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绉绉的名字,读出来时,似乎也透着甜蜜的柔软。
却是只会惹事闯祸的小仓鼠。
陆知衍托起柏棠,没有遵医嘱将柏棠放进笼子里。
他在炽灯下,看着柏棠的呼吸逐渐微弱。
最后像是僵硬了一样,瘫在他的掌心里。
陆知衍用手掌捂住柏棠温热的小身躯,试图给他带来一点温暖。
死不了。
上一世,他日日夜夜都盼着柏棠早点嘎,可柏棠硬是顽强地活了两年多。
这一世,柏棠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死了。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
世上再也没有比柏棠更坏的小仓鼠了。
掌心里捧着的仓鼠越来越硬,小小的身躯似乎再也没办法蜷缩起来。
陆知衍捧着柏棠,将对方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如果你这次能熬过来,我就再养你一世。
反正只能活两三年,大不了再受一次罪。
柏棠做了一个很深很长的梦。
他梦见家里多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类。
陆知衍和对方接吻拥抱,做尽一切亲密的事,柏棠却被当作垃圾一样丢进垃圾桶里。
沉重的果皮碎屑瓜子壳砸在柏棠身上,柏棠几乎喘不过气。
柏棠艰难地想要从垃圾桶里冒出头来,告诉陆知衍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惹他生气。
却没有任何效果。
陆知衍走了。
只有柏棠一只鼠留在原地。
他被烟灰缸砸断了颈椎,又被小孩一脚踢翻了垃圾桶。
柏棠艰难地拖着瘫痪的身躯,朝着陆知衍离去的背影一点点的爬。
有人在柏棠的耳朵问他:
“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陆知衍?他已经不要你了。”
“我知道。”
柏棠回答:“可是我想当他的小仓鼠,上辈子我对他那么差,这辈子我想对他好一点。”"