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来，在我背后垫了个枕头。他的动作很轻，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
"喝水。"他递给我一个保温杯，里面是温热的蜂蜜水。
我小口啜饮着，感觉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暗的走廊、诡异的手术室、阿杰受伤的手臂......
"我们......"我放下水杯，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都结束了，"阿杰重新坐下，轻轻握住我的手，"警方突袭了医院，抓到了几个嫌疑人。但那个值班医生......"他摇摇头，"不见了。"
我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些："你的伤......"
"皮外伤，"他勉强笑了笑，"缝了八针而已。倒是你，昏迷了两天，吓死我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这个总是干净利落的男人，此刻却显得有些邋遢。
"对不起......"我低下头，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都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阿杰伸手擦掉我的眼泪，"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摇摇头，哽咽着说："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那里，如果不是我为了人气和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