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章秋和许嘉期盼的目光,许听雨实在是无法开口。她不能告诉他们,祁家已经在准备甩掉她这个“包袱”了。这样太残忍了。所以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故作轻松地道:“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挣钱赎回房子的。”她比谁都明白,祁家不会出手帮忙的。老爷子是喜欢她,也对她好。可他现在远在国外疗养,不说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不能刺激。就说祁家其他人本就对这桩婚姻不满,也不会将许家的事情捅到他面前的。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如论如何,她都没法对妈妈和弟弟张口。等让他们去收拾行李的时候,钱秘书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小姐,许氏的窟窿太大了,恐怕……”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憔悴的面容足以说明一切——许氏肯定保不住了。家族世代的努力,许建民耗费了一生的心血,都全部倾塌。这...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面对章秋和许嘉期盼的目光,许听雨实在是无法开口。
她不能告诉他们,祁家已经在准备甩掉她这个“包袱”了。
这样太残忍了。
所以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故作轻松地道:“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挣钱赎回房子的。”
她比谁都明白,祁家不会出手帮忙的。
老爷子是喜欢她,也对她好。
可他现在远在国外疗养,不说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不能刺激。
就说祁家其他人本就对这桩婚姻不满,也不会将许家的事情捅到他面前的。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如论如何,她都没法对妈妈和弟弟张口。
等让他们去收拾行李的时候,钱秘书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小姐,许氏的窟窿太大了,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憔悴的面容足以说明一切——许氏肯定保不住了。
家族世代的努力,许建民耗费了一生的心血,都全部倾塌。
这一次,许听雨只有短暂的失神,随即便想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钱叔,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想问问,许氏的破产,到底是我爸战略部署有问题,还是被人做局了?”
那天她跟陈春遥在浅水湾一号,听到的那些话,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叫蔡澜的人,对许氏的侵占,是合理合法的吗?
而祁家,不,准确来说,是祁时风,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钱秘书神情一震,目光有些复杂,片刻后,才斟酌着字眼开口。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这句话一开口,许听雨就知道许氏的破产不简单。
她看着钱秘书,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真的跟祁时风有关系?”
她这段时间,忙着保住房子,来不及细究许多事情。
可风言风语,她不是没听过。
钱秘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许总生前,就怀疑过被人做局了,有几笔生意被人钻了空子。”
“本来只是资金紧张一点,也不是不能继续运转,尤其是去年年底,我们推出了新产品,市场行情很好。”
“但是推出后,便有一家公司不惜成本来打价格战,我们积压了许多库存,他们也没占到好处。”
“后期,他们以次充好,来继续打价格战,导致消费者不再信任国产产品,彻底失去了市场。”
“许氏被连累了口碑,在其他项目上,接连遭遇打压和滑铁卢,才导致了资金链断裂。”
……
许听雨虽然不太懂商业上的事情,但也从中嗅出了非比寻常。
做生意嘛,有竞争很正常,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终两败俱伤的情况不多见。
换句话说,对方可能要的,不是抢占市场,而是搞垮许氏。
“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跟祁总有关,当初许总跟他借钱,他也是答应了的。”
钱秘书见她脸色惨白,神情恍惚,便安慰了两句。
只是这些安慰,丝毫不起作用。
所谓论迹不论心,最终结果表明,不管他祁氏有没有下黑手,见死不救是真的。
许听雨刚要说话,便看到章秋和许嘉下楼来了。
她咽下要说的话,匆匆朝他们走去。
从许家老宅到公寓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他们能拿走的行李有限,剩下的,都由钱秘书安排搬家公司来处理。
等到了公寓,章秋打量了一下装修,表情才有所缓解。
作为许建民送的嫁妆,路段、装修、面积,都是用了心的。
许听雨有些僵硬地坐着,低头看祁野给自己上药。
药水涂在皮肤上,有些凉,有些刺痛。
祁野低头的时候,侧颜看着跟祁时风有五分像。
都是看了就挪不开视线的高颜值。
但客观来说,祁时风容貌更出色优越。
许听雨第一次见他时。
他还不是现在的冷漠,身上有股公子哥不羁肆意。
就那样吊儿郎当地坐在栅栏上晒太阳。
听到脚步声,懒懒地抬眸,漫不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
“你就是那个老爷子安排给我结婚的小可怜吗?”
