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章穆琳的其他类型小说《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徐章穆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老六被陆灿打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从兜里掏出卡给了陆灿。陆灿还专门核对了一下卡号。我在旁边也是认真催促:“师姐,里面有钱不,别被那老小子给忽悠了。”陆灿看了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说:“放心,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去银行里确认过了,里面的确有三十万,是这卡号。”胡老六见我和陆灿讨论上了钱,连忙就说:“二位,我都是快要死掉的人了,怎么敢骗你们啊,我所知道的,还有我做过的事儿,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看……”陆灿看了看我问:“你准备怎么办?”我说:“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陆灿想了一下就说:“你是说,那小黑狗是怎么在井里蛰伏了几年,然后变成了脏东西开始害人的。”我点头:“不过这就得等我把它从井里请出来,你去问问清楚,不管怎么说,它害死了...
《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徐章穆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胡老六被陆灿打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从兜里掏出卡给了陆灿。
陆灿还专门核对了一下卡号。
我在旁边也是认真催促:“师姐,里面有钱不,别被那老小子给忽悠了。”
陆灿看了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说:“放心,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去银行里确认过了,里面的确有三十万,是这卡号。”
胡老六见我和陆灿讨论上了钱,连忙就说:“二位,我都是快要死掉的人了,怎么敢骗你们啊,我所知道的,还有我做过的事儿,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看……”
陆灿看了看我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眼下还有一个问题。”
陆灿想了一下就说:“你是说,那小黑狗是怎么在井里蛰伏了几年,然后变成了脏东西开始害人的。”
我点头:“不过这就得等我把它从井里请出来,你去问问清楚,不管怎么说,它害死了不少无辜的孩子,这罪过是难逃魂飞魄散的,多半是没有了可能。”
“至于那些被害死的孩子们,他们的魂魄才是福缘,只是胡老六因为一时贪念,错过了这些福缘。”
“也错过了人生之中唯一找媳妇的机会。”
胡老六悔恨地叹了口气:“唉!”
陆灿问我:“你别在这里说废话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我说:“现在就动手吧,时间不早了,拖到了晚上,变数更多。”
这会儿的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了。
这腊月的天不长,五点多的时候,天就要慢慢地黑下来了,我可不想在东垴这个荒村过夜,这个废弃了一段时间的村子,说不定就会有几个孤魂野鬼在这里安家了。
说话的时候,我把小灰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到了雪地里,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纸说:“老爷子封禁手段太强,我没有趁手的工具暂时破不开,只能先用引魂符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正主的魂魄引出来。”
一边说,我一边取出朱砂墨,还有伏笔,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随着“引魂敕令”四个字书写完毕,我运气结煞,瞬间符成。
我没有犹豫,收起朱砂墨和伏笔,便将画好的符箓贴在了井口裂缝的缝隙处。
符箓没有反应,不过我也不着急,而是看着胡老六问:“你们村里有自来水吧,这井应该用的不多吧?”
胡老六说:“搬迁前的几年是用的不多了,可前些年的时候,还是用的不少,村里虽然有自来水管,可三天两头的坏,不是抽水机出了问题,就是水塔坏了,自来水三天两头不能用,那会儿这井还是用的很勤快的。”
陆灿在旁边着急:“你还有空和他聊。”
我指了指井口说:“我这不是给井里面那黑狗点考虑的时间吗,等着的时候,除了聊天,还能干啥。”
我还准备贫,可在看到陆灿脸上的怒气之后,我赶紧在井口蹲下,然后右手双指指着符箓说道:“井里的孽畜,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我刚才已经给过你考虑时间了,现在这引魂符就是给你的台阶,你要是主动出来,一会儿你还能走的体面一点。”
“若是你冥顽不灵,等会儿小爷我动起手来,你可就要遭罪了。”
透过缝隙,我能听到井里有些回音,可都是我的声音,那正主儿并未搭理我。
我摇了摇头说:“又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主儿。”
此时我右手双指轻轻晃动,那贴在井口的符箓也是随着晃动了起来,接着那符箓便翩翩起舞,缓缓飞入了缝隙之中。
我右手双指摇晃,嘴里更是慢慢念道:“幽幽黄泉,人间有线,有道无道,无为无极,天仓清幽,以气引之!”
