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琅莫让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十六岁,我不做魔头改修仙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罗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琅说这话有自己的思量。上一世的她在璇玑宗修剑,学的是上清的慈悲剑道。上清的剑招自是不必多说,太好认了,太多人知晓了。而她离开璇玑宗后,自己修炼破邪剑,以杀戮剑道自成一派。虽然此刻修仙界无人不知她修杀戮道。可一个刚修炼的人,会成熟的剑招,这任谁都会生疑吧?所以最好便是先学,再依照元南臻给她的功法融入自己的想法。这样便没有什么问题了。晏琅的想法元南臻并不清楚,不过听她这么说,他也觉得可行。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在晏琅提出这个想法时,戚檀在一旁偷笑。学功法,那也是看书啊。小师妹看书的德行大师兄还不知道呢。大师兄输定了。戚檀心中狂喜,面上努力绷紧不让元南臻看出来什么端倪。两人离开时,她还趴在门上,做出举手挥帕的姿势。“走好啊~”元南臻回头多...
《重返十六岁,我不做魔头改修仙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晏琅说这话有自己的思量。
上一世的她在璇玑宗修剑,学的是上清的慈悲剑道。
上清的剑招自是不必多说,太好认了,太多人知晓了。
而她离开璇玑宗后,自己修炼破邪剑,以杀戮剑道自成一派。
虽然此刻修仙界无人不知她修杀戮道。
可一个刚修炼的人,会成熟的剑招,这任谁都会生疑吧?
所以最好便是先学,再依照元南臻给她的功法融入自己的想法。
这样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晏琅的想法元南臻并不清楚,不过听她这么说,他也觉得可行。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在晏琅提出这个想法时,戚檀在一旁偷笑。
学功法,那也是看书啊。
小师妹看书的德行大师兄还不知道呢。
大师兄输定了。
戚檀心中狂喜,面上努力绷紧不让元南臻看出来什么端倪。
两人离开时,她还趴在门上,做出举手挥帕的姿势。
“走好啊~”
元南臻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她又立刻将手放下,朝元南臻一笑就把门关上,隔绝开视线。
自己养大的孩子,元南臻怎么会看不出来戚檀的高兴。
只是他暂时想不到戚檀高兴的原因。
毕竟她多急迫想让晏琅学蛊比剑快的心那是明摆着的。
似乎是从晏琅的提议过后,她才转变了心情。
元南臻思索间已然带着晏琅御剑至上空。
掠过重泉殿上空时,
晏琅又一次看向了左下的屋子,想着这次总算有机会问人。
“大师兄,那几处房屋是做什么用的?”
晏琅一手抓着元南臻的衣袖一角,一手指向左侧那三处高楼房屋。
元南臻顺着望去,“那是宗门库房,你需要什么东西时若是联系不上我也可以自己拿着师尊给你的令牌去开门,那门起初认令牌,久了会认人。”
“认、人……?”
晏琅大脑宕机了下,有些难理解这句话。
“嗯,造库房的时候师尊去抓了个千年树妖,把人家种在那里之后把树身里面改造了。”
“那不就掏空了它吗?”晏琅一时间想到的是抓个人掏空内脏当容器。
这换做是谁都不可原谅吧,听元南臻的意思,这树妖非得没有报复,还留下来了。
还能认人,自愿给人开关门。
“的确是掏空,但师尊他会点阵法,能布大型聚灵阵,树妖掏空身体后反而因为敞开身体吸收灵气更加快捷,所以它就从骂师尊变成跟随师尊了,还跟师尊修了自流道。”
元南臻说起往事,多少觉得当年的事情简直就是大闹一场乌龙。
莫让尘的随性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能干出把树妖抓来掏空当仓库的也就他了。
他给出的理由是,这样方便啊。
明明用法器更方便。
对自家任性的师尊做了这种事情之后居然结局是这样,元南臻也是对自流道有了新认知。
别说,你还真别说……
晏琅听了他的解释,不得不说一句离谱。
再想想几次见到莫让尘时他的一举一动。
她突然理解了当时在选徒大会上,那些人对他举动的那种“如果是他,倒也正常”的态度。
经过大殿,前方便是藏书阁。
想要学习功法可就避免不了要去藏书阁里找。
两人一落地,坐在二楼窗口看书喝茶的竹远立即将书放下,笑吟吟打招呼。
“哟,小晏琅来啦,想看什么书,竹远哥哥给你拿。”
“老不要脸。”
这句话不是晏琅所说,而是站在她身旁的元南臻所说。
当听到这四个字时,晏琅带着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一直以来对她温声细语的大师兄。
这话居然是从大师兄口中说出来的?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温厚有礼,说话行礼间都带着些规矩痕迹的师兄吗?
