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贵嫔见这白雪四蹄乱蹬，完全不听她斥言，夺过一旁的马鞭就要往她身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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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痛极了！
手上密密麻麻的疼痛直挠心尖。
纤贵嫔见有人夺了她鞭子不悦地横眼看过来，见是我只能压下脾性，“皇后娘娘何故管嫔妾训马，这畜生不听人言，自是需要管教。”
“你如此一鞭下去只会伤了自己。”
“皇后娘娘好似很懂这马？哦，嫔妾差点忘记，这行宫可是曾经北寒的宫殿。”纤贵嫔冷笑，“这马不会与皇后颇渊源吧？”
我没有言语，白雪习惯性朝我蹭，我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纤贵嫔见我不说话，继续道，“可惜，陛下许诺了嫔妾，在马场内的马随意我挑，如今我看上了这只马，皇后娘娘不会想要抢了吧。”
沈云霖许诺了她。
呵，他凭什么将我的马随意给旁人！
“这马太烈，纤贵嫔看看别的马吧。”
“皇后娘娘说笑了，烈与不烈亦是我的，这便是我选的马。”
言语罢，纤贵嫔利落地从腰侧拔出利刃直愣愣插入马的脖子处。
一声激烈的马叫声撕扯响彻天际，血流喷溅而出，落在我与纤贵嫔身上，血腥味浓郁地令人反胃，几番挣扎纤贵嫔被白雪踹倒在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
不知何时，沈云霖来了，我只听见一声怒斥，“还不快传太医！”
然后便又是忙碌的脚步声。
我脑子一片空白，背后直觉发冷，抚过白雪脸庞的手停滞在空中，随着“嘭”的一声，白雪倒地。
我一下瘫软下来，沈云霖想近身扶我，可怀中还抱着纤贵嫔，靠在近处的桃然回过神来连忙过来扶我，“娘娘……”
“带她回宫。”对着桃然说完沈云霖便抱着纤贵嫔走了。
我看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有些恍然。
喉间发痒，一股腥甜涌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