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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结局+番外

铿金霏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铿金霏玉”又一新作《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君宸州越婈,小说简介:前世的她自小过得穷苦,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几经辗转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才让她能顺利进宫当宫女。在宫中她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潢贵胄,贵不可言。于是,她也想过上这种贵族生活,一次偶遇皇帝后,她成功捡漏,在侍寝后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原以为以后的生活能一飞冲天,没曾想她在皇帝的心里也只是个玩物,最后还是逃不过惨死的下场。重活一世后,她本想老实本分的当个宫女,等年岁满了以后就能出宫。没曾想,在他出宫那天却被腹黑皇帝给缠上了……...

主角:君宸州越婈   更新:2025-04-18 2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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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现代都市小说《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铿金霏玉”又一新作《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君宸州越婈,小说简介:前世的她自小过得穷苦,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几经辗转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才让她能顺利进宫当宫女。在宫中她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潢贵胄,贵不可言。于是,她也想过上这种贵族生活,一次偶遇皇帝后,她成功捡漏,在侍寝后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原以为以后的生活能一飞冲天,没曾想她在皇帝的心里也只是个玩物,最后还是逃不过惨死的下场。重活一世后,她本想老实本分的当个宫女,等年岁满了以后就能出宫。没曾想,在他出宫那天却被腹黑皇帝给缠上了……...

《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初春的寒意渐渐消散,春光明媚,天朗气清。

寿康宫。

皇后来时,太后正在抄经诵佛,夏嬷嬷屈膝道:“还请娘娘稍候片刻。”

皇后今日一袭湖蓝色常服,她微微笑道:“自然,母后安心礼佛便是。”

内殿中,皇后坐在椅子上品茶,她身旁的女子一袭藕荷色广袖裙,见夏嬷嬷等人退下后才敢说话:“长姐,为何突然来寿康宫?”

出声发问的是周菀。

今日天气好,皇后本是准备带着她去御花园,说不定还能遇到皇上,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改道来了寿康宫。

太后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除了每五日一次的请安,平时都不怎么见嫔妃。

皇后神色淡淡,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都带着呢,长姐放心。”

皇后不再言语,周菀也不敢问了。

在宫中这些日子,她是真的怕这位长姐。

其实入宫前周菀和皇后根本不熟。

皇后出身周家主家,而她只是一个旁支的女眷,因为主家没有合适的女子,这才挑了自己进宫。

两人从前在府里相处的时候就没见几面,如今皇后的冷漠更是让她害怕。

没过多久,夏嬷嬷就扶着太后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

太后年过半百,但精神还不错,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朝着皇后虚扶了一下:“皇后不必多礼,坐吧。”

“是。”皇后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坐在椅子上和太后闲聊起来。

“今日天气好,臣妾本想来和母后说说话,没想到这个时辰母后还在礼佛。”

太后温声道:“哀家年纪大了,也不爱出去,念念佛经心里也踏实些。”

她注意到皇后身后的女子,朝她招招手:“这便是周家四小姐吧?”

周菀忙起身行礼:“臣女周菀,参见太后娘娘。”

皇后笑道:“是啊,四妹心细,母亲让她进宫陪陪臣妾。”

周菀走到太后跟前,低垂着眉目,很是乖顺讨巧。

“是个好孩子。”

“四妹听闻母后喜爱礼佛,特意绣了一幅佛经献给母后。”

太后露出一点兴趣,采薇连忙拿出周菀绣的佛经。

并不是一小块,而是如同屏风大小般的织锦上,绣着大小合适的佛经,既不会觉得字体拥挤,又能坐着欣赏。

太后眼中满是赞叹:“真是好手艺啊。”

周菀乖巧地说道:“臣女想着这可以做成屏风,太后娘娘平日里闲暇时都可以瞧见。”

皇后见她满意,心里这才稍稍有了底。

“臣妾自从去岁小产便一直身子不适,臣妾心里总觉得难安,愧对皇上和太后的期望。”

皇后的语气低落下来,太后面上的笑意也散了些。

太后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是很惋惜的,如今宫中只有安充仪所出的大公主,连个皇子都没有。

更何况若是皇后生下皇子,那便是中宫嫡出,身份贵重。

“皇后还年轻,日后好好调理身子,还是能够为皇帝延绵子嗣的。”

皇后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多谢母后关怀。”

“太医说臣妾的身体亏损严重,臣妾也很想调理好身子为皇上孕育皇嗣。”

“只是...”皇后似有犹豫,“也不知是何时了...”

