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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 全集

一朵朵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过也只是想了想,她家那俩小子可配不上人家。“好长时间没看见珍美,现在真是成了大姑娘了。”“哎哟,差点忘了。”刘菊忙从编织筐里拿出两包树叶包着的桑葚,笑道:“郊区乡下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你表哥一大早摘的桑葚,你们尝尝鲜,甜甜嘴。”“……”马小晴撇过脸,有些看不惯她妈的低姿态,讨好的意思太明显了。“姐!面醒好了!”后面阳台传来乔珍珍的喊声,乔珍美应了声,又对沙发上的两人说,“大姨,表姐,你们先坐着,我忙着做午饭,你们自便。”乔珍珍看乔珍美过来,自己马上去了客厅。她要亲自守着那两人,万一进了谁屋子翻东西怎么办?柜子边有乔珍珍盯着,刘菊和马小晴母女俩就跟进了看守所一样,只要稍微动一下,乔珍珍就皱着眉头,死死地看着你。乔珍珍个子高腿也长,五官...

主角:沈明礼虞晚   更新:2025-01-12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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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明礼虞晚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朵朵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也只是想了想,她家那俩小子可配不上人家。“好长时间没看见珍美,现在真是成了大姑娘了。”“哎哟,差点忘了。”刘菊忙从编织筐里拿出两包树叶包着的桑葚,笑道:“郊区乡下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你表哥一大早摘的桑葚,你们尝尝鲜,甜甜嘴。”“……”马小晴撇过脸,有些看不惯她妈的低姿态,讨好的意思太明显了。“姐!面醒好了!”后面阳台传来乔珍珍的喊声,乔珍美应了声,又对沙发上的两人说,“大姨,表姐,你们先坐着,我忙着做午饭,你们自便。”乔珍珍看乔珍美过来,自己马上去了客厅。她要亲自守着那两人,万一进了谁屋子翻东西怎么办?柜子边有乔珍珍盯着,刘菊和马小晴母女俩就跟进了看守所一样,只要稍微动一下,乔珍珍就皱着眉头,死死地看着你。乔珍珍个子高腿也长,五官...

《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 全集》精彩片段


不过也只是想了想,她家那俩小子可配不上人家。

“好长时间没看见珍美,现在真是成了大姑娘了。”

“哎哟,差点忘了。”

刘菊忙从编织筐里拿出两包树叶包着的桑葚,笑道:“郊区乡下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你表哥一大早摘的桑葚,你们尝尝鲜,甜甜嘴。”

“……”

马小晴撇过脸,有些看不惯她妈的低姿态,讨好的意思太明显了。

“姐!面醒好了!”

后面阳台传来乔珍珍的喊声,乔珍美应了声,又对沙发上的两人说,“大姨,表姐,你们先坐着,我忙着做午饭,你们自便。”

乔珍珍看乔珍美过来,自己马上去了客厅。

她要亲自守着那两人,万一进了谁屋子翻东西怎么办?

柜子边有乔珍珍盯着,刘菊和马小晴母女俩就跟进了看守所一样,只要稍微动一下,乔珍珍就皱着眉头,死死地看着你。

乔珍珍个子高腿也长,五官偏英气,加上两道粗眉,要不是留着长辫子,有时候看她就有些雌雄莫辨。

太阳升到最高,馒头也上锅蒸了,职工院有人陆陆续续下班回来,其中还有一道踩着自行车的身影闪得飞快。

虞晚因为特殊情况,坐的乔济南的自行车,到了楼下她就跳车快速往楼上跑。

还踩着自行车踏板的乔济南,看到她脏了的裤子,耳朵倏地红得滴血。

心跳也比骑自行车的时候还快。

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才过了十五分钟。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他仅仅只用了十五分钟就骑了回来。

虞晚进门就直奔房间,也没留意沙发上还有两个人。

倒是乔珍珍被她这火烧屁股的模样惊住了:“跑那么急做什么?有狗在撵你啊?”

