而三不愿意的还是头一遭。
季礼挺好奇——
他差哪点了?
“这顿饭没吃之前或许还有机会退,”季礼回她,眼都不眨再次扫她个遍,“吃了这顿饭基本没可能。”
苏意棉苦大仇深,明知故问:“为什么?”
季礼笑了:“没人能从我这儿白拿好处还不留下点什么,我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说的是苏母那桩生意。
苏意棉心如明镜,别看季家家大业大,实际上有钱人才最精明,人越有钱越抠门,尤其是季礼这样的,他说对自己人大方,实际上是看在这一纸婚约的面子上,但凡没这个婚约,他连一眼都不带多看。
“季先生,我以后要是有出息了,会把这笔钱还给你。”苏意棉退而求其次。
季礼是个生意人出身,一耳朵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上我这儿给我画大饼来了?”
苏意棉被说的脸红:“我说真的。”
季礼大概是瞧不上这点钱,又或者是懒得在她身上投资,目光扫过她有些白皙的锁骨,薄唇微动:“还在上学?”
“嗯,过些天报道,”苏意棉想了想,补充,“大一新生。”
季礼在脑子里心算了下:“读4年起步才能毕业,要是不读研还好,读研就要考博,没个五六年你都迈不进社会,你拿什么出人头地还钱给我?”
苏意棉被他说的更加脸热:“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季礼步步紧逼,目光十分露骨,上下扫她好一会儿,最后停顿在她这张十分惊艳的脸蛋上,“长得美不一定本事高,你妈临走前说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你学费生活费都从我账上出,你以为我娶你回家不图你美,是图你本事高吗?”
季礼见她脸红的要滴血,玩心大起,忽然点了句:“本事高也不错,我喜欢有能力的。”
此“本事”非彼“本事”。
苏意棉一下子气血冲头,噌的一下站起身:“季先生,你太不尊重人了。”
季礼见她生气了,挑了眉。
要放以前,女人听到这句调侃怕是高兴的顺竿子就往上爬,懂点事儿的现在都开始坐上他大腿了,苏意棉却跟个炸了毛的猫似的,就差指着他的脸骂一句“混账”了。
季礼点了点烟灰,抱着胳膊,淡定从容:“我说的是事业上的本事,苏小姐想哪里去了。”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偏偏这脸色沉稳,说的跟真的一样。
苏意棉不得不心想:男人年纪大就是好,脸皮厚,还能睁眼说瞎话。
“季先生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清楚,”苏意棉握紧手,严阵以待,知道季礼不是好人,她不会跟人硬碰硬,但立场是要表明的,“我虽然出身不高,但我有骨气,您看我不爽可以不娶,我不想嫁却不能不嫁,这就是我们的区别,但有一点,我们可以平分秋色。”
季礼早知道这小兔子不是表面上的乖巧。
这不?
逼急了就要咬人。
季礼挑眉,好整以暇:“洗耳恭听。”
苏意棉恶狠狠盯着季礼的脸庞:“你可以出去包养女人,我就有胆子往你头上栽点大树,同样,你不尊重我在先,我就能一巴掌甩你脸上。”
抵达医院那会儿已经晚上11点半,门诊部都差不多下班了,只几个值班的人,苏意棉背着孩子从一楼跑到了前台:“我家孩子高烧,麻烦你帮我叫个医生好吗。”
季明哲烧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迷糊中听到这话,心想:我家孩子,我家孩子,谁是你家的。
护士见状,立即拨打内线:“你先找个地方坐会儿吧,刚才有个病人突发情况,医生去做手术了。”
苏意棉只好就近找个座椅,把季明哲放在旁边,护士赶着过来给做了个基础的检查:“39度8,对什么药物过敏没?”
