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您和我母亲定下婚事,现在信物,婚戒也都在这里了。”
“我们这亲事……还是算了吧。”
他的眼睛发红,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镯子。
那是贺母给我的,传家的镯子。
他眼底压抑着火气,“姜昭昭,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我没理会他,侧身和贺父贺母说话,“当年这婚事是我母亲给我订的,如今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也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
“这婚事……我和我哥哥商量过了,还是算了。”
贺父贺母对视一眼,空气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我知道姜家在国外还有一个大项目和贺家合作。
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了贺家,姜家会有下一个王家,李家,沐家。
我悔婚那天,贺云旗一路沉默地跟着我,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打开车门准备上车走,他终于开口,“昭昭,世上没有后悔药,以后你再想……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慢慢把车窗升起,“绝不后悔。”
我和贺云旗婚事告吹的事情很快传开了。
身边的朋友们无不觉得惋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还是走到这步了。
倒是我的朋友先着急了,急着巴巴地每天给我找对象气死贺云旗。
我置之一笑,却也不得不被她带着参加大大小小的相亲局。
只可惜这些个怂包都追贺云旗追的紧,贺云旗名义上的白月光,谁能动?
谁又敢动?
但是我没想到相亲场上,沐天意也会想来相亲。
南贺北沐,他占沐。
南城贺家北城沐家,这是大家的说法。
我嗤笑,若不是我父母出了意外,哪里来的他贺家在南城独占鳌头。
朋友把他给吹的天花乱坠,什么身高186,有钱多金,不爱回家,是除了贺云旗之外的不二人选。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甚至,连这场相亲我都觉得不重要。
我对爱情已经不抱幻想了,反正男人都是一个样。
我对沐天意的期待仅限于,有钱长得帅,能给贺云旗找不痛快。
我对他虽然不太感冒了,但是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恩爱快活,哪能好处都让他们占尽了。
要是我真能和他看对眼了,日后再见到贺云旗我必定要剐掉他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