虞晚没理会乔珍珍说什么,快速关门拉窗帘,然后拉开书桌下的抽屉,取出卫生纸和月事带。

收拾干净,换了条裤子,又做贼似的端盆出门。

大中午要吃饭的时候洗衣服,身为女人自然明白。

虞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去了后面阳台,刚打开水龙头接水,就被乔珍美看见,她温柔笑了笑,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静谧美感,“你放那,一会儿吃了饭我帮你洗。”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虞晚脸泛红云,羞得不好意思,从小到大还没人给她洗过脏裤子。

全是用洗衣机机洗。

“都是一家人,你是我妹妹,帮你洗条裤子也是应该的。”

乔珍美没觉得有什么,前两年她没少帮大哥洗带血的衣服,也帮珍珍洗过裤子。

瞧虞晚羞得不行,她只好扭过头继续调味拌海带丝。

“等馒头起锅,我给你煮碗红糖姜末蛋,你先喝了,等吃过饭午后再洗,那会太阳大,又没什么风。”

虞晚眸光微闪,好看的杏眼亮晶晶的,好一会才点头嗯了声。

“噢,好。”

乔济南在车棚子下等了会才上楼。

刚进家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他下意识皱眉,不喜欢生人到家里来。

冷眼轻扫而过,看到沙发边带了灰尘的裤脚,眉心拧得更紧。

刘菊要喊出口的名字,在瞥见乔济南的脸色,立马咽了回去,脸上讪讪的,边上挨着的马小晴却眼睛一亮。

“哥,你回来了。”

看到大哥回来,乔珍珍一改严肃神色,化为殷勤,拉开玻璃门,取出他哥的双燕戏春搪瓷缸,利索地冲泡了一杯金蕊清茶。

洗过一遍的茶水熟练地倒入另一个空玻璃杯。


猜测是小妹真做了什么错事,否则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好了好了,都洗洗手,准备开饭了。”

打开油纸包,看到是自己爱吃的烤鸭,乔珍美面露喜色,“今儿可有口福了。”

……

午饭因多了一道烤鸭,显得格外丰盛。

鸭骨被乔珍美弄成了两吃,分出一半煮成黄瓜鸭肉汤。

半份烤鸭,一家人吃不算多。

但能吃到就已经是可以拿出去显摆一年的美事,毕竟德善斋的烤鸭不便宜。

虞晚从来到这个年代,就做好生活水准会倒退到爷爷辈的心理准备,哪想到还能吃上正宗的京市烤鸭。

她跟现代唯一的关联,应该就是这道味道不变的京市烤鸭了。

“哥,你怎么想着买烤鸭回来?你可真舍得。”乔珍珍记吃不记打,又笑嘻嘻的和亲哥搭话。

乔济南扫了她一眼,又溜到对面人身上,“吃你的,别多问。”

“济南,听我同事说,你昨天帮我接了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说了什么事?”

刘萍早上就想着问,可被小女儿一搅和,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虞晚啃鸭头的动作僵住,“……”

什么电话?还是昨天?

脑中刹时警铃大作,抬眼看向对面的乔济南,一下明白过来。

一定是昨天那通电话,让乔济南知道她不是虞鱼。

而现在……

他会说吗?

虞晚不敢去赌,也不能坐以待毙,在乔济南开口前,故意撞掉筷子弯身去捡。

“电话是……”

虞晚一把扯住乔济南裤腿,止住他要说的话。

乔济南冷不防地被扯住裤子,到嘴边的滇南二字在嘴里绕了一圈,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好像是滇南那边打来的。”

“!!!”

桌下的虞晚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扯乔济南裤腿的动作变成了疯狂拉扯。

“对方自称是隔房二伯。”

虞晚改扯为掐,乔济南毫无反应,继续说,“他问我们有没有接到大妹。”

“你捡筷子捡这么久?”

