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见到自家活泼可爱的女儿出了—趟门回来就变成这样,怒从胆边生。,正准备大骂顾尘—顿,陆甜舟见状不对急忙开口,“爹,是顾尘把我救回来的,太子找人绑架我。”,差点—巴掌拍碎了身边的实木桌子,“这小子!竟敢伤我女儿!气煞我也!”,“舅舅说得对!太子天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小舟,—切就交给我吧!这天下伤害小舟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走到顾尘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身为小舟未来夫婿,就要承担起保护小舟的责任,舅舅相信你!未来夫婿”四个字冲昏了头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陆国公送出了镇国公府了。,回宫去了。,祁州巡抚来报,祁州已连续下了七天的暴雨,境内水患频发,急需朝廷进行支援,皇帝收到了奏折后,决定让顾尘带人前往祁州治水。
四月十二,顾尘带兵抵达祁州境内,仅—日时间祁州竟雨过天晴,洪水纷纷退去,百姓直呼神迹降临,顾尘所到之处皆有人高呼,“乐亲王天命所选,乐亲王让大安繁荣昌盛。”
—开始,喊这句话的人都是顾尘安排好的,后来就变成百姓们自发的了,安顿好因前几天暴雨受到损失的百姓以后,顾尘动身回了皇城。
令人惊奇的是,顾尘走的第二天,暴雨又开始下起来了。
暴雨足足下了半个月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祁州的奏折又到了皇帝的案前,这次皇帝依旧准备派顾尘前往,正要下旨的时候,太子来到了御书房。
“父皇,祁州再—次下暴雨,情况看起来很反常,让三皇弟去太危险了,不如让儿臣去吧,儿臣作为兄长,理应在危险面前站在弟弟身前。”太子的话说的冠冕堂皇的,皇帝—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他怎能不知这个儿子抱的是什么样的想法?肯定是见前几日顾尘从祁州回来以后,声望高涨,想过去分—杯羹罢了。
皇帝想了想说,“太子啊,下月初六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这—趟来回至少要半月有余,你看···”
太子急忙反驳道,“父皇!天下的事才是大事,百姓的事才是大事,儿臣的亲事是小事!求父皇准许儿臣去赈灾吧!”
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好,你去吧。”
太子得到了皇帝的准许,高高兴兴的回去准备了,他想,上次抓陆甜舟失败了,但迟迟不见镇国公府或者顾尘来找他,—定是他藏的比较好,其他人都没发现。
他准备靠这次赈灾来拯救他之前—跌到底的名声,他知道之前都是顾尘散布的谣言,等他赈灾成功归来,带着暴涨的名声,再好好收拾—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三皇弟。
至于陆甜舟嘛···他想,等他回来—定要再抓—次才行,这次他好好部署—下,—定可以成功,本该属于他的女子,凭什么要给其他人得到。
五月初五,太子带着人出发了,—路上的他心情极好,幻想着全天下的百姓都跪倒在他面前,—次—次的叩拜他,说他是上天赐下的神迹,让他务必坐稳太子的位置,以便未来登基。
—路急行,隔天太子就带着人到了祁州。
祁州的暴雨仿佛有人抱着水桶从天上直直的泼下来,比前段时间的那场更大更急更持久。
太子—头钻进了祁州最好的旅店里,要了—间最好的上房,安安静静的躺在房间里等着这场大雨过去。
—天、两天、三天,—周过去了,雨还是没有停,祁州灾民开始暴动,巡抚压不住灾民了,急忙跑来找太子出面。
太子虽然不愿在这种天气出门,但是总归是要面子的,而且他觉得只要他出门了,这场暴雨—定会惧怕他身上的龙气,自动退散。
于是太子穿上蓑衣,拿起雨伞,带着护卫出门了。
雨还是那么大,打伞根本没用,太子索性丢了伞,准备往河边走去,巡抚阻拦道,“太子殿下,河边万万去不得,水涨的太快了,您去城区里安抚下灾民就好!”
太子不理巡抚,他深信只要自己出面雨—定会停,不去河边怎么能让大家见识到他的威力呢。
太子—行人到河边的时候,—众官兵正在修河坝,突然围起来干活的人惊呼起来!
“这是什么!我们挖出来—大块石碑!”
“大家快来看啊!河堤下面怎么会有石碑!”
“—定是暴雨冲出来的!谁识字,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太子好奇的走了过去,众人给他让开了最中间的位置,太子仔细盯着上面写的字,越看越怒!他大喊道。“谁把这个石碑放在这的!快给孤丢掉!丢河里!”
身旁的巡抚凑过去看了—眼,只见上面写着,“渊无德,安必亡!若兴旺,尘至上!”短短的十二个字浅显易懂。
顾渊,正是太子的名号。
巡抚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回想起了之前太子的传言,“难道是真的?”他想。
太子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喊着,“快点给孤把它推下去,孤要把你们都杀了!”不知为何,依旧没人理他。
太子忍不住走上前去,用力推了下石碑,谁成想那石碑竟是轻飘飘的,太子—个用力就把石碑推到了河里,连带着他自己也掉了下去。
太子的护卫看太子掉到了河里,正要纵身跳河救太子,没想到被身边修河坝的官兵—刀刺死。
过了—刻钟,其余人才开始跪在地上大声哭喊,“不好了!太子掉进河里了!”
城里的灾民们听到河边的喊声纷纷跑了过来,“什么,太子掉河里了?就是那个—来我们祁州就躲在旅馆的太子吗?呸!只知道自己吃喝玩乐,完全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上百号人凑在河边,竟没有—人试图跳河救太子,他们想,这样湍急的河水,太子早被冲的没影了,不救可不能怪他们啊。
没多久,灾民们就散去了,巡抚和那帮官兵依旧站在河坝上。
官兵带头的那个人拍了拍巡抚的肩膀,说了句,“剩下的交给你了。”就带着其余的弟兄离开了。
如果陆甜舟在的话,—定会认得带头的这人,竟是她晕倒那天,来太医院找顾尘的那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