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得清晰，“那道光在召唤我。”
诊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陈凡感觉后颈泛起一阵凉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带结。
这个病人...不太对劲。
“姜小姐，”他斟酌着用词，“你最近有没有...”
话未说完，姜平安突然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太突然，把茶几上的水杯碰倒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诊室里炸开，水渍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深色。
“对不起，”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轻柔的语调，“我该走了。”
陈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眉头越皱越紧。
他低头看向病历本，上面只写了寥寥几行字，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诊室的灯光显得更加惨白。
他拿起钢笔，在诊断意见栏停顿了很久，最终只写下两个字：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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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诊疗，姜平安迟到了十分钟。
她推门进来时，陈凡注意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针织衫的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她说是番茄酱，但陈凡闻到了铁锈的味道。
“上周布置的作业完成了吗？”他问。
姜平安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指尖微微发抖。
陈凡接过本子时，触到一片冰凉。
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行都写得很用力，有些地方甚至划破了纸张。
内容杂乱无章，充斥着“水”、“光”、“声音”等字眼，还有大量重复的“对不起”。
“能解释一下这些内容吗？”
姜平安的瞳孔突然放大，她猛地抓住沙发扶手，指节发白：“我听见了...又听见了...”
“听见什么？”
“水声，”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水声。哗啦哗啦的，像是...像是有人在浴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