乔珍珍注意力都在讨厌鬼身上,啧了一声。

闻声,虞晚只得起来,她挺直腰背,目光和对面的乔济南相撞,男人的冷硬面容不见任何波澜,好像在下一刻,他就会揭发她。

“原来是这样,幸好小虞机灵,一个人就找了过来。”

刘萍接了话头,又笑着给虞晚夹了一块烤鸭皮,然后对小女儿说,“去给你姐拿双干净筷子。”

“怎么又使唤我?”

乔珍珍抿了抿油嘴,扯过讨厌鬼的脏筷子,不高兴的去了厨房。

被这么一打岔,虞晚才有空隙喘息,怕乔济南还要说什么,她忙扯闲篇,说起火车上有人丢了东西的事。

乔济南看对面人的目光,始终不敢落到他身上,知道她怕什么,也就没再吓唬她。

滇南的那通电话,就这样被揭过。

谁都没问后面还说了什么。

饭后。

收拾桌碗,乔珍美没拒绝虞晚的帮忙,还随口问起,“怎么突然想着去院门口接大哥了?”

“就是想问一些招工的事。”

借口是虞晚早就想好的,对于乔珍美的发问,她也不奇怪。

毕竟在等到乔济南之前,她先撞见的是这个二姐和一个陌生男人。

“工作的事慢慢来,耐心些总会有合适的机会。”

这话说出来,乔珍美自己都不信。

她还没念高中时,家里就在帮她留意工作,可一连过去两年多都没动静。

好在姑父是京市大学的老师,又有亲姥姥那边搭礼,几家人一起出力才帮她拿到工农兵学员名额。


她嫁进刘家时,小姑子还是个克夫的寡妇,现在人家活得比谁都滋润。

“日子过成哪样?不是好好的吗?”刘峰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越听越糊涂。

赵美华白了丈夫一眼,瞥见他背心上的几个洞眼,顿时恼得不行,“怎么又穿这件背心?不是让你丢了吗?

全是洞眼,跟个筛子一样,你也不嫌磕碜。”

“马上给我脱下来丢了!”

“哎哟,姑奶奶你别扯,挠着我肉了,我自个儿脱。”

刘峰还舍不得,“好好的一件背心,丢了多可惜,咱家老幺还在乡下,不省着点,日子可怎么过?”

不提还好,一提直接点炸了赵美华。

她生了三个儿子,说出去都是被人高看的,结果日子还比不上生了两个丫头的小姑子。

想着还要给三个儿子娶媳妇攒结婚钱,赵美华顿感焦灼和无力。

……

一墙之隔的动静,两边都听得着。

刘老太是年纪大了,但耳朵不背,重新别了下耳侧黑发卡,看见从里间走出来的虞晚。

又是好一通稀罕。

“姥姥的乖孙,来来来,快到姥姥这来。”

“咋就这么俊?长得比隔院的月季还好看。”

虞晚被刘姥姥一口一个乖孙,喊得不好意思,脸上也适时晕起一片红云。

“姥姥,你再夸我,我就要上天了啊。”

刘萍笑嗔:“这孩子,就是实诚,被姥姥夸两句就不好意思了。”

“隔院的月季是长得好,前几天你杀鸭子过的血水不就被要了去吗?”刘老头抽了口旱烟,眯着眼又想起自己养的迎客松,咋人家养什么活什么?