“不过如今有四妹常伴臣妾身旁,臣妾倒觉得精神越来越好了。”

周菀面露羞涩:“都是臣女该做的。”

太后捻动着手中的佛珠,她对皇后的心思心知肚明。

从皇后接自己的妹妹进宫,所有人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太后并不反对周家再送人进宫,只是周菀只是旁支的女眷,生父官职太低,连参加选秀的资格都没有,所以皇后只能动用自己的职权直接接她入宫。

可不是选秀进宫的,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上次皇后寿宴上,也能看出君宸州对她没兴趣,皇后担心周菀不能借口在宫中多待,这才想要自己开口留人。

若是太后都答应了,周菀便可长留宫中,总能将人举荐给皇帝。

殿内一时有些安静,皇后心下也有些忐忑。

君宸州对周菀没兴趣,若是太后愿意引荐一番,他看在太后的面上,也许能早些收用周菀。

须臾,才听太后笑了笑:“是个好孩子,往后也多来哀家这儿走动走动吧。”

皇后嘴角扬起笑:“母后不嫌弃她愚笨就好。”

周菀也喜出望外:“是,臣女自当好好侍奉太后娘娘。”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皇后是当初自己亲自给君宸州挑选的,嫁给他多年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后心知她是担心自己生不出孩子,一时也有些怜悯,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周菀留在宫中可以,能不能让君宸州看上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

夜晚。

君宸州沐浴出来,却看见是杨海在给他整理被褥。

他环视了一圈,眼神渐渐晦暗。

“皇上,该歇息了。”

杨海上前想伺候他脱鞋,就听君宸州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她人呢?”

杨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回皇上,越婈姑娘病了,奴才让她休息两日,别把病气过给了皇上。”

“病了?”君宸州闻言眉头紧锁,“什么病?请太医了吗?”

“只是风寒。”杨海瘪瘪嘴,还请太医?

他伺候皇上二十年了,也没见皇上给他请太医!

厢房中。

越婈眼皮子沉得很,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自打那日下水后她就一直有些咳嗽,没等随靖远送药来,就发烧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越婈嗓子有些难受,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

恍然间,她好像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

越婈突然后背一冷,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小心些。”

熟悉的男声响起,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掌扶住了她的胳膊。

借着从窗楹处洒进来的月光,越婈才看清楚。

是君宸州。



“那就去准备。”君宸州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是。”沈院判恭声道,“微臣先写下药方,让药童去配药。”

“在此之前,微臣会先用针灸稳住姑娘的情况,这药性太烈,微臣怕姑娘忍不住弄伤自己。”

君宸州视线落在女子满是伤痕的手上,微微颔首。

他坐在床上,将人抱在怀中,示意沈院判过来施针。

“不要...”他一靠近自己,越婈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男人身上泠泠的冷香让她觉得舒服极了。

“别乱动,待会弄伤了自己就是活该。”君宸州皱眉轻斥道。

他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臂,让沈院判在上边扎针。

针灸扎在某几个穴位上,越婈像缺水的鱼一般忍不住地挣扎起来。

“好疼...”