一边咒诀过后,我右手并未感觉到有所吃力,便一边摇动手指一边继续诵念咒诀。
我隐约能够听到符箓在井中飘动的声音,“哗啦啦”……
声音很强,可却又能够准确无误地传回到我的耳朵里。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右手双指一沉,我的手猛地往下坠去。
我左手托住右手的手腕,然后右手食指猛抬,嘴里诵念咒诀的声音也是更大了:“幽幽黄泉,人间有线……”
“哗啦啦、哗啦啦……”
引魂符在井中的动静也更大了,此时就好像是有只飞鸟被困在了井中一般。
符箓的声音越大,我也是感觉自己右手下坠的力度更大了,我双手托着都有些费劲儿。
见状,再又念了一遍咒诀之后,我便大声对着缝隙处怒道:“孽畜,别逼我动真格的。”
小白和小灰在我身后蹲着,随时准备等待我的命令。
这种情况下,没有我的命令,它们是绝对不允许介入我的法事之中的。
见井中的正主,还在用力向下拉拽引魂符,我脚下猛地踩了几步七星罡步。
这次我没有犹豫,刹那间七星踩罢,我身上的力量也是骤增,我猛一抬手,引魂符便从缝隙之中钻了出来。
而在引魂符上还系着一团黑雾。
在黑雾的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黑雾锁链,虽然是虚幻之物,可我还是隐约听到了铁链摩擦井口石条的声音:咣啷啷……
那黑锁链应该就是我爷爷留下的封禁手段了。
黑雾出来之后,我的引魂符也是在空中“轰”的一声烧成了一个火球。
我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再接着黑雾便在井口化成了一条脖子上系着铁链的恶犬。
我看了看陆灿和胡老六说:“你俩瞧瞧,是当年落井的小黑狗不。”
陆灿没说话。
胡老六则是说:“没这么大,也没这么凶啊……”
眼前的这条黑狗,足足小牛犊子大小,的确不像是胡老六口中的小狗,以狗的体型来算,这恶犬跟小根本不沾边儿。
这个时候,陆灿却是一步一步走向了恶犬。
我刚准备阻拦。
陆灿伸手拦下我说:“不送走这条恶犬,胡老六体内那些孩子的魂魄也都入不了轮回,我小时候时常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三教灵性,这黑狗落得如此下场,也和我身上的三教灵性有关系,我得负责!”
说话的时候,陆灿缓缓伸手去摸那恶犬的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恶犬眼睛泛起凶光,然后猛的抬头,一口对着陆灿的手腕咬了过去!
见我一脸的困惑,陆灿又问我:“两个问题问完了,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说:“据我所知,请不来神的地方无非两种,一个是有科仪高手布置了禁制法阵,你无法连接所请之神位,再一个,你深陷幽冥,那是诸多神位的禁地。”
“你无法请到神,应该是第一种原因,你和咱们这一行的高手交上手了?”
陆灿不耐烦地说:“你别胡乱猜测了,我接案子的地方是老爷子亲自布置的科仪禁制,所以请不了神!而我接的任务,也是老爷子托人转交给我的,我知道老爷子走之前给了你一个账本,他不光给你留了东西,通过别人也给我留了一些交代。”
我这才说:“如果是老爷子留下的案子,我还是有兴趣的,只是那三十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别让我白忙活!”
陆灿很郑重地点头说:“是真的!”
我继续说:“分我多少?”
陆灿更加不耐烦了:“一人一半,你答应就跟我走,不答应,我找别人!”