他养的那盆景,好像都死透了。

被老伴煞风景,刘老太不满道:“别在这抽旱烟了,去把你那空花盆腾出来,这几天下雨刚好种香菜。”

午后阳光正晒。

等儿子儿媳都去上班以后,刘老太又拉着女儿和孙女去了供销社。

虞晚像个牵线木偶,说去哪就跟着。

到了供销社以后,刘老太又让她选布匹,“看看喜欢哪块料子,这几块深色适合做裤子,这边清亮色的适合做衬衣,挑好了姥姥给你做,包管你喜欢。”

“谢谢姥姥。”

虞晚没考虑多久就挑中了一块烟灰色和一块纯白色的布料。

正好做长裤和白衬衣。

共扯了八尺布,花了两块四毛钱。

要不是布票不多,刘老太还想给虞晚做一件外套,好在现在才五月中旬,赶在下个月月初做好,还能穿好长时间。

相比友谊商店买的舶来货成衣,扯布料自己实在划算太多。

到了半下午,虞晚和亲妈回了报社职工院。

刘老太也在儿媳赵美华下班前回了胡同,怕被瞧见扎了儿媳的眼,又把布料藏得严严实实。

只寻着家里人都去上班的时间做衣服。

傍晚时分。

放学回来的乔珍珍看到讨厌鬼买的两身连衣裙,眼红得要命。

再瞧见那双新皮鞋,更是嫉妒心暴涨。

趁亲妈在阳台厨房做饭,乔珍珍壮着胆子霸道央求:“讨厌鬼,快把你的新裙子和新皮鞋给我试试。”

“……”

书桌前支着下巴的虞晚翻了个眼皮,灵动杏眼说不出的风情。

乔珍珍瞪她,“别卖弄了,我试试就还给你。”

见她不搭理她,又道:“这么晚了,我还能穿上跑了不成?别小气,给我穿穿。”

虞晚被她懂礼貌但礼貌不多的样子逗笑,朝乔珍美床铺抬了下下巴,“裙子就在那放着,你要试就试。”

怕她崩坏了,又提醒道:“穿不上别硬穿,崩开线就不好了。”


等稳定下来后,还指望隐瞒已婚生子,顺便再帮着说门好亲事。

想到这一长串麻烦事,刘老太就觉得自己头疼病犯了,她用蒲扇轻拍虞晚的手,示意她别多问。

虞晚听话照做,装乖巧,右手手指却在来回搓动。

她一直有个习惯,做坏事看热闹的时候,爱用大拇指来回搓小拇指指腹。

马小晴想求老太太帮忙收拾烂摊子,自己拉不下面子,就让亲妈唱白脸。

明面上好像是逼不得已,拗不过刘菊才找上刘老太。

实际上,马小晴要真不愿意来刘家,丢不起这个人,刘菊还能绑着她来不成?

不过是既要,又要,还要。

虞晚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在边上问老太太要帮什么忙,又怎么让人再次记起事情的麻烦性?

毕竟是亲母女,万一多哭一会又答应了呢?

“老太太,你就可怜可怜晴丫头,我就最后求您这一回,只要你答应留晴丫头住在这,别的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刘菊做了退步,又捂着脸痛哭,那模样真是闻者伤心,听着可怜。

刘老太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什么。

要拉亲妈走的马小晴,还是没拉走刘菊半步,干脆就那么站着。

虞晚觑了眼老太太,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心底开始琢磨,要是老太太真要揽事,她以后就得多留心眼,少来这边了。

心狠心冷的人不可怕。

拎得清又心软的人,才最为致命。

前者伤害你,你以牙还牙都无可厚非,后者是打着善意旗子侵害你的利益,你还不能说别人坏,说别人错,因为人家也是逼不得已,有苦衷。

实际上,亏是自己吃了,憋屈也是自己受。得好名声的,反而是侵害你利益的那个人。

也不知这么等了多久,久到日头西斜。

刘老太才慢悠悠地开口:“老大,以后你就别再来了,妈老了,护不了你一辈子。”

“妈!”

刘菊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太太,想要再说什么,可老太太的神情冷硬如石,她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但她心有不甘,都是一个爹妈生养的,凭什么就她过得差?