元南臻似乎也察觉到了晏琅的目光,眼睛眨快的两下,保持着自己表情不变。
“师妹不必理会他。”
他说着带晏琅走进藏书阁。
竹远被骂了一句,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噔噔噔的就从二楼跑下来迎接晏琅。
他展开双臂,一副要过来抱晏琅的架势。
然而在他靠近,晏琅后退一步时,一把出半鞘的剑横在他面前。
“离我师妹远点。”元南臻握着剑鞘,偏头看竹远。
仅一个眼神,竹远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委屈道:“你干嘛~”
“别带坏了我师妹。”
“怎么可能!”竹远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
“戚檀。”元南臻只说两个字。
竹远立刻将唇一抿,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
晏琅一脸好奇时,元南臻已经将剑重新收回腰间,朝着前方走去。
竹远见他一转身,自己不在他视线范围内,立刻就要跟晏琅搞小动作。
只是抬手才要比动作,突然就卡住似的不动了。
晏琅疑惑,“你怎么了?”
竹远没有动作,只是眼珠子疯狂的瞥向元南臻的方向。
晏琅一下子就看明白什么意思,转头看向自家大师兄。
不等她问,元南臻拿了几本功法出来,转身朝她招手,“过来选一本自己喜欢的。”
“啊?好……”晏琅乖乖上前,从元南臻手中接过功法。
“师尊说你修杀戮剑道,所以功法我便往这方面给你挑选,你看哪个合适喜欢便先学哪个,若是不合适我再带你看看其他的。”
元南臻温柔说道,十分细致周全。
晏琅颔首,翻看起功法,准备挑选本合适的。
全然不知在她专心挑选时,元南臻抬手一挥直接将被他定住的竹远给送出藏书阁外。
连一声呜咽都没让晏琅听见。
晏琅看了前两本功法,的确是极好的上等功法,但她都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直到第三本入目的四个大字。
《血月剑经》
在看到血月二字时,晏琅仿佛又回到了令人窒息的乌衡山顶。
她便是在那里死于万剑之下,诛魔阵中。
那时,空中也是一轮血月。
晏琅翻看了几页,便已经决定了要选择这一本。
只是当她转身打算要跟元南臻说时,却发现竹远不见了。
“诶,他……”
“他有事出去了。”
元南臻一本正经的回答。
晏琅轻挑了下眉。
有事…出去了?
“别管他,可是选好功法了?”元南臻走到她面前。
晏琅点头,将手中的《血月剑经》递给元南臻。
“然后假装不经意发现,告诉大师,这样两边都……”
“嘿嘿嘿……”
两人说着,突然对视上,一同发出嘿嘿笑声。
晏琅和元南臻走在前面,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
她只当是自己敏感,转回来就瞧见自家师兄正盯着一处看。
顺着望去,是家卖衣物的店铺。
晏琅歪了歪头。
好吧,自家大师兄还是没有放弃要给她买衣服的打算。
见他望眼欲穿的样子,晏琅开口。
“师兄,我们去看看衣服吧。”
“好。”元南臻立刻转身,眼睛发亮,便带着晏琅往店里走,边道:“你喜欢什么尽管买,衣服多买点没坏处,到时候我再命人给你配几套搭配的头饰和配饰……”
晏琅:“……”我家大师兄又开始宗门爸临我了。
元南臻显然是惦记这件事许久。
得到了晏琅的主动提议,一直以来十分平稳的步伐都加快了好些。
晏琅一路跟着他走进衣店。
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
见到有客人来,立即笑吟吟的放下手中的布料走上前。
“这位小哥和姑娘要些什么?”