“我不清楚。”苏意棉扶着季明哲的肩,喂了点水给他。
“你自己孩子你不清楚?”护士瞥她一眼。
苏意棉是真不知道,孩子也不是她的,她有些急,时不时张望看着远处:“医生什么时候来。”
“我给他做个检查,医生来了也会问这些。”护士有些不耐烦。
苏意棉背了一路,季明哲毕竟是个男孩子,体重不轻,她双手麻了,抖的不成样子,一边观察季明哲的状态,一边回答护士的话。
但大多数是一问三不知。
护士啧了好几声:“几岁了?几岁总知道吧?”
“八九岁。”苏意棉轻声回答。
“啧。”护士又瞥她一眼,“是不是亲生的?”
八岁就八岁,九岁就九岁,还八九岁。
关键苏意棉看着年纪不大,这孩子就算九岁了,算一算年纪,怕不是未婚先孕生的,也没看见孩子父亲,说:“连孩子基本身体情况都不知道,看这样子烧了好一阵了,现在才送来,生了又不管,还不如不生。”
苏意棉脸色难看,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过去,冷不丁开口:“这里是医院吗?”
护士还在本子上写字,听到这话愣了下:“当然。”
苏意棉一手抱着季明哲,偏过头语气冷硬:“原来你也知道是医院,病人来这儿是看病,不是听你为难家属,家属要是知道这么多医疗知识点,还用得着上医院来?”
护士被说的顿了下,毕竟苏意棉翻脸速度太快,她没反应过来:“我问的都是基础的......”
苏意棉说:“是吗?这一身白大褂穿的,看见的知道是护士,不知道的还以为兼职查人户口,我的孩子我不管难道你替我管吗?你要有本事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我家孩子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什么叫还不如不生。
苏意棉气的手更抖了,心里庆幸得亏季明哲烧糊涂了没听见,不然得多难过,本来就没妈,亲爸还不在,小小的孩子,这种委屈是憋在心里有口难言。
护士被怼的哑口无言,一下子也没声了,记了点东西后跑去喊医生。
季礼赶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这番话,他立在走廊尽头处,一眼瞧见苏意棉抱着孩子挤在一张椅子上,她本来就娇小,抱了孩子之后两个都看着弱小无助,但她却显得格外坚韧,仿佛在默默的撑着伞,为季明哲遮风挡雨。
这一幕竟然格外的温馨。
季礼眉梢微挑,走过去伸手接季明哲,苏意棉没注意来人,下意识的搂紧孩子:“干什么?”
“季先生。”苏意棉抬头,才看清楚人脸。
他穿着套深黑色的缎面衬衫,领口扣子只到第三颗,低头来接时露出了里头若隐若现的胸肌,再往下是一片结实到引人遐想的风景。
风尘仆仆,来的急。
像是在哪个饭局上突然赶来的。
“给我吧。”季礼手没收,“我来抱。”
苏意棉这才松懈了力道,孩子被季礼抱起来倒是显得轻松,她不由得藏了藏自己还在发抖的手:“季先生怎么来了?”
“明哲发烧,我不该来吗?”季礼瞥了眼她的手。
来的时候保安把事儿又描述了一遍,他也听说是苏意棉背着孩子在小区里跑了好一段路,这个世界上有目的接近他的人太多了,有的图他的钱,有的图他的势,但大多都是逢场作戏,苏意棉竟然能为季明哲做这些,可见心思是个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意棉站起身跟在季明哲旁边走,“小孩儿发烧我本来第一时间要通知你的。”
毕竟监护人是季礼。
季礼有知情权。
晚上值班的医生确实很少,但季礼来了之后这边的院长大半夜的亲自领着人来接待,刚走到检查室门口苏意棉才发现医生都在这儿等着,看着一个个都是刚从家里赶过来的。
“青霉素过敏,”季礼把孩子放在床上,“看看。”
医生们手忙脚乱上来做检查。
苏意棉见这里围的水泄不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也就不进去碍事了,只站在外边的休息区等着。
心想:季礼虽然名声不好,但他对孩子挺好。
至少不像她的父亲,苏父就没把她当女儿,只想着怎么才能拿她去换更多的钱。
季礼走出门口,瞥见苏意棉在不远处双手拖着腮,他抬起脚步走过去:“蹲在这儿做什么。”
苏意棉仰起头,一眼看见他精致的下颚线,猛然站起身,没想到起猛了两眼一黑,整个身体往旁边栽。
一双手恰好伸出接住她,季礼挑眉:“贫血?”