“忍着。”男人陡然拔高了声音。

在她若有似无的撩拨下,男人脸色黑得不行,偏偏越婈另一只手还在他腹部抓来抓去。

君宸州深吸一口气,下颌线紧紧绷着,深沉如墨的眸子中似乎马上要卷起狂风暴雨。

沈院判额头上冒起汗,过了半个时辰总算结束了针灸。

这时杨海也已经将药浴准备好了,他走进殿来,正想扶着越婈去浴房,就见君宸州冷着脸将人抱起来。

男人走进浴房,将人“丢”进浴桶中。

越婈蜷缩在浴桶内,手指抓紧了桶壁,指节都泛着青白色。

似有一波一波的热浪冲击着她,难受至极。

君宸州看着她,女子呼吸急促,胸前不住起伏着,那抹白色简直快要刺痛他的双眼。

若非担心她淹死,他根本不想在这儿多待!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又加了几次热水,越婈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有些泄力般趴在桶壁上,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病态的苍白。

宫女端了药碗进来,君宸州接过后走到她身前,声音冷冷的:“药喝了。”

越婈想抬手去接,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皮也快要撑不住了。

君宸州面无表情地将碗凑到她嘴边,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让她微微抬起下颌,就着自己的手将药汁喂了进去。

喝了药之后越婈脑海中神智慢慢消散,再也忍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君宸州手指碰了碰浴桶中的水,已经快要凉透了。

他将女子从浴桶中抱起来,看着她白皙娇软的胴体,只觉得一股热气直直窜上头。

他拿着干净的帕子胡乱给她擦了一通,随手拿了件自己的寝衣将人裹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双眼紧闭,君宸州咬着牙:“真是会折磨朕。”

将越婈放在了床上,杨海欲言又止地看了君宸州一眼,犹豫着道:“皇上,要不奴才让阿嫣来将越婈姑娘带回去,不然您晚上怎么休息?”

君宸州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了。”

他直起身,转头往外走去:“查得如何?”

杨海道:“奴才无用,只是今日越婈姑娘从慈安阁出来后,便没人再看见过她。”

“天色太晚,那会儿除了巡查的侍卫外,并没有其他人在外边。”

君宸州眼中闪出几分恼怒的寒光,他回头看了眼帷幔中女子昏睡的身影,声音带着戾气:“继续查,这药是怎么进的行宫,经了谁的手,都给朕一一查出来。”

“是。”

杨海正想退出去,就听男人又道:“吩咐裴慎去查。”

杨海一惊,裴慎大人是禁军统领,若是自己去查,那就是后宫的事,可交给禁军去查,就远不是后宫小事了。



君宸州视线投在她身上,见她捏着托盘的手指泛白,连戴着的荷叶耳坠都在微微摇曳着。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

男人起身,慢慢走到女子面前。

他弯下腰,钳住了女子柔嫩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眉眼似画,一如既往的惊艳,只是那双澄澈的杏眸中有些泛红,像是被自己吓哭了一般。

越婈对上了男人冷淡的视线,感受到粗粝的指腹细细抚着自己的唇角,她浑身僵硬不已。

君宸州陡然起了一丝戏谑之意。

他道:“窥视帝踪,该当何罪?”

越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没想到他给自己安上这么大的罪。

是因为冯若嫣在场吗?

怪自己打扰了他们亲热。

越婈声音都打着颤:“轻则杖责八十,重则处死...”

“皇上恕罪,奴婢当真不敢。”

温热的眼泪滴在了手背上,君宸州见她小脸一片苍白,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把她吓得够呛。

他松开女子,淡声道:“起来吧。”

“什么...”越婈呐呐地张了张嘴,呆呆的样子让男人心情好了些。

“朕让你起来。”君宸州转身坐在了石凳上,“朕又不是暴君,一天喊打喊杀的。”

越婈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手撑在地上缓缓站起来。

跪得久了膝盖都在打颤,但她强忍着不适,丝毫不敢失礼,生怕男人降罪。

君宸州听着女子强忍着的小小抽泣声,目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美眸上,沾着泪珠的睫毛扑闪扑闪,像一把把小勾子一样,弄得人心痒痒。

怎么见她哭,自己就不会觉得不耐。

反而,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暴虐感。

她越哭,他越兴奋。

君宸州摩挲着手中的扳指,将这些情绪统统压抑下去。

........