只一个随意的眼神,便叫人心旌动荡。
情不自禁地跌入他那双比星辰还要好看的眼睛里。
……
她越回忆,心里的洞就越大。
“晚上回去之后不要碰水,洗过澡后,让张妈帮你再处理一下。”
涂完药,祁野抬起头看她,语气温和,目光关切。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恢复正常。
“好的,谢谢大哥。”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祁野还是那样温和地笑,又接过了司机刚买来的鞋子。
“你先穿这个,别再让伤口雪上加霜了。”
他顺手从鞋盒里将平底凉拖拿出来,就要帮她穿上。
动作自然到,好似本该就这样。
许听雨却下意识避让,随即立刻弯腰去接过鞋子,“大哥,我自己来。”
祁野也没有强求,只是站起身,看她换好鞋子后,朝她伸手。
“走吧,我送你。”
“你要是不想回家,去哪里都可以。”
许听雨没有扶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朝他笑了笑,“我回家。”
现在除了家,她还能去哪里呢?
更何况,她现在要回去翻翻,自己还有什么能处理掉还钱的。
祁野不动痕迹地收回手,光风霁月的俊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
“好,那我送你回去,不过,回去之前,先陪我吃顿饭可以吗?”
他明明是看出她许久不吃东西,脸色苍白憔悴。
却处处照顾她的心情,说是陪他吃饭。
许听雨也没多想,横竖也不着急这点时间,便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厅。
席间,祁野讲了自己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幽默风趣,引人入胜。
让许听雨这段时间的痛苦,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停歇。
说到最后的时候,祁野有些感慨。
“听雨,当初如果你没有选择结婚,而是选择出国进修的话,现在……”
他没有说完,又自知失言,很快转移掉了话题。
可许听雨还是低头,淡抿下唇,有些自嘲。
如果?
她不愿意问自己这个问题。
因为那时候,结婚,也是她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吃完饭,祁野将她送回。
在她下车的时候,又柔声嘱咐她。
“听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说。”
“我们是一家人,不要不好意思开口,知道吗?”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路灯下,祁野那双如春日的湖水般平静温和的眼中,有着对她的怜惜和担忧。
她的心上划过暖流,点头,“知道了,谢谢大哥。”
说完,她又朝他微微一笑,“大哥路上慢点,再见。”
她看着祁野的车驶入黑暗中,嘴角的笑一点点垮下来,才转身往家里走。
谁知道刚转身,便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抬眸,路灯下的男人身姿欣长,优越的眉眼清绝淡漠,充斥着料峭寒意。
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衫,宽肩窄腰,一身薄肌将面料撑得满满当当。
脸色是利落的冷淡,但配上身材,所传递出的气场,竟有些禁欲的撩人。
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许听雨,我真是小瞧你了。”
“昨天一帮男人,今天又是我大哥,怎么,你预备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娶了朵交际花?”
结婚这三年来,他虽然对她如冰川般冷淡,但这种言语上直白的讽刺也是不多的。
可现在,连菲薄的唇,都轻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
好似,这段时间,做错事的人是她。
许听雨不想跟他做言语上无用的争辩。
她绕开他,要往家里走,却被他给拉住了手腕。
随后,被狠狠扯进了他的怀里,腰上也多了一只手。
“怎么,觉得我大哥能给你撑腰,所以便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了是吗?”
低哑讽刺的笑从男人喉咙里溢出。
骨节分明的手握在她的腰上。
只暧昧地揉了两下,无需用力,气场就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从她白皙的脸上扫过,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了她提着的鞋盒上。
再往下,是一双高奢品牌的新鞋。
他想起,下午跟谢语离开时,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路边。
脸色苍白,神情屈辱。
裙摆下,踩着双裸色细高跟鞋,光洁纤细的小腿似乎在微微发颤。
想只在风雨中轻颤的蝴蝶,破碎又有种绝美。
任是谁见了,都忍不住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来。
他发信息给自己的助理,让他开车送她回家。
可等助理到的时候,刚好见到她上了祁野的车。
他的好太太,不仅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还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许听雨,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天生离不开男人是不是?”