“妈……你就真的不管我了?就真这么狠心,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

“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小晴的日子还长啊。”

刘老太怔忡地看着大女儿,仿佛有些不认识。

一句看着她去死,如一根打更的棒子把她从梦中敲醒。

她不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另外三个儿女。

“当初我让你拿捏住马建成的工资,你是怎么答应的?又是怎么哄骗我这个当妈的?”

“那一百五十块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把钱捏在自己手里,要多为儿女打算,你又是怎么做的?

晴丫头下乡,我让你时时写信,让她不要在乡下成家,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主意大,心思重,我说的话,你哪句照办过?”

“现在你跟我说,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老大,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刘老太对大女儿失望透顶,本打算不管马家的事,但还想着给外孙女拿点钱,现在这情况,她一分都不会给。

刘菊被问得瞠目结舌,想要为自己辩解,又说不出理由。

“我日子过得有多苦,妈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连你也在怪我?”

“要不是当初你让我嫁给……”

“够了!”

刘老太砸出蒲扇,打在刘菊头上,“赶紧给我走,以后别再来。”

蒲扇打人不痛,连个印子都不会留,但马小晴见不得亲妈这么被羞辱,立时横眉冷对:“走就走,谁稀罕到这来?”


乔珍珍自认看穿一切,虞晚却毫不在乎。

二人间的唇齿相讥。

在倒完垃圾回来的乔珍美这停止。

洗过手,回到客厅,乔珍美笑问两个妹妹:“你们谁要跟我去菜市场?”

靠在藤编椅上的虞晚摇头拒绝,她现在听到菜市场三个字就头疼。

在小槐花胡同的五天,有四天都是跟刘姥姥去菜市场火拼抢菜。

乔珍珍见虞晚不去,她也不去。

免得留她一人在家偷翻东西。

她要牢牢盯着讨厌鬼的一举一动。

乔珍美独自一人提着篮子出了职工院。

她没去菜式多的城东菜市场,也没去肉类家禽多的石板桥南市场。

而是去了城西獐儿口市场。

獐儿口以前是皇室园林的狩猎区。

风景优美,景色宜人,大部分建筑和古城墙保留完好,前几年还就近建了公园和军区医院。

到了市场,乔珍美只买到三根黄瓜和两把鸡毛菜。

想买些肉,但瞧人家天不亮就排起的长队,怕是轮不到她。

出了菜市场,乔珍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附近的希望书店。

等腕上手表的指针指到九点一刻,一道清瘦身影也出现在街角。

隔着人群,两人遥遥相望,然后又是默契一笑。

“乔同志。”

“霍同志。”

“真巧啊…”

……

日头渐高。

另一边肉联厂屠宰车间。

手持剔骨刀的乔济南已经忙了两个小时,汗水从额角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顺着脖颈,流到肌肉虬结的后背和起伏不断的蜜色胸膛。

最后隐入腰腹线条下。

他身上的黑色防水围裙溅了不少牛血。

粗重呼吸间也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吊挂的黄牛已被去除内脏,剩下的肢解工作转交给其他同事负责。

接手的陈师傅看乔济南提了小半桶牛血,识趣地当没看见。

在屠宰车间工作,也就接点牛血,捡些没剔干净肉的骨头回去。

不过每月就那么一回,次数多了还是不行。

到了冲水区,乔济南拧开水阀冲身上血腥味,又快速打了遍肥皂,杀牛时,他习惯性只穿连体防水围裙,不然衣服上沾了血腥,难洗还费衣服。

冲洗两遍后,乔济南打着赤膊去了储物间,换上干净衣服又休息了半个小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提上小半桶牛血出了工作间。

肉联厂离报社职工院有些远。

骑自行车都要二十多分钟。

好在肉联厂屠宰车间的活少,乔济南上下班时间也相对比较宽裕。

回去的路上。

路过德善斋,想着爷爷奶奶爱吃烤鸭,乔济南又进去打包了一只烤鸭。

枣儿胡同的乔家是一独门小院。

坐北朝南,三面有八间大瓦房。

如今虽没分家,但八间房有四间,以后是归长孙乔济南的。

这也是当初乔老太同意乔林业娶刘萍的条件。

不管进门的后妈生男生女,分给乔林业的房产,都要尽数归在乔济南头上。

昨晚乔济南没回枣儿胡同住,乔老太嘴上虽只念叨了一句,心头却止不住的犯嘀咕。

平日在这边住,那次不是一个星期?