夜晚。

“轰隆——”一声。

沉闷的雷声响彻天际,不过须臾,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掉落。

静谧的寝殿中,君宸州睡得不太安稳。

梦中。

他踏进水汽氤氲的殿中,红烛高燃,影影绰绰的烛光映射在墙壁上,随着微风飘摇。

浴池中隐有轻缓的潺潺水声。

四周罗帐轻垂,殿内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君宸州负手走进来,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他微微皱起眉头。

正当他想要转身离去之际,一道幽幽的琵琶声响起,攒金丝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女子。

女子一袭红色烟罗纱裙,腰束素色缎带,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雪白的肩颈和胸前显露无疑,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朝他走来。

她抱着琵琶,白皙纤长的五指拨弄着琴弦。

一头青丝随意挽着,两颊边散落着丝丝碎发,额上点着花钿,一双美眸眼波流转,妩媚又羞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君宸州喉间轻轻滚动着,随着女子的靠近,她身上浅浅的兰花香也窜入他的鼻中,扰得人心下燥热。

琵琶声渐渐变得婉转缠绵,女子轻轻一个转身,身上的外衫落在了地上,君宸州呼吸骤然急促。

她里边只穿着单薄的几块布料,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君宸州倏然长臂一揽,将人搂到了怀中。

琵琶掉落在地上,女子抬起莹润的美眸看向她,眸中晕着朦胧的水雾。

“皇上...”

她柔柔地开口,明明眼中藏着惶恐,小手却大胆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谁准你穿成这样?”

君宸州声音格外沙哑,他沉着脸,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动。

女子扑闪着羽睫,怯生生地道:“皇上不喜欢吗?”

不喜欢?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哗啦”一声,女子身上的衣衫尽数散落在地上,她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胸前。

“遮什么?”

他轻佻地抬起女子的下颚:“不就是想给朕看吗?”

女子咬紧了唇瓣,慢慢松开了手。

细腻白嫩的肌肤陡然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脖颈轻颤着。

君宸州那双清冷的黑眸染上了情欲,他低头,在女子凸起的锁骨上落下了一个个湿热的吻。

“皇上还生嫔妾的气吗?”

女子抱紧了他的脖子,语气中带着哭腔:“嫔妾不是故意冲撞冯婕妤的,皇上别冷落嫔妾...”

君宸州没有回答她的话,大掌在碰到她后腰的时候顿了顿。

怀中的娇躯一颤,君宸州抬起眼眸,借着烛光看下去。

女子白皙的后腰上有一抹靡丽的刺青。

洁白的莲花盛开着,黑色的蛇身紧紧缠绕着它。

极致的纯白与极致的暗黑。

刺痛了他的眼眸。

“什么时候弄的?”

君宸州紧紧握着拳,若是仔细看出,便能发现他额侧隐隐凸起的青筋。

“就是这几日...”

女子小声抽泣了几声:“很疼,皇上能不能不要生嫔妾的气了?”

君宸州呼吸急促而炽热,他低低道了声:“妖精。”

明黄色的龙袍弃于地上。

一股大力袭来,君宸州顺势搂着人一同跌入温热的水中。

“杳杳...”

烛影重重,浴池中水波荡漾,一夜的疾风骤雨。

怀中的女子像极了一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花朵。

......

君宸州猛地睁开了双眸。

明黄色的帷帐映入眼帘。

男人健壮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他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

君宸州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楹,冷风吹散了他心中的燥热。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君宸州觉得有些难言,不过是多日未曾召寝嫔妃,他竟做这样的梦。

简直是......

有失体统。

扶在窗楹上的手渐渐攥紧,骨节分明地指节泛着青白,昭示着男人的不快。

君宸州一整夜都没能睡好,

梦中那女子娇娇的哭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可她的模样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那双水朦朦的美眸,总是含着泪,娇怯地向他求饶。

脆弱,而凄美。

“杳杳...”