我赶紧说:“答应,答应,师姐,你这性子未免也太急了。”
“你先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和老爷子搅和上了。”
陆灿说:“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大概三天前隔壁东垴村的胡老六找到了我,说是要求我一件事儿,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剩下半条命了,我一看知道是来活儿了。”
“可当他说出给我三十万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仔细问过之后才知道,老爷子给过他一张农行的卡,卡里原本有五十万来着,老爷子是让他将五十万都给我,让我解决东垴村的那口黑井。”
我打断陆灿:“黑井,就是前些年每年淹死两三个孩子的那口井?”
“那口井不是被老爷子封上了吗,井口都被石条和水泥封死了,还要处理吗?”
陆灿瞪了我一眼说:“别说话,好好听!”
我这才“哦”了一声。
陆灿在我肩膀上来了一拳才继续说:“胡老六当时跟你的想法一样,觉得咱家老爷子白给了他五十万,他在老爷子死后,确定咱俩不知道五十万的事儿后,便开始花那笔钱。”
“再后来,咱们这儿修水库,东垴村搬走了,胡老六又得了一笔钱,就更加不把老爷子的嘱托当回事儿了。”
“可近俩月,胡老六稀里糊涂地就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他新家的各个水龙头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打开,还总能听到有一群光脚小孩在房子里奔跑。”
“他每次开灯看不到人,却是能看到满地湿漉漉的小脚印。”
“还有一次,他洗漱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两个肩膀上,一边坐着一个湿漉漉、白兮兮的小孩儿。”
“当时他吓的晕了过去,脑袋磕破,缝了十几针,而且肩膀上还出现了两片淤青,从那之后,两片淤青就没有消过,反而是越来越大,现在他整个后背都要被淤青铺满了。”
“求医无果的胡老六这才带着农行卡返回乡里找我,让我了结此事。”
“我现在想不通的是,老爷子直接把卡给我,事儿交代了不就得了,非得走胡老六这一遭,让胡老六受了不少罪不说,还白白丢了二十万,这事儿我问了胡老六,他也说不上来,也兴许他有事儿瞒着我。”
我说:“老爷子从来不做无用的事儿,他交给胡老六,肯定是有什么深意,等东垴村的黑井给解决了,兴许就能搞明白了。”
“对了,胡老六呢?”
陆灿说:“在乡卫生所输葡萄糖呢,他现在已经吃不下饭了,只能靠着输液续命了!”
胡老六是东垴村有名的老光棍,搬迁之后家境才好了点,看来不光是拆迁款改变了胡老六的家境,我爷爷的那五十万也很重要。
我是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藏了那么多的私房钱。
想着这些,我就对陆灿说:“好了,咱们一起去一趟乡里,先去乡里把同意搬迁的手续办了,办完之后咱们再去看胡老六。”
陆灿点了点头,让我快点收拾东西。
我出行就是一口木箱子,这木箱子一共五个大小不同隔断,每个隔断里面养着一个小东西。
这口箱子一米二的长度,有一个羊皮带子,正好可以让我挎在身上。
将小东西们装好之后,我又收拾了一背包的常用物品,比如红绳、符纸、朱砂、符笔,还有小罗盘等等……
见我左肩挎包,右肩膀背着箱子,陆灿就说:“你这就不打算回来了?”
我说:“还回来干啥,我早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不过走之前,我还得去给屋里那位爷上柱香,最后问他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陆灿没有跟进来,而在外面等我。
和早起的时候一样,烧了香,我还专门磕了个头,问过之后,我还是拿不动那盒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离开了。
因为我所在的西垴村已经是一个荒村,所以街道上的积雪也没有人清扫,除了陆灿来时的脚印,还有穆家母女离开的脚印外,整个雪地一片空白。
到了村口,我就发现穆家母女的车子已经开走了,村口的老石碾子旁边还停着我师姐的二手五菱面包车。
我说:“师姐该换车了。”
陆灿白了我一眼说:“说的轻巧,你给我钱啊,不过这次忙完了胡老六的事儿,我是要拿分到的钱换个好点的车的。”
我绕着面包车转了一圈摇头说:“师姐,你这车胎都磨平了,这又是在雪地里跑,我有点不敢坐……”
陆灿根本不理我,直接拉开后面的车门硬给我塞进了车里。
我只能抱怨:“师姐,你这是谋财害命!”