“轻微,”苏意棉手还麻着,他的掌心捏着她的胳膊,温度传过来,她下意识挣了一下,“我没事儿,季明哲还好吗?”
季礼说:“今晚上麻烦你了。”
苏意棉没想到季礼还能有礼貌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感谢让她微微笑了下:“也是凑巧,你钥匙给错了。”
季礼的目光落到苏意棉脸上,她笑的时候很真诚,眸子里亮堂堂的,没什么算计,更没什么诡计,他想到苏意棉怼护士的那些话,不由说:“在你眼里,季明哲算什么?”
苏意棉一下子没听懂:“孩子啊。”
季礼微偏头:“又不是你的孩子。”
要说之前的话苏意棉没理解到重点,这句一出来,苏意棉立即明白他话里的精髓。
这不就是说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苏意棉皱眉:“孩子就是孩子,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季先生,今晚上事发突然,不管是谁,在他周围没别的大人的情况下,我都会把他送到医院来,这是一片好心,我始终认为人和人之间互相帮助是基础,而不是在极端时候,第一时间先分个你我。”
“难道人命关天时,季先生不先想着救不救,而是这人死在你家门口你觉得晦气?”
季礼早知道她性格不如表面上的乖,就这张嘴,巧的很,一般人还真说不过她,他道:“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苏意棉抬眼。
季礼下意识摸到烟盒,走廊上挂着牌子禁止吸烟,他就没点,只是夹在指尖时,微掀眼皮:“别多想,这些年想靠明哲接近季家的人很多,不得不防,我就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
苏意棉蹙眉,别说,她又听出了弦外之音。
不得不防的意思:说她安了什么心。
毕竟人家才是监护人,苏意棉把人送来已经仁至义尽,也不想跟季礼多说,往检查室一瞥:“既然季明哲没事儿了,我就先走了。”
“哪去?”季礼扫过她。
苏意棉说:“回家。”
话刚落,苏意棉才意识到自己没有钥匙,闽芝那儿她是不可能回去了,现如今竟然只能倚靠季礼收留,她走了两步,又掉回头去:“季先生,这个钥匙......”
季礼刚巧在看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没接:“今天没带,改天给你。”
苏意棉低声:“那我......”
季礼这才抬起眼,目光落到她有些松散的发丝上,她这张脸长得好,就算染上疲倦之态也显得一股子别样的凌乱美。
她睁着双大眼睛眨巴了下:“我今晚上睡哪?”
季礼看了几秒,才想起来回:“你想睡哪?”
什么叫她想睡哪!
苏意棉暗示大半天,见他不接话茬,不得已把话摊开:“我不回苏家。”
“哦,”季礼似懂非懂点了头,领悟出来些许意思,“那睡我那儿?”
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
但剖析出来,好像季礼说的也没错。
苏意棉正要点头,结果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女人声音,走得快,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走廊上显得动静格外大。
“阿礼。”女人穿着一身高定裙,浑身上下都是名牌,拎着个鳄鱼皮包赶过来。
“局还没散,你走这么快,”女人语气略显娇柔,有些撒娇的意思,“我都追不上你。”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眼下是不是情敌还不一定,只知道两个女人同框,必有灾祸。
而这个祸国殃民的,就是季礼。
女人一边走一边拿眼打量苏意棉,明目张胆审视:“医院还有这么好看的护士?怎么不穿白大褂。”
“她不是护士。”季礼没看女人,反而盯着苏意棉,“医生那边快好了,你去看着明哲。”
苏意棉恨不得立即蒙着头跑路。
不为别的,这女人眼光太毒,盯着她时像是想把她射成个筛子。
“好的季先生。”苏意棉转头就走。
但她只有一双腿,走的不快,背后还有声音时不时传来。
女人撒娇说:“你家新来的保姆?长得一副小三的脸,怕不是故意凑你跟前找存在感。”
“关你什么事。”季礼语气冷淡。
女人一听,委屈的神色涌上来:“找个这么好看的保姆放在家里,是照顾明哲,还是照顾你自己?”