“店主瞧着我妹妹适合穿什么,将店里适合的都拿出来给她试试。”
元南臻一开口就让人感受到他是个财大气粗的人。
当老板的做了那么久生意,自然一眼就看出来。
“有的有的,我瞧姑娘这模样,心中已经想到好些适合姑娘的了,二位稍作片刻,我去拿。”
女子招呼着让两人坐下。
小跑到了一旁开始为晏琅挑选衣物。
她这间店不算大,在白平城的店铺中只能算中规中矩。
但对比起李山,女子的店里连一个帮手都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在店中忙活。
她在那里一件件的挑,元南臻的目光也紧随着她挑出来的衣物。
他的神情从起初淡淡,也随着女子挑选出来的衣物转变为满意。
而晏琅看着女子一挑就挑了十来件,总感觉待会会有大工程在等着她。
挑出来自己觉得适合的衣服后,女子很快便拉上展示所用的木偶人走到两人面前。
她将手搭在木偶上,回头看了眼晏琅,紧接着,便可以看见那木偶人逐渐发生变化,身形逐渐与晏琅的相同。
晏琅看得有些惊奇。
元南臻则稍稍抬眸,“这是偃师做的?”
“小哥懂得?”
“略懂,偃师在修仙界并不多见,为姑娘制木偶展示衣物,想必关系极好。”元南臻颔首。
女子闻言轻笑着点点头,“是我夫君,他说这样的话,也就不用烦劳各位客人亲自试衣。”
她说着将第一件衣服为木偶换上。
是一件水青色的长裙。
款式流畅精巧,衣衫领口处皆以银线密织,衣摆绣着精美的白玉兰花,点缀着珠饰,栩栩如生。
衣裙下摆用银线掺着金线绣出花纹,随着木偶逐渐转动,竟是如月光投入湖水之中,波光粼粼。
元南臻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
晏琅也觉得女子挑选得很适合她,的确厉害,就看了她那么几眼,就能够在那么多衣物里精准挑选出适合她的那么多套衣服。
“姑娘感觉如何?”女子见两人都满意,这才结束展示询问意见。
元南臻第一时间是看晏琅,毕竟是给晏琅买衣服,自然是要她喜欢的才行。
晏琅也的确觉得还不错,就点了点头。
见状,女子熟练的将衣服换下来,为木偶换上第二套。
只是,他还惦记着一件事。
“晏伯父和伯母离开后,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不好,虐待是常有的事,最后一次见面,是他们想剜了我的剑骨给他们的女儿。”
“我去杀了他们。”季白宇眼中泛起冰冷杀意,说着就打算要去。
结果被晏琅一把拉住。
“怎么?”他回过头,对晏琅的举动不解。
莫不是心软吗?
答案当然不是。
“全家都被我杀了,魂魄让我点灯了,你去了估计只能听听他们的惨叫。”晏琅将手一摊。
听到她的话,季白宇愣了一下,转而笑着点了点头。
“也是,你个小疯子怎么可能放任欺负自己的人活着。”
即使出来后相处不算多,季白宇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晏琅的疯劲,太合他胃口了。
怎么会有一个人,做出来的所有事情都让他觉得这么心情愉悦。
他决定以后晏琅干什么他都要跟着。
晏琅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给他一巴掌。
想什么好事。
让他杀了吗就跟。
“对了,我有件事要问师兄。”
“怎么?”季白宇偏头看她。
“我修炼了几日?”晏琅真没去注意自己修炼了几日,想着秘境开启师兄也就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若是赶不上,有人的大戏不是唱不成了?