陆灿也不理我,坐上驾驶位,就启动了车子。
我还得提醒她:“安全带……”
“呼!”
车子启动,我险些被摔飞出去。
陆灿的车技不错,可这么横冲直闯地开,就算是我再信任她,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所以我只能一直小声地念叨:“慢点,慢点。”
陆灿被我念叨的不耐烦了就说:“再哔哔,嘴给你缝上。”
听到我的话,王春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地上的赵先继续骂道:“赵十林,你说说你,你除了欺负下自己的孩子,你还有啥本事,你个混账玩意儿,你妈……”
王春妮接下来骂的话就格外的脏了。
而我也是觉察到赵先身上的气正在慢慢地恢复正常,接着赵先慢慢抬起头:“妈,别骂了,我知道我爹有时候是有些不靠谱,可他终究是个男人,他活的太累了,他偶尔休息一下,偶尔打个牌我觉得也没啥的,你没必要一直骂他,他抽烟都是抽的最便宜的,有时候还买卷烟叶抽,这个年代,谁还抽那个啊,他活的一点自尊都没有,妈,你太强势了。”
赵先说着,双眼流下了眼泪。
我则是顺势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手拇指、食指形成一个环扣,我顺着赵先的手腕一捋,嘴里大声呵斥一句:“给我出来!”
本就不太稳定的赵十林就被我从赵先的身体里给拽了出来。
在拽出赵十林后,我主动向后退了几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飞快点在他的后脖子上,我嘴里也是迅速念了一句:“泰山开源,气行心神,天罡诏令,急急如律令——给我定!”
刹那间,赵十林就不能动弹了。
而我用的也是只对魂物管用的定身咒。
随着我行咒结束,赵先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十林在被我施展了定身咒,他也是在赵先和王春妮的面前显形了。
两个人都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在看到赵十林的瞬间,哭的更厉害了。
他们还想向赵十林靠近。
我赶紧拦下他们说:“你们别过来,你们身上阳气虽然不是很强,可也会冲撞我的定身咒,要是再给他活动自由了,他现在指不定往哪里跑呢,他现在可是极其不稳定。”
王春妮和赵先这才在原地不动弹了。
王春妮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就对赵十林说:“十林,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其实我心里也后悔,再过二十来天就要过年了,我要是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去梯田那干活的。”
“我错了,十林,我错了。”
“你要是怨我,我明天买老鼠药,我下去陪你去,我很难受,你走了,我的天也塌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活了。”
说着,王春妮又哭了起来。
赵先搀着王春妮也是哭的更伤心了。
赵十林身上的怨气此时正在消散,他魂魄深处的意识,正在被王春妮慢慢地唤醒。
王春妮继续说:“咱俩结婚那会儿,家里啥也没有,我记得咱们住的破土坯房子,那会儿家里那么破烂,我没有嫌弃你,我跟着你一起下地,一起上山采药,抓蝎子,一点一点挣出现在的家。”
“你这个人那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懒了,太容易满足了,咱们手里稍微有点钱,你就想着享受。”
“可咱们还有小先呢,还得给他挣钱,供他上大学,给他娶媳妇,咱们得让小先出人头地,不让他跟咱们一样一辈子就困在山沟里。”
“所以我有时候逼你逼的有些紧。”
“刚才小先说,你抽烟有时候抽烟丝,抽手卷烟,可你看看我,我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不也穿了三四年了,好几年过年我都没有买过新衣服了,钱我也没花,我都存着呢。”
“我没花,我也苦……”
说着说着,王春妮的语气之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些委屈。
赵先则是对王春妮说道:“妈,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我刚才不该那么说的。”
赵十林这个时候缓缓开口说了一句:“春妮儿,对不起,我死了还给你添麻烦,我真是该死。”
王春妮嚎啕大哭:“你不该死,我想让你回来。”
说着,王春妮看向我:“徐阴阳,你本事大,能不能给十林救回来。”
我摇了摇头:“人生死都有定数,阴司地府都是记录在册的,我能做的就是让他死后在人间少遭孽债,顺利地让他去阴司报道,去把黄泉路走完,然后平平顺顺去投胎。”
赵十林继续说:“春妮儿,我走了之后,你可不要想不开,你要好好地活着,你还得看着小先毕业,看着小先娶媳妇,还得给小先看孩子呢,我走了,省事儿了,就是以后苦了你了。”
王春妮、赵先哭的更厉害了。
我也是叹了口气。
赵十林还准备继续说,我便打断他说:“好了,你不能再说下去了,活人不能听太多的鬼话。”
“若是他们继续听下去,他们就会慢慢地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他们就会被困在鬼遮眼的幻境之中,就算你是无意的,他们也很难再走出来。”
“因为他们是普通人,而你已经是鬼。”
“人鬼殊途!”