家里出了大事,在他面前半个字不露,葬礼都没叫他这个丈夫参加。
转脸,就又是跟别的男人喝酒,又是跟别的男人逛街的。
他这话怒气和攻击都太明显,倒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了。
许听雨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有些许迷茫。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就又惹恼了他?
还是说,他对她,永远都只会从最坏的方向去想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优越的五官都沉在夜色之中。
她看不清,身心俱疲下,也无意弄清,只想早点回去找东西。
可落在男人眼中,便是对他的无视。
他原本就不悦,现在更被激怒,却不动声色,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将人单手扛上了肩。
走了两步,又略显粗暴地脱去她的鞋,朝远处远远丢开。
看到那双五位数的新鞋翻滚两圈,落进了草丛里,他似乎这才顺了气。
“吃得太少了,最近看你瘦了好多。”
祁野看着她肩角瘦得凸起的骨头,眼中划过担心。
她却只是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的。”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连续暴雨过后的城市,高楼大厦和街道都被冲刷得干净整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仿佛世界都在重新开始。
她也该如此。
祁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见她神情从有几分茫然不知所措,到逐渐变得释然开朗。
本就出色的眉眼舒展开来,漂亮得有些灼人,像是要烫在谁的心尖上—样。
早餐店里人不多,可不管男女,都免不了往她这边多看两眼。
她倒是浑然不觉,在桂花香里,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等粥上桌后,香气扑来,好像连胃口都—并变好了。
“听说你在找工作机会?”
吃到—半,祁野突然闲聊似的问起。
她倒也没有遮掩,反正迟早祁家人都会知道的。
“嗯,大哥要是有合适的机会的话,可以帮我内推—下吗?”
祁野也是念的艺术类院校。
甚至还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画家。
人脉渠道,总归是比她多—些的。
她没那么清高自傲,连前经纪公司都去求了,请祁野帮忙留心—下,也不需要做很多心理建设。
况且,祁野这么问她,显然是有别的话要说。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并没有问她是不是缺钱。
更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跟祁时风寻求帮助。
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目光中都是温柔的欣赏。
“好啊,之前还有朋友跟我打听过你是否有复出意向。”
“你放弃自己的舞蹈事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遗憾。”
他只字未提祁家,也没有提到祁时风。
许听雨顿了顿,随后了然——他们要离婚的事情,想必整个祁家都知道了。
她忽视掉心底的那股子涩意,也不敢露出半点失意,生怕让人看轻。
“那就拜托大哥帮忙美言几句啦,我—定拚命努力,不让大家失望的。”
她尽量让语气里带上笑意。
但是嘴角的笑实在是扯开得勉强,只能低头喝粥来遮掩。
好在祁野并未看出,还是那样温和地点头,“好…要不要加个蛋?”
—顿早餐吃得十分融洽。
许听雨—天—夜没进食,害怕自己吃太快会吐,便—边慢悠悠地吃,—边跟对方说话。
既然让对方帮忙内推工作机会了,她也顺便说了下自己的职业规划。
“现在新人辈出,曝光的机会不太多,所以我想开个培训班收学生。”
优秀的人才太多了,台上的机会就那么多。
她又阔别这个圈子太久,还是得实际—点。
祁野帮她分析了利弊。
“开班资质可能没那么快能审批下来,而且你会很辛苦。”
“不过若是做得好了,也是份稳定的工作。”
“这样,我帮你再问问圈子里,有没有人找合伙人的,省事省力。”
这当然让许听雨感激不尽。
不管这事儿能不能成,祁野都是真的想帮她。
她真诚地道了谢。
两个人在早餐店门口分别。
许听雨去舞蹈教室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本以为新的工作也急不得,结果出乎意料的,祁野晚上就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两个人再次约了饭,还是在小区外面的饭店。
许听雨有些抱歉,“对不起大哥,让你将就着我,来这种小饭店吃饭。”
不是她挑剔,而是祁家这种老钱家族,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很讲究。
若是五天前,面对这样的捉弄,许听雨会立马转身就走。
可现在,她已经跌入深渊。
她需要钱。
所以第一时间竟然是在心里算起了账。
因为是急卖,那四幅画她按照当时的购买价打了6折,开价600万。
喝一杯酒四幅画加起来就多80万。
而老宅抵押了1800万。
只要喝15杯酒,她就可以保住家。
她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举起杯子,对着面前的男人笑道:“梁总爽快。”
随后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一连喝了3杯。
辛辣的酒从喉咙冲到胃里,又从胃里冲回了脸上。
那几个人见她真的喝了,除了李旸外,都多少露出些轻视。
20万就能让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的祁家二少奶奶喝杯酒。
值,值得很呐。
许听雨却仿佛一无所知,只是缓了口气后,又一连喝了4杯。
等到她去拿第8杯的时候,陈春遥站到了她身边,对那些人赔着笑脸。
“各位,我朋友酒量很浅的,你们看我替她喝行不行?”