季白宇显然也没太上心,被她这么一问,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会。
“约莫十四日吧。”
“赤日秘境还来得及吗?”晏琅询问。
季白宇双手环胸,大步朝前走,“放心吧,来不及也来得及,有大师兄在呢。”
季白宇的一番话让晏琅疑惑的挑了下眉。
他的意思,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就算晚了,元南臻也能让开启秘境的时间往后推?
若真是如此,那大师兄的身份含量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季白宇可不知道晏琅想什么。
眼看着两人已经离开悲问山的地界。
虽然元南臻可以解决晚到的事情,但他要是迟了,元南臻一定会抽他。
他可没忘了自己带走晏琅之前对元南臻做的事情。
到现在他都没敢打开与元南臻的传音。
生怕下一秒就是语气平静一句:“季白宇,你死定了。”
不怕大师兄发威,就怕大师兄轻飘飘的一句话。
包往死里打的。
特别是他这种恢复快的。
打得最狠。
两人一上飞行法器就朝着东方的方向飞。
赤日秘境位于东方赤日山脉,由第六城赤日城掌管的一方地界。
修仙界中,十二城是有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在此地御剑飞行,以及开飞行法器。
所以快到赤日城时,所有人都得从飞行法器上下来。
晏琅与季白宇刚下来,后头就有两个宗门的人紧随其后。
其中一个宗门降落的位置跟晏琅他们差不多,飞行法器落下时卷起的尘沙席卷而来。
季白宇反应快,将手一挥,一股力量当即将卷来的尘沙掀回去。
刚从飞行法器上下来的两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嘴沙子。
“啊!!谁!”
女子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令季白宇嫌弃的皱起眉。
他将晏琅拉到自己身后。
从尘沙中走出来的两人一男一女。
男人灰头土脸,满脸怒意。
一走出来就锁定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晏琅与季白宇。
尤其是在季白宇看见他这副狼狈样,没忍住笑出声时。
“是你!”
男人咬牙切齿的指向季白宇。
季白宇被人一指,微歪了下脑袋,“你的手不想要了尽管指我。”
其他来此的客人,不可能会被安排住在这种地方。
晏琅心中想着,一跃而下来到一间屋子前。
伸手将门推开,即使整个悲问山庄的厉鬼都随着那夜降下的天谴消失得一干二净。
可当推开这间屋门时,晏琅却还是被扑面而来的煞气与浓郁血腥气逼退一步。
她皱起眉,这种煞气和血腥味很是不同。
上辈子晏琅只在一个地方感受过。
那就是仙盟监管下的刑狱。
那里关押着整个修仙界各个排的上号的邪修,所用逼迫的刑法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威力之大,几乎没人能在那里藏得住事。
被审出东西来惨死的邪修那里不计其数。
可这个以拯救世间至苦之人的悲问山庄,却有这种气息。
晏琅带着疑惑走进屋内。
一进来,屋内的景象也解开了她此前的疑惑。
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下供奉着香炉。
画中之人,便是晏琅那夜所见的悲问山庄庄主。
而往左边望去,入目的是一张狭小的床。
小到什么程度。
躺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还行,再大些的在这上面,就必须蜷缩着。
上面的被褥早已落满了灰,斑驳的血迹干涸,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经过十年仍旧存在。
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丢在床上的那副脚铐。
脚铐上有血迹,另一端嵌入床里,一旦铐上人就只能被迫蜷缩在床上。
而在那个小床的另一边,则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刑具。
那些刑具大多数都有用过的痕迹。
有的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人的一些骨碎,或是肉沫。
晏琅之所以确定,是因为她曾见过类似的刑具,更清楚它们的用途。
她皱起眉,扫视一圈过后,朝着右边走去。
不走过去还好,一走过去她差点被熏死在这里。
右边有一条凹槽,里面尽是早已干了的……粪便,兴许还有尿,这么冲天刺鼻的味道却完完全全被屋里的血腥尸臭味所掩盖。
晏琅强忍着恶心,立马转身走出屋。
一出来,迎面撞上一人。
“嘶……”
她捂着额抬头,一眼瞧清来人。
“师兄?”