赵十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则是对王春妮和赵先说:“你们也别吭声了,你们说的也不少了,再说下去,你们永远都说不完,我得送他走了。”
王春妮还要开口。
我抢先一步打断王春妮说:“鬼话人听多了不好,人话鬼听多了同样不好,人所说的都是生者的话,你又是死者的亲人,你越说,他越舍不得走,他越舍不得,身上的思念就越重,到时候阴风无法将其吹入黄泉路,无法将其送入地府,那就只能麻烦阴差。”
“如果是阴差勾魂,那他还要受些罪。”
王春妮也是忍住不吭声了。
我则是对赵十林说:“好了,我现在就送你走,按照规矩头七的时候会有阴差送你回来再走一遭,记得,到时候你也只能看一眼,别跟他们说话,最好也不别让他们看见你。”
赵十林点头。
我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双指,嘴里念道:“幽幽黄泉,通冥之河,阴风盛行,载魂之舟,吾以吾心,为尔明途,了却人间最后情,一身空灵入阴冥,急急如令令——送魂!”
随着我送魂二字念出口,这院子里便起了一阵阴风,可赵十林的魂魄却是纹丝未动。
与此同时,我的耳畔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音。
而这些声音,王春妮和赵先是听不到的。
我眉头一皱,兀自说道:“遭了,还是来了。”
王春妮问我谁来了。
我说:“阴差,你们赶紧回屋,冲撞了阴差,你们都得大病一场,明天赵十林的葬礼就没法办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试着和阴差沟通下,让他们在下黄泉的路上,不要太过为难赵十林!”
我说:“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调查老青沟的吗。”
催命就说:“抓到魏建之后,我们问他就行了,谁还去啊。”
我摇了摇头,不做争辩。
催命则是继续说:“不过咱俩也得小心点,这毕竟是一个准乙级的案子,不能大意了。”
我心中在想:你不大意就行了。
见我还是不说话,催命又看了看我身后跟着的小白和小黄说:“你有这些仙家守着,问题应该不大。”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大哥,你没看我这罗盘已经有反应了吗,能不能安静点,你是不是第一次出任务啊?”
催命脸猛的一红,可却死鸭子嘴硬说:“我出了很多的任务,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呢,我可是青霞观的大师兄。”
在争论了一句之后,他就不吭声了,也是安静下来,然后主动站到了我的身后去。
我则是看了看小黄的方向,对着它点了点头。
小黄“噌”的一声跳上墙,然后奔着罗盘指针的方向跑去了。
小白紧紧跟在我旁边。
小灰在我肩膀上站起来,小脑袋也是四处张望,它在给我警戒。
我的心里也是有些好奇,按照催命之前的叙述,青霞门每年在圈内应该接不少案子的,他作为青霞门的大师兄,不应该没有单独出过任务才对。
可从催命的表现来看,我现在怀疑他不止是没有单独出过任务,他师父甚至都没有带着他出过任务。
难不成催命是一个师父宝,被保护的太好了?