君宸州缓缓念出这两个字。

她是谁?


男人淡淡地掀眼看她:“怎么,朕骗你?”

“奴婢不敢。”

君宸州将碗放在她手上:“自己尝尝。”

越婈端着碗有些为难,甜就别喝了呗,干嘛要让她尝?

在男人的目光下,越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根本不甜嘛...

只是这冰冰凉凉的绿豆羹,确实很消暑。

她喝完一口就抬眸看了男人一眼,君宸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样?”

越婈哪敢反驳,只好气闷地道:“很甜,是奴婢做得不好...”

看她一会儿疑惑地蹙起黛眉,一会儿憋屈地咬咬唇,君宸州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傻。

他没叫停,越婈只好把那碗绿豆羹都喝了,她没用午膳,一碗羹下去倒是胃里好受了些。

等君宸州用完膳,越婈打了水伺候他净手。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指腹带着薄茧,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所留下的。

越婈虚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舀起水浇在他的手背上。

须臾,她拿着帕子细细擦过男人的指尖。

只是没等她收回手,温热的大掌倏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越婈惊愕地抬眼,下一瞬就被一股大力往前扯。

她本就跪坐在男人跟前,这下不受控制地扑在了他怀中。

淡淡的龙涎香味将她包围着,越婈吓得花容失色,撑着他的胸膛就想起来,但却被男人紧紧禁锢着腰肢。

“谁准你和别的男人说话?”

男人挑起她的下颚,对上她惊慌的神色,语气却很淡。

他的指尖划过女子单薄的脊背,越婈不安地眨了眨眼:“奴婢没有...”

“没有?”君宸州冷笑,倏然掐住了她的下巴,“越婈,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好说话?”

看着女子白皙的下巴上被他掐出的红印,君宸州心底似乎有一股燥意渐渐渗出来。

“没有...”越婈都要被他吓哭了,她被迫仰着脖子,扑闪的睫毛带出了点点泪光。

君宸州俯下身,薄唇快要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越婈大着胆子扭开了头。

男人倏然轻笑一声:“不想当朕的嫔妃?”

“奴婢不敢攀龙附凤...”越婈艰难地说出声。

他手下用力,掐着女子的脸颊迫使她的小脸转过来:“不敢,还是不想?”

男人的眼神很冷,里边透出隐秘的偏执。

越婈无助地紧咬着唇瓣,她想逃,可是那人一丁点挣扎的空隙都不留给她。

她能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柔软紧紧贴在他强壮的胸膛上,没有一丝缝隙。

“不想当朕的嫔妃也行。”看着女子倏然睁大的眸子,里边流露出一丝庆幸,君宸州嘴角的笑很残忍。

“那就留在朕身边,当朕的侍寝宫女。”

话音刚落,他就掐着女子的腰肢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不要...”感受到男人吻在脖颈上,越婈害怕地哭出声,“求求您...”

小小的抽泣声像是一把小锤子在敲打他的心口。

君宸州莫名很是不快。

他撑在女子腰侧的手紧紧握拳,有一点败兴,但更增添了一丝兴味。

“哭什么?”他微微起身,粗粝的指腹擦过女子的脸颊,带走她的眼泪,“为何不愿?”

“奴婢害怕...”越婈忍不住地抽泣着,“奴婢身份低微,不配伺候皇上...”

她哭得很可怜,叫君宸州多了一丝恻隐之心。

他将女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青色的襦裙有些凌乱,露出胸前一截白皙的肌肤。

越婈心底很害怕,她只得装作顺从的样子,有些慌乱地攀着他的双肩。


越婈回到乾元殿没多久,君宸州就下朝回来了。

一个上午,接连几波大臣来御书房求见,越婈和杨海就守在外边无所事事。

阳光暖洋洋的,两人靠在墙上忍不住打盹,突然里边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让两人猛地清醒。

越婈和杨海相视一眼,悄悄贴耳过去。

须臾,就见睿王捂着额头走了出来。

杨海连连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睿王是先帝六子,也是君宸州同母的弟弟,不过他游手好闲的,每次来都要被训一通。

睿王揉了揉额头,嘶了一声:“皇兄下手可真狠啊,本王不过是想出京玩了几日,他就发这么大火。”

杨海嘴角抽了抽,那是玩了几日吗?