见到她,季白宇踏足此地后凝重的表情有些缓和。
嫌恶的看了她身后的屋子后,开口道:
“这里不干净,我带你先离开。”
“好。”
晏琅颔首,任由着季白宇带着自己离开。
他在这里生活过,所以对后院的布局了如指掌。
带着晏琅离开后院后,两人也没有在山庄内多做停留。
下山的路上,晏琅才开始询问走在她身旁的季白宇。
“师兄,悲问山庄有什么秘密吗?”
“你想问哪一方面?”
“我看得出来,这里不是救济至苦之人,而是制造至苦之人,那这样做的理由是?”
“这是祖熵贤所修炼的道,大慈大悲,大奸大恶,原本他就快成功了,然后就被我杀了。”
祖熵贤,便是悲问山庄庄主。
晏琅头一回听到这样的道,虽说每个人的道都可以自己所选。
但选这条路,多少有些特别。
“他喜欢虐生,却又不让人死,又十分喜欢旁人不知真相情况下对他的尊敬,悲问山庄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问世。”
“在这个山庄里,因他虐待而死的亡魂接近万人,所以这里的血煞之力极为强大。”
“活下来的人会被他拉出去展示,展示自己的功德,若是有人敢当场反咬他,不必等他出手,就有的是人当即处理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上一世晏琅入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屠了晏家,将那些曾欺辱过她的人的脑袋割下来挂在晏府门前当灯笼。
阴魂锁于头颅之中当灯芯,每当日出,阳光照在灯笼上时,便会灼得他们鬼哭狼嚎不断,甚是好听。
晏琅从未想过自己死在乌衡山上,却重生回了十六岁那年。
重来一世,有些人也该早些堕入地狱才是。
晏琅轻笑,放下一块灵石在桌上,身形消失于茶楼之中。
……
晏府之中,等候了一夜的晏家夫妇二人在厅中来回踱步,一名身着藕色衣裙的少女坐在一旁闷闷不乐。
见两人一直来回走动,不由得烦躁出声:“你们能不能坐下,走得我心烦!”
晏家夫妇二人闻言没有生气,反而走上前安抚她的情绪。
“允儿不气,那死丫头能跑,定是跑远了才到现在还没被抓回来。”晏夫人柔声哄道。
站在一旁的晏家家主晏常磊也附和了一声,“爹派出去的都是些炼气境的修士,那死丫头没修炼过,逃不了的。”
“我就怕你们派出去的人不靠谱,万一他们也想要剑骨,把晏琅的剑骨挖了怎么办?”晏如允嘟囔着说道。
晏常磊和晏夫人闻言皆露出凝重的神色,显然认为晏如允的担忧不无道理。
就在他们想着要不要再派些人出去找时,晏府大门被人敲响。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看守大门的小厮已经上前开门。
大门刚打开一条缝,一道血雾直射而入他眉心之中。
小厮砰然倒地,大门向内敞开。
站在门前晏琅出现在大厅三人的视线之中。
她跨过门槛踏入晏府,朝大厅走去,身后大门发出咯吱声,渐渐合拢。
晏如允见状脸色剧变,失声喊道:“爹……”
晏常磊与晏夫人同样吃惊不小。
“不是在找我吗?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晏琅扫视着厅中三人,脸上挂着讥讽的淡笑。
晏常磊脸色难看至极,与妻子交换眼神,强压下怒意。
“琅儿可是不满意叔叔昨夜为你布置的生辰宴,怎的闹脾气跑了出去?”