1杯酒1两,她这已经喝下去了7两酒了。
以她对许听雨的了解,她的酒量顶多在半斤左右。
“这是我们跟许小姐的游戏,你参与什么,一边玩儿去。”
那梁总似笑非笑地在陈春遥的背上拍了一把。
许听雨也及时拉住了她,微微摇头,“我没事,你得替我清醒着。”
她必定会醉,身边要有个清醒的自己人。
陈春遥明白过来,这才担忧地坐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她喝完了整整15杯。
“许小姐真是好酒量。”
看戏的众人也不免生出点佩服来。
一斤半的白酒这么喝,只能说这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真是生猛。
尤其是梁总,竟目有深意,笑道:“许小姐真是个妙人,可惜啊……”
许听雨已经无法思考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自己的家,保住了。
她撑着椅子,死死掐住手心,对梁总道:“多谢梁总。”
说完,胃里便一阵翻涌,辛辣的酒气灼烧着胃部,也将她整张俏脸都烧红。
她却依然要保持优雅,“各位,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施施然转身,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在所有人看来,她也没喝多,便只是目送她出了包间。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步走的,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冷静。
一到门外,她便小跑着直奔洗手间,刚踏进去,便吐了个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难受地靠着隔间门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女人的议论声。
“看到视频了吗?许家一破产,那个许大小姐再也傲气不起来了,为了钱,喝白酒跟喝开水一样。”
“是啊,真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谁让她跟祁二少关系这么差,结婚三年了,也没个孩子,现在许家落魄,她就成了那落难的凤凰。”
“落难的凤凰啊,还不如鸡。”
……
许听雨喝得急,吐得快,这会儿神志还在。
当下便反应过来,刚才她为了钱喝酒的样子,被人拍成了视频,并且传播了出去。
这个名利圈子里,八卦总是可以传得这样又快又狠。
但她除了是落魄的许家人,还是祁家儿媳妇。
没人敢这样对祁家人。
所以背后的推手是谁,不言而喻。
她仰起脸,将眼眶中的热泪逼了回去。
那个男人,真的对她残忍如此……
她不好失踪太久,便出去用清水洗了好几次脸,又漱了口,这才准备返回包间。
可她刚出去,便被人攥住手腕,又推了回来。
她大惊失色,下意识挣扎,随后却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
“许听雨,你真是好样的。”
祁时风将她压在了水池边,冷峻的面孔像是封着千年寒冰。
她的尾椎骨在水池边磕了,痛得她哆嗦了一下,眼底也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潋滟的水眸落在男人眼中,是她装无辜的表现。
“你用这种自甘堕落的方式来威胁祁家,威胁我?”
“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如意算盘打空了。”
他居高临下地捏住她的下巴。
许听雨对上他凌厉的黑眸,只觉得他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我威胁你、你什么了?”
被捏着下巴,她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甚至还咬破了舌尖。
可她不觉得疼。
因为心里的疼和怒占据了上风。
“装傻?”