睿王在外边玩得乐不思蜀了,要不是皇上传召,他都舍不得回京呢。

睿王离开后,杨海推了推越婈,示意她进去。

越婈赶紧后退几步,假笑道:“还是公公您去吧。”

“你去。”

“我不去。”

两人推诿之间,里边叫了越婈的名字。

杨海:嘻嘻。

越婈:.....

越婈走进去,便见桌子上堆了许多奏折。

男人伏案写着什么,越婈没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

朝臣每日送来的奏折有很多,根据上面的标志要将着急的批奏分出来,越婈做了几日,已经很熟练了。

她将奏折分好后,挽起袖子给男人研墨。

君宸州余光瞥见她洁白的皓腕动来动去的,眼中乍然浮现昨夜梦中的那抹白色。

在女子靠近的时候,他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兰花香。

很熟悉,可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君宸州猝不及防地问了句:“会弹琵琶吗?”

越婈有一瞬的怔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她抬起眼眸看过去,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男人的目光中有打量,有探究。

越婈轻轻摇头:“奴婢不会。”

她捏着砚盘的手指收紧了些,不等她松口气,君宸州又问道:“可有小字?”

越婈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她慢了两拍,垂下眼睑自顾自地摇头:“没...没有...”

哪怕没看他,越婈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

锐利的视线,带着几分莫名的审视。

久到她腿都开始打颤,差点就想跪下了。

好在男人最终收回了视线。

夜晚。

君宸州姿态闲散地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后背靠在软枕,一条腿随意地屈起,殿中只有他翻书时的沙沙声。

越婈跪在床沿边给他整理被褥,等她弄好起来后,朝君宸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男人一心在书上,似乎并没有注意自己。

越婈心底的拘束这才散了些。

今日总觉得他很奇怪,时不时就盯着自己看,明明晚上应该是杨海进来守夜,可他偏偏点名留下自己。

越婈撇撇嘴,又不加工钱,还要她干这么多活。

骡子都还能休息呢!

“皇上,该就寝了。”

等了会儿见男人没动静,越婈只好走过去提醒他:“已经亥时了,皇上还要早朝...”

君宸州将手中的书放下,没看她,往床边走去。

越婈没觉得有什么,他不和自己说话最好。

将榻上的书册收拾好,她正想退出去,身后就响起男人的声音:“站住。”

越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垂首道:“皇上有何吩咐?”

君宸州懒懒地坐在床沿,他看着她,黑眸中神色不明。

他突然拍了拍床榻,示意她过来。

越婈心跳得很快,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磨过去。

“皇上?”

君宸州淡声开口:“上来,给朕暖床。”

“什...什么?”

越婈吓得直抬头,对上了男人沉沉的黑眸。

里面像有着一团莫测的浓雾般,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君宸州嘴角微扬,终于看到她除了胆怯躲避外其他的神情了。

圆圆的杏眸不可置信地圆睁,樱唇微微张开,让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去狩猎时,在深林中看到一只小鹿,自投罗网无处可逃之际,便是这样。

他指尖轻敲着紫檀木床沿,嗓音漫不经心:“让你暖床,你想冻坏朕?”

冻?

越婈一瞬间有些无语,五月的天气还会冻吗?

她咬了咬下唇,试探着问道:“要不...让杨公公来?”

君宸州闻言脸一黑:“你觉得呢?”

他想象了一下杨海给他暖床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

越婈指尖动了动,绞着衣摆:“奴婢…奴婢觉得…”

她觉得挺好,但她不敢说。

“奴婢身上很凉...”越婈斟酌着道,“要不奴婢去拿炭盆进来?”