他边说边刻意扬起嘴角,只是扬起来时嘴角轻微抽动,甚是难看。
身旁晏夫人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这一跑出去就是一夜,可担心死婶婶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看的晏琅差点没吐出来。
“误会?确实有误会,误会你们这对狗男女真的要为我庆生。”
她眉眼带笑,语调嘲弄。
其实她从未信过。
早在长达十年的圈禁里,她对人的信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只相信自己和手中的剑。
晏家夫妇二人显然没想到她说话这么不客气,当即脸色大变。
这时晏如允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晏琅骂道:“你这死丫头敢嘴贱骂我爹娘,我打死你!”
她说罢扬起手就要打晏琅。
晏琅一个侧目,一道血光朝她飞射而去。
晏常磊乃是筑基修士,洞察到血光的瞬间立马伸手要拉过晏如允。
他的反应很快,晏琅的血光更快。
几乎就在他拉住晏如允时那道血光便穿透了她的胸膛。
鲜血溅洒出来,将她的衣裙和晏常磊的衣袍染得通红。
晏常磊愕然瞪圆双眼。
见女儿被伤,晏夫人立刻尖叫:“允儿!”
她冲上前抱住女儿,看着她被洞穿的胸口源源不断向外涌出血来,哭喊着凝聚灵力为其治疗。
晏如允却软下身子倒在她怀里,惊恐瞪大着双眼,瞳孔逐渐涣散。
晏琅看着这一幕,面上露出几分病态的笑意。
晏常磊望向她,颤抖着道:“你、你这疯子……你居然杀了允儿……”
“是啊,你也要死的,别太难过。”晏琅面无表情的说着好似安慰的话语。
那声音轻柔如水,在话落之际,一团巨大虚影腾空而出飞向晏常磊。
晏常磊这次清楚看见了她掌间的血雾,倏然瞪大双眼,惊叫道:“你是邪修?!”
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有一道致命的血雾。
还未来得及御起灵力护罩的晏常磊被血雾包裹的瞬间仿佛受到剧烈挤压一般炸裂开来,身体化成一团血雾。
碎肉血沫之中,一颗人头完好无损的从半空掉落。
滚到了正抱着女儿尸首痛哭的晏夫人脚下。
“常磊!!”晏夫人被眼前一幕震惊,凄厉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晏琅缓缓收手,欣赏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未有什么波动。
晏夫人大哭大叫过后,用一双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你在恨我吗?”晏琅垂眸,神情悲悯的低喃一声,不等晏夫人回答,她又勾唇露出一抹病态笑容,“可你凭什么恨我呢?”
晏夫人彻底被晏琅逼疯,歇斯底里的嘶吼,“去死!”
她朝着晏琅直冲而来,在触碰晏琅的瞬间,如晏常磊一般身体爆炸开来。
鲜血喷溅,不可避免的溅落几滴在晏琅脸庞。
她晦暗的眸光落在眼前晏夫人瞪大的双眸上。
一垂眸,晏夫人完好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厅中血腥味充斥在晏琅的鼻间。
这一日晏府紧闭大门,府内时而响起剧烈的拍门声,时而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惊得路人慌忙躲避。
所有人都在猜测晏府发生了什么。
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满心好奇的人们才陆陆续续披上外衣走出家门。
可当走到晏府门前,看见高挂着的几十个人头灯笼时,又吓得慌忙躲回家里去。
直到天色大亮,被吓到的人们才张罗着一堆人,鼓起勇气前去细看。
晏家七十三口人只有七人生还,但无一例外都疯了。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大小姐回来报仇了。”
再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没有人敢进去晏府一探究竟,只能凭借着下人口中的疯言疯语,拼凑出这场惨案的真相。
晏家夫妇苛待了晏家长女,引来这等祸端。
而在人群背后,造下惨案的晏琅欣赏了片刻晏府的光景,在人群热议时悄然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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