不一会儿,在罗盘指针的指引下,我们就来到了一处上锁的小院前。
小院的大门是老式的黑漆木本,锁子也是老式的锁子,门闩和锁子都已经锈迹斑斑,院墙也有一些倾斜,仿若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我的罗盘指针就径直指向院子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小黄从门下门槛的一块缺口处钻出来,它的身上很多的土,还有一些蜘蛛网。
我问小黄:“院子里有脏东西吗?”
小黄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收起罗盘,然后就准备去拆门板。
催命显然觉得我太粗暴,就问我:“你干啥?”
我说:“这是老式的门板,门框两边儿都有俩槽,只要用力得当就能把门板给拆下来。”
催命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这算不算是擅闯民宅啊?”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催命点了点头说:“要不这样,你去翻墙头,我来拆门板!”
催命还想说点啥,我就打断他说:“你要么来帮忙,要么去一边儿凉快去,别捣乱。”
催命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帮忙了。
拆下一块门板,我俩就一起往院子里走。
这院子里已经枯草丛生,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小黄钻进杂草,然后就往主屋的方向跑去。
我和催命赶紧跟过去,就发现这主屋的门是虚掩着的。
不等我们上前,院子里忽然起了一阵阴风。
“咯吱!”
房门一下被吹开了,我瞬间看到,在门口放着一把椅子,而在椅子上端坐着一个满脸惨白,头发凌乱,穿着厚厚黑寿衣的老者。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可满眼都是眼白,一点的瞳孔都没有。
他好像是在看着我们,又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生机。
这个时候,催命急匆匆掏出手机,先是对着那诡异的老者拍了一个照片,然后又在自己的相册里翻找起来。
找了一会儿,催命就说:“虽然样子有一些改变,可他应该就是魏建,就是我们要找的老中医了,他不是应该在老青沟么,怎么在罗庄村啊。”
看着赵十林消失,我这才把手从柜子上收起来,而后我将身后箱子的一个隔断打开,小灰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
我对着柜子上看了看,小灰便飞快爬到了柜子上,而我也是关好了箱子,又将其背在身上。
有小灰在这里守着,我心中也是稍稍安心一些。
等他们捡完了照片,我就对王春妮说:“你把赵大哥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在村子附近给他选一处好坟,然后村长你找人跟着我,我画出坟的范围后,就找人开始着手挖,毕竟人还等着下葬呢。”
王春妮补充说:“明天早起前挖好就行,棺材我们也在昨晚才定的,今儿后晌才能送来。”
而后她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赵十林的生辰八字。
我点了点头,接下纸条。
从赵十林的院子里出来,老支书就安排了十多个年青人拿着锄头、铲子跟着我走了。
这些年青人一路有说有笑,还有些人甚至讨论起了王春妮会不会改嫁,还有人说赵十林那满山的栗子树都白栽了。
而我要选坟的地方,便是赵十林承包的那片山坡。
这一片山坡大致是东西走向,山南还有一条小溪,这一片山坡比较平缓,不起势,也就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不过这里恰好契合赵十林。
毕竟赵十林生前就被王春妮压着,如果死后风水势头太盛,他镇不住,风水非但福佑不了他的后人,还会坏事儿,让赵家走些年的霉运。
反而是这里不起山势的风水穴位,能让赵十林下葬之后过的安省一点。
爷爷也曾经对我说过,这选坟,就好比是给死者选衣服,不能光看好看不好看,还要看舒不舒服。
这风水也是如此,要先让死者舒服,而后才考虑其他的。
如果坟地的穴位让死者不舒服,死者的魂魄三天两头回来闹腾,再好的风水穴位也是白瞎的。
所以给死人选坟,先考虑人势,而后才是风水走势。
走在这一片板栗的梯田之中,那些年轻人,也有几个找我聊天的,还有给我递烟的。
我不抽烟,便随便搪塞了几句。
见我说话不积极,他们也没有自讨没趣,也就不找我说话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赵十林出事儿的地方,拖拉机虽然被拉回去了,可那些滚在山沟里的石头还在。
有些地方还能看血迹。
走过这段路,我们便在一处坐北朝南的山坳处停下,这山坳靠北山势圆滑,东西两侧的拱卫严密,朝南溪流作势,是一处不错的,可以福佑后代的阴宅穴位。
此时我从背包里掏出罗盘,然后又从旁边折下一根荆棘树枝。
我以罗盘确定穴位八门的具体方位,又以赵十林的八字确定后天八卦对应的八门方位。
从而确定出阴宅穴位具体方向。
我再把荆棘树枝折成数段,在地面上插出一个坟坑的大致位置。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对那些年青人说:“就是这里了,你们开始挖吧,宽度,长度按照我插树枝的范围来,至于深度的话,你们最好找人回去拿一把尺子,按照四尺二来挖,能浅几寸,别深了,赵十林福薄命浅,太深了他消受不起,后人怕被埋没,一辈子难翻身。”
此时有个年青人就问我:“徐阴阳,这个有啥讲究不?”