她期待地看着男人。

君宸州往后靠了靠,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不咸不淡:“是吗?”

继而,他伸出手,下颚微扬:“给朕看看?”

“看什么?”越婈眨了眨眼。

君宸州低声笑了,语调散漫:“看看你,是不是凉的。”

“看看你是不是在欺君。”

越婈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指尖,下意识地将小手往后藏了藏。

君宸州也不催她,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子纠结的小表情。

半晌,越婈才小心翼翼地稍稍抬起手,可又立马想要往回缩。

君宸州不等她退缩,直接握住了她的指尖。

确实很凉。

可微冷的触感却乍然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

他稍一用力,越婈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跪坐在了他双腿间。

越婈骤然抬眼,圆圆的杏眸中泛起一层盈盈水光,惹人怜惜。

君宸州抬手捂住她的下半张脸,那盈盈脉脉的眸子,瞬间和梦中的那双眼睛融为了一体。

男人眼神变得格外莫测,一瞬不动地看着她。

“当真没有小字?”

越婈吓得心跳飞快,脑袋一片空白,更不知他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

“没有...真的没有...”她连连摇头,趁着男人松了手,急忙撑着他的胸膛站起来后退几步。

她眼中满是慌乱,急急行了礼:“奴婢告退。”

君宸州没再叫住她,只是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更加生疑。

他幽幽道:“最好别让朕发现,你在撒谎。”


翌日。

一大早越婈就起身了。

她几乎一整夜都没能阖眼,眼睑下方有着淡淡的乌青,阿嫣打水进来便看见她这样子,问道:“没休息好?”

越婈点点头:“夜里好像在打雷,被吓醒了。”

“是吗?”阿嫣没怀疑什么,她晚上睡得沉,什么都没听到。

越婈收拾好之后就进了殿中伺候,今日要早朝,君宸州起身的时间要早些。

殿内,男人坐在榻上,手指捏着眉心醒神。

杨海上前服侍他换上了龙袍,越婈端着热水走到一旁,将帕子打湿,捧到男人跟前。

君宸州睁开眼接过来,还回去的时候瞥见她眼下的乌青。

“没睡好?”

寂静的寝殿中倏然响起男人沉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越婈有些不自在地摇了摇头。

男人轻嗤一声,将帕子丢回她手上,没再说什么。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让人很有压迫感,越婈悄然往旁边退了几步。

“你来。”

在杨海拿着佩带和玉坠准备给他系上时,君宸州突然抬手指了指越婈。

越婈茫然地抬起杏眸,他不是不让宫女伺候穿衣吗?

在她进殿的第一日,杨海就嘱咐过她,君宸州不喜宫女近身伺候,因为从前便有御前宫女借着伺候穿衣想要勾引他,他很厌烦这些事情。

君宸州没再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杨海冲她不停地眨眼,示意她快点,不然早朝要迟了。

越婈垂着头走过去接过了佩带。

她的身量不算高,在男人面前只到他的肩膀处,柔软的发丝悄然拂过君宸州的下巴,鼻尖萦绕着一丝淡淡的兰花香。

越婈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把佩带和玉坠子系好了。

她赶紧后退了几步,才觉得呼吸通畅了些。

君宸州没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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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宸州去上朝后,越婈就拿着自己仅有的积蓄去了殿中省。

今日天气沉闷,乌云遮盖住了阳光,一片阴沉。

殿中省的总管马公公待在屋子里小憩,听到敲门声啧了一声:“谁?”

“公公,是我,越婈。”

马公公腾的一下坐起来,走过去拉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越婈有些难以开口,当初她求了好些门路,搭进了五十多两银子才得了一个去乾元殿的机会,如今才过了没多久,就又来求人。

马公公眯了眯眼:“进来说。”

房门关上,越婈这才敢拿出自己的小匣子,忐忑道:“公公,奴婢是想找您帮忙,能不能...”