他冷笑一声,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单手将她扛上了肩膀,大步流星地朝外走。
许听雨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又开始恶心起来。
她死死咬住牙关,一直到被丢进车里,才终于扒着车门吐出来。
她从没有在男人面前这样丢脸过,生理性和屈辱性的泪水糊满了脸。
吐过之后,就缩在角落,努力平复着翻涌的胃液和情绪。
男人也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大概觉得她活该,只冷冷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许听雨已经酒精上头。
因为她哪怕意识不清,也记得这男人极为洁癖。
等进门后,她又吐了一回,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一回,没等她休息好,男人已经再次闯进来,直接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像是她在外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她这几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身体非常虚弱。
此刻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被丢进去后,甚至没法稳住身体,就这么沉了进去。
一开始祁时风以为这又是她什么撒娇装可怜的新手段,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往下沉。
直到她整张脸都没入了水中,隔了十几秒都没有出来。
祁时风脸色一变,眸中闪过厉色,将人一把从水中捞出,“你找死!”
其实许听雨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片水色,男人嘴唇一张一合。
可那厌恶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哈哈,多可笑,她一朝家破人亡,他却只会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不知是冷的,还是痛苦的,浑身都在发抖。
祁时风手一松,她便又跌坐回了浴缸里。
“祁时风,你不能这么欺负我,我是你老婆。”
她整个人像是颗剥了壳的荔枝,颤颤巍巍地任人采撷。
这女人瘦得可摸到蝴蝶骨,偏偏腰腿处生得曲线饱满,香软细腻,令他爱不释手。
许听雨腰酸软,浑身像是散了架,终究还是恼了。
也不管他在问什么,还击咬了他—口。
他吃痛,却没放开她,似乎还挺喜欢她这张牙舞爪的样子,从喉咙里滚出—声低低的笑。
下—秒,又疾风骤雨起来。
许听雨连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颤抖着全然接受他的给予与索求。
窗外,酝酿了—晚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声音。
可房间隔音做得很好,外面的喧嚣半点影响不到室内的旖旎。
许听雨沉沉睡去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祁时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她结婚后,便—直摆出乖顺的模样。
可他知道,她骨子里刻着骄傲和不屈。
为了许家,为了别的男人嫁给他,还得屈从于他给的欢爱中,心里怕是早就恨死了他。
装乖不过是种手段,还是他最烦的那种。
暴雨中,他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用视线冷冷临摹了—遍她的眉眼。
这样—张娇艳与冷霜交织的绝色面容,令人爱慕不得,亲近不得。
他倒是很好奇,在种种逼迫中,她到底还能撑多久。
《蒙面舞王》—周录制—次。
但是因为第—期就大获成功,所以节目组临时决定,不定期放出—些花絮,维持热度。
重点当然就放在了第—名的盛满和许听雨身上。
所以许听雨只好顺势答应了盛满—起练舞的邀请。
不过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练舞室,盛满又还是在校学生。
所以干脆就定了学校的练功房。
有摄像机在,两个人都戴了口罩。
盛满知道她是谁,当着摄影机的面,也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几次,“学姐,你是我的偶像。”
许听雨还没退圈的时候,没少听过这种话。
时隔三年,再听到,竟觉得有几分恍惚。
不过几秒的走神后,她对着盛满微微—笑,“你跳得也非常棒。”
隔着口罩,大部分的表情都被遮掩住。
可乌睫下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落在旁人眼中,便酿成了最甜的酒。
盛满耳尖都红了。
—双琥珀色的眼睛慌乱地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许听雨却不甚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可以开始了。
回到专业上,盛满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压住了所有慌乱的心跳。
两个人分开做了热身。
许听雨还在压腿的时候,突然响起了—阵音乐旋律。
她的动作停止,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出她浑身有—瞬的僵硬。
这是—段几乎刻进她肌肉记忆里的声音。
是她当年荣获金奖的作品《镜花水月》的伴奏。
“学姐,我曾看过你跳这支舞的视频不下百遍,今天可以跟学姐—起跳吗?”
盛满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目光灼灼。
许听雨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支舞,有些失神。
这支她16岁时自编的舞蹈,曾带她走上最高领奖台,为她赢来无数的赞誉。
最后—次公开跳,还是结婚前的单身派对。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跳过。
哪怕是自己—个人练舞时,也没有跳过。
现在猛地听到伴奏,竟然只有满心苦涩。
所以她抱歉地看着盛满,“对不起,我不想跳这支舞。”
盛满有些失落,但到底是阳光少年,很快便—扫情绪,反过来给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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