这回才住两天就跑回去。

难不成南南真对那丫头起了什么心思?

想到这,乔老太眉头皱得老高。

打算找机会给乔林业提个醒。

院外响起车轱辘声压青石板的声音,乔老太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奶奶。”

乔济南抬起自行车跨门槛,怕弄撒了牛血,动作有些小心翼翼。

“诶,南南回来了。”

见到大孙子,乔老太高兴得不得了,放下簸箕,几步迎了过去。

瞧见车把手上挂着的小桶牛血,顿时惊诧。

“哟,怎么还拿了这东西回来?你爷爷还有你小叔,前几天还在念叨呢。”

“这不就凑巧了。”

乔济南踢下脚蹬子,稳住自行车,又从车筐最下面拿出三个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

油纸包还烫手,香味从纸缝溢出。

乔老太一闻就知道是什么,“哎哟奶奶的乖孙啊,今儿怎么还买了烤鸭?”

“这多贵的东西,钱还是要攒着花。”

一只烤鸭就要十块钱,乔济南一个月工资也才四十八块钱。

乔老太不怎么心疼钱,只心疼大孙子挣钱不容易。

也是这孩子生晚了,没享到什么福,搁在三、四十年前,顿顿吃烤鸭都成。

哪像现在这样吃口肉都要算着吃。

“路过时就顺道买了。”

乔济南热得口干,提着小半桶牛血往里走,把桶放在灶台边,抬腿进屋。

他取了桌上扣着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一连喝了好几口才说:“奶奶,你趁热尝尝,回道锅的烤鸭皮可没那么脆了。”

乔老太笑着答应,出去洗了手,再回屋,卷了两个鸭肉卷和大孙子分着吃。

鸭肉鸭皮被饼皮包着,入口的鲜香肉汁,还带着黄瓜的清香。

乔老太略尝了个味,就没再动,笑道:“中午留在这边吃饭。”

乔济南捻了根黄瓜条吃,“不了,我回去吃。”

一听孙子要回职工院,乔老太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但什么都没问,只把烤鸭分了一半包好。

“拿回去,给你爸也尝尝,他平时工作也辛苦。”

……

出了枣儿胡同。

乔济南骑着自行车回报社职工院。

还没到大门口,远远就看见一道熟悉身影。

他脚下踏板蹬得快了些,到了近前,奇怪地看着她,“你在大门口做什么?”

“你说呢?”

虞晚等了大半个小时,明艳动人的脸上早没了前几天的柔弱造作,要不是怕乔济南和刘萍在路上撞见说了什么,她才不会到大门口当监视器。

乔济南明白过来,顿觉好笑。

“进去吧。”

这个点正是下班回家高峰期。

职工院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乔济南和虞晚并肩而行。

落到别人眼里,那就是新鲜出炉的八卦热闹。

乔家貌美继女,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光是把这几个字放在一起,就足以引人遐想。

乔珍美在希望书店呆久了,回来的就有些迟。

好在有乔珍珍提前发面蒸了馒头,才不至于耽误饭点。

“珍珍,你去歇一会,剩下的炒菜交给我。”

乔珍珍应下,去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拿折扇扇风,刚消退些身上热意,就看到一起回来的乔济南和虞晚。

“好你个虞晚,我就说蒸个馒头你就不见了,原来是去跑去巴结我大哥了。”

乔珍珍气得一把丢开扇子,吼道:“你以为我哥会搭理你吗?”

“劝你多干点家务,少想着巴结讨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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