“让奴婢回藏书阁...”

“什么?”马公公掏了掏耳朵,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你在胡说什么?”

“你当乾元殿是菜市口,能由着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马公公要被她气笑了,当初乾元殿空了一个御前宫女的位置,多少人求着想去。

他最终决定送越婈去,一来是她给的银子还算多,二来也是因为他看出了越婈有那心思。

越婈生得漂亮,说不定真能有一番造化。

若是她得偿所愿,还能记着自己的好。

可现在呢?

马公公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除了到了年纪出宫或者犯了错被赶出去,乾元殿还没有哪个宫女能想走就走的。”

越婈脑袋垂得更低了,有些无措地攥紧了衣袖:“当真...当真不行吗?”

“不行。”

马公公回答得斩钉截铁,他还以为是越婈出息了回来报答他,谁知又是来给自己出难题的。

他骂骂咧咧了几句,就把人赶走了。

越婈看着殿中省的大门关上,心中更是万分泄气。

马公公说得很明白了,乾元殿的宫人,要么平平安安到了年纪出宫,要么就是犯了错被罚赶出去。

而被皇上赶出去的宫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心不在焉地往回走,路过一处凉亭时突然听到前方有一阵争执声。

凉亭中。

两个年轻女子正在抢什么东西。

越婈认了出来,是三公主和五公主。

三公主是德太妃所出,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德太妃也素来和太后关系亲密。

而五公主是先帝圣宠的贵太妃所出,自小得先帝疼爱,性格很是娇纵。

“还给我!”

穿着一袭珊瑚色宫装的女子气得脸色通红,踮起脚就要去抢另一个穿着红色宫装女子手上的东西。

那红衣女子手一扬,就让面前的人抢了个空。

“三姐姐,一块玉佩罢了,给我玩玩怎么了?”

“凭什么要给你玩?”三公主气得不行,她打发宫女去拿鱼食,想要在这儿喂鱼,偏偏碰到这个找茬的。

“三姐姐真小气。”五公主撇撇嘴,嫌弃地看了一眼那玉佩,故作惋惜道,“算了,既然三姐姐这么珍惜这块玉佩,那就还给你算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手一抖,那玉佩就从凉亭外掉了下去,掉进了水中。

“你!”

三公主扬手就想打她,被五公主身边的宫女挡了一下。

她本就站在凉亭边上,被这突然的力气一撞,后腰直接磕到了栏杆上,下一刻就稳不住身形,直直朝后边栽下去。

“啊——”

扑通一声,三公主摔进了水中。

五公主吓了一跳,脸上倏然褪了血色,她紧紧抓住了身旁宫女的胳膊:“她...她怎么掉下去了?”

她只是嫉妒她拿到那块玉佩,没想过要推她的。

“快去救人啊!”

她身边的宫女颤颤巍巍:“奴婢不会凫水...”

“那快去叫人啊!”五公主冲她吼道。

她趴到围栏上,看着挣扎的三公主,吓得不行,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

两人站的凉亭位置有些偏,越婈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有人过来。

“救命...”三公主呛了不少水,水面被她弄得浑浊不已。

越婈连忙跑过去,跳下水中去救三公主。

她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很好,且这湖边其实并不深,踮着脚就能踩到底,只是三公主太过害怕才在一直挣扎。

“公主!”

这时周遭的一些宫人也跑了过来,隐隐的嘈杂声让三公主恢复了些神智,她紧紧抱着越婈,像挂在她身上一样,刚才的气势全没了,手臂箍得她脖子发疼。

“公主别怕,没事了。”越婈扶着她的腰,借着水的浮力将人慢慢推了上去。

湖边乱成了一团,五公主心虚地躲在人群后边,赶紧掐了下她的宫女:“快去叫母妃来。”

“是...”

三公主被宫人们扶着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吐出好些水来。

越婈自己爬了上来,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了,风一吹冷得她不停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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