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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啪嗒掉了出来,我许久不曾落泪,以前冬天冻的手脚生疮开裂还要放在冰水里的疼痛都没让我掉过泪。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忙拭去眼泪抬头看向来人。
屋里没有灯,只有屋外的雪光让我看清了他的轮廓。
“公子?你怎么来了”我忙从被子里爬起来,想要起身下床,白桉上前按住我肩膀顺势坐在了床边。
“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来瞧瞧”
“哪有什么不舒服,就是似锦想要偷懒呢。公子用过膳了吗?我去给你…”
“我听说了今日的事”白桉截住我的话头,扯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也刚知道舅母经常找你麻烦,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低下头任她扯着“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何必惊扰公子”
“你就是最要紧的事,我早说过,这府里没人能让你委屈”
“我是怕公子难做”
“你事事总顾虑我,也要多想想自己”他语气染上了些无奈,抬手轻抚上我的脸颊,我下意识的向后躲开让他扑了空,往日清冷自持的公子头次握上了我的手,“似锦是前程似锦,和旁人没有半点关系,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就是你自己而已。”
那晚寂静无人,我们彼此沉默良久,他手掌心的灼烫我记了好久。
年前是靖安王的生辰宴,白桉只是七品编修和他离了老远,当日为了搪塞郑诚柏谎称会忙碌很多,没想到真忙了起来。
靖安王特意送了请帖邀白桉赴宴,还特意要郑家的二小姐同去。
靖安王杨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出了名的不着调,初时白桉外祖父还在朝中任职时,杨懿八九岁的年纪,还只是个皇子,常被他逮住说教,只因郑家祖上与靖安王生母有些亲缘。
久而久之杨懿一见郑才钧就头疼,常常跟他对着干,有次他还因为郑才钧的一道折子被先皇责罚,他们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后来郑才钧死了,他常常来找其他人麻烦,白桉和郑谨都挨过杨懿的欺负,直到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