季礼一掀眼皮,似是而非的回:“确实挺好看的。”
“你喜欢那样的?”女人脸色难看。
季礼也冷着脸:“这不是顺着你话说?”
女人一听委屈到眼眶发红,眼看着就要哭:“你凶什么,她长的就不老实,我实话实话啊,干嘛,护食啊?”
季礼冷眼瞥过去,女人刚想上来挽他胳膊,被季礼一个眼神劝退,他没什么表情,可见心情不佳:“你是我什么人?用得着你上我这来查户口?”
女人说:“那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
季礼懒得说,就一句:“她是我的人。”
女人瞬间握紧手:“你刚才让她跟你睡。”
季礼说:“对,怎么了?”
女人一下子憋了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季礼指着门口,说了句:“要哭出去哭,这儿是医院。”
再后来的声音苏意棉就听不到了。
脑子里只有他说的那句“她是我的人”。
她只从脚尖麻到大脑,再慢慢从心脏散开,她只知道季礼在外边花边新闻多,但是没想到他跟女人相处竟然也这么不给人面子,说翻脸就翻脸。
苏意棉走到病房,才发现季明哲已经在吊水了,她过去靠着椅子边坐下,顺手给掖了掖被角,还在手机上下了单,点了几份皮蛋瘦肉粥。
季礼回来那会儿在门口看见苏意棉在拆外卖盒子,她刚端起来,季明哲就醒了:“怎么又是你。”
“嗨,”苏意棉笑了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饿不饿,喝点粥吧。”
季明哲偏过头,不想搭理:“讨好我,不如讨好他,我年纪小,又没有财产,又没有继承权,傻子才会在我身上下功夫。”
这小屁孩子,想的还挺多。
苏意棉帮他揉了揉枕头,让他微微坐起来,才说:“很多人讨好你吗?”
季明哲说:“废话。”
苏意棉搅合了下手里的粥,香味飘散在整个病房,她舀了一勺送过去:“那你怕什么?”
季明哲闻言眼睛一瞪:“谁怕了?”
苏意棉说:“你怕我是奔着你爸去的,拿你当幌子,对你好就是想踩着你上位,当垫脚石。”
季明哲脸色一红,被戳穿心思,有些气:“不是吗?”
苏意棉摇摇头,这小孩儿虽然表现的老成持重,但实际上在本质还是小孩子心性,有些问题他也不会有更多的判断了。
其实她明白这种想法,说白了就是没有安全感,季明哲是怕身边没有真心人,全是带着目的来的,不是害他就是利用他。
她把粥再次递过去:“为什么我非得奔着季礼去?我奔着你来不行吗?你看你,你是季家最小的后辈,等季礼死了,你就是唯一继承人,季礼现在年纪这么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到时候你就是祖国的希望,我不讨好季礼,我就想讨好你。”
季明哲一听眼睛瞪的更大了:“你怎么说话的?”
苏意棉说:“我现在还是季礼的未婚妻,你看新闻了没有?好多都是枕边人杀害案,我天天睡他床上,要下手的机会多了去了。”
季明哲不敢置信:“最毒妇人心!”
苏意棉笑着继续:“你放心,我肯定站你这边,跟你统一战线,等季礼没了,我立马扶持你上位,你当皇帝,我就是垂帘听政的太后,咱母子两一块儿过好日子。”
季明哲被她这些话唬的一愣一愣的,思来想去觉得这么个狠毒女人不能睡季礼身边,他得振作起来,一狠心就把粥拿走了,都不用她喂:“谁跟你母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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