我说:“一般来讲,死者无子,三尺九,一子四尺二,赵十林正好一个孩子,多子的话四尺七,总之孩子越多,可以越深,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最深也不能过六尺,否则极有可能给自己挖成绝子坟。”
这些年青人虽然说笑起来看着没正事儿,可在这种事儿上还是不含糊的,听的也都算认真。
当下也就有人说要跟着我一起回村拿尺子。
这里我也不用一直盯着,便带着一个年青人回了上河村。
来到了赵十林的家,再见到王春妮,我便把大致的方位,还有我选那个位置的大致依据说了说。
等拿尺子的年青人走了,王春妮就问我:“徐阴阳,明天下葬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在?”
我点头:“按照以往的规矩来说是这样的,我给你瞧了坟地,在下棺材的时候,我得帮你们瞧一下棺材的位置,还有坟的深度对不对,再有就是诵念一段安魂悼词,这些不用另加钱,不过我没车,来回不方便,如果可以,在你家给我安排个房间,我今晚就住这儿了。”
王春妮有些意外:“你不忌讳我们家里办白事儿?”
我说:“我吃的就是这碗饭,忌讳啥?”
王春妮也就答应了下来,还跟我说,他儿子晚上回来,住一个屋,另一个配房的屋子给我,就是有点乱。
我则表示无所谓。
接下来王春妮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有些是乡邻,有些是亲戚。
我的话,就去了王春妮给我安排的房间,然后把房门紧闭了起来,这房间正是,先前我和老支书,还有王春妮谈话的房间。
房间的西北角还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尾的位置便是立柜。
我关上房门之后,小灰也是从立柜上跳了下来,钻回了箱子的隔断里,有小灰守着,这里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午饭的时候,在这里帮忙的乡亲,还把饭给我送到了屋里来,一边给我送饭的时候,那乡亲嘴里还跟我客气着:“徐阴阳辛苦了。”
按照我们这儿的传统,一般都是吃的大锅菜,我在接过那一碗饭的时候,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就发现好几个人正在往院子里抬棺材。
那棺材上的黑漆是刚刷的,看着湿漉漉的,还有很浓的味道传来。
而在那些人抬的棺材上,赵十林盘坐在上面,半瘪的脑袋,惨白面相,他左看右顾,好像是找什么人。
那些抬棺材的人,一个个累的大喘气。
最后他们总算把棺材放到了院子里摆好的几条板凳上。
放下棺材的瞬间立刻就有人抱怨:“这新棺材就是沉,木头都是用的新木头吧!”
我心里则是清楚,不是棺材沉,而是赵十林带着怨气、阴气、衰气坐在棺材上,从气上压了那些抬棺人一头,这才让他们觉得格外的累。
而我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等夜深人静时,我就要施展一些手段,把四处游荡的赵十林魂魄给控制一下,不然哪个倒霉蛋被上了身,那这邪,就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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